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座城市风很大,莫让繁华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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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关蓝雪
如果你爱她，就带她去北上广，那里是孕育梦想的摇篮；如果你恨她，就带她去北上广，那里是埋葬梦想的坟墓。
01
四年前，我还在校园里每天不知愁滋味，从没想过要去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当时我只想择一小城终老，和W先生白首，找个不算太累的工作，搭个小窝，安稳的过这一生。
机缘巧合也罢，别无选择也好，毕业后我们来到魔都。很快我发现曾经觉得自己无法适应的生活节奏也没有快到让人窒息，曾经觉得自己无法承受的压力其实也没什么。于是我自信满满，每天打了鸡血似的工作，期待着像杜拉拉升职记里一样，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半年后，我果然升职了。短短一年，从一个生活费只有几百块钱的穷学生，过渡到手里也攥着六位数的存款，当时真的是有点自我膨胀的感觉。于是，毕业不到两年的时候，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在城乡结合部按揭了一套小房。我们终于摆脱了不停地搬家的状态，再也不用面对二房东那锱铢必较的嘴脸。
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美好，接下来应该是生活慢慢走入正规。然而，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似乎已经触到了底层上升的天花板，想再往上一步是那么的难。在这个竞争激烈，人才济济的城市，我时常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面对高昂的房价，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换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看着拆二代的同事们，感觉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平。我时常会觉得所有的奋斗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我也没有了动力。
我才27岁，却已经提前步入了中年焦虑的状态。
02
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做实验，也不是个搞科研的料。当时我心心念念的想找一份不用做实验的工作，最好是文字类的，我觉得于我而言最理想的工作应该是编辑。我一直知道自己喜欢文科，但是在高考的指挥棒下我还是选择了理科。因为我就读的高中文科的升学率真的是惨不忍睹，而选择理科我可以进入年级最优秀的班级。
毕业这几年从小型私企到上市药企研发中心再到大型国企研究院，我从未离开过实验室，但也没有培养起来兴趣，只能算是做好本职工作。期间也有过去其它行业的机会，但都因各种原因，比如怀孕、工资等，经过权衡后放弃了。前段时间我觉得我应该读个博才能在这个行业更好的立足，我似乎要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了。
被房子绑架后，我再也不能说走就走，我失去了我曾自诩的自由。连换个离家稍微远一点儿的工作都顾虑重重，更别说换个城市了，因为换个城市单单房贷的压力就足以把我们碾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和W先生都有一份看起来还不错的工作，公积金也足以抵扣房贷，在上海的高消费下压力也不算太大。很多人都告诉我，你们现在这样挺好了，什么都稳定了，你比一下没有房子的，比一下各种漂，人家好多人学历啥的也不低，所以你应该想你们算幸运的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样的稳定不是我想要的。
03
在这座城市里，总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我虽然表面看起来比较文静，但其实内心是有很多想法的。我时常会冒出来各种关于创业的点子，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说了估计也就被当个笑话。所以经常下班后和W先生叨叨，然后W先生抛来的一个个现实的问题，就如同一盆盆无情的冷水把我的这些想法逐个浇灭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我的方案得到了W先生的肯定，可我却没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沉默成本不是成本，可是面对之前努力的结果，谁会轻易放弃呢？经历过一次裸辞之后，我已经不敢这么任性。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房贷要还，我哪还有任性的资本。
我曾劝在老家工作不如意的同学来上海闯一闯，告诉他们这里遍地是机会，趁年轻应该出来奋斗一番。同学说，想去但不敢去，怕自己适应不了，也不想离家太远。当时我一笑置之，只当是我们的思维和认知不在同一个频率上。但现在，我绝不会再怂恿朋友到大城市来了，真实的情况并没有看起来得那么美好。
这座城市风很大，人很多，路很滑， 很多人明明很孤独，却说那是自由。
（2017年11月29日，写于上海）
1
校园里有一处杜鹃花，开得异常茂盛，只有它称得上“花树”。
杜鹃花（图片来源于网络）
看着杜鹃花三至五片的花瓣，特别是哪个像血一样的印记，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有诗句是“望帝春心托杜鹃”，记不清这“杜鹃”指的是杜鹃花，还是杜鹃鸟了。
她认为指的就是这杜鹃花。
她是学校摄影社的社员，喜欢将万事万物记录下来，当然是美好的事物。
他喜欢篮球，从小便是如此。
就在刚刚，她从校外吃饭回来，看见一朵杜鹃花孤寂地躺在路边。从摄像师的角度来看，这朵花很美。她想拾起，但总觉得是路边的花，不好。唉，还是走吧！
走了几步，便折回来，蹲下，准备将花小心地捧在手心。
这时，一个篮球飞迸过来，他在后面大声喊：“小心！”
她确实“小心”了，球没撞到她。但是调皮地从她身边滑走了。
她很傻，没有用脚破坏球的运行轨迹，而是呆呆地看着，直到球碰到障碍物，停下来。
她小跑着去捡球然后还给他。
他穿着一件她喜欢的白T袖站在高台上，等她拿着球傻傻地跑过来。说声“谢谢”后涌入伙伴中。
她则拿着杜鹃花一边回想刚才的场景，一边嗔怪自己“好傻”。边想边走，边想边笑。
水晶是所有童话故事中美好的替代品，而水晶球是特别容易让人遐想的。
2
他在街角开了个小店，专卖水晶球，因为她喜欢。
水晶球（图片来源于网络）
她更喜欢的是守在他身边看他小心地擦拭水晶球。
他是学美术的，对色彩有着敏锐的感受。
小店不大，但沿着墙面种着杜鹃花，为了把如水晶般美好的她映照得更加美丽。
这一切似乎就这样平静地幸福下去。
3
后来，他发现她和一个阳光高大的男孩走得很近。
他害怕。他发疯似得把杜鹃花从泥土中拔出来。
店里的杜鹃花没了，四周显得空空的。
她看见那扔在一旁的花，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对他说：“怎么了？傻了吧！”
随即，她把杜鹃花重新插下去，他傻傻地和她一起插，神态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4
再后来，她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而是那个阳光高大的男孩。
他花了3个月，用水晶磨了一枚戒指，上面刻着杜鹃花，还有“I love you.”
当她回答“我愿意”，他在角落不停地抹着眼泪。
5
后来的十多年里，她和他经常见面，说的都是贴心话。
【武侠江湖专题每周精品活动】琅琊令第三十六期：棋子
武侠江湖
一、世事如棋
我叫小棋子。
我是个孤儿。
这都是掌柜的告诉我的。
掌柜的说，他是从一个破庙捡到我的。
掌柜的说，世事如棋，我们都是其中的棋子儿。而我年纪小，就叫小棋子。
对于这个名字，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我想了好几个霸气的名字，譬如冷霸天，譬如叶良成。
可是客栈里的老王老张他们，都还是叫我小棋子。我想的各种好名字，都派不上用场。我有些气馁。
对了，这些霸气的名字，都是我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
我们客栈里，常年有个白胡子飘飘的说书先生，讲着江湖中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都有很霸气的名字。每每他讲江湖故事的时候，我都在旁听得入迷，那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真是精彩，比起这无趣的小镇生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因为入迷，我常常被掌柜的敲爆栗子。这个时候，我就只得怏怏地去端菜斟酒，在来回厨房和大厅间听个朦胧残缺的故事情节。
我们的客栈叫悦来客栈，我们的小镇叫安平镇。
二、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我向往江湖生活。可是掌柜的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里也是江湖。
我不信。这里的生活太平淡了。根本不像说书先生讲的那样。
我想， 我可能是某个江湖门派遗落在外的少门主，终有一日，门派中人会寻我回去，我那大虾父亲会传我绝世武功，让我继位门主，到那时，我就能在江湖中叱咤风云。而我那未曾蒙面的父亲，可能姓齐，所以掌柜的才叫我小棋子。
说书先生姓白，说完故事，常常在酒楼点一壶小酒，加一碟茴香豆。他在一旁听到我和掌柜的对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的豆子都飞到墙上去了。他说那些故事都是他编的，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像现在这样，在这个小镇平平安安地生活，多好呀。
我觉得掌柜的和说书先生都老了。他们已经没有朝气。而我，还是个热血少年，我有梦想，我要去江湖中追梦。我在心中暗下决心。
但是首先，我要先打听打听江湖中有没有哪个大门派的门主姓齐，或者哪个门派十二年前有没有丢过一个婴孩。
三、流血的人
那天晚上，出了点事。
我听到一些动静。
那一夜，我正畅想着江湖中的快意生活，兴奋得睡不着觉。
那一天，本该宁静的夜晚，院子里却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听到掌柜的压低的声音，看到他扶着一个什么东西从院子往房间走。
我悄悄打开门出去，却还是被掌柜的听见了，他回头瞪我一眼，眼神在月色中有些严厉，我怏怏地转回房间。回身之际，瞄见掌柜的负着的，好像是个伤者，因为，好像有血从那腿部慢慢洇出来。
我有些发愣。回神时却见厨房里的老王师傅正在我面前，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完全不复平时的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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