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风筝一样的女孩儿

最近因为工作原因,我认识了一位像风筝一样的女孩儿。之所以说她像风筝,是因为在我还乖乖坐在高中课堂里时,她已经背着自己的小行囊飞往远方。

在第一次交谈中你并不会察觉她的学历高低,反而会被她丰富而有趣的人生经验所吸引。我是在认识她一个多月后才知道她的学历背景的,而且是由她当做谈资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你不会瞧不上她,即使现在是研究生学历满天飞的时代,也不会,因为她的丰富阅历造就了她端庄的言行举止和前卫的时尚观念。那时候,我第一次发现,学历这东西,不一定是学校给你的,社会也能给你,而且可能更实用。

风筝小姐初中毕业后就独自一人开始了天南地北的闯荡。她闯荡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南方,像是上海、江苏、广州等等,因此除了土生土长的安徽人爽朗性格外,俨然还有一股南方女孩儿的甜美。在各种一线城市闯荡对一个成年男子而言都非易事,更别说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了。我想,她乐观外向的性格应该给她多增了一些抵抗生活重压的能量吧。虽然她从不说她哭泣的那些事,但是我相信那些哭泣的夜晚一定是特别悲伤和深刻的夜晚。一个单薄的倩影缩成一团,一轮明亮的残月照着窗前,她的无助应该多于孤独。可是神奇的是,一觉醒来,她仍然精力充沛地去挤地铁、搭公车,穿行在人头密集的早高峰里。是啊,她没有放弃,没有当逃兵。

她的父母对她的教育方式就像是放风筝,父母手里抓着知晓近况的线,任凭她在天南地北的高空里飞翔,累了就回来,不累,你想飞就飞着吧。

也许就是这样的家庭教育让她生出了一颗不渴望着地的心,再远再累,飞着就能看到更多的风景,所以她贪恋天空。

风筝小姐从来不刻意攒钱,要说那唯一攒钱的原因,就是为了下一次的旅行。用风筝小姐的话来说;“钱多,我就走的远一点;钱少,我就在附近的城市多兜兜转转,反正我的钱就是不存。”虽然她的这种生活方式让常人觉得她太任性,但是,也许她比我们活得更明白,她选择把有限的钱换成了宝贵的阅历。钱再多,也会被花光,但是阅历只会越积攒越多。从这一方面看,她是很聪明的人,因为她会利用她的阅历规划她的下一段人生,例如我们现在的这份临时工作很快就要结束了,等结束了,她就要去某个城市好好旅游一番,看看还没看过的风景,遇见还有机会遇见的不同人群。等钱花光了,选择一个喜欢的城市,选择一份还算喜欢的工作开启下一段生活。

风筝最爱天空,不管是起飞前的各种装饰,还是滑翔时的各种姿势,一切都为了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飞的更高更远,看曾经没看过的风景。

我最爱风筝小姐的豁达,以及那种对待变化时云淡风轻的态度。她热爱着现在的临时工作,也并不担心下一个工作在哪。对她而言,工作只是一种选择,她随时都有很多选择。这种态度不是说她有优秀或是多骄傲,而是她对待工作的态度与我们不同,她从不把工作看得很重,工作只是生存的需要,而工作的人应该有更高一点的追求。

我们有时候也像风筝,只是扯住风筝的线被我们自己固定了在某个地方。因为害怕自己飞走了,害怕自己飞远了,害怕自己离开安逸区遇见风雪,所以在我们起飞的时候,早早地把自己的线固定在某个城市、某份工作或是某个人身上,只为了有保障。其实并没有太多所谓的生活被迫,是我们主动限制了自己飞翔的范围和高度,这是选择的结果。

她是风筝,当她不想落地时,即使在无风的天空,她仍然坚持飞翔。

…他q…3……

我妈是个浪迹的女人

|刘斯郎

母亲这人,给太多人以深刻的印象,她极富有女性的魅力,带有泼辣和温柔双层性格,热情洋溢却略有傲气;她和传统的农村妇女一般随性,却活出时代女性的雅致。

母亲脾气很倔,她没有一般女人那种撒娇的天性,所以她是不会居限于现实的束缚的。根据母亲自己说,在她初中的时候,她还算得上是好学生,成绩也很好,可母亲的天性爱玩,有一次随着男生出门听戏,被同学告发后受到了老师的严厉指责。

须知,在那个年代,男女生的关系是很隐晦的,所以母亲的老师就要求母亲写保证书——可是,这不写保证书还好,一要求写保证书,母亲的脾气就上来了。她开始拒绝去学校,开始抗议,直至最后退学。

母亲在她青春的时候,以她的倔强完美地诠释了她的一花独放,鲜明不屈的个性,想必,在当时是让很多怀梦的男生倾覆的。

对于这样的倔,是母亲根深蒂固的美。因为这“倔”根深蒂固在她的骨子里,所以谁也改变不了,哪怕是后来和父亲恋爱,结婚,母亲都是冲破世俗规矩的。按照当时闽东家庭的规矩,这婚嫁的事情,还是要守老理的。没有父母同意,那就是不孝,不道,会招人闲话与鄙弃的。

但母亲不怕这些陈规老理,哪怕姥爷和姥姥万般阻挠,她也是要谈一场自由的恋爱;她的不惧怕,惊到了大伙,因为母亲当时嫁给的是几乎一无所有的父亲,大家都劝母亲放弃,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嫁了更好;可是母亲说了,她就喜欢父亲,就喜欢帅气的,钱财在于她看来,没有爱与感觉来得重要。

当然,母亲是倔强得坚强,倔强得温情。这么多年来,她虽没有做到一个女人该有的模样,她亦是懒于洗衣做饭。但她却做了所有女人的榜样。青春的年华里,她和父亲风雨无阻,做了男人都喊累的活计,伐木,搬运,从一个大小姐蜕变成了一个农村妇女,上山下山,做着本不该属于的她的事情。累了,痛了,擦擦眼泪,幸福了,就笑给别人看;一开始的穷困,并没有打消她对幸福的追求,她和父亲一起,奋斗,拼搏,虽是倔脾气,略带的泼辣,却并不会失去雅致的气息,所以在那些困苦的日子里,母亲带给人的,是一个美丽坚强的闽东女人的形象。

而时到今日,家里早已摆脱当年的困苦,走上了富足丰腴的生活。变化的是岁月,不变的是母亲那刚柔并存的性格。

她从不嫌弃自己的朋友,讲的是男人一样的江湖义气。不论是商场上,还是情感上,母亲从来不会归于只是考虑自己得到什么,她所在意的先是江湖义气,其次才是利益与效益,她能有男人的思虑角度,亦会像男人一样,荡气回肠,凌然不惧。

当然,母亲还有温情绵绵,暖人心弦的点滴。温情的母亲于生活中并不少见,我所能记得的最深映像的是,母亲最皮子上虽是不太喜欢奶奶的,但每次我一个人回老家的时候,又都是她塞给我钱,要我多买些吃的带回去给奶奶。虽然这些于我也是迷迷糊糊不太明白,但我能感受到,那依稀的温暖。

母亲本是生活的艺术家——这体现在她的自我审美的高度认可,以及那一身的艺术气息。首先,母亲是爱美的,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母亲喜欢买衣服,买裙子,买各样的美丽的高跟鞋,当然,也会有各样的进口的高档的皮包和化妆品;但是不同于人的是,这些外在的事物,在别的女人身上看是虚无而且俗套,但在母亲身上,却尽现了无尽的雅气——这些得益于母亲与生俱来的的艺术气息,她懂得时尚,所以均匀淡雅的搭配极致得符合了时代的韵味,也极致得配合了她自己的一身气息,淡雅而且高贵,她可以穿那些连青春曼妙女子都不敢穿的艳色,可以背妙龄少女的包,而且一点都没有不妥,完美且极富视觉美感,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她亦是一个看遍尘土的旧女人。

除此之外,母亲还爱歌唱,喜欢舞蹈,她喜欢奔放,也喜欢宁静,她的敏感,造就了她的艺术天分。所以不用别人指点,也不用学,她便可以唱出年华,舞动岁月。虽不及倾国倾城的美,却比倾国倾城来得意味深长,虽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却有着深远漫久的艺术美。

平地里,只要给她一曲子,她就能随性舞出风华,不管是《江南style》,还是《菊花爆满山》,《茉莉花》,各样的曲目给她,都会舞出不同的感觉,她羞雅的身姿,美丽的回转,是属于20岁少女的,是属于她自己所独有的。我想,我对艺术的敏感与热爱,该是来自于她的影响,她的遗传,所以我才会从小就热爱文字,对文字,对艺术,情有独钟。

但不论如何,母亲却终究是随性的女人。不过这样倒是好的。母亲随和的性格给了我足够的成长空间,不至于让我和其他孩童一样被框在了一个模子里,没了自己的模样,也许母亲是明白的,这样子于我是更好的成长。而母亲的随性,亦是让我有了这样的生活态度。

一直以来,母亲都是以贪玩而声名远扬,几乎是每一个认识亦或者是不认识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浪迹的女人”,她虽在意一个家的温馨,却不会踏实地守在家里。

对于我来说,除了每日一顿午餐时间能与她见面搭讪几句话外,平日的时间已很难有时间见到她。她所忙碌的是,今天,明天,亦或者是未来的时间,该如何玩,去哪里玩,她无时无刻不在策划着下一趟的旅程,可能是杭州,也可能是厦门,可能是北部的一个乡镇,也可能是临近的一个村庄。

她喜欢游走,所以在我看来,她是一个浪迹的女人。甚至,我还认为,如果给她足够的资金和足够的时间,她肯定会环游世界,然后就真的把我丢下,剩下一堆的衣服叫我自己去洗。

此时,我写着这些文字,却已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是在这个城市的一角,也许是和父亲在一起,亦或者是,她在一个,属于她的舞台,大声地歌唱。

她极富有的艺术魅力,她是生活的勇者,她和传统的农村妇女一般随性,却活出时代女性的雅致,她细心去不拘小节;她有着完美女人该有的模样,但她并不完美,也因为这样的不完美,所以她可爱,所以我待她只是最亲昵的朋友,我们从来都是朋友般交谈,生活,用滑稽逗笑彼此,以随和渲染生活。

她是一个浪迹的女人,活出女人的高雅。

昨夜又下雪了,厚重的积雪使得树枝都折断了好几根,凌乱地落在地上。在这白雪的覆盖下,有一座小城,此刻静悄悄的。

天渐渐破晓,微露出鱼肚,鸡鸣声开始此起彼伏,试图唤醒沉睡的小城。

忽然,街道两旁房屋的门被打开,走出了一个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中年男子。统一的红棉衣配黄褐色软甲,纯黑色棉靴,手握一把长矛,急匆匆地奔向了城外。

城外的空地上,男子们昂首挺胸,队列整齐。在首领的指导下,两两一组,开始了操练。

此城名唤璃城,是离辰国都城最远、离边境最近的一座小城,数万名士兵常年寄居在此,守卫着边境。

“众爱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一道锐利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

墨御轩,辰国的国君,九岁即位,十八岁亲政,统筹大局,果断睿智。在位期间,收复无数疆土,使得辰国日益强大,繁荣昌盛。

“退朝”,宦臣的声音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尖利刺耳。

国君从侧面离开去了御书房,众朝臣也鱼贯而出。此刻,这金銮殿空荡荡的,倒显得大了不少。

黄金铺设而成的金銮殿,其中的一厘一毫都非世间凡品。殿内两侧的柱子和龙椅上都缠绕着金色祥龙,彰显着皇帝的高贵身份,也体现着皇家的威严地位。

殿柱后面立着一尊尊鼎炉,夏可盛冰,冬可烧炭,制作此物件的匠人必定是心灵手巧、才思敏捷的高人吧。如今寒冬时节,这炉里烧上了银炭,无烟无味,却温暖了这一殿的人。

御书房内,国君正在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偷得一时宁静,然而总免不了有人打扰。

“宣兵部侍郎赵武、左相陈粟和各位武官觐见”,公公尖利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陛下,臣有本启奏”

“赵爱卿,何事啊?”

赵武,辰国兵部侍郎,平日里兢兢业业,不收受贿赂,两袖清风,倒也是一个难得的父母官。

“卫将军昨日传密信来告知微臣,北部蛮夷部落在边境处驻扎十万兵马,意图不轨,告急,请求支援”

“哦?多年前,卫将军所向披靡,杀敌无数,使得北部蛮夷之人颇为忌惮,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当真是狼子野心。也罢,夜尧、夜风”

“微臣在”

“朕特封你二人为左右兵马大元帅,各领五万兵马前去支援卫将军,即日启程”

“臣遵旨”

“陛下,万万不可啊,虽说夜家世代为将帅,可夜家小辈夜尧、夜风初出茅庐,毫无作战经验,实在不宜领兵出战啊,还请陛下三思”

陈粟,辰国左相,恪守陈规,不懂变通,不过他所说也不无道理,战场非儿戏啊。

“还请陛下三思”,一行人皆跪拜于地。

“够了,朕意已决,退下吧”

边关的风到底是凌厉了些,掺杂着雨雪,迎面而来吹到脸上,像刀刮一样。士兵们每日依旧闻鸡出门操练,可新来的兵马大元帅似乎有些女子气了。

夜尧、夜风二人到达边境不过三日,就害了一场大病,终日躺在屋内不起,吃食皆要人送,像极了皇城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

城外敌兵来袭,战场厮杀,鲜血四溅,尸体堆积如山。城内昏昏大睡,鼻鼾四起,连铠甲都不知丢在何处,实在是有辱将门之后的名号啊。

历时三月,北部蛮夷退兵,辰国兵帅班师回朝,卫将军也奉旨进京紧随其后。

转载请注明:
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世情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shiqing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