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人生的父亲

在我的心里,我的父亲是一个胆小鬼,而我也遗传了他的胆小。

父亲小时候的事我也听了一些,他小时候不算胆小,在家烧窑进洞,上山捕雀捉鸟,下河摸鱼抓蛇,这些他都带着人去干过。对,是带人,他自己不敢碰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我长大才知道的。

父亲23才和我母亲认识,我母亲比他大三岁,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匆匆结婚了。

1990年,他的大女儿出生了,他那时还感觉自己是个小孩子,没有什么为人父的感觉。

父亲年轻时是我们村有名的小魔王,每天就打打牌摸摸鱼,什么也不干。基本上地里的活全是母亲干的,我的姐姐因为小时候没人管,一天都是睡在摇篮里,导致后脑勺有些扁平。

我的奶奶是一个十足的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我姐姐那么一点,她不抱,去抱大伯和二伯家的哥哥,而她只有饭点和晚上睡觉才会回家。

1993年,我和二姐一起出生了,我们是双胞胎,爸爸已经在村里游手好闲了好几年,他以为这一胎能生个儿子,结果生了两个女儿,还触犯了计划生育政策。

我们家赔了多少钱,我已经没有多少概念了,那时候用家徒四壁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村里的人都把父亲的脊梁骨戳断了还不算完,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议论。

那是一个冬天里的艳阳天,妈妈一大早就去干活了,父亲正在隔壁爷爷家和叔叔打牌,屋里挤满了村里的小青年,外面坐着好多拿着鞋聊着天的农村妇女,一个C挑着担的河南口音的男人停在了我们家门口。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了,我的心里依然有点埋怨父亲,就因为他的年少无知,让母亲早早的看上去就比他老上了10岁。即使现在的他对母亲温柔以待。

冬天是休整安稳的好时候,别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家玩耍,只有我的妈妈,还在做着没做完的工作。

要不是和母亲一姓的婶子找来父亲和母亲,我现在可能就是别人家的童养媳了吧。

我的奶奶为了要一个孙子,和那个河南人商量好了,5块钱把我给他,我都已经被那个河南人带到村口了,父亲赶来了,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奶奶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

没有人和我说我母亲的心情和她做了什么,但我自己可以想象,一个母亲,她的宝贝马上就要离开她了,她的心里该会有多么的绝望,而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她从来不会和我们说这种黏糊糊的话。

后来,父亲仿佛一夜长大,他背上行囊去了南方打工,而我们正在一天天长大。

那时候摩托车刚时兴起来,村里和我们一样大的孩子都有人每天骑车接送,不是每天最起码也是只送不接,我心里很羡慕她们。

父亲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有一年过年他没回来。结果,放鞭炮的时候妈妈把手炸伤了,他吓得不轻,鞭炮一下子窜进了家门,躲在厨房的我们三个吓得哇哇大哭,家里房子都差点烧了。从那以后每年过年他都回来。

父亲在我读3年级的时候买了个车,我好像没见他学过车,他就可以骑着去我们学校接我们放学,那是他唯一一次接我们放学。

童年时光里,还有一个可以充当父亲角色的重要人物。我的二伯,他在我心里的重量只比父母轻一点。

那时候读书要自带书桌和被子,而我们村子离学校好十几里地,父亲又在在打工回不来,以前都是母亲起的大早,挑着送到学校的。

4年级的时候是刚换的学校,父亲提前给二伯打过招呼了,母亲也一大早就给二伯做了肉丝鸡蛋面。母亲在前一天都会打发我和二姐去二伯家坐坐,谢谢二伯。

父亲在我们的童年记忆里一直都是缺席的,但这不妨碍我们对他的爱。

上初中的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我和我的二姐,我和二姐从小到大都是在一起上学。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盛在红色小桶里的水已经结冰了,每天的早起和晚上的上厕所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次煎熬。

教室的冰冷让我现在在大夏天里还会打个寒颤,长期的坐着使我的双脚双手冻的像冰箱里的咸鱼,而我一感冒就叫赤脚医生来打针的身体,使我在没打针的情况下咳嗽不停,感冒不好,我的也和我一样,她的衣服甚至都没有我好,我从小的自私虚荣让我现在都恨死我自己了。

看着一个寝室里的女孩漂亮暖和的鞋子,我的心里非常羡慕,那只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现在的我可能都不会穿。

我和二姐商量了一下,两个人制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在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俩吃的很快,观察了很久,没有人了,我给二姐放风,让她去偷,我就是这么自私一个人,明明是我自己想要那双鞋,却让姐姐偷。

我们俩把那双鞋偷偷藏在下铺的最里面,很幸运,她们没有找到那双鞋,我和二姐心里头像揣着一根针,又紧张又有些高兴。

周未的时候放假回家,我们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我俩才把那双鞋拿出来。直到回到了家我俩才高高兴兴的把鞋拿了出来,也无比的放心,在我的心里,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双鞋是我和我姐童年的秘密,我们直到现在谁也不敢说,但我们心照不宣的都无法忘记那个隐晦酸涩的错事。

没有人教导我们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母亲是一个不识字的妇女。但她的勤劳朴实善良温柔一直深深的影响着我,我对她的爱永远不会减少的。

后来,我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而母亲因为不会骑任何交通工具。所以,没有给我们添置任何衣物鞋袜,但我们并不怪她,她是我们心中的家,永远等到原地的家。

和父亲的交集远不如母亲多,从每年过年他带回来的衣服,带回来的零食,带回来的纸笔,带回来的皮筋发卡,各种没见过的饮料,他也在默默地爱着他的三个女儿。

长大后才听妈妈提起,父亲第一次骑车直接骑到了沟里,但他什么也没说过。

有一年过年走亲戚,他带着母亲和我从舅舅家回来了,母亲那是大概有150斤吧,我那时将近100斤,有一个特别大的坡,下去的时候坡是要直下然后要急转弯,不然会掉下山崖,我们下去的时候我坐在后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一定要安全过去。

万幸,我们过去了,然而我没想到,我们上坡的时候一下子把我和母亲摔了下来,我的脚摔破了皮,母亲没有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直接扶起我,我们都没有注意看父亲。

后来回想起的时候,我才懂得他那时满脸的红色是为什么,作为一家之主,他的威信受到了打折,以至于我们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在他心上剜刀子,虽然他面上再也看不出来介意不介意,但从他买了小车,说不管多重都能稳稳的带动的时候,我还是听出来一点对我和母亲体重的意见。

同一年里,父亲先是盖起了三层小洋楼,后又盖了一个养鸡场,我们姐妹三人也已下学去苏州打工去了。

那是我们村最豪华的小洋楼,也是第一栋小楼,我们家建造完之后,有好几家也开始建,只是没有我们家的好看洋气。

养鸡了之后,父亲终于可以留在家里不出去外面打工了,他以前在煤矿挖煤,有多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每看到电视里放煤矿工人出事的时候,我无比庆幸的是,我的父亲,已经不用再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了。

母亲自养鸡之后,体重直线下降,从当初的150到现在的不到120,看上去瘦了不少的她让我们姐妹三人心疼不已。

父亲只上到6年级,他考驾照的时候门门100,起初电脑不会用,他就让我姐夫教他,一个将近50的人,每天对着一个新奇的玩意捣鼓半天,父亲真是我心里的偶像。

父亲开车比别人开车慢很多,而且他不会用导航,每次他去城里都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转,而去城里有条公路,他记不住,就一直走那条比公路远半个小时的路。

晕车的我每次从苏州回家坐父亲的车的时候,听见别人跟他说走哪里近的时候,父亲总是说他习惯走这条路,我知道他内心对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恐惧,我便笑着说我也喜欢那条远路,可以沿路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也许我的父亲在我们三个没有考上很好的学校的时候有些失落,在我们三个早早出去打工的时候有些埋怨,在我们三个月月打钱回家的时候有些骄傲,在我们三个一个接着一个出嫁的时候,他和妈妈孤零零的身影是我们三个心里永远的痛。

现在生活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我希望我们三个可以成为父亲的骄傲,而父亲和母亲,是我们心里永远家的港湾。

看起来平凡的父亲,在我的眼里,是最厉害的人,最值得骄傲的英雄。

我们之间没有日渐增长的亲情,没有朝朝暮暮的相处,但你在我心里的高大身影,是一座不朽的铁甲,指引我们前行的方向。

愿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可以健康长寿,平安顺遂的过完属于他们的一生。

老王是阳光小区里一条来路不明的土狗,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区里的,只知道一开始小区的保安老刘每天早上都揣着一根大扫帚在追着老王,要把它赶出去,可是这条土狗甚是灵活,只被逮到几次,可不过一天又从后门钻了进来。

后来因为小区中一户人家中着火,老王如神兵天降般火中救人而一战成名,又因屡次把深夜潜入小区偷窃的毛贼拖住配合保安抓获而逐渐巩固了它在小区的地位,如今就连小区最老的张大爷都亲切的称它一句“王哥”。

老王的事迹是住户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话题。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大袋水果,可把我累的,还是老王懂事帮我给叼着提到了五楼。”

“对啊,上次我丢在草坪上的钱包也是老王帮我找回来的,这狗真是太通人性了……”

“老王”这个称呼的开始也是在那些事后,常有住户拿一些剩饭给老王,老王也不怕生,今天在A楼吃点,明天就去C楼蹭蹭,长此以往大家笑称这条野狗是“隔壁老王”。

小区的退休保安老刘和老王可谓不打不相识,一开始他因为追不上老王时常被小区住户调侃:“哈哈,老刘今天也在追那黄只狗,到底啥时候才能追上呀。”所以当时他对老王可是恨得牙痒痒。

现在由老刘每天负责老王的伙食,这其中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抓小偷时老王的神勇表现才让老刘这个老古董接受了这个“对手”,别看老王平时在草坪懒洋洋的晒太阳,一旦抓起坏人比狼还狠!

只是老王的故事在那一天下午戛然而止……

那天下午老刘和同事下完馆子,见盘子里还剩下几块红烧肉就给老王捎了回来,准备下午给它加餐,可是找了一圈难得不见老王的身影。

这时四栋的张婶火急火燎的冲进保卫室:“老刘!你快把监控调出来,我才一转眼聊天的功夫孙女就走丢了,满小区都找不到!”

老刘一听赶忙放下象棋去调取监控,因为间隔不长,很快就查到了。上午十点,张婶在和熟人聊天,跟在她身后的孙女趁她不留神,一溜烟儿跑到了小区门口张望,紧接着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有预谋般从角落钻出来,拿着一罐糖果和孙女交流了几句后就把她牵到了小区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黑色的无牌面包车突然停在男子面前,只见车门猛地一开,男子一把抓起可可就跳到了车里,扬长而去。

典型的拐卖儿童案件!看到这一幕的张婶经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老刘意识到时态的严重性,冷静的让同事把张婶安顿好,接着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反复看了几遍录像之后发现歹徒在这之后的路线已经超出了小区范围,于是把老刘请到了局里一起查看城市各个路段的监控,在一小时后找到了面包车的身影。

那辆车在离开小区后驶上了清田路,随后又转向了秀村路。秀村路之后的路段因为还处于未开发阶段,所以没有摄像头,而且岔路四通八达,能经过十四个郊区村,一时间警察也束手无策,只能派人尽力去排除可疑地点。

“等等!”在警察将要关掉录像的一瞬间,老刘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您有线索了?”有警察问道。

“请把左上角那个录像再回放一下。”警察照着老刘说的做了。

“好家伙!真他娘有你的!”老刘一拍大腿。

警察们纷纷上前紧张的看向那个屏幕,只见车道旁边的小路上一只黄毛土狗四腿生风似的在紧紧追赶那辆面包车!那只黄狗在人群中自如的穿梭着,仿佛那辆面包车已是囊中之物!

警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刘在激动什么。

小区周围贴满了寻人启事,而老刘坐在保安室内静静地看着窗外。老王已经两天没回来了,老刘心里总在期盼着什么。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主角总是恰逢到场,老王在当天下午回来了,不过是悬着左后腿,一瘸一拐的出现,腿的关节处还有血结痂的痕迹。

当时老刘听到窗外传来熟悉的叫声,欣喜若狂的赶出去,看见它满是血迹的腿,心不由得一缩。

老王“呜呜”了几声,直接咬住他的裤腿一个劲就往外拽,老刘想带它先去包扎伤口,可是老王执拗的头也不回,一瞬间老刘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给警局打了电话。

在警察火速赶来的路上,老刘把老王抱在腿上,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小腿的下半截已经隐约露出了森森白骨,看来是保不住了。

在给老王包扎伤口时,一向臭脸的老刘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老伴走后他一直一个人过活,不曾想某天突然出现的一只狗居然给他的老年日子增添了色彩。

老王倒是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老刘。

后来在老王的带领下警察顺利的找到了人贩子的老窝,在那间脏乱不堪的屋子里一共解救了三个被拐卖的孩子,可可就是其中一个。

那个人贩子的头儿在戴上手铐时看见警车上的老王,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拖着被老王咬伤的腿一瘸一拐的钻进另一辆警车……

回到小区后,张婶家做了一顿大餐犒劳老王,可是老王似乎不像平时那样有精神,吃了几口就回到保安室昏昏睡去。

两天以后,老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安静的离世了,之前给老王做截肢手术的兽医说是因为老王年龄太大了,又被人贩子打断腿失血过多所导致的。

小区的居民们集体给老王在草地上安了一个墓,警局派代表在葬礼上给老王颁发了荣誉奖章。

只有老刘躲在保安室,对着当初他用来打过老王的那只扫帚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33岁的海子在凌晨5点多的时候被一泡尿憋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她纵观前半生,好像一直没有目标,不知道想要什么。

33-29岁,一直在磨具厂里从测试做到仓库,再做到业务。然后在厂里就什么都做,简称打杂。

29-26岁之间,从卖菜到婚介公司做红娘。这跨度有点大。

26-24岁之间,在卖烧烤,从油炸烧烤到碳烤烧烤,还带有麻辣烫。样儿挺齐全。就是生意不好,因为这些都是海子自己琢磨的配料。

24-21岁之间,海子在她们县城开了个30平方的店铺。位置挺好,靠前面几排,中间位置,两边开门。

海子的店铺种类齐全。从80岁的老人到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衣服,鞋子,袜子,内衣内裤,床上用品一应俱全。

有个客人买完衣服,她会热情的提醒“美女,鞋子需要吗?袜子需要吗?”

海子最喜欢男顾客来买东西,因为男顾客买东西一般不讲价,看中了就拿走。

有时间遇到不还价的顾客,海子就很愧疚。她会在顾客走之前给他们添点袜子之类的东西。

然后在下一个顾客来的时候,一百多块钱的衣服只加了10块钱。可是很多顾客都有还价心里。同样的衣服,比别家便宜几十块,她还会还价。

“我就还10块钱,你都不少。真是小气,我不买了”。最后,海子只能怨自己做不了奸商。

卖衣服这几年。海子不用出房租,在家吃饭。但还是没有赚到钱。

其实爸爸妈妈就没想让海子赚钱,只要挣点钱够花,开心就好!

21-19岁,海子在虾厂里做虾。

她是最后一道工序,包装。干活的时候,大家就互相聊天。

海子说,在N多年以后,你们看到电视里有个作家在接受采访,你们就可以骄傲的跟你们的孙子,孙女说“看到没?那个叫海子的作家,曾经跟我在一起做虾”!

“哈哈!哈哈!”海子夸张的大笑。

“找我签名的排队啊!是签背上?还是衣服上?签了就不要洗掉啊。”

工友们都笑她“还作家,做虾吧!”

19-18岁,海子在D城雪糕厂里做雪糕。海子的风湿腿就是在这里得的。

17岁的海子退学了。

33岁-18岁的海子每天都会做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其中最多的就是在不同的学校上课,考试,生活。

高中,初中,小学,最让海子记忆最深的就是在10岁-7岁那几年。

2年级的时候,海子随爸爸妈妈来到D城。

海子的爸爸妈妈在D城养猪,捡破烂。那时候的D城在海子心中,都是桃花源般的存在。33岁的海子回想着,D城的男男女女都是那么好看,又高又白又瘦。关键是还那么善良。

刚刚转学过来的海子在这些关爱中,应该很快乐!

转学过来的海子没有接触过音乐。

第一次上音乐课,海子选了个靠后的位置。音乐老师让打拍子,海子老老实实的学着旁边的同学打拍子。

“那个叫海子的,新来的同学,拍子打的真好!同学们,要向她学习啊!”

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扬惊的满脸黑红。一直到现在海子还没搞懂打拍子是个什么东西。

有次,姐姐心血来潮帮她扎了两个辫子,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这样,她的头发就不会毛毛躁躁,两边飞了。

在学校跳课间操的时候,学校辅导员的声音跟着音乐节拍传了出来。

“那个二年几班的海子同学。今天值得表扬啊!”

有次老师让同学各自写纸条检举今天谁上课说话了。全班除了海子,全都留了下来。海子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有点飘,因为上第二节课,她跟同桌说话,问她借用了橡皮。其实今天同桌根本没有说一句话。原来她跟海子用眼神沟通也被别的同学举报了?

在这个学校上学是海子最幸福的事情。上午四节文化课,下午两节文化课。包括音乐,美术,体育。第三节第四节上作文课和书法课。

每个星期五下午学校都会组织去电影院去看电影或是话剧。

星期六班级里会有班主任让同学们组织各自小组准备活动。可以去公园,可以去江边,可以去爬山……

妈妈有时间会在放假期间,让海子跟她一起去捡破烂。

海子不想去,她怕被同学看到。

但妈妈每次放在车上捡的垃圾都会被同行偷走。

偶尔海子也会陪妈妈,妈妈就让海子坐在车子旁边看着。其实海子挺喜欢坐在哪里看夜晚的风景。

偶尔有早起或冬泳的人看到海子“哎呦!可怜的孩子,你这么小就出来啊!你上学了没有啊?可怜哟!”然后把手里的面包或是麻花给海子。

一直低着头的海子说“谢谢你!阿姨。我有吃的。我妈刚给我买了。”海子掏出妈妈给她买的麻花咬了一口,真甜!

其实,只要海子想要的东西,妈妈都会买给海子。8.9岁的海子想要的东西很少。虽然爸爸妈妈的工作没有那么体面,但海子会觉得有这样的爸爸妈妈很幸福。因为海子可以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玩很多玩具,看很多小人书。

在学校,海子有2个跟她玩的很好的好朋友。一个叫梅,一个叫婷婷。

叫梅的女孩子在学校东边住,海子会每次放学先去她家玩几小时的芭比娃娃,再回到学校西边的海子家。

梅跟奶奶住,奶奶很好,但海子却很少碰到奶奶,每次梅都会拿出好吃的给海子分享。

婷婷也住在学校的西边,跟海子家一个方向。有次,婷婷把海子带回家在楼下玩。跟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有个女孩说“那个海子,家里是个捡破烂的,不要跟她玩。”

婷婷就推了女孩一下“捡破烂怎么了?又不偷又不抢。光明正大挣钱。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个势利眼!我们才不跟你玩”。婷婷瞪了女孩一眼。拉起海子“走!才不跟她玩。去我家。我给你拿好吃的。”

7岁之前的海子是留守儿童,爸爸妈妈在外打工,她跟奶奶在家。爸爸妈妈留的生活费在大伯父哪里。

海子没有零花钱,除了在地上捡的1分钱就够买一个花生糖。

海子就想着怎么挣点钱,她把眼光瞅到后排的一个女同学身上。因为这个女同学一到上课就哭,因为不知道谁把她的铅笔给拿走了。

从此海子就在下课的时间,满教室地下捡别人不要的铅笔头。

一到上课,海子就兜售那个女孩一根铅笔头。除了女孩,还有别的同学在上课期间没有铅笔。谁需要,海子就卖给他。

渐渐的,海子攒到有十几块钱。海子买了自己喜欢好久的蜡笔,喜欢吃的头发糖,花生糖和冰棍。

一切都仿佛在昨天。海子觉得33岁,应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了!33岁,一切还来的及,一切还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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