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
周村的高山与王伟自学堂读书时就不睦,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争争吵吵。
直到长大成家立业后,二人的关系也从没有改善过。
偏偏这年高山又在王伟家的房子前面分了宅基地来盖房。
早年间农村盖房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义务来帮忙,这王伟作为邻居最应该来帮忙,可是他心中不痛快,不来找茬也就罢了,就更不用提帮忙的事了。
看着新房子一日日盖起来,高山心里可是喜滋滋地美,并不在意王伟的不满。
只是,在挖地基时竟然挖出来一只奇怪的肉蛋,因为都无人识得为何物,便也不在意地扔到了西沟里,这多少令高山心里有点膈应。
从此后就要与自己的对头做邻居,王伟心中无比的郁闷。
一日,他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去厢房取了一瓶酒,竟发现少了许多。
“媳妇儿,我们家最近来客人了?”王伟奇怪地问。
“没有呀,来没来客人你还不知道?”
“嗯,是呢,最近是没客人来。可是,我的酒怎么会少了呢?”王伟搔着头发有些莫名。
又过了一日,王伟又取酒来喝。
嘿,真是活见了鬼了,这酒又少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他留了心,在酒瓶上做了记号,要看看到底还会不会少酒。
次日,他又把酒拿出,确实酒又少了。这下王伟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偷酒喝。
他决心要抓住这偷酒的贼。
这天晚上,他便早早地躲在厢房的一角,只等偷酒贼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马上起身点灯,“谁?是谁这么大胆偷到我家里来了?”
一个灰衣微胖的男子一下暴露在灯光下,手中正是王伟家的酒瓶。
见已然无法遁形,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忙向王伟作揖道:“实在是抱歉,原本来你家拿酒是应该要打声招呼的,只是怕惊扰了你,还请多多担待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王某人看作了什么人了?子不是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吗?你来我家做客是看得起我,何谈打扰二字?只是你不该这么偷偷摸摸,这便是贼人的行径,非君子所为。”王伟一番慷慨陈词。
见王伟如此的大度,那灰衣汉子拱了拱说:“既然你如此说,我倒也不必隐瞒了。其实,我就是人们一直要避讳的太岁。你的前邻动土也不查日子,结果就把我给挖出来了。搞了我一身的伤不说,还把我弃之深沟,我来你家拿酒也不过是为疗伤做个药引子。”
王伟一听,赶紧恭敬地作揖,“都说不能太岁头上动土,这把您老人家都伤了,我的邻居岂不是要倒霉了?”
“嗯,你等着看好戏吧,再过一个月的十四晚上子时,一只大公鸡会飞到他家屋脊上,只待公鸡一叫他家就会灭门了。”太岁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太岁爷爷,这是几瓶好酒,您拿上再不需要劳动大驾过来了,赶紧疗伤要紧。”王伟急忙送上几瓶好酒。
心中暗道:“看你高山还盖新房,还跟我做邻居给我添堵,看你再得意也是要被惩罚,我可就等看好戏了。”
不过转念又想,毕竟这高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被灭门也是惨烈了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得罪了太岁大人呢?
这样的纠纠结结中就到了太岁说的次月的十四夜。
王伟吃过了饭,早早打发家人睡了。自己在院子里月下独斟,只等着子时看高山家如何被太岁祸害。
子时一到,果然从西南角飞来一只大公鸡,雄赳赳地站上了高山家的屋脊。
公鸡拍拍翅膀,伸长了脖子,完全一副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架势。忽然,竟不知怎的,鸡鸣没有打出来,扑腾几下翅膀竟然从屋脊掉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灰衣男子匆匆来了。
“太岁老爷,怎么回事呀?公鸡怎么没打鸣就掉下来了?”王伟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这家人原本也不该绝,如今文曲星又降生在他家了,我更没办法治他了。”说完,拎起掉在地下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去了。
王伟好生奇怪,趴到高山家的后窗,果然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传来。看来这高山家是添丁进口了,而且是贵人。
这王伟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呀,看看自家媳妇隆起的肚子,他忽然有了绝妙的想法。
“媳妇,高山家添了个男孩,我们邻里邻居的要多多照应走动。你多准备一些女人月子里进补的东西,我们道贺去。”
“当家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高山来往吗?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说了你也不懂。那时我不是还年少嘛,不懂人情世故,现在我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哪能还那么孩子气呢?更何况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赶紧收拾东西吧。”
一进高家的门,高山看到来客,颇感意外,不过也很是高兴。
“王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我们还是一起长大又一起读书的好兄弟,原本就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近才是正理。”王伟笑着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素日里与王伟有些小小的不愉快,毕竟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倒更愿意邻里一团和气。
“是呀,王兄说得好,我们这近邻更应该胜似兄弟,快屋里请……”一边说一边热情相让。
王伟的媳妇看着高山家的大小子,生得粉嘟嘟的苹果一般水润的小脸,粉藕一样的小胳膊小腿,喜欢得什么似的。
“大妹子,你家这宝贝儿子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放手了。”王伟媳妇发着感慨。
“嫂子眼看也是要当娘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有你喜欢的。”高山媳妇笑着接话。
“嗯,也是,不过,我还真就跟你们家的这大小子有缘分,第一眼看到就是满满的喜欢。好弟妹,要不这样,我日后若生个男孩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若是个女孩就许给你家做媳妇如何?这样我们岂不是更加的亲近。”
“吆,嫂子你此话可当真?我们这穷家哪能高攀上你家呀,嫂子可不是哄我玩?若大哥不同意又怎么办呢?”
“嗨,弟妹你这是哪里话,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可是出自肺腑之言,你若不嫌弃,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大哥那里不会有二话,弟妹只管放心……”王伟的媳妇认真地说。
“既然嫂子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当真了,那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是呀,一家人,一家人。”王伟媳妇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王伟媳妇就生了个女儿,这高王两家就认真当作儿女亲家走动起来。
原本王家的家境比高家殷实不少,素日里就没少接济他家,高家人自认是攀上了一门好亲家。
高家的大儿子确实也天资聪慧,而且好学,长大后经过院试、会试、乡试、殿试的层层考试,竟然考取了头名状元,最终也任了一方的父母官。
那王家的女儿也嫁给了高家的大儿子,做起了状元夫人。
村里的人都说王伟眼光好,有远见,女儿还未出世就给她占下了个状元郎。
每到初一十五,王伟除了祭祀天地,还会斟上满满一碗酒恭敬太岁。
只道是天地鬼神莫不敬畏,其他再不多说一个字……
1
许秦秦发现苏正午今晚十分不对劲。
她抱着睡衣敲浴室的门:“苏正午,你干吗呢?在卫生间都待了一个小时了。你便秘呢?”
里面听后哐啷一通乱响,吓得许秦秦往后退了一步开始猛拍门:“苏正午苏正午苏正午,你怎么了?把什么摔了啊?”
苏正午塌着肩开了门,一脸幽怨地看着门口的许秦秦:“你面膜在哪儿放着呢?”
“啊?”
“面膜啊,就是那个白色的,贴脸上可以装鬼的那个。”
“你找那个干吗?”
苏正午转身趴到镜子前,皱眉摸着自己的脸:“秦秦,我觉得自己的毛孔好大噢。”
许秦秦啪的一巴掌甩在苏正午背上:“你犯什么神经呢?”
苏正午抖了一下,一把搂住了许秦秦,弯着腰把下巴搁在许秦秦肩上:“秦秦,我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啊?”
“啊?”
“我对比了一下午,发现自己比陈羽凡难看多了,你虽然没白百何好看……”
许秦秦一把把人推开叉着腰吼:“苏正午!”
苏正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你和白百何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你到底想干吗?”
苏正午一屁股坐在洗脚盆旁的小凳子上:“微博上都说,白百何是因为陈羽凡长得太难看,才出轨的。”
许秦秦张大了嘴巴:“跟你有屁关系?”
“秦秦,我长得这么难看,你会不会出轨?”
第二天,苏正午脑门上顶着个大包出门,在楼下碰到了隔壁二大爷:“哟,小苏,你这头怎么了?”
苏正午嘿嘿一笑:“二大爷,这是爱的见证!”
2
朋友聚餐,别人问苏正午怎么捞着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儿,苏正午一本正经:“我俩狼狈为奸。”
许秦秦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笑得端庄大方:“是两情相悦。”
两人第一次见是在相亲场子上。
六人晚宴,许秦秦在婚介网站上报的名。婚介一定没有看天气预报的嗜好,许秦秦到饭店的时候大雨如注,她没带伞,看着车窗外的雨帘,简直欲哭无泪。
好歹自己花了报名费,不去太浪费,可这冒雨出去,可不得淋个落汤鸡啊?谁还能看得上自个儿?
司机师傅找了钱,见她拽着裙子盯着窗外皱眉,给她支了个招:“姑娘,看见前头走过来那小伙子没?对,就那个打着黑伞的。他过来了你就冲下去,让他送你几步呗。”
街上这会儿连个鬼都没有,只那么一顶黑伞十分诡异地由远及近,那人的脸被遮住了,但能看得见他穿了条卡其色的休闲裤。
许秦秦咬了咬牙,等那人走近了,猛地推开了车门,大喝一声:“站住!”
苏正午正低头走路,闻声被吓了一跳,往旁边一闪,就见个小姑娘拿包遮着头,站在马路牙子边儿上,一辆出租车刚开走,溅起来的水正从那姑娘小腿上往下流。
他鬼使神差伸了把手:“快上来啊,你衣服都湿了。”
许秦秦跳到伞底下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她咽了咽口水,“呃,这人长得可真抽象。”
“你叫住我有事儿?”
许秦秦点点头,指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饭店:“我要去那儿,你送我一程呗?”
苏正午一愣,挠了挠头:“好巧,我正要去那儿。”
许秦秦在门口朝苏正午道谢,一溜烟先跑去了卫生间。等她补了妆寻着座位儿,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苏正午坐在长条餐桌最边儿上,估计是因为长相的缘故,十分边缘化,其他四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但没他什么事儿。
奇怪的是,苏正午脸上一点儿都没有尴尬。
这饭店不是什么高档的饭店,桌上的茶也仅仅是最普通的大麦茶。他却十分优雅地替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朝身后的服务员招了招手:“你好,点菜。”
许秦秦抚了抚裙角,飘飘然走了过去,朝他伸出手:“好巧,刚刚谢谢了。”
许秦秦喜欢长得好看的,但仅限于看,上学那会儿宿舍卧谈她就放过狂言:“我才不要找长得帅的,那狂蜂浪蝶咱也扛不住啊。”
苏正午长得跟帅一点儿边儿都搭不上,可一顿晚饭却把一桌人照顾得十分周到,连原来没搭理他的那俩女的,也被他讲得奇闻异事吸引了目光,支着下巴一脸清纯可爱。
散场的时候,那俩姑娘争着跟苏正午要电话,苏正午十分礼貌地报了号,转身却问身后的许秦秦:“许姑娘,你电话能给我留一下吗?”
许秦秦明显感觉到那俩女的目光一凛,她挑挑眉:“成啊。”
3
相亲后一周,周五。
许秦秦给苏正午打电话:“苏正午,我,许秦秦。”
“啊,许姑娘。”
“明儿有空没?一起去爬山呗。”
“好。”
两人约了去爬华山。
华山离西安俩小时车程,许秦秦到火车站的时候,苏正午正蹲在广场边儿上一男的跟前儿。
许秦秦凑到苏正午背后,挑了挑眉。
街头求助,坐在地上那男的跟前儿放了一个巨大的登山包,面前放了张纸:“钱包丢了,求助。”
苏正午递了根儿烟过去:“哥们儿,哪儿人呐?”
那人接了烟掏出来打火机点了:“沈阳。”
苏正午噢了一声,掏出来五张100元递给他:“硬座儿应该够了,你将就将就。”
那人接了看他一眼:“谢了。”
苏正午摆摆手站起来,一转身正看到一脸玩味的许秦秦:“来了啊,走吧。”
等着换票的间隙,许秦秦问他:“你不怕那人是骗子?”
苏正午耸耸肩:“我觉得不是,他就不是呗。”
许秦秦心头一动。
爬华山要夜里爬,虽然在西安待了五年,可许秦秦却是第一次来,站在山脚下看着绵延到夜空里的灯光:“哎,爬上去是不是就飞升了?”
苏正午想了想,抬头看了看天:“应该不能。”
“嗯?”
“飞升不得打雷么,据我夜观天象,今晚应该不会下雨,更不会打雷。走吧,许姑娘。”
爬了有一个小时,苏正午忽然问:“你为什么今天爬山啊?”
疏于锻炼的许秦秦正气喘吁吁,闻言随口说:“我今儿生日。”
“噢。”
许秦秦翻了个白眼儿,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喘气,一抬头却发现苏正午没了影儿。
晚上爬山的人倒是不少,路边也有灯,可她还是打了个哆嗦。山涧里的河水哗啦啦地响,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忍不住喊了一声:“苏正午!”
“哎哎哎,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苏正午气喘吁吁地从山下跑上来,手里头捧了个什么。走进了许秦秦才看清楚,是桶面,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你饿了去买吃的倒是跟我说一声儿啊,你把我一个人丢这儿算什么啊,也不怕野狼把我给叼走了啊。”
许秦秦带了哭腔,苏正午一愣,抬手拍了下脑门:“哎,是我的错我的错。哎,秦秦,秦秦,我这么叫你能成吧?那个今儿不是你生日嘛,我也没什么准备,这山上乌漆墨黑的什么也没有,这泡面就当长寿面了好不好?”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哎,时间掐得正好儿,十二点。秦秦,生日快乐!”
许秦秦一根儿一根儿地挑着碗里的泡面,刚上来的时候她注意了,下面儿有卖泡面的地方,热水另外收费,爬上来这段路挺陡,下去上来怎么也得半小时。
她吸了吸鼻子,“苏正午,我做你女朋友吧。”
“好。啊?秦秦你说啥?”
“我说,苏正午……”
剩下的一句话被苏正午捂在了嘴巴里。
他捂着许秦秦的嘴,单眼皮小眼睛却亮晶晶的:“秦秦,做我女朋友吧。”
许秦秦使劲儿点头,被捂着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答应你。”
顶着漫天星光,许秦秦喝光了最后一口方便面的热汤,油汪汪的嘴巴在苏正午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拉钩!”
两人坐在石阶上跟傻逼一样拉了钩。
后半年许秦秦有年假,于是想去看沈阳故宫,跟苏正午一提,苏正午说他正好要去那边出差,于是俩人搭了一趟航班,飞沈阳。
苏正午白天去看项目,许秦秦自个儿逛故宫,晚上两人约了去老街撸串儿。
一扎啤酒下去,许秦秦招呼老板再来个烤茄子。
没想到,这烤茄子出了问题。
坊间有西北狼东北虎的说法,隔壁桌儿就坐了五只东北虎。桌上和脚边儿放了一溜儿的空瓶子,俩人还打了赤膊,后背上文了文身。
许秦秦吐吐舌头,低头乖乖吃肉筋儿,就瞅着老板把茄子端上来了。
她一边惊叹茄子上得可真快,一边拿筷子夹了一大块:“嗯嗯嗯,苏正午,好吃好吃,比自强路那家的还好吃。”
苏正午正要夹,胳膊却被拉住了。
“哎,哥们儿,这茄子是我们的。”
苏正午一愣,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那赤膊的大汉,又看了一眼茄子。老板已经赶了过来:“毛哥毛哥毛哥,哎哎哎,不好意思,上错了上错了,我重新给您烤一个,不,烤俩,不收钱,成不?”
苏正午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许秦秦,许秦秦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苏正午握了握她的手:“吃你的,没事儿啊。”
那被叫做毛哥的人却不依不饶:“知不知道先来后到?哪儿来的小崽子,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了啊?”
苏正午站了起来,许秦秦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毛哥却看向了许秦秦:“呦呵,这老妹儿长得不赖啊。”
1:林辰
她喜欢他,不知他知否,但、她,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那个少年,星辰中独一的明月,而她只不过是明月周围追逐它的一颗普通繁星,噢不,繁星?!就算是,那也只不过是几光年的一颗罢了。
苏浅第一次见林辰,是在开学的班会上。
瘦瘦弱弱小小的苏浅,轻声轻语,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也不知是否有人听见软软喏喏、断断续续的几句平凡语,就连“苏浅”两字也带着一丝丝的颤音。
当然,也不知道能入谁的眼。
仅仅寥寥几句,苏浅仍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她害羞,只不过是胆小罢了,其实吧,也谈不上胆小,应该这就是青春期不可说的秘密吧!
平静下来后,时间这沙漏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正好,停在了她的心中。
少年起身,慵慵懒懒,连上台阶抬脚都是计算好的,没有多出丝毫高度,生怕费出一点儿力气。
悠闲散懒的声音交杂着一丝疲倦:“林辰。”
不多不少,二字足矣!
林辰?!林晨?林尘?林陈?林……
随手拈来粉笔写下二字。
林辰。
连贯而成,气势磅礴,毫无拖泥带水之意,洋洋洒洒地如他这个人。
2:你的名字
物转星移,想起林辰二字,还是没有来的悸动,后来她想,大概是他的名字衬托风轻云淡的气质吧!
双木成林,日月似辰。
木终为王,星周围月。
有人说,认知于颜,实之于言,终止于行。
还有人说,欢之于声,喜之于德,爱之于格。
苏浅好感与他,不过林辰二字。
后来小松听后,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是吧,我说,就一名字,你就…那啥…了。要是我妈不考虑我爸,也就随便给我冠一这名,你岂不是,就会对我有意思…?”小松看着苏浅打一寒颤。
后者轻笑,不可置否。
木,立于单行,林,聚则双木,森,集多成其。只林,不以木形影单吊,不像森多而杂绪,维双木称王。恰如此少年,不孤不聚、不骄不躁、不喜于色欢喜。
辰,无晨之明媚,不似尘其漂浮,少陈古旧拘束。辰地支属五,为龙。日月星之总辰,挂于天际,耀眼似阳。风华少年,面玉纯红,明眉亮齿,目若朗星。及值正茂,善待于人,举止文雅,又不失玩笑和调皮,时而闲散时而调笑。
意淡性情,脱尘于凡世。
这二字,定是为他量身而做。
林辰如他,他是林辰。
多一画,繁琐,少一笔,空虚。
3:我们
十月悄然走过,十一如约而至。
课上静如蚊丝,课下放飞自我。
休息间七杂八杂,手拉手上厕所,早课之前喊着语文数学英语作业。
放肆的日子,闹哄哄日子,无忧无虑的日子!
青春期的爱恋最为美好,懵懵懂懂,带着憧憬与想象,不想分离,不考虑未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能处的就试试,不行的就分手,没多大点意思。
但是它有最为美好,最让人怀念,因为它不含有功利主义,不带有现实逼迫,不掺杂任何的杂质,纯洁的有些想哭。
它的开始,也不过心里的闹钟摇摆一下罢了。
苏浅目前不知道,对于林辰,这是不是喜欢,她只知道听到林辰二字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动声色的默默关注;不知不觉控制不住在本子写下他的名字,当反应过来,莞尔一笑,仔细一瞧写的挺好看,于是又虔诚的写下林辰;独自走在小路上,担心遇见他但又想着足够幸运他出现在路的那头;时不时地脑海中浮现出懒散诱人的语音和阳光挺拔的身姿。
换座位这事儿,对苏浅来说无所谓,无论和谁不是坐?!
于今,一熟悉的背影闪过她的眼前,她就变了。
苏浅沉思后,走到右边靠窗倒二排。
随着一个个名字念过,苏浅的心也一点点缩紧。
“林辰。”
嘣,终于…
苏浅脑了全是林辰,他慵散的步资,狡黠的眼神,悠闲的坐姿和不着调的言语……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清雅气质。
耳边传来少年原有的步伐,依稀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和他走路时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果然,她斜后方的椅子被拉开,苏浅浅笑。
她知道他喜欢无事看窗后的树影婆娑,且喜与安静。
收作业这种事儿,是个麻烦。
苏浅左看看,后看看。唉!
一会儿,又看…又看…
看表,等不及了。
“快点儿,等着收作业呢!”苏浅看见林辰取走她同桌的和他同桌的英语本,然后抽出他的一并交给苏浅。
“嗯?!”
苏浅尽力稳住微颤的双手,可还是控制不住发烫的脸颊,呆呆的接过他递给的三张纸,僵硬地转回头。
发生了什么…?!他和我说话了?!哇哈哈,说话了……苏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轻轻拍了拍红着的脸,内心的喜悦还是无法抑制。
苏浅怀着神圣的敬畏之心翻看林辰的笔迹。
看见一个个整齐的字母印在纸上,她震惊了,太好看了吧,这确定不是、印刷体?!一个男生,怎么可以…
“你、你自己写的?”
“难道、是你、给我、写的?”林辰笑,“怎么?喜欢?”
嗯,喜欢!
4:秘密
林同学喜欢上地理物理课,待政治语文很平常,林辰爱喝农夫山泉的水,喜欢吃牛奶味的面包,他平时走得早来得也早。这些简单的小事,苏浅很是开心。
上午上课之前,他两可以呆上十五分钟,只有他和她。她做她的题,他看他的书,即使不说话,但空气都是甜的,不知想到什么,苏浅有些心跳加速。
后来,毕竟处于前后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不熟络?!
每当林同学跟苏浅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像吃了蜜饯似的,黏甜甜的。
一天,晚上做到很晚作业的苏浅有点困,抬眸,好像老师不在,她想悄悄眯会儿。
正在迷糊间,头快磕桌子上了…突然,头上一痛,谁打了她一下?!苏浅捂头疑惑着看向旁边,后者林同学无辜着转笔,眼眸亮着像是辰星。
打算回头,却见林辰修长的手轻懒的拿着笔指了指左前方。
顺笔而看,啊…老、师、在、呢?!又恼怒转头看向他,再心虚看看老师,最后、看向自己,快速坐了回去。然后,她好像听见了浅浅的笑音?!苏浅又担忧又羞愧,而且听见自己明显加快的心跳。
捂着被敲过的头皮有些发烫。
林同学很聪明。
第一次期中考试,苏浅虽然不太聪明,但她够努力,相信不会太差。她想林同学应该也不会…、但平常看他也不写多少作业吧?!
但是,他居然和她打赌。
第一、第二…第四,林辰。第…嗯?林辰?林辰!的确是林辰,比第五的她多了二分。
唉,人比人气死人呀!
不过,他真是厉害。看到林辰后面的苏浅…呵呵呵呵,有点小激动、小雀跃。
林同学很懒。
对于懒这件事,这么说…嗯…林辰基本不去打水,渴了,只是抽出抽屉里的农夫山泉惬意灌几口。苏浅问过他,林辰悠悠地看过来,透亮的双眸让苏浅有些局促,然后传来散散地“不、想去,~懒。”
呃……
最气人的,林同学居然也、不写、作业!嗯,就是文科科目吧。交作业前,他总是无害笑着向苏浅借作业,当然、正气满满的苏浅…还是借了。不行,谁让这祸水的家伙朝着她笑呢,一笑她比较容易短路啊…啊…啊…
每天闲庭信步,能少走几步是几步,可以少说几句是几句,要不去的地方…嗯、也不去,维持个姿势几分钟就几分钟,最可恶的是,到放学书桌上的书重叠隔着。唉,真懒,合书这样简单的事都不想做…
林同学很…怎么说?往下看吧…
5:你的潜力
时间匆匆于过客,日久生情是个奇妙的东西,前后桌也是一个意想不到故事的开头。
国歌响起,国旗飘飘。
秋季运动会开始了!
林辰慢吞吞戴上号码布条,朝苏浅哂笑。
白体恤,黑运动裤,灰色运动鞋,利索的准备动作,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活脱脱一个运动健儿嘛!眼里那摸倦色被炯炯有神的眼神所替代,这与他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好吗,这还是林、辰吗?
苏浅有些尴尬的傻笑,呵呵。
怎么办,她有些后悔和他打赌了!
三天前,班长哭天喊地,求娘告奶,死皮赖脸追着填名单。可人数还是不尽人意。
“运动会,你要报名吗?”李夏问。
“我?运动会?没兴趣~”林辰随意答。
“想着也是,你怎么懒,…”
“哼,我是觉得这,我跑步下来?…”
“啊…”
“我要上,也是报它个4000米。”林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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