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没来
彭臻华 文
“小竹,情人节快乐!”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却是熟悉的略带低沉的男中音。小竹的脑袋轰然作响。是他,是曾经在分秒间隙中她都惦记着的他,他俊雅的脸浮了上来,她的眼睛模糊了。这个她曾经千万次等待的声音,这个她曾经千万次的渴望而最后又拒绝的男人,他现在过得还好吗?她不会去问,她只有无言。
“你好吗?小竹你幸福吗?”他急切地问。
其实去年她还见过他,是一帮老同学,他的几个哥们策划的,说她缺席了十年同学聚会,一定要来看看她,她没有答应,他们径直来到她生活的小镇,还有他。他们要她一个一个地叫出老同学的名字,叫错一个就罚喝一杯酒。十年苍茫,尽管老同学各有改变,或胖或瘦,大致的模样还在,她一个都没有认错。唯有面对他时,她先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然后望望他的眼睛,那双她多么熟悉的眼睛,却淡淡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同学的变化太大了,我们班以前没这么胖的,我还真认不出,自罚一杯。”同学都难以置信地笑,他则很失意地端起了酒杯,席间一直低头喝酒,沉默不语,直到喝得大醉。她坐在对面看着他伏在桌上,心隐隐作痛。
“小竹,你别装傻,他是为了你来到这里的,我们是为了他,他已经离婚了,我们是不忍看他这么消沉、低落,最近他又查出得了糖尿病,本来他不肯来打搅你的,是我们的主意,我们想让他面对你,走出昨天的阴影,或者说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同学看着他的狼狈不堪,忍不住劝说道。
“你们还是劝他积极治疗吧,我生活得很好,不想再改变什么。”小竹垂下头,声音有点冷说。
对于他当年的失约,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难以释怀。当年他到底为什么失约呢?她从没问过他。
小竹的心缩成一团,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日。
同学三年,他坐在她后面。小竹是个内向的女孩子,经常象一只离群的大雁独来独往,一个人沉浸在泰戈尔、徐志摩、普希金中,他静静地陪着她,给她抄泰戈尔的《飞鸟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在教室或图书馆,他们静静地坐着,读着各自的书,直到关门;他或者在宿舍的窗口站成一棵树,他们的宿舍面对面。
小竹少女的心甜甜的,好似春天娇人的桃花瓣儿,她想飞舞、她想欢唱。小竹一直等着他说什么,直到毕业分别,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小竹黯然离校,两年后她痛下决心,选了个厚道的同事嫁了。她相信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误觉,也许他只是不忍看她孤单,想让她感觉一些温暖。这样想时,她会感觉心里好受些。
丈夫是个粗人,爱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打她,她以为大家都这样过日子,她忍了。结婚第二年,儿子出生了,她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快乐中,丈夫喝醉的时候也少了。
命运很多时候总是爱捉弄人,正当她要沉心静气、踏踏实实过日子时,却遇上了他,在他打拼的城市。
他的事业已有小成,用敞篷车带着她兜风,握着她的手说:“小竹,你跟我走,我要给你幸福!”她的心好像经历了地震。这句话她等了太久,然而这句话也来得太晚了,她只能无力地说:“我不能。”
回家后,她更加抑郁寡欢。丈夫喝醉酒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一醉还是打她,她逆来顺受,也不反抗,也不哭闹,她就像秋天的一株草一样沉默不语、毫无生意。
有一天,丈夫又喝了个半醉半醒,她漠然处之。丈夫红着眼睛说:“小竹,你别看我是个粗人,其实我心里啥都明白,你那点儿破心事也瞒不了我,我们的话搭不到一块儿,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三个痛苦,不如我一人扛着,我们离了吧,你去找他。儿子你愿带就带,你要不乐意就我带。”那一刻她真觉得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然而,她看到幸福打开了另一道门缝,她像飞娥扑火一般情不自禁。
她打电话约了他,说好不见不散的。
严冬的风呼呼地刮着,她站在雪地里等他,等成了一坨冰,可是他没来,一直没来。她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到家乡的小站的,只记得她正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丈夫抱着儿子默然站在她面前。小宝正哭着找妈妈,她抱着小宝哭成一团。
回到家时,她全身都湿透了,丈夫放好热水给她洗澡,炒她喜欢吃的蛋炒饭,拿她的湿衣服去烘干。在卫生间,她突然听到“嘭嘭”的响声,等她冲出来,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还有酒水横流。空气中是刺鼻的酒味儿。丈夫说他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摔了:“从今以后,我把酒戒了,否则我就不是个男人!”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至此,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可以白头偕老的,她差点儿失去了最宝贵的珍宝。从此,她决心把他从她的生命中抹去,她的生命中将只有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她渐渐地开朗了,丈夫也果真把酒戒了,向同学借了点本金,做起五金批发来,铁钉呀、铁丝网呀、电线呀,把一个小店塞得只能留一个人转身,他既当老板,又当售货员,还当搬运工。那几年正时兴建新房子,再加上他为人厚道,薄利多销,来过一次的主顾又会来第二次,还会带来新的主顾,生意做得很顺。难得的是他承守诺言,滴酒不沾,儿子活泼可爱,品学兼优。
她的生活是幸福的,尽管没有风花雪月。想到这里,她隐隐地笑了,轻轻的对他说:“感谢你的失约,感谢你当日没来,我生活得很幸福。”
“你也一样,情人节快乐!”她的心底是一片澄静的篮天,她释然,从心底感谢命运安排了一个那样的男孩陪在她的大学时代、青涩华年。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21天」
01
“子潇,快过来,这边的风景好美啊!你觉得我该摆什么姿势才能拍得更美呢?”林小沫朝林子潇兴奋地问道,少女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山野。
“你用不着刻意去摆姿势,表情自然点,尽情去欣赏周围的美景就好,我会帮你抓拍最美的画面的。”林子潇温柔的回答,满脸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宠溺。
“那好,这个建议不错,听你的。”说完,林小沫侧头扬起脸,甜蜜地微笑起来,左手随意扶着一株身前的植物,右手拨弄着左耳边的秀发,畅快地呼吸着山里清新又滋润的空气。
阳光照耀着她白皙的脸,微风吹拂着她柔顺的长发,在周围美景的映衬下,恬静娴雅的她平添了一份淡淡的妩媚。
这一切,摆弄镜头的林子潇全都看在眼里,并忍不住为之沉醉。他发现,林小沫不仅语气和神态像极了妻子景涵,就连她的长相也越来越像年轻时的景涵了。
尽管医生早已说过,林小沫是受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才会拥有已经去世了的妻子的人格。但林子潇却相信,妻子的灵魂是真的住进了女儿小沫的躯体里。
因为,有一个就只就有他和妻子景涵才知道的秘密,即他们新婚不久,林子潇为了嘘嘘时不容易被裤子拉链夹到体毛,有一天,他突然叫景涵在房间帮他修剪。
景涵觉得跟林子潇修剪下身的体毛有点搞笑,同时又觉得很有趣。因为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她决定把林子潇的体毛用一张纸包好,并用胶布把小纸包封死,然后放进一个精美的小瓶子里。
景涵是想把那个装了林子潇体毛的瓶子留着做纪念,因此,她藏得很隐蔽,连林子潇都不知道她藏在哪儿。
可林小沫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出那个瓶子,林子潇知道,景涵是绝不可能让小沫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羞羞的小秘密的。而且这些年,也从没见她拿出来过,除非现在的小沫就是妻子,也就是妻子借了女儿小沫的身体。
02
林子潇本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在女儿林小沫20岁生日那天,妻子景涵和小沫在去逛商场的路上,因一场意外车祸,双双被送进了医院ICU病房。
得此噩耗的林子潇感到悲痛欲绝,因为他不希望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离开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妻子景涵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但很神奇的是,被挽回生命的女儿小沫醒来时,却以妻子的口吻说话。
林子潇不知该为妻子的灵魂还在而开心,还是该为躯体被妻子灵魂占了的女儿而悲哀。他的心情很矛盾,也很复杂,不知该以丈夫的身份,还是该以父亲的身份面对眼前这个女人。
为了配合女人的心理需求,他开始叫她景涵,不过,有件不争的事实他一直很清楚,那就是景涵现在的身体是女儿的。
但景涵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她一度认为死去的是女儿小沫。因此,她陪着林子潇一起为女儿的离开而难过,并一直以妻子的身份同林子潇生活在一起。
现在的景涵像以前一样当家庭主妇,煮饭,烧菜,洗衣,拖地,生活全以电脑工程师林子潇为中心。
林子潇边享受着景涵的温柔体贴,又边为某些尴尬的事烦心着。
因为,他不能完全把眼前的景涵当做自己的妻子,他也绝不能对景涵做出不该做的事。
03
“子潇,你过来帮我拉下裙子后面的拉链好不好?”景涵在房间的梳妆镜面前朝客厅方向喊到。
林子潇不是第一次帮景涵做这样的事了,之前他也帮淋完浴的景涵递过很多次浴巾。
面对眼前这个面容姣好,身材紧致苗条的少女景涵,林子潇总是会想起他们大学时谈恋爱的岁月。
那时的景涵也跟现在的景涵一样充满了青春气息,总爱在林子潇面前撒娇,缠着林子潇陪她逛街,看电影,吃东西。
有时,面对景涵的俏皮和卖萌,加上自身荷尔蒙作用,他真有向前把她抱住用力亲吻的冲动。但理智又一遍遍提醒他不能那样做。
“子潇,快看,你家娘子是不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啦?”景涵嘴角上扬,对着镜子扑闪着两只水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精巧的扇子一样,把身旁林子潇的心扇得荡呀荡的,差点把他扇出了神儿。
“嗯,那肯定,娘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林子潇克制着自身的冲动,真诚地赞美着景涵。
突然,景涵转过身,双手搂着林子潇的脖子,并温柔而又略带委屈地恳求道:“亲爱的相公,那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你。”
文/泥璐
01
阿文和夏晓的第一次认识是在一节让人昏昏欲睡的公共思修课上。
当时,这个不太大的教室里正回荡着思修老师的一句话――同学们,你们觉得死刑该不该废除。
该,不该。
被提问的同学站起来无非也就这两个答案。最后轮到老师总结了――我个人觉得应该废除。
老师,夏晓突然站起来,您作为一个思修老师,您应该懂得一个受害者无端被剥夺自由,有多么可怜,他的一家人将会面对什么后果。如果您不能感同身受,请把您的观点收回去。
夏晓说这段话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来了精神,当然包括坐在她身后,上一秒中还在呼呼大睡的阿文。
站在讲台上的这位约估快30的女老师,现在脸都快黑了――这,这位同学,你如果有什么观点,下课讨论可以吗?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四周同学一片议论纷纷,思修老师趁机转到下一个话题。尴尬站着的夏晓无奈只得坐下。
刚坐在座位上,夏晓就觉得有人戳了一下她的后背,扭头看到一只拿着一张皱巴巴纸条的手,顺着手看过去才发现手的主人是个还在埋头睡觉的男生。
夏晓看着这张纸有点不知所措,愣了大约4、5秒后,男生抬起了脸。
一张从小说中走出来的脸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和夏晓对了个正着。
给你的,说完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02
夏晓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除了一个low到爆的冷笑话外,还有一行字:
这位同学死刑当然会继续有的啦!否则国家不早废除了吗?还用我们来讨论吗?怎么样,我的回答给满分吗?
夏晓看着这张纸,愣了足足有3分钟。而刚刚那个有点想哭的自己,似乎也随着这个不可笑的笑话瞬间烟消云散了。
下课的时候,夏晓故意晚走了一次。夏晓是个脸盲,可她想记住这个给她递小纸条的男生。
记得那天阿文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体恤衫,像极了从琼瑶阿姨笔下走出来的男主。
夏晓呆呆的目送阿文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过神来的夏晓猛吸了口气,开始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现在已经下课20分钟了,再过十分钟,奶茶店的这份工作可就要和她说再见了。
03
再一次见到阿文,是在周末的一个下午。
那天阿文穿的是一件荧光色的球衣,满身大汗的阿文跑到奶茶店买了一大杯凉饮,而给他打包的就是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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