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别问我过得好不好

好怎么样呢?不好又怎么样呢?

01

2015年九月份中期答辩以后,我就当自己毕业了,扔下毕业论文,一心只想去青岛。

偶然的机会,老同学问我要不要去会计事务所实习,北京或者武汉,我犹豫很久,带着好奇和欣喜的心情奔向会计事务所的总部。

实习两个多月,一直都住在宾馆里,每天早八点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对着电脑核实数据,粘贴复制,快捷键按个不停。这个组里,有我的老同学,也有比我小、比我专业的南方学生,大家有时候好像很亲近,有时候又很有距离。

一切我适应得还算顺利,做了一个简单的日历,画着勾勾,给自己的日子倒计时,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北京这个地方虽然繁华,机会多,对我却没有半点吸引,也许我就是不能适应严重的雾霾,也许我就是没什么雄心壮志,或者我再不会踏入会计行业半步,至少我深知自己不适合。

临回延边的前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自己逛了一天,给家里人买点特产,自己去吃了点生煎,逛了半天街,回到朋友的房子,躺在她家的沙发上,我感慨于过往的两个月,又剪了短发,和她们度过简单的跨年,2016年好像开始了,又好像没有。

02

二月份回到家里,过完年后,就拖着行李来到延吉找房子,找工作,我先找到了工作,这个过程中一直寄住在朋友家,直到稍微稳定,三月份搬到自己租的小公寓。

第一份正儿八经找的工作,是给DM杂志写文案,靠近时尚,偶尔写心灵鸡汤,后来因为招商干脆什么都写,写汽车的文案,写衣服的搭配,写化妆品,写哪哪哪的铁板鱿鱼好吃,那段日子很简单,简单到我一度怀疑自己对生活冷淡,每天就坐在电脑前码字,一篇10元、20元的挣着。

当然,也有文案被退稿的时候,所以我开通了自己的公众号,当时心里想法是不能让自己绞尽脑汁的东西就死在那了,没想到一写就到了现在。

尴尬的是四月底,我们的杂志就倒闭了,完全懵逼状态下,我变成失业人士,领到最后一个月的薪水,彻底开始家里宅。

每天睁眼睛就想着跑面试,延吉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天面试近十家,就好像找男朋友,相中我的我不想,我相中的拒绝我,拖了一个多月,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

03

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弹尽粮绝,不太敢出门,能走路就不坐车,幸运的是在网上有个宣传出国留学的公众号找到我,帮她们写文案,一开始只负责写,后来帮忙后台制作,第一个月600元,第二个月1200元,平均一篇是50元,我以为我会当兼职一样写下去,结果两个月后不了了之。

六月份我去了电视台实习,在少儿栏目里写活动文案和主持稿,两间屋子几个人为一个节目出主意,每个礼拜都有头脑风暴,工作内容我还挺喜欢,不过薪资只有500元,对当时的我来说,很难。

朋友心疼我,也经常拿话敲打我,不知道一个月那点工资坚持什么,我翻着白眼,坚持自己不因错失这个机会而后悔,去过,接触过,了解了,知道了就不再念念不忘。

相反,很感谢那段“持久”的失业,让我知道不管境地如何,自己都能像个小强一样活着,且不曾违背内心。

04

一个月后,我来到现在的公司,它很庞大,又很虚幻,一开始全靠撑,毕竟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内容,慢慢和同事熟络,随时间的推移工作内容也充实起来,虽然时常让策划案搞得脑子坏掉,眼睛生疼,但当你把一切当成锻炼,会觉得还挺好,累点也还好。

一开始,老孔太太一心让我考公务员,考事业单位,考上这些铁饭碗才算结束我人生“脱贫致富”的每一步。

我却只想说,每一步我走得再慢,走得再偏,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什么好或者不好,好不好都是我的人生。

现在,老孔太太不会强求我去做什么,她说一切以你开心为主,当然工资要乐观。

这个小城,这个公司我不知道我会呆多久,是一辈子还是一阵子,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努力,努力做选择,努力做改变。

今年我算是真正的毕业,再不能说自己是学生,不要问我过得好不好,一切暂时如愿,只会越来越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岁的浩浩就学会了给高位截瘫的爸爸喂水,喂饭,洗头洗脸。妻子更是不离不弃,用忠贞和奉献撑起了这个残破而又完整的家。这是一个荡气回肠关于爱的诠释。

九十年代初的一个腊月,在苏北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二十出头长得水花白静的姑娘艳和长她一岁的同村小伙祥喜结良缘,爱情的甜蜜让小俩口感到生活的快乐和美好。丈夫祥办起了养鸡场,艳在自家的近的小厂上班,日子过得平凡而又和美。

一年后的早春二月,随着婴儿的啼叫,祥和艳爱情的结晶如约而至,望着可爱的大胖小子,夫妻俩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有了更多希望,祥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浩浩,寓意儿子的人生浩然有正气。

平静的生活并不总是如愿而行,由于养鸡行业的不景气,不到两年功夫,祥的养鸡场就亏本关门,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祥前思后虑决定随工程队去千里之外的工地打工。

一个初夏的中午,正在田头劳作的艳接到村支书的通知,村支书告诉她刚才工程队负责人打电话到村部说祥在工地出事了,叫艳速去料理照顾,从未出过远门的艳在叔叔的陪伴下,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医院,看到躺在床上的祥,艳失声痛哭,祥上半身缠着血迹斑斑的纱布,手上和腿部插着许多管子。艳使劲呼唤着丈夫的名字,却没有应答。

工地负责人告诉艳,祥是在高空施工时,脚手架断裂而坠下受伤的。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一个月后祥苏醒了,但落下了高位截瘫,终身生活无法自理,面对着丈夫的重症,艳一时无法接受,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轰然倒下。望着自己心爱的人变成了这样,艳泪如雨下。

春节即将来临,外面到处飘荡着浓浓年味,伤情稳定的祥回到了自己的家。七岁的儿子看到眼前的爸放声大哭。艳搂着自己的儿子双眼润湿了。懂事的儿子从此不但学会了照顾自己,而且还能照顾自己的爸爸。

祥看到自己几乎成了个废人一时难以接受,他想到了轻生,他不想连累艳,因为艳毕竟还年轻,他通过绝食和发脾气想迫使艳离开他,重新嫁人。艳面对此时此景总是把痛苦和忧愁藏在心底,含泪笑着劝导祥,她说这辈子我和儿子就是的你的双腿,艳说,有你在家就在,有你的声音,儿子回来才会有爸叫。懂事的儿子更是对祥说,爸我会好好上学,等我长大了,你和妈就会过上好日子。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外面迎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艳从此用自己柔弱的双肩挑起了生活重担,她在种好自己田地之余,起早摸黑出去打短工,照顾丈夫,抚养儿子,她克服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用一个农村妇女的善良和大爱书写了人性的光辉。

岁月如梭,在这二十年中,艳从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她穿的衣服都是好心人送的,艳二十年中,从未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她说只要丈夫在,自己无怨无悔,儿子浩浩现在已是大三的学生,儿子品学兼优,每学期都拿奖学金,假期做家教,打短工,过年回家时还会给爸妈带上几个好吃的点心。祥和艳没有智能手机,想儿子时,两人都会用老人机和儿子说上几句。儿子说得最多你一句话就是,爸妈我明年大学毕业后,日子就好过了,听了儿子话,艳和祥泪中有笑,笑中有泪。

生活中的风帆总是迎着阳光而行,在艳二十年的精心照料下,祥现能在轮椅上晒太阳了,祥现在有了低保和残疾补助金,祥说没有妻儿的陪伴,他可能早就不在了,他说下辈子还要找艳为妻,他会用生命和全部的爱去报答她,他和浩浩下辈子还要做父子,父子情深温暖永恒,这也许就只海枯石烂的承诺和坚守,这也许就是亲情和爱情的传奇。

爸妈,明年我大学毕业后,日子就好过了,这种美好和期待就是生活,这种生活就是美好和期待……!

总忆青春年少,长叹过往匆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转眼间,早就物是人非,留在身边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总有一些人,留在脑海里。他们点缀了青春,炫耀在我们的青春中,永不褪色。

江守一穿着西装来到一家酒店门前,酒店门口被满满的红色装饰着。红色的地毯沿着大门直道大路,上面被撒上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江守一没注意这一切,他大步走进酒店,沉稳中带着些慌乱。她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呢,应该变了吧,毕竟岁月不留情。他对未知充满了好气和恐惧。

朋友告诉他安悦要结婚的时候,他是愣住的。

恍惚间,她都到了要结婚的日子啦。真快呢。他想。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没喝酒,他们曾约定不因悲伤难过喝酒。虽然已分别那么多年,但他一直都记得。他也知道她早已经忘了。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不联系了,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应该找了个很好的人吧,毕竟她的眼光是随我的。

江守一从小就像有一个妹妹,他想着如果有妹妹,自己一定是一个十足的妹控。教妹妹学习、带妹妹玩耍、听妹妹用软孺的声音叫自己哥哥。

可惜他没有妹妹,直到遇到了她。安悦就像一个精灵般出现在江守一身边,乖巧可爱,像他梦寐以求的妹妹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用尽全部心思去保护她,看着她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也不对,是把她保护成她想成为的模样。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只不过江守一迈过了那道线。他喜欢上了安悦。不过,他没说。藏着自己的心思,分享着她的喜怒哀乐。这样真好,他想。你的青春年少,我都陪在身边。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总会发生点意外的事。跨过雷池,一切终将会成为灰烬。友情或者说暗恋的纠结让江守一内心极其复杂,他像是着了魔。对安悦身边亲近的人充满了嫉妒。

他听着她说身边的男性向她示好,给她买礼物,嘴上说着哎呀我家姑娘越长越漂亮了。心中却嫉妒得疯狂,他羡慕那些能在安悦身边的人,他痛恨这该死的距离。

那时他们相距千里,联系全靠网络。友情不会变淡,但暗恋者的内心却远复杂于友情。江守一感觉安悦离他越来越远,他奋力去抓 却两手空空。

安悦越来越弄不懂江守一,她只是感觉很奇怪。直到她收到江守一那个诀别信。

江守一想到这不由苦笑,当时太年轻啊,不愧是充满中二的年纪,想和做都是那般中二。友情和暗恋破灭,让他遗憾至今。

但怎么说呢,自己做的孽,哪能怪得了别人。活该自己怀念内疚到现在。

摇了摇头,江守一继续向里走,踩着鲜红的玫瑰,大步向前。婚礼是在七层,他回忆着请柬里的内容。

代表着喜事的红色,金黄色的请柬二字印在封面。这张请柬他是在朋友家偶然看见的,一好奇,打开一看就此呆住。

新娘:安悦。印入眼帘。抬头看朋友尴尬的站在旁边,尴尬一笑道:守一,我正打算和你说,只是还没找到时机。

日期:4月30号。那天是4.28。

还有两天啊。江守一淡淡的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什么时候给你的。

前两天,我收到就想和你说,但就是没找到时机。毕竟你们两……朋友挠着头很无奈。

谁不知道你两曾亲密无间,如今却相隔两个世界。

没事,我先走了。江守一拿起放在沙发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守一,你去吗?

看样子,我想想。

开门,扬长而去。步伐有力,背影却有些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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