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之年华(二):我在这个城市四年,已经快要忘记你了。

第二节

秋天的风总是令人心旷神怡,校园里的桂花香随意飘散在空气中,自由奔放。

“待会儿吃什么去?”

同桌的李以心挽住了董晓晓的手臂。

“啊?吃什么……我……。”

董晓晓有些语无伦次,她想的不是晚饭吃什么,而是王之答应了他跑步给她带好吃的。

熙熙攘攘的校园,吃过晚饭的同学三三两两,走在校园的行知大道上。

李以心拉着董晓晓,“走快点,晓晓,回去帮我背一下古文,明天上午就考了,我还没背呢。”

“哦……”

董晓晓答应的心不在焉,似乎魂儿不在身上,是的。王之的出现就像这秋天里一阵凉风,吹过了18岁的董晓晓的心田,空气的桂花香也是晓晓的心头的香气,青春的萌芽,悸动。

可能上天牵线的时候,从不会打招呼。

晚自习过后,董晓晓收拾书包,一晚上王之都没有出现,也难怪,高三的晚自习比较自由,老师关心的只是分数,没人关心你在哪儿学习。

操场今天有高一的同学在打球。想想高一的那时候,董晓晓他们也会在操场边呐喊加油,现在不同了,作业多的喘不过气,父母的期盼,同学的攀比,老师的压力……

董晓晓想着,要不还是回宿舍学习吧,王之估计也就那么和她一说,不会来了。

哎,不对,等等,那是?王之?

董晓晓推了推眼镜,自己看了一眼,知道是王之!

他没去晚自习,在这儿打球!

又好气又好笑的董晓晓真的是被自己蠢哭了,别人一句话都能嘀咕一晚上,惴惴不安,真是不经事故。

想着想着,董晓晓转身离开。

走到宿舍门口,阿姨叫住了董晓晓。

“董晓晓,有你的一份外卖!”

外卖?谁给的。

董晓晓着急忙慌的说了句谢谢,拿起了外卖,赶紧走向宿舍。

要知道,高中的宿舍是不欢迎外卖这种东西的,尤其是高三的学生。一来学校不想因为食品卫生问题摊上事儿,二来外卖人员太闲杂,谁知道哪个女生就会被盯上。

四楼的宿舍董晓晓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抵达。

开门,开灯,拉出座椅,坐下。

董晓晓喘了口气。

灯光下的外卖有些奇怪,不对,这不是外卖,这是个普通的饭盒。

董晓晓双鱼座的脑洞开始脑补,不对,这不是谁要害我吧,下毒了?不可能不可能。暗恋我?不会不会的。

不管了,打开看看先。

拉开拉链,打开饭盒,一份红烧肉,一份煎带鱼,一份奶油蘑菇汤,还有一袋子饼干。

与其说是一份,不如说都是半份,被巴拉过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趁热吃,我妈做的,操场人多口杂。饭盒记得还我。”

没有你好,没有谢谢,甚至没有落款。

董晓晓知道,这是王之送的。

怎么说呢,董晓晓被这份朴实的外卖感动了,她原以为,好吃的,应该是海鲜大餐之类的,再不济也应该是烧烤夜宵吧,没想到。

没想到平日里不言不语的王之还挺温情的,他应该很喜欢他妈妈做的菜吧,不然怎么会只留一半。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保温盒的作用除了保持温度,更保护温情,这顿饭,董晓晓吃的心满意足。

“金融中心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依次下车。”

“哎,你走不走?”

董晓晓被谁推了一下,回过神来是四季已经准备开车。

“别别别,我要下车。”

董晓晓着急忙慌的从后门下来,晃了晃脑袋,可能是起太早,可能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她拍了拍脑袋,嘀咕着说,“你是去面试的,面试的,面试的。”

金融中心的路口,上班的白领们全副武装,冬天的她们依旧美丽冻人,人群的晓晓显得有些稚嫩,不过大学生嘛,稚嫩一些也无妨。

可能是因为紧张,晓晓有些慌乱,四座写字楼她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要去哪栋。打开手机,迅速看了一眼地址,董晓晓想着正前方那栋走去。

来面试的大概有7位,董晓晓接着空挡去了洗手间,整理着装。

冬天的嘴唇容易干裂,晓晓对着镜子沾着水。

“别沾水了,用我的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董晓晓的耳边响起,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高跟配一步裙,羊绒大衣配项链,一头短发干净又不是柔美。

明明应该是40多岁的年纪,却有着青春的气息,董晓晓一下子有点蒙了。

“难道我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正巧碰到公司高管然后一下子走向人生巅峰?”

回过神来。

“哦,谢谢,谢谢。”

董晓晓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唇膏,轻轻擦了一层,油亮亮的感觉确实比沾水好多了。

没等晓晓反应过来,刚才的女士已经转身离开。

“你的唇膏……”

董晓晓赶紧收起包,走向洗手间门外,刚才的女士已经站在三层的电梯上,大庭广众之下,晓晓想喊一声但又忍住了,看看时间,离她的面试时间还有五分钟,不管了,先面试再说。

“6号,董晓晓。”

人事经理尖锐的嗓音从走廊的一头传来。

“在,来了。”

董晓晓起身,整了整衣角,吸了一口气,挤出微笑,走向面试间。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这是董晓晓的第15次面试,会成功吗。没有人知道,大城市的竞争激烈,弱肉强食的时代,凭实力只是一方面,长相,谈吐,甚至你的声线都能成为面试官的考核点。

二十分钟过去了。

“好,请回去等通知吧。”

董晓晓起身,这是她听过最多的话,往往“等通知”三个字,就是没洗的意思,但是董晓晓依旧微笑,鞠躬,离开,形式总要做到位的。

出了大楼,已经是中午,显然早饭的能量已经消耗光了。

吃点什么吧。

董晓晓走在马路上,此事她要解决的是。

作者注:未完待续,每周更新。

【桃花祭】——一夕桃艳随风落

一个小小的瘦弱的少年慢慢的走到莫上邪的前面,低眉顺眼的说:“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颤抖。

莫上邪只是挑了挑眉,这么温顺像只羊一样,她都玩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半老的脸上微微的笑了一下,殷红的嘴唇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更是让站在她前面的少年害怕,她可是掌握着他的生死呢?

可惜自己还没有活够,否则自己一定毁了他。特别是那张和他父亲那么相似的脸,更是让上邪厌恶,早晚有一天她会毁了那张让自己讨厌的脸。

啧啧啧,其实夏若溪只是苍白了点,这当然也是上邪的杰作,要不然还真是一个美男子呢。

莫上邪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厚厚的浓妆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还有情感,在外人的眼里面谁都知道莫夫人英明果断同样的也狠毒,眼里面永远带这冷冷的笑,像是在嘲讽这整个世界。

少年还战战兢兢的站在她的前面,不知道母亲大人这次又要叫他做什么?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有娘亲疼爱,只有自己的娘亲看自己的时候只有满满的厌恶,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莫上邪就安静的坐在那边,享受着少年的惊慌与害怕,还有那一丝痛苦。

上邪忽然笑了起来,她笑意盈盈的对着少年招收,“来,到娘亲身边来。”少年颤抖的走到上邪的前面,上邪笑得越开心,少年的身子也就颤抖得越厉害,好像就要站不住一样。

上邪看着少年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她能把他怎么养,难不成还吃了他不成。

少年眼睛里面的害怕和恐惧就加深一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听说你喜欢银月丫头?”上邪的话语很淡很淡,听不出威胁或者其他,像是平常话家常,只是这样的话在若溪听来却是惊心动魄心惊肉跳的。

“没有。”若溪淡淡否定回答。

那些让若溪害怕的过往,像画卷一样展开在若溪的前面。上邪浅浅的笑着,诡异地盯着若溪片刻,然后又笑了起来,只有少年那么无措的站在她的前面。

“娘,娘,你看,管家伯伯送给我的小狗,多可爱啊。”小孩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快乐。

上邪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夏渊,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幸福快乐,上邪的脸上一下子乌云密布,少年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要毁了你的一切,然后我们一起下地狱,我一个人活在地狱里面太孤单了,所以你下来陪我吧。

上邪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快乐过,她哈哈大笑着。

若溪看着母亲大笑的脸庞:“娘也喜欢小狗?”若溪想母亲经常对他很冷淡,难得母亲和他一样喜欢小狗。若溪抱着小狗走到上邪的前面。

上邪微微笑着摸着若溪的头:“若溪为什么喜欢小狗?”

“若溪一个人,小狗可以陪若溪玩,这样若溪就不会一个人了。”小孩仰起脸看着母亲的笑脸。

上邪看着那双小小眼睛里面的信任,还真单纯的眼睛,纯净如水,只是他是注定要下地狱的,那双眼睛她也是迟早要毁掉的。

原本还淡淡笑容的上邪忽然变成恶魔,她的笑容说不出的邪恶,“你喜欢?”

上邪的手指放在小狗的脖子上用力的捏了下去,若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邪,小狗在上邪的手里面挣扎着直到一动不动,上邪满意的从若溪的眼睛里面看到愤怒和悲伤。上邪放开自己的手指,小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上邪看都不看就走出房子,身后小小的身影抱着小狗在哭泣。

接下去只要若溪每一个喜欢的东西就会被毁掉,他永远是一个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若溪,你生来就是给我陪葬的,为过去的莫上邪陪葬。

她活着就是为了折磨他,折磨他到他崩溃为止,折磨到他死才能解脱。

她的恨是没有办法宣泄的,这一切要怪就去怪他死去的父亲吧,她恨他父亲的残忍,恨他那样活生生的拆开她和心爱的人。

即使现在他们还是不会见面,是他让他们彼此厌恶,而且他还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同时是他的父亲在死前逼迫她收养他的。她不能杀死他,但是她可以折磨他的。就这样折磨着他,直到他死。

若溪也变得越来越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眼睛里面的哀伤也就越来越重,只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面再也找不到过往的天真的单纯。

他是一只关在笼子里面的鸟,没有自由没有感觉,只要还活着就好,毫无预兆的他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过不管他变得怎么坚强,上邪依然可以攻下他的堡垒,一次一次的折磨他,只要他还活着,上邪就有办法让他正常,然后再一次折磨他到没有知觉。

这种折磨永远也不会停止。

若溪的眼睛从开始的痛苦,到恨,到愤怒,到绝望……

若溪已经没有感觉,没有痛,没有泪。有的只有漫无边际的绝望。

上邪听了若溪的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涂满红蔻的手轻轻的拍打着椅子,想是在思考什么?

若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上邪看着前面沉默的人,“没事,你走吧。”

若溪告推后,心里面还在沉思,她居然放过他?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越是平静就越让他害怕,他真的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甚至自己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否则怎么会这样对他,真的会有这样的母亲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要这样无止境的折磨他。

这样心惊肉跳的日子快让他要疯了,娘,你什么时候能够像其他孩子的母亲那样对我,娘,我好累,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妄想自己能拥有,我有的也就剩下娘你了,不管怎么说,娘你都是我的娘。

【桃花祭】——无人树下看花垂

若溪站在自己的房间门,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寂寞的味道,是啊,自己什么都不敢要,所以这里才空荡荡得让他害怕。

不一会儿一个丫头站在他的前面,若溪愣愣的看着少女有点熟悉的脸,少女娇羞的说着:“少爷,我是银月,夫人让我过来伺候你。”

“滚,谁要你伺候,你给我滚。”若溪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可是还是止不住自己地愤怒。娘,你究竟要做什么?银月可是管家的唯一的女儿,娘,管家他已经很老了,就这么一个女儿,你饶过他吧。

银月委屈的站在门边,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管家算是唯一一个若溪有对他说话的人。娘,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我哪边也不去,就呆在房间里面,什么都不做,好不好,好不好娘。

银月是第三个同他说话的人,他的寂寞是可以数出来的,只是这样的朋友他你能要,也不敢要。

他记得银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愣愣的还有点害怕的叫他“少爷”,若溪他静静的关上房门,外面的哭泣的声音和他无关,他的心房不曾住过任何一个人。

若溪睡若溪的,不被外面的哭泣打动,多少年了他已经学会了孤单,也学会了冷淡,那么多年的经历足够他学会对别人冷漠。只是银月从那天起都在若溪的门口睡觉,那么单薄的身子每天晚上深夜都可以听到她打哆嗦的声音。

“娘,我不喜欢丫头,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身边,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若溪鼓起勇气对上邪说。

上邪坐在大大的躺椅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摆步摇,微笑着:“你打了,应该让个丫头照顾你才是,如果你不喜欢银月,我给你换个,你说你喜欢谁?”他居然学会了守心,不让别人靠近自己就不会伤心,只是他不会如他所愿,不管他选择谁,男的女的,她都会让他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孩儿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人跟在自己的身边。”

若溪淡淡的说着,自己只能装做心平淡如水,事实上,自己也真的只能平淡如水,为了怕自己会对任何的东西感兴趣,他对自己下了蛊,无忧蛊,无忧蛊的意思就是无忧无虑,只有不起波纹的心才会无忧无虑吧。

而且只要他的心有任何一点波纹,他的心就会绞痛,越是强烈的情感就越痛,直到他的心承受不住撕裂开来。娘,我已经狠狠的折磨了自己,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狠狠的看着我娘。

上邪只是淡淡无谓的笑笑:“不要,那就不要吧。若溪,你也不小了,娘给你找了个好姑娘,你去看看吧。”

若溪看着那个上面端坐的人,自己不知道该恨该怨还是该无语,反正娘是决定要给他一个女子,“那一切就听娘的安排吧。”

娶妻那是若溪从未想过的事情,自己这个样子还能给一个女子幸福吗?不能。

他的妻子是一个很安静很文静,甚至是有点怕事胆小的小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封苑,从那个女子走进他的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冷冷的对他下逐客令:“你喜爱你在可以出去,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觉得我不够好,你可以找过的男人,只要你说,我立刻放你自由。”他的话说完,封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为什么相公你不要我,你就这样厌恶我吗?

若溪没有去看女子的眼泪,只是直接自己睡自己的。

他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介入。他是注定要一个人孤独终老的。他始终记得很早以前自己哭泣的问娘,娘,你为什么不疼我,喝醉酒的娘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说:“你要怪就怪你爹,是你爹以前一直折磨我,所以我折磨你,这是报应,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夏渊的儿子。”

那样的娘让他害怕,原来娘不疼他是因为爸爸,娘说他生来就是给她发泄的,而他的命运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

所以那时候的自己不挣扎,就这样看着娘,可是自己那时候居然没有死,他也一再怀疑那只是一个梦,只是醒过来的时候脖子上的掐痕触目惊心。所以娘对他的折磨他都是默默的承受,直到他承受不了。只是娘,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恨才会看看你的孩子我。

若溪依然是若溪,即使身边多了一个人,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便,他依旧还是他一个人,只有封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怨恨,是啊,他给她这样的侮辱,那个女子可以接受那样的侮辱,但是这是对她最好也是对自己最好的结果。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心,像行尸走肉,可是自己居然还会为身边的人思考着去处,原来他不是没有心,只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心而已。胸膛下的心微微抽痛着,虫儿啊,你要是喜欢我心上那流动的血,就尽管取去吧,也许自己还可以少痛很多年。

封苑,你是应该恨我的,恨我这样对你无情,封苑,你恨我,我无法可说,无话可说啊。若溪在心里说。

上邪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淡漠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的笑意让人害怕,她越是开心就越让人心惊,那个女子眼睛里面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只是那样的女子太嫩了点,这样就学会怨恨,实在太过的单纯,不过她真的想看看那个女子会做出自己样的事情来,她的恨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绝望无奈无力。

上邪淡淡的把玩着自己手里面的白玉指环,是个好玉呢,不错不错。上邪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封苑,“娘,要怎样相公才会喜欢我。”家里面的下人现在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对封苑说什么,但是背地里的谁知道呢?这丫头还真孝顺,知道把这样好的指环送给她。

上邪只是静静的品着自己的茶,冷笑了一下,封苑她还真沉不住气啊,她不久喝了一点茶吗?有必要急成那个样子吗?不过她来问她这个事情还真是问对了。

【桃花祭】——恨君不记花下契

封苑看着自己手里面的汤药,这样真的好吗?可是娘说把这个给相公喝就好了,娘不会骗自己的,只是娘把药给自己那诡异的笑看着来好怪。

上邪看着封苑走进若溪的房间里面,不由呵呵大笑,夏渊,你以前用来对付我的,我现在全部还回去,全部还给你,哈哈哈,上邪放声大笑,只是笑声凄厉得像要哭泣。

若溪看着封苑苦苦哀求的脸,不由心软,他喝下了封苑送来的汤药,若溪真的不知道,可是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和封苑已经全身赤裸,而封苑居然躲在房间的角落里面害怕的看着自己。

若溪看着封苑身上的瘀青,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了封苑。若溪看到上邪那得意的笑脸的时候,娘啊娘,你恨我折磨我就好了,何必牵连一个无辜的人进来,为什么啊,娘。

封苑从那天过后就一直躲着若溪,看来自己那天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只可惜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居然不知道。

若溪想自己多少应该给封苑一个解释,这样她多少会好受一点吧。只是若溪没有等到封苑,倒是等来了银月,银月站在若溪的前面一遍一遍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若溪不明白银月说的是什么。

银月看着若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夫人说是你不要我的。”银月气愤的朝若溪丢出一个玉佩,转身哭泣的跑开。

若溪捡起那个玉佩,若溪不由眼泪掉了下来,居然是银月,居然是银月,银月银月,我要哪你怎么办才好,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遇上你的,再也不会的,所以我让自己无忧,更怕自己有天会伤害到你,可是银月,现在的你还是受伤了。

还在若溪大概八九岁的时候,那是的若溪很瘦小也很胆小,可能是上邪故意要丢下他,让他害怕,那时候他一个人再陌生的森林里面,那些野兽的声音让他害怕。

那么苍茫的打的上就他一个人,那时候的他真的以为自己就会那样的死去,可是那时候他碰上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带他走出了森林,还给他好吃的,陪他他逗他开心,那时候他快乐的说要娶她的。这是他心底里面唯一的甜蜜,可是现在就这甜蜜也变成苦涩的了。

银月,你一定也在怨我吧。我是个无能的人,我不能给你幸福。

若溪的失落上邪全部看在眼里,若溪,我说过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可知道这一切我早就的了。包括你的命运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只能按照我给你安排好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是万丈深渊你也会走下去。

站在上邪身后的封苑狠狠的看着这一幕,若溪,你就会对这个女子和颜悦色对她温柔连连为她神伤,对我却是那样的残忍,你连看都不看我,若溪,我封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

若溪,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你还记得娶我的时候说的话,你的一生中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可是现在才知道你是个骗子。上邪淡淡的说着:“封苑,你放心,那只是家里面的一个小丫头,你不用担心。”

是啊,一个丫头都比她还要得意,她恨啊,她堂堂的大小姐在这里不闻不问为的是什么,为的只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相公?

若溪小心的收回那个玉佩,这个算是他唯一的收藏了。

银月站在封苑的前面,只是夫人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夫人她明明得到了少爷,为什么还要恨她,恨她和少爷有一段过往?哪个自己珍藏了十几年的过往让自己后悔伤神的过往,可以选择的话自己宁愿选择忘记。

自己还嫉妒夫人的运气,可是夫人为什么这样看她,她还不能难过吗?

封苑只想狠狠的折磨这个看起来笑容平淡的女子,她凭什么得到她相公的心,而她实在耻笑自觉地无能吗?她要扯下她脸上的笑容。看那张平淡的脸上还是否可以笑得这么恬淡。

银月明明知道夫人是故意在为难自己,可是自己能像谁哭诉,少爷赞哦啊就不要她的了,这个地方还有谁会维护她。自己只能用骄傲的姿态来维护自己那千疮百孔的心,她不能向夫人示弱,谁都可以,就夫人不可以。

封苑不知道自己地脾气为什么越来越暴躁,那个丫头的的微笑实在是太过的刺眼,活脱脱是对自觉地讽刺。

明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明知道不是那个丫头的错,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巴掌,奇怪的是她的相公居然没有反映,难道那天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相公会这样的平淡,她不相信啊,不相信。

她一遍一遍的折磨那个小丫头,她要看看要到何种程度他才会出来阻止她,或者狠狠的揍她一顿,那样平淡不惊的日子她不要,想死水一样的日子,一个认为自己可有可无的相公,要恨就恨得彻底,要爱就爱得浓烈,这才是她,封苑。

封苑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若溪,哈哈,他还是忍不住了,这个男人是不是狠了点,为什么等她把这个丫头折磨成这个样子才出来,不过他越是在乎自己就越要毁了他在乎的东西,这样才能平衡自己心理的愤怒,只有这样她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若溪自己自己错了,从他救银月的那刻起就错了,救起银月的时候他看到银月的样子胸口绞痛着,里面的那颗心怕是已经碎了,一股股腥甜涌上自己的喉咙,银月,我还是害了你,害你成为这样,银月,只要在我身边的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长久,银月,你也会从我的身边离开吗?

银月,现在只要一想到你的名字就会有大把大把的腥甜涌上我的喉咙,银月,你不该认我的,不该。

从我救你之后,封苑就变本加厉的虐待你,银月,我是个窝囊的男人,所以你才会一直受伤,银月,我现在还能保护你,但是我走后,谁来保护你。

银月,无忧无忧,我再也不能无忧。你是我的全部,银月,我走后,谁来保护你。

【桃花祭】——化为风尘心成灰

银月我看着你日渐消瘦的样子,心抽痛着,银月,最近我总是大口大口的吐出一口口血,那些血像翩翩飞落的桃花从我的身体里面离开,蔓延在整个桃花岛里面,我总闻到桃花岛里面满是鲜血的气息。

银月我离开后的你要怎么办?封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封苑你为什么要折磨银月,为什么要这样对无辜的银月。若溪无力的想着。

背后有双眼睛高深莫测的笑着。疯狂的笑着。无边的恨意笼罩着桃花岛。

银月感到疲倦了,原本以为在夫人的身边可以多看到少爷一点,对于少爷她是怨的,但是爱都爱上了,她只想看看少爷,而在夫人的前面逆来顺受,只想看看少爷会不会心痛,虽然身上痛了,但是看到若溪少爷又懊又恼是她最快乐的日子,痛并着快乐。

少爷我就是那样的人,用爱的名义惩罚折磨我自己和你。我知道夫人对我的恨越来越深。

夫人总有一天会杀了,会狠狠的折磨我到死,我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一直在等,等这一天的到来。若溪若溪,你看起来更加的憔悴疲惫,你看起来就像要随风而去,是因为我夹在你们中间,让你很难做是吗?可是若溪,你痛,我比你更痛。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填补我自己的伤口。

汪先生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你不能先入为主地看到“汪”这个有拟声词嫌疑的字和“只”这个用来形容动物的量词还有“先生”这个有指代性质的称呼就下意识地以为她不属于人类女孩,这样对她来说十分地不公平。

汪先生有一些很好的朋友,但是汪先生还是很喜欢独来独往。她交朋友的时候并不勉强,独来独往的时候也并不勉强。汪先生就是这样一个矛盾而又恰恰好合适的个体。

汪先生在十六岁花骨朵一般年纪的时候发现自己丰富的脑内世界可以支撑自己一节课又一节课放空发呆之后,就坚定不移地走向了自己跟自己独处的道路。

成长时期的汪先生在德某社的郭某纲影响下,快速地开发了自己独有的魅力,或者说,逗比天赋。这让汪先生的的亲和力达到了新的高度,汪先生发现她并不排斥与人交流,也不排斥融入群体,但是她也不许别人踏进她的私生活一步。

很快,汪先生到了高中,可惜的是汪先生的成绩并不理想,但是有一种途径叫做艺考。汪先生捡起了从小学习的手艺,认认真真地走上了艺考的道路,在艺考生每天熬夜到一两点的奋斗中,汪先生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闺蜜,咪小姐。

咪小姐是一个外表非常甜美,内在也十分甜美的女孩。她会把被子洒上花露水然后放到太阳地里晒,晚上香喷喷地睡上一觉,第二天香喷喷地出现。咪小姐的眼睫毛很长很翘,这让汪先生羡慕地哭了出来。

艺考的时候,汪先生十拿九稳地通过了,文化课考试的时候,汪先生十拿九稳地挂了。

咪小姐也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一直到七月份尘埃落定,开始准备复读的汪先生接到了咪小姐剪了短发收到警校录取通知书的消息。汪先生有一点不知所措,但是也改变不了什么。

汪先生开始复读了,复读的这一年,汪先生认识了燕子妹妹。燕子妹妹是一个学霸,每天认真地学习着,拖延症晚期的汪先生时常羡慕着。有一天燕子妹妹因为起不来床跟汪先生诉苦,身怀生物钟的汪先生就果断地接下了叫燕子妹妹起床的任务,也果断地跟燕子妹妹成为了好朋友。

汪先生在二十岁那年考上了大学,凑巧的是燕子妹妹也考到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班,跟汪先生同一个宿舍床对床地生活在一起。

汪先生的日常,也就略过初中和高中,从大学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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