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童：显灵
1
何语心去世之后，她的好友王恩如搬了进去。
她在宿舍实在是住厌了。新加进来的两个同学，一来跟她不熟，二来她们性格也不合适。
何语心去世之后，她的骨灰由她的父母带回去了。她父母把语心的东西都转送给了恩如。顺便把语心租的这房子，因租约未到期，也一并给了她。
于是她把自己的男朋友文致也叫进来一块住了。
文致刚搬来的第一天。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子，时不时地查看一下角落或者窗台。
“这房子怪怪的。”
“怪什么呀。我同学生前就住在这里，我也一起住过。”
她想到在这房子住的那一个晚上，做的那个噩梦，就不寒而栗。因为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房子不住，才把男友哄骗到这里来住。
“什么？你同学生前？你别吓我啊。这房子死过人？”文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他再也不敢碰这客厅里的一样东西。
“不是的。这房子没有死过人。我同学是在外面发生车祸去世了。”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
他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客厅，细微到就差拿个放大镜去找瑕疵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贪小便宜的好。得不偿失。”
“我是那样的人吗？”王恩如不服气地嚷嚷道，拿眼睛瞪他。“我跟语心是好朋友。”
“你还提她？她要不是被男人包养，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她现在死了。否则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人继续来往。不过我在这里最多住一个礼拜。“
她转过头，发现文致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这下轮到她疑惑了：“为什么啊？”
“我妈出国公干，我才能在这里住一个礼拜。等她回来之前，我就要回家去，不能让她发现。”
“为什么不能让你妈发现？住在我这里是有多见不得人？你到底有没有跟你妈说清楚？”
一提到文致的母亲，她气打从一处来。文致的家境不错，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教授。他母亲知道儿子找了一个女朋友，但一直处于既不同意也不反对的状态。
“当然说过了。那天回家试探着跟我妈说，她就发了飙，差点把我禁闭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家境普通，在文致母亲的眼里，自己是一万个配不上她的儿子。即使她的学习成绩再怎么出色，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
“你真是没用啊。到现在还没搞定你妈。你一辈子都受你妈摆布好了。以后结婚也跟你妈一块去结吧。”
有的时候她免不了对自己这个看起来窝囊木讷的男友发脾气。
“你看看你又生气了吧。我说实话你又不爱听，听了又不高兴。自讨苦吃。你放心，只要我一有空，就会来你这边陪你。“
他边说边走进主卧。
“这房子是挺不错的，装修风格我也蛮喜欢，可不知怎么的，鬼气森森的。”
“晚上我们别睡这间了。我们睡次卧吧。”她不愿意在这间房里久呆。因为何语心临死前一天，就跟她睡在这张床上过。她怕自己做噩梦。
“为什么啊。这间不是挺好的。床够大，又舒服。”他不解地问道，却已经被她拉出了卧室。
“我同学一直睡在这间房啊。她刚刚才去世，我不想睡。”
“哦。”他恍然大悟。“这里房租要多少钱？”
“五千块吧。”
“哇，好贵。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先去参观一下。”
2
于是她走到次卧，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一个人如果呆在这套房子，心里有点毛毛的。
幸好她找了文致来陪自己。可一个星期之后，他就走了，到时她该怎么办呢。要不找自己的好朋友李思？
她正琢磨着，文致从房里跑出来，惊慌失措地对她说：“我刚才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呀。鬼啊？”她没好气地说道。别看文致长得高高大大，阳光青年，实际上多年来一直处于他母亲的保护之下，胆子比针尖还小。
上次看到一只小狗冲出来朝他狂吠，吓得路都走不动了。
“是……是……我看到床底下有个老旧的旅行袋，想拖出来看看，谁知道一打开，那气味让人作呕。黑糊糊的一团，好像还有血，不知道是不是尸体。”
“尸……尸体？”她感到凉意从她的后颈项悄悄地爬过，她摩挲着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是人的尸体，应该是动物的吧。”他连比带划地说道。一张白净的脸吓得比纸还要苍白。
她走进主卧，越是接近床，越是放慢了脚步。想到那天晚上的噩梦，想到梦中的人在啃咬着一个女子的小腿。那个梦中的人，好像也不能称之为人，那是个类似于玩具娃娃之类的小人，长得一点也不可爱，相反有一种成年人的狰狞。
那只老旧的行李袋就被摊放在地板上。如同文致所说的那样，黑不溜秋的，上面还沾有一些凝结的血渍。这个行李袋的周围弥漫着腐朽糜烂的味道，让人隐隐的作呕。
她找出一根羽毛球拍，去拨弄那个旅行袋。
“拿出去扔了吧。”
“啊，什么？”他一头雾水。
“你拿去丢垃圾房啊。哪不成让它一直留在这里？”她没好气地回道。
“我不知道垃圾房在哪里啊。”
“出门右转就到了。”
“明天倒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再留着它，等下发酵就更臭了。”
“明天再倒行不行？第一天搬进来住就遇到这种事，真是不吉利。”
“当然不行了。要是白天拿出去倒了，人家还以为你虐杀小动物，等下把你抓起来。“她吓唬他。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但还是把那只旅行袋拎出去了。一走到外面，他揣在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妈，怎么了？你到那边了吧。”
“嗯，上午就到了。你呢？作业做完了没？”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把我当成还没长大。”
“那你现在在家吧。没跟你女朋友一起出去玩吧。”
“当然没有了。“
“那就好。你千万不要跟你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我看过，你们两人不会有结果的。与其这样，为什么还浪费时间呢。有这时间不如去找个新的。”
“妈，恩如她这个人其实挺好的，你不要对她有偏见。”他刚才在女朋友前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言。他母亲一直不喜欢恩如，只是他没跟她挑明。
“妈希望你找个本地人，不要找外地的。这次我们领导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各方面都很出色，等我回来就给你张罗起来。”
他一听急了：“妈，我还在念书呢。这么快就让我去相亲？”
“你都二十三了，不年轻了。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何况好女孩要提前预定，不然早被人下手了。妈总归不会害你的。“
这样苦口婆心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不下数千遍。
“好了，先不说了。妈，你在那边自己当心点。”
“嗯，乖孩子。”
随后他就挂了电话走回家。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跟别人聊电话去了？”
他刚一进门，恩如劈头盖耳地问他。
“我妈刚刚打电话来了。”他坦白说。
“是不是又讲我的坏话？”
“没有。她没提过你。“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妈表面上好像对我没什么，总是在你地方说我的坏话，最好让我早点离开你。说不定还给你介绍对象呢。”
听着女友无意间的一番话，他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女人的直觉真的是灵到了极点。
“别胡说了。我们进去吧。你东西还没收拾好吧。我来帮你。”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结果文致在她家住了不到三天就走了，说是经常半夜听到女人的哭声还有惨叫声。她说了许多好话，他也不肯留下。结果她自己住下去，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一想到这里，她就赌气不去联系他。
3
过了两个星期，还是文致最先忍不住来找她了。
她打开门，见是文致，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我的宝贝，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来道歉了吗？”他嘻皮笑脸地将脸贴近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好在他也并不生气。
“回自己家当你妈的心肝宝贝去吧。我这破庙放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本来她以为与文致分开之后，自己会不适应，会撕心裂肺的痛。可谁想到，没他的生活反而更好。她更逍遥自在。
“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饭看电影吧。”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她的脸色还是相当地难看：”你不是交了新女友了？干嘛又来找我？”
他愣怔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凝固：”什么女朋友？除了你，我哪有别的人。你别让我吃套路了。”
“前两天有人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在看电影。你别给我装失忆！”
见他不吭声，她又连珠炮似的吼道：“文致，你想要分手就趁早说。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不会赖着你。请你不要做这么下流龌蹉的事！”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喜欢上别人。有你一个就够了。”他又像以前那样，像赖皮狗一样地黏着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们就完了。”
她拿眼瞪着他，心里早就对这份感情下了定义。他的母亲说的对，她跟文致是没有将来的。如果硬要在一起，她会很辛苦。对于文致来说，他不过是从母亲的怀里躲到了女友的怀里。横竖损失不大。
“好，我说。上个星期六，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说是条件还不错。硬要我去。我硬着头皮去了，还跟那个女孩子吃了一顿饭看了部电影。就没有然后了。”
“滚！不要用碰过那女孩的手再来碰我！“她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
“别这样嘛。我跟她见面，只是为了应付我妈。除此之外，什么表示也没有。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宝贝，最爱的女人。”
他说着说着就要去吻她。
“别了。我承受不起。你们家那么高贵，我是进不了了。你另觅佳偶吧。”她气得把他往外推。
没有文致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活得很快乐。
谁说生活中一定要有男友。
像文致这种男人有什么用呢。
文致被她赶到门外，砰砰地敲着门，她理也不理。
“你这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坏呢。一点也不知道改改。”文致隔着门对着她大叫，他显然有点急了。
“那就去找好脾气的女孩子吧。我王-恩-如，配不上你，更高攀不了文家。”她也不开心甘示弱，隔着门高声回应他。
过了几天，恩如跟好友李思去看电影。
李思去买零食了，她站在原地等着好友，想不到这一等，竟然等来了文致。
文致一见到她，一张错愕的脸立刻转为惊喜，三步两脚地走到她身边。
“恩如，打了你那么多天电话，发了那么多条微信，怎么理也不理我。”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见到他怀里揣着爆米花，还拿着两罐可乐，没好气地说道：“你总不可能一个人来看。”
他的神色立刻变得不大自然，支支唔唔地说：“朋友一定要拉上我。其实本来我没有这种打算。你呢，不可能一个人吧。”
“我跟李思一起啦。李思，你总该认识的吧。”她翻了翻眼珠子，坦然地说道。
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女孩子从背后拍了一下文致的肩膀。那女孩化着精致的妆容，烫着长长的卷发，穿着短短的裙子，露出来的那两条白嫩的长腿，很吸引人的目光。
“嗨，遇到朋友啦？”胡慕诗的声音也很甜美。
她一看，心中的怒意与嫉妒之火就被他们两人点燃了。
“文致，这是你朋友啊。为什么不跟我介绍一下？”胡慕诗的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将脸靠在他的臂膀上。
“你干嘛啊你，离我远点。”
只听到文致小声地对胡慕诗说话。他的脸色完全是僵掉了的。
她抱着胳膊，露出冷笑：“文致，你怎么不跟她说我是谁呢。哦，对了。你用不着这么害怕。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前任啊。”
胡慕诗的眼睛往她的身上转悠了好几圈，才狐疑地对他说：”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怎么你没跟我提起过啊。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前任藕断丝连？“
他的脸憋得通红，像一颗红透了李子，熟得快要爆浆。
胡慕诗掉转头就走掉了。
她冷冷地说：“不去追？”
“恩如，你误会了。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只是朋友。”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不必向我解释。”她说完之后也走了。一直走到李思的身边。
李思看了看不远处的文致：“怎么了？遇到他了？”
“别去理他。我们进去。“
她拉着李思走入了观影厅。在两个小时的观影期间，她一直没有看进去。直到电影散场，李思见她无精打彩的模样。
“还在难过？“
“还好。”她悻悻地说道。跟文致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没有感情也有灰尘。尤其是她见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平静的心里又掀起了波浪。
“别难过了。为这种男人你不值得！”李思劝她。
“我有点不甘心，这是我的初恋哎，想想真是怄。”她看着离散的人群，尤其是情侣，想到从前她与文致在一起的情景。虽然交往后期，他们的感情变差。可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欢乐，有过开心。
“你值得更好的。下周我开生日派对，你来参加吧。我请了许多了，对了，我可以把我表哥你。他是当律师的，以后前途无量。”
她低声地说：”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找。“
“我表哥条件很好，长得又是一表人材。比你那个文致可强多了。他去年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工作。”
听李思把她的表哥夸得天花乱坠。她不禁咬了咬下嘴唇：“那也得人家看中我啊。”
“你这么美，身材又好，而且又年轻。我表哥肯定喜欢。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可多了，可我表哥这个人就是贱骨头，他就喜欢自己追的。”
她犹豫了下：“到时再说吧。”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哦。”
过了几天，恩如被李思拉去参加生日派对了，也见到了她的表哥洛少泽。
4
这一天，恩如在校园里遇到了文致。
他们自从在电影院碰面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
果然，文致挡住了她的去路：“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别来烦我行吗？”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见到文致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们相恋之初，文致问她以后会不会变心，她一直都对自己有信心，也对这份纯真的校园爱情有信心。
可爱情的真到底能否抵制得了岁月的流逝，还是人心的变化。
“我不同意！”
听着他义愤填膺的话，她觉得有点好笑。
“这种事不需要你同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那去找你妈。你既然这么听你妈的话，她让你相亲你就相亲，让你干嘛就干嘛。”
以往她对他母亲的不满还会委婉地提出来，可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我承认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恩如，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去相亲了。”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更令她生厌。
“你不是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吗？难道还想脚踏两条船？你放过我行吗？”
“我真的没跟她在一起啊。上次去看电影，是她一厢情愿约我。”
“好了。是不是她得知了我跟你的关系，她现在不要你了？她甩了你，你才来找我。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捡别人不要东西的人！没有你，我现在过得非常好。”
她看到他拧巴的样子，心里就更讨厌他了。
“我们两年多的感情，你说分就分？”他还是挡住她的去路，不肯放她走，而且脖子上青筋突起，一副小孩子要糖得不到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我现在突然发现我们性格不合适，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要走了，你别再跟着我。”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文致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她。
“恩如，求你别跟我分手行吗？我向你保证，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到一个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说实话，王恩如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感动，反而觉得恶心瞧不起他。
“你快起来吧。”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那随便你！”她掉头就走，不想再看文致一眼。
这时她碰到了李思。
“这小子在干嘛呢。”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了他最后一眼，发现文致已经没有跪在那里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两眼痴痴地盯着她。她连忙转过脸。
“别去理他。他不同意分手来耍赖呢。”
“文致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我表哥就不一样了。你们加上微信后聊过没？“
她点头：“断断续续聊过一些。他好像比较忙哎。”
“成功人士嘛。没办法。没事业的男人，像文致那种，才能对你死缠烂打。我表哥可不是那种人。”
可她因为刚失恋，再加上现在对找新男友的兴趣缺缺，始终提不精力再重新去交往一个男朋友，重新开始。
“我表哥说跟你主动说话，你都爱理不理的。他还问我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看法或者意见。恩如，难道你到现在还对文致有感觉？还忘不了他？”
“说什么呢。我要是爱他的话，刚才他跪下来求我复合，我早就答应了。“
“那你稍微对我表哥主动一点，态度不要那么冷冰冰的嘛。他说约你吃饭，约了好几次，你都不肯出去。你要给自己一次机会，也要给别人机会嘛。我表哥条件那么好。你可不能错过啊。”
在李思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她总算答应了洛少泽的约会。
约会那天，她特意换上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大衣。
果然洛少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连眼神都变亮了。
洛少泽出手大方，第一次见面就请她去本市最豪华的西式餐厅，人均两千起。这是她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
第一次约会结束之后，她回到出租房，发现文致竟然又出现了。
“你去哪了？怎么穿得这漂亮？”
文致在见到她时，眼前一亮，可随即眼中的那簇光亮就灭了。他不可否认的是，恩如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可很久没有见过她这种动人的装束了。
她穿着高跟鞋，穿着淡灰色的呢子大衣，大衣里面是一条紧身的裙子。裙子底裸露着修长白皙的小腿。
她化着比平常要浓艳的妆容。这种妆容给她小眼小鼻子的五官带来震惊的冲击感。
“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吗？”她不去理会他，兀自从包里摸出钥匙去开门。
文致抢先一步挡在她的面前：“你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今天你是去约会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哎。我真是受够了。你是我的谁啊，有什么权利管我。你就回你妈的怀里，做个乖宝宝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恩如，你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去约会。我现在很不舒服。”
文致一直纠缠着她，她被搞得没办法，灵机一动说道：“我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刚回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他破涕为笑：“真的？”
“我骗你干嘛啊。你先回去吧，好不好？”
“你不让我进去坐会再走吗？”
“不了。我们家闹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不是说半夜听到女人的哭声吗？”她故意夸大。
文致的脸上掠过惶恐的神色。
“你先走吧。”
“那我以后再来看你？”文致一边挥手道别，一边飞快地离开了。
等他一走，她的脸色就沉寂下来：”真是没用。“
5
这时她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洛少泽在微信发了一个五千二百的红包给她。
她按捺住内心的狂喜：“为什么要发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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