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笺,落门笺,落到地上都是钱儿
记忆中的浓浓年味总是带着炸年货的喷喷香气而来。
年三十儿吃过午饭后,母亲便早早的开始准备炸年货,荤的有包满肉馅的藕荷、椒荷,牛肉丸、猪肉丸各种丸子,炸里脊,素的一般是豆腐丸,馒头干,我们小孩儿就在边上流着口水,等着第一个尝鲜儿,咸了淡了馋虫是一定要打的。
炸完年货,孩子们饱餐一顿后,母亲开始着手准备年夜饭,包饺子。
父亲则要带领孩子们做最重要的事,贴对联儿和过门笺。
当然,这也是考验孩子们功课和本事的关键时刻。大人们写的对联总是文邹邹的,左右是要对称押韵有上下的,横联是要搭配的,前门、后门、大门、屋门是有分别的,这些都是大学问。
一个不小心贴错了,大年初一拜年是要闹笑话、出洋相的,所以每次父亲都要带着孩子们小心斟酌配对拣择,贴的地方高低也要有讲究,而这样重要的差事当然是我和姐姐一起合作才能完成的。
父亲呢,则会按我们的指示稳稳的贴上去,那会儿刚上小学的我最擅长的是给父亲拿浆糊。
理顺对联,可就是贴过门笺了,这个活我也能做,父亲便会扶稳梯子让我贴过门笺,大一点的要贴在大门楼上,小一点的贴屋门楣上,家里的厨房、水缸、大树、狗窝、鸡窝、猪圈、厕所都是要贴的,因为他们也要过大年了。
当然对联和过门笺都是赶年集提前选好的,对联都是红纸黑墨喷金星,过门笺一般都是大红的,也有各色彩纸的,通常会有”吉庆有余”、”五谷丰登”之类吉祥话,一尺长,七寸宽,四周镌有各色图案,镂空的背饰有方孔钱纹、万字纹、水波纹,下面是一些穗条。
贴完对联和过门笺,天色也开始暗下来,母亲便吆喝把院子和门楼的灯都打开。
灯一亮,飘飘摇摇的过门笺,照在地上的影儿忽明忽暗,带着吉庆的大红色,在空气中开出过大年红红火火的花儿一朵朵,错错落落,落在地上变成大大小小的钱儿一串串,一贯贯,铺满了门前门后,屋里院外,落在大家心里,变成了来年富足的期盼。
母亲在厨房里的忙碌,成了饭桌上五花八门、新鲜热辣的年夜饭,姐姐和我一盘盘的端上桌,跨过门槛,穿过厨房,在过门笺的摇曳下来回穿梭,至今依旧摇曳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也伴着儿时年夜饭的欢腾和喜悦。
过门笺,落门笺,落在地上都是钱儿。
年夜饭吃完,母亲带着我和姐姐祭拜天地,院子里放上供桌,供上素饺子和炸豆腐,母亲嘴里念念有词:祭拜天,来年风调雨顺;祭拜地,来年五谷丰登;祭拜东南西北四方土地,保佑家人平安如意;还要祭拜天上的文曲星,家里学子学业有成,状元及第。
母亲每念一句,我要磕三个头。磕头完毕,要上香,烧纸钱,这是普通老百姓最淳朴的供养。
祭拜完毕,就可以回到屋里,守着炉火,安心看春晚守岁了。边看春晚边守岁,是家里买了电视机后才有的习俗。
自从有了电视,年味便被春晚占了一大半,家人的心情由着春晚节目的好坏来决定了。
按照我们那儿的习俗,第二天清晨五、六点才起来放鞭炮,吃饺子,这才算是迎新年。
等过了六、七点村子里渐渐热闹起来,人们陆陆续续到各家拜大年,老人们早早起床拿好红包等着小辈的来拜望,孩子们穿上新衣,张着口袋准备去挣压岁钱,没压岁钱的至少有糖块和瓜子、花生,拜年是不能空手回的。
我的年味就是拜完年后,攒下的那几抽屉的糖块、瓜子、花生,一正月都吃不完。
红红的对联,热腾腾的年夜饭,摇曳的过门笺,还有磕头拜年的热闹,现在恐怕只有在记忆中才能寻到,即便贫穷却丝毫不懈怠的仪式感让人觉得结结实实过了年,长了岁,留下浓浓的年味久久不散。
赵梅尔和马家耀是打小就认识的。童年的马家耀给赵梅尔的心里留下的是一层又一层的阴影。学习成绩优异性格大大咧咧的梅尔在整个小学期间都是老师和同学们心中的宠儿,唯独马家耀是例外的。
他好似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如何让赵梅尔流泪。他捉弄她,给她起外号并大声的在教室里嚷嚷,直到把梅尔弄哭,他才会露出得意洋洋又或是愧疚心虚的表情。
梅尔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马家耀总是和自己作对,直到小学快毕业的时候,班上和马家耀玩的特好的一同学对她说:”该毕业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马家耀一直喜欢你。”
梅尔心想别闹了,从来也没见过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况且都是孩子,知道什么叫喜欢呀。对于马家耀喜欢她这件事她从来没当真过,直到初三毕业马家耀亲口对他说。
初中的梅尔依然是优秀的,而马家耀已成了老师口中的坏学生。梅尔和马家耀的每次见面都奇迹般的出现在老师办公室,梅尔作为课代表到办公室递取作业,马家耀在办公室接受老师的批评;梅尔到办公室问老师问题,马家耀在办公室接受老师批评。
虽然在同一个学校,因为不同班级,虽然见过很多次面,三年中马家耀和梅尔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雪和张若愚是梅尔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无话不谈。一日,张若愚拉着梅尔神秘兮兮的说:”知道吗,白雪和马家耀在一起了!””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呗。”此时的梅尔心中是真的没有一点波澜。”可是马家耀不是一直喜欢你吗?”
“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梅尔诧异又心虚的问到,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小学毕业时那个同学的话。
“我哪有胡说,我看就你不知道,从小学升过来的同学们都知道,而且马家耀和我同班,有一天他宿舍的一个同学突然问我赵梅尔是谁,我就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说马家耀有好几次说梦话都叫了这个名字。
“梅尔心里更诧异了,嘴上却不断的说:”别开玩笑了,这一定是你骗我的话,我才不相信呢。”可是她的心却像风吹过湖面,起了一层波澜。张若愚气鼓鼓的说:”我才没有骗你呢,现在关键是你要问问白雪他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我总觉得你俩的关系要比我和她的关系好,拜托拜托你去问问嘛,我很好奇。”
梅尔架不住张若愚的撒娇,心里又想着反正我也是去听八卦的,就在假期的某一天专门找了白雪。白雪一脸娇羞的承认了,可当梅尔再问交往的细节时,白雪怎么也不肯说了,只说你想知道就去问马家耀,并把马家耀的手机号码给了梅尔。梅尔握着号码哭笑不得,心想哪有这样傻的姑娘,把男朋友的号码给别的女孩,也就没放在心上。
很快,假期快要结束了,梅尔和马家耀、白雪、张若愚考到了不同的高中,而他们三人却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开学前的头一天晚上,梅尔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突然翻到了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心里一动,偷偷的把妈妈的手机拿过来心里说不出的忐忑的发了一条短信”听说你和白雪在一起了。
“对方很快回了”你是谁?””别管我是谁,就说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了,我会对她好的,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拒绝跟你聊天”马家耀心里想着,一定是白雪的好朋友来考验我了,小样儿,还想套路我呢!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屏幕突然亮了”我是赵梅尔。”
马家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望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梅尔又发了一条”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怎么不说话呀?””在想你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嗯,我和她是在一起了。”马家耀突然惊醒一般,慢慢的回了这条信息。
“那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她挺可怜的,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们都很心疼她。””她确实是太瘦了”马家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回复。
“对呀,所以你更要好好对她,多给她买点好吃的,多逗她开心,食欲好了,心情好了,就一定可以胖起来……”梅尔向一个老母亲一样不停的嘱咐着马家耀。
殊不知在手机另一端的马家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想告诉梅尔,我喜欢的是你,我一直想照顾的也是你,可是他不敢,梅尔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如女神一般,他敬畏,他不敢触碰,他害怕。
梅尔还在一条一条的嘱咐着,或许是她把该说的都说要了,也看着马家耀一直没有回复就又发了一条”怎么不说话啦,害怕啦,你要是敢对她不好,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马家耀像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他看到自己自上初中以来,每天在校园里一遍又一遍的搜寻心中的那个身影;他看到了自己在办公室里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缩成最小却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那个梦中的身影;他看到自己每天晚上入睡时想到那个身影时嘴角露出笑容然后梦中与她相会;他看到白雪向他表白时傻傻的自己想着靠近她身边的人就能更加靠近她,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鼓起勇气又颤颤巍巍的写下了”我想照顾你,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像是等待宣判一样,马家耀死死的盯着手机,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梅尔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了,虽然不止一个人告诉过自己,但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你怎么可以喜欢我,你已经和白雪在一起了呀!””不管和谁在一起,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可是,我比白雪幸运,我比白雪的家庭幸福,她比我更需要你,你不要说了,今天我们的聊天就当没发生过一样,这样的话也不要说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白雪面前说起我。”梅尔说着现在看起来觉得幼稚的话。
可是马家耀却像是看到光明一样,唇角勾起笑容”你以为我还会舍得放开你吗,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咱俩今天的聊天告诉白雪,你觉得她可怜,难道我就不可怜吗?”
“马家耀,你不能这样逼我,今天就这样吧,太晚了,明天开学还要早起,我答应你到学校就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也答应我一定不能告诉白雪。
“梅尔心里乱极了,只想结束聊天。那头的马家耀却笑得像奸计得逞一般,愉快的回了一句”好的,明天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呦,不然我一定会告诉白雪。”然后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梅尔把聊天短信删掉,悄悄的把手机还给妈妈。躺在床上的梅尔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要联系马家耀,她很害怕。
其实,外表风风火火的梅尔内心却十分保守,她一直把自己规定在一个框里,在她的世界里,上大学之前的自己是不能谈恋爱的,学生就要做学生的事,所以她害怕,她更害怕白雪发现,这么多年的朋友就不要再做了。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到学校的梅尔在百般不愿又忐忑的情绪下给马家耀打了电话,马家耀非常开心,他不敢相信梅尔真的给他打了电话,虽然嘴上说着威胁她的话,但实际上他是真的不舍得,他不停的像梅尔分享新学校的新鲜事,完全体会不到电话那头梅尔的心情,最后电话又以他的威胁结束。
“放月假回家的时候,你要跟我发短信,如果你不发我会给你打电话,反正你们家的座机号码我一直都知道,是03……
只是一直没打过,到时候可以试试打打。”
梅尔心里崩溃极了,难道他还想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吗?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硬着头皮答应他,马家耀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现在看着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的某人说:”当初这么低劣的威胁,我怎么会这么相信这么害怕呢?”
“因为你一直都是个傻妞儿呗!”某人吻了吻身边身边的娇妻,一脸的心满意足。
1
我是F大的大三学生唐婕文,今年20岁,父母健在,对我也非常疼爱,我还有一个号称天才的妹妹唐妍文。
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不是叫云语溪,也不是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可,我为什么会在这?
昨天刚刚醒来就发现我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床也不是我家里那张软软的双人床,和我一起睡的妹妹更是不翼而飞,怎么回事?我难道穿越了?
一醒来,外面就有人喊我去吃早餐,是一个妇女的声音,不是我那隔三差五就要吵上一回的母亲的声音。
“还不下来吃早饭,你爸都出去干活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妇女的声音有些愤怒。
“呃。”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快点过来吃饭,吃完饭去干活。”妇女抱怨着。
下了楼,唐婕文看到了妇女的面目。妇女看起来是操劳过度,显得十分苍老,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这绝对不是她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位阿姨,我并不是你的女儿,我来自地球二十一世纪,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唐婕文开口询问,希望能从妇女口中得到答案。
“什么阿姨,没大没小,你不是我女儿你还是谁,快点吃饭,吃完去干活。”妇女一脸不耐烦。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帮我回去,我帮你找回你的女儿,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入你女儿的身体,但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唐婕文试图辩解,说服妇女帮主她回家。
家里还有她的父母,还有她那个天才妹妹,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回家。
“养你这么大到头来还说不是我的女儿?我打死你!”妇女抄起一旁的扫帚,朝唐婕文打来。
“记住,你叫云语溪,你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敢不认我这个妈,我打死你!”妇女边说边往唐婕文身上招呼。
娇生惯养的唐婕文哪是日夜操劳的妇女的对手,很快就被打的伤痕累累,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妇女让她待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来。
房间里有着云语溪以前的照片,衣服,书,娃娃……
唐婕文坐在书桌前,开始细想事情的前后。
书桌上的日历是2018年6月28日,昨天是6月27日,也就是她并没有发生穿越。
她醒来之前只是在睡觉,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到了这里,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云语溪的日记上写着许多和父母闹矛盾的事情,她妈也不是第一天对她动手。
娃娃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常。
哎,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完全没有突破口。
打开抽屉,入眼的是一盒药膏,还没开封,想到自己的伤,唐婕文打开药膏,挤出一点放在手上,刚准备往身上涂时,又想起了一件事,立马拿纸巾擦掉手上的药膏。
如果,她会来到这里是一个阴谋,那么,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别人所设计好的!
被莫名其妙的弄到这个山村里,然后反抗,被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既然都是设计好的,那么这个云语溪的房间也是假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定被藏起来了。
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不然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同化的。
唐婕文深吸一口气,默念,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
我是云语溪,我不是唐婕文……
这段话好像有魔力一样,唐婕文平静下来了。先去认个错,摸清楚这是哪,再想办法逃出去。
2
“语溪,把旁边的水递一下。”
“好。”云语溪拿过一旁的水递给了父亲。“爸,这些稻子是不是明天要送到镇上啊?”
“是啊,送过去你们就有好东西吃咯。”父亲露出一抹笑容,这么多稻子,明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父亲,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云语溪说,“我都好久没有去镇上玩了。”
“好,去了给你买糖葫芦吃。”父亲同意了。
“嘿嘿,父亲你最好了。”云语溪松了一口气。一个月了,村子里的路她已经认的差不多了,这个镇倒是还没去过,去看看有没有火车什么的能够回家。
“你明天要把这丫头带到镇上去?”母亲表示疑惑。
“嗯,不行吗?”父亲反问了一句。“就带她去玩玩能出什么事。”
“对呀,母亲我会听话的。”云语溪极力证明自己会很听话。
自从一个月前她认错后,母亲对她的态度好转了很多,一定要答应啊,不答应她怎么回去啊。
“也行,你看着点,不要让她冲撞了别人。”母亲沉思了一会,同意了。
“来,母亲,你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云语溪给母亲夹了满满的一筷子。成功把母亲逗笑。
“你这丫头。”
“父亲,这镇上好热闹啊。”云语溪东张西望,这还算是她第一次来这个镇上呢,镇子不是很大,东西却是很全面,和云语溪从书本上看到的穷乡僻壤的镇子一点也不一样。
“当然热闹啦,今天可是半个月一次的赶集。”父亲来的比较早,吆喝着车夫把车停在老子牌米铺前。
“等会把这些稻子卖了就去买早餐吃。”车夫停下了车,帮着父亲把袋装的稻子运了出来。
“父亲,我们吃完早餐就要回去了吗?”云语溪还想在镇上逛一会找点线索。
“难得来一次,玩个半天再回去。”父亲招呼着店主,“你看,这次的稻子可是上品,这价钱……”
“哎,知道知道,按上品的价给你算……”
父亲还在和店长讨价还价,云语溪也没闲着,观察着镇上的行人。
要不是每天睡前都在默念我是唐婕文,怕是要被彻底同化掉。
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种地,从没有人想过走出小山村去大城市发展,教育水平却还高的出奇,明明也没看见有学校或者教育机构。
这个镇子是村里人货物交流的地方,有许多店铺,至今没想通山村里卖过来的东西她们又卖去了哪里。村里人自给自足,邻里关系平淡,每天都是自己忙自己的。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每个人都防备着其他人,怕被知道什么似的。
至于这个镇上的其他货物又是怎么运过来的还有待考察。
“好了,语溪。”父亲满意的将钱收进钱包里,原来扁扁的钱包瞬间鼓了起来,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噗。”云语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带你去吃早餐,跟上来。”父亲大手一挥,朝着人最多的包子铺走了过去。
云语溪赶紧跟上去,在这个镇上走丢的话可就不好了。哎,不对,我可以借着自己走丢去找自己想找的线索啊。
“父亲,等等我啊。”云语溪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先摸清楚路再谈走丢吧。
“父亲,这镇子上的纸巾,纸笔是哪里运过来的啊?”云语溪一口咬下包子,不经意的问道,手心泛着汗水,生怕被父亲反问。
“这些东西自然是那些商人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不过是从哪个地方运过来的就不清楚了。”父亲也没注意云语溪的紧张,“哎,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就是好奇一下嘛。”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嗯,吃完我们去逛逛超市买点东西。”父亲做了那么久的体力活,吃东西也就比云语溪快了很多。
父亲所说的超市很小,非常小,就是一个门面,里面堆满了杂物,要卖的东西也没有标价,云语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超市,不敢随意去猜测。
父亲仔细想了想家里缺了什么,“酱油,醋,辣椒粉,糖……”
父亲一连串的报了许多名字,本来坐在那的售货员点了点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
只见售货员离开收货台,从一大堆杂物里面挑出了父亲所要的东西。
“好的,一共246元。”
付完款,父亲带着云语溪走进另一家服装店,同样的方法挑了几身衣服,连试都没试就这么买了。
云语溪很不可思议,买衣服不试穿能理解,连码数都不用问吗?
“父亲,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会啊。”云语溪就父亲买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实行她的逃跑计划了。
“好,厕所在那边。”父亲用手指了指某个地方。
云语溪装模作样的往厕所跑去,在父亲的一个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小巷里的房子不多,都是特别古老的房子,云语溪随便挑了一家,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古老的大门混合着吱吱吱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
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也对,这么老的房子怎么会有年轻人。
“老爷爷,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云语溪低着头,一副哭腔,好像自己真的回不去一样。
“找不到了啊,那来爷爷这,爷爷帮你找。”老爷爷非常的热心,也相信了云语溪。
进了屋,老爷爷给云语溪倒了一杯水,开始细问:“不哭啊,告诉爷爷你家在哪?”
“我家在上海,我回不去了。”云语溪哽咽着,“老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
“上海啊,老爷爷知道啊。”老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语溪一眼,“丫头你别哭了先,哭那么久喝点水,别干着了。”
“爷爷我以前也去过上海呢。”老爷爷回忆着。
云语溪哭了这么久觉得也差不多了,慢慢停止流泪,抿了一口水,还真的有点干了。
“那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迫不及待的语气,仿佛问了就能够回到家一样。
“这个嘛……”
“嘭!”
3
“这丫头很机灵,你们小心看着,要是还有印象就再弄一下。”
云语溪刚醒就听见了这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什么叫再弄一下,她们把自己怎么了?之前不是在……
那个老爷爷也是有问题的!!完了,云语溪长叹,怎么运气怎么就这么背。
云语溪在老爷爷的声音彻底没了之后才开始睁开眼睛。
自己现在是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地上铺着茅草,铁门是锁着的,自己没有被绑住。那么是不是只要撬开铁门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牢房应该是对方大本营所在地,闯入大本营找线索,可以的。
说干就干,云语溪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再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打不过。
出来的急也没带什么,除了……帮父亲提的东西!父亲他买了,辣椒粉,糖,酱油……
其中大概也就辣椒粉有点作用。云语溪立刻从身旁摸索起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沮丧的坐在地上,想了想,也对,那么大个袋子肯定被她们收走了。
云语溪开始头疼,什么都没有,怎么从这个牢房里出去。
索性看门的两个人对云语溪还算不错,没有让她冻着或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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