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亦,北海道的雪很美,可是我再也不喜欢了。
文/纸飞机的骄傲
01
寒风呼啸的冬天,窗户被风吹得发出一阵可怕的声音。
零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低头认真做着笔记。”下雪了!快看啊。””好漂亮的雪啊”一下子,教室里欢腾起来。喜欢热闹的同学们都挤挤攮攮跑到教室外面看雪去了。零柒的额前的碎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抬头看看窗外,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圣洁的雪花在空中跳跃,旋转。她叹了口气,背上书包,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走出门外,棉花糖一样的雪纷纷扬扬的落在零柒的肩头,钻进她的衣服,最后化为一摊冰冷的水,就像此刻零柒的心。街头一对情侣相互依偎着走过,高大的男生把娇小的女生裹在大衣里,女生的笑容很幸福。就像被全世界拥在了怀里。
零柒呆呆的看着两人甜蜜的背影渐渐走远,直到最后被风雪模糊得看不清,握着热奶茶的手指变得苍白,不断收紧,直到连滚烫的奶茶洒出来溅到了手背上都浑然不知。”城亦,如果你还在,我们是不是要比他们要幸福一万倍。”零柒失魂落魄的一遍一遍喃喃重复着一个名字:城亦,城亦,城亦。每叫一次,心就被回忆狠狠刺痛一次。如果世界上有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城亦这两个字,就是零柒的毒药。
02
“城亦,不要。”零柒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她猛的扶着床头坐起,捂住胸口不停的喘气。窗外是漆黑一片,时间显示凌晨三点。零柒紧紧抱住双膝,把头埋在被子里,滚烫的泪水把被子浸湿了一遍又一遍。梦中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深秋的校道上,高大的梧桐树变幻着层层叠叠的金黄色,那样绚丽的颜色,大概是零柒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颜色。零柒坐在树下读一本书,微微抬起头,却不经意撞进了一个少年含着笑意的眼眸,少年穿着温暖的白色毛衣,倚在一颗梧桐树上,一手拿着画板,一手执画笔快速的在纸上划动。秋日的阳光仿佛也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柔柔的洒在少年身上,反射着细细绒绒的光芒,美好得如同一副画。片刻过后,少年微笑着走到她面前:”你好,我是城亦,这个送给你!”她接过他手中的画。画中的她长发齐肩,一侧的头发被她拢到耳后,露出细腻的侧脸。着浅色长裙的膝头放着一本书,阳光落到她的肩头,她微微侧着头专注的看着。这是他们的初见。
第二次见面,日光渐晞的黄昏,零柒的那天的心情很低落,轻蹙着眉头,单手托腮,静静的坐在操场望着天边的晚霞。”嘿,在想什么呢?”突然有个人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零柒回过头,城亦笑得一脸灿烂。”不开心就跟我来,我告诉你一个缓解坏情绪的方法。”城亦一把拉过她的手,她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手心就被他温暖的手掌裹住。他带着她一路向前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回头朝她笑,洁白的牙齿差点晃花了她的眼,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会和他一起就这样不顾一切跑下去的错觉。”我们到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停下来相视一笑,城亦带她来到一个画室。”这是我的画室,我平时不开心了难过了都会到这儿呆上一会儿,看一看这些画,我的心情就会渐渐平静下来。”城亦一幅幅给她介绍他的画,那天,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话。
后来,他向她表白了,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当着好多好多人的面,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现在她面前,挺拔帅气。温柔的对她说:”小柒,梧桐树下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要的女孩。你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吗?”周围”答应他,答应他”的起哄声此起彼伏,零柒的心跳的好快,她羞涩的轻轻点了点头。城亦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把她一把扯到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03
他们曾经那么幸福,曾经是那么合拍的一对情侣。可是~
今天的雪又加重了,厚厚的积雪让人迈不开脚,狂风夹着暴雪扫到零柒身上,她跪倒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城亦的笑脸依然那么温暖,可是却只能永远停留在墓碑上了。”城亦,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吃到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天冷了,有没有人给你织围巾?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到我?你好吗?你好吗?可是我不好啊,我好想你,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们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零柒哭倒在雪地里。
傻瓜,傻瓜,如果不是我非要去看北海道的雪,你是不是就不会买下去北海道的票,执意陪我一起去?如果我们不去看雪,你是不是就不会在那场残忍的交通事故中失去年轻的生命?如果不是你在出车祸的那一瞬间不顾一切的拼命护住我,你是不是就不会有事,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你这么好,上天怎么忍心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那年冬天的圣诞节,零柒兴高采烈的跟城亦去北海道看雪,雪,曾经是零柒最喜欢的。她觉得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个圣洁的精灵,能把世间的一切污秽都洗涤干净。城亦知道她喜欢雪,就偷偷存钱买了两人去北海道的票。可谁知道,那一去城亦再也没能回来,零柒劫后余生,在城亦用尽生命的守护下侥幸逃过了那一场劫难,却永远失去了一生挚爱,却再也不会笑了。城亦永远沉睡在了她的臂弯,于是,她所有的笑容都埋葬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又是一年圣诞节,零柒独自一人去了北海道,戴着他送她的围巾,就像他还在她身边一样。零柒在漫天雪地中闭上眼,说,城亦,北海道的雪真的很美,美得和我们当初想象的一模一样。可是我却再也不喜欢雪了。
文|子于ziyu
01
初中毕业陪朋友参加她的同学会,闲聊时,朋友说:“余梓,周梓杰、张梦梦和你同校,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吃饭,这样你在那里就不会孤单了。”
于是我们三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约好到时候放学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家。
于是高一开始,我们便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关系也渐渐变铁。高二的时候,梦梦辍学了,于是三人行成了对,别人总说:“余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我忍不住翻白眼,说道:“你不知道吗?周梓杰是我哥。”
别人不相信,于是我又糊弄道:“我跟我妈姓,他跟我爸姓,你看我们都有一个梓字。”
于是周梓杰成为了我哥。
后来去吃饭,周梓杰和我并行走着,他调侃我说:“唷,原来你还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我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看着他说:“你才发现啊,梓杰哥哥~~”
正当我在玩弄他时,一辆单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周梓杰立马拉住我的手避开那单车,我有些吓到了,周梓杰拉着我的手说道:“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看路。”
我忍不住嘟着嘴说道:“我还不是在跟你说话。”我看着周梓杰牵着我的手,很想说周梓杰你该放手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
周梓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是,都怪我,看来,我以后走路得牵着你走,这样你才不会出事。”
我忍不住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
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甩开他的手,那时候只知道自己就像喝醉了酒,头脑晕乎乎,心如小鹿乱撞,任由他牵着。
正当我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个同学看到我们调侃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周梓杰不满地瞥了那人一眼,说:“我牵我女朋友的手,感情肯定好。”
那同学“哦~”的一声,暧昧地看着我们,然后蹦跶跑了。我错愕地看着周梓杰说:“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周梓杰摇了摇我们牵着的手说:“现在。”
于是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那时候,总有人跟我说:“余梓,你们高中毕业一定会分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我笑了笑,说:“那看看我们会不会分手。”
于是我们很单纯的度过高二,一起携手拼搏高三,那时候的我们初吻还在,牵个手都是一种幸福,从未吵过架,直到高考填志愿那一天!
周梓杰说:“余梓,我们一起去北边的城市读大学。”
我摇着头反对道:“不要,我们一起去南边的城市读大学。”
于是我们在报考志愿这件事上发生了分歧,他怪我不肯跟他一起去他梦想的地方,我怪他自私没考虑过我,北边的城市离家太远了。
就这样,我们第一次冷战,冷战了一个月。
后来,我偷偷报了北方城市的大学,当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周梓杰打电话说:“余梓,我有个好消息想跟你说。”
我激动地说:“我也是。”
于是我们约好在公园见面。我们已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他紧紧地抱着我说:“余梓,我想你了。”
北宋嘉祐年间,涪州境内有一户人家,家长姓吴名志,生来温弱。二十岁时娶妻陈氏,家境虽贫寒,夫妻二人却还算和睦,少有争吵纠纷。陈氏也是贫苦之家出生,自小饿冻苦累皆受过,嫁与吴志也未指望锦衣玉食,贫寒日子也当平常度过。
吴志生得瘦弱,劳力甚微,幸而陈氏贤淑能干,二人齐心协力,才把家境扶持起来。他夫妻有一文积一文,有一分存一分,不几年也积得一份不薄的家业。
吴志活到三十五岁,膝下已有三子一女,老大显达,老二显德,老三显贵,小女素玉,四姊妹生得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如此福气,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每想及此,心中甚是欢喜。却不料他不是那该享福的人。至四十岁时,吴志忽得一怪病,一病不起,求医无用,问神不灵,不几日呜呼哀哉,伏惟尚飨。陈氏母子痛哭欲绝,请了僧道为他超度送葬不提。
且说他四个子女,小女素玉自小养在闺中,陈氏教她做些女红,素玉心性灵巧,自不用多言。只是他三个儿子却令人烦恼。显达、显德、显贵三子皆人才出众,资质过人,吴志立心要他兄弟几个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哪知他几人并无壮志,凭着家中几分余财,尽日在外与些纨绔子弟卖弄风流,争夸豪侠。拳脚棍棒尽会,吃喝嫖赌全沾。浪名在外,人人皆知,只将二位父母瞒在家中。却为何瞒不了众人,单瞒过了他父母?只因这三子狡猾至极,在家中只装那贤人模样,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哪知他外面另有一副面貌。
吴志在世时,发现孩儿有败坏德行之处,还时时管教,三子畏于严父淫威,还有许多收敛。吴志亡后,陈氏一人要打理偌大一个家业,哪里管得过来,稍有放纵,便使他三人放大了胆。他三人生来不知贫穷苦,哪知富贵来之不易,在外挥金如扬土,毫无节制。
初时陈氏不觉,见儿子早出晚归,只道是在学里,哪去管他。忽有一日,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显达、显德、显贵在外赌博,输了钱,欠了赌债,是来要账的。陈氏听了哪里相信,道:“我儿乃是读书贤人,日日在学里念书,立志要做那圣贤人,怎会与那些纨绔子弟,风流浪子同流合污,更莫谈赌博等事。”
那人道:“吴家娘子,你莫不信,常言道‘知子莫若母’,你自家养的儿子你当知道是何等货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再狡辩也无用。”
陈氏见他说得诚恳,便有三分信了,问那人道:“不知欠你多少财银?”
那人道:“不甚多,才二百两银子。”
陈氏听了,差点晕死过去。二百两银子对富贵人家来讲不算得什么,但对陈氏来说却不是个小数目。并非她家中拿不出这二百两银子来,只是他家资乃是由少积多而来,二百两银子要受多少辛苦才积得,却被三个不肖子孙不费吹灰之力便挥霍去了,陈氏怎会不悲伤。便对那人道:“我家中近日资费短缺,你宽我三日期限,三日后一并与你罢。”陈氏并非愚笨之人,那要债之人虽说得诚恳,终是他一面之词,这三日期限乃是要待三子归来后,询问清楚,方肯全信。
打发了那要债之人,陈氏回到屋中暗自啼哭。素儿见了便来劝说不提。
且说至晚间显达等人归来,陈氏便命他几人去祖宗祠堂跪了,气得将手指粗一根木棍在地上戳得“咚咚”响。叱问道:“尔等不肖子孙,我辛苦将你几人养育成人,积得些许家资皆是为了你们,却不料你等尽是风流浪子,迟早要将家业挥霍光了。”
小儿显贵无知,回道:“区区几百两银子何足挂齿,明日再赢转来便是。”
陈氏气得举棍便打,道:“我苦口婆心,劝说了半日,你竟不知悔改,还生此邪念。明日起,你三人不得再出家门半步。”
三人平日学得乖巧,忙认了错,素玉不忍兄长受苦,也来劝说母亲,陈氏心软,便饶了他几人。
三日后讨债之人果来,陈氏取银还了,对显达等人道:“前日所欠债务,我尽替你等还了,从此后再莫为此等不齿之事。”显达等人当下应了。几日来倒也乖巧,陈氏只道他真正改邪归正了,心下欢喜,照看便松了。哪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日一久,他几人又偷摸出去,做些下流事来。
陈氏管教不住,只得心生一计。老大显达已有十九岁,小儿显贵也有十五岁,三人皆到了婚配的年纪。陈氏遂请王媒婆说成了三门亲事,三兄弟一日成亲,好不热闹,乡亲邻里皆来庆贺,无不称奇。
本以为娶了妻室,三子收敛行为,日子便稳当了。却不料娶回来的媳妇个个不是那省油的灯,人人皆是那泼辣的主。日子没过上两三月,便吵闹着要分家。三个同胞的骨肉,至亲的手足,为分家产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老大显达势强,先占了正房,老二显德占了东厢,老幺显贵占了西厢。提及赡养老母之事没有各自推脱,
老大显达对兄弟道:“我出生在前,幼时受过不少苦楚,赡养老母之事当由你二人承担。”
老二老三道:“你占了正房,又是吴家长子,老母当随于你,我等厢房狭窄,哪容得下许多人。”三人互相争论不休。
最终将陈氏和素玉娘俩赶至后院,一家分作四家,互不往来。家中财产尽被他三人分了,陈氏母女未得一分。完完整整的一个家被打得七零八落,被拆得支离破碎,陈氏日日伤心流泪。
素玉见母亲日日悲伤,怕坏了她身子,便时时劝慰道:“母亲不必悲伤,兄长嫂嫂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事来,待日久了,定有好转。你是有福之人,定得安享遐龄。再不济有孩儿相伴,我定尽德尽孝,养你终老。”
陈氏道:“待你长成了,当嫁一贤夫,安然度日,怎可伴我一生,误了你大好前程。”
素玉道:“娘亲不必忧心,儿自有区处。”
素玉又说些好言语来哄劝陈氏,陈氏果然收了眼泪,二人自种些菜蔬食物,相依度日不提。
且说那三家自分了家,各自度日,哪晓得勤俭持家,不上两年,分得些家产皆耗去了十之八九。眼看日子青黄不接,各自心中盘算计谋。说来也巧,想来想去,三家竟想到了一处去。
素玉长到一十五岁,出落得花容月貌般姿色,三位兄长皆自盘算,要把素玉嫁了捞些彩礼,补贴家用。哪知三兄弟想到了一处去,同一日到了王婆家中,请他做媒。互相见了,皆知各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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