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快要忘记的痛

刚看到一个小哥哥写的帖子,我以为写的我,结果是我自作多情,这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女生对我说:“不要以为别人对你好一点就是喜欢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他那么聪明,我暗恋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为他夜不归宿,为他周末天天跑社团,呵呵,我想的只要看到他就好。

那时候我只知道他刚和一个女孩儿分手不久,并不知道在我认识他的那段时间里他又有了新女友,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从来不说出他有对象。要不是每天都会看他动态,看他微博,我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暗恋着一个有对象的男人。

呵呵,看到那条微博,我,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对我这么温柔?我知道你讨厌我素颜,因为你的朋友都是化妆的。讨厌我穿的不好看,我努力改变,换来的还是你的嘲笑。

后来的后来,你说不要再找你,不要打扰你们,我做什么了吗?我真心夸赞她全部变成了讽刺她?

我只是喜欢你,用一张你的照片,仅仅一张手指的照片做头像都不可以吗?

就这么容不下我?我要的只是能看到你啊……

记得第一次认识你,是因为社团的事,本来约好的摄影却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

看见你在群里聊的很嗨,我看见你挂着摄影部长的名号,就让你过来。想着既然是社团的事,你应该不会拒绝。

那时,我也刚来那个地方不久,分不清前门,后门,然后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见到你。

刚见到你,被你的气场所折服。你开玩笑说:“我是总攻大人,自然气场就强了。”当时我也是微微一笑。

然后找不到coser了,这成了一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我是路痴,我根本找不到路。

在这个时候,幸好墨白打电话过来了,说了路线,然后我也说不清我在哪儿,你一把拿过电话,然后和墨白对话,最后是你带我找到了他们。

然后和墨白,还有一个叫凉桃的coser到处找景拍摄,我就负责帮你拿道具。

半天下来,我们聊的很开心,走的时候你给我借了一块车费坐公交。

回去之后我说我不想欠别人钱,要还给你,然后你很无语。哈哈,最后你还是接受了。这是我认识你的第一天。

继续写。

第二次见又是拍正片,社团有一妹子要出新角色,但是你确实给你的前女友拍正片。

然后都在人民公园,进去的时候碰到。

那天挺热的,我穿了一条裙子。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大家坐一起打闹,我坐在一边喝酸奶,事后我才知道你拍下了我的黑照,那时候肚子肉肉挺多,然后你对我说:“你咋这么胖,平常看你挺瘦的。”额,我平时都藏着的,你当然看不到。

我们这边很快就拍完正片了,但是你们还没拍完,你问我要不要留下来陪你,帮你拿道具。我那时的内心是纠结的,我想留下来,想陪在你身边,但是我不可以。coser身边有两个后勤,还有宴宝宝(我们社团的社长,因为太像女孩子,cn为“宴”,我就叫他宴宝宝。)在。我觉得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最后我还是选择先走。

继续码没人看的帖子,哈哈。

之后见面,我记得好像是你邀我出来玩,然后我早早地收拾好去找你,到你那儿,坐公交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到的时候大概才一两点,那时候你还没忙完。

然后我说我到了,你说这么快?你说你还没忙完,可能还要两三个小时,让我去德克士坐一下,等你。然后给我发了20红包,让我买点吃的。我就买了一杯橙汁,然后在德克士坐了两三个小时,那橙汁真酸啊。

突然,你跟我说你忙完了,让我等一下,你马上下来。你到德克士门外的时候其实我看到你了,但是我太紧张,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你突然坐在我旁边,一股热气在我耳边我更紧张了,我以为你会坐我对面。

然后你问我在玩什么,你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呼吸都很困难的那种。

你说:“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电影好看,你就拉我去电影院看了一部科幻片“魔兽”。那是我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

去电影院的时候你问我要不要吃爆米花,我拒绝了,第一次和你约,我不好意思花你钱,我就拒绝了。

看电影前要带3D眼镜,当时我戴了一副有框架的眼镜,然后我在纠结我要不要把眼镜取下来,再戴上3D眼镜。

你就直接拿过3D眼镜给我戴上,你和我离得那么近,近的我能听到你的心跳,感觉到你呼吸的频率。第一次,第一次和男生这么近距离,我很紧张,也很开心,我喜欢的男生离我那么近。我,大概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戴上3D眼镜可以看见立体画面,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眼前,宛如身临其境。

一条翼龙突然飞过吓我一跳,你立马把我的手拿过去,摸了下我的收,问我是不是吓到了,我感觉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当时一愣,我说还好,其实我当时真的被吓到了。

看完电影问我要不要去吃东西,我担心太晚回学校没有车,就没有吃饭。你说你送我,我就跟在你身后,跟随着你的脚步走。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味,我很贪恋那种气味。

回到学校跟你报了个平安,你说到了就好。你的话不多,大多的时候都是我在说,只有这样才能多和你说会儿话。

@浪荡一生的俗人:何必,放手有时候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这个影子很好吃:记得第一次认识你,是因为社团的事,本来约好的摄影却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 看见你在群里聊的很嗨,我看见你挂着摄影部长的名号,就让你过来。想着既然是社团的事,你应该不会拒绝。 那时,我也刚来那个地方不久,分不清前门,后门,然后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见到你。 刚见到你,被你的气场所折服。你开玩笑说:“我是总攻大人,自然气场就强了。”当时我也是微微一笑。 然后找不到coser了,这成了一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我是路痴,我根本找不到路。 在这个时候,幸好墨白打电话过来了,说了路线,然后我也说不清我在哪儿,你一把拿过电话,然后和墨白对话,最后是你带我找到了他们。 然后和墨白,还有一个叫凉桃的coser到处找景拍摄,我就负责帮你拿道具。 半天下来,我们聊的很开心,走的时候你给我借了一块车费坐公交。 回去之后我说我不想欠别人钱,要还给你,然后你很无语。哈哈,最后你还是接受了。这是我认识你的第一天。

@小萌先森滴忧桑:路还很长、人还很多。若干年后再回首、云淡风轻、过眼烟云。你越在乎、他越放肆;你越改变、他越嘲弄;你越放不下、他越心安理得。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做你自己,对的人自然会来。

@这个影子很好吃:第二次见又是拍正片,社团有一妹子要出新角色,但是你确实给你的前女友拍正片。 然后都在人民公园,进去的时候碰到。 那天挺热的,我穿了一条裙子。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大家坐一起打闹,我坐在一边喝酸奶,事后我才知道你拍下了我的黑照,那时候肚子肉肉挺多,然后你对我说:“你咋这么胖,平常看你挺瘦的。”额,我平时都藏着的,你当然看不到。 我们这边很快就拍完正片了,但是你们还没拍完,你问我要不要留下来陪你,帮你拿道具。我那时的内心是纠结的,我想留下来,想陪在你身边,但是我不可以。coser身边有两个后勤,还有宴宝宝(我们社团的社长,因为太像女孩子,cn为“宴”,我就叫他宴宝宝。)在。我觉得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最后我还是选择先走。

@这个影子很好吃:继续码没人看的帖子,哈哈。

@这个影子很好吃:之后见面,我记得好像是你邀我出来玩,然后我早早地收拾好去找你,到你那儿,坐公交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到的时候大概才一两点,那时候你还没忙完。 然后我说我到了,你说这么快?你说你还没忙完,可能还要两三个小时,让我去德克士坐一下,等你。然后给我发了20红包,让我买点吃的。我就买了一杯橙汁,然后在德克士坐了两三个小时,那橙汁真酸啊。 突然,你跟我说你忙完了,让我等一下,你马上下来。你到德克士门外的时候其实我看到你了,但是我太紧张,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你突然坐在我旁边,一股热气在我耳边我更紧张了,我以为你会坐我对面。 然后你问我在玩什么,你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呼吸都很困难的那种。 你说:“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电影好看,你就拉我去电影院看了一部科幻片“魔兽”。那是我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 去电影院的时候你问我要不要吃爆米花,我拒绝了,第一次和你约,我不好意思花你钱,我就拒绝了。 看电影前要带3D眼镜,当时我戴了一副有框架的眼镜,然后我在纠结我要不要把眼镜取下来,再戴上3D眼镜。 你就直接拿过3D眼镜给我戴上,你和我离得那么近,近的我能听到你的心跳,感觉到你呼吸的频率。第一次,第一次和男生这么近距离,我很紧张,也很开心,我喜欢的男生离我那么近。我,大概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戴上3D眼镜可以看见立体画面,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眼前,宛如身临其境。 一条翼龙突然飞过吓我一跳,你立马把我的手拿过去,摸了下我的收,问我是不是吓到了,我感觉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当时一愣,我说还好,其实我当时真的被吓到了。 看完电影问我要不要去吃东西,我担心太晚回学校没有车,就没有吃饭。你说你送我,我就跟在你身后,跟随着你的脚步走。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味,我很贪恋那种气味。 回到学校跟你报了个平安,你说到了就好。你的话不多,大多的时候都是我在说,只有这样才能多和你说会儿话。

“那,那个沈沉,他有多高啊?”何俐坐在我对面,停下了手上正卷着一半的意面。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让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他的重要性。

“一米八八。”我也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表情认真的回答了他。

何俐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他干脆丢下了叉子,一脸不甘又赌气的表情,最后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看向一边,一副拒绝继续进食的样子。

“干嘛啊,还不吃了?”我看他的样子有点好笑,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说。”何俐脸转过来瞪着我切肉,直到我切完又把目光转向他,“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嫌我矮啊?”

我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是何俐来机场接我。

那天我刚下飞机出来,远远的就一眼看到他。何俐穿一身黑,带个黑色的渔夫帽。他瘦瘦的,所以穿什么感觉都还很合适。我记得当时看到他挺开心,挥挥手就笑了。可是他没有笑,只是盯着我,眼睛亮亮的。

他拖着我的行李箱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外面的天气没有想象中糟糕,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吃饭的时候他有点幸灾乐祸似的说你终于还是来了啊,我说海归人员投投简历最后还能去哪儿。他反问我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城市吗,我说不喜欢啊,可我喜欢钱。他说你当初不是说钱是王八蛋吗,我说不不,我才是王八蛋。

他终于笑了说,可你是个好看的王八蛋。

酒店的房间可以看到这个城市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那个情景让我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真的来到了这个城市的事实。何俐一进屋放妥箱子就躺到了床上去。“你何苦花这份钱呢?”他又一次重复来时路上的话,“住我家不就好了。”

“怕麻烦你,这里不也挺好,城市景观一览无余。”我站在窗前,心情有点复杂的地看着外面的水泥森林。

“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会偷袭你?”何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点挑衅。

“说实话,我是怕猫屎太臭。”我不接他的话茬,“你家两只猫的猫屎啊,得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他还是顾自说下去,“除非你特别愿意。”

他始终用一种很轻松的姿势躺着,说这话的时候看我的表情却渐渐不笑了。我和他对视了一会,也没办法把他的眼神逼退回去。

“我现在倒是特别愿意你能把床让给我,好让我能睡个好觉才是真的。”

刚认识的时候何俐跟我说,和我说话好像在进行某种双人对打的球类竞技,有种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感觉。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猜想他应该是个有点自恋的人:穿着低调又能让人看出好剪裁的衣服。场面上把谁都圆滑的照顾周到,可是听别人说话时眼神里瞬间的不屑又很难藏得住。我出去抽烟的时候他后脚出来,看到我就用借火的方式展开对话。聊了些天气朋友之类的闲事之后他问我的名字,我笑着说这种不必要的客套就不用了,你不过是来找个朋友旅个游的,我们又不会再见面。他倒不尴尬,说别误会这只是基本的礼貌。我笑着说你说只是礼貌的时候就已经不礼貌了。其实何俐身上有股少年人的意气,还是挺招人喜欢。他并没有在意我的话,顾自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话题展开了来。聊着聊着,我们发现彼此都喜欢看书读诗,喜欢一样的作家音乐,拥有差不多的家庭背景。我们一直聊到朋友起哄着出来叫我们回去,他最后问我你好歹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吧。我伸手和他握了握,笑着说我姓王。

结束之后回到家手机收到一个好友申请,他打招呼的话是:杜小姐你个骗子。

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当初上学的欧洲小镇大白天路上也少见什么人,马路很窄,路两边别人家院子里的蔷薇青藤或者无花果偶尔会伸出到便道上,你得特意绕着他们走。而现在每天早晨上班,挤在人潮里,总让我有一种有去无回的悲壮感。

中午午休完回到公司,何俐给我发信息,说他起床了。他在某个名气不小的新兴公司里做文案总监,写一些美丽的句子和乍一看让人惊觉其才华的原创古诗,歌颂幸福和赞美春花秋月等等。他的作息基本昼夜颠倒,晚上赶工吃夜宵,白天睡大觉。我回复他说你起床怎么还要跟我报备,他就没有再回。自从我和他说了沈沉的事之后,他近一阵子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正想着这些,沈沉就发了信息过来,问我中午吃了什么。我回他说公司附近的红油脑花。他说哪有姑娘家中午吃脑花的,我回他说我这个姑娘就是中午吃脑花的。他说你那么爱吃脑花,干脆我学一手以后好做给你吃。

虽然知道最终他大概率会忘记说过这回事,我还是开心的说了好啊。

等我学会了,正好就过去找你了。他回我。

别光想着这些,先好好把考试过了。犹豫了一下,我回他。

想看你穿裙子的样子。他又发来。

我只好回覆到:你看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沈沉还在国外读书,和他在一起大概有三个月之后我就先回国了。关于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这件事,我只记得是在认识何俐的那段时间,具体谁先谁后却很模糊,这个问题让何俐很在意,所以被他抓住好一顿问。

认识他那天朋友约我去酒吧,我先到。沈沉在那里打工,过来给我点单。等朋友到了,意外发现他们是认识的,这样大家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后来在一起之后他跟我坦白,实际上是他在朋友的社交网站上看到了有我的合影,才跟朋友打听,拜托她带我去那个酒吧的。

沈沉比我小几岁,个子高高的,性格爽朗,笑起来也好看。他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喜欢足球篮球,游戏,球鞋和说唱。他总是给我一种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感觉,开始我只把他当成一个谈得来的小男生。后来渐渐地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偶尔我们也会一起约着看两个人都喜欢的超级英雄电影。

直到有一天去朋友家包饺子,席间有个陌生人一直来找我喝酒。本来我的酒量是很好的,沈沉酒量很差,却一直帮我挡。后来大家出来的时候他一脸难受想吐的样子,我带他找了根电线杆让他呕,拍着他的背笑着说你没必要替我挡酒的,我又不是不能喝。他也没回答,隔了一会突然说,如果第一次遇见我那天没有在打工,他一定会直接来跟我搭讪的。虽然之前他从来没有跟谁搭讪过。

转天他就把我约去咖啡馆,满脸通红的告白了。

他告白之前其实我已经想好怎么拒绝他了,可用的理由也很多,譬如我们爱好不符,年龄有差,看待事物的观念也很不同。但是看着一个你并不讨厌的男孩涨红着的脸和坚定的眼神,当下很难直接开口说不。我说给我点时间考虑看看吧,心想着先逃回去,发信息再跟他说也好。他想了一下,然后问我:“要考虑多久?”

“多久?”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大概……要一会儿吧。”

“三个小时够吗?”他居然看了看表,“或者更久也可以,我今天下午也没有事。”

“你认真的吗?”我好笑又诧异的看着他。

“是啊,我觉得不用考虑太久的。”他认真的回答。

他的表现让我觉得无法理解又有点没风度,可是一时说不出他什么,就只好一直看他。他也看了我一会,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最后整个人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他的声音从两臂间蹭着桌子缝发出来,“我总觉得,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就要跑了……”

我被这句话击中了。

当下我突然很慌乱。大概是一直以来习惯了感情中势均力敌你攻我守的博弈状态,面对毫不掩饰的表白,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处理。于是为了掩饰心虚,我开始下意识的防守,跟他说年龄说爱好说和我在一起不可期的未来。他听我分析完这种种,表情严肃的告诉我:“我知道你考虑了很多,可是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没有关系。你没有直接拒绝说,说明你心里是接受我的。”

“而我喜欢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当时的眼神过于清澈而坚定,所以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相信我可以慢慢地喜欢上这个温柔的人。

我也确实喜欢上沈沉了。

在一起的第三天,沈沉换了新的手机。设置密码的时候他拉了我的食指去设置指纹解锁。

我们最常约会的形式,就是他来我家或者我去他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有时我看书的时候,他会枕在我的腿上发呆,过了好久突然说:“我有种土财主躺在自己的金山银山上的感觉。”

他有时候犯懒会一直赖在床上玩手机。我出门扔垃圾的时候,他突然粘人起来,跟我说不要离开。我说我只是去楼下扔个垃圾而已,他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对着手机操作一通,然后用大音量放了首爱我别走。

有一天出门我穿了条新裙子,沈沉看到的时候眼睛发亮,夸了几句好看之后开始替我抱怨:“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说完就要拉着我上楼,说算了我们不要出门了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你会嫁给我吗?”慢慢地这变成了他的口头禅。

天气很好的一天,他来我家,把我的鞋子统统拿到阳台,接了一大桶水,然后开始一只只地认真刷了起来。

男生的体温总是莫名其妙的高,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沉总爱搂着我,可是他散发出的热量会让我忍不住想远离这个热源。可每当我离开他一点距离的时候,他会迷迷糊糊地一把把我捞回去,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你还想跑?……”

就这样,我喜欢上他了。可我担心的是,他好像爱上我了。

晚上何俐说想喝酒。何俐酒量很差,是那种喝个几杯后就可以和路人掏心掏肺的人。我回他:跟你没有喝酒这回事,只能看你说醉话。他不甩我,直接发了地址和时间过来。我看了看点,如果照常加班,下班以后可以直接赶过去。过一会沈沉也发信息过来问我工作辛不辛苦记得好好吃晚饭,我就和他说可能要先陪朋友去吃饭,我猜想他不会高兴。他问我哪个朋友,我说何俐。他知道何俐是个上海的朋友,其他的并不熟识。

“不太想让你去。”

“不要撒娇。”

约定的地方是个日式小酒馆,进去的时候何俐已经点了酒坐在那边了,看样子自己先喝了起来。他一只手扶着杯子,眼睛盯着桌面,就像在盯着一期已经反复看过无数遍的游戏视频。

我坐下来,他没有跟我打招呼。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我看了看,点了一份面,要了一杯水。

服务员走开后,我再看向对面,何俐已经抬起头看我。我也看了他两眼,他的眼神严肃了两三秒,然后就涣散了。于是我不再看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和新闻,百无聊赖地等面。

上菜的速度很慢,中间何俐时不时地喝酒,好在喝得并不快,我也时不时地看他,他却没有再和我对视。

面有点咸,幸好要了那杯水。最后汤我没有喝完,肚子好像没有吃饱,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叫一份小菜。何俐的酒大概喝完了,眼睛又开始死咬着桌面。我叫了一份炸鱿鱼。

小菜分量不大,但是多亏了面衣够厚,吃完我终于饱了。服务员过来把碗碟收了干净。我又看了会儿何俐,何俐并不理我。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沈沉发信息过来,问我回没回家。我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天气预报显示他那里是个大晴天。

我回复沈沉:“我在回家的路上了。”然后就去前台结账。

掏钱包时,何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拨到一边,然后用自己的手机付了账,样子好像并没有喝醉。付钱后他没拿账单,转身朝店外走,我就跟在后面出了酒馆。外面的空气潮湿闷热,站了一会人就像是裹了太厚的面衣又放置了太久的章鱼天妇罗。我们俩站在便道边上,我考虑着是不是要先替何俐拦一辆车。他脸朝向车流来的方向站着,每当不远处的红灯结束时,一股脑的车灯就会打在他身上,我则像是一次次地躲在他移动的影子里。

他伸手,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对面。他没有上车,替我开了车门。

我坐在出租车里回头看他越来越远,他好像用一只手习惯性地把额前的头发向后面捋了捋,再然后,我也很难分辨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那天以后,何俐如我所料的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阵子,我们俩就像约好了一样,他没有找我,我也没有去找他。后来我从他的朋友圈里,大致了解到他去听了我们都很喜欢的一个英国乐队的演唱会,他的睡眠质量不太好,他有了性生活。而我几乎从来不发朋友圈,不过他大概能猜想出我除了工作没什么别的好忙。

七月热得仿佛真的要流火,下班后挤在人群里的焦虑却还是迫使我摆脱了地铁的冷气,走上被太阳炙烤着的地面。为了抄近路,我拐进一条窄街。四周人流消失以后,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蝉也已经被热得发疯似的闷声不叫。就这么走了一阵儿,我藏在街角一片树荫下。起风了,抬头辨认了一下,这大概是棵杨树,不算繁盛的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从枝干和叶子的缝隙里居然还能看到久违的蓝天。

突然手机震了两下,自从何俐上次发来信息之后,这是隔了很久以后,他再次给我发消息。

“你刚刚在二号线吗?”他问。

“对啊,你也在呢?”

“我在换乘的楼梯口看见你,一溜烟人就没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能看见谁啊。”

何俐让我给他发了个共享位置,地址发完之后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我尝试着进入老人们说的“心静自然凉”的状态时,何俐赶过来了,站在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你在这干嘛呢?”他问我,眼睛被阳光而刺得有些睁不开。

又是中元节,小溪最讨厌的日子。她支了火盆,四周堆了好多纸钱,纸扎,应有尽有。

她只有十七岁,天命难违,从出生她就有一双鬼眼,能看到周围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要不是因为这个特异功能,她应该和其他同年龄的小孩子一样,在学校里,过着天真烂漫的日子。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顺其自然吧。每年今天会有好多人来找她,托她烧点东西,好让自己在阴间过的好一点。

来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小男孩。

根本看不到五官,小溪头也不抬

说吧,今年想要什么?

给我烧一个淘气城堡,一个大黄蜂好吗,我好孤单,好寂寞

收到了赶紧走,这幅鬼样子很影响心情

男孩还是嘿嘿的笑了,谢谢姐姐

一个浑身是血,没有双腿的人在地上挣扎,艰难向前爬行

小溪一手拿着烧火棍百无聊赖的敲着火盆,一首托着腮等着那个分不清男女的鬼爬过来。

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拿了一个轮椅纸扎,又扔进火盆一件西装,烧了很多纸钱

然后就见一个帅气的阳光小伙坐在轮椅上,来到她面前…

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看呆了

男孩儿冲她笑笑,谢谢你小妹妹,祝你幸福,不要做飙车党的车,然后转身撵着轮椅走了

小溪心里暗暗可惜,真是天道不公,这么帅的美男子,死的居然这么惨

刚坐下,爸爸就叫她

小溪,先别管了,让她们排着队吧,来进来切蛋糕

爸爸的话提醒了她,对呢,今天是我生日唉,都被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搞忘记了

好,我来啦。于是丢下手里的东西进屋了。

小溪进屋看到蛋糕上十八岁的字样,又勾起了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邻居都说妈妈死了,可她从来没见过妈妈来找过她,难道是不想她吗?如果妈妈没有死,那妈妈又在哪里?

她好几次想开口问爸爸,但是这些年她们过得很好,又怕问了徒增爸爸的烦恼。

爸,今年的蛋糕怎么比往年大呢?

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看看有没有落下哪一样。

没有,反而多了几样。

嗯,我知道。

小溪突然感觉爸爸今天有些奇怪,嗓子低沉沙哑,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爸,你还好吧 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十八岁了,舍不得我嫁人

噗,爸爸突然笑了,死丫头油腔画调,你知道男朋友三个字怎么写吗。

小溪等了半天见爸爸没有动筷的意思,很纳闷

爸,你怎么不吃啊

丫头,再等等,等个人

。。。。

等了很久,外面的孤魂野鬼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不断的嚎叫

这时候,小溪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小溪…小溪…

小溪循着声音出去,看到一各种鬼怪中间,一位紫色连衣裙扎着马尾的女人,她看的出来她也是一个鬼,只不过面容姣好,不像其他鬼,或是面目狰狞,或是鲜血淋淋。

爸爸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小溪,过去吧。

小溪回过头看看爸爸,眼神中充满疑问,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她靠近那女鬼,女鬼似乎想伸手抓她,小溪向后面躲了一下。

但是女鬼的这一动作,刺激了其他等待烧东西的鬼群,他们向小溪慢慢围拢,周围的招魂铃不停的在响。

请问你叫我的名字是想带什么东西吗。

女鬼显得很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是的我想让你帮我把我女儿的照片烧给我。

说着女鬼哭了。

我没有你女儿照片啊。

女鬼一边哭泣,一边说,我女儿今天生日,我一直在等我女儿长大,长到十八岁。我天天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舍不得离开。看着她走路,看着她叫爸爸,看着她在学校被人欺负,看着她今天十八岁。

小溪突然觉得这个女鬼似乎见过,不是只见过她的背影。

爸爸走过来,手里拿着拍立得,小溪,你今天十八岁了,拍一张照片吧。

为什么?小溪有些恍惚,她想着女鬼说的话,又看看爸爸满眼的泪水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妈妈?真的是妈妈!

小溪想给妈妈一个拥抱,手停在半空,她明明知道是触不到对方的,就那么僵僵的悬在哪里。

爸爸拉过小溪的手,丫头拍张照吧,你妈妈等了你十八年了,给她拍一张吧。

爸爸帮小溪擦干眼泪,别了一下耳前的碎发,举起相机,咔嚓!片刻后照片出来了。

爸爸颤抖着把照片递给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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