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愫匠心——作者:李冰倩
钢琴图(油画晓东自制)
当滚滚夏天的热浪在玻璃上与室内的冷气相遇时,总觉得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吧。火与冰的相遇,一个是热烈到融化万物的绽放,一个是极端中无可奈何的留恋,此时它们间的斗争与融合,势不可挡,无休无止。好似温柔的玻璃又弹起这悠扬的曲调,缓缓而来,那是一股坚定而稚气,跳跃带着生疏的曲调,甚至连不起一句像样的乐句。
但努力而热情的他,不停的弹着,弹着逼人心魄的乐曲,弹着他心中豪迈的河流与山峦。可惜在这炎热的夏,无人能懂他欢笑下的忧愁,可惜匆匆的行人,只是独自忙着自己的所谓人生,不曾停留,甚至连他的亲人,也认为他的“音乐会”,只是乱弹的棉花。他就像一只食人花,呲牙咧嘴的舔舐着这最珍贵的“美味”,享受着这只属于夏夜的乐章,享受着只范园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自由翱翔的表情是那样温柔,但短而粗的眉毛,粗糙的皮肤,与牙口不好的他,全然给别人递来的都是,不属于他的残破与柔情似水而又坚硬无比的属性。虽然他还是当年那个热血满腹,自信而傲骨的晓东,时间虽毫不留情的拿去了他的青春,但作为见证,时间在他曾经年轻的脸上划下了一个个努力坚持而留下的斑驳痕迹。
有时也挺心疼他的,因为他在任何的坚持面前,总是那样的为了家庭义无反顾,血与泪的洗刷,使他被雕琢的有这不堪入目,甚至有些变异的外表。但不在乎的他,脚步也像年轻时那样不曾停止,就像这豪无头绪的乐曲,每一次的抬腕,每一次的落指,都是迷乱的沙漠,没有任何的指引。连他的热情,从来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一个来自远方的跨洋电话,链接起了,他心里对于音乐的点滴理解。
那天晓东依然是无所事事的坐于门外,那张木头订起的四不像小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恣意而习惯的深深吸了口烟,而后又与往常般的慢慢吐出。不知是否因为时间的沧桑,他挂下的眼袋与眼睑,在顶光的深夜里,使穿着短衫短裤的他,显得那样落寞与无奈,天空则有着自由与畅快的碧蓝,与点点星光,这或许源自于老天的礼物。虽昏暗的灯光时而摇曳时而闪烁,虽然米黄色的墙壁依然沾着油污。
但一个电话的隐约铃声,在这寂静而熟悉的夜却显得异乎寻常刺耳。时间带给他的处变不惊,使他表情依然浓烈而淡然,只有点点汗珠,显示着夏天的到来。不知是老房子的隔音设备不好,还是一个信息的来到是那样惊喜。他的妻子猫仁的与手机中人的对话,语言是那样兴奋与激昂,那样含蓄而喜悦,在连着说了几个好字后。
快速的跑出有着陈旧老地板的小房间,穿过在黑夜中,暗暗发光的老屋子。微笑,溢于言表的心事,在她矜持的脸庞,掩于似笑非笑间。虽苍老的发丝,与在发根初白显露着无疑的老去,但眼角淡淡的笑纹,与微颤着的因老而松软的皮质,而斑斑点点则炫耀着她的喜悦。瞬间她已到了屋外晓东的身旁。
夏夜的虫鸣,随着晓东的一句,“你怎么这么开心?”
好像一切一下子戛然而止,只有猫仁瞪得老大而充满希望的眼珠和堆满笑容的脸,此时的猫仁激动的举起那有些发福的双手,微笑的说的不停,只有皎洁的月光显示着她的喜悦,“我们家将有座钢琴了?”
同时双手在身前画出一个大大的圈,单纯间表露着一片惊喜的初到。使晓东眼睛也放出了异乎寻常的光影,猫仁接着说,“晓东,我们将有自己的钢琴。”
语气充满着激动的卡壳,还没等晓东说些什么,她便单纯的全盘托出,“刚刚我那在美国的表哥打电话来,说要休整一下房间,老物件想去掉些。问我要什么?我便要下了这有些年头的老钢琴与伴着我舅舅的老书柜。那老书柜装着我们一大家子的过往,虽看不懂几本,也知道你这喜爱玩赏的人好好品品了,钢琴也是女儿小时候心心念念的,你说这样好吗?”
语言抑扬顿挫,就像这刚过去的春天,悸动更带着撩人的温柔,只有这热风滚滚,又把在其中微笑的猫仁,带回了夏天的颜色。虽发丝吹散,一朵凌乱的发丝,则树立头顶,有些可笑,有些不符年龄的稚气,她的单纯,她的善意,是在这有些污浊的世间,少有之景,她的单纯从不被时间所束缚。就像这至甘而温润永不凋谢的白莲花,虽没有红莲之耀眼,虽没荷花之惊艳,却简单而四溢展现着自由之气,虽不高贵雅致,但在阳下开放刚烈之气,藏于心,处于胆。现在的她也为自己的“单纯”买了不少单,但面对大事大非,她则总有着她的坚持。
晓东以前总是望着那残旧的老房子,想起他一辈子没有给猫仁多少的惭愧。有时便随着她的性子,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可能就是这样的所谓放纵,培育出了这样异乎寻常的“白莲花”。再想想女儿的童年梦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是好几年前的夏天了,我也记不清了,我想可能就是那个最热,最撩人的夏天吧。猫仁在朋友介绍下,叫了一个搬家公司的人,去到了空无一人的舅舅家。
晓东和猫仁,坐在这车上真是热的吃不消啊,大滴大滴的汗珠,都爬上了猫仁的小额头,有些汗珠实在躲不下了,便满满沿着脸颊,爬满了整个头,发丝间都透着晶莹的汗水。但开心的她,热爱音乐的她却,没有一丝怨言。
还和热的快化了的晓东聊起了,那些陈年旧事,说着曾经光辉的家族,说着曾经的败落,说着最可爱的妈妈,还说着最值得尊重的老外婆,与她这不懂事总爱与老外婆一争高下的小小猫仁。说着说着,心里有些憋屈,本开心的路程,最后在落寞的眼神中结束。
晓东只是看着猫仁,笑了,温暖的笑了,帮她理了理,那有些蓬乱的发丝。说不定,那时的晓东心疼了,心疼着为了他而一无所有的猫仁。所以在这样的年纪,还露出这样,不曾老去,不曾改变的小动作。但想着这只有落寞的老房子,与曾经过往褪去的鲜活颜色,猫仁自会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想着想着,只见大卡车,开进了,熟悉的连排公寓,那个伴着猫仁成长的老街区,一起与女儿游走玩耍的安静小路。街角的小店,随着时代变了,越变越新,而路也越变越窄。可惜少了儿时的老味道,此时的猫仁,又开始了另一段有些哀伤的微笑。因为那时那景已变成了,现在只有无数空巢老人,守着这残破而挤满旧物的老巢。
车子一路开进了小区,没想到只是半年的功夫,却心情,则全然不同,可能是父母去世的关系,猫仁只感物是人非的心疼,只能看见灰色而失去鲜活的曾经。而看到、想到一切晓东,安慰到,“今天可是好日子,你看其实这景从未发生改变,虽然可能物是人非,但你还有曾经最美的回忆嘛。不要太感伤,因为感伤只有带来无尽的陌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最可爱的女儿嘛。这不就够了吗?”
看似坚强的猫仁,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感动,用力点了点头,虽只是说了一句,叫晓东,“别多管闲事!”但坚定言语后的强硬则是感激。而后便故意翻了翻白眼后,便转头下了,早已停下的车子。
晓东则是望了望这老街区,不屑一顾的说了一句,“真是多管闲事啊。”好似碰了一鼻子灰似的,无奈的下了车。
一下车这阵势可是大啊,一排,可是七八个,搬家大力士,穿着统一的制服,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了舅舅家门口。一打开门,却发现一个穿着西装笔挺的男子严肃的站着,好像一早便到了这,表情严肃,高挺的鼻梁与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示着他的学问与骨子里难掩的鬼谬之气。斜视的眼神,又透露着敌意与满满的不屑一顾。
“你是谁?”猫仁问道。
他带着手套的手,小心的从西装内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虽双手奉上一张名片,而高抬的头,却深深的显示着,对于晓东与猫仁无限的瞧不起,“我是一名,估价师,经朋友所托,来看看什么东西还有着它内在的价值。”
看着他那副胜气凌人的模样,晓东和猫仁,都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于是便皱起眉头。但作为动物的人类,必然有着对于它的天敌本能反应。而这位有着所谓学问的人,他的气质,就压的晓东与猫仁一头。
本能使然,拿下名片后,他们没有理会这位先生的存在,大摇大摆的先叫了四个壮汉,来搬这钢琴。可不知为何,四人齐心协力,那钢琴则纹丝不动。这时晓东有些尴尬而失了面子般又叫来了另外的大汉,在八人齐心协力下,终于抬起了钢琴。为了使他们更稳定的前行,晓东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九个人的齐心努力下终于,把这死沉死沉的钢琴与一些书架、书文等物品一起摇摇晃晃搬上了车。
回家的路上,晓东和猫仁,谈起了刚刚的那位估价师先生。
“你知道这估价师是谁家叫来的吗?”猫仁问道。
两人眉头紧锁的双手盘踞在胸前,不知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吧,此时的他们,不仅疑问相同,连表情与动作,都异乎寻常的相似,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在疑问片刻后,晓东便说着,“不管他是谁?但他刚才在外面打电话时说到,这钢琴修一修,整一整,可以卖大价钱呢!”
“是吗?我们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呢?”晓东一脸怪笑地答道。
虽然他们的对话有些市侩,但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在落魄后,在坎坷后,总会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投机之想法。毕竟两人几十年都是一路艰辛,凄凄惨惨,但或许是缘分,把他们按在了对的位置,他们对于彼此,早已分不清是爱人还是亲人,或许这是永远都信任的心底之人吧。每一次坎坷都一起带着女儿,依偎走过,这就是那个时代特有的情感吧,或是说时间留下的痕迹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就是那个衣衫湿透的时候吧,他们终于回到了他们的老根据地——范园。女儿早早在门口等着了,女儿留着过腰的长发,圆润的脸庞,即是紧张而担心,又是充满着期待,担心则是因为晓东与猫仁有时都会一起犯一些被人坑的傻事,一个容易相信人,一个则是做事毛毛躁躁,真是让女儿费了不少心。可是女儿也遗传了,他们的这些缺点,虽没有本体的那么严重,虽平时喜欢耍耍小聪明,可这性子也遗传了猫仁的一头热。那时的她,虽是那样单纯,但自己的蠢却看不见。这或许就是成长的通病吧。
猫仁一看女儿也站在门口,便开心地招了招手。时间好像回到了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乘着最普通不过的公交车,来到了往后几十年都居住的范园。可能因为时事的关系,它已没有了曾经的大草坪,没有了辉煌的过去,但住在这的悲悲喜喜却是真实而温暖,粗糙而自由。此时她的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个年代,那是一个朴素的年代。虽不风光,不大气,但她为了爱情来到了这个有着72家房客,朴实而幽静的老房子。
不知觉中,车停下了,但万般思绪却挡不住地涌来,直到司机的一句,“是这里吗?”
打断了所有的回忆,在一阵慌乱后,猫仁回答说,“就是这儿。”
她开心的跳下车来到女儿身旁,可是下车便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搬家公司的人,拿出了一把大大的卷尺量了量门宽,又量了钢琴宽。钢琴搬不进去。
全家人的情绪一下子跌落了谷底,一种失落,徘徊于院前,只有门前的大树恣意开着花,好似嘲讽,好似居高临下的善意微笑。但利落的晓东,在此时,选择了把钢琴运回去,在猫仁与晓东的洽谈下,终于只搬下了书架。
女儿和猫仁,自然是无奈的坐在家里叹了又叹,可惜啊可惜,这钢琴有着自己命定的主人。不属于他们这狭隘而普通的小家。晓东虽往后几月都没提过这事,但对于这钢琴却有着一丝牵绊与不舍,虽然晓东的衰老使他变得有些市侩。但其实他从未变过,一缕多愁善感流露于心头,但他明白有些事物既不属于它,就应放下,在晓东在慢慢释放中,慢慢遗忘了这不舍。
但几月后的表哥回来,又再他的心头激起最热烈的浪花。
那天表哥回到了老房子,住在国外的表哥,有些自己的追求,可能那是童年不肯舍去的梦吧,鬼使神拆的他,小心的拿去了盖在钢琴上的白布。眼神温柔的望着梦开始的地方,有些不舍的掸去了上面的灰尘,想最后再回味一下童年的一切。因为亲戚的分东离西,使它失去了回来这里的理由,忧伤的曲调,熟悉的曲子,在他灵活的指尖游走。让他回忆不止,留恋丝丝割着心。
那天他叫来了晓东,两人坐在已清理过的沙发上。
表哥在说了一些客道话后,单刀直入的说道,“这钢琴你们还要吗?”
虽然语气是那样平淡,但多年的国外时光已使他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他的落寞其实早已穿上了万种华丽装饰,根本无任何痕迹。
晓东则是无奈的说着,“没办法家门实在进不去。”
这样的反复确认后,一丝希望,在表哥的眼里闪过。或许是事在人为。
于是他便嘲讽,而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是动手能力很强吗?”
这下可不得了,晓东一下子,脸绿了起来,“没法搬进门有什么办法?”
晓东也真是反应有些慢,根本听不清,表哥的话里有话。
表哥笑了笑,便说,“其实这钢琴是可以拆的,我爸爸也是拆了以后搬进来的。”
晓东一听便开心了起来,转身便去买了些长杆螺丝刀,锤子等工具,终于把这钢琴大卸八块。当天不知是晓东太认真,还是太较劲,不觉中表哥放心的走了,因为他的童年与初梦找到了一个热爱它的新主人。表哥离开时看着晓东的认真劲,微笑着不带任何遗憾。
秋风慢慢,吹着认真的人在时间的冲击下,慢慢快乐的展现着“强大动手能力”。为证明自己,也为这喜欢音乐的猫仁和女儿,他终于在夜色的映照下,完成了他心心念念的钢琴的回归梦。
第二天在猫仁的联系下,叫来了音乐学院的专搬钢琴的搬运工,来到了舅舅家。看着已成碎片的钢琴,那些工人也甚是一惊,他们惊喜的是一个完全不了解钢琴的人,如何把这老钢琴,拆的粉碎。既然已拆好他们便一件件的小心轻放,再拿起已被拆碎的琴键前,他们好奇的问晓东,“不用编号吗?”
晓东则是自豪的说,“不要。”
看着晓东的自信,他们便相信了他的自信,便继续搬了起来。
终于在一路忙碌后,终于到了最后的音板,那两个老员工虽没上次的搬家工人体格体魄,可对于这五六百斤的音板两人便一下子搬上了车。三人坐在回家的车上聊了起来。
一个老师傅问晓东,“你会弹钢琴吗?”
晓东开心的说着,“不会。”
“那你真是强悍哦。能把这钢琴拆成了103块。”
一个老员工的言语,说的晓东是那样喜出望外,他屏住笑,只是手挠了挠头。
虽不明白为何老员工要这样赞扬他,而他却不明白,这世上根本无缘无故的赞扬,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咒骂。在好不容易把这音板搬上了摇曳的楼梯后,在猫仁与女儿的小心搬运后,搬运工便拿钱离开了。
猫仁还开心的说,“这些搬运工人真好只要了我们300元。”
钢琴初露图
听到这话,再看着这103个零部件,晓东不知是乐还是哭啊。原来那些车上的老员工是在看他笑话啊,而且那些琴键都没有编号。晓东好像在拼一个1000块的拼图,无头无尾,没有任何参照。但晓东就是有这一股子韧劲,在困难面前,从不低头,在别人看热闹的心里下,偏要争这口气。便买了一套钢琴的工具,在几天几夜的冥想与尝试下,终于有了些小成果,比如,琴键的排序啊,比如琴键与弦击器的连接。
看到这些的女儿,从开始的善意嘲笑,变成了心里暗暗地佩服。而猫仁则又是以往般的马后炮,“我想你就是这钢琴命定的贵人,还多要感谢我把这钢琴要下来,否则哪有你发挥的机会啊。”
虽晓东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小疙瘩,但猫仁的决定,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作为一个大男人的小心眼,他则是用行动证明着他的能力。终于在几天后,钢琴好似回到了舅舅家的模样,但里面的细节则乱成了一团,音完全不准。看着这老旧的钢琴,晓东总想把事情一做到底,便接下这调律的活,买了工具,下了软件,便开始了调律。出师不利,一开始便调断了好几根弦,那可怎么办呢?
钢琴年份图
在百转千回后,活在旧时间里的晓东,有了一款新手机,他也有了自己的微信,一次偶然的发现,使他终于找到了,一位了解钢琴的人,那人,听说晓东的钢琴型号,便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100多年的老钢琴。知道这事的晓东开心而欣喜,便把这事告诉了小时候,想要钢琴的女儿,对于钢琴,女儿则被更吸引人的漫画迷的魂飞如云,也听不见晓东一次次的努力教说。
女儿的不争气,使晓东的钢琴修整梦好似水中望月月不明的意味。此时的猫仁,更是心里有些怨女儿,和对于女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切都是虚无缥缈。最后还是晓东心疼这老钢琴,为了让这钢琴幻化出新的魅力,他在朋友的极力反对下,还是买了弦,装了上去,调好了音。
当朋友问他,“你会弹钢琴吗?”
坚定的晓东摇了摇头。
当朋友问他,“会看五线谱吗?”
他也摇了摇头。
最后朋友叫他,“你去找个老师教你吧。”
晓东犹豫了一下,没底气的说道,“我要自学。”
尴尬的朋友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安慰说到,“你会成功的吧?”
晓东,虽没什么底气,但为了面子,为了这最后的延续,他又一次作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了解的决定,自学。那时的晓东已是一个马上退休的中年人,但似乎这与他弹不弹钢琴,学不学钢琴,也没多大关系,坚定的晓东做事从不想后果,只想着现在的满足。
对于这样的晓东,无人了解,也无人知道他坚持的原因。比起小时候有着音乐梦的女儿,晓东则多一份坚持,比起喜欢听音乐的猫仁,晓东多一份无端的勇气。可能这事做的那样无端,但似乎他的勇气与坚持使他有了底。
那就是今天无端无尾的热情,与这不成曲调的曲子。如今的晓东,依然有着生疏的曲风,但他却享受着其他人没有的自由,他的音乐也有了些许进步,因为它表达着他的心,表达着最炙热的爱。可能以后也是无头无尾,但我相信,晓东做一件事,必有他的理由,虽然他常以弹琴能锻炼身体,修身养性为目标。
五行对照图
但在他女儿与猫仁并不了解晓东的心,他便在一次女儿急切的追根刨底下,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在2600年前,春秋战国时,《管子·地员篇》,记载五音疗法《黄帝内经》把五音和脏腑的配属关系用于临床。五音书五行,内应于五志,五脏可影响五音,反之,也可通五音调节五脏之功能,即通过与脏腑同样情调的音乐达到情感的宣泄。(五音 宫商角徴羽)音乐疗法是新新的边缘疗法,1890年奥地利医生希滕达尔发表了“音乐医生”的观点1997年底,中央音乐学院创办了一所独立的音乐治疗所,音乐疗法用审美怡情说、共振原理和神经活动说。中医的12筋脉,手三阳与手三阴起于脏腑,终于指尖,指尖与键盘碰撞,产生脉冲,复合共振原理。简单的说则是可以强身健体,年年益寿,不就可以多陪陪你和猫仁嘛,也为我的退休生活的断崖,多一步阶梯不是很好吗?”虽这段话说的女儿是那样云里雾里的,而且是那样不切实际,但她明白晓东弹钢琴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能退休后有一个追求吧。
在女儿与猫仁眼里,他不再只限于好丈夫,好父亲,更是一个坚定追求自由与梦想的坚定琴手。他的热情,也像这无端无尾的太阳,注定着一个人字的堂堂正正,潇潇洒洒,一瞥则是勇气,一捺则是这热情的不变——坚持。
或许晓东的一生可能再无可能有任何波澜与起伏,但作为一个人,他确实是成功的,虽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的成功,虽他只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但这就够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只要随心所欲随遇而安,自然就有自己的活法。
比起那些存在于俗世的女儿与猫仁,他的高洁,从来不是配不起猫仁的淤泥,更是一朵不染凡尘的莲花,或许他永远是那样无成功之喜,失败累累的人。但他就是这样只可能被打倒,不可能被打败的大写的人。与一个单纯在我看来无端的理由,我看他最大追求,就是能陪陪孤单的女儿,与这单纯的猫仁,或是一个曾经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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