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邂逅爱情
王海洋站在公交车上来回的张望着,他的眼神里多少有些落寞:她的影子并没有出现!她是一位一年四季都系着丝巾的姑娘。
那位姑娘并不是长得很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笑却很美。她的笑意像春风会拂过人的心海让人觉得很暖。她笑起来唇角那两个小小的酒窝极深,眼睛像两弯月牙儿!
王海洋扶着车座位觉得很失落。他和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冲他笑了笑,笑了笑而已。王海洋下意识的在每次可以遇到她的时间段出门,挤公交,然后总会看到她的丝巾在风中飘着。那个女孩一年四季都系着丝巾,手上总戴着白手套,有时候她手里也会拿几本书。
好几次王海洋刻意走到她身旁很想给她打声招呼,比如:早上好或者好巧啊!可他的话每次到了舌尖又像个逃兵似的回到了喉咙里。他和她终究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有他向着她微微一笑的时候,她也会向着他微笑但那微笑会闪躲,只在他感受到笑意的瞬间已经躲开。
不知道为什么王海洋叹息了一声,到站了,他下了车,却觉得自己的影子好像都有着失落。他的心里还在猜测:她今天上班迟到了吗?或者她有什么事情吗?还是……他的心里突然很乱,他又觉得自己的没有必要失落,为一个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熟人?不,陌生人?好像也不对!
王海洋对她印象深刻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女孩子们都穿美丽的裙子,有的甚至穿着吊带、短裤。只有她,她站在车站旁很另类:长袖衬衫、长裤子、披肩发,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巾。炎热的夏天自然会引起人的好奇心,车站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而那个女孩却始终保持着笑容。如果有人的目光太过执着,一直盯着她,她会报以微笑!
王海洋那天就坐在她身边,当车上上来老人时,那女孩立刻站起来并把老人扶到座位上。老人不知道在哪个车站下车距自己的目的地近些,那女孩便给老人说着,到老人到车站时,她又会扶着老人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骄傲的王海洋竟多看了那女孩一眼,她甚至没有一直在追求自己的女孩漂亮。她是素颜,嘴唇是天然的红色,可眉目依然清秀,她眼睛里的光芒像一首诗让人想要研究。发现了王海洋的目光,她当时冲着他笑了:眼睛像月牙儿,唇角两个小酒窝很深,没有烫染的乌黑头发柔顺地在她的肩头。
王海洋下了车,使劲摇了摇头,他今天还有繁重的工作,不能这样总想着没有遇到她的原因。可是一下班王海洋几乎是跑到车站的,他要赶那趟可以遇到她的班车。因为每天下午六点半他会在下一站准时遇到她。前天她系一条浅蓝的丝巾,她的脸色多少有些疲惫,但她依然把座位让给了需要的人,她一样会带着春天般的微笑。因为她,王海洋坐车时也不再看手机,他也会把座位让给需要的人,也会扶老人上下车。
可是王海洋还是没有遇到她。他的目光扫遍了车的角落都没有见到她,他觉得花草树木都是寂寞的,而他的心更是空荡荡的。他突然又希望着她可能在下一个车站在等车,因为有一次她是在那个站上车的。他甚至想若她上车,他会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她向她问好,说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或者询问她在哪里上班?然而他依然没有遇到她。
就这样一个星期王海洋都没有遇到她,他甚至讨厌有周末。他拿了硬币来回地抛着想着周一会不会遇到她,看到她的酒窝,她的丝巾,她的笑脸。
周一,王海洋刻意提前了十分钟到车站。天空蓝的高远,车站旁的垂柳在风中舞得婀娜,他的目光里的期待往她平日来的方向飘着,恨不得知道她居住的地方。哪怕只问声:安好?他心底的失望在一遍遍叫嚣,就在王海洋沮丧地上了车时,他从车窗口看到了她,她追着车,浅紫色的丝巾如神奇的舞者飘逸到让他的眼睛不忍离开。她上了车,喘着气。
王海洋从座位上站起靠近她,她侧身看到了王海洋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笑把秋天变成了春天。王海洋也笑了笑:“早啊!”他终于说出了两个字的话,他和她之间的第一句话。
她微微低了一下头:“谢谢!”
:“你,你在小寨上班吗?”王海洋问出来又后悔,他怕她觉得自己轻浮。
她抬起头看着王海洋笑了笑:“是的,你呢?”
:“我在长安立交。”王海洋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很抱歉地向他笑了笑接听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稚气的小女孩,大概地说着想念她的话语并祝她工作顺利、快乐。她笑着,唇角的酒窝很深很深:“谢谢莹莹,那我也祝愿莹莹越长越漂亮,要听妈妈的话!”她给孩子说话时很温柔。有某一个瞬间,在她低头的刹那王海洋看到她的脖颈上有丝巾没有遮住的伤痕。很刺眼,像烧伤?烫伤?
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刻意又拽了拽丝巾然后向车后面移动。王海洋刚才听到电话里的小女孩叫她雪迎姐姐,她叫雪迎,很美的名字!他很想跟着雪迎移到车后面去又怕他误解自己是个轻浮的人,王海洋的目光不时地看向她,直到她下车。
接下来的日子雪迎像一个谜一般又让王海洋总是遇不到她,王海洋甚至在下班后走一站的路程到小寨。他想雪迎的气质那么好,该在某个商场上班吧!于是他去了小寨国贸、百盛、军区……可失望总是围绕着他。
她像一个谜一般的出现又像谜一般的消失,她的消失让他心疼。王海洋甚至用徐志摩的诗句安慰自己:‘走着走着不见了’,一想起这句他就心酸,他的刚生出萌芽的爱情就这样因为雪迎的消失而毁灭么?
王海洋不甘心,公交车五分钟一趟,他不相信自己的爱情只是五句话的对话。他会刻意地去小寨转,下班了去,休假的时候去,有时候出来处理工作时也会刻意地去转转。他渴望着,遇到那位唇角有极深的酒窝,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脖子上总系着丝巾的女孩子。
这天下班,王海洋又是走到小寨站,当他走到军区门口时,看到商场外面站了一群人。他出于好奇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孕妇要分娩了。旁边的人都在发愣,这时候王海洋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身影,雪迎出现了!她急匆匆地走到捂着腹部的孕妇身边,招呼让旁边的人围成人墙。她甚至刻意拽了一下王海洋:“先生你个子高站到中间,再帮我给120打个电话好吗?”
:“好!”王海洋立刻给120拨打了电话。这时候旁边有个老太太喊:“不行了,这都破水了,孩子该出生了!”
:“姐姐,你使劲,你的孩子快出生了!使劲啊,你握住我的手!”是雪迎的声音,过了十五分钟他们都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姐姐,恭喜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儿!”雪迎脱下自己的风衣把那个小婴儿包了起来,那个产妇声音很小:“谢谢你!”
王海洋知道雪迎又会微笑,像春风一般拂过人的心海让人很暖的笑。120急救车来了,产妇和孩子被送上了车,王海洋转身看着雪迎笑:“好久不见!”这四个字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湿润,他看到她的丝巾遮掩不到的地方的伤痕。王海洋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到雪迎身上:“小心感冒!”
雪迎却沉默了片刻:“对不起,我的伤疤吓到你了吗?”
王海洋摇头,也就是这天他和她一起坐车。他知道雪迎的伤是烧伤,她为了救一个火灾里的孩子,就是那个叫莹莹的女孩。雪迎说:我希望所有的人都有明媚的笑脸,希望这世间没有疾病、战争、饥饿,灾难……
王海洋还知道雪迎是一家医院的护士。他替她拽了拽丝巾遮住她露出的伤痕,她对她笑了笑,那笑像一瓣花落入王海洋的心海,溅起了涟漪。不,她的笑像春天。王海洋觉得和雪迎在一起就像在春天里,他想余生一直在春天里!
图·文
01
为了这次求婚,他准备了很久。
提前一个月,他就召集起两边的亲朋好友,背着她建立了微信群,群里每天热火朝天,为他的求婚出谋划策,为了不让她发现,他总是借口上厕所,在狭小的空间里兴奋地难以自持。
离求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该做的准备也越来越充分。
他每天在她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有时甚至故意表现出对她的冷淡,他的心里在想,再委屈你几天,我将让你永生难忘!
02
她和他已经相处六年,该有的激情已经慢慢褪去,剩下的,是每天的周而复始与平淡。
六年的时光构成了习惯,她已经不再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可是最近的他仿佛总是心不在焉,对她的感情也是忽冷忽热。
这让她感到难过。
也许是他最近的工作太忙,让他没有闲情维系他们之间平淡的爱情;也许是他厌倦了这种不泛涟漪的乏味,日子一天天过,哪有这些雅致;也许……也许,她不敢想,更不敢问,别说想去承认了,这对她来讲,是太过残酷的事实。
03
他偶然间,在一次晚间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落寞。
那是像平常一样的夜晚,吃完最后一碗米饭,他把碗往前一推,双脚蜷起在沙发上,正准备看电视,她缓缓地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一瞬间,四目相对,那双晶亮的大眼睛不再闪亮,仿佛什么东西熄灭了。他正要问,她随即躲闪开去。
这一晚,他失眠了。
04
她对这个男人,有了失望之感。
六年了,虽说日子过得简单,两人感情稳定,想想未来,他却什么可靠的承诺都没有给她。大学毕业后,家里也介绍过几个家境殷实、工作靠谱的有为青年,可她都拒绝了,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可他……连个家都不能给。
而现在,仅有的那点温柔和体贴,也开始变得奢侈。她的内心开始有所动摇,与其说动摇,不如说,这样的日子,她也着实有一丝厌倦。
05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能清楚地明白她想要什么。这个可爱的女人,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他也知道,最近对她的态度,让她内心充满不安。可就剩几天了,如果这个时候露馅了,表露出太过兴奋的表情,那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再忍一忍吧,为了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他决定继续表演。
岂料,当他推开门的时候,房子里一片冷清。
这一夜,她没有回来。
06
她在宾馆住了一夜。
这期间共有30个未接来电,她都视而不见。
微信里,他的信息接踵而至,她看着着急如疯了一般的他一遍遍问她在哪,泪流不止。
文/专三千
1
困在惊人院一月有余,我渐渐断了出院的念头。
人一旦放下了执念,甘愿做一只关在笼里的鸡,就可以欢快地“咯咯”叫了。
于是我和老梅在三角区开了一片地种花。
老梅入院比我早,是惊人院里的老资格。
入院前他是个跑江湖的,干过搓澡工,贩过毒,在赌场当过保镖,在妓院收拾过无赖。
他体格一米八五,一只手能把我像菜苗一样拎起来。
所以我浇花的时候连他的一并浇了,拔草驱虫这些杂事能不劳烦他就不劳烦他。
如果花会摇,见着我肯定像二哈尾巴,见着老梅肯定像电线杆子。
大清早,我蹲在地上拔草,“人”字楼陆陆续续有少数体验者起床,有个穿白衬衣的小伙子在二楼的走廊扫地。
我现在不在意这些,我只在乎我的花,花长得好,我就开心,花长得不好,我就惆怅。
人在失去信念的时候,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东西上,像被生活抛弃的父母望子成龙;像不孕不育的夫妇养狗;像我种花。
我蹲得脚发麻,站起身缓缓,看到冷清许久的“惊”字楼窗口前又围了不少人。
老梅一脸兴奋地朝我吼:“三千,过来,有出院的路子了!”
2
听到这句话我脑袋里忽然冒出之前的一个设想:怎样逼疯一个人?先给他希望,再瞬间夺走他的一切。如果还不够,那么重复一遍。
我拍了拍皱巴巴的裤子,边走边问:“怎么的,花钱买出院名额啊?我可跟你说,我来这就是因为穷,你让我花钱······”
老梅:“别他娘的磨磨唧唧,过来看,我觉得你有出去的希望了,这玩意儿适合你。”
我走到“惊”字楼窗口一看,上面贴着告示:
万圣夜鬼话大赛内部通知
10月31日万圣节,惊人院将举办鬼话大赛,届时每人有30秒时间讲一个鬼故事,讲出最恐怖故事者,将获得一个出院名额。获得出院资格者可立即出院,也可留院,选择任意时间出院。
注意:本次万圣节活动将有院外人员参与,院外参赛者前三名将获得入院体验资格。在活动中,院内人员只允许分享院内积极事件,不允许向院外人员透露任何与“第二十一条院规”有关的信息。违者终身剥夺出院资格。
本院各处遍布监控探头和情绪感应器,请各位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每个鬼故事引起的恐慌程度都将由情绪感应器换算成0~100的数值,恐怖程度越高,数值越高。
院长办公室
2017年10月30日
3
“这事你觉得靠谱吗?”我看了看老梅,他经历得多,很多事他看得透。
老梅苦笑道:“吸引外人入院那条靠谱,让我们出去那条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没吱声,老梅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管他里面整啥王八犊子,就是干呗。
“你多少也是个搞创作的,自己编个鬼故事,争取把名额弄到手,要能出去那不是挺好,要别的咱也不亏!”
窗口前的人越来越多,气氛逐渐热闹起来,阴郁的人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渐渐地变成痴笑,然后大笑着跑回房间。
三角区域开始有人狂欢,跳舞,把雪碧当成香槟喷洒。老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也打算回去,好好想个30秒的鬼故事。
中午,二楼的老教授组织了一个恐怖故事座谈会,分析了多部恐怖片的套路,以及恐怖语音小说的各个要素。
他的分析很严谨,可以看出,他是个无私的人:“我们对比两个视频,前面这个是有背景音乐的,后面这个是没有背景音乐的。各位有什么感受?”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没背景音乐的那个看起来好蠢。”
“差这么多?去了背景音乐一点都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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