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棒有何用
傍晚的时候我去市场买了一条鲈鱼,我想,今晚就做清蒸鲈鱼,黄婷最喜欢这个。现在菜市场的人没以前好了,买了鱼也不肯帮你杀干净,我切开鱼的肚皮,清洗着鱼鳃,突然想到,黄婷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想到这点,我就有点伤心,放下鱼,跑到厕所哭了一会。回来之后发现放在盆里的鲈鱼立了起来,切开的肚皮像是两只脚一样,同时那双死鱼眼紧紧盯着我。我被看得毛毛的,有点心虚,低下了头。
鲈鱼说:就是你要吃我?
我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插进裤兜又掏出来,突然灵光一现,我指着厨房对面沙发上躺着的猫说:不是我不是我,看见了吗?那只猫,是那只猫要吃你,它还说了,清蒸鲈鱼赛驴肉。
沙发上的猫耳朵很灵,打滚起来跳到高高的沙发背上,冲着我呸了一声,然后又躺下了。
鲈鱼说:好呀,敢杀不敢说是自己吃,吃我怎么了,很丢人吗?我又不是来和你讨命,虽然我是一条鱼,但是被吃的觉悟还是有的。我只是想抱怨一下,下次杀鱼请一口气杀完,不要杀一半,不上不下的,吊着。
我点点头,高呼一声:社会主义好!毛主席好!我学到了!然后下了决心,提起刀,准备杀鱼。“这一刀,准叫它,有去无回。”我心中这般想着。
借着社会主义的东风,我的勇气值高了50个百分点,下刀的力气也特别足,我觉得王国维现在要是活着,站在旁边,看到我这一刀,也一定会啧啧称奇,把它评为“无我之境”——所谓无我之境,就是我想停也停不了。
然而就在落刀之际,一只猫爪子出现在了鱼上面。
猫!猫!猫!
那一霎那,过去三年我从猫砂堆中铲出的2000斤屎一齐涌向我的脑袋,炸裂!
我的手吓得急停,我怎么敢伤猫呢?猫就是黄婷,黄婷就是猫,我怎么敢伤黄婷呢?所以这一刀虽然已经到了无我之境,我停不了,但是黄婷可以停。
猫说:等等。
我换上谄媚的笑容,收起刀,哈了一下腰,说:好咧,您有啥吩咐?
猫说:你刚才说是我想吃鱼,换句话讲,这条鱼是我的,没错吧。
我说:没错没错,我不说也是你的。
猫说:我觉得这条鱼可以抢救一下。
这时候鱼插了进来,说:不,我想死,我不想被抢救。我都不认识你们,活着多尴尬。
我说:你闭嘴,听猫的!
说完,鱼就把嘴张成了O型。这鱼真该死,我想。
猫摆了摆手,让我跟它别这么客气,然后盯着鱼瞧了一会儿,说:有了,黄婷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这样吧,我有个主意,说不定能让她回心转意。
我听了差点纳头就拜,说:什么主意。
鱼的嘴巴还是O型,真是一条倔强的鲈鱼。
猫说:你看,黄婷最喜欢我,其次最喜欢鲈鱼。
我听着有点不是滋味,很想问一句“那我呢?”,不过我知道猫肯定会说“你也配姓赵?”说不定鱼也会附和一下,所以我只好老老实实点头。
猫继续说: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黄婷回来。
猫说:真的吗?
我说:其实不是,我想要生命的大和谐,我想和黄婷发生关系。
鱼说:真不要脸,当着一条鱼和一只猫说这种话。
猫说:很棒,生命的最强动力就是性欲,你很诚实。
听了猫的称赞,我有些得意,连鱼刚才揶揄我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猫继续说:黄婷出走半个月了,这其中有什么原因,我想你是比我清楚的。现在你想做一碗清蒸鲈鱼去挽回,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想想,黄婷连我都不要了,还在乎一条鱼吗?所以我不靠谱,鱼也不靠谱。
我正想问什么靠谱,猫瞪了我一眼,说:你闭嘴,别问出那么傻逼的问题,有点人类的尊严行吗?
要说泥人也有三分气,我当时就出离愤怒了,然后我就长大了嘴巴,长成O型——没错,和那条鱼一样。
这样子,厨房里就已经有两个O着嘴的生物了。我偷偷地瞟了一眼鱼,发现鱼也在看我。
猫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继续说:就我想来,这种时候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猫和鱼变成偶像,呸,不是,猫和鱼合体。一般来说,合体之后产生的东西,总要比本身一加一来的厉害,你想想,龙珠和假面骑士都是这个套路,错不了的。
猫说:我和鱼合体,可以产生一个新物种,具体来说就是,美短猫鲈鱼,当然也可以说成鲈鱼美短猫,为了方便记忆,可以叫猫鱼或者鱼猫,我推荐叫猫鱼——这也是为了避龙猫的嫌。这样子的东西黄婷肯定没见过,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欣喜若狂,一下子理解你的苦心,然后冰释前嫌。
鱼又插嘴:我不要,我想死!我好想死,这个世道变了,没人愿意给一条鱼一个痛快,你们不是人!
猫说:你闭嘴——我就不是人。
对对对,我刚想附和,突然本能地觉得不妥,O型变成了圆型。
猫继续说:当然,方法我也想好了,你就把鱼和我缝起来吧,反正你是学这个的,应该不难吧。
我嘴巴都要抽筋了,急忙说:不难不难,就是怕你疼。
猫摆了摆手说:疼!何!足!惜!
鱼接着插嘴:我怕疼!!!我不想合体!
说实话,对于鱼能O那么长时间的嘴我也很是佩服,一时之间有了惺惺相惜之意,于是问它:你连死都不怕,还怕疼吗?
鱼说:不然你以为为啥有那么多汉奸?我问你,你爱黄婷吗?
我说:这个很重要吗?
鱼说:很重要,假如是为了爱情,我觉得我可以牺牲一下。那句话怎么说的,爱本身就是最精英的一种激情。我也算是鱼精英了,放游戏里还能出额外的那种。
我说:这句话不错,郭敬明说的吗?
猫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呸,这是布考斯基的话。
我老脸一红,只好说:爱,一想到她,我就有写诗的才情。
鱼说:就你也配写诗?
我说:不如我们谈谈合体的具体事宜吧。
鱼说:不行,我还是想谈谈诗,没有诗我就不想合体!诗多好呀,能让我忘记自己是一条鱼,忘记自己肚皮被切开了一半,快死了,艰难地呼吸着空气,嘴巴的僵硬也忘记了,周遭的傻逼也忘记了,你要是给我念念诗,最好是关于爱情的诗,我就合体,怎么合体都行。
我和猫听了鱼抒情的发言都有点心虚,所以也没好意思纠结“周遭的傻逼”一说。猫摆了摆手,让我去找本诗集来,说:你就一边念一边动手术吧。
我找了一圈,只发现自己写给黄婷的诗。我拿来手术刀和缝纫线,把写诗的本子放在旁边,说:我要下刀了,猫,我准备把鱼安在你的脖子上,家里的手术刀和缝纫线都无痛处理过了,应该不会很痛,你和鱼先吃点融合药吧,虽然时候吃效果才好,但是会疼。
猫豪迈地说道:你虽然掏粪不太行,专业技能还是信得过的,为了黄婷,这个药之后吃吧,效果好比较重要,我不怕疼!鱼插嘴道:我也不怕!
我举起手术刀,翻开写着情诗的本子,念到:走在天上/看见云,看见鱼/看见蓝色的尘埃/看见到处是你。鱼大哭:不行了,为什么让我在合体的时候听到这种烂诗!你闭嘴吧!话说你怎么不动了。
不动当然是因为好了呀,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我四句情诗做完一台手术。我自得地拍了拍手拿来药分别给猫头和鱼头服下,当然现在猫和鱼是一体的了。
猫鱼!伟大的产物!黄婷爱的集合体!我也爱它!我爱猫鱼!
猫说:就这样吧,带我去见黄婷吧,我有把握把她带回来。
鱼说:就这样吧,带我去见黄婷吧,我有把握替你写一首诗。
希望!希望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放佛看见黄婷又是站在我面前,亭亭玉立的,情不自禁地哼出两句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我抓住猫鱼的身子,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盒子,仔细地用缎带绑好。盒子里面传来猫鱼的声音:带我去吧,去见黄婷。
我露出微笑,提起盒子,打开冰柜放了进去,就放在黄婷尸体的怀里。
1.写个小说而已
“哎哎哎,听说了没,新来的那个又在搞事啦!”
“那个江小圆?她又干吗啦?”
“据说在写什么小说,写的还是咱仙界两大美男子,好像挺多人看呢。”
“这家伙,净搞这些人间的低俗东西,文化办找了她多少次她竟然还敢,也是胆子够大的。”
“毕竟文化办好说话嘛,除了禁止出席娱乐场所,让齐麓上仙禁足外,也没什么大惩罚。不过说起来我自从到了仙界也没看过小说了,她在哪儿写的,我也去看看。”
“哎呦,姐姐还一颗少女心呐。”
“要你管!”
又又又又成了大家口中的话题。我默默从花坛后面绕过去。
天地良心,我是个守法的好仙,怎么在她们嘴里我就成天在搞事呢?
是的,我就是江小圆,是一个仙龄不满半年的透明小散仙,几辈子都是一个顽强的仙人球,从前在野外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后来在人类的电脑前吸收巨大的辐射能量,最终修炼成仙了。
哦,忘了说,我飞升前在一个网文写手的桌前度过了几十年,受她的熏陶,也喜欢些文艺的事情,不过这些东西到了文化办的上仙们口中就都成了两个字——低俗。其实我也没生气,毕竟这些老仙们都至少上百岁仙龄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们在人间的时候哪见过这些新鲜玩意啊。
就比如上个月我在仙界长墙上搞涂鸦的时候,文化办的老仙们气得差点头顶冒青烟,他们根本不知道街头艺术,说我乱涂乱画,非要找我家齐麓上仙把我禁足了半个月。
虽然我不服输,但我也是识时务的,所以我很听话地八卦小报、漫画、伪摇滚、涂鸦都不搞了,只是偷偷搞个网站写写小说而已,怎么这也不行?!
仙界这么无聊,没点业余爱好可怎么度日?
2.基情无限
“小圆。”
这温和如春风的,可不就是我家齐麓上仙的声音?我一脸笑容地转过去,看见了让人眼冒桃花的一幕。
齐麓半抱着一脸醉意面若桃花的晋修,一脸温柔又无奈地对我说:“小圆,来帮下忙,晋修喝多了,不知怎么给自己设了个结界,我没法带着他用仙术,你帮我扶他回府好吗?”
虽然我不想破坏眼前这和谐的场景,但心疼我家齐麓上仙,还是忙不迭地过去帮忙了。
一路上我偷偷地打量晋修,虽然他是个面瘫冰山,可也是仙界公认的美男子,所以哪怕来这不到半年只见过他不超过三次,我也毅然拿他做了我小说的男主角。
虽然我更喜欢温柔的齐麓,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YY晋修这种高岭之花有朝一日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场景,所以忍痛选他做了男一号,也方便开展虐恋情深的剧情。
其实,我没和晋修讲过话。全仙界和他讲过话的也不会超过十个,据说高冷美貌的晋修上仙声音特别难听,所以他为了维持形象,平日里极少讲话,就连跟他唯一的好基友,我家齐麓上仙,在人前也多是点头摇头,眉来眼去的眼神沟通。当然,私下里他们会不会讲很多话,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晋修的美貌没人不垂涎,要不我也不能把我一见钟情的齐麓割爱成男二号了呀。
“小圆,你也喜欢晋修吗?”齐麓忽然问我,笑容里带着调侃。
“我才没有。”我赶忙对齐麓表忠心,这种高岭之花YY一下就行了,还是齐麓上仙比较适合我,“我只是想,晋修上仙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高冷。”
齐麓笑起来,“他呀,就是傲娇而已,从来被捧着惯了,跟人讲话都不知道怎么讲。”
嚯,瞧这宠溺的口气,我脑中一下展开了无数联想。
忘了说,养我的那位网文作者,除了虐绝人寰的言情小说,也写耽美的。
好不容易和齐麓一起把晋修扛回了他的仙府,累出了一头汗。我是第一次进晋修的仙府,偌大的府中竟然连个侍女仙童都没有,空荡荡的,显得极为冷清。
哪怕不喜人伺候,齐麓府中也是有一个处理杂事的仙童啊。当然,还有一个因为一见便知道齐麓心软好说话于是抱住大腿死皮赖脸混进去的我。晋修这一个人都没有,岂不太寂寞了。
“小圆,能不能帮我去咱们府中找粒解酒的仙丹来?这酒劲太大了,晋修又不胜酒力,怕是他几日都要醒不过来。”齐麓说。
我自然是马上应承,一甩袖踏了朵云就奔府中去了。说来惭愧,召云的口诀是最简单的,可是我记性实在太差,总是忘记,于是偷偷藏了一小朵祥云在袖子里,每次要用便直接抖出来,特别方便,但是我估计,这朵云有点恨我。
在努力的把小祥云塞回袖子后,我急匆匆跑进府里想赶紧把仙丹拿给齐麓。结果我刚一迈进大厅,就看到晋修绯红着脸仰靠在齐麓的怀里,齐麓一手拦着他的腰,一手端着杯子在小心地喂水。
我的小心脏马上加速地奔腾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养眼的一幕我一定要保存下来。所幸我竟然记住了“实时记录”的口诀,悄悄一挥手,把这养眼的一幕拍了下来。
之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把仙丹递给齐麓。齐麓喂晋修服下后,把他安置在了房中,但是齐麓还颇不放心。
“齐麓上仙,你为什么对晋修上仙这么好呀?我看他对你也颇为冷淡。”我暗怀着小心思问道。
齐麓笑笑说:“其实晋修同我并不冷淡,只是他讲话少而已。许多年前,我们俩一起被下放历劫,他曾豁出命来救我,那场面我永远都忘不了。说起来,就在那时他承了某人的恩。”
齐麓说到这,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自顾自接着说:“后来回了仙界,我便总找机会与他攀谈,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他呀,其实心肠很好,就是总要摆出那副样子。你怕是不知道,晋修本是一株天山雪莲。”
怪不得,我暗暗撇嘴,原来人家原形就是高冷本冷啊。
“你在想什么,今天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齐麓问。
“我在想,要不我留下来看顾晋修上仙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我微笑着对齐麓说。其实我是想起今晚文化办的老仙们要来府中找齐麓商量事情,要是见了我又得教育我一通,我还是躲远点好。
齐麓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圆,那便太好了,我替晋修谢过你!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事小事。”我温柔地笑笑,心想晋修上仙怕是不知道开心这两个字啥意思吧。
齐麓一走,我坐在晋修床边幻出我的键盘,开始打起字来。没办法,虽然仙界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我是个怀旧的人,键盘声会让我非常愉悦。
不知是不是我敲打键盘的声音太大,晋修开始呢喃起来。我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自己泉涌的文思,凑过去听他说什么。
“水。”
我赶紧去找来仙泉水,扶起晋修小心地喂他喝下。
晋修迷迷糊糊地拉住我的袖子,眯着眼嘟囔道:“刺呢?”他的声音太小了,我很努力才听清。
刺?难道他眼睛都没睁开就看出了本姑娘的真身?我裹紧衣服坐远了点,又开始噼噼啪啪敲键盘。等到写完了,我开心地把刚才偷拍的照片也贴了上去。
这些日子很多人给我的小说留言,那么我有福利也要和大家分享嘛。我开心地看了又看那张图,真是完美。
3.盛会上的争执
蟠桃仙酿,歌舞宴乐。一年一度的仙界盛会举行了,王母娘娘她老人家无比贴心,因为这一年来了许多小仙,所以除了各种仙果,还备了许多人间食物。难得没被文化办禁止出席,更难得见到荤腥的我,乐呵呵地在席上大吃特吃。一边吃,一边欣赏歌舞,一边还跟身旁的小仙交流美食心得。
忽然一道阴影挡在我面前,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地嚷:“大哥麻烦让一下,看不到跳舞的漂亮仙女了。”
“你倒是吃得挺美。”
低沉又磁性的醇美男声让我一个激灵,我抬头一看,妈呀,这不是晋修吗!
没想到他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可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一脸阴郁。
我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的气氛太压抑,只好试着和他尬聊。我举着鸡腿问他:“你要吃吗?”
晋修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可以算作是微笑了。
我感觉我右边才还和我相谈甚欢的小仙迅速撤离了两米远,扎到人群中夸张地说:“晋修上仙生气了,他跟我身边那个傻子说话,他还笑了!”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茫然地看着晋修,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耳边听着那些神仙大惊小怪地叫喊。
“晋修笑了,我的天!”
“奔走相告啊,铁树开花,晴天霹雳,晋修说话了,他还笑了!”
“完了,完了。”
我虽没听明白,却也知道大事不妙,哆嗦着可怜巴巴地对晋修说:“晋修上仙,不管我做错什么,看在我家齐麓上仙的面子上,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绝对不会故意惹您生气,冒犯您老人家的。”
“哦?你家齐麓上仙?我老人家?你如何愿意和我这个老人家爱得难舍难分呢?”晋修冷笑道。
糟了!我暗叫倒霉,晋修竟然看到我写的小说了!不过,我又没署名,他也没证据是我写的,打死不认便是了。
想到这,我梗着脖子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小圆,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我,也幻想我喜欢你,为何还要把我和齐麓写成,写成一对?”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仍嘴硬。
晋修手一挥,面前显示出一幅图像,正是昨日我偷拍的基情画面。
“还敢说不是?”
昨天得意忘形把这张图贴在小说结尾了……我一下忘了自己的死不承认战略,狗腿地解释道:“幻想就是幻想而已,我知道您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是不会属于我这种废柴的,于是我忍痛成全了您和齐麓上仙。”
晋修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声音冷如冰霜:“江小圆,你马上给我把你那什么小说改回去,什么发现我和齐麓才是真爱,统统改掉,我宁愿和你是真爱!”
我还没出声,只听见身旁十米内骤然寂静后,所有人齐齐发出了吃惊的吸气声。
“我没听错吧,我男神说什么?”
“天呐,晋修上仙说他和江小圆是真爱?”
“我要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匿名发在论坛里!”
一片压低的叽叽喳喳中,我求饶地看向晋修,小声说:“晋修上仙,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说好不好?你看,让大家都误会了,对你我的名声也不好。”
晋修哼了一声:“我的名声早被你败坏了,我不是爱那个叫什么小方的小仙爱到不能自拔,霸道囚爱吗?”
我讪笑道:“都是虚构,虚构,艺术作品而已,大家不会当真的。”
晋修又哼了一声。
这家伙可真是如齐麓所说,傲娇啊。我心里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要找我算账,只好就这样同他傻站着,觉得颇为煎熬。
嘀嘀嘀!
我的灵石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文化办的上仙们召唤。完了,我苦着脸,看来这次又要被批斗了。
“为什么哭丧着脸?”晋修蹙眉问。
“文化办召见。”我一边答他一边从袖子里扯出我的小祥云,踏了上去。
临走前,我真诚地对晋修说:“晋修上仙,我这就去挨批了,之后可能还要禁足好一阵,希望您看在我已经要倒霉的份上就别和我计较了,我回去马上把小说改了,再也不写您了!”
“不写我你写谁?齐麓?你准备把男主角换成齐麓?”晋修眯着眼道。
“那……不然呢?”我不懂这位大仙的意思。
“这主角我既然当了,便要当到底。不过你的确不该写那么多人,我看就不要写齐麓了。”
我愕然地看着晋修。难道他占有欲如此之强,宁可牺牲自己让我YY,也不肯让我写齐麓?我不禁对看起来高冷难及的晋修肃然起敬。真是个霸道情人啊,我果然没看错他!
4.受罚
“江小圆,这个《霸道上仙爱上我》的话本可是你写的?”
“是……是我。”
“你自己说说你这话本写了什么内容?”
“我,我写了我,啊,不,是我话本的女主角小方爱上了齐麓上仙,但是不敢表明心意,此间她遇到了晋修上仙,晋修上仙看上了小方,霸道地夺爱,将她禁锢在身边,后来齐麓上仙察觉到对小方的感情,开始和晋修上仙争夺小方。”
“你昨天又写了些什么?”
“我,我写了,原来晋修上仙和齐麓上仙才是真爱,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发觉,我就,我就成全了他们,默默地退出了。”
1
我是F大的大三学生唐婕文,今年20岁,父母健在,对我也非常疼爱,我还有一个号称天才的妹妹唐妍文。
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不是叫云语溪,也不是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可,我为什么会在这?
昨天刚刚醒来就发现我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床也不是我家里那张软软的双人床,和我一起睡的妹妹更是不翼而飞,怎么回事?我难道穿越了?
一醒来,外面就有人喊我去吃早餐,是一个妇女的声音,不是我那隔三差五就要吵上一回的母亲的声音。
“还不下来吃早饭,你爸都出去干活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妇女的声音有些愤怒。
“呃。”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快点过来吃饭,吃完饭去干活。”妇女抱怨着。
下了楼,唐婕文看到了妇女的面目。妇女看起来是操劳过度,显得十分苍老,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这绝对不是她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位阿姨,我并不是你的女儿,我来自地球二十一世纪,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唐婕文开口询问,希望能从妇女口中得到答案。
“什么阿姨,没大没小,你不是我女儿你还是谁,快点吃饭,吃完去干活。”妇女一脸不耐烦。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帮我回去,我帮你找回你的女儿,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入你女儿的身体,但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唐婕文试图辩解,说服妇女帮主她回家。
家里还有她的父母,还有她那个天才妹妹,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回家。
“养你这么大到头来还说不是我的女儿?我打死你!”妇女抄起一旁的扫帚,朝唐婕文打来。
“记住,你叫云语溪,你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敢不认我这个妈,我打死你!”妇女边说边往唐婕文身上招呼。
娇生惯养的唐婕文哪是日夜操劳的妇女的对手,很快就被打的伤痕累累,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妇女让她待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来。
房间里有着云语溪以前的照片,衣服,书,娃娃……
唐婕文坐在书桌前,开始细想事情的前后。
书桌上的日历是2018年6月28日,昨天是6月27日,也就是她并没有发生穿越。
她醒来之前只是在睡觉,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到了这里,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云语溪的日记上写着许多和父母闹矛盾的事情,她妈也不是第一天对她动手。
娃娃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常。
哎,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完全没有突破口。
打开抽屉,入眼的是一盒药膏,还没开封,想到自己的伤,唐婕文打开药膏,挤出一点放在手上,刚准备往身上涂时,又想起了一件事,立马拿纸巾擦掉手上的药膏。
如果,她会来到这里是一个阴谋,那么,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别人所设计好的!
被莫名其妙的弄到这个山村里,然后反抗,被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既然都是设计好的,那么这个云语溪的房间也是假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定被藏起来了。
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不然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同化的。
唐婕文深吸一口气,默念,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
我是云语溪,我不是唐婕文……
这段话好像有魔力一样,唐婕文平静下来了。先去认个错,摸清楚这是哪,再想办法逃出去。
2
“语溪,把旁边的水递一下。”
“好。”云语溪拿过一旁的水递给了父亲。“爸,这些稻子是不是明天要送到镇上啊?”
“是啊,送过去你们就有好东西吃咯。”父亲露出一抹笑容,这么多稻子,明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父亲,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云语溪说,“我都好久没有去镇上玩了。”
“好,去了给你买糖葫芦吃。”父亲同意了。
“嘿嘿,父亲你最好了。”云语溪松了一口气。一个月了,村子里的路她已经认的差不多了,这个镇倒是还没去过,去看看有没有火车什么的能够回家。
“你明天要把这丫头带到镇上去?”母亲表示疑惑。
“嗯,不行吗?”父亲反问了一句。“就带她去玩玩能出什么事。”
“对呀,母亲我会听话的。”云语溪极力证明自己会很听话。
自从一个月前她认错后,母亲对她的态度好转了很多,一定要答应啊,不答应她怎么回去啊。
“也行,你看着点,不要让她冲撞了别人。”母亲沉思了一会,同意了。
“来,母亲,你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云语溪给母亲夹了满满的一筷子。成功把母亲逗笑。
“你这丫头。”
“父亲,这镇上好热闹啊。”云语溪东张西望,这还算是她第一次来这个镇上呢,镇子不是很大,东西却是很全面,和云语溪从书本上看到的穷乡僻壤的镇子一点也不一样。
“当然热闹啦,今天可是半个月一次的赶集。”父亲来的比较早,吆喝着车夫把车停在老子牌米铺前。
“等会把这些稻子卖了就去买早餐吃。”车夫停下了车,帮着父亲把袋装的稻子运了出来。
“父亲,我们吃完早餐就要回去了吗?”云语溪还想在镇上逛一会找点线索。
“难得来一次,玩个半天再回去。”父亲招呼着店主,“你看,这次的稻子可是上品,这价钱……”
“哎,知道知道,按上品的价给你算……”
父亲还在和店长讨价还价,云语溪也没闲着,观察着镇上的行人。
要不是每天睡前都在默念我是唐婕文,怕是要被彻底同化掉。
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种地,从没有人想过走出小山村去大城市发展,教育水平却还高的出奇,明明也没看见有学校或者教育机构。
这个镇子是村里人货物交流的地方,有许多店铺,至今没想通山村里卖过来的东西她们又卖去了哪里。村里人自给自足,邻里关系平淡,每天都是自己忙自己的。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每个人都防备着其他人,怕被知道什么似的。
至于这个镇上的其他货物又是怎么运过来的还有待考察。
“好了,语溪。”父亲满意的将钱收进钱包里,原来扁扁的钱包瞬间鼓了起来,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噗。”云语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带你去吃早餐,跟上来。”父亲大手一挥,朝着人最多的包子铺走了过去。
云语溪赶紧跟上去,在这个镇上走丢的话可就不好了。哎,不对,我可以借着自己走丢去找自己想找的线索啊。
“父亲,等等我啊。”云语溪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先摸清楚路再谈走丢吧。
“父亲,这镇子上的纸巾,纸笔是哪里运过来的啊?”云语溪一口咬下包子,不经意的问道,手心泛着汗水,生怕被父亲反问。
“这些东西自然是那些商人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不过是从哪个地方运过来的就不清楚了。”父亲也没注意云语溪的紧张,“哎,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就是好奇一下嘛。”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嗯,吃完我们去逛逛超市买点东西。”父亲做了那么久的体力活,吃东西也就比云语溪快了很多。
父亲所说的超市很小,非常小,就是一个门面,里面堆满了杂物,要卖的东西也没有标价,云语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超市,不敢随意去猜测。
父亲仔细想了想家里缺了什么,“酱油,醋,辣椒粉,糖……”
父亲一连串的报了许多名字,本来坐在那的售货员点了点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
只见售货员离开收货台,从一大堆杂物里面挑出了父亲所要的东西。
“好的,一共246元。”
付完款,父亲带着云语溪走进另一家服装店,同样的方法挑了几身衣服,连试都没试就这么买了。
云语溪很不可思议,买衣服不试穿能理解,连码数都不用问吗?
“父亲,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会啊。”云语溪就父亲买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实行她的逃跑计划了。
“好,厕所在那边。”父亲用手指了指某个地方。
云语溪装模作样的往厕所跑去,在父亲的一个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小巷里的房子不多,都是特别古老的房子,云语溪随便挑了一家,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古老的大门混合着吱吱吱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
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也对,这么老的房子怎么会有年轻人。
“老爷爷,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云语溪低着头,一副哭腔,好像自己真的回不去一样。
“找不到了啊,那来爷爷这,爷爷帮你找。”老爷爷非常的热心,也相信了云语溪。
进了屋,老爷爷给云语溪倒了一杯水,开始细问:“不哭啊,告诉爷爷你家在哪?”
“我家在上海,我回不去了。”云语溪哽咽着,“老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
“上海啊,老爷爷知道啊。”老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语溪一眼,“丫头你别哭了先,哭那么久喝点水,别干着了。”
“爷爷我以前也去过上海呢。”老爷爷回忆着。
云语溪哭了这么久觉得也差不多了,慢慢停止流泪,抿了一口水,还真的有点干了。
“那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迫不及待的语气,仿佛问了就能够回到家一样。
“这个嘛……”
“嘭!”
3
“这丫头很机灵,你们小心看着,要是还有印象就再弄一下。”
云语溪刚醒就听见了这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什么叫再弄一下,她们把自己怎么了?之前不是在……
那个老爷爷也是有问题的!!完了,云语溪长叹,怎么运气怎么就这么背。
云语溪在老爷爷的声音彻底没了之后才开始睁开眼睛。
自己现在是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地上铺着茅草,铁门是锁着的,自己没有被绑住。那么是不是只要撬开铁门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牢房应该是对方大本营所在地,闯入大本营找线索,可以的。
说干就干,云语溪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再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打不过。
出来的急也没带什么,除了……帮父亲提的东西!父亲他买了,辣椒粉,糖,酱油……
其中大概也就辣椒粉有点作用。云语溪立刻从身旁摸索起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沮丧的坐在地上,想了想,也对,那么大个袋子肯定被她们收走了。
云语溪开始头疼,什么都没有,怎么从这个牢房里出去。
索性看门的两个人对云语溪还算不错,没有让她冻着或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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