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花液流不停_迷糊中陌生人进入了我的身体


腰痛得厉害。”任晓霞回答说。

“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就回去吧。”

“可那个安徽妹子……”

“也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你的病啊。”老乡劝说。

“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任晓霞一边说,手也没停着。其实她又何曾不想马上下班去医院呢?可那个安徽妹子被保安带走的那一瞬间,她只想哭。可又活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啊,真是……”老乡只能叹惜,她不是不知道公司的严规,谁不听指挥扣了几百块钱是小事,弄不好就直接开除。大家出门在外只想挣一份用劳动换来不多且应得的工资。

待老乡走开,任晓霞又查验了几件衣服,看到胡俊生正向她走来,手里端着一个饭盒,有她喜欢吃的红烧肉。胡俊生说,亲爱的,你辛苦了。我们现在生活好了,我天天烧红烧肉给你吃。任晓霞点了点头,站起来便伸手接过胡俊生手里的红烧肉,只觉得那盒红烧肉十分沉重。

“好香啊。”任晓霞说。

“香什么啊?”原来是刚才来的那个老乡又抱一堆衣服走过来,任晓霞出现了幻觉。

“就是香啊。”任晓霞说着,接过的衣服掉了一地,她却软绵绵地倒在那堆衣服上。

“快来人啊。任晓霞晕倒了。”老乡大呼起来。其他正在赶工的老乡闻声赶来,看到倒在衣服上的任晓霞脸色苍白,汗水仍在不停地流出来。

“快打120。”一个老乡这才醒悟过来。刚拿出手机,就被车间主任叫住了。

“吵什么?都给我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车间主任看了看任晓霞,说,“她没有什么大事,用不着去医院。”

“人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说没事。”老乡们一个个都火了,“出了人命,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有什么做不了主?”车间主任的底气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但他还是强端着架子。

“你做得了狗屁的主。”在后道的一个男老乡听到吵闹声,赶了过来,见到此情景,怒气已经冒了出来,“兄弟姐妹们,这个无情的车间主任,刚刚把一个安徽妹子撵走了,现在有人晕倒了,还不让叫救护车,你们说他有人情味吗?”

“没有。”已经忍无可忍的民工们,听到有人带头,顿时底气十足,一起把车间主任围在中间,“我们就是不要这份工作了,今天也要救人。”

一个人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20,另一个赶紧拿出任晓霞的手机给胡俊生打电话。

“你们想造**?”车间主任见人多势众,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可他仍然摆出车间主任的架子,“你们再不去工作,我就向老板报告,扣你们的工资。”

“你扣啊。”一个老乡走上前,给了车间主任一巴掌,“你把我也开除啊。老子还不想侍候你了呢。”

“你敢打我?”车间主任这才明白众怒难犯,这群被关得太久的猛虎,一旦发威,是洪水也不可阻挡的。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胡俊生和杨建飞已经赶来了。

“怎么还没有送医院?”胡俊生看着躺在地上的妻子,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抱起任晓霞就往车间外面跑。

“你这样把她弄走了,不关我们的事。”车间主任没见过胡俊生,但他看出是任晓霞的丈夫。

“你不管了?你是谁?”杨建飞问。

“他是这里的车间主任。”一个老乡说,“我们刚才要打120送医院,他一直阻拦。”

“你是车间主任?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人命关天?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人是在你们厂里出的事。”杨建飞一把抓住车间主任的衣领说,“人没有事大家都好说,如果出了事,老子要你抵命。”

杨建飞比车间主任高出许多,块头又大,声音也十分洪亮。车间主任从没见过这架势,一直以为外地民工可以随意欺侮,今天见着横的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众人见车间主任如此冷酷无情,纷纷跟着胡俊生和杨建飞走出工厂,自发去了医院。他们要见眼前的这个工友好起来。这是他们曾经在一起“战斗”好几年的工友,她不能倒下,因为倒下的不只是工友,而是他们的尊严。只有任晓霞好起来,他们的尊严才没有丢。

经过检查,医生告诉胡俊生,任晓霞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碍,是因长期劳累所致,需要好好休息。得到这个消息,胡俊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又不由自责起来,自己一直没有好好照顾她,她今天才会晕倒。

跟来的工友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纷纷说没事就好,但他们知道这事情没有完。公司竟然这样对待民工,他们将重新考虑在公司是否留下来。

几天后,任晓霞出院了。胡俊生决定不让她再上班。可任晓霞却偷偷地又去上班了。因为她明白,出门在外不工作,哪里来的钱?特别是胡向上读的高价学校的费用,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自从捡到那20万块钱后,胡惠芳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事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沈世友,她怕沈世友把这钱用在了沈世银身上。这钱始终不是自己挣来,即使用了也会觉得不踏实,以至于她很不情愿去打扫道路,害怕那个丢钱的人找到她,然后把她送进派出所。胡惠芳担心了好些日子,预想的事情没有出现。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在没有钱的时候,胡惠芳希望天上掉下一大笔钱来,现在这个愿望成真了,她却没有那种喜悦,反而觉得那是一种负担,人也消瘦了许多。沈世友以为她这段时间太累了,也没在意。

“胡婶,下班啦。”谢依雪见到胡惠芳,两眼直发光,心里也不停地挣扎着。今天,谢依雪是专门等胡惠芳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向胡惠芳错钱。自从看中城郊小区的那套房子后,谢依雪的心已经被那套房子占据了。丈夫杨建飞居然把钱垫给了他的公司,哪里还敢指望他?因此,谢依雪把主意打在了胡惠芳身上,反正那钱是胡惠芳捡到的,自己又不是向她要,只是暂借过来交房子首付,等挣上钱后就立即还给胡惠芳。但是,胡惠芳能否借给她还是一个未知数。

“小雪啊,建飞不在吧?”胡惠芳问。

“他啊,一早就去上班,还没回来。”聪明的谢依雪看出了胡惠芳好像有事要找她,又说,“他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要去省城一趟,晚上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胡惠芳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小雪,到你屋里去,我有事与商量。”

“好啊。”胡惠芳的话正中谢依雪下怀,其实她也正愁如何开口向胡惠芳说借钱一事,现在胡惠芳要到她房间里去,正好借此机会,“胡婶,正好沈叔刚刚推着他弟弟去外面晒太阳了,到我房间里喝口水。”

胡惠芳跟着谢依雪进了她的房里,心里忐忑不安。她一直在考虑着捡到的钱该怎么办。今天找她商量如何妥善处理这些钱。

“胡婶,你坐,我给你倒水。”谢依雪见胡惠芳进了屋,也在考虑如何把借钱的事说出来。万一胡惠芳不答应该怎么办?弄不好,胡惠芳认为是自己想得她的好处。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老乡,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如何相处?

“小雪,不要忙了。”胡惠芳赶紧制止谢依雪给她倒开水,“上次的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十分难受,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胡婶,你是说钱吗?你既没偷也没抢,是你捡来的,现在没人来要,这钱自然而然就归你了。”谢依雪见胡惠芳为了钱没有主意,赶紧劝她不要多想,又说,“胡婶,只要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别人又怎么知道呢?”

“除了你,我没有告诉给任何人。”胡惠芳赶紧说。

“那就好,这样你可以放心了。”谢依雪见胡惠芳没有对别人说,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借钱的事该有些眉目了。

“那怎么办?”胡惠芳拿不定主意,“即使我们把钱留下来,也该有你一半。”

“还是你留着自己用。”谢依雪见胡惠芳还是拿不定主意,并且说出分给自己一半,现在不给她讲明,万一她把钱交出去了,自己也得不到一分,那房子的首付要等猴年马月?

“我能一个人独得吗?小雪,这钱你应当有一份的。”胡惠芳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也不是那种得了好处就独吞的人。即使真要把这钱留下来占为己有,谢依雪帮自己出了主意,就凭这点,就应当分给她一半。

“胡婶,这钱留着自己用。”谢依雪又劝胡惠芳说,“像我们这样打工的,要打多少年工才能挣上这么多钱啊。”

“这行吗?万一那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胡惠芳还是有些担心。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和我外没有人知道。分了又怎么了?那可是20万块啊。如果分,我们每人就是10万块。如果交出去,我们能得到什么?顶多被表扬一下。是表扬值钱,还是拿到沉甸甸的钞票值钱?”谢依雪劝胡惠芳不要怕,也不能交出去。

“那我们就分了。”胡惠芳被谢依雪说动了。

“不能分。”门被杨建飞和沈世友推开了,说话的人是沈世友,“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沈世友把沈世银推出去晒太阳回来,见胡惠芳的三轮车已经在院子里,便知道她回来了,却不见人影。听到谢依雪房里有说话声,正准备去看看,碰到下班回来的杨建飞,两人刚到门口就听到谢依雪和胡惠芳在谈钱,两人便站在门外听完。

“这钱不能分,虽然我们都很穷,也都急需要钱,但那钱不是我们自己所得的。我们不能为一己私心,就把钱分了。”杨建飞严厉地说。其实杨建飞刚才听到那么多的钱,心里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刚刚把家里的钱都贴进了公司,他是多么希望有一笔意外的钱装入口袋里,可理智却告诉他,不是自己挣的钱永远都不属于自己。

“老婆子,你捡到钱都不与我们说,你安的是什么心?”沈世友刚才听到胡惠芳与谢依雪谈捡到钱的事,几乎都晕倒了,觉得胡惠芳藏得太深了。

“我们不是怕知道的人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就会有麻烦。”谢依雪见两个人男人反对分钱,心里十分不爽,“我们又不偷又不抢,是捡来的。失主又没来,我们不分留着干啥?”

“这是别人的钱。你想想别人丢了钱,会急成什么样?我们用得安心吗?”杨建飞说,“我一直说,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是我们的一分都要要。”

“你好意思说,前些日子,你的合同被别人签了,你把钱要回来了吗?”谢依雪还是反对杨建飞,便把他的伤疤揭了出来。

“你……你简直是不可救药。”杨建飞十分生气,但当着沈世友和胡惠芳的面不好发作出来。

“建飞,不要动怒。”沈世友赶紧劝住杨建飞,“我老头子个人认为这钱拿在手里,心里也不安。虽然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但还是认为交出去为好。”

“你就知道交出去,你弟弟现在成了废人,那个包工头也跑了,到哪里去要钱?他以后该怎么生活?”胡惠芳见沈世友也帮着说杨建飞说话,心里也不高兴,“你知道我每天扫马路好辛苦吗?日晒雨淋,寒九三伏天都没有休息过。那钱那么好挣吗?到嘴边的肉都吐出去,只有你沈世友才做得出,我这辈子跟着你算是倒了血霉。”

“你这个女人头发短长见识短。”沈世友火了,“你知道这事万一要是被失主知道了,他告我们一状,我们以后如何过日子?建飞和俊生都是懂法的人,你不信问俊生去,看看他怎么说。”

“问就问。我就不相信俊生会站在你们那一边。”胡惠芳说着就走出房间,去找胡俊生。

胡俊生刚刚下班回来,听到胡惠芳这么一说,觉得这事非同小可,急忙与她来到杨建飞屋里。

“大家先听我说说。我们啥都不缺就是缺钱,按理说,这钱是胡婶捡到的,胡婶有权处理这些钱。”胡俊生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分析道,“但是,这钱是别人丢的。如果换成我们丢了这么多钱,会急成什么样?我们要将心比心。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不能因为这钱坏了我们的良心。当然,你们有权选择不交出去。我个人认为这钱即使用,也会用得不心安。假如那个人要用这笔钱去救命,不交出去,我们是不是会愧疚一辈子?”

“你说得轻巧,这钱不是你捡的,当然会这么说。”谢依雪还在幻想着这钱付房子的首付,反驳胡俊生。

“是啊。小雪说得对。我们家欠了一屁股的债,正是急需要用钱的时候,交出去,啥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如何过?总不能叫我们喝西北风吧?”胡惠芳见谢依雪仍然在反对交出去,也附和着说。

“你们知道被失主找到的后果吗?这是非法占有别人的财产,法律上有规定,20万可以判好几年刑了。”自从沈世银出事,沈世友被那个法律事务所骗钱后,胡俊生就发现不懂法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因此,一有空余时间,他就读有关法律的书籍。这些日子以来,他还真学到不少的法律知识。

“这下知道了吧?要判刑的,要坐监狱的。”沈世友对胡惠芳吼道。

“沈叔,你也别吼胡婶了。”杨建飞劝沈世友后,又对谢依雪说,“小雪,你知道后果了吧?你喜欢自由的生活还是喜欢监狱的生活?”

在胡俊生的分析后,谢依雪和胡惠芳都低下了头,算是默认把捡到的20万块钱交出去。又有谁愿意在监狱里过一辈子?胡俊生见状,又趁热打铁地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把钱送到派出所出去,越晚越不好办。”

尽管胡惠芳和谢依雪不愿意,但她们还听从了胡俊生的建议,仍然用旧报纸把钱包起来,然后与杨建飞和胡俊生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沈世友因要照顾弟弟沈世银,没能跟去。

当警察听了事情的经过后,把旧报纸拆开,20万块现金几乎发出了金光。看到眼前实实在在的20万块钱现金时,几个警察都睁大了眼睛,都竖起了大拇指:“你们都好样的。”

在办好一切手续后,胡惠芳见警察把包钱的旧报纸放在一边,心想,钱没了,旧报纸还可以卖钱,便走过去要拿走,却被警察制止了:“万一以后失主来认领时,这报纸也许就是证据。”

几人出了派出所,谢依雪流泪了,用手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交出去的不是钱啊,是她房子的首付。胡惠芳则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么多的钱啊,自己一遍都没数完,就这样交了出去,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挣到那么多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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