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到一条龙
楔子·令人眼馋的葡萄
凤苑仙君去了一趟龙宫，老龙王特意送了他一串葡萄，我去他家串门，侥幸看了一眼。
那品种，那颜色，那光泽，一看就让人特别心动，我想吃，但是我买不起。
又因为实在嘴馋，所以，我特意去仙市买几斤普通葡萄尝尝解馋，万万没想到，我竟是真的遇见好葡萄了。
一卖蛋的老头就把摊子支在那里，一条白旗上明晃晃的写些：“买一颗蛋，送一斤葡萄。”
那葡萄，完全可以和仙君家的那串比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当赠品，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不想要那些蛋，但是我喜欢那堆葡萄。
竟然只是赠品啊……
我摸了摸兜里那点钱，看了看那价钱，有点心痛。
想了想，我走过去问他道：“老人家，你这葡萄单卖不？”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点头道：“嗯，单卖，买一斤葡萄，送一颗蛋。”
我：“？？？”好像有点不太对。
说不准是什么为什么，同样的价钱，我竟然没那么心痛了，一咬牙一跺脚，我就点头买了。
回到家后，我看着那颗蛋，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好像都一样啊。
1.不是一颗普通蛋
也不知那颗蛋里面养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半个人大，还特别沉。
我抱了一会儿，只觉得手累。
总之，我把蛋和葡萄一起打包带回去了。
小心翼翼的尝了几颗后，因为贵，剩下的葡萄，我就实在不忍心吃了。也是实在闲的没事干，我一边磕瓜子，一边打量着那颗蛋。
那是一颗很是普通的蛋，除了上面的花纹还算精致，整颗蛋灰不溜秋的毫无美感可言，也不知道那老头是从哪儿捡回来的，就敢卖这么贵，着实是奸诈狡猾到一定程度了。
我没有孵蛋的打算，就是单纯的好奇一下这是个什么品种，于是，便用手指对着那颗蛋敲了几下，我觉得我应该没用力，但是……这颗蛋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它……被我给敲碎了。
然后，我就愣住了。
我愣住，倒不是因为我敲碎了一个蛋，而是因为……这里边的小东西，诞生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那颗灰不溜秋的蛋，透过那一层裂开的缝隙，我看到的，是里面闪闪的金光，还没等我仔细看清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里面便金光大盛，随后我就听到头上天雷滚滚的声音。
夭寿啊，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自带天劫？
我心头一紧，觉得不太妙，啥也不想就直接往外逃。
然后，我便亲眼目睹，那天雷滚滚，把我家给劈了一下又一下，好端端的洞府，碎成了一堆石头。
除了一脸懵逼外，我觉得，我也实在是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2.龙九是个熊孩子
等天雷过去之后，我想起了个事儿……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我葡萄好像忘拿了。
“啊啊啊，我的葡萄！”
我反应过来，见没有雷了，猛的往洞府里扎。
可我这家已经被雷劈得外焦里嫩了，那万金难买的葡萄，也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回头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一身的金光护体，正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雷给劈晕了。
我正一肚子的火，气的不行，便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去，结果看到他嘴角上的葡萄汁，意识到我的葡萄究竟是怎么没的了，更气，便使劲儿的晃他：“喂，小孩儿，醒醒。”
那孩子估计是还没睡够，被我摇醒，一脸的不乐意，冲我喊道：“大胆，你竟然敢打扰本殿……啊啊啊，你掐我干什么？疼！！！”
这孩子生的好看，我却是正生气着，毫不怜香惜玉，见他醒来还这么横，立马使劲儿的掐他的脸，掐完了，质问道：“你是谁家的熊孩子？”
他不悦的一掌拍开我的手，道：“我不是熊，是龙，龙九殿下，元栖。”
他答得认真，我却没认真听，插着腰道：“我管你是龙是熊，吃我的葡萄，还把我家给毁了，快点的，把你家长找来，赔钱。”
元栖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眼睛里有光闪过，但是听了我的话后，又立马蹦了起来，扭头就跑，拒绝道：“不要！”
我看不懂他眼中的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是真猖狂啊！我容九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般熊的孩子。你是龙你就了不起啊，说不请家长就不请家长，你当你是谁？
“喂，你给我站住！”
我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元栖的诞生，在我看来，应该是个奇迹。
分明刚出生，不仅能跑能跳，更是能作会闹，既知道自己的名字，又知道自己的身份，法力还不低。
这小祖宗在前面使劲儿的跑，我在后面使劲儿的追，这一跑一追的，用后来凤苑的话说：看你那架势，简直是想要把天给掀了。
元栖也不知是怎么跑的，稀里糊涂竟然跑到了凤苑的家里，但当时我一心把这小东西抓住请家长，根本没注意这到底是哪儿，一往直前的冲进去。
元栖看到凤苑后，毫不犹豫直扑过去，大喊道：“凤苑哥哥救我，后面有疯丫头追我，还扬言要告诉我父王去！”
我见前面挡着的是凤苑，便停住了脚步，奇怪问：“凤苑，你俩认识？”
凤苑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元栖一眼，道：“九九，阿栖？你俩不认识？”
我和龙族又不常接触，怎么可能会认识？
我纳闷于他的问法，但听元栖叫他哥哥，寻思着怎么也算是半个家长了，便告状道：“这混小子把我家给拆了，还把我新买的葡萄吃了，你说吧，怎么办？”
凤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这小魔头一眼，耸了耸肩，对我道：“我不是他家长，九九，你还是去龙宫告状吧，我管不了，不过，葡萄我这里倒是有一串好的，你挑几颗带走吧，算是我赔你的了，剩下的，上龙宫要。”
他又对元栖道：“自己作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我不管。”
然后，无比和蔼而慈祥的，亲手把我俩都给扔出去了。
3.可爱的小朋友啊
被扔出来后，我看着元栖，元栖看着我，一时间，我们两个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元栖反应的比我快，率先从地上蹦了起来，对我道：“你叫九九对不对？别说话，你先听我说。”
……九九也是你能叫的？叫容九九，叫姑奶奶！
我想纠正他，但他说已经说过了让我先住嘴，于是，我便点了点头，由着他先说了。
刚才还是个小魔头的元栖，此时却看起来相当乖巧，他双手合十，道：“首先，我的雷劫把你的家给劈了，顺便，为了顺利渡劫，我还把你的那一串紫玉葡萄给吃了，很对不起。但是，你大可以放心，我元栖从不欠债，这些东西，一定都会还给你。其次，我闯祸了，是出来避难的，所以说，不要告诉我父王，千万不要告诉我父王。”
我想了想，点头。
他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虽说元栖无论从外表上看，就是个孩子，还是个为非作歹的熊孩子，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成熟的感觉，让我能把他当成一个成年的仙君来对待。
我双手环胸，问他：“既然如此，那元栖，你说，我的洞府你怎么办？我的葡萄你怎么还？”
元栖抬头看天，想了想，拍了拍手道：“这个好办，给你再来一套就是了，九九，走，我带你去龙宫。”
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腾云驾雾往北海的方向去。
我和他飞了一段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道：“不对啊，你不是在躲老龙王吗？为什么还要去龙宫？”
元栖很是随意的瞥了我一眼，道：“是在躲啊，那又怎样？爷可是只龙，是龙九殿下，还不行悄悄回家拿点东西了？”
我无语。
罢了罢了，反正我管不着，你开心就好。
我想着反正怎么都是元栖的错，又不关我的事，便由着他闹了。
和元栖潜到了龙宫的藏宝阁，我差点被一堆珍宝晃瞎了眼，手都在颤抖啊。
我容九九，活了数百年，却是狐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金碧辉煌。
这龙宫的台阶，是汉白玉铺的啊，这龙宫的柱子，是黄金造的啊。
贫穷如我，瑟瑟发抖的差点不会走路了。
元栖却是一副司空见惯了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往前闯，给我装了一袋子的上上品的紫玉葡萄，往我怀里一塞，坚定道：“这些，还给你，够了吗？”
我都快激动哭了，使劲儿的点头。
紫玉葡萄是什么玩意儿，其实我也是知道的。真的不仅仅是好吃而已啊，它也算是吸收日月精华的天材地宝了，助修炼，渡天渡，那都是极好用的，几百年一结果，一次就那么点儿，我买的那一斤还不算特别好的紫玉葡萄都贵成那样啊。
结果……结果，元栖他……上上品的紫玉葡萄，他随随便便的给我装了一袋子啊！
我简直要被土豪元栖给感动哭了，只觉得，这孩子哪里熊啊，那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少年，我竟是有点想就这么抱住他的大腿叫爸爸！
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少年元栖，接着在自家的宝库里东摸摸西看看，觉得什么东西好了，就往我这边扔，道：“这些玩意儿你拿去卖了，看看得到的银子够不够修你的洞府？”
这何止是够用啊，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挥霍了多少！
我颤抖着双手接住那些东西，只觉得这孩子这败家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元栖的可爱，让我都觉得我良心有点过不去了，连连上去挡住了他的手。
“等等啊，殿下，九爷，差不多得了，你这么败家，你父王知道了，不骂死你啊？”
元栖耸了耸肩，道：“他为什么要骂我？自家的银子自家人用，没毛病啊，反正我龙宫银子多，不花还能怎么样，看着玩儿啊。”
我：“……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不过……您这个自家人，含概率是不是有点儿广啊？”
元栖转头看向了四周，哼哼道：“嗯……你就当是我给我自己花的好了，反正我还要在你那里待好久的，你过得舒坦，我也舒坦。”
我愣了一瞬：“你…赖在我家？”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当然，不然我又没地方去，我可是你买回来的赠品啊，不在你那里住，还能待在哪？”
我：“……”
不，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贡品。
4.星与夜，灯与火
当真如我所料，元栖果然就是个贡品，狐狸洞重新修建后，我发现我仿佛养了一个活祖宗。
只不过，生活却是意外的舒爽。
小祖宗吃香的喝辣的，我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小祖宗吃喝玩乐，我也跟着吃喝玩乐。
托赠品的福，我过上了甚是奢靡的生活，很是满足。
至于其他的什么，我也懒得细想。
某年某月，我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洞外白雾朦胧，觉得有点奇怪，就出去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看呆了。
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少年，就站在洞顶，翩翩白衣，好看的不像话。
不过，他是谁啊？
震惊了一会儿，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少年和元栖有九分相似。
我犹豫着问道：“那个，你是……元栖他爹，还是他哥？”
少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半晌，他道：“都不是，本殿下就是元栖。”
我：“？？？”等…等等，你说啥玩意儿？
元栖定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扑哧一声笑开了：“怎么，我不过就是长高了点儿，你就看傻眼了？”
“你……确定是一点儿？”我依旧傻愣愣的弄不懂情况。
元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笑道：“怎么，我凤苑哥哥没告诉你？我不过是前些日子看起来像小孩，你就真的以为我是小孩？我元栖可是龙九殿下，九爷我都上几百岁了，九爷我早成年了。”
我手动收了下巴，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元栖是龙九殿下，可不是早就成年了。只不过因为初见时他像个孩子，所以，我一直以来，竟真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了。
他从山洞顶上蹦了下来，拉住了我的手，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爷高兴，带你去玩儿怎么样？”
我点头。
虽然我一路上都很懵逼，但是，最起码知道一件事情：元栖要带我玩儿。
嗯，可以了，足以让我热血沸腾了。
买东西啊，买买买。
下午，我们到了仙市，因为碰巧赶上过节，所以来逛仙市的人很多，元栖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停了脚步，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挤？”
我算了算日子，道：“因为今天过节啊，出来玩儿的人多，不挤才怪。”
“什么节？”
“七夕吧。”
因为狐族的节日太多，所以对过节这种事儿，我一向不算敏感。那些与我没什么关系的节日，我更是不关注，所以答得甚是随意。
元栖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拉起我的手便往仙市里走，道：“罢了，人多就多吧，今天我陪你过节。”
等等，你说啥？
在我还在思索这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深层含义时，元栖已经抬脚迈入，把我拉进了仙市里。
元栖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进来之后发现这地方仙挤仙的，比他想象中还要乱一些，这位爷又不乐意了。
看元栖的表情，我也能猜到他是真的很想走，但也说不准他究竟想到了什么，这厮纠结了一会儿，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道：“九九，抓紧了，别跟丢了。”
我点头：“好。”
于是，元栖施展灵力，硬生生的将我们和人流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随后，这位龙大爷便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往前走。
等元栖和我走过了一段路，人潮少了许多的时候，便松了口气道：“可下是清净了不少，可以好好逛了，九九，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指了指那边的冰糖葫芦：“嗯……就这个吧。”
元栖给我和他一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两个人一起吃吃喝喝。
糖葫芦甜丝丝，天也不算凉，没一会儿便吃的我满手的糖浆。
元栖有些嫌弃，又转头去朝卖糖葫芦的婆婆要了几张纸，沾了点水，抓着我的手，便给我擦。
“啊。”
他这举动有些过于亲密，我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有点想缩回去，元栖凶巴巴道：“别动，把手擦净，不然黏。”
我…我知道黏啊，但是，我其实是可以自己动手的，真的。
在我还以为元栖是小孩子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并没有多做在意，有时候，还会没事儿逗逗他玩儿。
可是，现在的元栖，毫无疑问，那就是一个少年啊，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大啊，而且还那么的好看，就算是正正常常的拉我的手，喂我东西，我心里，也是没来由的有点儿…慌。
我的那颗心啊，现在当真是扑通扑通的根本停不下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远处已经有人放起了烟火，孔明灯满天的飞，我张了张嘴，想说话，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与月，风与夜，漫天灯火齐明。
天与地，他与我，眸中星辰闪烁。
我心中一阵激动，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觉得，脸有些发烫，刚想要说话，就听不远处，有一声音吼道：“卖蛋了！”
那声音，在我们之间气氛正暧昧的时候，便显得特别的突兀。
我一回头，发现一老头正一脸幽怨的盯着我们看，正是上次卖蛋的那个人，我被吓了一跳，瞪他一眼，转头叉腰问：“老头儿，你喊什么？”
那老头道：“好歹也是大街上，你们两个就这么杵在这里，别人还走不走了？”
左右一看，在我所没注意的时候，还真的是多久不少人围观。
那老头接着道:“想秀恩爱也别在这儿秀，孤寡老人你们都欺负，良心呢？”
我一阵无语。
为了不做一只欺负孤寡老人的狐狸，我便想带元栖换个地方，免得被人说无情无义。
可我又想起来，想当初，元栖好像就是我从这里买到手的。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一颗单纯而正常的蛋，可后来的种种事情告诉我，并不是。
龙九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变小，跑到一颗蛋里去了，还被人给当赠品卖了？
我凑过去，问那老头：“老先生，我打听一下，仙界拐卖出售龙子龙孙不犯法吗？”
他道：“犯不犯法，我又不卖那玩意儿，和我有啥关系？”
我道：“上次我买的那颗蛋，你是从哪儿弄的？知道那里边装的是谁吗？那可是龙九殿下，你却把他当赠品。”
“龙九？小丫头你闹呢！”那老头略带震惊的看着我。
我答:“我没有啊，是真的，那真的就是龙九元栖。你告诉我它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不然的话，我便把这事告诉龙王，你看你这摊子还开不开的下去。”
那老头沉默了半晌，道:“谁知道里边是什么玩意儿？那是我捡的，在个山谷里顺手挖出来的不是拐卖，龙九殿下早就失踪很多年了。丫头，小本生意不好做，你别去告状。要不然，我再送你们一颗蛋？”
龙九殿下失踪很多年？
我一下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听完老头一整句话，我摇头道：不了，我只要元栖这一颗就够了，多了不要。”
然后，转头带着元栖极潇洒的离开了。
那老头在我身后喊道：“那你可千万别去告状！”
我应道：“好，知道啦！”
5.岁岁常相见
长这么大，七夕还是头一次有人陪我过。元栖带我吃完糖葫芦，又要陪我去放天灯，我只觉得，我简直快要爱死他了。
这个少年，简直太可爱了。
将灯送上了天空，我许了愿，又问元栖：你的是什么愿？
元栖无比认真的看着我：“嗯…想要带心上人回家给我父王看看。”
我有点害羞，目光左闪右闪，不去看他，只不过，不知为何，嘴角却不受控制般的勾了起来，只觉得心里特别的甜蜜。
真可怕。
元栖和我挨得很近，见我这般，他也笑着问我道:“那九九，你的愿又是什么？”
我说不出口，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背后，元栖那厮笑的甚是愉悦，他说：“我猜到了。”
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元栖，我好像，也喜欢你啊。
第二天，我原本是想找凤苑讨论一下元栖到底怎么来的相关话题，可还没等我出门，凤苑就先来找我了，那神态，那表情，明摆着就是一脸的八卦啊。
他问我：“九九，听说昨日。你去和元栖过了个七夕？”
我：“对啊。”
他问：“元栖和你表白了？”
我：“……应该是。”
他没个正型，使劲儿的鼓掌：“万年的铁树开了花，我们小九终于是红鸾星动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我分不清他说的小九究竟是我还是元栖，不过其实都差不多，我见我的问题有点跑偏了，立马把他纠正了回来，道：“那个，凤苑，你先等等，先听我问，元栖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子？又为什么要躲老龙王？还有，为什么，有人说，龙九殿下失踪好多年？”
凤苑想了想，道：“因为他熊，还作，一不小心被天雷打回了个原型，所以，他父王气的想打死他。
“那他为什么会挨天雷？”
“因为这小子傻啊，他才多大，还不知道何为喜欢就开始一厢情愿默默付出了，不会说话净办实事，他为一人扛了灾，渡了劫，于是，就这样了。”
他说的朦朦胧胧，我听的更是不明不白：“你的意思是，元栖为人扛了灾，所以才会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他为谁抗灾？”
凤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不知道，这傻小子谁也没告诉。知道为什么元栖要躲他父王吗？因为他父王连他为人抗劫都不知道，就知道儿子无缘无故失踪很多年，所以，元栖才怕回去被他龙王打死。”
凤苑又道：“他偷偷瞒着的事情，我身为朋友，若是说了，那可就太不地道了，你真好奇。就自己去问他吧，而且九九，真的不是我话多，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儿？你说。”
“元栖他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
我点头。
凤苑走后，我陷入了沉思。
听完凤苑所说的事，不知为何，我隐隐约约，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的我，那就是个娇滴滴的瓷娃娃，一戳就破，可偏偏我的第一场雷劫却来的极早，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我要就此玩完。
结果，莫名其妙的，说好的天雷违约了，它没来。
幸有那一次劫数免，才有现在的我平平安安，我欠上天一道雷劫，后来一切准备好，我去和雷公电母打听的时候，他们却是翻了翻运簿，奇怪道:“容九九，你被雷劈傻了吧，这上面显示，你的劫已经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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