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选秀有黑幕
四月,人如其名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可是遇到了夏天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向无欲无求的四月为何爱夏天爱得那么卑微那么疯狂?四月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夏天就像天空中璀璨的烟花,砰地一声扰乱了她的心。
从小四月就很孤僻,其他人也不爱和她玩,觉得她不好相处。她也曾渴望过温暖,不过渐渐地觉得一个人挺好,少了很多世俗的纷扰,日子过得潇潇洒洒的。四月一向乖巧,什么事都听爸妈的。高考结束,她偷偷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在通向大学的火车上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她逃离了那个禁锢了她18年的牢笼,她自由了。
到了大学,她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也没人格外注意她,她也乐得清闲。她不喜欢参加活动,也不喜欢与人交流,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相处。五一劳动节学校放假,四月觉得无聊就加了一些兼职群,打算挣点零花钱花花。
在群里她遇到了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人。一开始夏天找她聊天总是为了兼职的事,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交了心,成了朋友。夏天是谁,四月知道得很清楚,他是她们学校大一的学生会主席,长相帅气,品学兼优,拿奖学金拿到手软。夏天提出见面,四月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就答应了。他们约在咖啡厅见面,两个人见了面一点都不拘束,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
夏天一遇到烦心事就喜欢找四月诉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信赖她。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就可以平静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切都很平静,四月还是那样该吃吃该喝喝,堕落着。一天夏天给四月打电话说:“四月,我前女友回来了,她要和我复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四月强压住心底的恐慌,淡淡地说道:“不要答应她,当初她是怎么抛弃你的,你忘了吗?”夏天在电话另一边笑着道:“那我拒绝她好啦,四月说什么都是对的。”就因为夏天前女友的出现,让四月产生了危机感。她想告诉夏天她爱他,不想只做他的朋友,想做他的女朋友。于是她偷偷计划着告白的事,而此时夏天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你妈妈在医院做手术,你快过来。夏天急急忙忙请假去了医院,错过了四月的惊天大告白。
当天晚上四月拿着大喇叭在男生宿舍楼下喊道:“夏天,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我要喜欢你一辈子子!”很多人都围着看好戏,可是一直等了2个小时等到了老师也没等到男主角的出现。
第二天,四月就成了风云人物,学校贴吧把她的个人履历都查出来了,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然而心大的四月都不在乎,她只在乎夏天的看法。她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那么冲动地告白了,在知道他前女友要找他复合的时候,她就憋不住了,她不想做夏天的情感分析师,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表个白,于是她就出名了。可是一连几天,夏天都没有联系她,而她也联系不上他。四月慌了,她问自己:我是不是太鲁莽把他吓跑了啊?我怎么不偷偷表白呢,干嘛那么高调啊?唉……
夏天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呆着,他的爸爸欠了一屁股债而他的妈妈被气的心脏病发在医院做急救,此时的他好想四月。那个叽叽喳喳喜欢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那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子。等到他妈妈的病情稳定下来,他掏出手机看到好友的短信,然后他点开了视频。视频中的女孩子拿着大喇叭很是霸气,对着男生宿舍楼喊道:“夏天,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要喜欢你一辈子!”看到这里夏天哭了,四月我也喜欢你,可是我配不上你了,我有一身债要还,跟着我你只会受累的,我舍不得,你是家里的小公主,而我却一无所有,这样的我没有资格爱你。夏天没有给四月回消息,他默默地将视频保存在手机里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四月因为告白的事被辅导员抓去写了几千字的检讨,还要在全校面前通读。夏天帮他妈妈办好住院手续后回到学校上课,请老师帮他保守秘密,然后自己找了好几份兼职。四月还是每天都会给夏天发消息,他都会看可是他都没有回复。
四月再次见到夏天的时候也是她要做检讨的时候,站在检讨台上她嘿嘿一笑,辅导员警告道:四月同学好好做检讨,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四月冷哼一声:知道了,老师。四月的声音很好听,她在前边读着检讨,夏天在下边偷笑。这几天累得不行了,可是一看到她,夏天觉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阳光。四月无意间一瞟,看到夏天在笑,她的那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夏天告白道: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Ilovethreethingsintheworld.Sun,MoonandYou.Sunformorning,Moonfornight,andyouforever.
台下的学生纷纷哄闹道:夏天,答应她,答应她,答应她。教导主任把四月拉到他的办公室开始说教,四月都嗯嗯嗯地应下了,后来听说要请家长,四月怕了。她可不敢把自己在学校丰功伟绩告诉爸妈,不然她在父母眼中的形象就毁了,于是她乖乖向主任保证再也不轰轰烈烈地告白了,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主任才放她离开。
等四月离开办公室以后,主任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我也有她这样的勇气,我的那个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夏天敲了敲门。主任示意他进来,夏天开口道:主任,你能不罚四月吗?他和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还有我家里的事情,主任一定要帮我保密。
教导主任轻笑:夏天,这小姑娘挺可爱的,你爱她吗?夏天苦笑道:爱,我爱她。她就像我生命里的阳光,可是我给不了她什么,我注定要背负很多,而她没必要那么辛苦。主任劝导:你不告诉她,真的是对她好吗?她那么勇敢的一个人,她一定会陪你撑过去的,你现在放弃她,以后她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夏天摇了摇头,离开了办公室。
四月一直摸不准夏天的意思,很是苦恼。她专业课结束后一个人在自习室呆了很久,正打算回宿舍夏天喊住了她,四月心中一喜。夏天笑着说道:四月,我们一直是好哥们,你突然来这一出,我真的被吓到了耶。四月,你看你一点都不淑女,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公开告白了,你这样我很困扰。
四月的眼眶红了,她揉了揉眼睛故作镇定道:夏天,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我以后默默地喜欢你,不再大张旗鼓了。夏天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很想抱抱她,他忍住了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四月,我们一直是朋友呢,只是不能是男女朋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夏天帅气的背影,四月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个人噗嗤一声笑了,四月含着泪抬起头看到一个帅气的男生倚着墙。四月抹了把眼泪,气愤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到女生哭不安慰一下还笑,有没有绅士风度?
男生撩了一把头发说道:四月同学,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不懂他的意思吗?你还死皮赖脸地要做他朋友,你是不是疯了?爱一个人爱到失去自我,真的值得吗?你那么坚强勇敢,你值得更好的人,他配不上你。一个践踏你真心的人,值得你为他哭吗?你怎么那么傻啊,怪让人心疼的。
四月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说道:我配不上他,我一直都知道。我之所以告白,是因为我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四月与夏天之间隔着很长的距离,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可我依然我行我素地告白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试一试。从小到大,我就疯狂过这么一次,你不懂我的感受,就别随意评价别人的人生。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惟愿他好我也就好了。
男生撇了撇嘴道:四月,真不知道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你这性格挺执拗的啊,和我挺像,我也喜欢特立独行,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韩沉。四月朝他挥挥手说道:韩沉,我四月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朋友。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毕竟我现在是个话题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呆着吧。
自那天以后四月身边总有一个小尾巴跟着,四月去哪里,韩沉就去哪里。四月实在受不了就吼道:韩沉,你给我滚远点。别缠着我了!韩沉摸了摸鼻子不在乎地说道:除非你和我做朋友,不然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不也缠着夏天嘛,我是在向你学习。四月被缠得没办法了,就答应和他做朋友了。
夏天每天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在做兼职,忙得不可开交。他好多天没见到四月了,盯着四月给他发的短信发呆。他舍友看见了就问道:夏天,你最近在忙什么啊?四月最近天天和韩沉混在一起,她该不会对你死心了吧?看他俩那样,没准能成耶。
夏天猛地抬头问道:韩沉是谁?他怎么会和四月在一起?舍友看他焦急的样子笑着说道:夏天,你这丫的装的挺像样啊,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四月那丫头呢。看你那么着急,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啊,那你为啥拒绝她呢?
夏天有点郁闷吼道:你给我说重点,韩沉是谁?舍友撇了撇嘴:韩沉是大二学生会主席,你们都是学生会的难道没碰过面?据说他最近在追求四月,他俩天天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夏天哦了一句然后没说什么了。他打开手机开始翻阅韩沉的相关资料,资料中的他真的很完美,完美到他望尘莫及。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郁闷,四月你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比和我在一起开心?我总是伤害你,对不起。
就在夏天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的时候,四月发来一条短信:夏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出了《惊天魔盗团二》,超好看的。夏天打开键盘敲了一个好字。看到四月来的时候,夏天很开心,但看到她身后跟着的韩沉,他有些郁闷。
四月不好意思地说道:夏天,对不起啊,韩沉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夏天闷闷地说: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你们俩去吧。四月看着他跑着离开的身影,苦笑了一下。既然答应了我,为何又要落荒而逃呢?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我是不是该放弃你了?韩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四月朝韩沉摆摆手,独自离开了。韩沉想自己非要跟着去看电影是怕夏天再伤害那个傻孩子,夏天刚刚那表现不像讨厌四月啊?我该去问问清楚!
夏天回到宿舍看到楼下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应该出发去看电影了吧,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夏天的舍友都出去玩了,就剩他一个人在宿舍里。扣扣扣敲门声响起,夏天起身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韩沉一愣。
韩沉走进去坐到椅子上,然后开口道:夏天,你实话告诉我你对四月什么感觉?夏天气愤道:我和四月的事轮不到你来关心,你一直接近四月到底是何居心?韩沉笑道:夏天,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她,她身上有我没有的傻气和冲劲。她很可爱,很优秀值得被温柔以待。不管你对她是何感情,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不爱就痛快地拒绝,爱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愿意面对。既然不愿意做他男朋友,那就连朋友都不要做,不要给她希望。
夏天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问道:韩沉,你是认真的吗?她很好,值得被人珍惜,可是那个人不是我。我会和她说清楚的,你放心吧,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她那么傻,很容易被骗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比我优秀。韩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道:尽快结束吧,我带她离开这里,这样她就不会想起你了,也不会痛苦了。
夏天给四月打了一个电话:四月,我们去学校的荷花池坐坐,我有事和你说。两人来到荷花池边,夏天说道:四月,我们不要做朋友了。我和月儿在一起了,你这样她会误会的。自从你和我告白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夏天的声音很柔,可是听到四月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四月哭着问道:夏天,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者在某个瞬间?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突然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了?我去和你的女朋友解释好不好,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你,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
夏天强忍着心痛,冷冷地说道:四月,你不要死缠烂打了好不好?你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就想安安静静地读个大学,不想做个名人。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尊心不是很强的嘛,你怎么现在连自尊都不要了。
四月抹了抹眼泪,苦笑道:我知道了,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以后看到你我会绕道走的,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夏天走了,连一句安慰都没留下就走了。四月捂着自己的心口,放声痛哭。夏天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四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过份的,四月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第二天夏天没有去上课,兼职也没去,就在床上躺着。他舍友上课回来,对他说道:夏天,四月的爸妈来学校了,他们来给四月办转学,听说要送她出国留学。夏天较忙爬起来,然后跑去找教导主任。主任看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四月走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夏天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四月你回来,我不想你走,不想。
四月走后,夏天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兼职,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不知不觉中他快毕业了,由于成绩优异,他签约到了一个上市公司,他苦笑道:再努力个三年,外债就可以还清了。
当年四月在去机场的路上,韩沉赶了过来。韩沉对四月说道:小丫头,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夏天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四月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我要出国深造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然后回来再找他。如果他命中注定是我的,他就跑不掉。
韩沉笑道:四月,你为啥看不上我啊?我和他比起来,我更优秀不是嘛?四月:韩沉,有些人一眼万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看她走后,韩沉嘀咕道:四月,其实夏天是爱你的。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一个人,如果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那么还有什么意思?三十岁的楚玉躺在病床上像是脱了水的鱼,浑身伤痛、苟延残喘。
落入狼窝,就是此时楚玉的真实写照。就像戏文里说的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年华,万事不过都是一场空。楚玉做梦也想不到没结婚前永远一副翩翩公子的王磊居然会变成地狱的恶魔,从前自己磕下碰下都舍不得的人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死手。
嘶——好痛!
轻轻地动了动胳膊,楚玉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冷汗也起了薄薄的一层。医院的走廊里不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临床的病友床前站满了一群人嘘寒问暖。楚玉看了看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心竟然觉得比身上更痛。
楚玉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父亲早逝,母亲再嫁,添了弟弟妹妹,于是她成了家中那个最多余的人。遇见王磊,她以为是沙漠中见到绿洲、阴雨天见到彩虹,可是现在事实证明,那都是错的,都是楚玉一个人虚妄地自以为。
“阿玉,你还痛不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多了。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楚玉正发着呆,就见西装革履的王磊从外面走到病床前,蹲在床前对自己痛哭流涕地解释。多少回了?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次数,多到楚玉现在看到男人这个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滚!滚开!”
王磊伸手去拉楚玉的手,而疼得不想动弹的楚玉咬着牙狠狠地怒骂。
“阿玉,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是喝多了。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舍不得让你受伤。”王磊依旧低下去声忏悔,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的丑陋面孔,楚玉估计又会心软又会相信他忏悔的假象。
“原谅你?你打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像以前一样道个歉就完事?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娘家人,认为我是好欺负的?王磊,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不远千里来到这儿,你就是这么对我是吗?”
心中的愤怒惊涛骇浪,楚玉忍着疼痛推开王磊上前拉她的手。眼中含着泪,红红的,一半是伤心,一半是因为疼痛。
“阿玉,别生气了,求求你!都怪我一时糊涂!我保证,我对天发誓,真的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王磊蹲在病床前的地上,举起三根手指当着楚玉的面装模作样地对天发誓。
“呵!一时糊涂?你糊涂的时候还真多?你打我可不是这一次两次了,每次好像你都是同样的台词吧!王磊,我受够你了,我们玩完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楚玉觉得不应该像之前那样忍气吞声替王磊遮掩。这浑身青紫的印记就是自己忍气吞声的下场,所以楚玉毫无顾忌地歇斯底里地叫喊出声来。这么多次楚玉即便心里想过却依然没有说出来的话,今天终于大声地说了出来。
“阿玉,你故意气我呢?”楚玉说完,就见王磊一脸的不可置信、满脸的受伤,颤声着问楚玉。
“不,我是认真的!我们完了,我要和你离婚!”
呼——说完之后,楚玉觉得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虽然看到王磊受伤难过的表情依旧有些不忍,但是真的不想忍受每天挨打受骂的日子了。
“阿玉,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提离婚?”王磊仿佛戏精附体一样拉着楚玉被打得青紫的手摇晃。嘶——好痛!楚玉嫌恶地看了一眼,不离婚还等什么?等着被你打死吗?
“王磊,你放开我的手!你瞎吗?看不到已经肿了吗?不轻易离婚,那怎么办?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你打死吗?我真是受够你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这次原谅了你,下次呢?下次我还有命来原谅你吗?”楚玉说完,嫌恶地扭过头去,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样一个懦弱只会拿女人出气的魔鬼?
不用想,楚玉也知道昨天王磊一定是在工作上又受到了批评,在婆母那儿听了一肚子自己不好的话,是以才会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对自己大打出手。思虑中,楚玉有些迷茫,当初那么相爱的人怎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
“阿玉,我这不是都给你赔不是了吗?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我不是都给你保证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你要相信我。”看楚玉扭着头不看自己,王磊只好耐着性子接着解释。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话说得恶不恶心?你给我赔不是我就必须要接受?你以为你是谁?不会有下次了?王磊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这话你说了多少遍?工作是你爹,你妈是你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明知道你妈不喜欢我,为什么每次你妈说了我的坏话你回家都要和我吵架?对我大打出手?王磊,我们这样纠缠着有什么意思?”楚玉歇斯底里地叫喊,说完又忍不住冷笑出声。呵!你可真恶心!
话音刚落,呼的一下王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掩不住的怒气,但是依旧耐着性子安抚道歉,“阿玉,别闹了,乖!”
病床上的楚玉不是看不到王磊的怒气,可是凭什么自己挨了打他道几句歉就原谅他。
“我没给你闹,我就是想和你离婚!”楚玉犟着不肯改口,心想着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原谅。
“你闹够没有?”看楚玉一直提离婚,气急的王磊伸手推搡了楚玉一把。唔——好痛!这一下痛得楚玉眼泪直流,额头再一次出了满满的细汗。
“我就是要和你离婚!”楚玉咬着牙又重申了一遍,眼睛充着血。楚玉真恨不得和这个男人拼了命,自己这么痛居然还狠得下心推搡自己。而王磊看楚玉一直说要离婚,却失了耐心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离什么婚!就你这样的破烂货,老子肯要你,都是看你可怜!一个连蛋都不会下的母鸡!”
王磊话一说完,楚玉就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王磊,你他妈的不是个人!我为什么生不了孩子?还不是因为你!”说着,楚玉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要不是你,我们的孩子早就能上学了。你有什么脸说我!”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闭嘴,还不是你没出息!哪个女人怀孕的时候像你那么娇气?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我真后悔没听我妈的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王磊打断楚玉的话,有些气急败坏,有些懊恼。
“我没出息?我娇气?要不是你喝醉了推我打我,孩子会没有吗?我会不能生孩子吗?”楚玉气得梗着脖子质问,我是扫把星?之前没结婚时你怎么不这么说?
“你都让我王家断子绝孙了,我打你怎么了?我们王家可就我这一棵独苗苗,我没休了你,你都得烧高香!”说完,急了眼的王磊一把把楚玉从病床上拽起来,“走,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我装死,还得让老子给你掏医药费!”
“嘶——你放开我!放开!”楚玉痛得惊呼一声,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苍白得吓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爱情原来就是如此不堪吗?楚玉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死了又好似活了,死了的是曾经爱的信念,活的是逃离的执念。
“王磊,算我看错你了!”楚玉挣扎着喊了一声,歪着头向四处围观的旁人求救,“求求你们,帮帮我!”
人群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人吱声。楚玉有些不知所措内心闪过一丝惶然,怎么办?如果被王磊现在这样拉回去会怎样?等待自己的是不是又是一阵暴打?
突然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注意你的言行。”
“你管老子,老子管教自己老婆,关你什么事?”
楚玉虽因疼痛冷汗如雨头晕不已,但依旧强忍着保持清醒,“救救我!我好痛。”
“你在医院里闹,就关我的事!”掷地有声,楚玉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人群后方走进来,心终于落了地。
王磊冷笑:“这是我们家事,警察来了也没权利管。”
“我偏要管,最看不惯你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男人说完,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叫保安进来,骨科住院部306,来了一个闹事的,给我轰出去!”
“妈的,你他妈的没事找事是不是?给老子等着!”看男人直接打电话叫了保安,王磊骂骂咧咧地撂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切!懦夫!一个只会打自己女人的懦夫!楚玉对王磊的背影嗤之以鼻。
“行了,现在没事了!你安心养伤。”男人叫了几个围观的人搭着手把楚玉又扶到病床上。
“谢谢你。”楚玉苍白着脸道谢,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这是我们医院应该的,我们应该保护病人的安全。”男人安抚地冲着楚玉笑笑,那笑温柔又妥帖,“不过,我冒昧地说一句,这样的男人姑娘为什么还不和他离婚?”
“离婚?我们没有结婚证,直接离开就是离婚了吧?”楚玉苦笑一声,心中却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忍受王磊的打骂一次又一次地迁就原谅?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爱吗?
在一次又一次挨揍伤害中,爱真的还存在吗?
如果这次自己没有闹脾气说离婚,是不是永远不知道原来在王磊的眼中她楚玉不过是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不过是一个破烂货?
“行啦,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你不联系你的父母或者其他的家人来照顾你吗?”正思量间,男人拍了拍楚玉的被子询问。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扭头偷偷看了男人一眼,楚玉轻声拒绝。家人啊!当初自己一怒离家出走后,还有家人吗?
“不方便吗?那我嘱托护士多照顾你一些好了。”
“嗯,谢谢!”楚玉微笑。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林浩哲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然后楚玉发起了呆,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地散去,一切回归原样。可是楚玉觉得唯有心,碎成了千千万万块,疼痛不已。
都说爱既是盔甲又是利刃,可以保护你不受他人的伤害,又能把自己伤害至毁灭。果然爱时,什么都好,不爱了什么都不是。楚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婆母不待见自己,或者说不待见任何王磊爱的女人。王磊和楚玉一样从小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不同于楚玉的是王磊从小受尽母亲宠爱。因为王磊的父亲去世得很早,所以王磊是婆母的全部、是婆母的心尖肉。
还记得那年春寒料峭,自己初次随着王磊回家见他的母亲。婆母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四平八稳地和王磊唠家常,是自己笨手笨脚地在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最后还在婆母的挑挑捡捡中度过那顿中餐。
记得那时母亲和继父知道了自己和王磊的事极力反对,自己堵着一口气婚事连办都没办就跟着王磊私奔到了这个二线城市里。记得自己那年怀孕了身体犯懒,因为晚上没有给婆母做饭惹得婆母生气被王磊大打出手流了产伤了身体。
楚玉睁着眼睛,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当初那么爱,爱到义无反顾。所有的事情都还记得,所有爱的感觉也都还记得,却突然丧失了爱的能力。
或许疼痛会使人脆弱,或许是这伤心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踌躇许久,楚玉忍着疼痛拿出手机到底还是拨了多年不曾拨过的号码。
嘟嘟嘟——
“喂!玉儿,是你吗?”
即使多年不曾联络,亲情也永不会隔断。隔着千山万水的时光,隔着千里万里的距离,楚玉一耳就听出了母亲的声音。而楚玉的母亲,也仅凭一个号码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妈……”
楚玉哇地哭出了声,多年的委屈,心中的疼痛喷涌而出。那泪水挂在脸上,像是一道道沟壑。
“玉儿,怎么了?你这个死孩子,一走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联系妈,你的心可真狠!”电话那头儿楚玉的母亲声音哽咽,骂骂咧咧地絮叨,一如既往地严厉。
“妈,我想你。”楚玉把手机放在耳边的床上侧着头小声哭泣着,而电话那头儿楚玉的母亲踌躇很久还是问了出口:“玉儿,你过得还好吗?怎么还哭上了?他没欺负过你吧?”
“妈,我想回家!”楚玉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对着手机讲,“妈,我好想回家。”
“傻孩子,你想回家就回来呀!”妈妈的声音算不得好听,不温柔不悦耳,可是楚玉却觉得前所未有地亲切,“你这个犟脾气,真是和你那死鬼爹一个脾气。说走就真的走了,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家里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呀!这么多年了,算你有良心还知道给妈来个电话。妈以为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听到你的音讯了。”
楚玉捂着嘴泪眼婆娑,眼泪如同雨水,思念也如同雨后的春笋拔地而起。
“妈,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声音哽咽着泪水随着脸上的纹路滑到耳边,隐入发丝中。
“唉!不怪你,是妈对你太严厉了,是妈没和你沟通好。如果当时我好好跟你讲……唉!不说了。玉儿,你给妈打电话妈高兴。玉儿,你想家了就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叔去接你怎么样?你们有孩子了吗?到时候带着孩子一起来,让孩子也看看姥姥家。”电话那头儿哽咽又高兴,激动又压抑。
“嗯,我知道。”楚玉正说着话,就听见一旁护士对她说:“12床楚玉,你该试体温和测血压了。”心中一慌,楚玉下意识地想捂住手机,却只见手机那头儿母亲已经听见了护士的话。
“玉儿,怎么回事?你病了?”
“哎!妈,我没事。”楚玉连忙挂了电话并设成静音开始配合护士的检查。
妈妈,你等我。等我好起来,一定回家。三十岁的楚玉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回家看一看因自己敏感心思忽略多年的妈妈和亲情。
哼着歌,嘴角翘起来,楚玉已经好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嗡嗡嗡——
嗡嗡嗡——
放在床上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楚玉看着手机傻笑起来。
“谁的电话呀?怎么不接?”小护士一边用机子给楚玉量着血压,一边笑着问。
“我妈,一会儿再接。”楚玉笑,发自内心的愉悦,仿佛身上痛的不是她,仿佛要离婚的也不是她。
“怎么,怕妈妈担心,没告诉实情?要我说,就该告诉家里人。我们都听说了你的事,就该告诉家里人教训那个畜生一顿!”护士测完了血压做好记录对楚玉语重心长地说完就走了出去。
该告诉吗?该让千里之外的母亲担心吗?楚玉有些拿不定主意。
嗡嗡嗡——
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楚玉拿过手机一看,是婆母打来的电话。
“喂!”
“听说你要和我儿子离婚?”
隔着手机,楚玉都能想象到婆母那尖酸刻薄的模样。自己这一身伤全部都是拜她所赐,呵!厌烦,楚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没想离婚时,她是长辈需要敬重,现在,她算个球!
“对,怎么?”
“反了天了你了,女人挨两下打怎么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还敢提离婚?再说,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除了我儿子谁肯要你?你赶紧给我儿子认个错回家来!”
楚玉听着手机里婆母说话,不由得气笑。你儿子算个什么东西?打了我,我还得给他道歉?
“听见没?”手机那端婆母恶声恶气地说着。
楚玉想理论却突然没有了争吵的心情,“说完了吗?完了我挂了!”于是,头一次没等婆母说完话,楚玉掐断了通话。
真可笑!楚玉躺在病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心情平和下来后,浑身酸痛之感更加清楚。那疼,像是车碾压身体;那痛,像是万只蚂蚁噬骨。眼睛肿肿胀胀的,今天哭了太多次,现在已经无泪可流。
嗡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楚玉摸索着接通,“楚玉,你是不是不想过了?敢挂我妈的电话,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不满意你冲我来,干吗针对我妈?”
一接通电话就听见王磊火大地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楚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王磊,你老年痴呆吗?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吗?你以为我逗你玩呢?都要和你离婚了,你妈还算什么东西?她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玉,你闹够了没有?”王磊在电话那头儿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
“我闹?”楚玉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以前是有多瞎,才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沈朝歌正在后面的大厅,和昨天送许暮酒过来的两个年轻人商量事情,冷不丁就听到她在外面惊慌失措的声音,顾不上和里面的人交待就赶紧走了出来:“怎么了小九?”
“沈朝歌。”
看见他的身影,许暮酒一下子扑了过去。
沈朝歌单手稳稳搂住她,低下头问道:“怎么了?”
许暮酒委屈巴巴的把手机举到他眼前:“你看这个……这个鬼是什么玩意儿?”
沈朝歌:“……”
弯了唇角低下头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却在触及到微信屏幕上,一张放大的赤蓝鬼脸时候,变了脸色:“这是什么?”
许暮酒:“我不知道啊,这个人突然就出现在我微信里了,还发了一句很奇怪的东西。”
“这个……在你好友列表里多久了?”
“不知道,就是刚刚给我发了个消息,我才发现有这么个人的。”
沈朝歌:“……”
神色凝重的把手机递回到她手里:“小九,不是人,这个鬼脸,是后卿。”
许暮酒手一抖,手机啪哒掉在了地上。
“后卿?”
“嗯,他和你说了什么?”
许暮酒想了一下:“他说欲知后事,速到后山。”
沈朝歌皱眉:“后山?”
“嗯”。
“跟我进来。”
沈朝歌沉吟半晌说了一句话,随后就自然的牵过她的手,走向后面的大厅,许暮酒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大厅里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看到他们,立即站起来:“帝君,小娘娘。”
沈朝歌点了点头:“赵小哥,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帮忙。”
“帝君请说,我等世代受帝君庇佑,帝君有所吩咐,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沈朝歌:“我们想去你们的的寨子里看看。”
“这个……”
两人中较矮的那个皱了下眉头,许暮酒敏感的抓住了他的迟疑:“不方便吗?”
“不是的小娘娘,您不知道,我们的寨子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对外面的活人开放过了。”
沈朝歌瞥了身边有些泄气的小姑娘,几不可察的弯了下唇角同那两人说道:“既是我的妻子,就不用当活人看的。而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被送到警局的尸体,却在第二天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我这边出了问题,还是你们那边出了问题。”
那两人神色一凛:“帝君的意思是?”
赵小哥黑了脸:“不可能,我们寨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大家日出而走日落而息,不会出现叛徒的,现在寨子里的人就算出去赶尸,赶的也都是无主的尸体,我们养尸王,要的就是纯阴之气。有主的会沾染凡间亲人的阴气,不适合尸王。”
沈朝歌:“是不是,去了自见分晓。”
赵小哥神色凝重的抿了下嘴唇:“那好,我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回一趟寨子。”
沈朝歌点头:“好,辛苦二位了。”
那两人离开后,许暮酒窝在沈朝歌的怀里,一言不发。
刚刚沈朝歌说:既是我的妻子,就不用当活人看的。
她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说她早就知道沈朝歌是鬼,而且他们是明媒正娶领了证的合法婚姻,事实上和冥婚压根儿没什么差别,她在嫁给他的时候,就和死了没差了,活人谁会嫁给一只鬼,但知道是一回事,听他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来又是一回事,真的好想打人怎么办!
“怎么了?”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沈朝歌低下头问了一句。
她眨了两下眼睛,压下心里的那份郁结之气,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刚刚那两个人是赶尸人?”
“嗯。”
“他们平时不住在这里吗?”
“住的,赶尸人都分散在湘西各地,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
许暮酒:“……”
“那为什么我问村子里的人,他们都说没有赶尸这行业了?”
“因为赶尸人都被下了禁咒,说不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见过赶尸人的,都会因为这禁咒而被抹去记忆。”
许暮酒:“……”
听起来好高大上的赶脚。
“可……赶尸人都被下了禁咒还怎么代代相传的?”
沈朝歌扶额:“可以收徒弟的,赶尸人的身份可以师徒相传,却不可为外人道。”
“收徒弟?那赶尸需要什么条件吗?”
沈朝歌看了她一眼:“这么感兴趣?”
许暮酒:“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去百度。”
拿出来手机,却想到那张赤蓝色的鬼脸,心里便有些发憷:“我还是不看了。”
沈朝歌笑了一下:“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讲究一个眼缘儿,师徒两人必须在午夜时分的城隍庙前举行简单的拜师礼。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一般来讲,要年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
许暮酒:“……”
感情这赶个尸体的行当还有外貌歧视,长得好看的还不能做了。
“赶尸人又分为赶尸和养尸,养尸比起来赶尸要更神秘,他们以尸体做蛊噬养尸王,凭借尸王的阴戾之气达到走阴通灵的目的。养尸人的寨子在道观村,所以我才让你直接来这边的,他们的寨子就在后山。”
养尸……
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我们还去后山吗?”许暮酒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沈朝歌搂过她的腰,轻轻叹了口气:“原本不想让你参与这些的,可是小九,上次在酒吧,你被人抓着不放,但凡我去的再晚一些,可能后果就不是你我能承受的了,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后卿,但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小心一些终归没错。而且,与其等敌人攻上门,不如咱们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不清楚后卿用什么办法能在微信给你发消息,但是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永绝后患。”
许暮酒点了点头:“好。”
“小九。”
“嗯?”
“没事,吃早饭去吧。”
“好。”
“小九。”
许暮酒心里扑通扑通跳了几下,总感觉沈朝歌有些不对劲:“怎么?”
“没事,走吧。”
许暮酒:“……”
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吃过饭,许暮酒回屋子里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候,沈朝歌正坐在床头玩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眼间一片笑意。
许暮酒刚要出生揶揄他两句,黑白无常突然凭空出现:“参见帝君,小娘娘。”
沈朝歌敛了神色:“你们怎么来了?”
“帝君,血污池出了问题。”
“池头夫人呢?”
“我等寻遍整个冥界,踪迹全无。”
沈朝歌冷了脸,低下头沉吟一会儿,和许暮酒说:“你等会儿去县城里接一下沈家的人,坐地铁直接就能到,阴灵会给你开路,你接到沈家人后,晚上让她们陪你去后山,遇到什么事,握紧我给你的青玉默念我的名字。”
“好。”
“我走了。”
“嗯。”
“我走了。”
“沈朝歌……”
“嗯?”
许暮酒隐在衣衫里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小心一点。”
“知道了。”
沈朝歌跟黑白无常匆匆离去,许暮酒又呆坐了一会儿,才爬起身去寻到县城的地铁。
地铁站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她走上去挑了个靠近门的座位,坐好后,总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冷飕飕的。虽然以前沈朝歌也会让一些鬼差跟着保护她,但这次的感觉好像特别强烈,是那种特别压抑的阴冷。
坐在座位上,她不经意间向窗外看了一眼,却看到一张赤蓝色的鬼脸正贴在窗户上。
许暮酒心下一惊,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沈朝歌,却不想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张放大的赤蓝鬼脸。
她啊呀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
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地铁上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许暮酒。
她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那个……我在看鬼故事,有些入迷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匆匆捡起手机揣进兜里,她靠在座位上闭起了眼睛,不看就不怕了。
地铁到站,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她走下来舀起手机拨打了沈朝歌走之前给她的手机号。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没有接通。
她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向她走来。
女孩子比一米六出头的许暮酒高半个头,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是沈玲珑,你就是许暮酒?”
许暮酒:“……”
mmp沈朝歌是不是有毒,把帝都出了名难搞的沈家二小姐沈玲珑喊过来,谁不知道这沈家二小姐是领养的?谁不知道这被领养的沈家二小姐喜欢她哥沈朝歌?
心里一万句草泥马,面子上还是得端起微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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