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戒指的旅程

1

吕同学跟我高中同学,大眼萌妹一个,但她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软妹子,而是铁骨铮铮的女汉子。

我们高三同行,也仅是远营的战友,坚守一方,各自为战。我性格欢脱,她不爱说话,我跟她隔着几条过道,更不会有学习上的交流,仅仅是我认识她,她知道我。

我印象里的吕同学不爱说话,但学习刻苦。有时我心血来潮起个大早,也能在教室里看见背书的她;有时我留守值日,关灯前还能看见收拾书桌的她;有时我们都学累了趴在阳台放风,她还是静静地坐在教室里看书。

高考最后一堂考试的哨声响起,我们嚼着苦涩与失落,在懵懂迷茫中结束了自己激情、热血的高三。离别前我们都互留了联系方式,我第四册英语书的封面上记满了号码,大家互道不舍、恭贺前程,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常联系。

出成绩这天,我给吕同学打了电话,这样一个勤奋的女生即使上不了名校,也能去个重点。但电话那头的吕同学略显失落,她没能考好,那样一个成绩也算不错,但远没有我和她心里估计的好。

在家里的一致反对和自己的百般纠结之后,吕同学还去了省城的大学,没有复读。而我跑得更远,千里之外。

大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里,一个愿意倾诉的男孩,一个愿意倾听的女孩,男孩滔滔不绝硬要表现自己博闻多识,女孩笑靥如面从不揭穿,我们聊了很多。

九月不曾打一声招呼,悄悄到来,还以为离别还很远,结果匆匆就在明天。我准备请吕同学吃饭,但思来想去也不好意思开口,我叫上我最好的兄弟,最亲的朋友,即将大学的同学,东拼西凑了一桌。

“在吗?”我在qq上呼她。

“在的。”

“请你吃饭,出来吗?”

“为什么啊?”

网络那头,我心跳不已羞红了耳朵,我骂自己没有出息,失了分寸,乱了逻辑。

“呃……马上就要开学了嘛,在走之前我想请大家吃顿饭,我还叫了枫哥、梦姐……好多人呢,就想问你来不来?”

“你请客啊,我还挺想去的,你们应该是晚上吃吧,我家住得比较远晚上回去不安全。”

吕同学家住郊区,上学的时候便留宿在校,这些东西我怎能考虑不到?

“没关系,晚上吃完我跟枫哥去送你。”

停顿几秒

“好,那谢谢你喽!”

“不客气,明晚六点在……”我心里乐开了花,找老娘要了几百“大洋”,喜滋滋地睡了。

2

大家刚从校园里出来,素面朝天一身土味,不会打扮。吕同学虽然是素装来的,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可谓天然去雕饰的芙蓉。她矮我略有半头,一头齐脖的短发,清爽又富有朝气;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笑起来弯得像月牙儿。

我不禁出了神,吕同学巧笑嫣然地问我:“看见我不打招呼吗?”我喜欢写些东西,私藏了不少情话,但我多年的积累却换来一句,“你……你还挺好看的!”

吕同学哼了一声,对我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满意,“还挺好看吗?”我大感窘迫,此刻一肚子学问只怕是吃进胃里,吐不出来,“好看,好看,真好看!”说着我还竖起了大拇指。

饭后,一桌子的人回忆过去,畅谈未来,有离别前的伤感,而更多的是憧憬,大家豪情壮志无不想一展拳脚,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想要送吕同学回家的愿望落空了,她爸爸接她回家,离别就在明天,我们互祝安好,约定经常联系。

3

紧张、不安、激动,我怀揣着梦想踏上了征程,第一次离家的我一次便跨越了四省,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兰州。父母把我安顿好后,远载他们的校车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我被流落在此,开启了四年的大学生活。

吕同学也到了校,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她就去报到了,大家忙于军训,困于学习,往常从饭点聊到深夜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了。

我也认识了新的同学,还认识了新的女生,有时会跟女生吹嘘自己的过去,添油加醋一番,既兴奋又满足。

谁人知道你的过去,谁人懂你的未来?

“吕同学娇小可爱,去了理工大学更受欢迎吧?应该有不少男生求她好友,跟她聊天吧?”有时我骂自己鄙陋,但想想还真有些醋意。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想起杰伦的《千里之外》,还真有些心灰意冷。

大一那年冬天,高中聚会,吕同学不知怎么划伤了手指,我跑出去寻了三条街才给她买到了创可贴。邻桌的女生用诧异的眼光看我,她们从没见过这么殷勤的我。

聚会期间,我只有在给女生敬酒的时候跟她搭过几句话,我跟好友合唱了一首《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就像安河桥下清澈的水……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沙哑的嗓音,少年心事,涓涓而流,“你又有怎样的故事,吕同学?”

4

我没有违背诺言,逢年过节都会跟她问好。

大三那年我早早放了寒假,回到家里闲得无聊,我便跟好朋友去了济南,他去找女朋友,我去见我在济南工作的乾哥。

吕同学在济南上学我是知道的,去的那天我知道她还在,她也知道我要来。我陪着朋友和她女朋友逛了一整天,傍晚我跟朋友道别去见乾哥,他想我坐车没钱,便给了我5元硬币。

“在吗,乾哥?”

“你啥时候过来?”

“去芙蓉街坐几路车?”

“你用地图查查,我也不知道。不来找我了吗?”

“我要晚点过去,不用等我了。”

挂了电话,投了两元硬币坐上22路公交,7站路,我在心里默默盘算。我终究还是坐过了站,足足过了四站,我查看时间——离约定时间仅剩10分钟,而下趟公交10分钟后才到,我环顾四周,认准了方向大跑而去。

芙蓉街口,俏立芙蓉人。两百米外我便放缓了脚步,轻轻向她走去。一路上我都在调整呼吸,整理衣衫,清理嗓音,让自己显得好看些,但怦怦乱跳的心脏,还是出卖了此刻无比紧张的我。

“你可是迟到了哦。”吕同学笑盈盈地问我。

“坐车的时候走了神,就坐过站了,不好意思。”

“知道要来见我,还想着谁呢?”吕同学嗔怒道。

“嘻嘻,当然是吕大美女了,这才走了神。”

“油嘴滑舌,以前咋没见你这么会说呢?”

“总不能告诉你上大学后,脸皮练厚不少吧。”我心里嘀咕,嘴上却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当然想得慌。”

我一脸真诚,童叟无欺的目光还是求得了原谅。我跟着她在小吃街里找了一间她最喜欢的店铺,又点了几道她最爱吃的小菜。

饭后,我们一起去街后的大明湖玩,途经一条漆黑的小巷,我站在巷外问她怕不怕,她硬说自己是个女汉子怎么可能怕。

我们一同进巷,肩并着肩,我想试试她的胆量,是否如传说中女汉子般强硬。我故意放缓脚步一句话也不说,巷子里突然黑得发青,静得发慌。吕同学好似漏了一拍,她的下脚更轻,步伐更慢,身子直往我肩后躲。

我隔着衣服抓在她的手腕处,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她开心,直到走出巷子,我才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放轻松,我的恶趣并没有带给我多少欢乐,反而让我心疼。

我们围着大明湖转,冬季里枯黄的荷叶连成一片,荷花早就败了,湖水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俩聊着闲话,谈论学校的趣事,你一句我一句也不觉得尴尬。

我跟她聊宇宙大爆炸,聊百亿年宇宙史,聊星星聊月亮,但我学艺不精也不知自己哪句对,哪句错。吕同学也不傻连连问我,结果自己挖的坑,还把自己给埋了,她看我解释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也就不问了,笑盈盈地看我东扯西扯。

我们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她的校区在济南西南角,即远又偏。她问我坐哪辆车,我告诉她跟她同辆,一路送她回校。

校门口处她问我去哪,我说去找乾哥,还有两站路走着就到。

我跟她挥手告别,目送她入了校门,便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司机问我去哪,我告诉他历城区。

“恁呀跑那么远啊,要从最西边到最东边。”司机操着山东口音问我。

5

有次看电影,我见吕同学双手捂着脸,侧着脑袋,还以为她睡着了。

“这么无聊吗?”我碰了碰她的胳膊。

“呀!你吓死我了。”

她剧烈的反应也吓了我一跳。

“你捂着头干吗呢?”

“我看电影呢!”

我们看的《唐探2》,悬疑喜剧电影,但电影的笑点要远远高于疑点,说不上吓人。原来吕同学是在用指缝看电影,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实在可爱。

“你看我干吗?”

“你这傻里傻气的样子,比电影好看多了!”

曾看到过一句话“女汉子只是妹子的伪装色”,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是个红颜,我的吕朋友,并非女朋友。

年初,青青正在学校火热的准备毕业的事情。大四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学校已经默认了学生可以外出实习,她和同宿舍的同学们一样,按部就班的准备完各项毕业资料和论文后;开始陷入了无限的迷茫期,是留在本市工作,还是回到老家,青青每天在穿梭于各大人才市场时摇摆不定时,家中的表姐打来电话:

“青青,来我这边,这里有很适合你的工作,我和这里的公司人事上级都说好了!”

青青沉默了一下,刚挂完电话想考虑考虑;

母亲的电话很快进来:

“青青,表姐给你电话了吧,去深圳吧,公司很好,国内排名靠前,你去至少表姐在那边也有个照应。”

青青向来不违背母亲的意愿,终究在电话里还是同意了。父母常年在很远的陕西某城市做小生意,现如今刚上大学的弟弟也考到了父母就近的城市,她想想无论是留在上学的城市或者回到家中,都离父母万里路;索性不如去投奔至少认识的表姐。下午时分,她便给宿舍几个要好的同学说了自己即将去深圳的消息。

宿舍同学多留在本市,一听青青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纷纷不舍起来,尤其是她最好的朋友小优。但大家很清楚,随着毕业,这里能让青青留下的理由已经太少。青青曾在大学期间交过一个男朋友,是她的初恋,可是刚交往一学期,下学期再开学时,男方单方面宣布分手,远走异国他乡。

青青明白不值得为这种男生伤心,可她还是失眠了很久。她是最看重感情的人,忽然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最亲密的人走了,虽然知道他不是良人,可是她还是伤心了,难过了。最难受的时候她在深夜一个人在白雾缠绕的操场失声痛哭,她气自己的不争气,更伤心初恋的夭折。。。

后来的青青,就平淡的过完了大学生活,再也没去爱别的人,谈新的恋爱。

青青坐上火车时,脑海里浮现大学这几年的生活,初恋男友的影子居然渐渐淡去。她微微一笑,一切会是新的开始。

坐了几十个小时候的火车从中国的东部来到了南部,在深圳下车的那刹那,青青被火车站潮水般的人群懵住了,表姐打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才反应过来身处在一个几乎是全国房价最贵的城市。她跟着表姐坐了很久时间的车,到了一个很大的制造企业基地。

表姐领她进了员工宿舍,在公司做了好几年的表姐,约莫是个部门的小头头。不拥挤的宿舍,整洁的环境,让青青惆怅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休息了两日之后,青青在人事部办完手续,领完自己的工卡,正式开始上班。表姐给她介绍的正是其他部门的货品质量检测与统计工作,虽然没有很高的薪资,却很适合她这种刚出校门的大学生。青青是部门里最年轻的女孩,办公室人不多,只有五六个人;其中做她的复核和技术指导工作的是比她早一年毕业的袁凯,袁凯是湖南人,瘦瘦高高的,穿着很朴素但整洁。在大型的生产企业里,介绍亲戚来的员工比比皆是,袁凯的哥哥袁杰就在青青隔壁办公室的另外一个部门。兄弟俩长得很像,哥哥袁杰要更加壮实一些,资历也更深,袁杰此时已经晋升到了部门的组长,私底下青青听表姐说,组长这个级别比青青这种刚进来的毕业生至少高一千块钱。

但是表姐很严肃的告诫她:“青青,你可睁大眼睛,千万别找袁杰两兄弟这样的交男朋友。”

青青默默的没有开口,心里不解原因。

表姐说:“袁杰和袁凯都是来自很普通的小地方,是不是农村我们没打听过,但是你瞧着他们的穿着,再看看袁杰那人精样,这种从小吃苦的凤凰男以后指不定还要让女孩子受多少罪呢。”青青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袁凯看着很老实,在我们办公室人人都夸他爱帮人,脾气又好。”表姐瞪了青青一眼:“你可别被表象混淆,他们那是为了求经验盼升职,所以现在拼命的积攒口碑,可真的嫁给这种人,他们身上的大男子主义早晚让你忍受不了。”青青不以为然:“也没那么夸张吧!”表姐正色道:“你可别随随便便这这些技术男里挑一个就谈恋爱了,你爸妈可是交待过我的,你的恋爱我得把关,你放心,表姐会给你看好的,咱们要么放假时候回家去相一个亲,要么姐姐给你挑个真正有潜力的家境还好的。”

青青没说什么,她依旧每天都很乖的上班,甚至比在学校时更专注。办公室里多数是年轻人,大家相处的颇愉快。一个周末青青部门和袁杰的部门一起出去郊游,青青全程帮大家烧烤,袁杰很主动的上前帮助青青,两人也随意聊了聊各自的学校与家乡。聊天很愉快。远远的袁凯站着搭遮阳帐篷,一向和青青关系很好的他居然没有上前参与聊天,而那天的聚餐,袁凯始终没怎么说话。

晚上的时候,天气骤冷,青青没抵抗住,隔天就感冒了,这一病居然非常严重。吃了表姐买的感冒灵也完全不管用,青青在办公室忍不住的咳嗽加流鼻涕。中午袁杰跑来给她买了一个保温杯送过来,他咧着嘴说:“青青,感冒还得多喝水”。办公室的人其他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有个同期差不多大的女孩直接就开口:“杰哥怎么我上周感冒没给我买杯子啊!”袁杰虽然不好意思,但倒也大方:“平常都是青青给我们部门送资料!我这也是投桃报李啊!”

哄笑中,袁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青青发现,同办公室的袁凯更沉默了,其实她不是迟钝的女孩,心里多少有点明白袁杰对她应该是有点意思的,现在的种种表现大约也算是追她,可是她对袁杰那样的圆滑处世不是太欣赏。她的初恋前男友便是那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面面俱到,可真到了分离的时候比谁都无情。青青心里给袁杰便早就有了屏障,可是袁凯不一样,袁凯温和老实,不爱说话,但是对谁都是默默的帮忙。每天早上袁凯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他会把卫生都打扫好,热水烧好。食堂有好吃的菜时大家懒得跑时,他甚至替大家拿饭盒把饭菜打好带回办公室。青青心里一直觉得这样的男生人品很值得信任。

这天虽然青青感冒了,可是晚上来了个急单要做,加班到了晚上八点,她鼻子难受的不行,头也是晕的。好不容易关掉电脑时,抬头发现袁凯还在办公室。青青一笑:“还不下班吗?一起走吗?”袁凯头挡在高高的电脑后面,停顿了一会,才起身收拾东西。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穿过后面的一段竹林小路才能到宿舍。青青忍不住问:“袁凯你最近话都很少啊!”

袁凯“嗯”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袋子给了青青,青青诧异:“什么?”低头一看,竟是感冒药,电视上最常放的那个广告牌子,白天吃白片,夜里吃黑片。竹林重重的雾气打湿了青青的头发,她看着面前这个不爱说话的男生,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就感动了。

再后来,尽管表姐反对,青青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和袁凯在一起。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袁杰没有再来过他们的办公室,他很有风度的尽量避免在二人面前出现,依旧表现的很成熟,路上遇到青青和袁凯时,和从前一样热情的打招呼。很快没过几个月,袁杰去了广州的另一家大企业做了主管,偶然听袁凯提及时,应该是做的相当不错,深得领导赏识。

青青的父母也受了表姐的影响,听说袁凯农村家庭出身时,一开始坚决不同意青青和袁凯在一起;表姐甚至给青青安排了好几次相亲。青青都断然拒绝,她相信她自己的眼光,袁凯对她是真的好。每天给她打好饭,陪她加班,虽然薪水不多,却时时给她惊喜,准备贴心的小礼物。袁凯告诉她,他最大的心愿是在深圳扎根,娶青青,接自己的父母一起来生活。

在父母的反对下恋爱了两年,青青终于还是准备结婚了。天下无不爱自己的父母,他们还是妥协了,而此时深圳的总厂随着规模的扩建,也计划搬到临近几百公里的邻市。青青一时反倒开心起来,那里正是还未过渡开发的地方,似乎是对她准备结婚定居的绝佳佐助。她和袁凯几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付了首付,签完购房合同几乎身无分文的时候,表姐私下气冲冲的给她一张卡:“你爸妈给的,让你装修的,总不能结婚就这样不装修吧!”青青一下子就哭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和父母的包容。

很多年后,青青依旧过得很平淡的生活,袁凯后来离开了这个公司跳槽了,而青青还是在这里几乎待了十年,孩子渐渐长大,她更加没有离开的打算了。她想着也许她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吧,周末的时候她抱着儿子常常也会放空,如果当初没有来深圳,而是在离家很近或者父母身边,那今天的她是不是会更幸福一点!她想,人生有得有失,谁也不知道不同的选择会有怎样不同的人生,大约每个人的轨迹都是注定的,至少现在的她觉得一路走来普通平凡,内心平静就够了,世界上大多女孩可能最终都和她一样吧。

2019年1月9日,坐标新疆,大骗子和小黑的故事开始已经三年了。

大骗子是个三十出头顶着啤酒肚的男青年,小黑姑娘是个假文艺。

大骗子初中情窦初开的时候,小黑还在家里玩泥巴;大骗子牵着初恋的手约会的时候,小黑正和一帮熊孩子跳房子丢沙包。

和大多数情侣一样,他们之间也有很多磕磕绊绊。闹得凶的时候拿着结婚证恨不得立马离婚,和谐的时候不论做饭洗碗洗衣服看电视片刻不离的腻在一起,并不觉得厌烦。

最近,两人在看《三国演义》,大骗子正聚精会神的跟着剧情发展,小黑躺在一旁边捯饬着新买的苏绣手帕边听电视。

电视正演到刘备从东吴做女婿回来只见大印不见孔明那段,小黑突然瞥见大骗子拿着纸在擦眼角,这把小黑震惊坏了,赶忙要趴过去瞅却被大骗子一脚顶住没起来,如此难得的机会小黑又怎会放过呢,待趴过去一看只见大骗子眼眶微红,里面分明是强忍着的泪水!

一个顶着啤酒肚脸带胡茬的大男人看三国演义看哭了,这画面有点美,小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直笑到肚子疼才道:“我服了你了,这都能看哭,以前不是还老笑我看电视哭吗。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这时大骗子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你是没看进去。”

小黑很得意,往后看电视再看到感人的情节想哭时再也不用难为情的强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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