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可口(上)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大鱼,在河底笨拙的游荡,我向着最幽暗的深处游去,梦不会醒来了。

1

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使我非常的恐慌,我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变成一条鱼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还有我同班的发小潘建。潘建对于这件事嗤之以鼻,不时会拿来笑话一下我,我对此非常的不满。即使他是我的发小,我也不容忍他在这件事上开玩笑。

起初我还不是一条鱼,具体点来说,我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一条鱼。最开始是在洗澡的时候,沐浴在水中时忽然觉得亲切无比,忽然萌生出自己是一条鱼的想法。自从那天起,事情就早已超出我的认知和掌控。

起始时觉得皮肤干燥,即使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丝毫的异像,在医生那里检查也并没有丝毫头绪。但是手臂上传来的干涸感持续不断,像是龟裂的土地极度的渴望雨水,恨不得整天把手臂泡在水里面才好。

还好这一切我隐藏的十分巧妙,只是平时淋浴的时间会加长罢了,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接受自己是一条鱼,很可能我得了一种怪病罢了,好在这种怪病并不是致命的,我可以不告知他人。

2

好消息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出一个月它便自动痊愈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直到盛夏的某天,我和潘建去一座大桥的桥底处游水。桥墩不远处便是深水区,潘建胆子很足非要拉着我过去。游了没一会我就自觉体虚,心里打算上岸穿了衣服回家,不曾想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便顺着斜坡般累积的石块涌向深水区。

我游水向来不好,很少涉及水深的地方,起初还挣扎两下眼中还能看见背对着我的潘建,几个呼吸不到人就沉下去了。忽然,脑子一阵清明,眼睛所及之处一片明亮,脚下的卵石,深水区域的幽深寂静一眼望不见底,深水处从明亮变成了一片黑暗,阴暗感不言而喻。

“呼啦”一声我被潘建一下子从水里捞了出来,他又惊又气的看着我,说:“你找死啊?”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脑袋里还在回味刚才的所见,随口道了歉也不管骂骂咧咧的潘建,自顾的上了岸边。

我们生了一堆火,两个人无言的蹲在一旁,像是沉默了许多久,潘建忽然贴了身子过来说:“许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能是我今天话语太少了,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却听见他又说:“我看见你朝深水那游过去了,你吓坏我了。”我心里一惊,又询问了他一遍,得知的结果便是,我迫不及待的准备潜水去深水区,潘建一把将我捞起来了。

潘建不说话了,照例甩给了我一粒薄荷糖,嘴巴里呼吸的全是冰凉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这一切使我不知所措。还好潘建就坐在篝火旁边,他的阴影延伸到河边像是要与河水融为一体,心想还是潘建这个发小让人可靠。那晚在一堆篝火旁小心翼翼的睡着了。

我从未如此的觉得伙伴的重要,潘建像是一个贴身保镖似的护我左右,我们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关系越发的亲密起来了。但是,在那之后身体的旧患越发严重了,好几次和潘建回家的路上,他指着我的手表情惊讶。没有办法,我告诉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皮肤开始有点脱落。潘建表示一番理解后,也不再深问。

但是对于同学们的嘲笑,潘建的愤怒丝毫不亚于我。他个子很壮实,是个天生的体育健将,有他在后面替我撑腰,班级上的人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拿我作为笑料了。但即使如此,这对我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帮助。

3

有一天我告诉潘建,我做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很大的鱼在水里面无忧无虑的游荡穿梭,那感觉非常的真实。潘建笑了下,没有多说话,只是拍了下我的肩催促我赶紧回家。随手接过他递来的薄荷糖放进嘴巴里,凉爽的空气入嘴让人脑袋清醒,似乎有了这种舒适感连自己的异状也会顷刻间好起来。

我之所以认为自己会变成一条鱼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水。每天大量的饮水变成了必不可少的事,开始的时候只是需要比平时多喝几瓶矿泉水,慢慢的书包里塞满了饮用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口渴,只有不断的喝水才能减轻痛苦和皮肤的干涩。

终于有一天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在我淋浴时,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呼吸任凭凉水从头顶倾泻下来。这种做让法身体非常的舒适和适应,但这次我闭上了呼吸,却没有丝毫的不适。起初我感觉耳朵根部有点痒痒的,也没有多想,直到后来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我感受到的是耳根处一张一合的翕动,是鳃,鱼鳃。太诡异了,让我立马从这种忘我中抽离了出来,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在耳根处,却什么发现都没有,耳朵周围完好无损,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幻境。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大鱼,在一片幽深的水里游弋。呆板的鱼眼毫无生气,硬币大小的鱼鳞折射出一片幽光。我看见幽深的水面上有一个身影在不停的朝水里打捞,嘴巴里不停歇地喊出我的名字,那是潘建的声音。可是那条大鱼没有丝毫的反应,呆板地游向水中的黑暗处,一去不返。

这次的梦我没有告诉潘建。第二天在潘建递给我薄荷糖时,我问他:“如果我变成了一条鱼,你说该怎么办啊?”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人怎么可能变成鱼?”我点点头,决定忘掉那个奇怪的梦。过了会潘建似乎是想补充上一句没说完的话似的:“许之,没事的。”我看见潘建眼睛里坚定的目光,心里面平复了不少。

4

水让我感到亲近,也使我万分恐惧,我真的害怕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只呆板毫无生气的鱼。一想到变成鱼在冰冷孤寂的水底游荡,心里便滋生出数不尽的恐惧感,但违和的是,我几乎每晚都要泡在水里面,这让我感到万分的舒适,似乎水里面有我急需的东西。

这种日子没过多久我便开始昏睡,一股股难以忍受的困意席卷全身,浑身无力眼皮合拢,无时无刻的想睡着。

好几次在路上昏倒,要不是潘建守在我身边,八成会摔成重伤。这种昏睡不是最可怕的,在睡梦里,似乎有一股水流的波动声,像是鱼尾扫过水面的声音在引导我,我又看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在水底漫无目的的游动着。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从梦中惊醒。有时醒来是在课桌上,有时在床上,有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潘建。

“许之,你病了。”我听到潘建说。我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我也相信自己只是病了而已,这比变成鱼要好得多。他又掏出一颗薄荷糖给我,潘建总是随身带许多的薄荷糖,他说薄荷糖能清醒大脑。我剥开糖纸衣,毫不犹豫的喂进嘴里,一股清凉袭来,身体瞬间也清醒了不少。

那以后学校允了我一个很长久的假期,我不用每天来学校,潘建时不时的会来看望我。我再也没有和他提起过我的梦,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一条鱼,这太过于诡异。然而事实是,我大概的确已经变成了一条鱼了吧。在我覆盖在衣物下的皮肤,不断的重复枯萎脱落,在前天晚上泡在水池里的时候我就发现,皮肤开始变得越发坚硬光泽,一片紧贴着一片的皮肤让我蓦然想到了鱼鳞。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潘建。他听闻后十分的惊讶,直到他看见我几乎快延伸至脖颈的鱼鳞状的肌肤时才确信了这是真的。“别怕。”我听见他说。其实我倒是开始对变成鱼这件事看的淡了,至少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关心自己,这让我对此事的害怕大大减少。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变成了一条鱼了,这是我和潘建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不久后,我模糊的意识到潘建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那天由于水管爆裂,附近的人家都停了供水,全身无力瘫软,像是出生在沙漠的一条鱼刚出生便受着太阳的煎熬。

一路上听见他说,你不会有事的,许之你很棒。我已经不能思考他说的话了,现在我只需要水,渴望潜入河底的深渊之地,在水里游荡。即使变成鱼也没有关系。

5

不知昏睡了多久,记忆里潘建把我放在一个非常大的鱼缸里,潘建家放着许许多多的鱼缸。我才想起来,潘建家在街上经营着卖鱼的生意。总之,我终于沉睡在了水中。

我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潘建,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其中有自己的同学更多的是陌生人,他们被泡在一片水里面,露着怪异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潘建。”我轻轻喊了声,我看见他就在我不远处。没有回应,我猛地向前冲刺了一下,脸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是玻璃,我忽然意识到,是我被泡在了水里面。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细微的翕动。透过玻璃的反光,我猛然看清楚了里面的倒影。赫然是一条黑漆漆的,呆板笨拙的大鱼,和人一样大的鱼。唯一不同的是,鱼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人脸的特征,但再也辨别不出是谁了。

我想我真的变成了一条鱼。潘建丢了一粒薄荷糖状的食物进鱼缸,身体下意识的浮游上去把它吞下。我想阻止,但身体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我变得像梦里那条鱼一样,扫着笨拙的尾巴,在水底游荡着。

只是,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和我说,许之你不要怕。

01

闹钟响的时候,窗外仍是一片漆黑。

林燕强撑着意识,按亮了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时间为清晨5点半。

林燕一刻都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穿衣。

距离入睡时间也不过刚过去2个小时。

“燕子,起床没?还要去驾校考试吗?”

楼下院子里,爸爸的声音响起。

林燕答应了一声,连忙穿好鞋往楼下走。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险些踏空,林燕赶紧抓住扶手,大脑一阵晕眩。

这是身体因为休息时间不足向林燕发出的警告,而她习惯性的选择忽略。

02

冬天的清晨太冷了,林燕随爸爸一路抹黑来到驾校,发现待考区已是黑压压一片。

听说很多考生为了考试,凌晨三、四点就会来等,只为能早一点验证身份,早一点考完回家。

林燕低着头绕到队伍后面,双耳冻得通红。

天光大亮时,林燕进到室内待考区。

看样子要等很久才能轮到自己,林燕忍不住靠着椅背眯上了眼。

临近中午12点,林燕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连忙上车考试,却在转弯时走错了车道,直接被判不合格。

林燕头重脚轻,紧张极了,陪驾教练看她的眼神充满怀疑。

第二次机会,林燕直接挂在了起步阶段,教练始终没有说话,林燕下车时,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样不争气的学员,他应该见怪不怪了吧?林燕想。

03

在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好久之后,林燕成功为自己省了2元钱。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倒车镜里的林燕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今日内必须完成的一万两千字小说、4篇商业图文,和两篇短片脚本。

为了驾考,林燕除交学费之外,又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去学校练习,额外花钱请了私教、托了关系,算上补考费,应该抵她两个月工资了。

如果我请两个月假,好好跟着驾校教练学车,兴许就不用找私教,也不用补考,更不会把自己整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了吧?林燕想。

到家后,父母从林燕的脸上看出了考试结果,他们什么也没问。

03

午饭过后,母亲一边洗碗一边小心说:

“你哥哥看上一款二手车,我跟你爸想着把现在的桑塔纳卖了,去买那辆车,这样等你考出驾照来,开着也好看。”

“多少钱?”

“首付2万,月供1700多,我跟你爸付首付,你来还贷,如何?”

母亲的提议让林燕有些吃惊,压力席卷而来。

那些昨夜只睡了两个小时和等待一上午却没能过考的苦楚也接踵而至,瞬间击溃了林燕一向报喜不报忧的面具。

她红着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行,我付不起,我压力真的很大。”她说。

母亲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她一向争强好胜的女儿竟会对1700多块的月供低头。

“好好好,你别哭,我们先不买就是了。”

04

做完图文后,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林燕舔了舔干涸的嘴皮,倒了一口冷水喝。

接下来该写小说了吧?

可林燕太困了,她将办公室里的沙发掉转方向,紧靠暖气管。

从门后挂衣钩上摘下棉衣外套穿上,和衣躺在沙发上。

肚子咕噜噜在响,林燕却没有半点胃口,此刻的她只想睡觉。

凌晨3点,闹钟又响了。

林燕连忙爬起来凑到电脑前开始写小说。

煞白的屏幕照亮了她煞白的脸孔,空气里只剩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燕异常清醒,却心慌不已,她又喝了几口冷水。

上厕所的时候,林燕看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已,头发已经油的不像话,随手一拨,一片黏腻。

05

同事们陆续来到了办公室,看到林燕时眼皮都没抬一下。

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上司的邮件,他说昨天做的图文不合格,需要做大量修改。

而QQ消息里,编辑也发来抱怨,说她提交的新章节与主题不符,需要重写。

林燕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又是忙碌的一天过去了。

林燕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踩着深夜的冷空气回到了家。

生怕吵醒爸妈的她,轻手轻脚来上了二楼。

客厅里一台带有书架的书桌静静的立在墙边。

林燕一愣,立刻想起前几天在院子里发生的一幕。

那天,爸爸在给侄子做书桌,林燕看了兴奋不已,连连称赞爸爸的手艺。

“我也想要一台这样的书桌。”林燕感慨道。

爸爸笑而不语,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

林燕不知道,原来这两天爸爸立在院子里的半成品,竟是给她做的书桌。

06

林燕走进卧室,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大哭起来。

所有疲惫与委屈在爸爸做的书桌柜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每个人出门在外,习惯性的看人脸色,处处赔上笑脸,拼了命的工作赚钱,不断透支健康,到底为了什么?林烟不知道。

林烟只知道对于父母而言,他们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活得太累,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为她做一餐合胃口的饭菜,及时洗净她脱下来的每一件衣服。

他们知道她喜欢报喜不报忧,所以但凡她透露出任何一个小需求,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办到。

如果真的要给世界上所有努力工作的年轻人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林烟想应该就是让最爱自己的人们对她放心吧?

这一夜,林燕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做梦。

翌日,林燕站在镜子前,看着双眼肿成灯泡的自己忍俊不禁。

又是值得为之努力的一天,加油吧!林燕!

早上,还没从睡梦里完全清醒,就接到小曼火急火燎的电话:“亲爱的,睡醒了吗?”

“周末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什么事啊?”我一边抱怨,一边打着哈欠。“有个朋友的朋友让鬼上身了,今天找了个道行高深的师父去帮忙超度,你想见识下吗?”

听到这儿,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什么?有这种事?去,要去,必须去……”

从小接受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教育的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对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论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即使这样,我仍然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今天这难得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一路颠簸,开车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了远郊的一个两层的小院落边。

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院落里走出了一个相貌奇特的老者,拱手问候后,他领我们进了院子的堂屋。这个堂屋看起来很干净整洁,正中间摆着一个长条的供桌,桌上有佛像,佛龛和各种供品。

在跟老者寒暄时,小曼朋友带着一个20多岁的女孩走了进来。

这难道就是那个鬼附体的女孩吗?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啊?我疑惑着……可是等她们走近了一说话,我突然发现了她的不同:她在不停地打嗝,而且没有间歇……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小曼的朋友才把事情的原委跟我们讲了起来。

原来,小曼朋友的这个小妹叫婷婷,婷婷是个阴性体质的人(据说这样的体质很容易被附体),她的工作地是一个素食餐厅,餐厅的工作人员很多都是吃素的在家居士。

有一天,她们餐厅新招聘了一个外地来的叫王红女孩,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可奇怪的是王红在餐厅工作仅仅一周后,说什么也要请假回家。

她告诉别人原来自她来到餐厅工作后,每天晚上梦见有人锤她的脑袋,白天则头疼欲裂,实在是难受极了,要请假回家休养。听她这么一说,经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准了假让她回家了。

可是,她是回家了,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她走后的当天晚上,婷婷就开始胡言乱语,浑身抽搐并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要把那个回家的女孩找回来。

同事们都慌了手脚,婷婷平日里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难道跟王红有什么矛盾吗?即使两个人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至于这样癫狂的模样啊?大家怎么劝也劝不住,婷婷仍旧不停地哭喊。

后来经理终于醒悟过来,她试探着问婷婷:”您是何方大神?我能帮什么忙吗?”婷婷边抽搐边哭喊着说:“我就是一只小虫子,我要找她报仇……”

这不就是鬼附体了吗?可是……难道这个附体的鬼是只虫子?经理想到这,赶紧打电话给王红,把婷婷的情况跟她说了。

王红听了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告诉经理,小时候,她曾经在一次在田间玩耍时,把捉到的十多只蚂蚱的头一一揪掉,回家后不知何故,就开始头痛难忍,后来经过医治虽说渐渐好了,但从此睡眠非常不好,晚上经常被噩梦惊醒。

这次来到餐厅工作,头疼病又犯了,还梦见被人猛敲脑袋。王红哭着求经理帮帮她,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听了王红的哭诉经理马上联系了修行多年的德叔,就是那个相貌奇特的老者。于是约了今天的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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