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段爱情都有病,小病自愈,大病窒息
1
我和老猫常常会去一间叫做爱神的酒吧喝酒,我们会在此消磨一个晚上的光景。
老猫和我说,婚外情这件事情做的好就叫廊桥遗梦,做不好他就魂断廊桥。
点燃一支烟,陆续会有妖娆女子过来和老猫要电话,或是直接问去不去开房。
此时宽大的投影屏幕上播放着旧电影《阿波罗13号》,汤姆汉克斯穿着宇航服在亿万尺的外太空对地球呼喊道:“Huston,we have a problem。”
老猫笑着甩甩短发对我说,“九厘啊,我还是辣么迷人。”他举起了酒杯。
我碰了一杯说道,“我确实没见过谁会在桌面放十万现金的。”
如果碰上心仪的女子,老猫通常上下打量几分钟,而后抽出一打钱放在那女子面前说,“我结婚了,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买Gucci。”
诚实的好处就是老猫常常会得到乘10的情人们,有时候爱神会幻化各种物件交给爱情答案。
2
又一次失恋后,我和米娜坐在天台看着那深邃迷茫的夜空,时不时有闪烁着霓虹灯的飞机驶过,带来一闪一闪的指引。
米娜将高跟鞋抛向天空大喊大叫:“我终于攒够钱失业啦!”
而后,她转头问我:“九厘,你喜欢我么?”
我说:“我喜欢你。”
她问,“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避而不谈。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米娜,她开心的抱着我说:“九厘,我喜欢你耶,可我比你大五岁啊!”
我说:“那不重要,我喜欢你。”
米娜说:“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用了许多年时间我们一直在重复和做着一些事情。
我一个又一个的找结婚对象,米娜一个一个的约会别人。
有一段时间我喜欢上米娜,可又要强迫自己找别人寻开心。有一段时间米娜喜欢上我,又在她的无数约会里忘记。
3
这个世界并没有爱神,但我们仍会期待神爱世人。
金小姐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常常会坐在爱神酒吧的吧台喝酒,她一直不停歇的按动手机屏幕,每一次的期待落空让失望加重,便这么忧伤透彻蔓延。
老猫望着金小姐良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故事,或是惊心动魄或是风淡云轻,可那是谁也不知道也走不进的“过去”。
老猫拿了一支青岛啤酒走过去,开始了“现在”的话题。
那晚老猫和金小姐喝了很多酒,散场时候他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九厘啊,我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次日和老猫坐在巨大的篮球场中央。我问老猫:“为什么要来这里?”
老猫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我说你先说假话吧。
老猫说,“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孩,我常常在这里投三分球给她看。有天她问我说能不能给她买个Gucci手表,我买了个假的,她就再没和我联络了,她不知道,我偷了家里的五百元才买了那个假的,我觉得是真的。”
老猫说:“现在我有钱了,只要有人长得和她有点像,我就会买个Gucci送给她。”
老猫一支一支地抽烟,喃喃自语,十个他不如一个你。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结婚。”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不会离婚。”
良久后老猫搂着若有所思的我,他说,“所以男也好,女也好,在你还可以选择爱情的时候,不要错过了真正爱的那一位。”
我问老猫,“那你刚才说的真话是什么?”
他掐了手里的烟说,“我约了金小姐,时间还没有到。”
4
这个城市还有另一个地方也有爱神,叫做爱神夜总会。
五年前老猫曾带我去过那里,面前站着六七十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她们情深地望着老猫,就如同世界里只有一人是她们唯一。
老猫说:“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过着怎样的人生了吧。”
我指着其中一个小姐说:“你过来陪我吧。”
老猫诧异地看着我:“Are you sure?”
那名女孩径自走向我,轻轻揽着我坐下,她说:“你好,我是米娜。”
爱神是否相信,一刹那的花火就是一见钟情。
米娜和我说,她做生意失败了,欠了五十万,现在要拼命赚钱还钱,她问我会不会介意?
我说:“我也口袋空空,我喜欢你。”
米娜说她交过十二个男朋友,问我会不会介意?
我说:“我也曾经花心,我喜欢你。”
她问:“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避而不谈。
我只是这样知道,每次和米娜在一起时很特别,不紧张,很快乐,我贪婪这种高峰的刺激,希望神秘的永不停息。
我压在米娜的身体上,她开始问我,“九厘,你喜欢我哪里?是我的32c,还是我的叫床声很贱。究竟是你把我当成工具,还是真的把我往心里去了?”
我避而不谈,我抓住她的头发,任她咬我的胸口,莫名里想要留下什么。米娜紧紧抱着我,大叫着我的名字。我看着米娜的脸蛋,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泪水。
也许爱本身就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5
一走进爱神酒吧,老猫就大喊着:“我终于离婚了啊,我真是太开心了啊!”
我问老猫为什么?
他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我说,你先说假话吧。
老猫说:“我彻底爱上了金小姐,她就好像阳光空气,失去她,我会窒息。我算好了一切离婚的条件,正式和我老婆摊牌。”
我说,那真话呢?
老猫将整个冰桶浇在头顶,忽然到泪流,他说:“金小姐是我老婆请来的卧底。”
断断续续间,老猫说了很多话,我大都忘了。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说:“九厘,还好五年前年我们分了手,做了兄弟。”
我要了一打青岛啤酒,一瓶一瓶地浇在老猫头上,就像是在为他续命。
我和老猫说:“五年前,我是真的喜欢你。”
老猫时不时因为啤酒太冻而哆嗦几下,“有咩所谓呢?我们都一样有病。”
我是九厘,25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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