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家
我认识一个女生,她是个牙医,三十了,一人在大城市工作、住。
与初恋男友分手后,她总会有一个男伴、一个男朋友,而他们三人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
男伴与男朋友大概有三个区别:一是男朋友过段日子就会变人,而男伴不变;二是男伴知道男朋友的存在,但男朋友不知道男伴;三是男朋友有可能被她嫁,而男伴不会。他们换着日子来她这儿陪她住。
快过年了,她给我说她今年过年最大的目标,就是带个男朋友回去见爸妈。前段日子同事介绍了一个卖医疗器材的,她觉着还可以,和人家正聊着呢,还拿着照片让我看,说:“你看,多帅!嘻嘻嘻!”
她说的时候神情里有着对爱情、幸福的热望。
我还认识个男生,高中时他很纯真,追一个女生追得很苦,在他眼里,她就是天使。进入大学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些什么人,总之他是变了。
他有个外地女朋友,对他很好,他有次醉得不省人事,她就背他去找了宾馆,还帮他剪了脚趾甲,然后抱着他睡去。
可是女朋友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刚和女朋友打完电话,就出门和别的女生开房去。有段时间,除女朋友外,他还同时交了四个女友。
令我意外的是,在分手后,他竟然表现出了非常的难以割舍。为了挽回,他做出了很多我想不到的、令人感动的、甚至是卑微的事情。
可以看出,他对爱情和幸福同样有着切心的热望。
他们既要幸福,又玩弄感情,那么,他们应该是认为玩弄感情的自己仍然可以谈真挚的恋爱,并且获得幸福。
事实是这样的吗?
我问过一些人,不少人是认同的,还举出了实例。可我觉得在爱情与幸福里,这样太黑暗了,我有了很大的不平与困惑,我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这样。
在这里,我愿以我最大的热忱,对任何针对这个问题分享独到、令人信服的智慧的人,致以真心的谢意。
下面是我对这个问题的一些想法。
首先,为什么玩弄感情?我想,一是性,二是纯粹的感情欺骗成功带来的胜利感、征服感,三是前两者混合,以一、三为主,从中可见性的重要。
不用说,玩弄感情的人在性上的满足,自是远远大于其他人。
近日看BBC纪录片《王朝》,里面说,黑猩猩越强大,它就有更多、更大的交配权。
说这个并不是为了在道德上予以谴责,相反,我是为了要充分肯定人对性的需求,而且,只要不伤害他人、无害于自身健康,怎么去获取都没有问题。
可是,作为人,不可能只需要性就可以满足,他(她)本能地需要给予和获得真爱,因此不管怎么玩弄感情,也一定会真挚地谈恋爱的。
那么会不会幸福呢?
接下来,我想先围绕“不玩弄感情”阐述一点内容。
不玩弄感情即重视感情,我更想用“长情”这个词。虽然恋人间的感情在本源上还是性,但正因为长情的人重视的不是直接的性,而是距离性有一定距离的感情,从而二者有了巨大的差别。这种差别说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恐亦不为过。
一般地,说恋人长情是爱情与婚姻幸福的必要条件,应该没有人会反对。
那么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长情的人呢?
一见钟情和性关系太近,不足为长情与幸福的凭证。以我之见,恋人间有了性生活之后,对方对自己或者说是对生活的感情、态度,是可以作为长情的判断根据的。如果据此判定为长情,那么这种感情或态度就可以作为幸福的凭证。
那么,玩弄感情的人可以改变为长情吗?——我不知道。
可是我想,即便是可能的,这一改变之路也不是为庸人准备的,这条路上必定充满了艰辛。虽然我不能原谅他们曾经犯下的过错,但我仍然希望看到更多的情感的勇士,也衷心祝福他们能够到达幸福的彼岸。
我初见师父那年,尚未及笄。
初见他时,他身着白衣,拿笔细细题写弟子们的名册,额头上已有微微的热气。轮到我的时候,尽管已接待了众多弟子,师父仍是很有耐心的问着我的名字。见我紧张,又同我热情的讲了几句家常,我也都一一答复。如今,虽忆不及当时的家常到底是哪几句,每每思及当时的场景却仍觉得心里温暖如初。
师父同我的姑母乃是同门,所以也一直对我照顾良多。刚开始,他任命我为弟子中的代表,也时常同我讲讲日常。开始时,我并不太适应,因此他便同我说,我们师生一场也是极有缘分的,比如说我们的字里都有一个‘轩’字,我们同为性子内敛而又慢热的人。他说,当初他拜师学艺的时候,也是在众弟子中作代表人物的,从前读书时喜欢收集各家的话本来看。因此,我和师父便渐渐熟络起来。
学艺期间,有时学习不到精髓,师父便会将我拎出来提点几句,敲打敲打。当初作为豆蔻已过,却未及笄的小女娃娃,在你来我往的相处中,对师父的敬仰之心便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尤其是看到师父一袭白衣,长身而立,风起时衣袂飘飘的样子,更是心生仰慕。
每当我调皮时,师父总是摸摸我的小脑袋瓜,笑一笑,任由我倚仗着他的宠爱,率性而为。有一次轮到我和师兄做学堂的值日,我便在一旁指挥着师兄擦窗、清扫院子,途中恰巧师父顺道来转一转,名为检查成果,见师兄在忙忙碌碌,我却在一旁挥舞着竹竿,便从我手里接过竹竿,捏捏我的小包子脸,然后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同师兄一起,登时我的脸一热,便只说是师父说的嘛,我是一个‘弟子官儿’。师父粲然一笑,恍若人间的四月天,暖暖的阳光照耀的对面山上的桃花都开了。而后师父摸摸我的脑袋,转身离去。
在师父的感染下,学艺的那几年,我将山上山下里里外外的话本子和坊间的舞剧看了个遍。熟知东方不败、花千骨、林徽因、卫子夫这些人的故事。偶尔还能自己做出些感悟。
我以为,东方不败的例子,其实应该也就那么回事,暂且不说花千骨,记得汉武帝金屋藏娇之后的第二位皇后,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的卫子夫,她从小何尝不是亦与同龄且两小无猜的‘段宏哥哥’共患难,同甘苦吗?从小到大段宏为她做过多少事,若要论怨的话,这世间不知还会有多少付出不求回报,也得不到回报的人呢。许是得到相助的人,给不起那他们心中一直所求,却又不敢奢望的感激,以及报答。有时交情虽好,青梅竹马,但却又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但平阳公主有却又有所不同,她既有心,虽奈何开始对方身不由己,但她,时间,可以等,终换得一朝佳梦“十年花约不毁,一生情分不变”。爱得无怨无悔,付出的心甘情愿,等得花开花落,守的复无怨怼。
红尘枯骨,弹指百年。许是最熟知的两个例子,神话般人物的金岳霖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忠厚踏实,但其一生可算深陷情海,其内心执念自不为众人所知。但我感觉,林徽因确是从未爱过他的。纵是一生的守候,也只能拿感激相对……时间永远都存有这种感情,只是白落梅的辞藻太过华丽,掩盖了笔下人物的些许无奈。虽说花千骨演绎出来于原话本相差甚远,但我仍是感觉坊间舞剧演绎的结果让人出乎意料的满意。对此舞剧有意的人想必早已把话本烂熟于心,我在这里也不多做提点。只是一点,‘悯生剑’,剖解其字面意思不过是怜悯天下万物,芸芸众生。但其实际上却是以杀止杀的利器。代表‘死’与‘离别’,悯生剑其实是最残忍之剑,见血必亡……他的悯不过只在于死在剑下的人不会有丝毫痛苦,但却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师父,那就意味着所有,何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和白子画所说的,‘教不严,师之过’呢?
白子画为花千骨的师父,对花千骨淳淳教导,多番爱护。所以花千骨对白子画仰慕,倒不惊异两人之间的结局。我们这个年纪朝夕相处的,恐怕不是兄弟、家人、友人,却是师长,花千骨也一样,所以结局,必是如此。
果果说的没错,每个女孩心里面都藏着个神仙师父,他就站在那里,站在每个女孩的心底,它寓意着每个女孩的成长,寓意着她们的遇见……
一如我的师父,他一直都站在我心底那个光亮的顶端。
1
“轰”地一道闪电劈下,滋啦滋啦的烤肉声过后,南山明晃晃的乱石堆里躺着一条焦黑的蛇,尤其显眼。
有野兽循着肉香而来,却见一双葱白的手从里捅开黑黢黢的皮,再一点点剥下,露出赤裸裸的婀娜人身,看起来美味极了。
围观的野兽们吞了吞口水,正纠结群殴还是单挑时,一道青色身影疾风般闪到刚化形的蛇妖跟前:“姐姐!”
那袭青衣随手一点,蛇妖赤条条的身子就裹上一袭白衣。
野兽们见状,自知不敌得道的精怪,顿作鸟兽散。
“姐姐,我们走吧。”青衣女子熟稔地拉起蛇妖的手。
“姐姐?”蛇妖疑惑地打量着她,一身青色衣衫,长眉凤眼,风华绝代,感觉到她手心生凉,“你该不会是小青吧?”
蛇妖本是白蛇,这些年在山中修炼时,听无数精怪说起过白娘子的故事,心生向往。已具灵识的她一直坚信,自己就是白素贞转世。
“小妹正是小青。”小青点点头。
白蛇抬手绞弄着胸前的长发,心内窃喜,自己果真是白素贞转世,连小青都找上门来了。
小青见她傻笑不止,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别做梦了,你不是白素贞,你要实在喜欢这个名儿,就叫白贞贞吧。”
“那你为何找上我?明明修为比我高许多还要认我为姐姐。”蛇妖不解道,扭头话锋一转,“白贞贞,这名儿真好听。”
小青抚上自己的脸庞,颇为得意:“我天生童颜,沉鱼落雁,自然是妹妹。”
“……”白贞贞的白眼翻出天际。不过她倒乐得当姐姐,这样不就跟白素贞更像了嘛。
2
小青带着白贞贞去人间游玩,后者指定要去西湖。
断桥之上,白贞贞撑一把油纸伞,白衣飘飘,长身玉立,宛如天仙。不远处的小青,看着湖面上荡漾的倒影,暗暗舔舔唇,吞了口唾沫。
干等了整日,也不见有缘的“许仙”,白贞贞意兴阑珊,小青便带她去胡吃海喝。
生而为蛇,白贞贞自是无肉不欢,左手鸡腿,右手猪蹄,嘴里还塞着鸭脖。而小青从始至终都只扒拉眼前的一盘青菜,注视着白贞贞,眼神柔得化出水来。
白贞贞大快朵颐,很快就只剩最后一片回锅肉。她夹起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片肉未沾的小青,秀眉成结,最后还是以一副肉疼的表情把肉递过去:“小青,吃肉,你看你都瘦成禾苗了。”
“姐姐,我瘦故我美。”小青勾唇,眼神将白贞贞全身扫了个遍。
白贞贞一口老血喷出,愤愤地把肉塞进嘴里:“那你就一辈子吃草吧!”
转念她又觉得自己失态,姐姐怎可跟妹妹计较呢?妹妹?小青是妹妹?就是个老妖精!白贞贞嚼着肉,脑子里天人交战。
小青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好笑。
吃饱喝足,她们便去看灯会。长街十里,花灯千树,游人如织。
白贞贞左看看面具摊上稀奇古怪的面具,右看看奇形怪状的糖人,全都爱不释手,拿了就走。小青跟在她身后,一一结账,看着那抹白色倩影不住地摇头:“败家啊……“
在最后一块银子花光之后,小青觉得有必要阻止下大手大脚的白贞贞。后者正毫不知情地在人堆里猜灯谜,百思不得其解,急得抓耳挠腮:“晴来无日不开怀,小青,这……”
白贞贞转身,声音戛然而止,有个拿金钵的老和尚正在施法,金钵直直飞来。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声如洪钟。
白贞贞顿时傻眼,连捏决逃遁都忘到九霄云外,磕磕巴巴道:“法,法海!”
刹那间眼前晃过一抹青色,小青抱着她遁去,后背遭金钵佛光灼伤,疼得她“嘶嘶”抽气。
3
城外树林,小青斜靠古树,面白如雪,嘴唇打颤,不住地呻吟。
白贞贞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眼泪扑簌簌落下,使劲儿摇晃着她,生怕她晕死过去:“小青,你不会死吧?你死了,我,我……谁给我结账?”
闻言,小青的眉尾抖了几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青,小青……”白贞贞把小青抱在怀里,又晃了几下,见小青僵着不动,顿时心急如焚,俏脸皱成一团,哭得泪人一般。
她正伤心,忽闻“嘶嘶”的声音,抬眸定睛一看,一条火赤练吊在枝上,双眼射着红光,冲小青吐着长长的信子。
那赤练该不会是觊觎小青的身体吧!她虽瘦得骨头能戳人,好歹也是肉。察觉自己想歪了,白贞贞忙不迭摇摇头,整整心绪,面露凶光:“你连个人形都没有,麻溜地滚开。不然,姑奶奶挥挥手就把你碎成九段。”
她不曾注意到,怀里的小青下意识缩了缩身体,靠她更紧了。
火赤练似乎听不懂,沿着树干往下游,眼里只有小青。
白贞贞怒了,素手一挥,将它扔出老远,心道:“赤练蛇果然歹毒,连同类都要吃。”
她低头端详着双目紧闭的小青,再次悲从中来。她们要一起踏遍红尘,小青怎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丢下她孤身一蛇。
小青薄薄的红唇在苍白的面上特别显眼,白贞贞猛然忆起,南山曾有樵夫以嘴对嘴的方式救了一个呛水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埋头堵上小青冰冷的唇,闭眼往里渡气。不料小青悄然睁眼,反手以迅雷之势扣住她的脖颈,舌头敲开贝齿,长驱直入。
白贞贞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用力去推小青,双手推在小青胸口,顿觉反常:小青胸前居然一马平川!
她红着脸看向小青,却见地上躺着的俨然是位长眉凤眼的青衣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戏谑。
4
“姐姐,你既吻了我,可得娶我。”小青开口,暖洋洋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却让白贞贞瑟瑟发抖。
她这是造了几辈子孽啊,莫名其妙就被诓了去。当真是道行太浅,太浅。
见白贞贞踟蹰,小青莞尔:”姐姐,跟着我,你吃肉,我吃草,多好!实在不行你还能把我吃了。“
白贞贞神色有所松动,不过她才不吃同类。
”我貌美如花,我赚钱养家。“小青继续表白。
白贞贞的脸又黑下来:“你不是死了?你变成男的干嘛?”
“姐姐,我不忍你伤心欲绝,又还魂了。还有啊,我本就是男的,你自己道行浅,看不出来而已。”
“你……”白贞贞觉得小青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居然以女儿身接近自己,占她便宜。她张口就想骂,不料小青欺身过来,堵住她的嘴。任她百般挣扎,小青也久久不肯放开她。
半晌,白贞贞被憋得双颊通红,大脑空白,小青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走,带你吃肉去!”小青勾勾手,呆呆的白贞贞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5
云巅之上,仙鹤云雨看了许久热闹,感叹一句:”那只青蛙终于找到债主了。“
五百年前,南山莲池,一只青蛙蹲在荷叶上练习吐纳之法,不曾发觉一条火赤练逼近。
当火赤练在它面前张开血盆大口时,它不争气地腿软了,只得认命地闭上眼,却听到“噗通”声响,火赤练落水,与一条白蛇缠斗起来。
小青蛙见水中一红一白的两条蛇打得厉害,略略犹豫,便蹦上岸,溜之大吉。
次日,火赤练和白蛇的尸身浮上水面,青蛙见状,小眼睛里滚出一颗悔恨的泪珠。
后来,青蛙修炼百年,终于得道。他化出人形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天下去寻那转世的白蛇报恩。上穷碧落下黄泉,历时四百年,他最终还是在南山寻到她,在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重逢。
流年辗转,刚得道的白蛇还是会在火赤练面前保护小青蛙,叫他怎能不动心。
他诓她,连带把自己也诓了进去。
当年,他逃之夭夭,往后余生,他都会守在她身边,还债报恩。
断桥上,拿金钵的和尚念念有词:“那位青衣施主赠我这金钵,让我去捉妖,妖呢?“
许久以后,白贞贞知晓这段往事,把一根鸡腿塞进嘴里,笑呵呵道:“或许我当年只想蛇口夺食。”
小青黑下脸来,看着胖了一圈的白贞贞:“明日你吃素。”
“那我吃你。”白贞贞狡黠一笑。晴来无日不开怀是为情,她可明白其中真谛了。
小青哑然失笑,自己可是落入蛇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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