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丨大二那年,爸爸妈妈被骗到我的大学
文/雨夜幽涧
01
“学姐,你在哪?你爸爸来了,现在在瑞京公寓楼下。”一老乡学弟在电话说。
“我在上课,不过马上就到。”我躲在课桌下,轻声应道。
挂完电话,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悄悄地对好友说:“我爸肯定是出差,顺路来看我。我先溜了,老师点名,你顶着哈!”
于是,我从后门偷溜,一路小跑地往瑞京公寓跑,那其实就是我住宿的地方,上课和住的地方10分钟的路程,我硬是缩成了5分钟。
老远就看到高高的学弟,站在旁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走进一看,原来爸爸妈妈都来了,从来都不出远门的妈妈,竟然都来了,我是有多幸福啊!
我飞奔到爸妈面前,听到的第一句竟不是他们高兴的言语,而是“看来我们被骗了,不是好好的吗?你看,跑得多快啊!”
我一头雾水,不是出差顺便看我的吗?咋看到我一脸愁容呢?我再仔细一瞧他们,这哪像出差的样子,根本是出门急,来不及换衣服的节奏:妈妈穿着还是干农活的普通衣服,手里拿着个编织袋,头发已被一路颠簸得乱糟糟的。连平常喜欢西装革履装扮的爸爸,也穿着家居服,一脸的疲惫。
原来我一厢情愿以为的惊喜,不过是一场闹剧,而这场闹剧的制造者就是那个给我爸爸打电话的骗子。
02
爸爸妈妈看到活蹦乱跳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带着他们来到宿舍,妈妈坐在我的床头,向我道出了原委。
原来,那天一早,爸爸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的是一个女人,说我得了阑尾炎,现在在市医院住院,建议我爸妈到学校一趟。而我刚好在四年级的时候得过阑尾炎,那时因为不是急性的,挂了点滴就好了。所以,多年后,爸爸一听我得了阑尾炎,一点都没有怀疑,一厢情愿地以为来电的是我的辅导员。然后,便匆忙收拾东西出发。
原本妈妈是没打算来的,可邻居说女儿开刀,当然妈妈照顾方便些。于是,妈妈把家里的事情交代给邻居,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去县城跟我爸汇合。
就这样,从县城坐车到同安,再到同安转车到漳州,一路颠簸六七个小时,午饭也没有顾得上吃,饿着肚子来到我的大学。直到见到学弟才去快餐店吃了点稀饭。
关心则乱,爸爸妈妈一味地担心,已然忘记要先打电话跟我确认这回事,就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到我的校园。
看着疲惫的爸妈,我很惭愧,那一瞬间,才明白,原来我在爸妈的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
“奇怪,我们快到你学校,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妈妈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啊!下课时,确实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可由于我为了省钱,根本没开通一个月六元的来电显示,所以看到那么多的未接来电,却无从回电。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一向不喜欢变化的我,那天早上竟破天荒换了手机铃声,所以有来电,也变得不敏感。而这一切,更加剧了爸妈的担心。
就这样,爸妈带着担心,忍着饥饿来到了我的大学。而我的妈妈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却是因为一场闹剧,相当的讽刺。
03
看到我没事,爸妈已心安,便连夜坐着火车赶回去。这一折腾,他们已无心情参观我的校园。
看着爸妈远去的背影,想到这戏剧的一幕,泪水不禁模糊我的双眼。曾经想过很多的场景,陪同爸妈参观自己的大学校园,想不到这回竟是骗子的一个电话来实现。
而后,把这件事汇报给辅导员,让她提醒系里的同学,让家人不要轻易相信类似的电话。
舍友们听了此事,也很生气,便说打骗子电话,看什么情况。于是,按着我爸爸留下的那个号码打去,显示的是泉州的号码,开始还有人接,只是不回答;而后被我们连番拨打,接连狂轰指责,便成关机;再而后,便已是空号。
而回顾爸妈被骗这事,对方除了成功的骗取了我爸妈的信任,让他们一路担心与折腾,浪费了时间和车费外,并无其它损失。事后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拨打这个电话有何意义,电话上没有提到转账的事,也没有要钱的任何信息。而后,这事便不了了之,而我的爸妈也再没来过我的大学。
后语:骗子总是抓住父母关心则切的心理,然后进行行骗。一定要提醒自己的父母别轻易相信类似的电话,也别轻易点击相关的信息链接。最重要的呀,为人子女的我们,平常要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多跟自己的父母联系,骗子就很难抓到把柄。还在学校读书的你,记得把辅导员及好友的电话报给父母,这样即使联系不到你,也可以联系你的好友或者辅导员确认。
一段陈年旧事
1
我们中学,有二十多位女老师,不少是大姑娘小媳妇,其中好几个有姿有色,形成一道撩人的风景。占据中心位置,最光采夺目的,要数教图画的,二十四岁的聂元。
这个聂元,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芙蓉,水灵灵的,人又生得跟画的一样。白净的脸蛋,黑亮的柳叶眉,红樱桃似的嘴唇。因为单着,校内加校外,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男人,可以挤成一团,写情书送礼品,表示这个表示那个,用尽各种招数,她都一笑了之。
2
聂元一个人教图画,和一个教唱歌的,三个教体育的,总共五个人在一间办公室。这几门课,比地理生物一类的副科更副科,纯属第三世界。主管教学的教导主任,校长,几乎忘了还有这几个人,很少进来看一眼。可学校一把手,党支部书记曲伟安,倒是两天不来三天必到,乐于放下领导架子,深入这个基层。
教唱歌的也是女的,叫徐吟吟,将近四十,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不知道是谁送她个外号,徐娘。徐娘以前在一个地方文工团当过歌唱演员,还没走红,嗓子倒仓,不幸沦落到我们学校。
她在舞台上站过,赢得过掌声,这段历史算不上辉煌,如今又只能守着一部坏了键子的旧风琴,一句一句教孩子唱“一条大河波浪宽”,可是,浑身上下仍然焕发出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保留着十足的明星范儿。
徐吟吟对徐娘这个外号特别反感。有人叫,立马伸出一根戴着戒指的手指,在一抹闪亮中喝道,住嘴,这是污蔑诽谤,哪个再叫,我去告他侵犯人权。
为了消除“娘”的后遗症,徐吟吟不惜动用一切招数装嫩,专门和老师中二十几岁的小鲜肉打成一片,一厢情愿地表演着风华正茂的岁月。
3
曲伟安已经过完四十岁生日,这年龄大大超出了徐吟吟交往的上线,应该打入不予理睬的冷宫。可书记是学校最高领导,享受特惠,徐吟吟给予他许多不一样的眼神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那些年,没有电视电脑,更不用说手机。午间休息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玩扑克,徐吟吟不和曲伟安打对家,总是挨着他坐。时常会一边拍着曲伟安的胳膊,一边用花腔发声法尖叫,天哪!书记,怎么我一在台上,你就抠我底呢,干嘛这么喜欢抠。
曲伟安回答,我的牌硬啊,不扣哪行。
从此,“怎么我一在台上,你就抠我底呢”,“我的牌硬啊,不抠哪行”在老师之间说来说去,说的时候挤眉弄眼,添进去各种各样的色,成了一个流行的荤段子。
曲伟安经常光顾音体美那间办公室,徐吟吟以为是她的魅力发出的效应。慢慢觉出不是那么回事儿,书记的目光跟一对聚光灯似的,百分之八十的亮度聚在聂元身上,只剩给她一点余光。说三句话,两句全是和聂元说的。
曲伟安一走,徐吟吟就斜起眼球挖一眼聂元,呸地一声,把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在心里咬牙切齿骂道,骚逼。
4
1965年下学期开学没多久,活蹦乱跳的聂元突然请了病假,而且是长假,一直到1966新学期开学,也没上班。
不见一号美女的踪影,学校的地球照样转,可都觉得是转歪了还是转慢了,总之转得不对劲。聂元究竟得了什么病?老师们嘁嘁喳喳,咬着耳根猜来猜去的,也没个答案。
更引人遐想的是,聂元前脚刚刚请了假,后脚就从学校女教师宿舍搬了出去。她家远在外地,市内没有亲戚,去哪儿住了?为什么火烧火燎急急忙忙搬出去?病,本来就是个谜,如今谜上加谜,老师们就是生出个爱因斯坦的脑袋,也猜不透。
有愿意刨根问底的人,知道徐吟吟是个消息灵通人士,向她打听,徐姐,你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聂元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徐吟吟本来就为聂元闹得心烦气躁的,一听,抹着粉霜的脸,变得苦大仇深,呵斥道,问这个干嘛,你管她出什么情况呢,吃饱了撑的?一边凉快去得了。
聂元教的图画课,和考试升学没一毛钱关系,但总是空着也不行。有人向领导推荐代课老师,曲伟安说,用不着,我去上。
果然,一有图画课,曲伟安就踏着铃声走进教室。把一个画着三面红旗,带着盖的搪瓷大茶缸子,放在讲台桌上,说,这堂课,画这个。
学生即使画成长方形的饭盒,圆形的皮球,曲伟安看了都一样,不会管,只要不跑出教室,就胜利完成任务。
老师们对最高领导亲临教学第一线,表现出来和教师同甘共苦的精神,拍着手掌叫好。可有人悄悄问,如果教图画的不是聂元,书记也会端个茶缸子去上课吗?
被问到的,笑了,这是问题么,幼稚。
5
过了挺长时间,聂元病休带给学校的后遗症,像密布的团团乌云,一直散不去。书记曲伟安坐不住板凳了,为这个,他专门主持召开一次教师会议。
曲伟安本来是坐着,说着说着,眉毛拧成个大疙瘩,猛然站起来,握紧拳头,像似要跟什么对手来一番较量,扯起嗓门说,人都吃五谷杂粮,谁能不得病?你们哪个没病过?没病的举手,没有,那聂老师病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正常吗。真出现什么不正常了,还有学校领导,有党支部呢,我们始终紧绷着阶级斗争这根弦,会抓,会管。所以,我郑重宣布,关于聂老师的事,从现在起,停止一切议论,违反的,一定要从严处理。
文/若儿
“唰”,婷拉开窗帘,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朝窗外看了看。
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大团大团的乌云聚集在一起,压得人的心也跟着,沉沉的。
婷把自己,重重地扔回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她心里万分后悔,昨天实在不应该,因为心软,就答应了母亲,今天会回家去。
她烦躁的转过身,把脸趴在软软的被子里,真希望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手机的铃声响了,婷不耐烦地伸手,粗鲁地按掉了铃声。
可是铃声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响得更欢了,婷没办法,只好将手机接起来。
“女儿,别忘记啦!今天你可是答应了妈妈要回家的哟。”电话里传出了妈妈的声音,婷用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情愿的答道:“嗯,好的,我现在就出发”。
婷接完电话,随手把电话往床上一扔,继续把脸埋在被子里,鸵鸟似的呆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坐了起来。
她看了看自己凌乱的房间,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稿子,这几天忙着写论文,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应对母亲的唠唠叨叨。
可是,今日是母亲的生日,昨晚,母亲在电话里说,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和她吃一餐晚饭。再不回去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婷胡乱的从柜子里抓出了一套,灰色的套装,又想想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应该要穿得鲜艳一点,讨老人家的欢心,可是她看了看柜子,自己的柜子里除了灰色就是黑色,已经太久都没有去逛街买过衣服了。
最后她还是决定,就穿这套灰色的套装。
她无精打采的洗漱,随意地梳了个马尾,在离开浴室前,匆匆地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她看到了镜子里映出一张双眼通红的脸。
哎!昨晚真不该熬夜的,这下母亲又多了个唠叨的话题,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当母亲看到她的样子时,会说的话:“你看看你,都30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不修边幅,难怪嫁不出去”。
这些年,身边的同学朋友,都已陆陆续续地成婚,生孩子,只有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也难怪母亲会操心。
可是,每个人的缘分不一样,自己又是“宁可玉碎,绝不瓦全”的个性,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嫁了呢?
婷甩了甩头,决定不去想这些烦人的念头,她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婷希望会堵车,这样她就可以延迟一点到家的时间,可是,今天路上很通畅,虽然,拿蛋糕的时候磨磨蹭蹭了一段时间,1个半小时后,还是顺利的到了家。
家门开着,想来母亲定是早早就起来,为了她能够回来吃饭,忙碌着吧。
想到这,有内疚悄悄爬上心头,这么多年,自己忙着学业,一步步考到博士,家与单位不远的距离,可是除了春节之外,平时都甚少回家,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心里应该是寂寞的吧。
婷脱掉了鞋,故作轻快地喊道:“妈,我回来啦。”
母亲正在厨房里煎婷最爱吃的鱼,吱吱的响声伴着香味飘出来。
她从厨房探出头,看到婷回来,高兴地说:“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婷心怀愧疚地走进厨房,一边帮忙端菜,一边说:“其实可以出去外面吃的,何必这么辛苦呢?”
母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天天都在外面吃,还没吃够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当然是在家吃,母女俩还可以说说体己话。”
“体已话”,这三个字,让婷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只好假装没听懂,端着菜逃到了客厅。
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满桌子都是婷爱吃的菜,母亲甚至还买了一瓶红酒。
落座后, 婷拿出前几天,托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那条金项链,送给母亲。
母亲兴高采烈的接了, 嘴里却喃喃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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