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了,就转身

文|清泫子

01

“在吗?我想跟你聊会儿。”蕾蕾发来微信。

“只要你呼唤,我永远都在,说吧!”我听得出,她又遇到烦心事儿了。

“我想出去,旅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蕾蕾一直以女强人形象示人,她干练果敢,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强硬的外表下,也有一颗脆弱的心。

“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最近的我,也不是很轻松。

“我们周末去西安泡温泉吧,不带老公,不带孩子,就咱们俩。”看起来她的婚姻生活也不尽如人意。

我回她:“好,就咱们两个人。”

就这样,两个三十岁的女人,说走就走的旅行,被提上日程。我们急需逃离现在的生活,这个需要我们扮演各种角色的生活。在公司,要做一个得力干将,雷厉风行,能够应付得了各类鬼怪领导和客户,在家里,得是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一个体贴耐心的妈妈,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唯独不能做自己。

蕾蕾说:“看了看朋友圈,觉得别人过得都比我好,我怎么那么不快乐。”

“看淡一点,个人有个人的境遇,也许也有人羡慕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心虚的。

紧接着,我在手机上敲出:“我觉得我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没有轰轰烈烈地爱过一个人,没有为自己想要的生活放手一搏……如果让我重头再来,我不会选择那么早结婚生子。”

蕾蕾很久没有回复,隔着手机屏幕,我感受到深深的失望和无奈。我们的谈话,陷入了沉默。

良久,我发过去一条:“我们要想办法让自己的每天都过得比昨天好一点。”

时至今日,只有真正体味了婚姻,才知道什么叫“围城”,一些口口声声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阿姨,请问,您真的经历过风雨吗?也许一辈子的平淡,让你误以为这就是人生。时间太让人猝不及防,我们总是想着,要怎样过完一生,可是不知不觉一生就过了,如果是这样,有没有人后悔过?

我在当天的日记中写下:在自由的时候,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要在本该体味人生百味的时候,提前走入平凡的人生,还美其名曰平淡就是真。

02

小曼的老公出轨了,她手里拿着两个人要开房的聊天记录来问我:“你说,这算不算证据?”

我问她:‘这么明显,你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来问?“

小曼沉默,抱着手机哭起来,我只能给她递纸巾。然后冷静的帮他分析,应该进一步取证,掌握证据,诉讼离婚,对自己有利。

可是没过几天,她发来了她老公向她保证再也不犯错误的视频,她说:“要不要原谅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她:“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再也不回头。”

“可是我有两个孩子啊。”是啊,孩子永远是束缚女人远走的理由,就像风筝的线,飞得再高再远,也扯不断,断了就再也没有方向了。

我只好说:“如果你选择原谅,就请永远原谅,不要再把这件事横在你们中间,隔三差五地揭伤疤,舔伤口,这样对谁都不好。”

婚姻中的女人,有多少是这样,为生活、为现实,可以妥协至此。有的人说,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可以转身就走的年龄,我想转身这件事儿,跟年龄无关。

高中时,我暗恋一个男孩儿,我相信男孩儿也喜欢我,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说,只是彼此感应的默契,后来男孩儿因成绩不好,淘汰转班,紧接着就和一个给她写过情书的女孩儿出双入对了。那个时候,懵懂的爱情,还没有萌芽,就感受到风雨的残酷,我只好再缩回土里,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永远不发芽。从此,形同陌路,我再也不承认喜欢过他。

上大学时,真正谈恋爱了,为了一场异地恋,我只身一人,过着教室、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以及对爱情的守护和向往。省下生活费,只为可以买一张到另一个城市的车票,可是亲眼看见他牵着另一个女孩儿的手。那一刻,除了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坚强的背影,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的心不痛。从此,生活就只是生活,只剩下三点一线,再也不相信大学里会有什么爱情。

工作后,遇到现在的老公,总算可以经历一场真正的感情。他说,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爱上我了,因为我没有烟火气,像一只骄傲的天鹅。或许他不知,这种和别人的距离感,是受伤后把自己包裹起来的状态。我的自我保护,成了他眼中最美的姿态,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婚姻。

听人说,女人这辈子有三段爱情最好,一次懵懂,一次成长,一次一生。我碰巧吻合,但不巧的是,每一段爱情,我都有过决绝地转身。离开不分早晚,就是在你想要离开的时候,不需要犹豫,有多少牵绊,都可以化作青丝,随风飘扬。是谁说过,30岁的女人,早已过了耳听爱情的时代。

面对爱情,遭遇一点冷漠,就会收起全部热情,这是最脆弱的自保。

有时候,两个人撑伞,不如一个人雨中漫步来得快乐自在。

可爱的吉娃娃

1999年的年底,肖远岗参与投资的S市西区的楼盘枕涛阁项目还在昼夜不停的施工。在工地周边生活的居民,每天都要承受着建筑工地噪音和工程车来来往往搅起的灰尘的侵扰。

前面已经说到了他和徐菁的再见面。详细情况是这样,一天晚上,肖远岗在施工的工地上一直忙碌到了晚上的10点,等他把工地上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这才觉得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于是,他踱到了离工地不远处的一个新社区,想光顾爿小食店填填肚子。

他走到了绿海花园。

这是这片街区中新开发的商住楼盘,小区由七、八幢九层楼组成,中间有两个分隔的院子。临街的一面,开发商把楼下一层全部都开发成了门面房并用于出租。这些门面房被租户们用于各种经营。其中就有一家并不显眼的、起名“如家”的粥粉店。他在走到这爿小店门口时,透过玻璃窗朝里看了一眼。小店装修得简洁、温馨,桌櫈都是新的,店里收拾的也干净,让人很有食欲。于是他决定就在这店里吃碗面,填一下肚子。

当他走到如家粥面店的店门口时,就听到有个姑娘在喊他“肖先生”。定睛一看,竟是徐菁家那个手脚利索的叫丹凤的小保姆。肖远岗于是有点惊讶了,说,阿凤,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你现在是在这家饭店打工?阿凤说,肖先生,你还不知道吧?这就是徐菁阿姨开的店啊!这肖远岗一听到“徐菁”两个字,人就有点发怔了。他问阿凤,你是说,这——这就是徐姐开的店吗?阿凤说,是啊,是啊!自从你人走了以后,我们就从别墅搬出来了。徐阿姨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人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呢?肖远岗尴尬地搓着手,不知如何向这个小保姆说明白他、他叔叔、以及工程附件与徐菁间的种种纠葛。于是,他把话题叉开,问,你们就住在附近吗?阿凤说,是啊。徐阿姨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60平米的小套间。我们现在就住在这里。搬过来以后,就租这个临街的门面开了这个小店。徐阿姨她刚才出去,说是到对面那家发廊去洗头发了。你稍稍等一会儿,她就会过来的。

肖远岗此时的心中,竟像是翻倒了个酱料甁似的,五味杂陈。他开始在想要不要回避徐菁?但又想,反正阿凤都已经见到自己了,而自己投资参与开发的枕涛阁楼盘又在附近。邂逅徐菁,只不过是一件或迟或早的事情。这时,阿凤问他,肖先生,你想吃点什么呢?肖远岗心想,即来之,则安之吧。他说,那你就给我来一碗排骨面吧。阿凤叫了另一个打工的姑娘在灶台给他下面,并介绍说,她叫蔡采英,也是在我们店里打小工的。我们这个店,包括徐阿姨,一共是三个女人在经营。肖远岗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肖远岗吃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徐菁就回来了。她的头发,一看就是刚刚洗烫过的样子,松松的,用一条黑丝巾扎着。跟徐菁形影不离的那只叫贝贝的狗狗,就跟在她的身后。这贝贝一见到肖远岗,就像见到了老熟人一样兴奋,它应该还认得出他?不停地在他的脚边打圈圈,还不时去嗅他的脚。他们本来就是熟人!肖远岗赶紧弯下腰,用手去抚摸狗狗的头,亲热的说,贝贝,我们快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小家伙,你还好吗?徐菁也看出了是是肖远岗这个欢喜冤家,显得有点惊讶。此时,她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时间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最终是沉下了脸,说了句,怎么会是你呀?肖远岗此时更显得尴尬,说,是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徐菁冷着脸说,跟世界大世界小有什么关系?大家不都是在一个城市里混吗?

这一次邂逅,算起来离肖远岗卷款从徐菁家那幢西班牙式别墅出走,时间已经足足过了两年。

肖远岗解释说,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那些钱,我本来是想……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徐菁打断了。徐菁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说了,不说了。事情都已经这样。还提它干什么?提起来就让人心烦。肖远岗要说的话也只能就此打住。

自从这次见面之后,他就让他手下的人经常去光顾徐菁开的如家粥粉店。他心里总有点内疚,是想用这个办法,来补偿一下徐菁。因为他没有兑现自己当初的诺言,没有将从徐菁那里卷走的钱款如数退还给其它工程队,而是把这些钱全部都投入到了新楼盘的开发上。因此总觉得自己有食言之嫌,欠着徐菁的。虽然自己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独自呑下这一笔钱,但那种作法,总让他有一种黑吃黑的感觉。一个善良的人去干这种事,心里总会很不踏实。

就在肖远岗还在为他的项目努力支撑的时候,1999年的年底,海南房地产进入了历史上最长的低潮期。因为房地产市场的长时间低迷和资金链的断裂,枕涛阁项目在年初就被迫停了工。一幢已经封了顶的烂尾楼,就这样扔在那里任凭日晒、风吹、雨打。肖远岗手下的工程队的人,也都作了鸟兽散。肖远岗因此欠了一屁股债。其中主要是手下工人的工资以及材料供应商的一部分材料款。

有一天,如家粥面店的小工蔡采英出去市场采购物品回来时,远远就看见驻守在工地上的肖远岗被一伙人追着打。蔡采英赶紧回来把情况报告给徐菁。当时的徐菁,正在店里算帐。她听了蔡采英的叙说,心里想,肖远岗他挨打,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不冷不热地说,你报个警不就行了。阿凤赶紧打110电话报了警。蔡采英说,我是怕他们会把人给打坏的。徐菁说,他挨他的打干我们什么事,不是已经报了警吗?阿凤也着急地说,徐阿姨啊,我们还是去管管吧,要不然,等警察来了,他也被打死了。徐菁说,你们就别烦我了。让他去死吧!她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不到半分钟,徐菁又改变了主意,也跟着阿凤她们冲了出去。

徐菁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一下子就凛凛然站护在肖远岗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一伙人。她大声喝道,你们干嘛要打人?那伙人中一个领头的说,大姐,他欠了我们的血汗钱啊。徐菁历声喝道,欠债还钱。你们打他就能打出钱了吗?其中一个霸气十足的家伙说,不打他,他会给我们钱吗?他是有钱的。肖远岗说,我如果有钱的话,能不还给你们吗?领头的说,你说你没钱,那怎么张中全、魏广明和老赵,他们怎么就能从你那里拿到钱了?肖远岗解释说,我现在是给一个在建的政府宿舍楼的开发商管理工地。他们每个月给我6000元。给张中全他们三人的钱,那是用我给人家付给我薪水啊。他们三人的家里急着用钱,我从每月的工资里先抽出5000还他们的帐。剩下来这500元,也只够我本人吃饭了。你们就不能再等等吗?我投资参与开发的楼盘就在那里,谁也拿不走。现在是房地产低潮期,只要有了转机,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们的。领头的说,你看看,你看看,就这半拉子工程,谁知道会拖到猴年马月才能建成?才能卖得出去?

徐菁看着被打得一脸伤痕的肖远岗,不由就动了恻隐之心。她让阿凤去自己的公寓里拿了一些云南白药过来要给他敷伤。之前,她也听阿凤说了肖远岗投资楼盘被套的事情。她心里甚至还嘲笑过他。只不过,她听说得很笼统,也不知道具体的情节。每次肖远岗过来吃粥的时候,他们又都不冷不淡的相处,谁也不想再去提过去的事情。

徐菁这时就问他,他们干嘛要打你呢?肖远岗惨淡地笑笑,说,不就是因为我的楼盘项目欠了他们的工钱。我雇用了上百个工人。七八十个从家乡来的工人都没有一个人逼我。就是他们几个湖南仔一直在死死的逼债。

徐菁一傍看着肖远岗被人如此粗暴的逼债,心也有点软了。她对肖远岗说,这样吧,你把每个月剩下来的500块钱饭,也还给他们吧。他们也不容易,给你干了活,没拿到钱。他们也要生活。肖远岗于是把兜里仅剩的500块钱分给了他们几个。一看肖远岗已经被掏空了,又承诺了以后每个月还他们每个人200块,这伙人眼见着从肖远岗身上再也掏不什么出钱,骂骂冽冽地走了。肖远岗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眼圈红了,訕訕着说,我这个月是连饭钱都没了。这场面,让徐菁动了恻隐之心,说,没饭吃那你就在店跟我们搭伙吧。你放心,只要我们还有口饭吃,就不会让你饿着的。当然不是让你白吃。伙食费你先欠着,以后有了钱你再还吧。

这一年,因为手头拮据,春节期间,穷途潦倒的肖远岗也没有回家,就在徐菁的饭店里帮工。这一年春节期间,从大陆来的游客很多,小店春节期间的生意特别好。忙完了春节期间的生意,徐菁悄悄塞给了肖远岗500块零花钱。说,过年了,你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吧!

肖远岗把钱捏在手里,感激地说,徐姐,你心眼这么好,只要今后能挣到大钱,我一定会还你一幢别墅的。徐菁苦笑着说,还提什么别墅,你现在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样了,还提什么别墅不别墅的。我呢,就这样活着吧,反正也习惯了。我还要感谢你当初没有赶尽杀绝,没把钱全部拿走。还要感谢你让我懂得靠自己的能力谋生,人会过得比较充实一些。肖远岗说,听大姐的口气,我觉得好像还是在生我的气?徐菁说,大姐我说的全是真话。不是气话!肖远岗说,大姐,你要相信我。我一个搞经济研究的同学跟他说过,经济这种东西,有高潮就会有低潮,呈现出一种波浪似的运动规律。也就是因为听了这个同学的话,所以我一直在苦苦撑着。我也有机会把我参建的楼盘的股份便宜卖掉,把所有的欠帐先还掉。可要是那样,我的那些投资,我的努力就全打水漂了。所以我一直在苦苦撑着。我就不相信楼价会永远不涨!

徐菁问他,你当初从我家里把钱卷走时,留下来的纸条上不是说,你要把钱还给被骗的工程队吗?肖远岗说,并不是我要食言。我确实是这样想过,也着手去调查了。我从你拿走的那些钱,总共是580万。如果按原数额退还各个工程队,包括我叔叔的部分,钱还差一点。当然差一点就差一点了,能帮他们把钱追回来,不管多少,他们都会高兴的。就在我准备把钱送出去时,我的一个在市内搞房产开发的老乡劝我说,你如果一下子把钱给还了,你到头来还是手头空空。你手上现在控制着这笔钱,这是一个天赐的难得的机遇。你还不如把这笔先用来投资,算是先借着,等到投资有了利润,你再把钱还给人家也不迟。总之,现在也没有人在追着你还钱,也没有人知道你手上有这笔钱。说起来,这不过是一笔良心帐。你将来只要能把钱还了,良心也就安宁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另外,我也是看到我叔叔带出来的那些农民工流散在市内的各个建筑工地,我想把他们重新组织起来。于是,就用这笔钱入股,参与了枕涛阁楼盘的开发。当然,那时三亚的楼盘已经有点难卖了,可我想,这也是个机会,这种时候,人工、材料都便宜,估计房地产低潮期,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就这样,肖远岗参股开发建设十八层的枕涛阁。

肖远岗说,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在枕涛阁一封顶后就开始预售。一预售就可以回笼资金。等到资金回笼,就可以对兑对徐菁的承诺,把应该付给其它工程队的帐给付了。没想到房地产低潮会持继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我被套住了。徐菁说,那你就撑吧!

徐菁伺养的那只叫贝贝的叭儿狗是2002年春季时出的事。那时,狗狗正处在发情期,它看到了马路对面有一个它的异性同类,于是就冲过去和它的同类在马路上交媾。在光天化日下的马路边上做这种事情,在传统的卫道士们看来,是一件离经叛道、是伤风败俗的事。而在我们的前卫艺术家们看来,却是一种行为艺术。谁知两只可怜的狗狗正沐浴在爱河之中,竟被一辆急驰而过的泥头车给碾死了。如果这件事是在发生在人类,死于做爱,那么我们的文人墨客所使用的赞美词汇就会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在狗界,虽然没有这一类的赞词可用,但估计它们也可以算是殉情的英雄。它们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优秀的DNA给传下去,也很伟大。如果狗界也有新闻记者,它们的事迹,估计也能被轰轰烈烈地炒上一阵子。但贝贝的意外死亡,给徐菁带来的痛苦是可以想见的。

2002年的下半年,S市冷了几年的房地产市场就开始有动静了。大批大批的大陆老人过来买房过冬,当候鸟。S市开始被国内国外的媒体热炒,据说是要把S建成国际旅游城市。国际旅游城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按民间的形像说法,那就是要有大批大批的洋人要到这个城市来插队落户。落户的首要条件当然是要买房子。所以房地产又始热起来。中国这房产市场,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下又从低谷开始向上攀升。原来政府房地产管理部门所作的空置房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卖完的预测,一下就改变了。

参与枕涛阁投资建设的共有四个股东。其中的一个大股东因为资金无法回笼,压力过大,就把自己的股份便宜出让给了肖远岗,用以冲抵要支付给工程队的工人工资。而这个楼盘施工的工程队人员,绝大多数都是肖远岗的广东电白的老乡。他们的工钱,全部都让肖远岗背着。于是,大股东之一就把几层楼房的产权给了肖远岗,用以冲抵其股份所欠的工人工资。空楼在那放着,甚至还达不到毛坯状态,房子根本卖不动,兑不出钱,所以肖远岗才有了那一副落魄像。

直到2005年年底,S市的房价一路冲高,肖远岗的房产这才开始出手,这时,他手中的房产,每平米的均价已经是8500元。这批房子只出手了一部分,就让他赚得个满盆满钵。

有一天,肖远岗把一辆黑色、斩新的奥迪轿车开到如家粥粉店的门前, 阿凤和蔡采英一看到那辆新车都惊讶的叫了起来,说,哇,肖先生,你买车了?徐菁则抱着肘,冷冷地在一傍看着,没有说什么。从电视上看到了一路疯长的房价,她当然意识到肖远岗的坚持成功了。肖远岗这时悄悄走近徐菁的身边,说,大姐,这几年,你们都在照顾我,大家相互抱团取暖。现在我的情况好了,你们说,我要怎么感谢你们吧?阿凤说,那你就买一件什么东西当礼物送给我们作记念吧!肖远岗说,好啊,好啊,每人给你们买一条金项练,如何?

听了这个许诺,让两个女子都高兴得直跳脚。然后就问他,那你打算要给徐阿姨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呢?肖远岗故意说,徐姐嘛,我就不给她礼物了,因为她不相信我能够成功。徐菁说,知道你发财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当老板的料。你看你以前的那些设计,就知道你是个能干大事的人。肖远岗说,姐怎么能看得出来?徐菁说,不就看你使的那些算计嘛。

肖远岗说,今天高兴,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就不说了。你们上车!徐菁说,你想把我们带到那里呢?肖远岗说,先带你们出去景区兜兜风,然后去喝点酒,庆祝一下吧。徐菁于是就让蔡采英留下来看店,然后,她和阿凤坐上肖远岗开来的轿车。

肖远岗开着车在市区兜了一圈后,又带着她到了一个叫玉苑的小区。那里开发的都是一些连体的别墅群。肖远岗把车停在了其中的一套别墅前,这是一套三层的连体别墅。每层面积大约80平方。底层是一个车库、一个小厅房。

别墅的大门一打开,就有一只体形很小、长着黄色毛发的小狗狗一下子蹿了上来。自从徐菁的叭儿狗贝贝被车碾死以后,她一看到和贝贝一样毛色的叭儿狗就伤心。而失去了心爱的宠物之后,徐菁一下子就变得很憔悴。这让肖远岗看着心疼。他曾经征求过她意见,说,我再给你卖一只和贝贝一模一样的叭儿狗好吗?徐菁说,别别别,你快不要再提什么叭儿狗了,不可能再有比贝贝更让我疼爱的狗狗了。一看到那些叭儿狗,我就会想起贝贝被碾死时的惨相。我心里就难受。肖远岗知道,这女人是有心理障碍了。他也知道,像徐菁这样寂寞的单身女人,也确实需要有一只宠物来陪伴着她。所以,肖远岗在为她选择宠物狗的品种时,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爱情,终究不过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

这年头流行复合,王菲和谢霆锋复合,薛之谦和高磊鑫复合,最近又传林志玲和言承旭复合,明星于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分分合合于我何关?

只不过在这复合的强大潮流之下,我和你也复合了。

我一直往内心深处去探究,今天开心不起来的缘由,一样一样的审视排查,最终认定源自昨晚的梦境,我梦见自己在一座装修豪华的大房子里,拿着手机,起初是给你发信息,你回过来的信息不停地推三阻四变换方位,我干脆打通你的电话,你找了理由婉言拒绝了见我。

就像从前很多次一样,明知道你在撒谎,明知道你在骗我;就像从前很多次一样,你总是在说完我对你有多重要之后,又可以放下我。

从前,我一次一次无底限地原谅你;从前,我不知道我想感动的是你还是自己?

我再次探寻缘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无外乎睡觉前看到的一组数据:85%的恋人都会选择复合,但只有3%的人成功,另外97%最终还是会分道扬镳。

我们是那85%的恋人无疑,然而我们究竟会成为那3%还是97%呢?

旧日的伤虽经年束之高阁,掸去灰尘,依然清晰可见原来的模样。想着那一串数字,揣着惴惴不安的疑问,犹如一只蚂蚁在我的心里轻轻地咬食了一口,带着说不出的是痒是痛进入梦乡。

这是我们第二次复合,前几天你让我看电视剧《鸡毛飞上天》,你说男主和女主分手8年,他再回去找她,俩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明白你憧憬那一份俩个人历经分分合合最终走到一起的浪漫。

我说:“我知道我们最终都不可能在一起。”你说:“我相信最终我们能在一起!”

最终会是什么时候?有多少人能够撑到“如果最后是你,哪怕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我问:如果我们分开8年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你说:会!

我相信你会,我们攒足恩爱缠绵的镜头,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相信你会,你的情深念旧,你的不忍不舍,从前也曾和前女友的剪不断,理还乱。你说因为我给你无望的感觉,现在又是谁给了你无望的感觉?

第一次复合,发生在分手之后的第三个月,有人说你还不死心是因为累积的失望还不够。

而我却不明白是我对你的累积的失望不足以死心,还是因为我自己死心不息,在你一回头我就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抵御。

什么分开了就分开了,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都统统见鬼去吧,我只知道每天早晨在哭泣中醒来,总是梦见穿越千山万水去找你,梦里找不到你的凄然无助醒来之后依旧清晰绵长。

有时走在大街上,突然就湿了眼眶,想到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在人群里掩面而泣。

他们说去旅行吧,旅行可以治疗失恋的伤。

我在舟山群岛,在普陀寺无欲无求地拜下去,旁边有游客也一同跟着拜下去,那一刻

惶忽以为今时还是旧日的光景,我以为你还能拉着我的手虔诚地请求菩萨保佑,绕着菩提左三圈右三圈。

我站在山顶看落日一寸一寸掉入海平面,夕阳的晕红染红了我的眼睛,染红了我们在海边追逐落日的记忆,海浪翻涌,潮湿的又何止是记忆。

西湖胜景我已无心欣赏,旅行让我更加想念你,想念我们哭过笑过的每一段时光,想念我们走过的每一条路,想念我们一起游历的每一座城每一座山。

我们又在一起,爱恨又纠葛在一起,彼此深深的爱着对方,又不停地伤害对方,愈演愈烈,半年后再度分手。

我看到你在朋友圈里写着撕扯的痛。

而这一次我竟然能冷静下来,旁观着你的痛我的清醒。

有半年多,对于你任何形式的思念和痛不作一点回应,我对于你就像失踪了一样,渺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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