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手心里
2042年元旦,本该欢愉的跨年夜竟然沉重无比。
于戴沫的烦躁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真他妈的奇怪!这个世界还能变成这样?生育役?他们问过他们制造出来的这些小孩儿愿意来到这破世界上吗?”
连最后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这确实挺让人郁闷。
“可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小孩儿,人类世界也就灭绝了……”
戴沫的妈妈轻声的安抚着,其实她的声音是这么轻、这么飘忽,显然她也没什么底气、没什么信心,甚至没什么意义……轻声安慰只是在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做的事。
整个房间里陷入沉寂,只剩下跨年晚会无意义的噪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92岁的外婆斜靠在沙发上,木然地嗑着瓜子,看着节目,就跟过去的33580天一样,仿佛身边两代人的沉痛根本不存在一样。
只在节目间隙突然插播广告的时候,她才停下手里不停塞进嘴里的瓜子,将目光从全息对话框上稍稍挪开,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去生个孩子吗?本来可以自己选个喜欢的人一块儿生一个,现在可好,不知道要跟谁一块儿生了!”
她显然对最后一点极不满意:“又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这个家里已经几十年没个男人了,你们就不能……”她终于还是把下半句咽回去了,虽然谁都知道她想抱怨的是什么。
戴沫撇撇嘴:“我没兴趣捕获一个猎物再把他吃掉,压榨干净连渣都不吐!”
戴沫妈惊恐地冲进来堵住女儿的嘴,“别胡说!再忍几个小时吧,不要无事生非了!”
“切!还要忍几个小时吗?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吗?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忍!”她说着对手腕上纽扣大的对话框说道:“我现在就走!”
母亲惊悚地打了一个哆嗦,但是也并不劝她留下,只是略带心疼地嘱咐:“以后就跟在家里不一样了,要学会服从……”
“行了,不用说了,我会处理!”她的潜台词是:“你们都远远的落后于这个时代了,去节目里麻醉自己吧,还管我的事干什么?”
母亲明白她的意思,时代进步的太快了,自己再努力的奔跑也无法在精神层面和自己的女儿身处同一个时代,大概快有二十年了,她与女儿的交流几乎仅仅限于“吃什么?”“吃饱了吗?”这样最低端层面的交流。
而她又不能如自己的母亲那样把自己完全放逐在过去的时代,所以她尴尬的、艰难的漂流在一个无根的世界里,努力的伸着臂膀,想要连接着整个家庭不至于在形式上亦分崩离析。
一辆无人驾驶的军用轿车停在楼门口,戴沫无数次的盘算过怎么逃脱这该死的、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兵役,但是太不幸了。
如果自己早出生一天,哦不,那怕仅仅早出生一小时,这该死的兵役也就跟自己无关了,她恨死了自己出生的这个时刻,从小就恨,恨了三十年了,很好,政府又在自己即将释怀的时候给了自己新的、更加憎恨这个时刻的理由!
我是夏微微。
我有一个很想杀死的人,不,确切地来说,她正在被我杀死。
1
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有人在跟踪我。
但没有人相信我,除了我的同事林起,他甚至提出要送我回家。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大家,这年头犯罪是需要投入的,我一没钱,二没色,歹徒一定是眼瞎了才会选中我。
现在我更确定,林起的眼睛一定是和这个跟踪者的一起瞎了。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错觉,因为我仔细观察过,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
公司附近看到的出租车车牌,莫名其妙又在家附近出现;人群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当我寻找时却怎么也不见踪影。
林起是个内向的男生,一起做同事的这两三年里,从来没有喜欢我的表现,最近这两个星期却表现得格外殷勤。我很不适应,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要缓解也确实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
所以当他提出要送我回家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毫不犹豫。
我所住的公寓在离公司很远的城中村里,附近都是老式的独栋居民楼。我每次早晨出门都会和几个晨练的大妈相遇。她们总是挤出最大的眼白,瞪我一眼,无一例外。
这些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大妈们始终坚信,城市的破坏是源于我们这些外来人口的涌入。
“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前几天失踪了的那几个女孩子,昨天晚上在垃圾桶里被找到了。”我又想起了昨晚回家时林起说的话。
“每个人都被分成了这个数……”林起夸张地比了一个八的手势,伴随着他的手势,我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极大的城市,每天吞噬了千千万万的人,总是有人默默失踪,默默死亡,没有人会关心,也找不出真相。但是我,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我决心自己找出真相。
大概率不会是个陌生的变态男子,原因很简单,之前失踪的那几个女生,无一例外都是身材比例极佳的貌美女子。除了变态之外,嫌疑对象应该是我身边的人,我默默地想。
财杀?仇杀?情杀?情杀!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一周,而最近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大概只有两周前林起对我态度的突然改变。
喜欢林起的女生有……林起还算是个招人喜欢的男孩子,喜欢他的人可不少,在公司里表现得最明显的是……
难道是陈思思?
陈思思是今年公司招聘的新人,工作能力差,但是胜在美丽动人,又会撒娇,所以进公司起就不把老员工放在眼里,但她对林起却很不一样。
确实,她最近的态度是很奇怪,特别是昨天晚上林起站到我工位旁边等我一起回家时,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
会是她吗?但是她看起来就是个骄纵的小女孩啊,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懊恼生气,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跟踪偷窥这样的事吧。
正想着,林起朝我走了过来:“还不吃饭?要一起吗?”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当靶子。”我连连摆手。
“靶子?什么意思?”
“没,我就开个玩笑,你快去……”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冷的目光朝我扫过来,我愣在原地,扭头一看,陈思思已经飞快地转过了身。
难道,真的是她?
我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2
我感觉那个她,即将被我杀死的那个人,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无论她怎么反抗,都休想逃过一死,她的反抗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不信你看她白天还能保持镇静,到了晚上就只剩下恐慌了。
我准备了一架高倍望远镜,从我所在的公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在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她还没意识到,我可不仅仅是一个愚蠢的跟踪者。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也要夺走她的一切,包括生命。
她走进家门,坐卧不安,我都一目了然。她走到餐桌边,开始疯了似的翻看旧报纸,我猜她是想从那个变态杀人魔的报道中寻找线索。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忽然停住了。她坐下来,仔细思考片刻,又看了看报纸,最后她离开了餐桌,走到了书柜旁。
书柜顶部有一叠信纸,她费了很大劲才把信纸拿下来,信纸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灰,她轻轻地扫了扫,回到了餐桌。她是要写信吗,向人倾诉?
忽然,她猛地回头,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她发现了我。她走到窗户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然后把窗帘拉上了。
该死!
我很后悔没有潜入她的家,装上一个针孔摄像头,我之前就这样想过,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害怕把窗帘死死地拉上,果然发生了。
关于她那天晚上到底在写什么的问题,我并没有好奇很久。很快,我就在《江城晚报》上看到了一封求助信,是来自“温暖的向日葵”。
她详细描述自己的经历与感受,述说自己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甚至邻居家可爱的小狗汪汪的叫声都能把她吓得一激灵。她渴望有人能够帮助她,并且呼吁政府改善这一片的治安,增加夜晚的巡逻,修好坏了的路灯。
这么多年,她的网名还是没变,从我认识她的那年起,就一直用这样温暖的网名,温暖的笑容欺骗我,我冷冷一笑,把报纸丢进了废纸篓。
我一头扎进被子里,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我和欧阳暖是小学时认识的,那时候我刚搬家,也刚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朋友。那时候是欧阳暖主动过来拉我的手,对我微笑,也是这样微笑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里。小学六年级那年,我的父亲出轨了,妈妈伤心欲绝,提出离婚,我懵懂无知,只知道一觉起来再也见不到爸爸。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爸爸最终竟然还是出现在了我的毕业会上,然而是以欧阳暖爸爸的身份。
我狠狠地翻了个身,把床压得“咯咯”直响,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我自己平静下来。
算了算时间,到了她快到家的时候了,我腾地坐起来,把望远镜搬出来架到阳台上。
我预算得没错,没过多久,她就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这条路太过老旧了,路上的路灯坏了不少,我不能看得很真切,但很奇怪的是,今天她的后面始终跟着一个长长的影子。无论她走得快或是慢,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远不近。
是一个男人!
她加快了脚步,我明显看到了她的慌张,她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存在。但她不敢回头,只想走快点,尽快甩掉他。
忽然那个男人奔跑起来了,他在追她。听到了他加速的脚步声,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真是有趣!我的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
这附近都是老式独栋居民楼,里面住着年迈的大爷大妈们,不要说这些大爷大妈们听力不好,就算听到了,也未必有这个胆量敢帮她的忙。
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我。
我也确实有帮她的理由——一个对她有深深的仇恨的人,最大的快感就是亲手报仇的那一刻,我确实不想让她死在别人手里。
我有理由阻止今天的这场罪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她看到一身黑衣的我出现时,眼睛亮得发光。她飞快地过来拉住了我的衣角:“你好,我们可以一起走吗?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我。”这么多年不见,她不再记得我的样子。
后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后渐渐消失了,我回头,后面空无一人。“今天幸好遇到了你。”她的声音里满是庆幸和感激。我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今天发生的事情远远出乎我的意料,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对她做点什么?是谁,跟我有一样的目标?
是那个变态杀人魔?
3
昨晚我一夜都没有入睡,半夜的狗叫声也让我异常烦躁,让我很诧异的是,明明是禁止养狗的小区,却总能听到狗吠声。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正在经历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已经可以肯定我被跟踪,我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脚步声,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幻觉。
“啪”,一份文件被甩到我的桌上,一抬头,是陈思思,最近她对我的厌恶明显到不加任何修饰。
就比如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脸嘲讽:“怎么?最近有人约会高兴过头了吧,策划案做成这个样子,副总很生气,让你重做一份,中午十二点前没做好直接滚蛋,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周围同事听到动静都往这边看过来,我感觉尴尬极了,却又不敢反驳,最近因为那个跟踪者,我一直没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这次被骂也是意料之中。但陈思思仗着漂亮,成为了副总身边的红人,就如此颐指气使,完全不给我台阶下,也着实让人难堪。
我握紧拳头,挤出一丝微笑:“好。”
这份被退回来的企划案我上周整整做了两天,就算资料不需要重新查找,省下了不少时间,但语言的重新编辑,方案的重新设计依然是一项大工程。
“呼”,终于做完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顾不上多想,从办公桌抽屉的底层翻出了一包即食燕麦片,起身就往茶水间走去。
公司的茶水间设计得不太合理,位于五楼所有办公室的背面,无论从哪间办公室过去都要绕很远的路,所以大家每次都是带上一个大容量的茶壶,装够一天所需要的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茶水间里的人向来都很少。
“你别看她现在得意,以后指不定会有多惨呢,你何必当众刁难她,有损自己的形象。”
“何止是看不过去,我简直想杀了她,林起是瞎了吗?惹恼了我,大不了所有人一起同归于尽。”
我站在茶水间外,手死死地攥着杯子,陈思思的话中透着的杀意令人胆寒,这与昨晚的跟踪给我的感觉一样。
真的是她!
随着一阵水声传来,她们快要出来了,我迅速闪到一边,躲藏起来。
等我回到座位,杯子里依然是没有水的即食燕麦,此时的饥饿感已经完全被愤恨所取代了。
这时,一束花出现在我面前,一阵浓烈的花香袭来,我被熏得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我向来花粉过敏,一接触到花粉就会不停地打喷嚏,严重到只要住所附近出现了花,我都会想方设法除掉,所有的花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天竺葵。
正要发作,林起的脸却忽然放大在我的眼前:“感冒了?看,给你的,喜欢吗?”
“你这是在干嘛?”我惊慌失措,“正好我有话对你说,你出来一下。”说完,兀自走了出去,林起没说什么,乖乖地跟在后面。
“林起,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为什么?我们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
该死,林起根本就不理解我的意思。我决定告诉他真相,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也不想因为他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女人的嫉妒心太过可怕。
“我怀疑陈思思就是那个跟踪我的人,而你就是她对我的仇恨来源,明白了吧?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会安全。”
林起听了我的话,满脸诧异:“不可能吧……”林起虽然一直知道我的情况,也一直很相信我,但他怀疑的一直都是所谓的变态杀人狂,从未想过是身边离自己这么近的人。
我并不奢望他能站在我这边:“林起,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说完,我快步走开,把林起留在原地。
4
中午吃饭时,我听到了她的同事说今晚所有人不加班,可以提早回家。为此,我特意请了半天假。
难得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没有因冬日的寒冷而退却,照在阳台上,像是给阳台洒下了一层耀眼的金粉。四点半了,她还没有出现,我在这懒洋洋的阳光下昏昏欲睡。
一个人影闪进了我的镜头,是一个男人,他站在她家大门外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没人后,迅速地往上爬。
我开始调节我的望远镜,但他爬得飞快,我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他转身了,他直直地向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我飞快地拉上窗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谁都懂,躲在最后面的人,才会是最后的受益者。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处心积虑地跟踪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已经不打算再次对她施以援手,必要的时候,两个一起解决。
等我再次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那个男人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打开她的门上,我只觉得那个男人眼熟,确实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跟踪者,但好像我不止见过他一次,好像是……
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一大片盛开的天竺葵挡住了他的脸,熟悉的回忆席卷而来,背影好像是……好像是某天夜晚送她回来的男同事!
我来不及再次确认,他已经成功地开了锁,迅速地闪身进去了。
那个人是打算埋伏在欧阳暖家伺机杀死她?还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看了看时间,欧阳暖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到家,我不得已打消了跟在那个男人后面偷偷潜入的念头。目前来看按兵不动是最为保险的办法。
我在阳台上继续观察,等待欧阳暖的出现。
没过多久,她就出现在小路的尽头,天色尚早,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的心情貌似不错,嘴角边带着笑,步履也极其轻快。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此刻有个男人偷偷地潜入了她的房间,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进了院子,她随手折了一枝天竺葵,从包里掏钥匙开门,进门,丝毫没有意识到门锁已经被人打开过一次。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开始焦躁不安,前天晚上欧阳暖把窗帘关上再也没有打开,要是窗帘还开着,我起码还可以知道屋内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种想立刻看到屋里发生了什么的迫切渴望油然而生。我不想救她,我也不希望她被别人杀死,这种矛盾几乎使我发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好冷”一个温柔的声音穿破迎面笼罩而来的寒风。是白铃。
白铃是南极科考队的成员之一,年仅二十二岁的她刚从大学毕业便进了这里开始工作,队员们年龄普遍都在35岁左右,只有全新新也算与她最同龄了—26岁。
这是他们抵达中国南极科考中山站的第4天,中山站建有着生活设施,所以也不算难熬,不过这四天里已经持续了3天是极夜了,
温度保持在零下十五度左右,对于科考队来说这个温度再正常不过了!但不知为何今晚的温度让白铃觉得尤为刺骨。
“怎么了,还是很冷吗?”全新新走到白铃面前
“没事,可能我感冒了吧,你去休息吧没关系的”白铃的脸红扑扑,双眼不受控制的眨巴眨巴,仿佛马上要昏睡过去了。
“行,你要是不舒服,就摇铃铛吧”全新新满眼的担心。
“嗯”白铃此刻已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铃铛,这是全新新和白铃之间的“信号传递器”南极有时的极端天气让他们的电子设备无法通讯,失去信号,全新新担心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走丢,便在出发前特意去买了一个土不啦叽的铃铛,白铃还为此嘲笑过他呢。
科考队的大哥们还笑说“别说,这小孩子玩意还挺实用啊,白铃你可好好带着啊,别辜负了我们新新的良苦用心啊”
没错,全队人都看得出来全新新喜欢这个小丫头,但这小丫头好像并不知道。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白铃醒了,脸上红晕略推去,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反正天都是黑的。
白铃走到门外白白的雪把黑夜照的亮堂堂,有点晃眼,可能是雪地的反射让本来就白的成都姑娘白铃现在简直白到发光,想必如果全新新这时候看见了她内心的小鹿会直接穿堂而出吧!可惜此刻他们都在休息了。
“好想出去走走”白铃对着一望无垠的雪地冰川,内心无比纠结,队长李哥说切勿擅自行动,可她白铃却不是一个听话的人,这个小丫头啊可是凌晨突然了饿了就啥话不说直接去海底捞的泼辣妹子呢!
慢慢向前走,走啊走啊,休息站越来越远,白铃此刻有点害怕了,回头一看休息站已经变成了一个点,她纠结住了,因为前面就快看到冰川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真正的南极,以前都是在模拟南极环境下训练,听全新新说南极冰川虽然略危险但是却有着令他着迷的魅力!
白铃好奇心快要炸掉了!终于真正的来到了南极,可是遇上极夜,大家主要是在休息站没有外出考察,这可让她有点着急了!
没错,一个人在纠结就是在找理由说服自己,她成功的说服了自己,沿着直线继续前行!
“奇怪,这怎么有个冰洞”白铃此刻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冰洞,“难道是企鹅”白铃心头一喜,赶紧拿出相机拍照,准备回去给李哥看看自己这个小丫头也是可以单独行动的!
“卧槽!”白铃大叫,她把头身探进洞内看到的不是企鹅,而是!!是!一!个!人!是一个高壮的男人,他被冰封在一大块冰块了!虽然看不清出具体长相到大致可以看出他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并且双手紧握。
“是……是……死人吗”白铃吓得直打哆嗦
“我该怎么办……报警!对报警!”可惜这是在南极啊,报警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白铃不知所措,看电视上那些考古学者打开棺材一瞬间尸体便开始慢慢腐烂……她害怕如果把冰凿开里面这幅并不看的清的躯体会瞬间腐烂,这样不仅她也会被吓到同时这具躯体也失去了研究价值。
“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他还活着呢,凿还是不凿”白铃坐下来陷入沉思!扭过头去看见了放在一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相机,白铃灵机一动“我这个猪头,可以先拍照然后把我凿的过程录下来呀!这不就有了资料保存了吗”。
白铃捡起冰块开始像那个躯体砸去!“真tm硬啊”白铃的手已经被冰块冻的快要失去了知觉。
“哎呀”白金的手被划破了,严寒使她的血迅速的凝固起来,甚至都没有感受到痛!就这样砸呀砸,终于快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了,在还没完全脱离冰块的时候,白铃迅速拿起相机,开始记录拍照,从整体到局部,从脚到头仔仔细细拍一遍。
“我的妈呀”白铃突然发出惊叹,“这这这……这人长得也太帅了吧”这是一名男子,身高修长,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令人看了吞口水的双唇,那双闭着的眼睛里反复藏着宇宙间最亮的星星,就是这穿着和发型奇怪的很,衣服和古装剧里一样一样的,发型……头发乱乱的但是看得出这个男子头发很长。
因为长相俊美,让本来有些许害怕的白铃突然放松下来“这不会是穿越来的人吧,还是说我穿越了??”白铃冷冷的说。
她从不相信么穿越不穿越的,面对这样一个奇怪的不知死活的人她只觉得他是一个喜欢古风的人来到南极探险被困住了而以(好吧,其实白铃只是不敢多想,怕自己把自己吓死)
“凿也凿了,也没见着腐烂,应该是被困不久,怎么给他拖回去呢”说着说着白铃感觉手指痒痒的。“我靠”白铃尖叫,此刻睡在地上这个人正用尽力气抓白铃的手,白铃吓得一脚踹了过去。“啊”那名男子发出微弱的一声,显然白铃把他踹疼了。
“敢问姑娘何许人也?在下为何在此?”那名男子用尽力气做起慢慢依靠在冰洞旁。
“我怎么知道啊,你别给我装失忆啊,自己怎么来自己不知道啊!”白铃被吓到后变得聒噪的很
“嗯?敢问姑娘……”白铃觉得这人说话太奇怪,立马打断不想过多交谈。
“少废话,身份证给我,我们送你回家”白铃说到
“身份证?此为何物?”
白铃???!?“就是你叫什么,家住在什么地方”
“鄙人姓武,可唤我为武彦祖,家住……”
“等等,叫啥……吴彦祖?!!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啊”白铃哈哈大笑,她却信这人一定是脑子冻坏了。
“姑娘为何如此发笑,身为女子怎可以如此体态示人”武彦祖仿佛变得有一丝不悦。
白铃也没多想,只想快点带着这个脑子冻坏的幸运儿回到休息站……
“走吧,本姑娘送你回家”
武彦祖半信半疑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白铃朝着一望无际的白雪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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