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花了小一万,不是富二代的我,疯了吗?

文|柴火妞

图|静心写作营|兰

01

今儿一大早,换上白衬衫黑裙子的那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回到现实了,又得去上课。我愣愣的想了一秒,上个周末,简直就是做了一场梦。

两个礼拜前,我知道自己有接近两周的小假期时,超级想回国来着,可我那铁公鸡老爹生生是不让我回,非说北方冬天那么冷回去干嘛,冻得憨咧咧的。其实我悄悄告诉你吧,他就是没钱,铁公鸡,又冷血不想我。

我也习惯了,每次我想回家,他都是这幅德行,还非要虚伪说是要给我攒钱存嫁妆!我靠,我不嫁人了让我回趟家行不行?我想我妈了!

死心吧,没用。

我赶紧做了个深呼吸,免得自己被气死。心里默默决定至少一个月不跟我爹讲话了。

02

还好啊,这几个月有写作营陪着我,我再没抑郁。上上周周三,写作营惊现主编的线下课购买链接,坐标北京。秒秒钟,我心动的像吃了弹簧一样。

马上就去查机票,于是我厚着老脸跟我老爹软磨硬泡终于坑蒙拐骗了5000块钱过来,要知道,曼谷飞北京的机票可是不那么便宜啊。就这样,从看到线下课购买链接到买报名买机票,两个小时内完结。

发朋友圈告诉大家我要回北京的时候,全世界都觉得我疯了,我却在沙发上开心的笑成一滩烂泥。自改邪归正以后,我真是太乖了,好久没做过疯疯癫癫的事儿了。

03

第一次有北京印象的时候,是不喜欢这座城市的,可是后来去了北京以后,就彻头彻尾深深爱上这里,大雾霾也按耐不住我的着迷。

就算吸雾霾最终会死,可是无法爱你,我就想马上就窒息给你看啊。

2015年那一整年的故事,我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因为遇见他们,我才没有在二十岁的时候走入棺材,等着六十岁被埋葬。

所以,这次我又成功找到回来的借口,哪怕就是见不到你们每个人,我就走走你们走过的街道,吸两口你们吸过的雾霾,都觉得那是难得的幸福,因为是你们曾陪伴我走过这半四十多年来最重要的一段儿。

可是现在可好了,我要被精神绑架到北京了。除了老朋友,我写作营的线下基地也搞在北京了,机智脸,那我以后就,就……就安心躺在北京的手掌心好了。

04

世界上最动情的事,就是因为喜欢的人,爱上了有他在的一座城市;

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事,就是在有喜欢的人的城市里,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些,都是怎样的一种小概率事件啊,我竟然都占了,哇塞,简直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死我算了。

我的朴老师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他说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了,快餐文化中毒过深,我们哪儿谈过什么像样儿的恋爱,哪儿知道什么叫热爱!

他说,“过去的年代,谈个恋爱,喜欢个啥,车马慢,远距离沟通都靠书信,好不容易约一次会,很可能要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牛拉车,约会见个一面,然后要再赶二十几个小时的牛拉车回家。因为可以见到那个真正喜欢的人,二十几小时的牛拉车算什么?你们现在呢?”

我反思自己,我还有什么所谓的热爱吗?看自己那副不温不火的鬼样儿,多像一只被温水煮的半死不活的青蛙。

我赶紧给自己把了把脉,还活着吗?没死啊!那你倒是好好活呀!

05

一个周末花了小一万,不是富二代的我,疯了吗?

我爹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也难为他了,家里确实没什么钱。

其实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十年前,我爹就在几十平米的家里置办了钢琴,这种看似上流社会才能玩得起的玩意儿,仅因为他老人家喜欢钢琴,三十多岁开始学钢琴的我爹现在弹得是行云流水,我常调侃,我也三十再学;

他确实没什么钱,却是在买书上毫不吝啬,我们新家里有整整一面墙都被他做成书架了,堆满了书;

他实在没什么钱,却为了让我自由,送我出国读书;

他也实在抠门儿,却还是扣不过我的软磨硬泡,为这次特别的学习开了绿灯。

我爹实在是个实力穷人,却着实是个思想的富翁。容我先偷笑一下,我深信我遗传了我爹这神奇的特质。

我就是柴火妞,是为了热爱,可以疯狂的人。

文/梁知夏

离开北京前,我把陪了自己三年的电饭锅送给了对门的租客,然后拎起行李准备和这座繁华且拥挤的城市告别。

对面租客是一个周姓的母亲和她的孩子。

临走前,周阿姨倚在贴满小广告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我,她身后的房间内时不时的传来咳嗽声。声音就像是即将被锤破的大鼓,尖锐且冗长。

“孩子,还来北京吗?”

我听着居民楼中来自天南海北的口音,闻着合租房内说不出名堂的怪味,摇了摇头。

“我妈昨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突然好想我。”

周阿姨的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她也想家了,想念那个千里之遥的故乡安徽六安。

“昨天小邵也说想家了,等他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我推着行李从积满生活污水的弄堂里走过去,从积水中可以映照出正上方乱成团的电线,一切都糟透了。

周阿姨一直跟着我走到弄堂口,然后不停地朝我挥手,用她那带着六安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小梁啊!这两个月谢谢你了!”

我摆摆手:“阿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阿姨像是用尽全力在点头。

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得那个蔚蓝的北京下午,仍然记得在那个弄堂口用力挥手用力说再见的中年女人,和那个用尽所有办法也没能留住的青年。

人生是疾驰而行的列车,人来人往,总有去留。

当我们遇到的时候,就注定终有一天会面临离别。

01

那时正值北京的一月,呼啸的北国寒风像是万马奔腾般从耳畔闯过去。

那个永远留在24岁的年轻人颤抖着手指更新了自己二次化疗前的朋友圈,也是他的最后一条朋友圈:

倘若事与愿违,儿别无他念。惟愿二老宽心,请恕儿不孝。

当我回到故乡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深夜,周阿姨打了个电话给我。

正值年关,寂静的黑夜里时不时地传来爆竹和烟火的炸响,电话那头的周阿姨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醒自己久病的孩子。

“小梁,新年快乐啊!”

没由来地心脏像是少跳了一拍般立刻警觉起来,我避开热闹的家族聚会,走到僻静处。

“周阿姨,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的周阿姨顿时哭出声来:“小邵……小邵他……一个星期前走了……”

远处的夜空里绽放出绚烂的烟火,父母招呼着亲朋举杯畅饮。

在这个阖家团聚的日子里也会有人离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总有人面对离别和悲伤。

“其实在得知小邵得病的时候,我就想过当最坏的结果发生时,我会怎么面对。”周阿姨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微微的鼻塞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低缓悲伤。

“我明明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

熬过了最疼的一晚,后遗症就是感觉睡眠不足,一大早又给自己补了一觉。

病房每天早上都会例行检查,这个时候主治医生会过来看自己的病人。隔壁的阿姨因为腿部二次骨折,还肿着,到现在都没有安排手术。后来我才深切的感受到情绪是会相互传染的。她的哭泣会让我整个人也变得不那么好了呢!

今天阳光很好,医生说可以把两根导血管给拔出来。忘了第一次手术是怎么拔出来的。就我一人在场,突然有点怕怕。

医生打预防针,“涂酒精消毒,可能有点疼啊!”我也给医生打个预防针“我待会可能会叫,来缓解我的恐惧和害怕”。为了不扰民,我把整个脸埋在了被窝里。不知道这个环节是这么结束的,反正左边的阿姨说本来想看看我伤口的,被我那惨烈的声音愣是吓得没敢看。好了,两个累赘导血管终于拆除,我可以侧翻了。要不我的屁股可要遭殃了。

继续挂水,这次有留置针,所以胳膊没有肿的厉害。5瓶水变成4瓶水,也在暗示一切都变的好起来。

躺过病床的人都有感受,就是排泄不方便。今儿我一定要自己去一趟厕所。原来医院各个病区也归属不同人管,借个轮椅都很麻烦。又是打招呼,有时押证件,辛苦婆婆一个人忙活了。终于,今儿完成历史性任务。一个字:爽!

女儿把来医院看我变成了一件快来的事情。她会拿着拐杖蹦来蹦去,也会和隔壁床的阿姨打成火热,帮阿姨剥香蕉。

今天刚拍的片子很快被送过来。别看女儿小,竟然也发出了如此感慨:麻麻,怎么这么多洞啊!庆幸,所有的航班钢钉都被取出来,接下来就看恢复了。

趁着晚上状态好,又打开电脑码了一会儿字。终于右床阿姨明儿可以安排手术,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谢谢来看望我的小伙伴。

转载请注明:
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世情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shiqing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