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道德和道德的虚伪
中世纪欧洲的性禁忌,和中国封建社会里的性禁忌,表面上虽然有许多不同,但骨子里却是一样的。最大的相同点就是:同样把禁欲的矛头指向妇女,指向广大的普通群众;同样地只禁别人不禁自己,同样的虚伪和无耻!比如,中世纪的欧洲教会,对妓院从不责难和禁止,甚至教会自己就有妓院。据载,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就曾公然召集50名娼妓,在堂堂的教堂里,先为他自己和各位红衣大主教跳裸体舞,然后再集体淫乱!
中国历代封建社会也莫不如此:哪一个皇帝的私生活干净过?哪一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汉书》里有记载:“武帝多取好女,增至数千。”又“晋武多内宠,平吴后又纳孙皓宫人数千,掖庭殆将万人。而并宠者甚众,帝莫知所适,常乘羊车恣之所之。”就是说,晋武帝的姬妾有万人之多,多到使皇帝每晚不知该到哪里去睡觉,只好坐在羊拉的小车上,任凭羊拉到什么地方,他就宿在什么地方。
中国历史上搞禁欲主义的儒家代表,主要是两汉时期的董仲舒和班超,两宋时的程颢、程颐和朱熹,以后有明清时期的王守仁、曾国藩,再往后就是国民党时期的蒋介石,等等。他们打着孔圣人的名义,打着维护道德传统和维护社会秩序的美名,宣扬儒学理学,宣扬“灭人欲,存天理”,宣扬“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宣扬“四维八德”(礼、义、廉、耻;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宣扬“新生活运动”等等。这些阻碍历史前进的腐朽的东西,即使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也时有沉渣泛起,时有代表人物登台表演。他们所有种种宣传,都是喇叭口朝外的,都是要求别人、要求下面的,他们自己从来没有实行过。历代帝王很少相信儒家那一套,甚至连儒者自己也不肯去相信,更不要说躬身实践了!
所有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两面派”,都是些丑恶之极的假道学先生。
史成礼教授对我说,没有真道学,所有的道学都是假的,从古到今概莫能外。中唐时期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愈,一边嘴里高喊周孔道统,一本正经地强调仁义道德;一边自己的个人生活却是放荡不羁。苏轼批评韩愈对圣人之道,只是好其名“而未能乐其实”。
这是说古代的假道学先生,当代的假道学先生也莫不如此。
作家麦天枢在他的题为《白夜》的一篇性问题采访手记里,记述了一家并不怎么出名的企业的党委书记。这位党委书记,“别看他长得粗黑铁塔一般”,只因平素“马列主义”、“五讲四美”不离口,在职工的心目中,几乎是个政治和道德的偶像。尤其对青年男女职工,细心得像个老妈妈。经常牵线搭桥给人介绍对象。事后才查出,这家伙有严重的“男女作风”问题。凡是经他介绍给别人的女孩儿,大都是遭他凌辱过的!
史教授自己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一位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就当了厅长的干部,在他任厅长时,手下一位干部犯男女关系错误,他严肃处理,开除了那男干部的党籍,又发配到风沙戈壁的劳改农场,最后死在了那地方。没想到这位老兄离休后,73岁的时候,因为妻子年老,没有了性欲,不能满足自己性的要求,便同原先自己提拔起来的一位40岁、不久前死去丈夫的女干部发生两性关系。只有到这时他才痛悔自己当年的过失,不该给那所谓犯“男女关系”错误的干部那么重的处分,置人家于死地;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深切地体会到“性”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听有人讲“君子坐怀不乱”的话。史成礼教授听了便笑,说:“不是不乱,是乱不起来吧?”
只是由于在他眼里早已揭去了“性”的神秘面纱,对“性”了解得太透彻的缘故,他对男女“性”问题及有关“性”现象,总是那么随和自然,不一惊一乍。2000年12月,史教授随同几位性学专家一起,应邀去广东省仁化县丹霞风景区游览观光。这风景区里有不少自然景观形状酷似男女生殖器,因此被当地性学界的朋友戏称为性的自然保护区。史教授看了其中几座被当地群众称做“蜡烛山”的朝天高耸的大石头,觉得把这石头叫“错烛山”并不确切,其实更像是挺举的阴茎,随即赋诗一首:
说蜡不像蜡,
玉茎朝天插;
粗细各不同,
村女欲何嫁?
不几天,史教授这几句戏词,就被一些旅游团队的导游小姐传遍了。
性学界有一位朋友,经常写一些性道德的文章,很少涉及性的实质问题,史成礼便写一首斥道学先生的诗道:
道学先生坐书斋,
两山何必请你来;
坐怀不乱非君子,
食色本能同搭台。
这里写的“两山”,系指丹霞风景区里的“阳元石”和“阴元石”。
史成礼教授从事性医学研究的50年,就是同形形色色的伪道学家不断斗争的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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