皇上妃子h_高H啃咬花蒂


跟他签约只是因为他的一首歌打动了音乐总监,为了低价弄到那首歌的版权,公司和他签了一份拿走他一切权利的霸王合同,短短一个月后,他那首民谣的词曲创作人变成了一个成名已久的歌手。

男孩愤怒的提出解约,拿走他作品的大公司正好求之不得,在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板和经纪人眼里,名和利才是一切,什么音乐梦想?都是笑话。男孩也曾想过用法律来寻求公正,可是高额的诉讼费让他望而却步……

花在音乐上的开销早就让他入不敷出,房租拖了几个月没交了,为了养活自己,男孩想到去酒吧卖唱,却只有一家偏僻的小酒吧肯接纳付不起舞台使用费的他,每天凌晨,他在简陋的舞台上轻轻唱着安静的民谣,台下听众寥寥,即使有的周末酒吧人多,也全都是自顾自地喝酒,醉酒的人大声嬉闹,甚至有好几次,喝醉的社会青年跳上舞台,抢下他的话筒,要亲自演唱一首《爱情买卖》……

最后,当一个煤老板的老婆提出要包养男孩时,他毅然扔下话筒,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那家酒吧去。至今他都记得丢开话筒时,他正在唱一首赵雷写的新歌,《开往北京的火车》:

开往北京的火车,一路沉默。

开往北京的火车,我还快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只是暂时的快活。

但却是两个极端,从快活开进了失落……

男孩开始在大城市的各个街头卖唱,午后的公园,傍晚的步行天桥,深夜无人的地下通道,他最爱唱的就是这首,《开往北京的火车》:

我已觉得累了,有谁在等待我。

开往北京的火车,今夜我就要回家了……

有很多素不相识的路人停下来听他唱歌,也有人会往他身前敞开的琴包里丢下一两块零钱,等到曲终了,人们也就散了。

还记得吗?大伟说过,跟在他身边的那把木吉他比他的命还重要,当时我还觉得不可理喻,现在才算是明白一点:他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里坚守自己的梦想,能给他带来些暖意的,只有身边这把旧木吉他,和心里尚未冷却的梦。

吉他和梦,比他的命还重要。

3

“怀揣着梦想在大城市里跌跌撞撞,我早已身心俱疲,”大伟抬起头,天空中最后一缕夕阳照在他有棱有角的脸上,明暗不一,“有一个跟我一样,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的朋友在最后分别时说他认命了,梦想这东西只是命运给的海市蜃楼,只有很少很少既努力又幸运的天才才能够让它成真。”

吉他声消失了,除了拖拉机不倦的突突声,一切归于平静。看着怀抱吉他万念俱灰的大伟,我心绪低沉。

天空彻底暗了,黑夜毫不留情地侵占了白昼的领地。

大伟说的没错,光怪陆离的大城市并不是幸运女神的老家,那些在高楼大厦之间站稳脚跟种出硕果的光鲜人物毕竟只是少数,在他们脚下,是万千个大伟这样的失意者。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

“我忽然觉得,人们都向往的大城市是一座坟墓,”大伟说,吉他声又响起,听起来只感觉冷清,“这座坟墓埋葬了太多人的梦想,让我们这些人看清灰暗的现实,让炽烈的心冷却下来,苟且一生。”

我没有讲些什么心灵鸡汤来鼓舞大伟,因为我知道那些类似传销广告的东西没有半点作用,如果一个人被无情命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能撑住他站起来作出还击的,不是旁人无用的言语,而是胸膛里那颗余热尚存的心。

牛耿忽然站起身走到大伟身边,暮色里依稀能看到他的笑。

“回家吧。”牛耿说。

大伟转过眼睛,摇摇头,自嘲地说:“当初还想着要在我爸面前证明自己呢,可是现在我混成这个鬼样子,哪儿有什么脸回家?”

牛耿收起笑容,道:“我不明白,为啥不应该回家?家就一个,不管你混成啥样,家都是家。”

大伟望着立在远方的群山苦笑,“我该怎么对我爸说?说我失败了,现在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你就说,爹!我错了。”牛耿抓着脑袋想,“要不就是,爹!我没错。”

如此严肃的时候这个笨蛋是来搞笑的吗?大伟轻声笑了笑算是回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不出口,我太让他失望了。”

“那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牛耿拿出那股让我头疼不已的牛脾气。

大伟低下头,避开牛耿的目光,“就想回来看看我爸,看看我的家人是不是都还好。只是偷偷地看一看,我就走。”

他又说,在外面闯荡的那几年,家里给他打去很多电话,他从来没敢接过,只因他害怕听到父亲的责骂,害怕听到家里人疼惜地说:“实在过得不行,就回家吧。”

在他看来,那不是来自亲情的爱,而是一种怜悯。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同意,”牛耿急了,像是谁抢了他的平底锅似的,“我在农场挤奶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小牛在外头受了委屈,让别的牛给欺负了啥的,都会跑回牛圈里,往老牛身上一蹭就全好了。家是啥?家就是咱们的牛圈啊,老牛才不会嫌弃小牛没本事在外面受欺负,只要小牛归圈,老牛那暖烘烘的肚皮都是它的。”

牛耿的比喻难登大雅之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爸,你的家人都是在牛圈等你回去的老母牛啊,”牛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你有钱没钱,开不开得起那个啥唱歌大会,在他们眼里你都是一头很久没有归圈的小牛崽子,每头老牛,都只盼着你回去,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求。”

再往下说可能得搬出牲口家禽界的其他动物来了吧,我连忙站起来,想要止住口不择言的牛耿。

可是我这副距离出厂日期已有三十六年的老身板儿比不上大伟那年轻小伙子,他快我一步站起身,抬起通红的眼睛。

“老板你咋了?”牛耿茫然地看着我。

这小子乱打比方,骂了别人不说还把人家的父亲家人都给捎上,现在快被人揍了也不知道。我向前一步,想要挡在他和大伟之间,同时嘴上不停说好话,“你知道的,牛耿脑子里少根弦,说话不好听,别生气别生气。”

大伟已然伸出手……

“咱们萍水相逢的也是缘分,何必呢。”嘴上这么说,我已不抱希望了,牛耿眼看是少不了挨顿揍了。

“谢谢你,牛蛋兄弟,”大伟亲热地拍着牛耿的肩,“你让我想通了,我现在该做的,是回家。”

“是啊,走!我们一起回家!”牛耿哈哈笑起来。

大伟抹了抹泛出泪光的眼睛,手臂挂在牛耿的肩膀上,俩人像是好了几十年的亲兄弟一样,摇摇晃晃的大声唱起歌来,“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原来我想衣锦把乡还,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总有年夜饭……”

他们唱着唱着嫌不够劲儿,牛耿又拉过我,不停的做手势要我跟他们一起唱。

这分明不按常理出牌啊,牛耿那粗鄙的比喻谁听了都应该火冒三丈,偏偏刚才还垂头丧气怀疑人生的大伟听进去了,对此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传染病不只有禽流感和非典,还有二百五综合症!

1

隆冬的夜空比浓墨还要黑,只不过是晚上八点光景,金水河畔的居民区里已经冷冷清清不见几个人了,老旧的居民楼鳞次栉比,有些窗口亮着,传出足球赛或是黄金档苦情剧的声响,当然最吵的还是打开水龙头冲刷碗筷的哗哗声,有些窗口没有灯光,像一只闭紧的孤独眼睛。在这里,武汉浓缩成一座小市民的城市。

三个人走过横跨金水河的步行桥,脚步不快,一对推着糯米鸡摊车的老夫妇很容易就超过了他们。

三人中走在最后的是一个身背吉他的帅气男孩,他犹豫不定地走着,右手握着吉他包的肩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土气的年轻人,黑黄的脸上挂着笑,他身上的行李最多,可是他的脚步最轻快,似乎前方有一样他极为期待的东西等着他。排在中间的人年龄是最大的,衣着样貌和另外俩人截然不同,他戴着高档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的衣物从上到下都是名气响亮的名牌。

无论怎么看,这三个人像是从不同的世界而来,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是命运就是那么有趣,在一趟意外百出的旅途中硬生生的把三人揉成一团。

这就是我们,如果某个真人秀节目要给我们做出场介绍,我想文案一定是这样的――寻找梦想八年没有回家的音乐男孩大伟,身背百宝箱远赴长沙讨债的平底锅青年牛耿,以及自以为是成功人士的失忆叔叔李成功。

这组合,简直是太醒目了点。我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牛家村的老村长七点多点送我们到达武汉,拖拉机不让进市区,正好大伟说他家就在江夏区城郊,我们就在江夏和老村长道别。分手的时候牛耿硬是把他的千斤顶送给了村长,说是牛家村的青年如果以后想开了回到家乡,这千斤顶可以帮他们修不少东西。

下了拖拉机,我们又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当看到金水河时大伟的神色复杂起来,我们知道,他家就在附近了。

过了桥,走在后头的大伟第三次停住脚步,说:“我有点心慌。”

继“尿急”“看天色快要下雨”“恶犬出没”之后,这是大伟想出的又一个蹩脚的理由。

牛耿还真信了,他回过头,纳闷地看着大伟说:“有什么心慌的?回个家都觉得慌。”

“不是,你不明白,”大伟促狭地道,“我已经八年没回家了。”

“八年没回家又怎么样?”牛耿急道,“不管多久没回家,家都是家,不会变的。”

我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且还有点想看看牛耿又能讲出什么令人捧腹的笑话,没想到他倒是讲了句正理儿。

不管多久没回家,家都是家,不会变。

大伟吞了吞唾沫,像是即将要面对一个大挑战,他又拽了拽琴包的肩带,寒风拂过,吹乱了他的长发。

“我们走吧。”他拍拍牛耿的肩。

“走嘞!”牛耿也学着大伟的样子,拉紧肩上的蛇皮袋,平底锅的握柄在他脑袋上连敲了三下。

我们一路走到一条窄巷子前,大伟带着我们往巷子里一拐,就看到距离巷口不远处的一处小院。

小院只是一楼的住户在房门前开辟的小空地,在空地边缘插上几块木板就算是隔出院子的木栅栏。大伟在巷口深吸几口气,才缓步向小院走去。

看样子是来到了他八年没回过的家。

牛耿想跟上去,被我拉住,我朝大伟的背影努了努嘴,意思是不要去打扰他和家人久别重逢的时刻。

“老板你躲在这儿干啥?咱们又不是贼。”牛耿问道。我用鼻子长出口气,跟牛耿打暗语,不过这明显是白费力气。

“嘘,”我只好以更明确的方式告诉他,“别出声,大伟回家了,我们在一边看着就行。”

“为啥咱们不跟过去呢?”牛耿的榆木脑袋还不开窍。

我没好气地说:“那是别人的家事,你瞎操什么心?”

“哦哦。”牛耿反应过来,学着我的样子,两手扒着墙壁,探出个脑袋。

大伟一步一停,终于走到那一栏“木栅栏”边上,从他身后看过去,我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用一双浸着泪水的眼睛,打量着那无比熟悉的小院子。

八年了,或许院子里的摇椅换了新的,盆栽也多出几盆,种在门边的花也凋谢得不成样子,可是那棵陪着他弹吉他的老槐树没有变,那座他曾经坐在上面写曲子的石凳没有变,从屋里透出来的昏黄暖光也一如从前。

传来门合页转动的吱呀声,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因为逆光,看不清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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