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的结合处传来_教室悄悄的要了她


制定计划吧。”我们全部围上来,大多时候的作战计划由队长老枪和副队长鹰猫制定。

“还是按上次的来吧,我们能保持上次的水平就行了,这队人不简单。”老枪道。

我们穿好作战背心和头盔,脸上涂满油彩,我将一张脸涂成锅底,只有一双眼睛黑中带白,用老枪的话说,只要板着这张脸眼珠子骨碌碌溜几圈,就可以将不哭的孩子吓哭,爱哭的孩子吓得忘记了哭,这是我一惯的做法,为的是更好地掩饰我的性别和面目。战队伙伴小五跟我说,小易,你一上战场,就成了一只黑猫。而现在,这只黑猫趴卧在二楼屋顶,手里揣着hd30激光步枪。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枪声,a队进攻了!

忽见对角人影一闪,我立即开枪,那人闪得太快,没中,随即我顿觉全身肌肉一紧,有危险!身子一倒,地上猛滚几圈,闪到角落的一个油桶后面,及时躲开身后的冷枪,耳边传来b点失守f点失守和c点失守的消息。

我守护的地方是d点,看来对方已经攻上来了,面临失守的危险,我一个翻身,从顶楼跃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对于地形,最是熟悉,知道下面有个窗口,在跃下的瞬间临空朝窗口狂扫一阵,我听到有人的装备发出一声惨叫,干掉了一个。我翻身跃入窗里,看见阵亡的那个人愤怒地盯着我。

我像看死人一样瞟了他一眼,一个地躺十八滚,滚到另一个窗口,耳边传来a地失守e地失守的消息,我报告d地失守,从开始到现在,十五分钟不到,我的队友□掉了五个,对方就死了刚才一个。

我从身上摸出一条手帕,往窗口一抛,立即两声枪响,手帕中弹。我分辨出刚才那两枪分别从不同30度和120度斜角射进来的,翻身滚到那个“死者”身边,拿起他的头盔,又脱下他一只鞋子,“死人”横眉竖眼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脸上的油彩居然盖不住他因为愤怒而气得发热的红,我无视,又滚到窗口,靠墙,然后,朝另一个窗口丢去头盔,身子闪到窗口举起了枪,两声枪响,头盔中弹,另一声惨叫起,我知道120斜角的那人已经倒在我刚才的那一声枪下了。我再丢鞋子去时,鞋子安全着地,没有枪声响起,我又捡起头盔丢过去,还是没有枪声,看来,30度角的人已离开,那个窗口已经安全。

六个点全部失守,我方人员就剩下我和老枪和小五,他方还有七人。我又将鞋子甩向窗外,人迅速滚开,听到三声枪响。又脱下“死者”另一只鞋子,丢向我进来时的那个窗口,只有一声枪响。我定定神,摸出一个镜子缓缓伸向窗口。从镜子里我看到离我窗口48度的地下废墟,那儿有个枪口略微一晃,我笑了,向那位“死亡”作了一个拜拜的手式,身子一动,直接从窗口翻出,空中,枪口朝废墟地带狂扫,身子在空中连翻几翻,落身一瞬也不息,又是几翻,闪入废墟。那里早有个“死者”吃惊地望着我,耳边,老枪和小五阵亡,就剩下我一人。我正要从废墟后绕到枪声多的那边去,忽然一阵寒意,一个翻身竟然没有躲开,有人用枪顶住了我!竟然无声无息地顶住了我!

我放下手中的武器,举起了双手,转过身,我看见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明亮而清冽。“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你这样的好手!”

虽然满脸油彩,我还是能认出那双眼睛的主人,步轻风。这双眼睛多年以来一下盘旋在我脑中,没想到还有遇到的一天。我微微一笑,高举的手合十左手下滑,一支手枪向他射出,他身子后倾,身子几乎和地面成水平线,随着他手中的枪响了。我衣服上的接收器收到发出响声。他中弹了,打在射击点之外。也就是说,我“阵亡”了,他活着。

b队防守全部“阵亡”,防守失败。a队进攻四死,胜利。战争结束。

我看见老枪、鹰猫他们都走出来了,捡起武器,拍拍身上的灰尘。被我丢掉鞋子的那个人穿着袜子气势汹汹地冲下来,上来一手抓向我胸前的衣服,另一手成勾拳打向我的脸,我抬手一挡,脚往他下身踢去,他迅速闪身,一个侧踢。我闪不及,双手抓住一拧,那人身手相当好,随着我手的转动,在空向来了个360度的翻身,另一条腿踢向我的胸。我只好松开,两个后空翻,退开几米远。那人不罢不休,又冲上来,老枪和鹰猫和我其他队友全冲上来,“怎么,要来真的?”

对方的人见此,也冲了上来,一时间,集体混战,打到一块。

“全住手!”步轻风随意说了一句,他的队友全停了,眼睛不善地瞪着我们这群人。

步轻风看见他的队友一双袜子踩在地上,还在气乎乎地瞪着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点点头:“不算违规。这种机智,倒值得我们学习,我们的失败在于进攻有余,防守不力,四人全部死于偷袭,对吧,记住了,没有人跟你们正面对决,偷袭才是王道。”

转头对老枪道:“我这小兄弟脾气有点大,对不住了,今天我请客,一起喝一杯。”

老枪哈哈一笑,摆摆手,“正常,换我我也会生气。我兄弟不懂事,朋友多多包涵。”朝我喊,“小易,一起去喝一杯吧。”

我之所以将我的脸全部涂黑,主要原因是不想暴露我女生身份。cs队员也明白我的意思,从不在别人面前暴露我的性别,都以兄弟相称,毕竟,我确实是里面最小的一个。

我摇摇头,将抓过那人脚的手拍了几下,再看了步轻风一眼,见他一眼不眨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研究,我一慌,怕他认出来,赶紧低头离开。直到拐弯,那道锐利如刀子要解剖我身份的目光才消失。

第二个星期天,老枪打电话给我,被我丢掉鞋子的那家伙又来了,点明找我,想和我单个切磋。我皱眉,怎么没完没了?那就打吧,正要答应,老枪又说,他那个队长也来了,也想看看你的功夫,说是很欣赏你。

那天我走后,老枪一伙人果然跟他们去喝酒了,这男人们几杯酒一下肚,把社会现状一痛骂,把哪个嫩模哪个演员拿出来一调侃,那交情,就像六月发洪水似的,蹭蹭蹭就上去了,再一谈到武器,哪式枪好用,哪式枪枪托太短,哪式枪杀伤力不够,那交情,就跟杯子里的酒似的,提起瓶子一倒,全满了。老枪和鹰猫都是特别自负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属于哪支部队,但言词里对他们却是由衷佩服,毕竟,我们在他们手上输得心服口服。

我一听步轻风也在,立即打了退堂鼓,我知道,论身手和枪法,我都是打不过他的,那么,他来这里找我,是不是怀疑到我了?我既然一眼能认出他,那他完全有可能认出我,虽然那天他的妆要淡很多,我的妆要浓很多。

我告诉老枪:“我去不了。”

“你今天不来,他们后面还会来。”

我明白老枪的意思,不如跟他打一场,无论输赢,最好是输,他就不会来缠着了,这种客人我们遇到过不少,一般这种情况,连老枪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都选择放水,老板的至理名言说,客人是上帝。上帝要赢,就得赢,上帝想输,随时输,问题是,上帝要我现在去,我宁可不要了这工作也不能去啊。

我有苦不能对老枪说,这根本不是放水不放水的问题。“后面再说吧,现在我去不了。”

我不知道老枪是怎么对步轻风解释的,接下来一个月无事,正当我以为他们不会再来心里落下一砣时,老枪又打电话来了:“小易,他们又来了。而且,”老枪语气顿了一下,“我感觉,他们队长问你问得比较多。不过你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野战俱乐部”不能再去了,被步轻风那种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猎人盯着他的猎物般,他是那种稳操胜券的猎人,我是那种随时可能□.掉的猎物。

“特种部队的人都很闲吗?”我问老枪,他们不是不能随便出来的吗?

“我也奇怪,我当兵时哪有这般自由啊?就算他们高级一些,只能更严格,更不能随便出来。”

“就让他们在那呆着吧。”我轻轻地说,除非你步轻风把b城翻过来,而且你只是怀疑,没有肯定,不然早找上门来了。

临近高一毕业只有半月,我辞去那份工作,一心考试。老枪一听我要走了,和其他人一样,很舍不得,他说,我们配合得多默契,团队合作多愉快,以后只怕再以找不到你这么好的队员了。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他知道我要走的原因必定跟那两人有关,所以也没有留我,都明白,如果真得罪那些人,只怕谁也不好过。

他们都对我很不错,一个个像个老大哥,一年多的相处,不八卦,不欺负人,直率,豪爽,大气,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我微微弯腰,真诚拜谢:“多谢各位大哥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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