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相伴到老呢?

文丨良月

我的婆婆今年七十五岁了，公公八十岁了，他们生了五个女儿一个儿子。那个最小的儿子就是我的老公。

现在公公跟他的女儿一起生活在南方的深圳，而婆婆则我们一起生活在武汉。

婆婆和公公性格相反。婆婆性格要强，做事麻利，说话利索。公公则做事温吞，性格软弱。

从我嫁进婆家起，婆婆便向我诉说和公公相处了一辈子的苦水，说若不是为了儿女着想，早就弃了这个家。说公公干农活使不上劲，全靠他一人；说公公在镇上的搬运公司上班，总被人欺负不敢言语；说公公在外面受了气回家会撒到她身上。

公公每天早上喜欢到小镇上吃碗粉条，喝碗小酒。镇上多是相熟之人，熟人聚到一起免不了推杯换盏。回到家婆婆便骂公公：在家吃饭都流哈喇子，在外面吃也不怕丢人现眼。

公公六十多岁时还会在镇上的小厂里帮别人扫扫地，下班回来，会买一箱廉价的酒和烟回来。婆婆说：别人都说你这大年纪了还在外面挣钱，哪里知道你挣的钱都是肥了你的嘴。

公公现在八十岁了，每天房前屋后砍砍柴，挖挖地，喂喂鸡。婆婆说：那点柴，前前后后砍了一个月，叫别人做事麻利点的，两天就砍完了，那地挖了，种上菜，又不围栅栏，长出一点菜叶就让鸡给啄了。你每天忙前忙后，净做些没用的事情。

婆婆走路风风火火，做事麻麻利利，做事说话，从不认输，但是她有一嗜好——喜欢打麻将。用婆婆的话说，她这一辈子，让人挑不上毛病，除了爱打麻将！

婆婆七十多岁的人了，出去走亲访友，主人用麻将招待她，必定让她心生舒坦。村子里的棋牌室里，婆婆是常客，桌上有三缺一的空档，婆婆查漏补缺，从不推辞。逢年过节，婆婆的麻将可以打到新年钟响。

公公膝盖疼痛日益严重，行走己有些困难。老公带公公去医院做了检查，血压，血糖一切正常，只是双膝关节里半月板己经磨损严重，胫腓骨骨质增生严重，手术意义不大，疼痛会伴随以后的日子。

公公再也不能房前屋后摸索他那些仿佛这辈子做不完的活计了，但他每天习惯五点早起，将鸡笼里的鸡放出来，扶着棍子撒鸡食，自己摸索煮点面条吃完，又去上床睡觉。

婆婆不习惯煮早餐，她也天未亮就起床，干完家务，吃完早餐。赶去棋牌室十点左右，大伙儿差不多这个点都聚集在那儿了。

下午五点，婆婆散场回来，看公公还睡在床上，嘴里嘀咕道：整天只知道吃吃睡睡。婆婆乒乒乓乓一阵，一会儿的功夫，饮烟升起，饭菜的香味飘进公公的鼻子，公公慢慢的爬起来，两人共进晚餐。

今年端午节，姑姐和我们齐回老家，儿子女儿一大屋子的人，婆婆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一会儿一大桌菜上齐。公公照例坐在了上排的第一坐。婆婆不喜欢坐桌，她说她要在旁边替大家加菜加汤。

吃完饭，大家齐聚一堂，家长里短，其乐融融。五个女儿极其心疼母亲，喜欢听她诉说村里的事情，喜欢听她诉说家里的事情，喜欢诉说各自心里的烦恼。

“你们的老爸，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关节病，身体好得很，我这样服侍他，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婆婆心中无此幽怨，希望能得到女儿们的响应。

“他也能动，也不是全靠您呀！”

“我一辈子没讨到他的好，跟着他辛辛苦苦，窝窝囊囊过了一辈子，老了还要受他这样拖累！”

“人老了要互相扶持，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女儿们虽然十分贴心，但也觉得她们母亲的这番话十分不妥。

“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在深圳做生意，也有精力照顾老爸，让八十岁的老爸跟我们去深圳吧！”大姐也许是心疼母亲受到拖累，也许是感受到疾病缠身的父亲的艰难和不易。

就这样，八十岁的公公随女儿远走深圳，而婆婆，因女儿们担心她太痴迷于麻将，会影响身体健康，一致要求她随我们了到武汉。

于是他们两老天各一方。

我老公，人如榴莲。外表刺，长得怪，闻着臭，吃着却香。你若喜欢吃榴莲，便会知道它是多么好吃又营养！

他对外人很凶，但对我和家人却很暖。就如吴京那种不是很暖的暖男，因为他不是太阳，热量有限，只够暖自己人。闺女说爸爸只是看着凶，其实一点都不可怕！我爸最疼他，总叫他我儿我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爸没儿子，我老公就整个成了他的儿！

当初我们在一起，他家里是极力反对的。因为做父母的，任谁也不愿意自己二十出头的儿子娶一个大十岁还带个拖油瓶的女人，哪怕她赛天仙，何况我又不美。

我能理解，我也退缩过，但他坚定的对我说，：“媳妇，相信我，最多两年时间，我一定有办法让我爸妈接受你！”于是，他跟父母打电话平静地说两年后再回家！因为在这两年里他打定主意要跟我，跟女儿，还有我爸组建一个我们的小家。

但只过了半年，他父母便打来电话邀请我跟他回家。第一次去他家，面对厅堂里操着当地白话的婶婶伯母们，我有些恐慌。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用担心，有我在。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我能感受到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最终，随着他一阵大声的怒怼，大家不欢而散。

我拉他到一边悄悄问他干嘛要那样态度对长辈多不礼貌，他气愤地说这些个闲着没事干的姑姑婶婶说要你学本地话，不然和她们说不上话！我再不怼她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都要说出来呢！我跟她们说明白了，本地话不但我媳妇不学，我女儿也不会学的！我们家我是一家之主，不用她们跟着瞎操心我们的家事！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来家里指手画脚。

说到第一次去他家见公婆的场景，又让我想起了他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我妈去世的早，家里只有我爸。他随我跟女儿抵达我们县城的那天下午，是我干妈开车接上我爸，又去车站接的我们，然后直接去了饭店给我们接风洗尘。

进了包厢坐定，干妈让我老公先出去一下，说要跟我单独说两句话。我老公没多想就出去了。我干妈便开始数落我，一开始怪我找了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大男孩儿怎么过日子？说到后来已经演变为我做这样的事是祸害人家……我一直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面对长辈的误解，只是默默流泪。

这时候我老公就进来了，他看我脸色不对，便一言不发的坐上桌。开始上菜时，干妈开始给他让菜，他也是满脸不高兴的说不吃或是不喜欢吃，干妈让他吃螃蟹，剥虾，他便不留情面的直接说，作为海岛人，海鲜我们也是吃腻了的。弄得我干妈很尴尬。

干妈见他不高兴，便找着话题跟他聊。他便直接开口说，干妈，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跟我媳妇都说了什么，但我出去时她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哭了呢？当然如果是你们娘俩的事，您是有权利说她，但如果是因为我，我不希望我媳妇为我顶包受委屈！自己的媳妇自己疼，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就跟她说过，你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可以跟我诉，也可以哭，但只此一次。以后，你的眼泪只能因幸福而流，我不会再让你留一滴悲伤的眼泪。说完，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跟我干妈示意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直强势的干妈居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改换称呼他为姑爷，说干妈佩服你是个爷们！经过那一次饭局，直到现在每回回去，干妈必定陪她这个姑爷喝一杯，宠爱他这个姑爷宠的不得了！我老公他也特别有心，常常不等我想着，就把干妈爱吃的南方水果空运回去，去年夏天我们回去时，他还特地买了一只保温箱带了满满一箱干妈爱吃的海鲜回去。我常开他玩笑说，好像你才是他们的儿子，我只不过是个儿媳。

这就是我的榴莲老公。也是在我女儿重感冒犯鼻炎的时候，夜里鼻塞到呼吸困难，会用嘴巴给女儿吸鼻涕的爸爸。（第二天女儿好了，他却被传染了感冒去打点滴。）

这就是我的榴莲老公。也是总给岳父买好烟，自己不爱喝酒却会为岳父亲手酿药酒的女婿。就连我爸夏天回北方老家避暑，他照样有办法快递好烟好酒去。

这就是我的榴莲老公，他外表刺儿头，内心细腻。他爱的真诚，热烈；爱的醇厚，深沉。

文|寒小蝉

（一）

凌晨一点，在人潮拥挤的火车站里，我拉着皮箱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中途看到一个姑娘蹲在地上哭，特别无助可怜。

犹豫再三，我决定上前去问一下她什么情况，我刚开口问了句“小姐姐你怎么了？”本来只是偷偷流眼泪的她瞬间哭出了声音，我吓了一跳，或许我不该问她的，于是我立马跟她道歉，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她。

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吴先生打来的，他说他在出站口等我，我一出门就能看到他，他叫我慢点不用着急，我让他再等五分钟，然后挂掉了电话。

女生抽抽噎噎地说道：“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有人在等你呢，你快出去吧。”

“你真的没关系吗？”我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我们跟他是网恋，今天是他生日，我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偷偷跑来他的城市找他，结果他不但不来见我，反而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可笑吧？”

“额……”虽然我挺想安慰她的，但是一时间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来。

“说到底还是我太天真，隔着屏幕的恋爱又能有多真实呢？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你很善良，你的他很幸运。”

“你也会这么幸运。”

“我知道。”说着，她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现在就买票回去，小姐姐你快出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

“好。”我看着她有着几分孤独的背影，突然很想念我的吴先生。

见到吴先生的时候，我抱了他很久都没有松开，吴先生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幸运。他又问了一遍我怎么了，我只好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告诉他了。

吴先生听了之后揉了揉我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是个坏人，以前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卖了，但是当时看到你这么可爱我就立马打消这个念头了。”

我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认真的吗？”

“假的！傻不拉几的，那些网恋约见面最后没到场的一方，要么是自卑，怕见光死，要么是现实中有女朋友，只是想在网上找个人聊聊天而已，要么就是空虚寂寞冷了撩一下就跑不想负责的。而我们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并且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爱你自然是因为你值得我去爱，世间爱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你操心不过来的。”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你回家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好好吃饭。”吴先生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问道：“现在下馆子？”

“不，我就想吃你煮的西红柿鸡蛋面。”

“那走吧，咱们回家。”

“好，回家。”说着，吴先生一手牵着我，一手拉着皮箱朝他的车走去。突然发现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好想就这么一直牵着他的手直到永远。

（二）

我跟吴先生是玩游戏认识的，今年3月份，我因为身体不好辞职回家养身体。才在家呆几天我就觉得自己闲得发慌，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从来不玩游戏的我鬼使神差地叫我弟弟带我玩吃鸡。

因为刚开始玩游戏，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所以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我几乎都在玩游戏。我是一个声控，听到自己觉得好听的男生的声音总控制不住犯花痴，当然，我只是偷偷的犯花痴，不让他们知道。

我从不主动加游戏好友，别人加我我不同意也没拒绝。吴先生是我第一次主动加的好友，也是唯一一个。

那天晚上，我玩四排匹配，因为网速很差，一个队友被打残我没来得及去扶就被骂他了一顿。一整场游戏下来都没有说话的吴先生发声了，“兄弟，自己技术菜坦然承认就是，骂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

“关你什么事？”

“本来不关的，你这么一说就关了。”

“垃圾，谁匹配到你们谁倒霉，祝你们永远吃不到鸡。”

“好的，谢谢。”

对方退出游戏以后，吴先生立马安慰我，“小姐姐不要在意，这种人就是嘴欠，不用理会他，这一局我带你吃鸡。”

打游戏被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以前也有被骂的经历，不过开始玩新的一局之后就会忘记了，那次经吴先生这么一安慰，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委屈，但还是不忘感谢他。

那一局游戏，我们赢了，退出去之后我立马添加吴先生为好友，只不过他是在一个星期后才同意的。当时我都差点忘记他的存在了，不过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立马想起来了，他是声音超级好听超有正义感的吴先生。

那晚他跟我解释说那一周他都在加班，没时间玩游戏，所以一直没通过我的好友添加请求，然后我以以后方便一起打游戏为由加了吴先生的微信。结果加了微信之后我们并没有经常玩游戏，反而是经常聊天。

吴先生说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生这么频繁地聊过天，我说我也是。

小学的时候，我曾被校园暴力过，导致我从那时开始一度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男生都是一副丑恶的嘴脸，他们虚伪冷漠，总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来不知道他们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一句话对一个人伤害有多大。

直到我上了大学，遇到我们班那些可爱的男生之后，我对男生的抵触情绪才慢慢消减。他们很善良很有教养，从来不会看不起女性，也不会用言语攻击她们，他们很活泼很可爱，非常值得被人尊敬，非常讨人喜欢。

跟吴先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吴先生沉默了很久，说道：“你相不相信过去你所承受的那些就是为了让你在未来的某一天遇到一个可以跟你一起对抗整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吴先生想安慰我，可是对于感情，我是极度悲观的。对抗整个世界？那时的我连区区的舆论都对抗不了，怎么对抗全世界？

我说：“我不相信。”

吴先生说：“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

我说：“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三）

我22岁大学毕业，24岁的时候我被我妈安排相亲，相过12个，没有一个对上眼的。为了躲避相亲，我想方设法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上班，一年回家的次数不到5次。

今年我26岁，在家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应我妈的要求，我又去见了5个，依旧没有心动的感觉。我丧气地跟我妈说我不想结婚了，我妈让我多见几个，说不定下一个遇到的就是对的人呢。下一个是哪一个呢？这种没有任何期待的等待真的让人很烦躁，一个人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个人挺好的，但是没准两个人更好呢，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有点小期待比较好，这样你在等待的过程中心情都是愉悦的。”吴先生知道我的想法后开始给我“洗脑”。

我说：“我需要的是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样的等待才有意义。每次去相亲，我想的都是见到相亲对象之后要怎么表现他们才不会对我抱有想法，毕竟我妈给我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年纪也不小了，他们都很着急结婚，而我本来就恐婚，根本没办法期待。”

吴先生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说：“我只把你当好朋友。”

吴先生又问：“真的只是好朋友吗？没有一点点多余的想法吗？”

多余的想法是什么呢？他离我这么远，哪里敢有多余的想法。再说了，我们又没见过面，就算有多余的想法又怎么样？我都26岁了，已经准备开始吃27岁的饭了，如果我告诉别人我喜欢一个没有见过的人那得多可笑。

说实话，我对吴先生是有一点感觉的，我很喜欢他的声音，他的性格也超级好，但是这并不不足以让我奔赴一千多公里去见他，也并不足以让我因为他而拒绝我妈让我去相亲的要求，网恋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个年纪的我不敢去触碰。

我有一点点口是心非地说道：“没有，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虽然我喜欢你，但是这个好人卡我拒收。”吴先生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我问吴先生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游戏吗？吴先生说不能，因为他已经喜欢上我了，再跟我一起玩只会让他很难受。

吴先生的坦诚让我在他冷落我的那段时间里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几天我频繁地登录游戏就是想看看他在不在线，在线的话我邀请他玩他会不会接受，结果他那几天真的从来没上过线。我感觉内心极其煎熬，特别想给吴先生发消息，但是我又怕他用冷漠回复我。

跟闺蜜说起吴先生的时候，闺蜜说喜欢就去表达，想见面那就买票飞奔到他的城市，现在的人对待感情浮躁得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错过就可惜了。

好像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在自己觉得舒适的环境里生活，从来没有想过要往外踏出去一步，我想这一次我应该要离开这个舒适区往外走一走了。

（四）

吴先生已经半个月没有理我了，七夕节前一天晚上，我瞒着吴先生买了他所在城市S市的高铁。

还有一个小时到S市，我给吴先生发消息说我我后悔了，吴先生说他还在。

于是，我让他来火车站接我，吴先生激动得立马给我打微信语音通话问我是不是真的，奈何信号不好，我们都听不到彼此在说什么，吴先生只好给我发消息，“姑娘，我等会儿会站在出站口右手边第一个柱子前面等你，穿的是上班穿的衣服，白色短袖衬衫加西裤皮鞋，带一副黑框眼镜，不确定的话，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接着，他给我发了他的手机号和照片。

我说：“我身高一米五八，体重九十斤，身穿一件白体恤加背带裤，别认错了，还有不准嫌弃我。”

吴先生开玩笑说不可能认错，也不会嫌弃，而且就算嫌弃了他也不会说的，我给他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说起来，跟吴先生聊了两个月的天，我们从来没有视频通话过，也没有留过彼此的电话号码，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这么飞奔到他的城市了，而且准备到站了才告诉他。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疯狂并且幼稚无脑的事情，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相信吴先生值得我这么做。

越临近到站时间，我越紧张，刚想跟吴先生说我突然不敢见他了，他的消息就过来了，他问我：“姑娘，等会儿见到你我可以抱你吗？”

我说：“不可以。”

“那你来找我不就是是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了吗？”

“是啊。”

“那既然你是我女朋友，我抱你不过分吧？”

“有点小过分，毕竟半个月前你已经放弃我了。”

“那你突然改变主意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

“是这样没错。”

“那不就得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了，我抱你不过分吧？”

“OK，抱。”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才不相信吴先生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抱我，毕竟平时跟我聊天他还挺斯文的。

出站的时候，穿过人群，我看到吴先生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他说的地方等我，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吴先生本人比照片好看。

而吴先生看到我时，立马大步流星朝我走来，一点也不浪漫的把花伸到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我的皮箱拉走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像个小媳妇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了。

直到把行李箱放到车的后备箱后，吴先生才跟我说了第一句话，“过来！抱一个。”

这个操作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我能躲一下吗？我假装没听见，说道：“额……那什么，好热啊，我们等会儿要去哪儿呀？”

吴先生没有理我，“别转移话题，过来！”

“哇，这么强势的吗？我我我……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说着，吴先生一把把我揽入怀中，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继续道：“走吧，坐了一天的高铁饿坏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到好吃的我顿时两眼放光，一是因为坐了那么久的车确实很饿了，二是因为以前跟吴先生聊天总是听他说S市的小吃如何如何好吃，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尝一下了。

根据我跟吴先生聊了两个月的天以及见到他本人的时候他的反应判断，吴先生应该不是坏人。所以在S市的那几天，我就任着吴先生带我到处玩，完全不用担心会迷路，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坑，非常安心和踏实。

（五）

从S市回来之后，吴先生并没有像大多数网恋的情侣一样见了一面之后就开始变冷漠，反而对我比以前更热情了，也比以前更在乎我了。

吴先生说他国庆就来我家这边见我爸妈，不准我去相亲了，我说我等他。

很早之前，我妈就跟我说过不许我远嫁，自从我抵触相亲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之后我妈就放宽了对我的要求。她说不管我找哪个地方的男朋友，反正只要我能嫁出去就好了。于是，我就跟我妈坦白了我跟吴先生的事。她竟然破天荒地跟我说距离不是问题，看来在她心里我一直没找对象是一件让她特别担忧的事情。

我妈的一句“我看就别等到国庆再过来了，中秋过来就挺好的。”把我们的计划打乱了。

中秋的时候，吴先生请假过来了，连着国庆一起，他在我们家呆了十二天。街坊邻居和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老张家来了一个长得一表人才还特别会做饭的女婿。

吴先生一来，我就感觉我失宠了，我爸妈叫我跟着吴先生去S市找工作，美其名曰我在家呆久了太无聊，实际上就是怕我嫁不出去，想让我跟吴先生培养感情。我“善意”地提醒他们，他们的宝贝女儿今年在家养身体，不适合出去工作。谁知吴先生来一句“我可以养你啊”，我就被我爸妈送去火车站了。

我跟吴先生抱怨：“这么急着把我送出来，我真怀疑我是被我爸妈捡回来的。”

吴先生一本正经道：“什么你爸妈我爸妈的，是咱爸妈，咱。”

“凭什么？”

“你妈让你嫁给我。”

“我……”

“你爸也是！”

“我怎么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转载请注明：
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世情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shi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