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游戏

绣花鞋是中国布鞋与刺绣结合在一起的传统服饰,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华夏人民独创的手艺。在古代,绣花鞋有很多传说,其中就有一个恐怖传说,就是跟绣花鞋有关系。现在就跟大家分享下这个恐怖的传说,恐怖绣花鞋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刚解放那会,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特别是农村。很多人家买不起钟表,只能听鸡叫来分辨时辰。要是碰上赶集的日子,有些人听鸡叫头一遍的时候就要出门了,大约也就凌晨两三点钟吧,外面还漆黑一片。这不,怪事就这样发生了。

村里有一个叫刘大胆的,话说因为胆子大,固而大家都叫他大胆,久而久之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了。时值年关,大家伙都在筹备年货,大胆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也得有个过年的样啊。这不,前一天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就急匆匆的起床了,得赶集去办年货呀。

可是刚出村口不久,一阵阵冷风吹过来,看看天,还没亮,看看四周,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地,地里也扎堆似的坐落着几座坟。刘大胆不由得心里也有点渗的慌,于是加快了脚步,又没过多久,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里做祟还是怎么回事,老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于是壮着胆继续往前走,忽然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叫他,说“大哥,你等等我吧,你等等我吧。”这下大胆没主意了,刚才明明没人的,再说了,谁家这么早让个女人出去赶集啊。一定有问题,于是更加快了脚步。可一抬头竟看见眼前有两盏灯,不近不远,就在自己前面一米的地方,跟眼一样高。还时不时的两个灯碰一下,虽说他大胆,可碰着这种情况心里也不由的打起了鼓,以前他可没遇见过呀。

可他到底还是大胆呀,伸手就去抓,可这哪里抓得到,你一抓它就跑了,然后还在你眼面晃悠。抓了两次没抓到,大胆也长了个心眼,先蹲下来,像是提鞋,果然,那两个灯也跟着低下来了,这次突然伸手,就抓到了一个。

转身就往回跑,后面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喊:“大哥,你还给我吧,!大哥,你还给我吧!……”这个时候谁还敢停下来呀,那都是撒开了往回跑,刚跑到村头,鸡叫了,此后就没听到女人叫他了。刘大胆赶快跑回家,人说桃树枣树都辟邪,还好家里有颗枣树,大胆二话不说拿着那个灯就挂在了树上。自己回屋睡觉去了,这一觉睡得沉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后马上跑到院子里去看那“灯”,可哪还有灯啊。枣树上明明挂着一只女人的绣花鞋,正随风荡……

中国从古时候就有关于鬼魂的传说与故事,被传的玄乎奇迹,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充分的调动了人心里的好奇心。

“所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陈医生低着头,把手上的记录本翻得哗哗响,查看了几遍没听到回答,又说:“徐……念是吧?这是我第三次问你。如果没想好答案,一个月后再来,记得叫个人陪你一起。”

外面是鸟语花香的人间四月天,徐念费力抓扯着她的头发,连头皮都发麻了。她看着陈医生收拾档案,想着自己该离开心理室的门,去融入到大好的阳光里。

她既期待又害怕,因为她期待的是她害怕的,她害怕的是她期待的——徐念猛地站起来,带着哭腔反问:“陈医生,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是你认识的,亲近的,朝思暮想的鬼,你相信吗?”

她用左手捂着嘴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医生诧异地瞪着她,她指间的一枚戒指比泪水更醒目。他递了包面纸过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宁愿相信是梦。如果只是梦,那么你的家人和同事心里会更好受些。”

徐念借用休息室的洗手间,耗完一整包面纸,终于平复了心情。

顶着肿胀的眼皮搭上公交车,她闭上眼睛把头靠向窗户,隔着一层厚玻璃听车外的响动——都是些不真实的遥远的人声车声,仿佛横穿了两个世界,那么她应该属于哪个世界哪个时空?

人有时候喜欢自我欺骗,有一个叫开普勒的人发现声波的传递随物体移动而变化。所以她宁愿听虚假到听不清的声音,以避开前后讨论的话语,它们清晰得足以吵死人。

徐念正强迫自己靠声音辨认到了哪条街。

“你快看到哪儿了?”她听见有人这样建议,于是下意识地睁开眼,目光随太阳的余晖落到对面的咖啡馆。

徐念眼里又充盈了泪水,她前后左右张望一圈,人们仍在商议着晚饭的主题。她压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好像这车里有谁认识她似的。然而多少前尘往事都泡在这咸苦的液体中,像酒一样地发酵,逸出足够让当事人肝肠寸断的味道。

家里做好了晚饭,徐太太看到徐念,问她:“今天陈医生问你什么了?你自己怎么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吗?”

徐念答道:“他还是问我相不相信世上有鬼。”

徐太太小心翼翼道:“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徐念蒙着眼睛摇头道:“我说不知道,我问他相不相信,他说这只是梦。这是梦吗?那么我是在哪里,我会醒过来吗?”

她突然丢开手,恐慌地盯着徐太太道:“妈,我又听见了海明的声音!”

她埋下头大哭起来,说:“妈,我真的在梦里是不是?你掐一下我,把我掐醒了好不好?”

徐太太只能紧紧地搂着她,安抚道:“你一定是把别人的话听进去了,又胡思乱想起来。陈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幻听,能医好的。”

徐太太去握徐念的手,被她的戒指硌了一下,她皱眉道:“怎么还戴这个?天天自欺欺人,难怪东想西想。多大的人了,还会怕鬼吗?”

徐念抽泣道:“我没有怕鬼,我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徐太太无言以对,说:“趁着还没有走火入魔,你快点儿自己想通吧。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也清楚这道理,自己主动找心理医生,那现在又是干什么呢?沉浸其中缓不过来,谁都医不好你。”

挨过了晚饭,徐念又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遍遍擦拭她的订婚戒指。她搬出一个纸箱子,抖落出一些照片和书籍,静静地一张张翻看。

这时好友梅莉打电话来,不等她开口,徐念抢话道:“梅子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

梅莉不相信道:“你真没事了?我猜你又在看海明的照片,怎么,他最近……”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停,接着说,“他最近还来找你吗?”

“呸!”徐念又气又笑道,“你别跟我这样说话,我看你们一个个才要疯了。我知道海明已经死了,我可能是太想他了,所以总听见他跟我说话。”

梅子好像松了一口气,说:“那你还戴着订婚戒指,把我们吓一跳。你听见没,部门同事对你欣赏得不得了,说你是少有的痴情人。”

徐念只顾擦她的戒指,一不小心掉进桌子的缝隙里,听着“骨碌骨碌”的响动,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

她一面弓着腰去摸戒指,一面听梅莉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出来?”

徐念夹着电话,费力道:“我也不知道,也许等我把他忘了就行了。”

梅子问:“那你现在感觉如何,习惯了没有他吗?”

徐念各处瞎摸了一圈,仍没找到戒指,她坐起来叹了口气道:“忘不掉啊,人就是这点奇怪,越是把什么东西藏着,越是想找出来。我不能把关于他的一切丢开,难道我还把那些放在眼前,天天提醒自己吗?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想我还没有习惯,海明与我是那么契合。他熟悉我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想法,他就是另一个我,我失去了自己……”

她越说越哽咽,从嗓子眼儿憋出几句话:“梅子,你还不明白,你要求一个人为你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要。你别太贪心了,一个人即便不能帮上忙,但是他在就好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只想见海明一面,只想跟他说说话。”

“打住打住,”梅莉在电话那边说,“你自己还清醒就好了,那你接着睹物思人吧。”

徐念还想说点什么,梅莉已经挂了电话。

徐念默默地收拾好箱子,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夜空中零散的几颗星星,看远方的万家灯火,咀嚼出无边的寂寞。

她进屋拿起手机,拨出海明的号码,听服务台重复的“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您好……”然后挂断电话,再拨,再挂。

这样的夜里如果不找点儿事做,她简直会变成一个疯子。

思念一个亡故的人没有不好,而徐念在将疯未疯的边线上。她一边期待已故人海明的声音,一边害怕脑子里出了毛病,于是说这些都是荒诞无理的。就像是一边给自己希望,一边自我否定。

徐念想起戒指还没找到,她又弓着腰原地摸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窗帘那儿。”

徐念条件反射地起来,果然在窗帘下捡到了戒指,后知后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绝望道:“我怎么又幻听了。

“念念。”

徐念惊恐地回过头,竟然看到海明站在床边,穿着湖蓝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还是去年那么长。

她既畏惧又欣喜,说:“海明,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吗?”她说着下狠手掐自己的肉,疼得龇牙咧嘴。

海明不厚道地笑了,笑声是熟悉的,他也很惊喜地说:“念念,我们重逢了!”

徐念却犹豫道:“我该怎么说服自己呢?我多希望这是真的,能够跟你说话真好,可是这怎么解释呢?我一定还在梦里,或者说,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海明笑道:“念念,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法解释的,我的意思是,”他指着徐念手上的戒指,说,“我就住在那枚戒指里面,现在你把我摔出来了,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

徐念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然后甩了甩脑袋,又揉了揉眼睛,海明没有消失不见,她于是自言自语:“这是真的?”

她试探地走过去,伸手在海明的身体里抓了个空,疑惑道:“所以我只能看见你,听见你说话,而不能触摸你?”

海明笑道:“我亲爱的徐念小姐,我只是一个魂魄而已,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徐念丢了本小书打他,然而那书穿过海明的身体,直飞到墙角。

徐念无比懊恼道:“我好像不能欺负你了。”

海明点点头并做了个鬼脸,徐念不信邪地拿了一沓照片,卷成棒状去打海明。海明倒是十分配合地抱头鼠窜,由着徐念追他满屋子跑。

房门外传来徐太太的话,问徐念在做什么。

徐念回头看了海明一眼,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海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在徐念开门的时候,大声道:“伯母好!”

徐念“哎”的一声,大叫:“你别说话!”

徐太太吓了一跳,说:“我没说话啊。”

海明正与徐念并排站着,徐念缓缓地偏过头,仰着脸瞪他,问:“看不见?”

海明眨巴眨巴眼睛:“你说呢?”

徐太太也朝海明的方向看,问:“看不见什么?”

徐念兴奋地笑道:“没有什么,我说你看不见我很高兴。”

徐太太舒了一口气,说:“怎么突然想通了,我好久没见你笑成这样。”

徐念吐了吐舌头,说:“通了通了,你们都别担心了。”

等徐太太走后,徐念关上门,看海明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便问:“时候不早了,你怎么办啊?”

海明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说:“什么怎么办,那你睡觉啊。”

徐念板起脸道:“岳海明,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快,回你家去,我要换衣服了!”

海明还是坐着不动,可怜巴巴地说:“我的家在戒指里,这么晚了你让我在街上流浪吗?”

徐念抱着胳膊,仔细想了想说:“那好,我要洗澡了,你给我乖乖待这儿。”

海山笑嘻嘻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听你的。”

徐念满意地抱着睡衣去洗手间,突然想起一事,回头看海明说:“不许偷看我换衣服!”

海山举起双手,发誓道:“绝对不看!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

徐念笑道:“你都死过的人了,发这种誓,太没有诚意了。”她往卫生间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道,“自觉啊。”

海明正准备起身,赶紧坐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徐念进了卫生间,“咔咔”地把门锁了两道,再搬个杂物桶抵住。海明听着里面的动静,若无其事地喊道:“你别费劲了,忘了告诉你我会穿墙术!”然后就听徐念在里面气得直叫。

夜里他们一起躺着,海明盖不了被子,他能穿过一切实物,徐念问他:“你怎么躺得下呢?”

海明笑说:“我把自己放平了。”

徐念若有所思地“嗯”一声,好奇道:“虽然我不太相信,不过还是想问,你们做鬼的是不是都有超能力?比如预知未来,起死回生之类的法术,要不瞬间移动也行。”

海明摇头说:“我大概轻得可以飞起来,其他的就没有了。”

徐念有点失望,海明直直地看着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她的额头。

徐念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问:“你……亲到我了?”

海明无奈道:“对我来说,已经亲到了。你没有感觉的。”

“哦,”徐念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激动得睡不着觉,这一切是真的吗?海明,我能看见你,听见你,”她眼珠子一转,贼笑道,“只有我能。对了,你还记得朱雯雯吧?你死那天我才知道她暗恋你,差点没随你去了,你可千万别被她看到。”

海山笑说:“原来她喜欢我,那你呢?空窗一年了,有谁追你么?”

徐念想了半天才说:“大概没有吧,我没有注意这些。海明,我实在是太满足了,虽然不能像从前一样亲昵,你倒真成了我的灵魂伴侣,知我懂我。”

海明笑说:“是的,我还是跟从前一样,了解你理解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次日一早天变阴了,海明很准时地叫醒了徐念,说:“记得带伞。我刚去看了,三环路堵得厉害,你绕开它走,免得迟到了。”

徐念笑问:“你飞到天上去看的?”

海明点头道:“这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徐念空空地拥抱住他,不舍道:“海明,陪我去上班吧。”

海明笑了笑,说:“戒指呢,我回戒指里住去,你什么时候想看我,想和我说话,就磕磕它把我唤出来。”

徐念忙把订婚戒指拿出来,只见海明似一缕轻烟,钻入戒指的钻石部分,不见踪影。她小心翼翼地戴上戒指,心满意足地上班去了。

徐念的状态很好,午间休息的时候,梅莉还问她:“发生什么了,你好像变了个人。”

徐念说:“是,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现在的我已经恢复了。或者说,比以前更幸福。”

梅莉笑道:“恢复了就好,只是变化太快我们都来不及接受,那么今晚的部门聚餐,你也会参加咯?”

徐念却犹豫起来,再三拒绝,最后挡不住梅莉的盛情邀请,只好答应了。

餐后大家又去往KTV,徐念缩在大包厢的角落里,忍不住对着桌子敲了敲戒指。便看见海明钻出来重新幻化成人,坐在徐念的旁边,抱怨道:“这儿可真吵!”

徐念看到海明又能出来说话,激动不已,心想这样奇幻的事真的发生了。

徐念兴致勃勃地拉着海明挨个说起部门同事,大到有知遇之恩的,小到有过节不合的,通通向海明介绍了一遍。

阿彩是平安县人民医院心内科的一名小护士,整天在医院家里两点一线的来回。

阿彩十几岁便离家在外地求学,后来毕业了也没回老家。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是要进一个好点的单位,手里没几个闲钱没点关系那也是不好进的,所以阿彩就和朋友去了西藏待了几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又想家,就听爸妈的话回了老家,最后阿彩爸妈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把阿彩塞进了县人民医院。

阿彩觉得最近有些奇怪,科室里经常找人借钱但老是不还的周晓燕居然还她钱了。说起来这周晓燕可是她们科一大名人啊,这人特爱打麻将,手气又特差,发了工资第一天就被她霍霍完了。大家每次发了工资刚放包里没揣热和呢就被她借走了,更可气的是每次都要过了很久才还,而且还只还一半,让你有气儿都没地儿发。阿彩又是个闷葫芦,只能在心里各种骂,可明面儿上都是笑嘻嘻,还问你够不够的那种。结果人家今天主动还钱了阿彩也是高兴,打算晚上回家就带爹妈到小区楼下新开的火锅店开开荤。

大家都诧异呀,问周晓燕怎么有钱还了,周晓燕一脸后怕的看了看四周“我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有只老虎使劲儿追我还问我还钱吓得我立马就醒了,第二天就找我爸妈要了点钱拿来还你们。”话还没说完大家便笑了“你就被只老虎吓成这样啊。”大家都觉得周晓燕这胆子也太小了,因为梦见老虎而怕成这样的她也是头一个了。“你们不知道,我晚上睡觉卧室的窗户都关的死紧了,结果半夜醒来的时候那窗帘居然被风吹的乎乎的,吓得我赶紧跑我妈房间和她一起睡的。”周晓燕一脸恐惧的看着阿彩她们。不过大家也没怎么相信这人,主要是她的信誉在她们心中已经是负负数了,只当她又是在作什么妖。

阿彩这天上夜班到了凌晨2点才回了家,也是她运气差,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被分到了全院最累的科室。累得回家的路上感觉也没有什么黑影跟着她了,其她觉得有可能是她自己在吓自己,但奈不住她胆子小啊,使劲儿捏了油门,赶紧冲回家。回了家洗了澡躺床上虽然眼睛累得都睁不开眼了但是强迫症使她必须追一集剧再睡,结果房间的信号太差,没办法只能关了手机睡觉。

阿彩觉得这两天可能太累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心跳得特别快,还特慌,该不会是科室太忙了导致身体累出病了吧!嗯,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去好好的检查一下身体,结果没多久医院居然通知全院职工体检,这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送枕头了么?还好后来大概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阿彩的妈妈李女士因为阿彩老大不小了还没找个男朋友也是着急得不行,给阿彩介绍了好几个人,结果不是阿彩看不上别人就是别人看不上她,有时候也有那么一两个看对眼儿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不了了之。

要说阿彩以前也是个标准的外貌协会,不说高富帅,但也得又高又帅,那时在西藏的时候特迷一位兵哥哥,但是无奈阿彩长得太平凡,也没有什么出众的优点,那兵哥哥只把她当哥们儿,阿彩就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里舔舐伤口了。后来随着慢慢长大,发现一个人外表不重要,至少得三观一致,若果三观不一只怕两人过得会很苦。

这天阿彩的小姨就给阿彩介绍了一位,说是在五星级酒店里当大厨,可把李女士高兴坏了,让阿彩早点下班好好打扮一下去某某餐厅见人,那位先生长得白白胖胖的,也不像阿彩想象中的油腻腻,身高大概只有170的样子,比阿彩想象中的人要好太多。不过那人和阿彩以前的标准那也是天差地别的,但是阿彩怕回去的太早又被她妈给炮轰,只能继续坐在餐厅里和那位白白胖胖的170先生尬聊。可能每个人的第一次相亲都是从没话找话开始,后来再陷入无尽的沉默吧。不过后来白白胖胖的170先生倒是经常做各种好吃的带给阿彩,后来白白胖胖的170先生凭借自己一手的好厨艺掳获阿彩这个吃货,两人便顺顺当当的在一起了。

周扬珂刚出生时长的特漂亮,就连接生的老医生都说她们医院可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了,那时可把周爸给美得,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周爸周妈也是将将30了才有了周扬珂这一个宝贝儿子,平时自然也是对他有求必应,那是周扬珂七岁以前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觉得手脚无力,但没一会儿又慢慢恢复了过来,当时周爸周妈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可能是缺钙引起的,就给他买了些钙片吃着。可是后来不知为何竟变得越来越严重,先是动作变得迟缓笨拙,后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吓得周爸周妈赶紧抱着孩子到医院,结果被查出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肌萎缩侧索硬化病”医生说10万人口里就只有2―7个人可能会得这种病,而且这种病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也没有找到治愈方法。周爸周妈当时只感觉天都要塌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扬珂,可现在命运却和他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周妈当时便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周爸周妈不愿放弃,便带着周扬珂四处求医,周扬珂从7岁过后吃的药比吃的米还多,那时候还小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让他吃那么苦的东西,就又哭又闹,后来被周爸狠狠的揍了一顿也消停了些。

后来又是什么时候害怕爸爸妈妈扔下他的呢?是慢慢看见自己的下半身慢慢的萎缩越来越丑?还是慢慢的说不出来话,甚至连面部表情也做不了的时候?啊,应该是12岁的时候知道即将有一个弟弟要来取代他的时候吧!后来周爸周妈把对他的爱分了一半给那个弟弟。有一天看着弟弟翻身时差点捂死自己的时候,他想弟弟就这样死了会更好,就没有人来和他分享爸爸妈妈的爱了,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行动快过他大脑的指令,用唯一两根还可以动的手指按了轮椅上的报警铃吸引了爸爸妈妈过来。后来弟弟慢慢长大了被他吓哭,说他是“怪物”的时候,心里边就后悔那时救这家伙干什么?捂死他算了。后来爸妈知道了当时就对弟弟来了一顿混合双打。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他和弟弟爸爸妈妈把他送到了平安县,平安人民医院也变成了他最后的栖息之地。平安平安,这个词与他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那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跑到楼道间待着,就在想如果就那么死了是不是会重新投胎成一个健康的人,没有病痛的折磨,也不会这样一直拖累家人,不知不觉间便转动轮椅到梯子边缘,突然背后想起了道女声“你是想自杀吗?其实没必要啦,死亡也不是解脱的好办法。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另一种存在的东西,那你应该感到幸运,你现在还活着,你能吃到很多好吃的,能看见很多漂亮的色彩,能被真实的爱着,死亡是最愚蠢的办法。”周扬珂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她的安慰真是一点都不走心,可是一双不大的眼睛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呵,居然有人第一次见到他,没有任何害怕,可怜的神情,也不会被吓得尖叫逃走。他觉得这位小姐姐胆子挺大啊。平时他在这楼道间也遇见了几次陌生人,那些人哪次看见他不吓得尖叫逃跑,所以平时他很少到这里来。今天病房里住进了一个小孩儿,吵得他没法休息,只得到这里来求得半刻安静了。没想到竟遇见了这样一个有趣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在这里工作啊。他觉得这无聊的生活终于有点小波动了,他时常跑到她科室去看她,偷偷躲在一边观察她,原来她叫阿彩,她的话很少,也很笨,做事喜欢丢三落四,不过她自己到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真是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渐渐的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她。喜欢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喜欢她不论什么时候总是笑容满面,仿佛所有的不开心都没有在她的世界出现过。

还差一天就要满23的时候,他死了。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他变成了阿彩口中以另一种方式生在这世界的人,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只有黑白没有其他的色彩,虽然死了,但是有了一双健全的腿,他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他可以说话,他还可以尽情的大笑,可是他的家人却见不到了。看到家人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过度,虽然伤心但是这样也好,他不用再拖累他们了。

他离开了家,不知不觉又飘到了第一次遇见阿彩的地方“”,他看见阿彩她还是过着以前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像家人一样为他流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伤心呢?他跟着她去了她家,才发现她还是一个特别不会照顾自己的人,生病了也不知道去买药吃,就那样耗着,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珍惜自己,她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她有健康的身体。

周扬珂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牛头马面来勾他的魂,让他重新去投胎。而且他感觉他待在阿彩身边身体也不会不由自主的乱飘,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办法周扬珂也只能继续待在阿彩身边了。待得久了才发现,这人真是不负她负数的智商,科室里那个老是找她借钱那人就是看她人傻钱多还好欺负便老是找她借钱么。唉,没办法,谁让他善良呢,见不得她发愁,然后他便去了周晓燕家,趁她睡着时附进她梦变成一只老虎吓唬她让她赶紧还钱,还小小的扇了点阴风吓得她第二天就把钱还给她了,结果这臭丫头居然带着她爸妈去吃火锅了,哼,我才不喜欢吃火锅呢。

这天阿彩刚下班回家包里便被她妈李女士塞了一个符,说是带辟邪挡灾的,阿彩当个宝贝似的放包里。阿彩胆子小,所以特别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有个寄托也是好的。周扬珂在一旁嗤之以鼻,呵那玩意儿要有用他还在这儿干嘛,阿彩想靠那破符保护她,还不如找他呢,她每次下了夜班总感觉有黑影跟着她,呵要不是他,这些黑影指不定要怎么吓她呢!

虽然生前他体弱多病,结果没想到死后这具身体到是很强壮,一通乱打,揍得那些孤魂野鬼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唉,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眼睛眯成缝儿了还要追剧,本来就丑还这样熬夜,她是打算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了吗!真是不知道她们这些女人的怎么这么爱看脑残剧。周扬珂释放了点阴气,阿彩房间的磁场瞬间紊乱,结果阿彩看了屏幕中间的小圆圈转了半天都没转出剧情来,阿彩只好放下手机,关灯睡觉。

第二天周扬珂听见阿彩正和李女士说最近有点不舒服,老感觉心慌。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废话晚上累成那样了还要玩手机没休息好,心能不慌吗!李女士让阿彩去检查检查,阿彩打算等空闲了再去。周扬珂想说“你丫就是个拖延症懒癌重度患者,等你决定去检查的时候怕是几年以后你也可以见到我了”。

当天晚上他便飘到阿彩她们院长家,让他做了个梦,梦见医院里某位医生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导致血液落在病人伤口上,后来查出这位医生有艾滋,那位感染了他血液的病人也被感染上了艾滋,那位患者的家人闹的医院里好几月都不安生,吓得院长第二天一大早和其他几位院长商议了后便发了通知,让全院职工体检。还好那丫头没事。

他现在才发现他只有待在阿彩身边魂体才会稳定的原因,原来他们的存在是依靠执恋和怨气而生,他对阿彩有执恋。可是只有执恋他只能保住魂体一年,一年后他就会真正的消散于这天地之间若是有怨气,可能会活得更久一点。

他不知道他是何时对阿彩生了执念,是第一次在阴暗的楼道间生涩的劝住想要自杀的他而生出的执恋,还是后来偷偷的观察她时生出的执恋,也有可能是死了过后不得不待在她身边几个月而日渐加深的执恋。

一年以后,阿彩要和她胖胖的170先生结婚了。他知道他没办法像那个人一样真实的陪在阿彩身边,他也想陪着阿彩的呀,可是阿彩听不见他说话,听不见他在她耳边说喜欢她,看不见他现在不再丑陋萎缩还很健康的身体,更感受不到他现在――正抱着她。

阿彩和白白胖胖的170先生结婚一个月后的某天晕倒了,她还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个无意间认识的男人,听说他总是沉默寡言,喜欢一个人坐在一边发呆,阴沉沉的看着你的时候特别瘆人。全身大多数肌肉骨骼萎缩后使他看起来特别瘦小,有时候他坐在轮椅里从背面看都有可能看不见他。后来她发现他喜欢到科室来偷偷的看她,她有时去找他聊天他也不理她。

她看见那个男孩儿俊朗的面容上正慢慢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嗯,原来他不丑啊,还很帅气呢。然后阿彩感觉他在说什么,阿彩想走近一点仔细听他在说什么,结果那个人却消失了。她似乎听见他在说“阿彩,祝你幸福!”

第二天阿彩醒来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又想不起来了。后来阿彩看见170先生真开心的抱着她,说她晕倒是因为他们马上就要从两口之家变成三口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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