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食指,习惯了。
文/李小六六
01
“咕……”，肚子又开始叫唤了，可前边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饿死我了。
周六，公司组织员工体检，连锁体检机构，我挑了一家离自己住的地方近的地点，周六早上饿着肚子就过来了。可气的是，把同事问了一遍，没一个能和我搭伴，都是离得太远。
到这，就把自己乖乖地交给了护士。先挑快速的项目来，抽血，体重身高，尿检。太饿，去吃所谓的体检饭。
米粥和咸菜外加个鸡蛋，怎能满足得了我这大嘴！
这不坐在这等待X光，肚子又叫了。
前面坐满了女士们，男的屈指可数。年轻的居多，有的两三成群在玩着手机唠着嗑，有的只能靠在那里扣着手机。尽头，一护士坐在门口，
“男的这边走，女的这边走，去换衣服，身上不能带金属器件。
还有近期要准备要小孩子，请不要来做这项检查。”
我坐在最后，好奇地看着那护士在那忙碌，前面的人该玩的玩，没人听进去，这使得有个人过去，护士还得重复一边。
她同事来了，“大家有没做的项目吗？可以先做别的项目，不用在这等。”
我便上了过去，拿着表，让她帮我看看有什么现在可以做。
“你去外科吧，现在没人。”
外科？检查什么？慢悠悠来到了外科门外。
02
房门关着，外边的凳子空空的，透过马赛克的玻璃，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一个深深弯着腰，一个微微弯着。
我刚准备坐下，门开了，一中年男子出来了，微胖，头发略短，左胳膊夹着清单，弓着腰，右手慢慢去关门，向左一撇，看得出他略显尴尬的脸对着我：“进去吧。”，屁股还没坐下，他那一笑，让我恍惚了一时。“哦，那我进去了。”
敲了敲门，“进来吧！”，低沉。脑海中俨然一副成熟稳重的大叔形象。
推开门，橘黄色白炽灯照亮整个屋子。左侧，一张旧式的桌子上盛放着一台在我看来可以报废了的电脑，木黄色凳子。四面，只有这边开了口装了个门。右侧，放置着一张常见的医用床，外加旁边一个小桌子，和那凳子以及电脑桌子应该是一个年代的，放这些用具。房间的气息与屋外等候坐的软沙发椅格格不入。
一医生，年纪挺大，正坐在那凳子上，左右手两食指敲击着键盘，似乎在录入上个检查者的信息。
老叔瞄了我一眼，“来了？坐吧。”，还是那低沉声音。
他头上略有几点黑色点缀的头发、矮个子、戴着医用口罩、身穿白大褂、带着虎斑纹式的大框老花镜的。
没凳子，坐哪？床上？我便走过去坐在床上，歇会。大叔还在那聚精会神的用他那左右食指敲打着键盘，如此飞速。
“把你的表拿来。”老叔脱下口罩，满脸胡渣，这时我想起了李宗盛。
“我的？ 好”，把表递给了他，印象中李宗盛好歹也是性情中人，这老叔话少，更像是那种动漫里搞科研的怪老叔，冷漠。
他接过表，看了一眼，转身，对着电脑上的项目，又开始输信息。这下改成单只右手食指，左手拿着表呢。
“医生，你们没学习过打字吗？怎么用单个手指头，不难受吗？”，想叫老叔，又不敢叫，只能尊称医生了。
“嗯……一根食指，习惯了。”，透过口罩，能感觉到老叔嘴角一扬。
完罢，老叔转过来，站起，戴上口罩。我也从床上站了起来，老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打量着我，“脱裤子吧。”
“什么？”黑人问号脸。
没搞错吧，脱裤子？我第一反应，转身拿表摔门而出。接着大脑飞速的回想着高三、大学的体检，怎么没脱裤子印象了！哥好歹也是大学四年在北方澡堂子混的人，对于赤裸相对并不排斥，可那也是朝夕相处的室友啊，这一下和一陌生人坦诚相见，还是一老叔……
最后还是妥协了，来都来了，检查吧，但还是不好意思。
“哦……”，宽衣解带，褪下裤子。老叔眼神跟随着裤子褪下，再次来到下方。
过了些许，“可以了。”
我突然想起了点自己身上的什么，焦急地问：“我大腿根部萎缩纹是不是有点严重？”，
“没事，慢慢就好了。”异常的深沉
“哦”，正在我要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提起裤子的时候。
“你要不要检查后边？”
“后边？嗯”，刚才的流程只是看看，我以为他说的后边，也只是看看。反正已是尴尬，何不到底。
“转过去，趴床上。”
刚才在门外看到的两个微斜的人影浮现脑海……不想了，再想浑身打颤。
趴在床上，静候一会，莫名不安。
老叔也转身去了抽屉里拿出个橡皮手套，戴在手上，左手又不知在哪拿出个棕色瓶子，用戴着手套的右手食指在瓶子蘸了蘸，看着从手指上滑落到瓶子里的油状液体，我的心在颤抖。
不是只看看吗？却动起手来？油…润滑…胶皮手套…不会发生某类日本番剧里场景吧…刚要吐槽，老叔一连串的熟练地动作，一时不能被我言语所阻止。
先是一阵凉意，又酥又麻，接着明显胀起来了，老叔食指很娴熟，食指伸入，能感受到那一紧，好似身体被入侵了一样，内心一震，刚刚要吐槽、不爽的感觉被这一紧给惊没了。老叔的手指逐渐深入，肿胀感愈显明显，在里边按压了几下，肉绞一样，“嘣…..”，低沉的一声，似气不足葡萄酒被开瓶了，老叔把食指拔出来了。老叔整个过程并不长，也就几秒钟，它也就胀那几秒，如弹性太不足的弹簧，迅速撑开后，又慢慢回缩，宛如意犹未尽，肿胀感在之后的几分钟内逐渐得到释放。
“穿裤子，起来吧。”老叔看看了食指上的残留物，然后把手套脱下，扔到了桌子旁的医用垃圾桶里。
沉浸在释放肿胀感舒适感里，缓慢的爬起来，慢悠悠提起裤子，已不再觉得尴尬，系上皮带。
“完了吧？”
“还想再来？”老叔说着，回过身，坐在电脑前，又开始用熟练的左右食指，敲击着键盘。
我才回味过来老叔那句，“一根食指，习惯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接过表，瞄了一眼，用左胳膊夹着，右手去开门。出门，左侧有几个人坐在那等待，排在第一位看起来比我还小一样，我朝他笑了一下，显示出我的愉悦：“进去吧。”
扬长而去，去把剩下的项目做完。
03
周一，回到公司，中午休息出去吃饭，好心的我问大家都体检没。大家都巴拉巴拉说起来，都体检了怎怎的，我就开口问道出：“你们那个外科都做了吗？指检那个。”，瞬间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一群人，就我是参加工作后第一次体检），“你做了？”。
我还一本正经的回道，“做了，你们笑什么？”
“我没做，你还好吧，那你什么感觉，那一瞬间是不是挺爽？哈哈哈……”，剩下的一个个回答道没做。只是让医生填写下就出来了。
虽然那体检感受是新鲜的，但这一刻，正开心吃着饭的我，似乎瞬间感受到了被骗了一样。想想也没啥，
“感觉就那样吧，挺爽的。。。”
回到公司，郁闷的我正喝着水，在电脑上找点视频消遣消遣。右下方的QQ，有头像闪动，是同事小张的发来的消息。
点开，我差点被水呛到。
“那个，
那舒服的感觉，你还想尝试尝试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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