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里来了一个孩子

最近安康养老院里发生了一件奇事,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自称患有自闭症的小男孩来这里住下了。

说起这件事,院长连连摇头:“要不是看在孩子已经成年,是绝对不会接待他的。”

孩子名叫安子,刚来的时候一脸怯懦,洽谈室里的他有点不知所措,一直不敢直视院长的眼睛。

患了自闭症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院长心里想着。

问起他的父母,孩子连连摇头,再问他的时候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看他怪可怜的,院长也就接受了他。

他们还有些担心孩子的交费问题,想着就算少挣点,无论如何也要给孩子一个安身的地方。谁想这方面孩子倒不在乎,随身的包里一捞就是好几张红票子,让他们惊得合不拢嘴。

对此孩子的解释是好心人送给他的,考虑到孩子的性格我们也不便多问,只是留了个心眼。

就这样孩子就住了下来。

院里的工作人员对孩子倒是挺满意,至少不像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老太一样劳心费神,省了自己不少的功夫。

但孩子也挺古怪,一整天关着房门也不知在干什么,曾有人好奇贴着门缝,只听到里面“轰轰”的电子声以及可以压抑着的兴奋呼喊。

好像是在打游戏?当然我们也只是猜测。没人试着去敲门,因为孩子曾郑重告诉过我们不要查探他的隐私。

有天清晨街面上来了很多警察,各种警笛声不绝于耳。

院长出去一看,只见到警察们正手执一张女孩的肖像询问行人,院长觉得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的过。

见院长摇头,警察也就离开了,他们还要继续征询更多的人。

从警察口中得知这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人需要休息,东西也时常会坏,一天安康养老院的房间厕所集体罢工了。

这可愁坏了大家,老头老太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去往公共厕所,工作人员也忙的焦头烂额,而安子一向紧闭的房门终于也HOLD不住了。

因为男女厕所在一侧,院里安排一个老阿姨远远盯着,防止那些糊涂的老人不慎走错厕所。

白天人来人往,阿姨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到了夜里,正当阿姨打着瞌睡的时候,看到有一道人影闪电般射向女厕,看背影赫然是一个男性。

霎时阿姨睡意全无,她赶紧追向那个背影,她可不想被扣上不负责任的帽子。

但随即阿姨就呆住了,因为那个人正是新来的安子。

安子瞬间满脸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应对,这种思想上的羞耻让他无独自容。

两人对视半晌,阿姨伸手就要抓他,情急之下安子脱口而出:“我是个女。。。。。。”

第二天,养老院门口又来了不少警车,为首的警察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

“孩子,是爸不对,爸每天忙着警队的事情把你忽略了,”中年人的脸上透着和蔼。

“但你也不能想玩游戏就躲到养老院里来吧,这样,以后不会没收你手机了,但是劳逸结合,作业还是要做好的。”中年人伸出手。

安子倔强地扭过头。

“奶奶也想你了,她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蛋炒饭呢。”

安子这才回头。

尾声

安子回家了,养老院也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不过阿姨们望着洞开的房门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正思索间,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回荡:“阿姨,我又回来看你们啦,放心,这次是老爸特批的!”

“难以置信,在太阳这么炙热的地方,竟会有生物存在,”年老的科学家挥舞着模糊的相片向全世界宣布。他的身后,无数写满演算结果的稿纸漫天飞舞。

几天过去,社会上依然一片平静。这项发现已经公布在报纸上好几天了,除了刚开始引起了轻微的反响后,很快石沉大海。

科学家不明白,自己穷尽一生、花费无数个日夜观察求证出的这个伟大发现,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湮没于尘埃中。要知道这个发现一旦得到重视,不仅是星象学、宇宙学,甚至生物学、社会学都会被彻底颠覆,宇宙星空将不再是人们的禁区,人们也将突破自身的桎梏,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

堪称划时代的创举。

老科学家不知道的是,如今的社会充斥着纸醉金迷,现在的人们早就难以忍受枯燥乏味的科学理研究,“小鲜肉”“网红”是人们的新宠。各国政府为了促进经济,也不断将资金投入到这些娱乐项目里,更导致了传统行业的无人问津。

与此同时,烈火熊熊的太阳上,爷爷正在为小孙子唱着童谣。

小孙子问:“爷爷爷爷,你看那里有一个蓝颜色的是什么东西?”

爷爷顺着手指望去,只见无尽的幽暗中,一个暗蓝色的星球正挂在头顶:“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爷爷从小它就在那儿了。”

“那里,会有人吗?”

“想什么呢傻孩子,那里这么冷,怎么会有人呢?”爷爷溺爱地刮了一下鼻子:“有人也早就冻死啦。”

“噢~”嘴里应着,小孙子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里。

“快睡觉吧,天气凉了,来,爷爷给你盖好被子。”

爷孙俩世世代代住在太阳上的一个小乡村里,对他们而言,脚下这片若虚若实的土地就是他们的全世界。他们的世界太大啦,无数人穷尽一生都走不到边,后来人们索性就扎根在这里了不走了。

村里的长者说过,连自己身边的世界都没有弄清楚,那些遥远的所在就更不必去多想了。况且,那里还那么冷。

这里的人都认为,太阳真是神赐给自己的礼物。他们的身体本就是由火焰构成,这里的温度如此舒适,仿佛与自己一脉相承,其他地方还哪有这样适宜生活的地方,他们甚至觉得自己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当然这里也有四季更替,其实也就是火烧得旺与更旺一些的区别罢了。

太阳上的时间过得很慢,人的寿命也长,而地球上就截然相反,一生忙碌到头来只是弹指一挥。

但地球上经过一代代人的传承,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从汽车、飞机,再到航天飞机、宇宙飞船,人们探索宇宙的能力飞速成长。

也有人提出过太阳这样的恒星上是否会有生命,但却被当权者一票否决:“你是在搞笑吗?太阳这么热,会有生命存在吗?”

地球太小了,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能源很快枯竭。

核能是唯一干净的能源,为了不污染环境,数年后政府终于批准登陆太阳开采核能。

当时的的科技已经非常发达,材料的耐热程度允许飞船近距离靠近太阳。

而在太阳上,慈祥的爷爷仍然在为小孙子唱着摇篮曲。

正当小孙子的眼皮控制不住要合上时,他突然跳了起来。

他惊讶地指着不远处银白色的宇宙飞船:“爷爷,他们是什么人?”

爷爷回过头,正迎上身着暗蓝色保护衣的科学家,两束讶异的目光猛然撞击在一起。

四周的火剧烈翻腾,却撼不动两人呆立的身形。

“你好,我从是地球来的,就是那个蓝色的星球。”

图片发自简书A

真没想到,殡仪馆的工作差点要了我的命

老实说,像我这样要颜值没颜值,要钞票没钞票,家里三代务农,又没点独门技术的小毛孩,出了社会要想混口饭吃还真是难上加难。

我也知道,父母供我上学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你看连祖传的猪圈都没剩几头猪了,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了,如果我再伸手向父母要钱,连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公考失利、求职遭拒等一连串打击弄得我很丧,甚至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也跟人跑了,秋风吹过,心里升起无限悲凉,环顾这萧索的街道,何处是我的容身之所。

突然,公交站台上的一份招聘小广告吸引了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殡仪馆的招聘。

“呆了这么些年,怎么没听说附近有家殡仪馆呢?”

眼珠顺着宣传单往下滚,“无门槛,收入高,职位空缺”这几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在我的心里,彻底燃起了我的热情。

虽然殡仪馆几个字有些难以启齿,但总好过饿死吧?再说腿在我身上,再不济我也能辞职跑路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我去了。

殡仪馆坐落在城郊的一片荒土丘后面,周围没什么人家,连公路也离得远远的。风呼呼地吹过草垛,这大白天里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紧了紧衣襟,活动了一下手脚,公交站点离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路,我背着小包一路小跑过去。

我的心中不停回荡着刚才公交司机的话。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殡仪馆吗?”司机点了一根烟望着我。

我点点头。说实话,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目的地,我害怕人们另类的眼光。

“小伙子啊,我看你挺和气,听我一声劝,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连本地人家都不去那里办事的。”司机听闻就开始劝导我。

这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殡仪馆就干那事的,怎么还能有不一样?

司机师傅看我迷惑继续说:“你是不知道呀,那里出过邪门的事。”

趁着红灯,他把脑袋凑向我,声音压得低低的:“最开始那里死了一个看停尸房的老头,后来又死了好多人,尸体都找不到呀,那时候来了好多警察,甚至连部队都出动了。后来虽然政府封锁了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多多少少知道点消息,后来去那里办事的人也就少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好奇问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呀,”他一脸郑重地看着我:“不会有假的。”

车后,我望着扬起的尘烟陷入了沉思。

殡仪馆很老旧,确切的说是破败,墙上的白漆泛着黑黄,年久失修的大门虚掩着,斑驳的表面像是得了皮肤病晚期,风吹过带起一阵“吱嘎”声。

这里的风好像莫名得大,甚至比刚下公交时大很多,不过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风口,不禁暗暗感到奇怪。

我拿出招聘广告,照着拨打了上面的电话,断断续续的等待音像生命垂危的精神病人,我一阵皱眉,难道这里偏僻得连信号也没有?

好在电话还是顺利接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听着这个声音,我总算感到自己还在人间,其实刚才一刹那我都想转身回去了,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压抑了。

没过多久,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头健步向我走来,我从他口中得知,他姓刘,诺偌大一个殡仪馆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在管理。

“够能耐的啊,”我假装热情地拍拍他的肩。我想,他一定非常孤单,因为这里仿佛与世隔绝。

这里安静、清闲,没有沉重的压力,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但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地方小,除了外面的荒原,也就是停尸房稍微大一点。

据老头说,他没事就睡在停尸房,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老头还说这两天寒风刺骨,最适合喝点小酒暖暖身子,说着塞给我一张二十块,让我去买瓶酒来,我不屑地撇撇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去买酒。

不过我还是把钱放在兜里,嘴上打着哈哈:“一会去一会去。”初来乍到,人家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万一是自己没注意,这附近真有小店呢,毕竟这儿我不熟悉。

还真被刘老头说中了,当晚的凉风出奇的劲,老头一马当先钻进了停尸房,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进去。

不为什么,相比乌漆麻黑的外头,还是跟老头在一起有点安全感。

见我进来老头嘿嘿一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瓶二锅头,说要为我接风。酒能暖身,我老实客气地接了过来。

第一,我不想负了老头一番美意;第二,酒能壮胆,第一次住进这种地方,我一个大男人也有些受不了。

就这样,我俩你一盅我一盅喝得不亦乐乎。

酒醉人不醉,突然,我听到边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心中一突寻声望去,一个奇怪的尸棺摆在角落里,不注意还真没发现。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在我望过去的瞬间,那个尸棺竟然又动了一下。

“喂喂,喝酒呢,发什么愣。”刘老头一把扯过我,再次给我满上。

“哦,没什么,”我敷衍地应着,眼角的余光却还时不时地瞄向那里,但直到最后也没再有什么异动。

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尸棺有些与众不同,它被漆成与周围相似的银白色,而且它被刻意的摆在不显眼的角落,仿佛想隐藏什么。

这会正赶上酒劲上来,我的眼皮直打架,醉意弥漫中我沉沉地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又变得寒冷了些,我无意识地拉了拉短褂。

我是被老刘摇醒的。

我扯了扯沾满酒气的衣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窗外的阳光刺进我的眼眸,我提议一起出去晒太阳,但老刘一脸厌恶地拒绝了我。

我突然想起,昨天老刘好像就没怎么晒过太阳,难道长期在这里工作还会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那天我们就在闲聊中度过的,我听着老刘讲他过去的一些趣事,乐的哈哈大笑。

很快夕阳挂在枝头,我看了看天,好像比昨天气温又低了些。

我又看了眼老刘,不仅暗暗嘲笑自己,自己好歹一个年轻人,竟连一个老头都不如,人家可是万年不变一条T恤。

不出意外,晚上我们还住在停尸房,进去的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尸棺。

我的好奇心其实一直没散去,我特别想知道那口尸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刘老头向我隐瞒了什么,尤其是关于那口尸棺。

所以这次我在喝的时候留了个心,没像那天一样喝睡着了。

酒过三巡,老刘说要去门外上厕所,我假装睡着没理他。我隐约感到老刘凑近我看了半晌,好像在确认我真的睡着了,然后才推门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此时我的好奇心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轻手轻脚地向那个尸棺移去,就在手刚要碰到尸棺的时候,脑袋突然剧烈震动,紧接着无限的黑暗淹没了我。

我是被老刘用冷水泼醒的,深秋时节的寒气冷得我瑟瑟发抖。醒来后我就看到自己被老刘绑在地上,一把雪亮的匕首正指着我的喉咙。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冷静下来了,我沉声问他为什么,他双眼通红,挥舞着匕首疯了一样指着尸棺质问我,那是他的家,我凭什么动他的家。

我想,他一定是疯了。但这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小命难保。

刘老头发泄完,又回过头来向我靠近,我的生命危在旦夕。

我急中生智,趁着他刀子扎过来的时候,看准时机身子一侧,脑袋使劲在他肚子上一顶,自己顺势站了起来。

刘老头一下滚在了地上,但他受此重击却腿脚仍然利索,一骨碌起来就向我刺来。

这时我特别感谢大学里的魔鬼体育老师,也幸好刘老头没把我脚绑住,我趁着刘老头倒在地上的时候拔腿就跑。我想,照就这速度我一定能破学校记录。

我一口气跑了很久,直到回头望不见殡仪馆才停下来。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不远处已经接近城镇,我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借了路人的手机报了警。

但是警察的回复让我愣住了,他说这个殡仪馆早在20年前就拆除了。

我不信,专程赶到了警察局问个究竟,警察见我如此郑重,也派了几个警员驾车跟着我一起回去查看。

到了地方我就傻眼了,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枯黄的杂草足有半人高,秋风吹过间如同鬼影摇曳。

我颓然地吼着:“就是这里啊,我不会记错的!”

突然,我的眼角划过一抹银白色的痕迹,它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仔细看去竟是那个熟悉的尸棺。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喊:“快看,在这里!”

警员示意我远离,自己则举起盾牌,用消防棍小心地撬开尸棺,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在角落里摆着一张照片,仔细看去不是刘老头又是谁?背面的印刷字体更让我呆若木鸡:刘世民,卒于1977。

我无力地做倒在地上,觉得三观都被颠覆了,突然间我的指尖划过口袋中一个硬硬的东西,突然想起那两天里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刘老头给我的20元酒钱还在我口袋里。

我赶忙掏出一看,赫然是一张1亿面额的纸钞。

落款:中央冥府。

图片发自简书A

“你知道吗?老林又中奖了。”

“是嘛,老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平时也没见他烧香拜个佛啥的。”另一个人愤愤地搓着手。

老林这段时间也算是镇上的风云人物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他最近接连中奖,而且奖金也越来越大,直把村上的人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自己倒挺平静,没见他有什么欣喜若狂的举动,反而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老林!”见老林在菜场瞎转悠,杀猪匠老朱嬉笑着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肩上:“怎么,发财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哪有哪有,那个,猪大哥,要不就给我来二两五花?”

“好嘞,”干脆利落的一刀震得老林的肩膀也跟着晃了两晃。

老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吓着你了?我怎么看你比以前更怂包了?”

老林没接话头,打了个哈哈就匆忙退了出去。

菜场外,阳光洒在他紧绷的脸上,好像一只仓惶的老鼠。

老林搬来镇上好几年了,平时也算稳重,一直孤身一人经营一家福彩店。

福彩提成微薄,加上这里的人大多忙于工作,他的收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隔壁热心的沈姑娘倒一直照着他,每次去县城都会给他带一溜鸡蛋,弄得老林的心不由自主地热乎起来。

沈姑娘年方二十三,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追求者,老林暗暗观察过,那些人都是附近镇上优秀的青年才俊,老林一看自己五短身材,手上又没几个钱,再加上年过半百,上来就矮人家一头。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沈姑娘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老林的变化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其实他自己也偶尔会买一两注彩票,他总笑着说,买彩票就图个盼头,不过要真能中到就最好了。

老林的运气从那次两块的中奖开始节节攀升,不过也是从那天起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那天是傍晚,趴在桌上的他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正好晚上九点整,正巧赶上电视上的彩票直播结果刚刚出来。

他迷迷糊糊望见彩票机亮着的屏幕正要去关机,但他的手指移到一半时却顿住了,因为他看到购买界面竟然还没自动退出,而这代表着还能买彩票。

但是电视机上的直播都已经结束了呀,他有点恍惚,不由自主地想去试一试。

“万一成功了呢?”他反而莫名地有点担心,所以他只选择了奖额最低的两元。

熟悉的叮咚声响起,购买竟然真的成功了,他的视野瞬间变得开阔,他仿佛看到了奖池的巨款在向他招手。

那里可是有着足足三百万啊。老林舔舔嘴唇。

那天晚上老林一宿没睡,层出不穷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从如何偷偷取得奖金到身为富翁后怎么挥霍,还想到了怎么把这个事告诉沈姑娘,都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

第二天的他虽然因严重失眠而精神萎靡,但眼中的兴奋掩饰不住。

“吃了蜜蜂屎了?”肉铺的老朱咚咚剁肉,头也不抬地说道。

“也没什么事,中了个奖,”老林讪讪地说。

“多少?”老朱来了兴致,他停下手里的活,油光满面的大额头闪着光。

“两块。”

“两块把你稀罕成个熊样,出息。”老朱继续剁肉,一脸鄙视。

但是老林的眼中的火花熊熊,他知道更大的肥肉正等着他。

老林没说什么,拿了肉转身就走。老朱在后面张了张口,他本想提醒他付钱,但一想他日子过得也蛮苦,就当送他了吧。

满是心思的他回到家也发现忘记付钱了,但又懒得再跑一趟,就在心里想等我赚了钱,就双倍给你。

其实老林小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但也算凑活,不过他实在太中意沈姑娘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也要拿来搏一搏。

足够多的财富,才是自己抗衡那些青年的唯一筹码。

以前他晚上六点准时打烊,现在每天都要在店里待到九点半,诧异的人们向里望去一片漆黑,只看到幽兰的屏幕前老林一闪而逝的脸,怪吓人的。

老林不停中奖,从小额的十块二十奖金很快就到上万,虽然老林守口如瓶,有心人也能从每期的日报的手机后四位推断出来中奖者是他。

很多人恭喜老林,但老林反而愈加小心翼翼。

大家都说他在闷声发大财。

他开始主动向沈姑娘示好,什么prada包、古奇的帽子逢节就送,那些青年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沈姑娘偏不领情,这些名贵的礼物一概被她推了回去。

有天傍晚,两人在彩票店门口爆发了一次剧烈的争吵,据说声响之大整条街都听到了。

那次沈姑娘又来送鸡蛋,老林顺势邀请她到县城最好的餐厅吃晚饭,沈姑娘婉言谢绝了。据邻居回忆,老林那天很固执,走后甚至还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在她面前打开,沈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尴尬得不得了。

她急着摆手,哭着跑回了家。

从此以后,就再没见到沈姑娘给老林送鸡蛋了。

尾声

没想到这也是人们最后一次见到老林。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老林就被县里来的公安带走了。

原来老林的连续中奖引起公安侦测部门警觉,几番查探下确立了他的犯罪事实后对他实施抓捕。

这段往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环境闭塞的小镇上流传了好一段时间才平息。

有人说,老林如果不那贪心,赚了一笔又一笔,也许能蒙混过关。

有人说,如果老林第一次就赚笔大的收手,可能也不会被发现。

也有人说,怪就怪老林人老心不老,还想过年轻人的生活,要不然以他的个性也不会铸成大错。

但是不管怎么样,老林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了,他的店铺连带着他不切实际的想法都随风飘散。

多年后,就在人们已经忘了这个事的时候,老朱的摊头灯光一暗,一个矮矮的身影挡在案前:“喏,那天欠你的50块。”

图片发自简书A

那个算命的越来越讨厌了。

熊方刚开始还觉得他挺和气,虽然他每次戴着斗篷看不清他的脸,每次看到自己还主动打一招呼,再后来就不对头了,熊方真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他开始不停向熊方这个穷酸学生兜售那枚丑陋的平安扣挂坠,还恐吓他说如果不买就活不过十二岁。

“开玩笑,老子活得好好的,况且马上就是十二岁生日了,你不是咒我吗?”熊方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算命的嘴还这么臭,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更让熊方鄙视的是,算命的见他不买竟然一再压价,这就更显得那东西不值钱了。

我还就不买了,你有本事送给我呀。熊方倒好奇了,难不成算命的前世和自己有仇?

熊方不买也有他的道理,那枚吊坠虽然通体翠绿,但是奇形怪状外观丑陋,连熊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是个赝品,所以再便宜也是白搭。

“你这个吊坠形状都不对,卖给谁去,”熊方甩下这句话后就再没有理睬过他。

他没看到的是,身后的算命先生无力叹道:“孩子啊,不是我不舍得送给你,只是这东西对你太重要了。”

熊方家庭不算完美,因为早年父亲的失踪,他习惯了孤独,他也很喜欢独自一人逛夜市。

不过那天的夜市有点不同,环顾之下好像多了点什么,再一看原来是新开了一家店铺。

店里以小饰品为主,卖的都是一些廉价的耳环,手镯和吊坠之类的,灯光照射之下倒也光芒四射。

老板也挺热情,他看到熊方的到来问东问西,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到东西挺便宜,毕竟人家老板这么热情,要不就买一个吧。

买什么呢?一个闪闪发光的吊坠吸引了他,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绿莹莹的光,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名贵首饰呢,不过一看标价才十块钱。

“现在的地摊货都这么逼真了,”熊方感叹着掏了钱。

望着熊方离去的背影,店老板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熊是吧,你儿子已经买了。”

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沉闷的呼吸声。

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我说老熊,你就干脆送好了,整什么十块钱的噱头。还有你离家也十多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老李呀,我们算命师泄露了太多天机会遭报应的,我走就是不想让儿子跟着我受罪。”电话那头的人揭下了黑色的斗篷,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这块玉我长年随身佩戴已有了灵性,对他也有好处,不过只有他主动买下才会认他为主,这是天道,没办法的。”

“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宿舍的熊方感到有点不对劲,他总觉得店老板对自己太过热情,该不是又遇到了骗子了吧。

窗外的乌鸦不甘心地叫了叫,仿佛也在印证他的猜想。熊方一把抓出吊坠,果然傻了眼。

这不就是白天那个算命的诳自己的吊坠吗?只不过晚上光线暗淡,而照射在吊坠上的灯光又非常明亮,反差之下竟没看出来。

熊方一下子怒火上冲,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摔门去了市场,但哪还有那个店铺的半个影子,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因为夜里流量巨大,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谁会闲的无聊关注一个不相干的人。

其实这不仅仅是十块钱的事,熊方是觉得栽在同样的骗局上才会这么生气。

熊方找了一圈也累了,他也想通了,反正一共也才十块钱,吃一堑长一智,就当交了学费。

上当不可怕,怕的是没长进,于是他学越王勾践把吊坠用透明胶粘在桌前来提醒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他开始犯困了,一番折腾已近凌晨,不过才刚躺下他又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十二岁生日,忘记给自己准备蛋糕了。

骗了十块钱,连生日也忘了,真是难忘的一天啊。这是熊方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那晚熊方睡的特别香,他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算命先生一手拿着吊坠,一手缓缓摘去斗篷。

“父亲!”熊方一下惊醒。

天光一片大亮,阳光被百折窗分割成格栅模样洒在他的被子上,他一看表,坏了,要迟到了。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站台时,只看到首班车绝尘而去的背影。

不过奇怪的是,第二班车左等右等都不来,等来的却是站台荧幕上的一则紧急新闻。

“尊敬的乘客您好,首班车在施工路段遭遇重大车祸已坠落悬崖,公交系统暂时停运,谢谢理解。”

宿舍的书桌上,那枚丑陋的吊坠悄悄裂开了一条缝。

图片发自简书A

转载请注明:
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世情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shiqing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