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幸甚
吾之幸甚
桦桦
周深深,女,今年29岁,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她的男朋友高朗,毕业后,两人辛苦工作,攒了几年钱,合起伙来开了一家小众的首饰店,专卖各国小众的设计师饰品,开在大学城附近,一时间很受欢迎,两人在小挣一笔的同时,也商量起了结婚的事情,房子也早就买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就在昨晚,A城下起了大雨,深深担心店里会漏水,所以一早就去店里看个究竟,没想到竟然发现本应该是今天晚上才到A城,前往国外进货的高朗已经回来了,而且还跟店内的工读生曾小柔衣衫不整地睡在了一起,被发现的当下,两人并不惊慌失措,尤其是高朗,用着一双沉静的眼睛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这样的局面正在他的意料之中,反而是深深本人,没出息地尿遁了。
于是,深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婚了……
深深是个精致的猪猪女孩,脸上不带妆不能活,连高朗都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看一下你的素颜,深深总觉得结婚之后可以让高朗看自己的素颜,但没结婚前的两人还不是时候。但是,经历过失恋打击的周女士,出离地愤怒了,老子天天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婀娜的衣,男朋友居然出轨一个脸没老娘漂亮,胸没老娘大的黄毛丫头,难道年轻真的是王道?深深越想越不明白,于是,在这个晚上,她选择了买醉,独自一人在酒吧畅饮,一杯接着一杯,本来有几个男人想趁机搭讪,但是,看着美女这不要命的喝法也被吓了回去。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终,完全低了下去,埋在了桌子上,这时候,有个高而瘦的男人走了过来,轻轻地推了深深两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咕哝了句什么,就又闭上了眼,男人的脸一阵青白,因为他清楚地听到,深深喊得是,“爸爸”。他直接将深深扛了起来,周围的人见状,也见怪不怪,只当是来酒吧捡尸的,只有两个女生悄悄议论道:“现在帅哥这么没有市场吗?连捡尸的长得都这么好看?”“红马甲是新的时尚单品吗,他穿上好好看。”
头好疼,深深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又重新闭上了眼。“不对”,猛然睁开眼,呵,“昨天不是在酒吧吗?我是怎么回家的?”深深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昨天最后见到的人是老爸,可是,老爸早就不在了啊”。深深一边挠着头,一边出了卧室。
呵,厨房里居然有一个人,穿着老爸最爱的红色马甲,但是比老爸高,比老爸瘦,深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双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吓,幻觉还在,幻觉居然还会唱歌,正在一边煎蛋,一边唱歌。深深努力保持冷静,“请问……您是……?”
男人回过头来,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深深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浑身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微微一笑,深深感觉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深深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诱,所以两人现在能够平静的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哼哼……”男人清了一下嗓子,“我从迷雾中来,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穿越千年的孤独……”
深深睁大了眼睛,她震惊的问:“您是金侁?”
男人突然害羞了,含羞带怯地看了深深一眼,“我是周小申,人家一直随你姓的,你忘了吗?”
深深浑身一激灵,突然这么娘是几个意思。可是,周小申,周小申,这个名字,(⊙o⊙)…,跟自己的名字这么像,现在的骗子怎么这么懒,骗人的时候连个名字都不愿意起了。
“我不认识你。”深深肯定地回答。
“别总往正常的方向想。”周申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把下巴放在了手上,深深莫名地感觉有些熟悉,恍惚之中,她好像看见周申洁白的牙齿,不对,周申没有张嘴,怎么会有兔牙。有什么东西突然进入了深深的脑子,从小到大,她认识的叫周申的,并且从正常角度思考得不出结论的,好像只有……呃……她曾经养过的一只兔子。再看向周申,一人一兔莫名地重叠在了一起,她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指,“你……你是那只兔子?”
“昂,你总算认出我了。”兔子很欢快,显然,被认了出来,让他感觉很满意,但是深深的情况就十分不妙了,她眼前一花,直接晕了过去。深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妈妈抛下了爸爸和自己,去了国外,老爸担心自己孤独,就买了一只兔子回来给深深当宠物,小兔子是白色的,深深每天放学回来最开心的事就是跟兔子玩,但是兔子并不爱搭理她,她给兔子起了名字,叫小申,告诉兔子它跟自己一个姓,是自己罩着的兔,兔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深深每天每天地给兔子喂胡萝卜,跟它说话,每天提着它的耳朵在屋里转来转去,终于,兔子每天一见深深就要往身上扑,深深写作业,兔子就蹲在她的脚下,一人一兔构成了最美的画面。直到那一天,深深回家发现兔子不见了,爸爸告诉她,我们要搬家了,新家不能养小动物,深深哭啊闹啊,但是一直宠着女儿,愿意满足女儿小任性的周爸爸这次却没有妥协,后来,深深听说小兔子被吃掉了,哭了一整个晚上。兔子好像对自己说,深深宝贝,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
深深睁开眼,迎上的就是周小申期盼的目光。“深深,你是不是想起我了?”他摇头晃脑的说话,深深仿佛在他的头上看到了一对耳朵在晃来晃去,也许是越看越像,深深从心里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兔子君。
餐桌的两端,深深和兔子君分坐两端,俨然一副谈判的样子,当然,这是应周深深女士的要求,对面的兔子君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坐到深深旁边。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伸手制止兔子君想要过来的动作
“什么怎么回事?”兔子君一脸迷茫。
“你不是被吃了,怎么又变成了人?”
“咳咳”,兔子君清了一下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可不是一般的兔子,可以算作是兔子中的精灵,你们当时吃掉的只是我的肉身,而不是我的灵魂。”见深深一脸震惊,他又补充道:“好吧,你们吃掉的不是我的元神。那个时候,我在你们这里历劫,趁着我身体虚弱的时候把我捉了起来,成了你的宠物,后来,你就都知道了”。我的天,敢情自己当年养的还是一只凡兔。
“那你在我身边晃悠啥?”
“我跟着你已经一个月了,前些年我一直在兔届休养生息,强健体魄,决心锻炼好身体,提高仙力再去找你,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哇,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厉害,能不能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兔子君突然害羞了,他低下了头,害羞地说:“其实……人家这么多年,身体真的特别好,再也不会随便变身了……”说完,还眨巴了眨巴眼睛。
“所以,其实,你的意思是,你什么法术都不会?!!!”
“诶呦,话也不是这样讲了啦,不是说男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脸吗,你看我的脸,是不是特别完美,特别好看,见过的兔子都说好,难道你不喜欢吗?”
望着他白瓷一般的皮肤,深邃的大眼睛,还有红润的嘴唇,深深自叹弗如。
“人家喜欢你。”兔子君娇羞地抛下了最后一颗炸弹。
深深跟兔子君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每天早上,兔子君做好早饭,虽然都是草,呃,蔬菜类,但好在还有一颗鸡蛋。白天,两人一起到店里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兔子君过起了给霸道总裁深打工的生活。
自从深深目睹了高朗和曾小柔的奸情,这俩人可能自知理亏,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深深面前,而深深每天的生活也被兔子君填满,过得圆满而充实,直到这天,高朗神情憔悴地到了店里,对深深说:“小柔怀孕了,她还是个大学生,我得对她负责,深深,对不起,店跟房子都给你,祝你,以后幸福。”
高朗走后,深深哭得不能自已,其实从看见那一幕开始,深深就已经明白自己跟高朗回不去了,两人在一起多年,相比刚认识时的喜欢,更多的可能是彼此在一起的习惯,深深此时的眼泪更多地是在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春,毕竟,自己的青春岁月中充满着一个名叫高朗的痕迹。
兔子君快要疯了,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只有当时自己的离去给深深带来的打击最大,最伤心,并且为了这个在兔届臭屁了很多年,他一直没把高朗放在眼里,没想到深深竟然能为他哭到这个地步。哼,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兔子君恶狠狠地吃了一口草,他已经忘了自己才是脸最白的那个。深深跟朋友聚会完回来,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兔子君一边吃草一边恶狠狠地看着电视屏幕,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突然扬起了笑容,他长得好看,这抹笑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突然,深深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笑得这么好看。
第二天,深深终于明白了昨天兔子君的笑是什么意思,兔子君开始每天坚持不懈地向深深求婚,无论是什么对话,都以求婚为结束。
“周小申,帮我结账。”
“你跟我结婚,我就帮你结账。”深深脸色通红,顾客们笑得不能自已,有人还起哄,让她嫁给他。
在数不清的求婚之后,这天,兔子君一早就不在,深深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感觉很不习惯,她突然惊慌的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兔子君的联络方式,如果他突然失踪,自己竟然完全找不到他,那他现在是走了吗?深深的心沉沉地往下坠。
“深深宝贝,我回来了。”在深深自怨自艾的时候,兔子君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深深一脸纠结地看着他,就在刚才,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好像……仿佛是喜欢这只兔子的。
“深深宝贝,跟我结婚吧。你看,我给你从兔届带回来的。”兔子君伸出了手,里面有一颗很漂亮、看起来很透彻的红宝石戒指,“这是用我肉身上的兔眼做的,是不是很漂亮?电视上说了,女人喜欢漂亮的戒指,我身上最漂亮的就是红眼睛了,你看……”
听着兔子君絮絮叨叨的话,深深突然流下了眼泪,自从母亲离开,父亲去世,被高朗抛弃之后,她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关心的纯然的幸福,她抬头看着窗外,突然发现,往常被雾霾笼罩着的天空,今天依然很蓝。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江南的烟雨中,我在桥上,你在桥下。
你立在小小的乌篷船上,身着一线碧绿的旗袍,手撑一把小小的油纸伞,写尽了江南女子应有的繁华与寂寥,美成了一副中世纪的油画。那幅画被我用一世,收藏进了心中,却让她落满尘埃。
本以为那是最为平常的缘分,世间有亿万的生灵擦肩而过,纵使你美却了芳华,却不差咱们这么一份因缘。世事离愁,岂是因为你在我心里走了一遭就会变得美好的?
纵然我在四月的春风里,让思念断了魂魄,你也不会再来。
况且是那么美好的年纪。春风美好,却不一定是温暖的。
我只记得,那年那月的细雨,别样的冰凉。
一时一地终不过是过客,你是过客,我也是过客。过客的意思就是,万花丛中过,谁都不会记得谁。一些人之所为没有忘记,多是基于自己的哀伤或者别离,不是因为你的美好。
江南固然太美,却终不是我的大漠孤烟。我在江南四月的雨中,回到了黄沙拂面的北方,一晃经年。
人生的缘分妙不可言,再见你时,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我认得你,你当我只是初见。你却问我,咱们是否见过?
见过,肯定是见过的。前世三千年,你我频频在月下回眸,可见却不可及。
因为我的话语,你睁大了眼睛,依旧明媚,只是眼角带了细细的纹路。那些纹路叫轮回。
轮回如画,我没想到你也有辛酸。
十年前你也来了北方呵,我们坐的是一辆车,只是我在车头,你在车尾。我们一起下车,我在人前,你在人后。我们在同一个楼里进进出出,在同一家饭馆吃吃喝喝,乘同一辆地铁来来往往。十年光景无数次擦肩,从未谋伊人素面。等了十年,等来你一句话,我怎么会放过。
北方寒风凛冽,把天空割的支离破碎,也把这座城市的人情冷暖割的支离破碎。新闻上说,一个老人在地铁上心脏病发作,死了多时,从早到晚,靠在角落就像是睡去了一样,到了末班才被发现。人死如烛,谁会在乎呢?
你指着路边的人群道,人,不能想的太多,想的多了,活的不痛快。相爱就是相爱,怨恨就是怨恨,没必要去讨好谁。真是想流浪了就去,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走吧。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怎么能够不爱你呢?
你说,可是你心里还住着别人啊。
是啊,我心里还住着别人,那个大大咧咧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炒菜经常盐大,不叠衣被,不着旗袍,经常抠脚丫子抽烟的女人。那个没心没肺,当着我面放屁,睡觉打呼噜,看王家卫一下子就睡着的女人。
你问我爱不爱她。
我说不知道。
你就笑。
你挟了一城风雨而来,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带走。
一屋子的书,一屋子的衣,一屋子的鞋,还有一屋子的芬芳温暖。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为了别离?
你说是。
你在满床锦被上留了书信,你说你是来还债的,还我三千年的情缘,还有一地的桃花。
我不记得桃花。
你说,我不记得江南,而你不曾记得桃花。
那年的桃花正艳,你在花下舞剑,剑意横生,摧了花意。我在破碎的桃花中看着你,一袭旧衣,蓬门竹篱。你要去那个叫做江湖的地方,最后却夺了天下。等你回到这里,却不见了满山的桃花,也不见了我。
许多事情,原来我也不记得。所以我不懂你信上说的,我只想找你,可是天下太大了,莫说是你,便是一万个你走了,我去哪里寻找呢?
那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煮了一大锅粥,嘬了一口大拇指说,你想去就去吧,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念想就很不容易了。我就算是你的过客,这也算是我的命运。命运,哪里有苦有乐。你走了,这一锅粥我能喝好久。
至此,我知道,这北方的尘沙,再也无法舍去。
你在远方,遇一隅而居。
用娟秀的小楷给我写信,你说,你有一子,落于江湖。
那孩子无名,用的却是我姓。
欲界,四重天。
敖泠心坐在四重天的女神宫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杀千刀的杨戬!
杨戬为了他妹妹算计了王母娘娘一道,让沉香劈山救母改了天条成了三界人人称论的小英雄,而杨戬当初顶着三界的压力,如今真相大白,杨戬更是被三界敬仰。她要是当初知道王母对杨戬起了疑心之后会把自己这只小龙从北海提上来当什么劳什子欲界女神,她当初打死也不会帮杨戬。
敖泠心与杨戬一样,有一个尴尬的身份——玉皇大帝的外甥女!同样是个私生子,她师从黄龙真人,杨戬师从玉鼎真人,不论从哪头论,她都得叫杨戬一声哥哥。阐教弟子不论二代三代个个爱演,如今她和杨戬明里一幅水火不容的模样,其实背地里……
“哎呀我的妈”作为一条来自北方的龙,敖泠心的脾气属实是不太好。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天条敖泠心将工笔一扔就往后一躺,两条长腿来回悠荡,又叹了口气。
“我在真君神殿便听你唉声叹气了”泠心看着‘倒着’走进来的杨戬一轱辘起身警惕的看着四周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杨戬看着泠心如临大敌的模样自是有些好笑:“自然是扮作你女神宫里的仙娥进来的。”敖泠心听了长处一口气,又噗嗤一笑。
敖泠心的一双眉眼长得极美,眉英气眼却媚气。不同于杨戬的桃花眼,敖泠心的一双眼睛里好像有一汪水,藏的是人间所有的苦乐悲喜。只要泠心一皱眉,眼里的神色就好似有无尽的悲伤,但是一笑那亮晶晶的眼睛又让人心情极好。杨戬和泠心本就是表兄妹又都十分肖似母亲,二人站在一起那六分像的面孔有时候就像照镜子。
“笑什么?”杨戬看着笑的开心的泠心也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泠心鬼精灵似的偷揶杨戬:“小弟我想看二哥扮作仙娥婷婷袅袅的走进来。”
杨戬听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泠心,泠心干脆收了没写完的天条扭了扭发酸的腰肢又活动活动肩膀道:“你来干嘛。”
“不干嘛”泠心感到杨戬的手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由得龙躯一震,有些心虚的问杨戬:“不干嘛是干嘛?”
敖泠心喜欢杨戬,泠心自认为藏的很好很好。方面阴差阳错杨戬娶了自己西海堂姐,自己悲愤之下也就死了对杨戬的心,回了北海不甚露面,后来出了三圣母的事情泠心一面骂着自己犯贱一面帮着杨戬,三年来是越来越亲密,如此的“越界”行为也是越来越多。
“很累?”
“你个杀千刀的杨戬,要不是你,我能来遭这个罪”泠心一边叹气一边骂着杨戬:“怎么还喝酒了?”
杨戬听了只是无奈一笑,泠心转过身去推了一把杨戬道:“我与你说话呢。”
杨戬不许,将手伸向泠心的胸前。泠心大骇,却又无处可多亦或是泠心根本内心就不想躲。
杨戬伸手拨撩了一把泠心脖子上的天眼道:“天眼一共两只,一阴一阳,当初我母亲带阳眼,瑶琴姨母带阴眼,如今又你我手里。”
“都是三只眼”泠心面红耳赤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满身酒气的杨戬有些嫌弃,杨戬却突然道:“去昆仑山吧。”
“啥?”泠心一激动,北方口音就蹦了出来:“嘎哈?”
“你可否还记得,一千多年前……”杨戬看着泠心顿了顿道:“你栽的那棵海棠?”
“我去!早成精了吧”泠心一张口差点把杨戬气死,杨戬微微一笑道:“那棵海棠今日成了正果,如今昆仑山上那棵海棠元身更是美艳,你要不要去瞧瞧?”
“也行!”泠心眼睛一亮,驾云而起。
昆仑山,一轮明月正当空。
泠心抬头看着那圆圆的月亮用胳膊肘捅了捅杨戬道:“小哥,你说嫦娥在你心里有几斤几两?”
杨戬喜欢嫦娥是三界公开的秘密。杨戬过去一千年的婚姻里,西海三公主有八百年是因为嫦娥和杨戬吵架的。
杨戬听了白了泠心一眼,反问道:“杨戬在你心里几斤几两?”
“啊?”泠心听了面色一红有些结巴:“那个,谁说我心里有你?”
“那杨戬何时承认过心里有嫦娥?”杨戬一句话差点把泠心噎死,泠心没好气的蹬了杨戬一脚然后撕了个鸡腿狠狠的啃了一口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披上那道美丽的月光……”
“你……”泠心看着杨戬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然后举起酒壶和杨戬一碰道:“小哥,干!”
泠心的性子一向闹腾,对杨戬的称呼也一向多变,什么二哥,表哥,清源师兄,小哥,二爷,逼急了也喊几声杨老二。
“小龙崽子!”时间久了杨戬也会被泠心带偏了口音。
杨戬拽着泠心的手腕子就往地上撂泠心,饶是敖泠心逆鳞铁骨肉身成圣法力不低,可如今对着的人是三界第一美战神二郎真君,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嘎哈?”泠心看着压过来的杨戬一把就扣在杨戬的第三只眼上。
“嘶……”杨戬一侧头躲过泠心的龙爪,道:“嫦娥是咱娘的故交,大我三千多岁。”
“咱娘?”泠心一头雾水,又听杨戬道:“小时候经常听咱娘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那时候躺在娘的怀里,后来家变以后,我再也没了父母兄长。”
“我母后最讨厌的就是嫦娥”泠心本打算从杨戬的怀里溜出去却被杨戬牢牢禁锢,泠心只觉得自己的脸现在烫的能烧水,但还是厚着脸皮道:“我母后最讨厌嫦娥站着说话不腰疼。倒是大姨母和嫦娥私交不错,那是你娘!”
“那是你婆婆”杨戬又把泠心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还跟我装糊涂么?”
“那个……哥啊……”
“叫夫君!”杨戬看着泠心道:“真君神殿很冷,需要一个你。”
泠心先是一愣然后哭了出来。杨戬认识泠心一千多年,从未见她哭过,如今泠心一哭杨戬便乱了阵脚,赶紧松手连连道:“你若是不愿意算是杨戬唐突了,杨戬以后改就是,你莫言哭,要打要骂杨戬全随你。”
“杨戬……”泠心一把搂住了杨戬的脖子,将脑袋贴在杨戬的胸膛上,杨戬的身子一僵,然后听泠心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什么?”杨戬微微皱眉问。
“你问我如何在黑暗的海底一只龙度过那一千八百多年。”
“嗯”杨戬浅浅的应了一声。泠心接着道:“我跟你说过,若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神值得去等,莫说一千八百年,就是等到三界颠覆也不算寂寞”
“故而杨戬……”
“故而你个杀千刀的,你值得。”泠心搂着杨戬的脖子带着些许哭腔,杨戬一把牢牢搂住泠心,道:“以后杨戬陪着你,三界任你闹腾。”
“好”月下二人长相依偎,郎才女貌。
泠心伸手接住飘落的海棠花瓣,噗嗤一笑又一头扎进杨戬怀里闷声道:“我可是公认的三界第一彪悍,不后悔啊?”
“不悔。”杨戬淡淡的回答。
“嘶……”杨戬说着倒吸了一口气,道:“夫人手劲不小。”
“这便是规矩,我们关外的娘们就是这样。”
“无妨,我们蜀地的男人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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