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讲故事之 坤爷的陈年酒事

坤爷的陈年酒事

区作协干事夏长风,是个刚毕业几年的小伙子,总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一本大学文学系高材生,在这区文联一群年轻人当中,算是才华出众的佼佼者,却每天干些打杂的活儿,除了每俩月一期的期刊,无非就是准备准备开会文件呀,给作家们联系采风啊,要不就是应主席之命帮着哪个老先生弄弄电子文稿啊,总之,老是有一种大材小用的失落感。这不,这次区作协挑头儿,要举办第二届窖仙 . 大内高手杯“难忘,那一瓶好酒”征文大赛,会前会后忙了个一塌糊涂,直累得连朋友圈儿也顾不得批阅,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发发感慨吧,没想到让老同学狠狠将了一军:我说风,你小子好歹也算是文学圈儿里的人儿,伺候人的事儿不愿干,你就自己写一篇呗,也拿个一等奖让大家伙儿瞧瞧。夏长风按下手指一连串儿给老同学发了十几个怒脸儿,又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等着,颁奖的时候我一定通知你”。

说写就写,明天是周末儿,不回家了,我也当一回专职创作员,夏长风发恨地想着,下午刚上班儿,就给老爸打电话:“爸,明天我不回去帮你浇地了,我有个稿子要赶一赶”。“是吗?好吧,什么稿子啊,让我这个小学语文老师也帮你策划策划”,电话那头儿传来老爸诙谐的笑声。夏长风只好把办公桌上放着的区作协文件老老实实的给老爸念了一遍,刚念完,老爸就下了命令,“明天回来吧,不用给我浇地,去看看你坤爷,让他给你讲讲一碗烈酒的故事,把他的故事写下来,我保你拿大奖!奥对了,别忘了给你坤爷捎一包好茶叶,他老人家现在不喝酒了,就爱喝日照绿。”

夏长风提着精制的日照绿礼盒,一大早就进了家门,简单的吃了几口饭,也没顾得到地里去见老爸,就兴匆匆的赶到后街的坤爷家里。

坤爷可是这个鲁西北小村里响当当的人物。88岁的坤爷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多么高呢,反正大人孩子都叫坤爷。老爷子47年参加革命时才17岁,完小毕业的他刚学了三年买卖,就赶上了光荣参军,脱掉长袍,穿上军装,戴上红花,就跟着队伍向东开拔了,打完了潍县,解放了济南,老爷子就回到了家乡,在德陵县魏集区政府下属的财粮股从事财会工作,后转入县粮食局工作,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因身体原因光荣离休,不顾落户州城的孩子们反对,和老伴儿回到了离别几十年的老家小夏庄安家落户。三十多年来,坤爷在村里帮穷扶困,主持公道,为村里通电铺路架桥慷慨解囊,行下了好人缘儿,落下了好名声。只要是坤爷往大街上一站,年龄大的远远地看见,总会前趋几步,大声叫着坤爷,和老爷子叙几句家常,年轻人也会自然的收起一脸的玩笑,毕恭毕敬起来。有人就纳闷儿,坤爷也没骂过谁也没嚷过谁,永远的一脸祥和双目慈善,大家凭什么这么敬着他呢?长风的老爸说得好,“坤爷这是不怒自威”。

坤爷如今年龄大了,不太好到大街上闲溜达,没事儿就侍弄侍弄一院子的瓜菜,再就是往太师椅上一坐,正宗的宜兴瓷茶杯一端,喝两口儿中意的日照绿。前些年老伴儿去世后,孩子们拧不过他,只好由着他的性子继续住在老村里,又担心他的起居,就和村干部商量,在村里给找了个陪护的老头儿,是族里的一个子侄辈,比坤爷小十几岁呢。好在坤爷的离休金里有保姆费这一项,他就听了孩子们的意见,再说,一个人也确实寂寞。

“坤爷在家吗?”夏长风一脚踏进坤爷家的大门,就看见坤爷正端着茶杯冲着不太毒的日头养神呢,他故意扬了扬手里的日照绿,“坤爷,我今天休班儿,来看看你老人家。”然后,就自己拉过一个小凳子来,坐在坤爷的膝旁。坤爷乐啦:“长风啊,没去帮你爸浇地?他一个人倒不过手来呀。还给我拿东西,你坤爷不缺钱,来就好!别忘了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你爸捎两瓶大内高手,小窑仙出的,孙子们刚捎来的,听说是新系列,不错,让你爸品品吧!”夏长风一边点着头,一边就把老爸让他来的意思给坤爷说了,坤爷一听,立即一脸肃穆,庄重地说,“来,长风,到屋里来,坤爷给你看一样东西!”

夏长风跟着一脸庄严的坤爷来到堂屋,老旧的八仙桌子和红中透黑的老圈椅旁边,是已破了两块玻璃的壁橱,坤爷就从壁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绸子布包,小心地一层层打开,露出一个看上去挺新的小红本本儿,原来是一本荣誉证书!夏长风慢慢打开这个红得刺眼的荣誉证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德陵县粮食局夏坤同志,在随省调粮组赴东北调粮期间,勇挑重担,提前超额完成调粮任务,为缓解鲁西北粮食紧张局面,做出卓越贡献,记一等功一次,全省通令嘉奖。特此,山东省人民政府,山东省粮食厅,1961年2月。下面是并排的两个鲜红大印!夏长风一下愣住了,坤爷还有这么辉煌的历史呀,“可是坤爷,这里面也没有酒的事呀?”坤爷长舒了一口气,“长风啊,难得你们年轻人还能对这些事感兴趣,我就给你讲一讲,我喝过的最烈的几碗老酒吧!”

长风,你知道60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的事吧?1959年末,鲁西北的粮荒就已经超出人们的想象,进入非常恶化的状态!这时候,我已经因为被打成了右派,没有资格在县粮食局上班,被下放到王集粮所做保管员,又因为以前在县局当过会计,就又被借调到地区粮食局德州火车站转运处,专门负责往来救灾粮的分县划拨。到了60年夏天,从东北运过来的粮食越来越不像话,玉米和瓜干儿质量越来越差,黄豆黑豆已经见不着,连大枣和豆粕也明显不如以前好了。进入6月份,干脆出现了有计划有车皮却无粮可发的局面,任内地的电报一天拍多少封,回电只有一个调子:粮食有的是,运不到车站来!省粮食厅立即请求省府采取紧急措施,以解燃眉之急。省里成立了以林业厅长王子虹为专员的紧急调粮小组,立即赶赴东北开展工作。王厅长指名要德州出一个业务能力强熟悉当下情况的同志参加,我理所当然被推举,因为德州的缺粮数据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

我们是阴历八月中旬到达的哈尔滨,这个时候的东北已经开始进入寒冷季节,而我们却穿着秋衣秋裤。在苏联人修建的哈市国际饭店里,黑龙江省粮食厅协调处的有关同志热情地接待了我们。那场面那叫一个丰盛,狍子肉,麋子肉,竟然有一对熊掌!别说我们这些基层的同志,就是王厅长,也基本是瞠目结舌!哪见过这东西呀,一样儿也叫不上名来!再说,我们也实在没有品野味的心情。等到耐着性子陪主人走完了程序,王厅长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我胃口不好,不能喝酒,今天破破例,敬同志们一杯,也算是代表山东几百万饥民吧,请同志们给明示一下,毛病到底出在哪里。”说完,一饮而尽。黑龙江的同志一看这阵势,说,“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以前派来的同志,工作方法儿太死,老是和下面粮库的同志沟通不好,我们也已经调查过了,人家招待你,让你喝酒,你不喝也就罢了,还打官腔,东北汉子听你这个?”王厅长点了点头,“明白了,既然没有别的情况,酒的问题,用酒解决就好了!”

第二天,王厅长开会布置任务,先是把东北同志赠送的苏联进口的大皮靴,和天然黄鼬皮帽子,给每个同志发了一套,进行了简单的战前动员,临了说了一句,“就是喝死,也要给我把粮食弄到火车站上去!”

东北真是天然粮仓啊,那粮食几乎都是露天存放,我去的那个粮库在一个远离城市和村庄的荒坡上,一排排的简易粮仓仓仓爆满,新收上来的玉米,大豆,就在露天堆着,用席子简单的苫盖一下。接待我的粮库王主任拿着我的介绍信一念出声,我就听出来了,老乡!一问,果然是老乡,禹城人,正宗的德州老乡,当年他父亲用小车子推着他下的东北,老家的村口有一棵大槐树,这事他还记得挺清!王主任一下来了兴致,大有在外乡见着亲兄弟的感觉,“来,老弟,先喝酒,再办公!”我说,“哥哥,这才十点啊。”王主任哈哈大笑,“那就喝到黑天,明天再办你的事。”

于是摆上了几个小瓷盆,没想到都是上好的野味。见我眼睛瞪得老圆,王主任嘿嘿笑起来,“兄弟,这都是运输队的弟兄们没事干,白天睡足了觉,晚上各显神通弄来的,都是好东西!来,兄弟,喝!”说实在话,以前我还真爱喝几口小酒儿,可是咱家闹粮荒,哪来的粮食酿酒啊,连地区的酒厂都停了工,县里的领导招待用酒都得现批现领。可人家这里不一样,粮食有的是,到处都是小酒锅,不用喝,那小烧儿从坛子里往外一倒,浓香四溢!纯正的五粮酒,原烧,至少得60度。见我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王主任疑惑的问:“怎么?兄弟,不好喝?”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大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喝过这么纯正的小烧儿了,真好喝。可兄弟我喝不下啊。”王主任见我不像是推辞,就说,“兄弟,坐下,咱边喝边唠。”

于是我就把家乡的饥荒多么严重,实际的缺粮状态如何,现在每天从德州转运站只能外放多少救灾粮,运粮队的骡子饿得趴下就起不来,已经传言有的村死了人都没人抬了,一一说了出来,说着说着,我的泪就哗哗的流下来,一边流泪,我一边举起了酒碗,“哥哥,今天我敬哥哥们一碗酒,运吧,家乡的父老等着呢。”说完,一饮而尽!

王主任显然是动了真情,一边抹着泪,一边吩咐,“去,把老闫叫来,别睡了!”又回头对我说,“兄弟,老闫也是咱老乡,晏城的,他老家就在火车道边上。一会儿给他说说老家的情况,他是运输队的头头儿。”

老闫来了,黑大个儿,窜脸胡子,三十多岁,一看就是个实交的汉子。王主任就把我带来的家乡信息,一五一十的和老闫说了,王主任说,“没别的,兄弟,老家有灾了,咱不能不管。”老闫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老王,明天我再联系十辆大车,加上咱的三十辆,一天两个来回,三天后先发一列车皮,夏兄弟,订车皮吧。”

那天那个酒啊,喝了多少谁也记不清了。先是边喝边哭,后是边喝边笑,后来,我就躺在老王的大炕上,听他们打酒仗。第二天醒了,老王说,“第一趟已经该往回赶了,兄弟,昨天你喝了一斤酒呢,行,不像个书生!”

以后的工作就简单了,老王开路,一路绿灯。还真奇了怪了,到哪里也有咱老乡,有蒙阴的,有烟台的,有五莲的,还有郓城的,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话说透,酒喝好就行,有头一次一斤烈酒垫底,我是越喝胆越大。就这样一站一站,凭着老乡的互相引荐,我单枪匹马,硬是提前两个月完成任务!其他各路如法炮制,第二年一开春,我们就凯旋而归。

离开黑龙江的头一晚,王子虹厅长说啥也要宴请大家,他一再强调,我花自己的钱,不用经费,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又说,“小夏同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次调粮贡献很大,我已经电告省府,省府决定,给小夏同志记一等功一次。小夏,说一下你的体会吧。”

我站了起来,“同志们,这次工作开展得如此顺利,除了有老乡们帮忙,东北同志的热情和无私也是重要原因。我还有一个体会,用报纸电台上的话说,祖国是个大家庭啊。”…………

长风啊,这事过去快六十年了,虽然我因为过量饮酒,过度受寒,回来后就得了严重的肝炎,差一点把命搭上,但我不后悔;虽然十年浩劫时有人诬告我用吃吃喝喝的方法工作,挨了好几年整,但我不抱怨。我用半年的时间为德州调粮一亿五千多万斤,那得是多少人的命啊,我一个人的得失,和这个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也不用宣传出去,我也没有那个想法儿,这个小本本,我死后,就放骨灰盒里吧!

夏长风把坤爷回赠的两瓶小窑仙大内高手交给父亲,匆忙吃过午饭,也没休息,当天就匆匆的赶回来。出村后,只见前两年刚加宽重修的村公路两旁,都是横三坚四的水龙袋,可公路上一个埋管子的土坎也没有,所有的水袋子跨公路都是走的暗渠,若不是和熟人打招呼,他的君威根本不用减速。夏长风知道这暗渠的由来,是坤爷力主办的,坤爷对村干部说得好,再缺钱,也不能办让人骂的事儿,这钱我出,一百米埋一排暗管儿,两千块钱,对我还不是什么事!… …一路想着坤爷的事,夏长风直接把车开到单位楼下,打开办公室的门,夏长风马上就坐在电脑旁,他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他要把坤爷的事迹写下来!他要把坤爷喝烈酒的传奇写下来,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老一辈的人是如何对待肩负的使命的,是如何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的,获不获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一辈人身上凝聚的正能量,不能在我们身上失传!

他郑重地敲下了几个大字:坤爷的陈年酒事。

一把长刀,一抹雪

少年时,我曾提剑,一人一马,踏平整个江湖。

谁曾想,峨眉山下,断了杀念,收了长剑,只为她刹那回眸。

秋风阁内,红袖添香,丰盛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烛光摇曳,晓风残月不及此时温柔。

“爷,酒已经烫好,如你所言,七分热”

一身红衣罗衫,缓缓走来,那双眼睛,仍旧像二十年前那般单纯。

“婉儿,坐下陪我喝一杯”

我看着她,时光越老,美人越美。

“此酒甚是烈,婉儿恐怕……”

“二十年了,这一次不要拒绝我”,我苦笑一声,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七分热的烧刀子,像江湖,也像人生,快意恩仇,不留余地。

“爷……”婉儿欲言又止,烛光摇曳,她神色有些慌张。

“婉儿,你为何今日如此心神不宁?”

我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她。

“婉儿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恐怕……”

“二十年了,你还是没学会撒谎!”

一语中的,惊起美人脸上片片飞霞,“啪”一声,酒杯落地,激起朵朵碎片。

“你既已知道,那你为何还要……”

婉儿笑着,笑的很残忍,我看出了她脸上的假眼泪。

我摇头,抬手,便又是一杯。

“只要是你给的,毒药又何妨?”

我冷笑着,脸上应该很凄惨,一个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妻子居然要毒死我。

毒药伴随着酒劲四处扩散,如同四处逃窜的老鼠,在我体内胡乱碰撞。

眼睛开始慢慢模糊,喉咙有些冰冷,一口鲜血,还是吐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桌布。

“为什么?二十年来,我何处待你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婉儿红衣轻展,缓缓坐下,那双眼睛忽然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冰冷。

我恍然大悟:情到深处便是绝情!

罢了,罢了,当年峨眉山下,我曾为了一个女人,收了宝剑,如今想想,却并不后悔。

“当年你就应该杀了我!”

婉儿将桌上的酒杯拿起,倒满,玉钗西斜,一饮而尽。

“哈哈,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像一个相信爱情的傻子……”

百乞镇是一个大镇,小镇很是繁华,而且是一个军事重镇。因战乱,许多人流离失所,逃到了这里,无以为生只得以乞讨为计。百乞村有一个陈员外,镇里人说他对这些乞讨很是讨厌,经常欺负,压迫这些无家可归的人。

酒楼外,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摇摇晃晃走出了门口。他手里拿着一瓶酒,不时还扬起头喝一口。刚喝一口酒,他低下头,一个乞丐躺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躺在那里,半死不活。

一股无名火从他的心头冒起,他一脚踢了上去。

“臭乞丐,活该你穷一辈子!”

一边踢他一边骂着,好似对他们有多么的不满,痛心疾首,如烂里扶不上墙般的痛。过往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站离得远了一些,没有人听清楚他在骂什么。

“你看,陈老不死的又打乞丐了,他肯定又去喝酒了。”

一旁一个拿葱的大妈接过她的话头:“可不是嘛,你看他酒瓶都还拿在手里的。”

“要我说呀,早晚有一天他会喝死在这!”她看了陈员外一眼,压低声音跟刚才那个大妈说道。“别乱说,被他听到说不定连你也一起打!”

两人一思量,还真怕被他听到。乞丐似乎说了什么,陈员外殴打的脚刹那停了下来。

正巧这时候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人心底一凉,含糊两句急忙走了开去。

不过喝醉了的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两个妇人的谈话,看上去他似乎是打得舒坦了,扔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乞丐看着身旁的这一锭银子,双手紧紧的握着,好像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双眼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久久都没有移开,有些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人不由得猜测这个乞丐是不是被打傻了。

对于陈员外打完乞丐扔银子,镇子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他似乎扔的多了一点,往常,顶多就几个铜板,够乞丐们吃个晚饭。

回到陈府,一对母子躺在府门外面。陈员外看了她们一眼,灌了自己一口酒,站在原地看了她们一会。

母子衣衫破旧,浑身脏兮兮的。他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显得略有些猥琐,随后转身走进了陈府。

不一会,一个中年管家端着一个盘子走出了陈府。上面有两件衣服,还有一些大饼。只是那个管家的长相,却显得太过猥琐,给人一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感觉,加上他那一笑起来就眯在一起的双眼,让人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将盘子放在小孩的面前,他推了一下,好让小孩能够够得着,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母亲。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多谢大人!”

母子到了一声谢,拿过大饼开始吃起来。只是,她怎么吃都感觉不自在,有这么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看,还不时的眯起双眼。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衣服胸口那里有一个小洞,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脂的皮肤。

她脸颊一红,顾不得吃东西一把遮住了自己胸口。这时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眼睛转到了一旁的路人身上。一脸的迷茫,随后眼睛又转了过来,依旧紧盯着她。

路过的人看着这一幕,猜测道:估计是这管家看上这母亲了。

小孩看了两人一眼,看着母亲羞红的脸颊,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正在这时,那个猥琐管家伸出手似乎想摸她的脸。

小孩看着这一切猛的向前一推,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倒在地,接着一把抓住盘子里的大饼跟衣服拉着他的母亲跑了开去。

管家似乎还想去追,这时看热闹的人似乎激起了保护欲,数十个人挡在他面前,将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的眼睛看着大街的一旁,抬起手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末了又放下,叹了一口气走回了陈府。

黄昏下,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百乞镇,停在了镇门口,开始了施粥布善。门口排起来长队,粥香不仅把许多乞丐吸引了过来,而且还有一些百乞镇的居民也闻香而来。

陈员外闻着粥香,眉头紧皱,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拔腿直接跑向城门口。

“将军,你们每天都在看守城池,辛苦了,喝一碗粥吧,就当老夫为这百乞镇尽一份绵薄之力了。”施粥的人群中,一个和蔼的老人端着一碗粥来到城门口,将粥递给了一个看守的将领。“将军,若不嫌弃老朽粥菜简陋,就让众位将士都过来喝碗粥,暖暖胃吧。”

那个守城将领点点头,接过老人手中的粥。“如此,多谢老丈了!弟兄们,三人一伍,大家轮换着喝。”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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