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也思来竖也思

京中新来了一位绝色琴姬。

“听闻那位姑娘姓白名琴霜,不仅容貌倾城,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话可就差了。琴霜姑娘的乐艺登峰造极,不只是琴这一项。”

“若真如此,那这琴霜姑娘可真是绝世稀有的盛世佳人。”

宁锦瑟坐在马车中,听此语,不禁挑眉。

白琴霜……怎么如此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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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京中关于这位琴霜姑娘的传言愈演愈烈。

听闻琴霜姑娘一曲千金,洁身自好,纤瘦惹人怜。

听闻琴霜姑娘轻纱掩面,秀外慧中,秋水隐眸间。

听闻琴霜姑娘眉眼含愁,孤芳自赏,笑意久不见。

听闻琴霜姑娘望断天涯,独身晚立,叹知音未现。

“果真是她。”宁锦瑟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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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白琴霜在妙音阁中添了一架瑟。

阁内常常传来瑟声袅袅。

不知为何,白琴霜鼓瑟之时,总觉窗边有人静听。

一日,白琴霜归阁前,阁内忽传清瑟声。

她轻推门,只见阁内青衫公子背影如画。

似是察觉了她的归来,那人缓缓转眸。

此人……是他?

白琴霜望着眼前玉色容颜,一时移不开眼睛。

“在下宁锦瑟。”宁锦瑟眸光温柔,“余生还请姑娘……”

“我答应。”白琴霜眉眼弯弯。

宁锦瑟闻言轻笑,“在下欲言的是……”

他走上前,唇角微勾,“还请姑娘……让在下以身相许。”

岳云歌独自坐在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

“小歌,”明望舒走上前,“你此刻让我想到一个成语,顾影自怜。”

“……自怜?”岳云歌头也不抬,“师兄,你倒是形容得贴切无比。”

明望舒心中一紧,“是我说错了,小歌是有人怜的。”

岳云歌不语。

明望舒发觉岳云歌似乎在梳妆。

“听闻女为悦己者容,如此,那小歌你……”

岳云歌转头,现出清丽容颜。

二人对视良久。

岳云歌缓缓开口,“不知悦己之人是否真的心悦我?”

明望舒一怔,随后浅笑,“如果我答,是呢?”

岳云歌双眸微睁,“你……你说什么?”

“小歌,我心悦你。”明望舒笑意更甚,眸中透着掩不去的认真。

岳云歌感觉自己都要欢喜得飞上天了。

半晌,她却又开始怀疑起来。

“你知道我的缺点遍地都是……”

“的确如此,你的缺点之频如同天上繁星。”明望舒颔首。

岳云歌神色一黯。

“且你也知道,我的优点少之又少……”

“其言甚是,你的优点之稀如同空中独日。”明望舒再次颔首。

“那……”岳云歌眉眼中尽是愁绪,“你是不是要收回方才的话了?”

“我方才说的话,终生不改。”明望舒神色温柔。

岳云歌眸光一亮,仿佛有什么晶晶亮的东西隐于其中。

“至于为何……”明望舒眸光悠悠,“当红日升起,白昼亦至,任何星光点点,皆会消失无踪。”

岳王府正殿内传来二人清声。

“本王同你说过多少遍了,文家清漪小姐的确才貌双绝,且与我们府门当户对,”岳王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为什么就是要执意反对本王的决定!”

此刻门外有一女子,正附耳悄悄听着二人的对话。

正是江婉兮。

江婉兮心中叹息,“没想到我竟有这样心虚的时候。”

虽然偷听是不好——

可是岳王爷也太不厚道了!

居然……居然给岳云旗那个家伙指婚!

岳云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江婉兮有些气鼓鼓。

“清漪小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岳云旗淡淡回答,“但父王你可别忘了,我有婚约在身。”

话毕,他有意无意地望向了门外江婉兮的方向。

“你是指……丞相府的婉兮小姐?”岳王爷有些讶异,“你不是从小就和人家是冤家吗?”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岳云旗不以为意,“就算是冤家,我也不会让我的未婚妻跑了。”

江婉兮在门外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

“婉兮小姐名冠京城,岂是你这个混小子可以高攀的。”岳王爷嗤了一声,“依本王看,婉兮小姐早就对你不厌其烦。”

“此言差矣。”岳云旗轻笑,随即忽然转头望向门外。

江婉兮此刻终是按捺不住,推开房门。

“婉兮小姐?”岳王爷一惊。

“岳王爷,”江婉兮轻移莲步,挑起岳云旗下巴,“这个人,我要了。”

夜已深。

文清漪轻叩苏朔风门扉,“苏公子,你在吗?”

苏朔风缓缓打开房门,“请问姑娘有何要事?”

“无甚要事,就是……”

夜里太安静了,我怕。

苏朔风察觉了文清漪的异样,“姑娘先进来吧。”

“冬季寒夜长,姑娘先披件衣服。”苏朔风拿出一件披风。

“谢公子。”文清漪含笑接过。

“长夜漫漫,为聊以解闷,我与姑娘对对子如何?”苏朔风眸光柔和。

“我……”文清漪有些迟疑,“我出身将门,不善文才……”

“姑娘说笑了。”苏朔风闻言答道,“令府虽尚武,但早闻姑娘才貌出众,文武双全。”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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