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的“莫兰蒂”大台风,彻底结束了我的美好爱情

16年的“莫兰蒂”大台风,彻底结束了我的美好爱情

|刘斯郎

羡慕你们,还可以相互爱着

“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留在这个国家,我不想和你分开太远。”

这是子苏生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当时干脆地答应了她的。可后来没多久,子苏就从我生命的册子上消失了。

她没能如其所言的那样平淡相许,我也没能如我所誓言的那样留在属于我们的土地上。我带上子苏给的金色口琴,以及对天国亡灵的无尽思念,告别了 爱情,告别了亲人和故土,翻山越岭,一直飞到了欧洲。

在我的行李中,有一个用棉布精心包裹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子苏留给我的口琴。口琴是一年多前,子苏从自己的杂物堆中掏出来给我的。我这人平时没什么喜好,除了胡乱写点东西外,就是喜欢听几声抒怀的琴声。子苏知道我喜欢听琴,就一个人学了几曲。

第一次听到子苏的琴声,是在我们所在的小城的一条巷子里,那一日我心情不佳,子苏便说陪我走走。子苏领着我在巷子里的一个台墩上坐下,借着路边暗淡的灯光,子苏吹了一曲《鸿雁》,那一晚,我和子苏商量好,待来年的夏天到来,定要去草原看看的。

子苏是那种极好的恋人,她从不闹腾,因为生性平和又长于乐曲,所以有了不快,她总能唱些歌,吹几首曲子自我陶冶。在和子苏在一起的全部时间里,我们没有吵过一次嘴,这大概是她的功劳吧,她是那样得好。

她总是担心我离她去了,就不会回来。我去北平,她说“你带上口琴,快点回来”;我去金陵,她说“带上口琴,快点回来”;我去青海,她还是说“带上口琴,快点回来”。不管我去哪,她都让我带着她的金色口琴,我说不要带,她便要和我生气。

子苏走了,我也离开了中国

记得一次在台湾海峡的小岛上看日落,趁着夕阳正好,她问我:“你能不能给我写一辈子的诗。”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但是答应得不甚干脆,其时的内心并没有沉溺于燃烧的 爱情,因为内心明白,有些事,真的不能奢望一辈子,如果太奢望,结局就会很痛苦。

子苏大概是那种赌尽一生的人,所以说什么都要搭上“一辈子”。那一次,在夕阳扫尽了海峡,沉到海湾之下后,子苏借着天际的余光,唱了一首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心弦,还是彼此料到了终点不是全部的余生,我们两个人,在海风中抱着流泪。

“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在每次约会,她总要说上这么一句话,看我点了头回应了,才肯吹上一首曲子,有时候甚至得用“亲笔诗”来和她交换,否则一曲也不给我吹。一来一去间,她便攒了好些我写的句子,久而久之她便能唱成歌,吹成曲。

我大概是那种真不会音乐的人,子苏则是那种不懂文字的人。不过,我欣赏她的音乐灵魂,她也能欣赏我穷苦的才情。虽然她总教不会我唱歌与吹琴,我也总教不会她用文字感怀,但我们彼此,从未疏离。正如我曾对子苏所说,“活着的爱情,应该是疏漏的互补。”

“如果我死了,你定要好好地替我活下去。”我们像是那种能预见未来的人,在爱情最炽烈的时候,互相嘱咐了这一句话。后来,这句话真的成验了。

子苏走后没多久,我就向意大利大使馆提交了留学申请。在中国的最后三个月里,我去了广州,去了上海,去了台湾海峡的小岛。一切都像是恰如往常的告别,我依旧带着那把金色的口琴,在广州的出租屋里吹响,在上海的酒店里吹响。一切都像是一成不变,只是,再也没有人催着我说:你快点回来。

后来,我就带着这金色的口琴来了欧洲,飞过两万里,一直从亚欧大陆的东岸,飞到了亚欧大陆的西岸。如果子苏在,她定要跟我说,“想我了就吹吹琴,你要快点回来”。

我总把这金色的口琴放在我的背包里,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护着它。从上一季的大雨瓢泼开始,到如今的异国风雪,在子苏走后的这数月的时光里,我从未下笔写过一首情诗,也再没有执笔于文字。因为我愧对子苏,愧对爱情,所以在这段时日里,总找不到正当的理由来面对枯草的才情。

我们的爱情也有过美丽誓言

在无数次地思念中,我亦无数次地感受到那种恰似徐志摩得不到林徽因的苦涩,亦或者是林徽因闻讯徐志摩坠机身亡之后的痛彻心扉。当然,我不能说徐志摩和林徽因他们不曾珍惜自己的爱情,但是,在我自己的爱情里,我确是一个罪人。子苏在的时候我不曾珍惜,如今子苏亡了,我却离开了那片土地。

也许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事来弥补吧,这样的生命多半是靠子苏生前的“好好活下去”这句话来维持的,所以更多时候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是觉得身体里,藏着对生活、对爱情的无尽责任,藏着子苏的灵魂。

在欧洲有些日子了,一个人虽苦,但每至静处,我便将口琴吹响,从阿尔卑斯山脚下到地中海的边上,从圣母大教堂到静静的小巷,心静了就吹。

那琴声如故,彷如子苏依旧。

子苏是在16年福建“莫兰蒂”大台风期间,房子被泥石流移成了平地,从此永远离开了我。如今,我身在大洋西岸,写下这封永远不会收到回复的情书。

2017年11月23日 星期四 晴到多云

灵是一个天真烂漫又美丽善良的女子,如花似玉的年龄遭遇了长得英俊潇洒却一贫如洗的适龄青年喜。灵和喜一见钟情,电光火石,任何外力都无法分开。

喜面朝黄土背朝天,灵城市里正式工人。上世纪六十年代,城乡差别是多么地厉害。爱情的力量让灵义无反顾地嫁与喜,全然不顾今后的日子有多艰难。有情饮水饱。

现实是残酷的。灵从小未干过农活,一切都要从头学起。面对外来媳妇,婆婆满脸的嫌弃,头胎生个大胖小子也不放心让灵带。

于是,婆婆带着孙子在城里改嫁的后夫那过,满是宠溺。喜灵俩口子在农村面临赤贫,度日如年。

灵虽然不善干农活,却乐观向上爱动脑子。生产大队工分挣不过人家,就养鸡养鸭种植蔬菜。那个时候“割资本主义尾巴”,灵只能偷偷摸摸趁农闲到集市去设摊卖蔬菜鸡鸭蛋,对于贴补家用可谓雪中送炭。

喜看见自己妻子如此能干也乐开了怀,自己也凭本事当上了农技员。如此妇唱夫随,应该“芝麻开花节节高”,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可是,喜是个头脑简单又胆小怕事的男人,外强中干。一天到晚只会跟在生产大队书记等所谓能人后面转,仿佛傍上了大腕、靠山,整天吃吃喝喝不着家,也不贴补家用,没有任何家庭责任感。

按理来说,灵应该给丈夫喜压力,家里又添一小子,开销越来越大,依然一贫如洗,很多时候都揭不开锅,这日子怎么过?

喜哄老婆的功夫倒是一级,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灵外出赊借,东家借米西家借钱、油盐酱醋总要买。寅吃卯粮,日子就这么凑合。

习惯成了自然。每年都要亏口粮,大队书记大笔一挥免了,喜心花怒放。自己没手没脚啊?不是不挣钱,是挣点钱全买老酒香烟外面胡吃海喝都不够。灵是怨气冲天却管不住喜,也没好好管,只知道自己去解决问题。

于是,家里经常出现如此一景:大热天家里连根柴火都没了,瘦弱的灵只好出门打野草救急,家里的喜、婆婆、大儿子只会埋怨,却没想过去帮一帮灵。

此时此刻,灵从花枝招展的窈窕淑女,蜕变成满脸沧桑、体重不足八十斤的羸弱妇女。村上的人见了都心疼称之为“铁人”,可家里人熟视无睹,也就无可奈何。

却说这大儿子高考落榜、进厂务工,但暴虐无度开始穷折腾:春情萌发看上心仪姑娘,只因脾气暴躁不受人待见,屡屡失败,由此引发做工出错赔大钱、又寻死觅活吓唬人。

穷上加急。喜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面对如此儿子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咬牙力挺到底。一家人为了大儿子娶媳妇可是枉费心机:

讨女朋友欢喜,什么衣服从喜工作的厂里拿均免费。喜自己还不是个玩意,出差用亏钱干脆差旅费也不报了,如此恶性循环,到年关一结账,还欠厂里钱!

大儿子总算同居女友可以结婚了,造房起屋,举办婚礼,一贫如洗咋办?借借借……灵凭三寸不烂之舌求爷爷告奶奶,借债本领炉火纯青。为个婚礼,居然举债三、五万元,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不可理喻。

可是,“虱多不痒、债多不穷”,此时的灵已经停不下来。寅吃卯粮,借了新债还旧帐,债越欠越多,还雪上加霜。

不争气的大儿子不挣钱也罢,还外出承包什么工厂车间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承包费几万谁买单?喜安慰自己老婆灵,为了维持大儿子小家庭、免得其妻离子散,这债只能老俩口背!灵也是疯了,继续挪借。

大儿子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没本事,拍老婆马屁本事大得不行,父母那有点什么全拿去孝敬老婆了,乐此不疲。

喜和灵活在无穷无尽的债堆里,准确来说债务人都是灵。最后,灵为了避债只能出逃,过上到处漂泊、无家可归的生活。

如今,大儿子倒仿佛是功德圆满,女儿结婚生子做起了外公,喜独自住在一百多平方的拆迁房里天天醉生梦死。那些个债因拖欠时间过长渐行渐远,而灵同样也被遗忘。

家里拆迁房全变成大儿子独霸财产,其他人等一律不管,咸鱼翻身的大儿子可了不得。喜得过且过,活一天捡俩半天。

而灵呢?风烛残年,孤苦伶仃,像根灯草一样哪天熄灭了,怕是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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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巧施离间计 伪书陷忠义

苻坚果然没有再提招婿之事,只是加封杨定为领军将军,从一品,将更多的军事指挥权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实际上,此时,苻坚能够调动的军队只有长安城里不足万人的守军,外藩早已不受节制,援军也只有指望西域的远征军能早日回师了。封杨定再大的官职,也等于是画了个饼,能兑现的太有限了。

杨定倒也没有怨言,依然如故。

经过这两战,慕容冲畏惧于杨定的勇猛,主动将围城大军稍稍后撤,长安终于稍稍得到了喘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形势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救民于水火的是孤胆英雄;一旦形势好转,英雄就变成了“逞英雄”,各种流言蜚语就要滋生了。杨定也逃不脱这样的宿命。本来,你杨定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一介武夫,甚至还不如我们这些杂牌将军,现在你成了大英雄,反倒爬到了我们的头上,真是气人啊!于是,一条关于杨定的流言悄悄地在长安城里流传开来,并且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狗血。

谣言先是说杨定恃功而骄,目中无人,竟然拒绝娶苻坚的女儿;后来又演变成杨定故意在战场上放走慕容冲,以解长安之围为条件,要挟苻坚,换取更多政治利益;最离谱的是,说杨定和慕容冲不打不相识,竟然打着打着互生爱慕,都不忍心杀害对方,因此双双无功而返,现在,慕容冲主动做出了撤兵的姿态,就等着杨定的回应了。

一开始,对于此类谣言,杨定的态度是:不回应、不解释、不搭理,同时要求部下“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可是,他的“三不”原则非但没有让流言止息,反而愈演愈烈,最后,传到了苻坚的耳朵里。

苻坚是明主,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且杨定和公主的事,错不在于杨定,而在于他,这一点苻坚心知肚明。而杨定和慕容冲的谣言,让他面红耳热。十多年前,当他还正值壮年的时候,就不可救药地爱过慕容冲。那一段荒唐的经历,当时闹出的动静可比这会儿大得多了,民间的那两句童谣,苻坚至今还有印象,唱得是: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若不是当日丞相王猛苦口婆心的劝谏,也许他不会放心爱的慕容冲出宫,今日,或许他们也不会兵戎相见罢?杨定和慕容冲传绯闻,这还真的让苻坚心生嫌隙。慕容冲毕竟做了苻坚三年的娈童,皇帝的后宫岂容他人染指?苻坚打破了醋坛子,杨定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由于苻坚的不加禁止,原本应该是长安城里英雄的杨定,被抹黑地很惨,他和慕容冲的关系被民间绘声绘色地炮制成了桃色新闻。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甚至悄悄在苻坚面前进谗言,说杨定本就是仇池国的贵胄,万一他有贰心,和慕容冲来个里应外合,长安城就完蛋了!

苻坚当然不相信这些谗言啊,前几次还狠狠地训斥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但是经不住不停地有人在你面前叨叨叨啊,谎言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苻坚本来就被长时间的围城搞得心力交瘁,又无法制止流言,竟然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也有意无意地疏远了杨定。

杨定马上感觉到了来自周边的敌意,他这才发现,“三不”原则简直是对奸佞小人的纵容,连苻坚都开始疏远自己,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真的想一走了之,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正中那些佞臣的下怀么?

想来想去,杨定决定还是用行动击碎谣言来得最直接。但是,慕容冲可不是泛泛之辈,城里的那点兵力,想要一击制胜,基本上是无可能的。不如,自己就率骑兵营驻扎城外,和长安城互为犄角,这样,一来可以远离外界的纷扰,二来可以减轻围城的压力,等到吕光的十万远征军回师,慕容冲就绝无胜算了。

苻坚早就想到了犄角之计,可惜执行人苻晖能力相差慕容冲太多,五万大军被燕军逐渐蚕食,之后就无人再敢出城驻扎了。现在,杨定重提此计,苻坚深以为然,爽快地答应了。他还有一个私心,杨定离开了长安城,中伤他的人总应该可以歇歇了罢,自己能落个耳根清静。

苻晖的五万军在城外扎不住脚,杨定只有不到三千人,却做到了。燕军一见到飘扬的“杨”字帅旗,又将营寨后撤了十里。杨定也不敢再推进,两军就在城外对峙。

这一天,杨定的军营来了一位燕国使者,给杨定送来了一封信。信写得平平常常,就是寻常朋友之间的寒暄,里面还回忆了一些杨定小时候的趣闻轶事。落款是燕国尚书令高盖。

高盖?他是谁?为什么给我送这封信?杨定十分疑惑。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既然对方客客气气,杨定也回了一封信,他想知道这个高盖是如何知道他小时候那些糗事的?

很快,高盖的第二封信到了。在新的信里面,高盖讲述了更多杨定父亲杨安的英雄事迹,有一些甚至连杨定都不知道,但他依然没有说出自己和杨家父子的关系。这让杨定更添了几分好奇,又回信追问。

就这样,一来二去,高盖和杨定成了亲密的“笔友”。

就在他们打得火热的时候,这个消息不知怎么就反馈到了苻坚的耳朵里。又一波黑杨定的浪潮此起彼伏,“杨定勾结燕国”、“杨定反相已现”……各种谣言像长了翅膀,传遍了长安。前方的将士流血流汗,后方的奸臣却在不停地挖坑,这样的场景,大家一定都不陌生。

连苻坚也产生了怀疑,不过,他还有几分清醒,就派了亲信毛长乐,以劳军为名,去杨定营中一探虚实。

毛长乐和杨定也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那次殿前比武之后,两人关系相当亲近。毛长乐也不相信杨定会反,于是直入杨定军中。

毛长乐送上酒食,这玩意现在在长安城可金贵了,平时苻坚都不舍得喝酒。两个军人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毛长乐单刀直入,就质问起杨定和高盖通信之事。

杨定问心无愧,立刻将信件全部交给毛长乐。毛长乐一查看,信上全部是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并没有机密之处,于是拍着杨定的肩膀,打包票说,我就知道,杨兄弟不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回去我就告诉陛下,都是小人谗言。

当夜,毛长乐就歇在杨定帐中。半夜的时候,毛长乐从睡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窃窃私语,他便悄悄起来,果然发现两人正在密谈,其中一个还是鲜卑人。

“有情况!”毛长乐暗道不好,摸出佩刀,悄悄摸了上去。趁着两人不备,从背后一刀砍倒一个,另一个正欲逃跑,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了。

那个被挟持的鲜卑人不敢动弹,毛长乐低声责问,他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给你们杨大将军送信的,我们燕国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想问问杨将军什么时候可以动手?”鲜卑人陪着笑说,“这位将军,自己人,快把刀放下。”

“信呢?”

“在他身上。”鲜卑人指了指倒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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