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难:白骨精
世间众生皆有皮相,而我既无皮相又可有万种皮相。我因放不下前世的恩怨,由一堆白骨幻化成精。可我却早已不记得我放不下的到底是什么恩怨了。只是执拗的记得要在这里等一个人来。
传说中的唐僧西天取经要路过这里了,附近的大妖小精都在想方设法的去抓那唐僧回来。
传说能食一口唐僧肉便会让我们这些妖精得道成仙。像我这种白骨精也可有自己的皮囊,不用再为自己幻化出一副人样。
听了这消息并没有让我多激动,我本就对这世间没有多少眷恋,亦不知为何一直存活于世间,要一副皮囊做何用。我便还在那山顶日日张望,想要等着我放不下的人来。
隔壁洞府的黑熊精见我对这等关乎未来前途的大事都不上心,便不停的游说我去截了那唐僧。他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讲述吃了唐僧肉如何如何好。
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心里去,直到他口中出现唐僧的大徒弟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我像被雷击中一般瞬间清醒过来。孙悟空……孙悟空这个名字像从我心底刻上又剐下来一样,听到一次心就痛一次。我是怎么了?
黑熊精见我怔怔的不说话,看了我两眼便讪讪的离开了。我蓦然的坐在凳子上,头开始疼痛不已。一阵眩晕,我竟昏死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时的我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界。这里有山有水有花香,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妖精看。我和那孙悟空不知是何时认识的,只知道我们是相互依靠的好朋友。我、悟空、小白兔还有其他一些世人眼中的妖魔鬼怪快乐的生活在这里。
一日,我们像往常一样在一起喝酒吃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朝我们走来,站立在我们的洞门外也不说话,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我。
不待我们询问他,他便将搭在手臂上的拂尘朝我袭来。我惊呼着赶紧躲避开来。这个道士真是莫名其妙。
我们一众人被他的袭击惊的赶紧四散开去。悟空气得对着那道士大吼道:“你这厮,为何伤人?”
那道士也不看悟空,还是盯着我狠狠地说:“没想到,你倒成了精了,若我今日不收了你,日后定有人借你毁我清誉,白骨精,快快受死吧。”
我一听顿时气的不行,老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这般对我。那道士不再言语只顾逼我束手就擒。可叹那老道脾气不小,修为却不是太高,不消一会便被我们制服了。
悟空抬腿给了老道一脚,蹬着眼要他说个缘由,否则就吃了他。
从那老道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们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生前和那老道竟是一对夫妻,他痴迷于修道成仙,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一日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个偏方,说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修炼成丹药吃了可修为大涨。
而我正好是那样的女子,他便不顾夫妻情分要将我杀死炼丹。我苦苦哀求于他,他却对我说什么女子要有女德,要遵从丈夫的决定。
我见他不会放过我,便夜里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可能天要绝我,我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他发现了。他不停的追赶着我,我惊慌失措的摸着黑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跑。
突然脚下一空,我差点坠下悬崖。我赶紧将脚收回,回头看着他冷冷的问他能否放过我。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没说话。我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了。我想反正免不了一死,我也不能便宜他。我闭起双眼转身跳了下去。
可叹他的贪念竟如此之大,我被逼跳崖竟还没逃出他的手心。为了他的丹药他不惧危险的爬到崖下找到我的尸身,将我一身血肉剐去,徒留我的森森白骨曝尸荒野。因为担心我怨气太重会成精寻他复仇,又将那符纸覆于我的尸骨之上。怪不得我已不记得这些前尘往事。
那吃了用我的血肉炼制的丹丸,竟真的得了道涨了修为。这次他见我因怨气太重不肯投胎转世,反而修炼成精。便找借口怕我毁他声誉,其实是想用我尸骨修炼丹药,再来增长修为。他竟如此这般可恶。
我满脸泪书的从梦中惊醒过来,这次我竟自己忘了这些龌蹉之事。
经那老道这么一闹,大家没了吃酒聊天的兴致,便把那老道狠狠的痛打了一顿,算是为我报仇,便放他离去了。悟空还故作凶狠的威胁他说:“如若再来找麻烦,就把他满身的修为都散去。”
我们虽是些不入流的精怪,但我们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就结束了,可不知道是谁将食我的尸骨可修为大涨这个消息散播开来。不久好多天上的神仙、得道的佛和菩萨都说要来这里看一看我这旷世奇妖。
刚开始他们只是看看就走了。后来天庭就下了一道谕旨说要将我在斩妖台问斩。可笑,我一个死过的妖精竟还要杀我一次。
我抬头问苍天,我所犯何罪要斩我。天兵天将来带我上天时,悟空怒杀了那几个人。这又给了天庭更好的理由来剿灭我们。
一场混战开始了。天兵天将养尊处优多时怎会敌得过我们,不出三个回合天兵天将就败阵逃回了天庭。那玉帝自是坐不住了,便去西天请了如来佛祖降我们一我们最终败下阵来。
玉帝现在要斩了我们这一众妖魔鬼怪。这是悟空看着我们什么也没说,转身给玉帝跪了下来。我们以为他要投降,纷纷对着他大骂起来,场面一度失控。只听的悟空对玉帝祈求道:“以我一人之力来承担这些过错,放过其他人,我可以散尽修为,不入轮回”。
我们听后都极力阻止他,可悟空却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我,轻轻的说:“上一世你为人时,不曾好好的活过,这一世虽为妖,也要洒脱的过,我会护你这一世周全。”我早已泣不成声,瘫坐在那里,任由两个天兵拉扯着我的骨头。
悟空说完,便要自毁修为。玉帝抬手一指便制止了他。玉帝说:“你这猴妖,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大殿上指东画西的下命令了,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死了。”
我要你消去记忆与这帮妖精断绝来往,为我所用。随着玉帝指间的一道白光,悟空应声倒地。再醒来时他看我们的眼光已成陌路。玉帝也守信的将我们放了回去。悟空却被留在了天庭为玉帝养马。
回去后,我经常会从梦中惊醒,梦里悟空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就这样一晃五百年过去了。我不敢去打听悟空过的怎么样,可是总是有他的消息不断传到我的耳朵里。
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不知因何大闹了天宫,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了五指山下。我一听到消息就去救他,可是那山上的符纸我却靠近不得。
我去央求菩提祖师救救悟空,可他说这是悟空的宿命,我要还想再见他便去西天取经路上等着他。菩提祖师在我临走时说了一句你们早已缘尽,无需强求。可我怎会听的进去这些,一听说还可以见到悟空便无暇顾及其他的了。
我去西天取经路上安了家,在那里等着悟空来。可是等啊等啊,等的我都不记得在等什么了悟空还是没有来。一晃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了。
我早知他已失去对我的记忆,可还是想看看他能记起我多少。我化作一家三口对他试探,可他只会对着我的白骨说句该死的妖精。我明白了我们真的缘尽了。
于是我不顾山中一众妖精的反对,将他们师徒偷偷的放走了。这也许是我能为悟空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第一章
正值夏日,燥热的空气里,朗朗书声伴随着着蝉鸣,使人烦闷的心安静下来。开学不到一星期,刚踏入高一,对周围人或物都是如此陌生。苏安曼坐在教室靠门第一排,捧着书,心不在焉的盯着书本,心却随着窗外的鸟儿,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四周的图书声传进她的耳朵,太阳从门外溢进,星星点点的洒在课桌上,苏安曼对现在的日子可谓是打心眼里喜欢。无事晒晒太阳,听听同学的小八卦,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考一个二本的大学,最好沿着着靠海的城市,苏安曼开始了自己无限的遐想。
一个人影过来,把所剩不多的几缕阳光遮挡住了。苏安曼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除了学校那地中海校长派来检查午读的人,谁会大中午的放着觉不睡,站在大门口。
自从他们这届入校以来,学校就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中午都要午读半个时辰,并且还有其他班的学生来检查,苏安曼心中满满的不屑,也没少为这件事情抱怨。可不屑归不屑,书还是要读得,万一被逮着,胳膀可扭不过大腿。
本来读书就够闹心的了,偏偏每次来她们班检查的都是女同学,连一个男生的影子都没瞅见。想到这,苏安曼瞬间就没有了力气,最后干脆整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苏安曼盯着地上来者的鞋子看了看,这不是男生的鞋子吗?她再眨巴眨巴眼睛,还真是男生的鞋子。于是又瞬间有了力气,从桌子上蹭的一声立起。
苏安曼从来都是个害羞的女生,可是遇到男生,她就没这么害羞了,特别是明目张胆的看。她抬起头,可惜来者个子太高,才看到了手,苏安曼瘪了瘪嘴:手不咋好看。
苏安曼再把头抬高了一点,终于看见了正脸。如预料般,并不是什么小说里帅得叼匝天的男主角。很平凡的样貌,而且皮肤有点黑,唯一的优势就是升高了。可是苏安曼就移不看眼了,毕竟连续四天来的都是女同胞,现在只要来一个男的,不管张啥样她都得盯这看半天。
也许感觉到了苏安曼毫不避讳的眼光,男生转了转头,目光和她交错在一起,两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整个人站在逆光的位置,阳光从他背后洒出。只这一笑,苏安曼飞到九霄云外的心一下子回到她的胸口。
她猛的低下头,连忙捂住胸口,似乎都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口。那微微的一笑,红透了苏安曼的小脸。她发誓,这笑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干净,最阳光的笑,没有之一。
他对着她的那一笑,苏安曼的心里开起来无数多花,荷尔蒙也快爆表了。不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生,可是那笑容一直映在苏安曼的心里,挥散不去。以至于一个中午,她在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苏安曼一直有脸盲症,只见过一次的人,过了三个小时再见,也记不起来。这其中也包括了一个笑容便让她心跳了一个中午的男生。当时的苏安曼却不知道,这一个过了三个小时就忘的男生,余后人生中,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涟漪。
第二章
考虑到学校离家距离太远,苏安曼的妈妈便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全托班给她住下。第一次离开爸妈自己住,苏安曼有一点小担心,但更多的是兴奋,好奇。此时的她全完沉浸在要离开爸妈自己单独住的喜悦中。
“和她住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她们学校的的。”苏安曼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走在爸妈身后,听着全托班老师说了一大堆,但唯一能提起她兴趣的也只有这句话了。苏安曼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以后就可以两个人出去浪了。
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从一楼爬到七楼,老师还没完没了的说着,苏安曼虽说是左耳进右耳出,但也实在受不了他像唐僧一般的碎碎念,默默地抬起头看了他一样:四眼唐僧。
正准备开始在心里问候他主宗十八代时,终于到了寝室门口。苏安曼看了一眼客厅,感觉还不错,干净整洁。“来,这就是和你一个学校的,以后好好相处。”
四眼唐僧用手推了推眼镜。扎着单马尾,眼镜大大的,给人第一印象是一个文静的女孩,苏安曼是这样想的。
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文静这词儿和她更本不沾边。“你好,我是苏安曼。”对视几秒,苏安曼先开口。“我叫李思颖。”对方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给她。这态度不错,李思颖在苏安曼心里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打发走爸妈后,苏安曼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和李思颖聊起来。不过几句,两人关系就熟络得像忘年之交。苏安曼认定一段新的友谊就是如此简单,只要对方说话和她合拍,那就是她苏安曼的朋友。“你喜欢的男生类型是什么样的?”这是女生创建友谊中时常问的一句话,到了苏安曼这里也不例外。
“这事也不能说得太绝对了,要真遇见你喜欢的了,就算矮穷矬你不也得一个劲往上蹭吗,你说是不?”李思颖显然对这事大彻大悟,像是看透了爱情真理。“对!”苏安曼完全赞同李思颖观点,不过又抬起头,便秘一般憋出一句话,“但是也不能太丑了。”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你呢,喜欢什么样的?”一阵狂笑后,李思颖用手拐了拐苏安曼,示意她继续这个话题。这问题对于苏安曼是个难题,她喜欢的人吧,和她年纪一般,一年换一个样儿。
苏安曼用手撑着脑袋,是高冷男神还是幽默大叔?突然脑里闪现一个笑容,昨天中午的男孩。苏安曼一把抓过李思颖的手,激动得像打了鸡血“我给你说啊,我昨天中午看见一男生,特高,不是很帅,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突然就对我笑了。
那笑容真的特干净,特阳光,绝对是我人生十多年以来,见过最让我心动的笑,我就喜欢这类型的”苏安曼一口气说完,中间都不带喘气儿。“诶诶诶,你丫别激动啊,咋先淡定淡定啊。你认识吗,几班的啊?你瞅这手给你捏红得。”
“就中午午读来我们班检查的一男生,不认识。”苏安曼轻轻揉了下李思颖的手,瘪了瘪嘴。“午读检查的,你六班的对吧?那男生好像是我们班的。”李思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安曼。
第三章
“别扯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苏安曼压根不行,全校三千多个人,这事比中彩票机率都小。后来的苏安曼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真的这么巧,如果没有今天这次的谈话,后来的他们也没有这么多故事可发生。
“我骗你我身上会掉块肉啊?真是我们班的,他本来是检查高二的,后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硬要和我们班一女生换,然后就去你们班检查了。”
“真的假的?”苏安曼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跳动了。“我的姑奶奶啊,真是我们班的!皮肤是不是有点黑?鼻梁挺高的?”鼻梁是否高这一点苏安曼不清楚,不过黑她倒是还能记得。苏安曼重重的点了下头,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巧啊?”
“你要还不信赶明儿你再去看一眼不就行了啊”李思颖一副真心无奈的模样。“我脸盲!”苏安曼也是一副我真心脸盲模样。“傻孩子,我觉得应该,还是能认出来的。”李思颖无法得翻了个白眼。“那我明天去哪儿看啊?总不能跑你们班去看吧。”
“要不明天我们体育课你出来看?”“好办法,你们第几节体育课?”苏安曼完全赞同。“下午第三节吧。”李思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第三节?我们班也是第三节,这也太巧了吧!”
苏安曼完全震惊,这运气也是好得没说了。李思颖也是吓到了,用手拐了拐苏安曼,“安曼啊,这是老天给你机会,抓住啊。”苏安曼望着李思颖,一副你懂的样子,笑容也越发灿烂。“必须啊,这还用你说!”
去学校的路上,苏安曼顶着两个大熊猫眼,走起路都是飘的。此刻的她心情像打了鸡血一般完全看不出已经一夜未眠了。“别激动行吗?好好看着路走。”李思颖把苏安曼往自己身边拽。
“不行,我心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想着下午能见到笑容小帅哥,苏安曼恨不得有一个时光机能把时间快进到下午,越想越兴奋,苏安曼都快在大马路上跳起来了。李思颖在一旁直摇脑袋,心里那叫一个悔:真不该告诉丫,那男生是我们班的,整个一神经病!
第二节下课铃一响,苏安曼像田径赛跑运动员,一个箭步冲到操场,瞪着眼睛四处瞟。“咋样,看到了吗?”李思颖从远处向她走来。“你给我指一下,我真记不起来了。”
苏安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这脸盲症也太严重了吧!就左边篮球场,白色体恤,黑色校裤。”苏安曼顺着望过去,这球技,这身材,好得简直没话说了,心里点了32个赞。
可苏安曼上下都瞅了个遍,还是不太确定。瘪了瘪嘴,正打算放弃,那男生像感应到一般,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一笑,把苏安曼魂都给勾去了。一个熊抱抱抱住李思颖“就是他,就是他!和那天中午看见的一个样,太帅了!”苏安曼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花痴,大操场的,注意形象,我都说了是我们班的,难不成还会有错。”李思颖一脸嫌弃。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告诉我他名字呗。”苏安曼得寸进尺的往李思颖身上蹭。
第四章
李思颖无奈的上扬嘴角,“听清楚了,叫孙!沐!轩!,今晚你要能伺候好我肚子,没准QQ都能给你弄来。”
“孙沐轩,这名字也忒好听了,和他人蛮配的。”苏安曼完全无视李思颖后半句话。
“行了啊,上课去了,收起你的花痴样儿吧!”李思颖戳了戳苏安曼脑门。
“这名字和他真挺配的。”苏安曼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忍不住上扬,一遍接一遍的念着,嘴里仿佛都念出了糖味。可此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字成了她此生永远也跨不过的一个劫。
“QQ号,快给我!”屁股刚落在火锅店外的凳子上,苏安曼就迫不及待的要联系方式。
“你看你这猴急样儿!”李思颖将号码递给她,“是打算直接表白还是默默守候啊?”
“这事得看准时机,当然得先从朋友相处了,有没有好的办法?”苏安曼眨巴眨巴眼睛。
“办法吧,也不是没有,可是肚子都还没填饱,没力气说啊。”
“老板,加肉!”苏安曼筷子一举,一副下大血本的模样。
“哈哈,这就对了,告诉你啊,你先把他QQ加了,告诉他你想和他交一个朋友,我明儿中午再帮你买一瓶水放他桌箱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李思颖递给苏安曼一个一切有我啥事不愁的眼神。
“这么简单?”
“就相信我吧,你看他回你消息没?”
“回了回了,他同意加我为好友了。”苏安曼像个傻子般捧着手机笑得如痴如醉。
“那你就看着和他聊吧,我买瓶喝的。”
“你好,请问是孙沐轩吗?”苏安曼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开启话题,按捺不住的她只好先给孙沐轩发过去。一按发送键,苏安曼的心里就平静不住了,抱着忐忑的心情,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孙沐轩发来的任何一个字。
“是的。”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让苏安曼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可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也不见孙沐轩有什么下文,这下苏安曼整个人都方了:所以呢?你应该问我是谁,这天才能继续聊下去啊!可人孙沐轩压根没什么动静,苏安曼只好硬着头皮再发一次。
“我是六班的苏安曼,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可以吗?”
“嗯。”
苏安曼看着这个字,又开始方了,嗯算几个意思,这也太高冷了吧。笑容阳光小帅哥哪儿去了?
第一次聊天,苏安曼选择了草草的收尾,对于任何人,她从来都不主动去找话题,即使她再有一万个心想去找孙沐轩聊天,也耐不过她比面皮还薄的脸。
吃完火锅,两人手牵手,踩着月光哼着歌,回家找周公去了。也许是火锅太香,也许是月色太美,再也许是孙沐轩的两句话。苏安曼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美梦,每一个梦里都有孙沐轩阳光干净的笑容。苏安曼感觉这天儿要再不亮,她就得笑死在梦中了。
第五章
“苏安曼,这道题你会做吗?”隔壁桌的女生赵昕瑜指着作业本上的题。
“我看一下。”苏安曼拿过题目,思考了一会儿。讪讪的说:“我也不太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这题本来就比较难。”
“英语课代表,英语老师叫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班长从门外走进来,拍了拍赵昕瑜肩膀。“行,我这就去。”
“你陪我去嘛!”还没等苏安曼拒绝,赵昕瑜拉着她的手就冲出了教室。苏安曼也只能点头“行,走吧!”
“咋俩交个朋友吧,就关系特别铁的那种。”赵昕瑜挽过苏安曼的手。
“行啊,我在这个班也正好缺个朋友。”
“当我朋友绝对不吃亏,哈哈。”苏安曼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禁笑了出来,两人的笑声回荡在走廊。
“报告!”
“进来吧。你俩先坐在会议桌那里!”英语陈老师和气的向她们招手。拿着两螺卷子走来。
“你们帮我统计一下你们班这次考试的分数,一会儿还有其他班同学过来,这是他们班的试卷,我还有个会要去开,认真点统计啊!”她交代完,拿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出了办公室。
“现在这些老师怎么都这样啊,动不动就叫学生帮他们做这些事!”赵昕瑜满肚子的抱怨。
“行了,这就是当课代表的命!快统计吧。”苏安曼把卷子分成两份,一份递给赵昕瑜。
“对不起啊,大中午的不能去休息陪我在这里统计分数。”
“多大点事,我们是朋友嘛。计较这么多干嘛。”
“嗯!谢谢。”赵昕瑜笑着点头。
正值中午,学生都在午睡,偌大的校园出奇的安静,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一阵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屋内燥热的气息。两人的烦闷的情绪也逐渐沉静下来。
“同学,陈老师叫我们来统计分数,是在这里吗?”悦耳的男生声音打破屋内的安静。
“是的,这是你们班卷子。坐在这里统计。”赵昕瑜把桌上的卷子递给男生。
“能给我两支笔吗?我们忘记带笔了。”
“诺。”苏安曼刚好算完一张卷子的分数,转身从陈老师办公桌上拿了两支红笔递给他。嗒的一声,苏安曼手里的红笔掉在了地上。看着男生身后的另一人,不禁傻了眼。这人不正是孙沐轩吗?
“同学,怎么笔都拿不稳。”男生好笑地戳了戳架在眼睛上的眼眶,弯下腰捡起笔。孙沐轩的嘴角也随之弯起,跟着男生走到会议桌另一边坐下,属于他独特的好闻的气味萦绕在苏安曼鼻尖。
苏安曼一脸懵样,心跳剧烈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并且一直维持在刚才递笔的动作,楞楞地站在原地。
“安曼?安曼?”赵昕瑜摇晃着她的手臂。
“啊….”苏安曼回过神。
“你怎么了?叫你这么多声也不回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赵昕瑜把手放在苏安曼脸上:“脸怎么这么烫?”
“我….我没事,就是热的。”苏安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红笔目不转睛的盯着卷子。
赵昕瑜嘀咕一声“这风吹得蛮凉快的啊!”
“诶,你就是苏安曼啊?”孙沐轩用笔敲了敲桌面。
“啊,对,我是。”苏安曼没想到孙沐轩竟会找自己说话,大脑完全属于死机状态,只能机械的回答,点头。
“谢谢你的水!”孙沐轩好听的声音环绕在苏安曼耳边,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苏安曼忽的想起李思颖的话:她还真给孙沐轩送了一瓶水?还真是说到做到!
第六章
老师办公室到教室十分钟的路程都不能让苏安曼跳动的心安静下来,身体如电击一般,浑身无力的趴在课桌上。课桌上的本子,镜子,橡皮檫……都变成了孙沐轩好看的脸,耳边回响起他那句略带磁性的“谢谢”……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苏安曼是被下课铃吵醒的,“靠,居然都过了一节课,怎么没人叫我。”她小声嘀咕。
“安曼,你没事吧?”赵昕喻从身后拍她的肩膀问到。“啊?哦……那,那个,没事。”苏安曼心虚的转过身。
“你不会是中暑吧?,诺,我给你买了一瓶水,还是冰的,快喝了吧。”赵昕喻将水递给她。苏安曼握着冰凉的水瓶,暖到了心里,“谢…谢谢,昕瑜。”苏安曼看着赵昕喻对自己的关心,很想告诉赵昕喻,她是因为孙沐轩才导致“中暑”,奈何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苏安曼实在开不了口。心中只能哀叹到:昕瑜啊,有机会一定会告诉你的。
“跟我客气啥,你把试卷给我,我把分统计了,这个是上节课的笔记,你抄一下。”
“我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因为一直在看书,而且已经打算要睡了,所以家里就只有电视机上方的壁灯亮着。
一开始我也认为不过是幻觉,就没在意,但是这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却愈发的强烈,甚至于我已经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在摩挲着我的后脑勺。
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腋下也开始冒汗。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突然转过头,”
信第一页的内容到这为止,“这种事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吧!”暗骂了一句,莫林甚至都不想把手中的信翻到第二页读完。
原本他想着能在这个时代有什么事还写信的女人应该是知识渊博,理智聪慧的女子。
他还指望着能在她身上发现些其他像什么凌晨一点还在酒吧的圆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晃荡,或者那些用计算器考量着身边的男性,请吃饭给加一分,没替自己拉开车门减十分的女性身上用显微镜也找不到的东西,哪怕她已经结婚了,但是这完全不妨碍他欣赏一番。但现在看来,恐怕得失望了。
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莫林还是抬起桌上的信纸,翻到第二页读了起来。
“只看到一个很是熟悉的女人正高举着一把消防斧俯视着我,苍白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我吓得从沙发瘫坐到地上,等我叫出声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消失了——是那种突然就不见了的消失。
我丈夫听到声音后从卧室跑了出来,但是他说除了额头和两鬓处全是汗,瘫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我之外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开始思考那个女人的模样,拼命回忆曾在哪见过她,她给我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但我就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
直到我丈夫摸着我的额头问我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发烧了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那个人是我。
我知道您可能会对这些内容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我一时的臆想,甚至觉得我是在编故事消遣您。
可您从事这份工作这么久,肯定很清楚有些事当事人有多无能为力,他们不能报警,也请不了律师,我不是指您不如他们,而是说您们可能更有能力处理这类事件。”
看到这,莫林不禁嗤笑出声:“当然,我们在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都有能力,包括跟踪调查偷情的丈夫和疏通下水道!”但转念一想,如今的侦探行业是真的没落了,随着警备系统和律师事务的不断完善,私人侦探行业的衰落可以说是必然的。
弹了弹烟灰,莫林收拢了思绪,再次把精神聚焦在信纸上。
“我确信我当时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真的是我,也许不能说是我,而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穿的白色的衣裙和我结婚时我丈夫买给我的一样,也有和我几乎一样的长发。
那个晚上她没有再出现,而家里也确实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我也就和我丈夫坚持的一样,认为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
况且我那几天压力也比较大,公司里的事多得几乎忙不过来,我女儿也因为生病而我们夫妻实在抽不出时间照顾只能送到她奶奶家调养。
之后的几天——大概有四五天里都没有再发生过那样的事,可就在我丈夫出差的那天夜里,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同样是十一点,同样是在那个沙发背后,同样是举着一把斧子,但也同样只是出现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尽管我觉得像永恒一样漫长,但确实是一分钟左右。”
莫林下意识地也看了眼手机,离十一点还差五分钟。不过这是早上的十一点,不仅没有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而且阳光还有点刺眼。
他起身把窗帘拉拢,又继续看了起来。
“那晚我一直没敢睡着,第二天去看了医生,但检查结果基本正常,医生说是我压力大,过于焦虑产生幻觉而已,只开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药便没有其他了。
我让好友陪我在家一起住,期间那女人也再没有出现过,可我朋友也有自己的家庭,两个晚上之后她就不方便再来了。
第三天晚上,如您猜想的一样,她又出现了。虽然她总是很快就会消失,而且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您也知道,这种恐惧的感觉是有多折磨人。
而我丈夫至少还需要半个月之久才能回来,我也想过出去住一段时间,可是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里住,而且我也担心我和家人的安全,万一真的是有什么东西的话。
有朋友听说了我的遭遇之后向我推荐了您,这几天她每晚都出现,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只能冒昧来信请您帮忙。
另,信封内袋里有两千块钱,权当莫先生插手此事的出师费用,事成之后,定数倍重酬。
祝莫先生事业有成,身体安康。
唐突烦请,还望海涵!”
最后是信的落款和一个电话号码。莫林将信封撑开,果然还有个内袋,其中整齐地躺着两千元。
高兴之余,莫林不禁有些感慨,薄薄的信封里面有这样的异物他事先居然没有发现。
“长时间不用,脑子都快生锈了。”自嘲地笑了笑,他开始整理对这件事的头绪,像往常一样拿出纸,笔,准备将注意事项和要调查的流程一一记录下来,可马上他就放弃了。
因为他发现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突然出现个女人又突然消失这要他怎么调查?恳求那个女人留下来谈一谈?还是在她高举的斧头上拴条红绳看她消失后去了他一阵头大,心想自己或许真的得转行干其他了,不然以后说不定就变成神棍了。
他其实并不缺钱,早些年父母就给他在城市中心附近的街边买了两层商品房,而且二老居住的还有单位分配的一套。在发现侦探行业并不好做后他租出去了一层,收入倒也有保障。
上一次他接的生意还是两个月之前,一份再寻常不过的业务——帮出轨在先的妻子找证据指控其出轨的丈夫。
最终女方赢了,当然起决定性作用的可不是莫林长达半个月鬼鬼祟祟地跟踪拍照,而是女方在丈夫喝醉后故意激怒他,自编自导的一出家暴好戏。
之后的两个月莫林一直赋闲在家,不痛不痒的和他的侦探事业纠缠着。中途他也想过去帮那些孤寡老人找一找走失的猫狗,不过还是放弃了,那样的话他还不如听从他老爸的安排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也因为这样,他和父母的关系一直很僵,基本上隔一两个月他才会回去看一趟父母,吃个便饭什么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这几千块钱,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又或者是单纯的猎奇,莫林都打算接下这一单。
下午三点,莫林约了洛珍在一家咖啡厅见面。简短的客套后莫林切入了正题:“请问你有请过道士之类的看过吗?”
问出这种问题让他觉得很是尴尬,毕竟这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他一个侦探不如个道士有用。他是个无神论者,可以不如警察,律师,但是输给在他看来只会信口开河的道士之流实在是不能忍受。
“没事,我丈夫也抽烟,我不介意的,”坐在莫林对面的洛珍看到他将抽出一半的烟又塞回烟盒,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说:“没有请过,其实我也从来不信这些所谓鬼神之说的,主要还是怀疑到底真的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也是,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利用一些特殊的器材弄个定时定点的投影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是在公共场合,莫林没有再抽烟,听洛珍说完,他喝了口咖啡,点点头,附和了一句。
“那么你有没有试过安装摄像头或者是用手机什么的把那个女人出现的场景录下来呢?”他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因为这样的话,他至少还有计可施。不然,他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第二次之后我就录了视频,在这个手机里。”说着,她从手提包里又拿出一个手机,点开视频递给了莫林。
“那次之后我丈夫把一个闲置的手机放在沙发对面的电视上,到晚上十点左右就打开录像。”
接近三个小时的视频,他自然不会从头看到尾,至少此刻不会。直接从视频三分之一处——也就是她信里提及的晚上十一点左右看起。
却没有看到像她信里所说的出现一个拿着消防斧,脸上挂着狞笑的白衣女子,倒是看到她魂不守舍,时常回头,眼睛的余光尽可能向后拉扯的模样。
不太像是装的,况且装出来骗自己也毫无理由。莫林暗暗下着结论。
突然,他看到视频里的洛珍整个上身都向后转了过去,已经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隔着屏幕莫林也能感受到那种诡异,紧张的气氛。
如此绷直的后背所支撑着的绝对不会是一张放松的脸!或许是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两次相同的遭遇,所以她显得稍微镇定了些,起码没有像她信中说的那样直接跌坐到地上,但颤抖的双肩还是表露出了她的恐惧。
“她就站着我身后。”看到莫林突然紧锁眉头,脸凑得里手机屏幕更近,她就知道他看到那了。
“是同一个人吗?”
“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手里?”莫林凑得里手机更近了些。
“还是拿着斧子,和第一次一样。”
看到洛珍整个人像一条拉紧的绳子突然被剪断般松垮下来,还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就知道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把视频又回放了一次,但任凭他怎么细致的观察,还是看不出来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但洛珍的反应又太真实了,使得他很难不信。
八成得亲自去感受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他还不打算开口,毕竟事情发生的时间基本都是晚上十一点,更重要的是她丈夫不在家,他可不想给雇主的街坊邻居留下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到我家看一下吗?”洛珍接过莫林递回的手机,注视着莫林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渴望,仿佛莫林就是她溺水后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今晚吗?”莫林有些吃惊,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着急,要调查的话肯定得到晚上十一点左右,而她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孤男寡女的,他要做点什么,再容易不过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如果她真的经常感觉有人要杀害她的话,那肯定很崩溃,就算是换作莫林他自己,估计不疯也得神经衰弱了。这个时候急着求助,倒也不足为奇。
“嗯,”洛珍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不想再拖了,这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您放心,酬劳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莫林自然没有拒绝,既然人家雇主都这样要求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看了视频之后,这件事也彻底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两人分别之后莫林回家整理了一些工具,其实就是带上一个相机。虽然手机拍照也可以,但是要抓拍,录像什么的还是相机更适合一下。
而且他也想咨询一下有关幻想症方面的知识,潜意识里,他还是认为应该是洛珍产生了幻觉。
随便吃了顿饭,喝了两瓶啤酒就当为自己接到新案子庆祝。由于那个女人都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出现,所以莫林打算十点或者十点半的时候再到洛珍家。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无聊,左右无事,他又喝了几瓶。出发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问一下有关幻想症方面的内容。
“经常幻想有人要杀自己只是单纯的被迫害妄想症吗?”将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他就出门了,晚上九点左右,对方八成在加班,莫林根本没指望能马上收到回复。
按地址到她家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途中换乘地铁什么的花了些时间,他本来想开车去的,毕竟晚上可能要接近十二点才能离开。但洛珍却告诉他说最好不要开车来,因为她们家附近,包括小区治安都不是太好,而且外来车辆不能进小区,停在外面的话更不安全。
莫林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也不是特别远,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而且现在打车也比较方便,不过是多花几个钱罢了。
进小区的时候,门口的安保人员只是习惯性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自顾自的发呆了。莫林本来还想着肯定要打电话给洛珍才能进去,但没想到这里的安保工作这么不到位。
如果治安如此松懈的话,那么是外人作案的概率就变大了。想到这,莫林倒是激动了一下,毕竟,有这样一条线索可以查的话,总比怀疑是鬼神作怪来得好。
这是一个既有单元楼又有独栋住宅的小区,但绿植和总体外观来说不是太好。再次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地址,他确定眼前的这一栋外墙暖黄色的双层小别墅就是洛珍家了。
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绕着走了一圈,房子后面不远处就是就是小区的围墙,除了地理位置稍显偏僻外,总体来说还是蛮好的,而且房子外面的小庭院里种着的几棵树和零星分布的花草长的都比较旺盛。
庭院安了装饰性的围栏,一楼建的比较高,所有窗户也都加防护栏,想要从外面到二楼的话必须得有梯子才行。他心里默默地给房屋的安全等级打了分。
拍了几张照片后,莫林穿过庭院叩响了房门。
暗红色的房门应声而开,仿佛主人已在门后恭候他多时。
“您来了,快请进。”洛珍赶忙把莫林迎进门,说着,躬身为他摆好了拖鞋。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刚进门,一股淡淡的幽香便扑鼻而来,莫林一时间也分辨不出香味是来自洛珍还是其他的什么。不过她的热情倒是让莫林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没能亲自去迎接您真是抱歉,都怪我忙得都忘了提前打电话问一下您具体什么时间到。”洛珍满带歉意的说道。
其实早在下午时她就问过莫林什么时候到,或者是她去接他,不过被莫林拒绝了。只说晚上十点半之前到。
“没事的,干我们这行的就这样。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过什么人越保密越好,你不来接我的话更有利于调查。”
顺着门后的走廊往里走,这时候莫林才开始打量起洛珍的装扮来。
一身纯白色的礼裙让其本就纤细的身姿更显颀长,高挽的发髻和脸上稍显化过淡妆的痕迹都显露出洛珍对此次会面的用心。
还好没什么人看到,莫林暗暗松了口气,否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简直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走过门后细长的走廊,迎面就是客厅的沙发。现在他知道香味是哪传来的了,因为客厅的香味比走廊浓郁了许多,他觉得应该整个房子都被喷了香水之类的。
客厅铺的是地板,但身后的走廊——莫林有点不确定,又回头看了一眼,没错,走廊铺的是地毯,而且就色泽和触感来说,应该还是蛮贵的那种。
按理说家里铺地毯的话首选应该是客厅或者卧室,特别是家里有小孩的,为了安全大部分都会选择客厅。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只铺了走廊的。不过也只是好奇一下而已,说不定是别人送的地毯,面积刚好只够走廊呢。
客厅不是很大,莫林大致观察了一下,往沙发的左边进去还有三个房间,沙发右边是楼梯和卫生间。客厅靠窗的地方放有几个盆栽,花盆蛮大,不过可能是疏于照顾,里面养的花什么的看起来格外细小或者说有些萎靡。
莫林记得洛珍给他看的视频里那个女人就是在背靠着走廊的这个沙发后面出现的,就直接坐了过去。洛珍看了,有些担心的说,“要不您还是坐这边吧?”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沙发,言下之意是想让莫林避讳一下。
“不要紧的,正好我感受一下。”莫林来的目的就是调查这个,又被她这么一说,更不可能坐开了。
看到莫林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洛珍也就没再劝。“莫先生想喝什么吗?茶,咖啡,饮料都有。”
“谢谢,茶就好了。”他说完,洛珍就去泡茶了,看着洛珍的身影,他不禁感觉事情进展的稍微有些急促了,以往他接到案子的话一般都会先去了解一下雇主的大体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做。
但这次却让他有一种被牵引的感觉,而且委托的事件也比较独特,仿佛才开始调查就可以结束,或者,永远都结束不了。毕竟,成功与否,全在委托人的一面之词。
但既然都来了,莫林自然不至于收手。况且要担心也应该是她担心,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莫林不禁放松了许多。
“你女儿还没有回来吗?”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点半,想起洛珍的信中提到她女儿生病之后去了奶奶家,就顺势问了起来。
“嗯,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还再有些感冒,而且最近又发生了这种事,”洛珍语气里尽显疲惫,接着说,“要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办完,我早就过去看她了。”
又闲聊了几句,莫林开始把话题引向她丈夫,坦白来说,如果她丈夫要搞鬼的话,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而如果再让莫林了解到她和丈夫之间有什么不和的话,那她丈夫将会是他第二大怀疑对象。第一嘛,自然还是认为是她幻想过度,或者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之类的。至少有八成把握。他喝了口茶,暗暗下着定论。
“这茶味道很是醇香,是你先生的珍藏吧?”茶的味道的确还不错,但是莫林看到洛珍喝的是咖啡,想来应该是他丈夫经常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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