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大牙”传奇之帮忙

手机自拍:天津街景

痞子“大牙”还有一个外号叫“捞一把”,为什么叫这么个外号?熟悉他的人说,因为不管在谁身上,他都能占到便宜。

话说有了去京城送货“警察开路”的故事,“大牙”在朋友的眼里高大了许多,大家笑过之余,也暗自佩服他的胆量和交际能力。

随着他送货生意的增多,手里的钱也多了起来,他本身又好面子,于是今天请请这个,明天帮帮那个,不长时间,就有一帮无所事事的小弟围在了他的身边,嚷着要跟他混饭吃。

于是“大牙”就拥有了一帮小兄弟,他“大牙”的外号前面就被冠上了“痞子”二字。

痞子“大牙”在这一帮小弟的簇拥下,仿佛坐上了皇帝宝座,整天兴高采烈,越发挥金如土了。

手里的钱总有拮据的时候,痞子“大牙”却不好意思跟小弟倾诉,只能一个人夜深人静时,挖空心思想办法。

弄到钱养手下人,是他最迫切的需要解决的事。

因为给大厂往外送货往里进货,他自然就认识了不少厂里领导,没事时,他就喜欢夹一个公文包,到处溜达,看看有没有可帮的忙可挣的钱。

这一天,他来到了一个厂里,正好厂里进过冬煤,煤被工人从货车上扒下来,卸了这里一堆,那里一点,感觉有点脏乱。

痞子“大牙”二话不说,拿起大哥大就给他的小弟去了电话。

没过多长时间,他的一个手下就开着装卸车来到了厂里,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一堆堆的煤推到了墙根一角。

厂长出去办事回来,走到大门口,正好遇到一个工人。工人就把“大牙”派车帮忙整理煤的事告诉了厂长,厂长急呼:“大事不好!”然后急忙进了厂,被抛下的工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不知原因。

果不其然,厂长一进门,痞子“大牙”就笑着迎了上来,嘴角一咧,黄熏熏的大牙露了出来。

“大牙”把公文包往左腋下一夹,伸出右手,热情地握住了厂长的手,“您好……啊厂长,您可……回来了,您们厂进……进煤,他们……给……卸的到处……是,太难……难看了,我一想啊,您……这么要……要好的人,看了……一……定不高兴,我就……派……派我手下,给您整……理好了!您看还……满意吧?”

厂长知道要被宰了,但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笑着说:“季老板,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呵呵,咱兄弟……俩客气啥,能为您……分担……点忧愁是我……的荣幸。”痞子“大牙”笑容满面,边说着,边拉开公文包拉链,从包里抽出一张单子,双手递给厂长。

“吃饭就……就不用了,这是这……次的出车费……费用,厂长看看行……不行?要是有……钱,就……直接给我……结了……吧,一帮小兄……弟需要吃……吃饭。”痞子“大牙”依然笑容可掬,彬彬有礼。

厂长哭笑不得,原本厂里工人动动手就干了的活,结果成了雇人雇车干的。呵呵,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付这笔钱,毕竟活人家已经给干了。

厂长苦笑着接过单子,瞅了一眼,还好,“大牙”开的价还算合理,就吩咐财务室给他付了款。

痞子“大牙”拿着劳动所得,开开心心地走出了厂子,他一看时间还早,就夹着公文包又走向了另一个厂子。

痞子“大牙”不是所有厂子都去“帮忙”的,如果厂子不景气,没有钱,他是决计不去的;如果厂长太小气,不舍得花钱,又不给他好脸色,他也绝对不会去的。

就这样,痞子“大牙”今天去帮帮这个厂子,明天去帮帮那个厂子,总是能遇到“挣钱”的机会,只要能挣到钱,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只要能挣到钱,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

因为只要他有钱,他的小弟们就会一直围绕着他,就会一直拥戴着他,他确实是个“称职”的老大!

“大牙”的故事还有好多,想听的朋友继续关注我的文章,如果觉得开心,请给点亮红心❤以示鼓励,在此表示衷心谢谢!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25天

我对于生命最初的思索,源于对死亡的见证。

第一次见证死亡,是在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某天下课,忽听闻学校外面有众人喧闹,围观者甚众。原来是一个拉砖的手扶拖拉机,车厢连接处不牢,到学校附近时车厢跑掉了,轧死了在路边要去上学的兄弟俩,小孩子,七八岁的孩子。

放学的时候路过那里,只看见一张席子盖得严严实实,老奶奶歇斯底里地哭泣,去掀开那席子,想看看自己的孙子们,被一旁人安慰,拉开,痛心不已……周围一片沉默与惋惜。

那个场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是生命的渺小与短暂吗?是要注意安全的提醒吗?都不是。或许,那最初对死亡的见证,才真的让我从心底里对死亡对生命有了敬畏和尊重。

后来,在我妈妈的舅舅,我的舅姥爷的葬礼上,我又一次见证死亡。

我那时还不理解,为何人们望着那黑黑的方方正正的巨大木匣子一眼,随后便几乎瞬间哭了起来。那时我还小,妈妈怕我害怕,就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可我不明白,那时原本活得好好的一个人,在一个普通的两间屋子里好好地过活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像那时在我的印象里,村子里总有某家的老人死去了,然后请了八台吹响的。唢呐,一声声催人泪下。我那时虽然不懂到底吹的是啥,却也知道那是哀乐,听,像是谁家的哭声。

然后,就是一系列麻烦的程序,大多都有这样的过场——

在堂屋正中,通常是寿终正寝的那座房子的,放着死者的棺材。在堂屋的条几上,总会放上一张黑白的遗像,或是放在棺材上面。靠近门边的位置,总放着一个火盆,黄纸在里面经久不息。又似乎不能熄,要一直烧上好多天。然后在另一间小屋子里,放着整整齐齐的白得发蓝的孝装布。前去奔丧的人,在白簿上登记之后就会领到一条白巾或是一顶帽子。爸妈总把我当个男孩养,分到我的总是一顶帽子,而不是女人用的白巾,不懂事的我那时甚至为此愤愤了好久。

通常人家办丧事的时候,都管两顿饭吃。早上,虽然也算临时对付,但比起平时也算上足够丰盛。然后就是出关了,村子里的精壮劳动力合力抬出棺材,那棺材通常是异常笨重的,加上死人的躯体,大约有个几百斤。再遇上人家门槛低窄的,要费上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各种想方设法抬出来。

之后,还有这样一个哭孝的环节。通常是一个唱功极好的女子,全身戴孝,尤其在头上要綰成一个大白花,然后就在装饰得华美的棺椁之前,哭爹哭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哭得越厉害,唱得越好,人家给的赏钱就越多。

再者就是有一群送出关的人,前面跪着长子,馒头上插着筷子。次子在旁边抱着遗像,或者还有一个人端着饭碗,在出关之前最后一响以后,决绝地摔了那个代表了他至亲从此在阳间绝食了的饭碗。我以为那个场景才是最痛心的,好像这样一来,死者就再也不能回到人间。就像奈何桥边喝上孟婆汤一碗,再忧伤过忘川,抛却所有恩怨,重心投胎做人。

我一向不喜欢那些过于悲哀的场景,因为那些家人们跪在棺椁前齐声恸哭的场景太容易让人动容。可是看得多了,就不免麻木甚至不仁了。好事的农村妇女,总在织完毛衣或者洗完衣服的当儿,约上几个同伴,笑嘻嘻地去看热闹了。在死者安葬前,让孩子们去抢完那些贡品,好像这是一定要抢完的,鲁迅的杂文里提到说,这叫散胙。

还有的是去看戏,看吹响的哭爹娘,或者去向那家人讨一小块半生不熟的烙饼,来只自己孩子半夜三更时切切恨恨的磨牙(我们那里的说法,闺女咬牙恨爹娘什么的)。有用没有,好像还有些用。可是,磨牙不是因为缺锌吗?

最后,就是过五七。本有差不多一个月,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五七在头七之内就过完了。那次听《典狱司》:“君还记,新冢旧骨葬头七”竟忽然想起过去,想起那时人家办丧事时,和别的孩子一起看人家多大的排场,下葬的时候烧掉了多少东西,什么漂亮的房子,嘴里含着馒头的大马,童男童女,金山银山,摇钱树,聚宝盆,电视机,小汽车还有大把大把的纸钱等等等等,仿佛这样一烧,死者在阴间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可我却觉得不是这样。

我相信来世今生,但不相信烧掉的东西死者在阴司还能享用。

只是我以为。

再后来,我真的见证了一场完整的葬礼,竟是因为我初三时候的班主任,待我们如亲生孩子似的张老师的离去。

那年,晴空里忽然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干雪,落地不见。白天还好好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我记得他走之前去我们班里看我们的最后一眼,殷切的眼神。我更记得在殡仪馆追悼会上,他躺在水晶棺里面,被带上了帽子画着微笑的妆,静静躺在那里的遗容。众人围着他,可看到他脸的那一刹那,我泪如雨下。

平日里他待我那么好,那么看重我,我却没能如他所愿——没能在那次当中讲话给他长脸(我嗓子突然哑了),没能在他说的过两天之后给他唱校园广播里那首《Yesterday once more》,更没能在那些他们认为我要去的选秀节目中一展歌喉,既没能完成他的遗愿,也没能成为他的骄傲……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万事的。但很多时候,不能把有些场景想得很坏。这世上其实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要人不死。只要还能过去,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正如此时,我总觉得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此时。此时窗外北风凛冽,北方又遇寒潮,但我们待在温暖的室内,如很多人一样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要从娘胎里来,要到坟墓里去。可是这中间的时光,叫做幸福啊!人能在世间走一趟,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所以值得每个人好好珍惜。

愿这一生,不急不慌,陪伴你的总有你爱的爱你的一切,有大好时光,春天的微风拂过,世间万物又悄悄生长。

1.

我是刚刚入行的律师而可能因为如此,胜败对当时的我是所有一切同时也是眼中唯一在乎的事情直到一位访客的出现才开启了我十年修行之路。

他是一个年轻而且憔悴的医生,双眼布满血丝,说明了他异常疲惫。当年他向我说了个故事。

他说十年前他和妻子结婚。彼此之间深深相爱但是感情越深,他们反而越容易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因此几乎是从新婚开始双方就争吵不断。

婚后五年的某一个早上,夫妻两个人再度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动肝火。医生在愤怒之下领了公司包用力甩上门,嘭地一声,上班去了。

开车上班的途中,医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他离家的时候,妻子脸上那种刚烈的表情。他的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决定绕回家看看。

一推开家门,眼前浮现的竟然是妻子悬空的双脚,他的妻子上吊了。他连忙冲上去急救然而为时已完。由于到大脑缺氧过久,他的妻子成了植物人。

医生对我说,“林律师从此我的世界就毁了,我不但在医院要忙于工作同时岳父岳母要求我要亲自照顾妻子来赎罪”。

时间过了一阵子,他感慨得说:“这些年来他每天从来没有一次睡超过三个小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救救我林律师,我想自由”。

听完他的这个案子,由于心理觉得很有把握打赢它于是最终决定了接受这个挑战帮这个崩溃边缘的医师提起离婚诉讼。

2.

对当时的我而言,胜利是人生唯一的答案。我满心希望能够打赢这场官司并且借由这个难得一见的案例帮自己打响业界名声,赢得万众瞩目。

提起诉讼后,开庭的第一天,我向老法官滔滔不绝得陈述我起诉得理由。从情,理,法,三方面说明这个婚姻已经完全没有继续维持的意义跟必要。

老法官静静地听完我的陈诉。抬起头他说,“林律师,我必须承认你说的很感人,更何况对于上吊这件事情,妻子自己必须负担很大的自认,甚至如果我们抛弃开清理不谈,只谈法律的话,你的当事人这位医生并没有犯错”。

老法官很严肃得接着讲,“ 但是林律师,人心是肉做的。虽然你当事人值得同情,但是这不是输赢能够解决的问题 。人生的遗言在所难免,在胜败之外还有别的选择。这种选择叫做——圆满”。

说完之后老法官提出一些建议的条件,建议完毕之后他对我说,“你去把这些建议转告给你的当事人并且请他考虑接受这些条件”。

老法官提出的建议为;第一,一辈子负担妻子的医疗养护费用;第二,答应并承诺要常常带着小女儿去看她妈妈;还有最后一个是去抽一大笔钱安顿岳父岳母的老年生活。

医生听完这些建议的第一反应是非常不情愿。但是为了摆脱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最后他还是勉强接受了条件,于是案件顺利终结。

在老法官的劝导之下,双方以庭外和解的方式达成共识。妻子被送往专门专业的养护机构暗度余年而我内心也偷偷松了口气。

那天下午医生和我并肩而行,大家走着走着。忽然他猛然回头看着我,咬牙切齿对我说,”你说这个案子会赢得,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把说完之后,就这样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我也随着自己的脚步走了回家。

3.

后来我忙于工作也就慢慢淡忘这件事了,五年之后也许因为长期的工作压力累积的原因,我生病了。

入院开刀,手术之后第二天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主治医生巡防。我当时躺在床上勉强睁开眼睛想跟主治大夫打个招呼,结果差一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因为来巡防的医生就是当年植物人离婚官司那场官司的医生。我脑中马上想起当年他扬长而去的时候的那个表情,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那时候,他对我笑,可一看到他这个笑容让我闹钟忽然慧思乱想,心里也一直在那里好像在悄悄得说 :”这次好了,落在他手里,不知他会不会拿出什么手段来解除当时的不满意”。

医生一个箭步冲上来握住我的手边说,“林律师,我常常想到你,我想和你说声谢谢,当年的我只想逃离一切,我怨恨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也怨恨前期为什么毁了我的一声”。

我哑口无言得坐在病床听他唏嘘得说,”多亏你当年拉我一把,现在岳父岳母也终于肯原谅我,女儿也长大了愿意了解我当时的处境,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圆满的路”。

我呆呆得听他说完同时心里面真是无比的尴尬;天晓得我当年其实在乎输赢而已,我脑子里面就算赢不了至少也不要输,根本没过什么圆满不圆满。

那天离开医院,医生亲自送我到大门口,我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而我的思绪也越来预深。

4.

这件事让我尝尝思考,人生除了胜和是不是还有许有别的选项。

随着时间,社会统一了我们的思维方式——每次的竞争必须胜,不准允许有败的那天。

于是我们也变得非常努力,每个细节都做得到位如我打官司一直以来的观念,不赢但也不要输。

像当时的我,带着这个观念想战胜那场官司,满满的自信站在医生的立场,我的谈吐和观点也得到了法官的认可和同意。

可如果当时的官司真的像我想的结果结束了,也许是今天换来的不是医生对我的感恩而是对妻子内心的不安和永远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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