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分开花瓣探入街上_办公室好棒快点_人在…途
司机又像品茶一样品了一口烟,摆摆手说:“那怎么行嘞?你没看到警察在那里?
他说得没错,不少身穿荧光背心的交警在路上忙碌。
“前面有个地方总爱塌方,这次怕又塌方了,”司机沉醉在吸烟的快感里,长叹道,“唉,人生无常,这次怕是出了大事故啊!”
这个时候你感叹这种话有什么作用啊大哥?我们这一整车的人要回家过除夕夜都指望你了好不好?
“那怎么办?那得等多久?”我又问。
“那哪个晓得嘞?运气好的话,个把小时,”司机的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运气不好的话,像我上回,堵了两天一晚上啊,哼哼。”
堵车这种事有什么好自豪的?
“不是吧,”我讶异道,“我的天啊!”
“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牛耿插嘴道。
“没得了,”司机说,不过又想起来什么,往我这边的窗外一指,“倒是从那边那条泥巴小路穿过牛家村,可以过去。”
我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田野地里真是有条只容一辆车过的土路,几天没下雨的缘故,路上干得裂了口子。
“那你怎么不走这边呢?”我回过问司机。
“牛家村不让车走的。”司机仰靠在座椅上,“不过我可以开门让你们在这里下车,你们从村里走过去。”
“你管它呢,开车从这儿走不就完了,”我像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一样催促道,“要我们自己走过去得走多久啊。”
司机吐出烟雾,斜了我一眼,敲了敲方向盘,“那怎么能行呢?公司有规定,司机不能随便更改线路。”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哪个司机放着近路不走?”我也敲敲方向盘,“走走走,就走这条路。”
“那不行不行,”司机年年推却道,“那不行不行,出了事情哪个负责任呢?”
原来是怕背责啊,这胆小鬼,开车借个路能出什么事儿?
我拍拍胸脯,扬起下巴说:“出了事情我负责,好不好?”
司机听我这么一说,把烟头往车外一扔,手转回来去摸烟盒,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见他有些动摇,我趁热打铁,“走吧走吧,你放着近路不走,在这儿堵到猴年马月去啊?”
司机终于摸到烟盒,里面却没烟了。
“走吧,我加你钱还不行吗?”说着我又从手提包里拿出没怎么动过的中华烟,“还有我这些烟都送你,你开车送我们过去。”
司机一看我手里拿着的软包中华,眼睛都亮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出了事情你负责任。”他接过我递上前的烟,放进怀里。
我往旁边偏了偏脑袋,不屑地说:“能出什么意外?”
客车引擎重新打燃,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我与司机交涉时,一颗臭烘烘的脑袋一直停在我们中间。
“老板……”牛耿凑过来想和我说话。
我目视前方,淡然地回绝了他的任何问题,“你别说话,坐到后面去。”
“哦。”牛耿紧抱着他怀里的平底锅,老实地坐回椅子上。
在我的怂恿以及一包中华烟的利诱之下,司机利索地调转车头,客车开上泥巴土路。穿过荒芜的田野,小路引着客车进入一片葱郁的松树林,眼睛见惯了冷硬的冬景,忽然看到一片晃眼的绿色还真有些不习惯。
一路颠簸,客车穿过松树林,接着出现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茶树田,墨绿色的山茶树种植在棕色土地上,一丛挨着一丛排成整齐的队列,像是出自强迫症艺术家的手笔。一些茶农蹲在地里打理这些可人的作物,采茶调子悠悠扬扬,比牛耿他们唱得好听多了。
过了茶田,又是一条凹凸不平的土路,客车在土路上走五米颠三下,车里的乘客都保持一个滑稽的动作――一手抓着座位前的把手,另一只手抬起来捂着脑袋,嘴里倒抽着丝丝凉气,低声喊疼。
客车犹如一条在风浪里漂摆不定的小渔船,向左偏一下又猛的向右偏一下,除了奥运会体操冠军,没谁能平平稳稳的站在车里。我的右半边脑袋也在车窗上撞了一下,肿起老大一个包。
那司机一看就知道没在这种极端路况上开过车,两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就差把方向盘给捏碎,煞白的脸上渗出密集的汗珠,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能开出一头热汗也真是难为他了。
“左打盘,赶紧打右,没看那边还有个大坑吗?”我实在看不下去,坐在副座上给他做起临时指导,“给一脚油啊,不然后轮陷坑里出不来了呀,你给点劲儿走点心行不行,怕什么?给油给油!”
“老板……”有人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头一看,是牛耿,不客气地回道:“你闭嘴,老实坐着。”
“哦。”牛耿吃了瘪,缩回肿起两个包的脑袋。
前面已经看得见牛家村的村口了,进了村子路要平坦得多。
司机开车那副怂样急得我差点去抢方向盘亲自操作,“给劲儿踩油啊,过了这条路不就好了吗?左盘打死,有大坑!”
手忙脚乱的司机估计是脑袋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不知是要踩油门还是打左盘,慌乱中踩油门的脚用了大力,方向盘却打向了右边。
客车跳出最后一个坑,呼啸着向右边冲去……
中国有句古话,叫“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不知道南墙是不是修建在南边的墙,我只知道,撞了墙还能不回头的不是筋骨清奇的高手就是智力低下的二百五,我们这辆客车两者都不是,它属于第三个选项:一头把南墙撞到了,然后傻愣愣地立在残砖破瓦里吭哧吭哧地喘着气。
司机拉下手刹,点上一支烟,幽怨的眼神转向我,“怎么样?这回给劲儿了不?走心了不?”
我忽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仿似针尖一样扎在我背上,但是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慌,不就撞倒一堵墙吗?悄悄地倒车回来悄悄地溜了,反正四下里也没人看到。
“咦?墙后面怎么有个屁股?”牛耿贴近挡风玻璃,大声叫道。
“哪儿有什么屁股,你一边儿去。”我往后挥挥手,都什么时候了你个扫把星出来捣什么乱,咋不接着唱你的“有钱没钱”呢?
“真的,你们看。”牛耿指着车前飞扬的灰尘说。
全车的乘客都聚上前来,扬尘渐渐落下,露出一个白嫩的小屁股,还有一双惊恐的眼睛。
我估计那个如厕的小男孩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美好的下午,自己蹲在粪坑上淋漓畅快的倾泻身体里的废料,瞬息间背后的高墙就塌了,随后就有几十双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屁股。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半分钟,回过神的男孩提起裤子,脸色淡定得一如即将赴死的战士。
在第三十一秒,男孩张开嘴,发出后来想起都会让我做噩梦的尖叫:“啊呀噜里嘞,墙多啦多!”
“他在喊什么呢?”我纳闷地问。
“哪个晓得嘞?牛家村的方言本来就没多少人懂。”惊魂未定的司机扶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
从接下来发生的状况来看,其实我们没必要弄明白牛家村的方言就能猜到男孩在喊什么。
他在叫人!
3
看过关于古代战争的旧电影吗朋友?看过的话你一定知道,打仗冲锋的时候,总有一个兵卒敲响战鼓,伴随着激烈的鼓点,漫山遍野的战士举着大刀长矛冲出来杀向前线,战场上立时烟尘满天。
小男孩的作用就类似于那个敲鼓的小兵,当他连喊了三声我听不懂的话以后,牛家村里家家户户的门开了,村民们或举着锄头镰刀,或紧握板凳拖鞋,或扬起木棍扫帚,全都一脸宁死不屈的壮烈神色,怒气冲冲的向我们的客车杀将过来。
车里乱成一锅粥,看村民这架势是不把全车人生吞活剥誓不罢休啊!
我已经被车外面的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装都没法装得淡定,“现在怎么办?师傅,你可得想想办法!可是你撞的墙啊!”
司机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没想到脑子倒是清楚得很,他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不对啊,我之前就说牛家村不让车过,是谁说不会出事让我开这条路的?还说出了事情他负责的?”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和车外的嘈杂喧闹一比简直静得可怕。
司机吃下一颗定心丸,继续说道:“又是谁刚才瞎指挥让我给劲儿走心的?”
人们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是针尖了,而是子弹!
司机用两根指头夹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还没点燃就说道:“所以呢,现在到底是谁该去想办法?”
无懈可击的推理链,我竟无言以对。
被三个疯狂的壮年从车里推出去的一瞬间我领悟到一条至高无上的真理:在大难临头时,人类总是会动用群体的力量牺牲微不足道的小小个体,比如说未开化的原始部落会用一个活生生的族人来献祭,祈求神灵保佑整个族群,又比如说一车开化的现代文明人知道我都吓懵了什么都做不了,还是毫不留情的把我丢到车外,以换得他们暂时的安宁,所以,生活在群体底层的人严重缺失安全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儿,没有话语权决定了他们是献给天灾人祸的第一批活人祭。
好了,故作高深的连篇废话就此打住,我得先对付眼下的险情,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在牛家村了。
1
宽敞的大办公室,昂贵的厚窗帘留了个缝,城市的灯火从缝隙里透进办公室来,在我脸上留下一条光。
已经是午夜,还没下班的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不夜城,心情焦灼。在我身后,废纸团从垃圾桶里满出来,堆成一座小山。
再有两天就要给客户和公司董事会做活动策划的展示了,我却对这个活动一点思路都没有。我低头看了看握在手里的玩偶,那是一个卡通形象的灰狼,头上戴了顶破毡帽,夸张的大嘴巴开到了耳根,仿佛是在嘲笑我。
在窗前站了快半个小时,还是一点灵感都没有,我把灰狼玩偶往墙角一扔,坐回到办公桌前,对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策划稿揉搓头发。
在省级展览馆开独家漫展,并推出新一代嘻羊羊和狼太灰玩具,这是我升任CEO以来公司接到的最重要的一单业务,所以董事会没让企划部那些小年轻接手,由我亲自出马策划活动。我想把漫展做得不落俗套,让参加的客户对我们公司推出的新品有一个很棒的印象,可是活动策划书弄了两个星期都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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