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一世长安
有喜欢的人,但爱而不得,惟愿他好。
那是我想放在心尖尖上的钻石
我总怕有人不识货错认成玻璃
十一上高中的时候
喜欢过女孩子。
后来家庭的环境影响了他,才会爱上了自己发小。
十一老家台湾的,现在住在成都,他家三兄弟,他爸从小就不喜欢他,有次把他丢粪坑里,差点死掉,邻居看到救了起来,不敢送他回家,怕他被打死,十一妈妈天天哭,终于在十多天后才把十一从邻居家接回家。
十一爸爸觉得十一不是亲生的,拉他去做亲子鉴定/97%,十一爸爸却说怎么不是100%,更加对十一不好,说财产什么的不会给十一一分。
每次十一爸爸喝完酒就会打十一妈妈,十一妈妈从不反抗,只会把十一关房间里,不让他看到。
十一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受了伤,在他发小的关心下,他爱上了发小,从此他成了gay。
第一次见到十一是在2018年的最后一天,对他第一印象是,婊里婊气,一看就是个gay,
他给人的感觉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要不是后面玩得那么好,也不会知道他经历过那么悲惨的人生。
跨年的时候我们去唱歌,苏苏是我喜欢的男孩子,十一是苏苏朋友,那时候他刚失恋
我眼里心心念念都是苏苏,容不下别人,对十一也不在意,十一问了我一句你难道不喜欢我么?那口吻就像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我说喜欢啊,““””
发现十一很可爱,后面十一要跟我合照,我拒绝了,我说我只想跟苏苏合照,““““““””””””然后成功的跟苏苏合照了,还要谢谢十一呢~\(≧▽≦)/~
我们去玩狼人杀的时候,十一超可爱的给我做表情暗示,我却没懂,有点笨啦。
苏苏我喜欢的男生,长像秀气,白白嫩嫩的,脾气却不怎么好,喜欢怼人
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是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里,其实不是,他从小自闭,常常被他爸打,自残就是为了让家里的重视他。
特别特别心疼他
我一直觉得我的家庭很恶心,妈妈的付出容忍,爸爸的家暴出轨,但其实我们家大多时候还是幸福的,妈妈很爱很爱我们,总是无条件的包容我们,爸爸虽然爱玩爱喝酒,但现在改变了很多,他还是想要这个家的,他也很爱我们,虽然不善言辞。
那时候苏苏说他喜欢十一,
我一直不信,
我以为不过是他拒绝我的理由吧
后来才发现
苏苏总是在十一难过的时候陪着他,
对他好,心疼他,
知道他怕黑会送他回家,
我才明白是我太傻。
以为自己能释然,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他就好了,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还是忍不住的心动。
我在想这个男孩子真好啊,哪怕他不喜欢我,可我也讨厌不了他喜欢的人,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满是遗憾吧。
愿他岁岁安好
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19岁遇上他,20岁嫁给他,27岁离开他。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终究慧玲也没能逃过。
慧玲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当年伤她千疮百孔的地方,她觉得既然无处可去,不如选个熟悉的城市。
“真是苦命的娃”外婆嘤嘤哭着,把慧玲抱在怀里。慧玲眼眶湿润:“对不起,外婆,当年应该听你们的话。”
多年不见,外婆老了许多,舅舅两鬓也白了,当年尚有姿色的舅妈眼尾也叠起了纹路。当年和龚建国私奔后,她就甚少联系家里人,这片土地她也没再回来过。
“哼,在外头吃了苦才知道回来”舅妈眼睛斜倪的瞪着她,冷嘲热讽几句,慧玲小的时候没少在她手里吃苦。
舅舅严厉的喝了一声:“好了,少说几句”。舅妈不高兴的努努嘴,没再说话。慧玲好歹是舅舅的亲外甥女,出了事,总要为她想想办法。
龚建国一连七天联系不上慧玲,心里隐隐发慌,但他安慰自己:没事的,女儿都六岁了,没学历又黄脸婆,她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龚建国到底爱不爱慧玲?关于这一点,起初应该是爱的,当年慧玲在他打工的餐馆里当服务员,19岁的她长的清丽秀雅,一脸胶原蛋白,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酒窝。
手脚勤快,做事干净利索的她深得饭店老板和顾客的喜爱。饭店里好几位男服务员频频向慧玲暗送秋波,这些龚建国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龚建国也看上她了,竞争对手众多,他觉得腹背受敌。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会撩妹,每当看到其他男人对慧玲讲话的时候,他都急到不行。一下班的他会迅速冲到饭店附近的网吧,手指颤抖的输入“如何交到女朋友?”百度辞条便会出现一大堆文字。他拿出纸笔,仔细摘抄着电脑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恋爱建议,晚上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他拿出那张纸,反复研究。
那时候的他对慧玲嘘寒问暖,终于从众多对手中脱颖而出。在慧玲把身体交给他的那个晚上,他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他当年对慧玲做的承诺是真心的,但一辈子很长,谁都无法保证接下来生活这趟列车驶向哪个轨道。
岁月是这个世界上最波涛汹涌的河,她能冲淡一切的激情。剩下的只有慧玲生完孩子后变形的身材,日益发黄的脸,喋喋不休的抱怨。剩下的只有龚建国在养家压力下日渐消失的耐心,稀疏的头发,隆起的啤酒肚。
一个月后,龚建国终于坐不住了,他原以为慧玲是简单的赌气,没想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开始后悔那天的冲动,不该对她动手的。他好赌,但他并不想离婚,孩子需要妈妈,他也需要女人为她暖被窝。
他疯狂的给慧玲发很多短信,起初她还回复,后来干脆不回了。他现在已经没工作了,整日躲在家里。每天追赌债的人那么多,已经没法让他继续上班。老板为了正常营业,干脆让他卷铺盖回家。
龚建国躺在沙发上,嘴里猛吸一口烟,此刻他很烦躁。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得溢了出来,周围积着许多烟灰,空的啤酒瓶东倒西歪的堆在墙角。
慧玲读着他的短信,刚开始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么多年,两人还是有感情的,更何况两人之间还夹着一个孩子。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满是威胁口吻的短信,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她看来,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家里的积蓄被他输光不说,还倒欠人家那么多。慧玲在心里计算着,她在那个小县城一个月挣才2000块钱,就算不吃不喝也要3年才能还清。慧玲想错了,那次她离家出走后,龚建国拿着抢来的存折找到赌友,继续开黑,又把兜里的钱输了个底朝天。现在龚建国的债务又增加了一倍。
慧玲想到了“离婚”,可是妞妞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她怕离婚后,她的继母虐待她。那些年她在老家受的委屈和白眼,她真的不想让她的女儿也尝受一次。
龚建国紧盯着手机上显示的信息:我们离婚吧!下周一我回县城,我们谈谈。他的眼里满是怒火,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吼到“他妈的,竟然敢和我提离婚。离婚了,谁陪我还账,我上哪儿再讨老婆去?”龚建国嘴里骂骂咧咧。
龚建国知道,现在老婆也不好找。女孩子都到大城市去打工了,谁会看上他这个欠着一屁股债的二婚男,手里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就算有女人愿意和他搭伙过日子,也少不了一笔彩礼费。当年慧玲和他私奔回他老家,她和家里决裂了,他一分彩礼都没掏,相当于免费娶了一个漂亮媳妇。
世间有的男人就是这样,女人一心勤俭持家的时候,他不愿意好好过日子,当女人决心回头的时候,他才会哭着跪着让女人原谅他。
婚姻就像一面镜子,过的好不好,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当它被打碎后,就算用世界上质量最好的胶水,把它拼接在一起,它的裂痕永远都会在那。
世间上有的男人就是那样,当伤痕累累的女人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他的时候,男人又会张开血淋淋的大口,把女人的伤痕重新舔一遍,然后又咬上一口,增添新的伤痕,比上次那道更大,更深。龚建国就是这样的男人。
慧玲说到底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是一个孩子的妈妈。那天当慧玲和龚建国见面谈离婚的时候,龚建国一见到她就扑通跪下。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让慧玲踹他。慧玲恨他,恨他抛弃了她。他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是他给了她对生活的希望,现在他却也给予了她生活的黑暗。
慧玲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龚建国一边不停的抽自己耳光,一边嘴里不停喊着:玲,我错了,你走的这一个礼拜,孩子不停的喊着要妈妈。你忍心让妞妞当一个没妈的孩子吗,看到孩子的面上,不要离婚,成吗?”
提到孩子,慧玲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嗜赌成性,欠下巨债,你要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怎么忍心把存折抢走?那里面有要还银行的贷款,妞妞下学期学费,生活费,舞蹈费,还有你父母的医药费。”慧玲恨他不争气,手不停的捶打着龚建国。
“老婆,回家吧,家里真的不能没有你,赌债慢慢还啊,我一定痛改前非”龚建国信誓旦旦的说着。
这么多年,慧玲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再加上她实在舍不得孩子受苦,看着发毒誓的丈夫,她内心一软又原谅了他。
回到家里的慧玲,只见到客厅满地的啤酒瓶、花生壳,厨房里未洗的碗碟堆的老高,马桶垫上有一圈圈尿渍。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打扫卫生。
开始几天,龚建国还算老实,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修修坏掉的桌角,清理发霉的食物。慧玲以为他真心悔过,内心虽然对他输了一大笔钱感到不舒服,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日子只要还能将就过下去那就要过下去。
直到她发现她的玉镯和银元不见了,那是她上次离家出走,她的外婆悄悄送给她的。外婆说女孩子出嫁,娘家人都要准备嫁妆,她没什么好给的,就把她做姑娘时的陪嫁给她了。那两块银元是她攒的宝贝,她也不知道值多少钱,把它留给慧玲,就当成全了她心里的一个念想。还特地嘱咐她不要和她舅妈说。
东西不见了,慧玲焦急万分,她明明记得就放在行李箱那个夹层里的。她开始翻箱倒柜,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抖抖,直到把家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在一无所获后,慧玲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她开始疯狂的打电话给龚建国,都显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后来再打: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时的龚建国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某会所包厢里嗨唱,镯子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好东西,已经被他拿去抵债了,两块银元被他拿去赏给里面的“公主”了。
当一身酒气的龚建国回到家,看到了满脸是泪的慧玲“那个今天出去有事,手机静音了,没听见你的电话”说完心虚的摸摸鼻子。
“镯子和银元去哪了?”慧玲内心怒火中烧,大声质问着他。
“那个……那个拿去抵债了。今天街上碰到债主,他拉着我不让我走,威胁我说不还钱就卸我胳膊”。
慧玲真的不想和龚建国再说一句话,那是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就算拿去还赌债,也要先和她商量一下,他这种行为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偷走了她的宝贝,偷走了她对他最后一丝期盼和信任。
她失望的背过身,不再说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劲的哭。龚建国听着她一直哭,他觉得很烦:“有什么好哭的,我是拿去还赌债,又不是去赌钱。”他站在门外大声嚷着。他今天是去还赌债了,但她没告诉她,他今天晚上也去嫖娼了。
慧玲一夜没合眼,她不知道自己淌了多少眼泪。
第二天龚建国起床,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门都要被敲破了”龚建国起身去开门。开门后,他惊呆了,只见到门外站着六七个威猛大个。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想着:赌债都还的差不多了,他们是谁?
龚建国的部分赌债是他父母替他还的,那是他们的养老钱,钱不够,他们还问关系好的乡亲们借了一些。
龚建国下意识的想要关门,但门外一只脚已率先抬了进来。
黑压压的一群人冲进屋内,“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龚建国慌张的喊着。
餐桌前的慧玲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们是我老家的亲戚,今天想让你们认识一下。”
龚建国当年是带慧玲私奔出来的,当年他父母不同意,直接拒绝见他,所以他没见过慧玲的亲戚。
慧玲的舅舅和爸爸冲上来就是给龚建国几拳,龚建国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接着一群人你一拳我一脚把龚建国揍成一个猪头。
两家人坐下来开始谈判,龚建国的父母接到消息也风尘仆仆的从老家农村赶了过来。
慧玲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慧玲的父母坚决不同意,觉得她还不到30岁,带着孩子不好改嫁。龚建国的父母也是坚决不同意,孩子乖巧懂事,这些年都是他们带的多,孩子是他们的心头肉。
被迫放弃孩子抚养权的慧玲当天就和龚建国扯了离婚证。说起那结婚证,还是当年她偷偷从老家拿的户口本。
满心疲惫的慧玲回到老家后,七大姑八大姨开始给她张罗相亲,父母觉得这些年对她有亏欠,给了她一个10万块钱的存折。
在那个人才少工作包分配的年代,慧玲父母是省城的公务员,现在都已经成了单位科级干部。她的弟弟已经研究生毕业,父母动用关系让他进了父亲的单位。
对于相亲,慧玲拒绝了,她还没有从上一段婚姻的伤痛中走出来。
慧玲没有学历,她开始后悔当年高中毕业后没有继续读书,导致现在找不了什么好工作。
走在街上,她看到很多商场和饭店门口张贴着招聘启事,上面罗列着招聘要求,写着工资2000到3500不等。慧玲想着自己能找的工作也就这些了,她走进一家麻辣烫店。“老板,请问你们这里招人是吗?”
老板朱瑞诚听到有人找工作,麻溜的擦了一下桌子,抬起头笑到:“是的,前三个月工资2500,包吃不包住。”
待人和蔼,声音温柔,长相端正,这是慧玲对朱瑞城的最初印象。
慧玲又干起了服务员的老本行。
慧玲手脚勤快,心情高兴的时候,偶尔会哼几句流行歌“波斯猫眯着它的双眼,波斯猫垫起它的脚尖……”
朱瑞诚看着像小鸟一样的慧玲,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时间是事上最好的药,它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对于龚建国,慧玲已经慢慢放下了。她从小在一个不快乐的环境中长大,当遇到他的时候,她就把它当做一根救命稻草。慧玲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她慌张,她绝望,当岸上有人递出一根树枝时,她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它。对于他,也许是爱,也许是感激,慧玲自己也分不清楚。
那天龚建国一身酒气的回家说把镯子拿去还赌债的时候,她看着他心虚的样子,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龚建国不知道,那天晚上慧玲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费短信:您尾数为****的账户于2017年11月21时17分消费2800元,账户余额3700元。**银行。龚建国不知道,慧玲绑定了家里所有银行卡,改了他的手机设置,她可以查询到龚建国的位置,从而知道那条消费短信来自县城某高档娱乐会所。
龚建国以为他在外面偷个腥,家里老婆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慧玲都知道,但她已经决定放弃了,所以已经无所谓他做什么了。
今天是情人节,老板提前半小时打烊,让她也收拾收拾早点下班。她收拾好后,正准备出门时,朱瑞诚叫住了她:“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上次你和同事王倩说最近有家新开的重庆火锅店特别好吃,我们一块去呗!”朱瑞诚试探性的问到。
慧玲和朱瑞诚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着人生。看着慧玲那开心得手舞足蹈的模样,朱瑞诚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里穿过。
2年后,朱瑞诚在麻辣烫店员工的欢呼声中向慧玲郑重的求了婚。
两人办了一个小型婚礼,婚礼浪漫又感动。婚后,朱瑞诚把麻辣烫店的名字改成了“爱情麻辣烫”。
后来慧玲才知道,原来那家重庆火锅店也是朱瑞诚开的。本来老朱只要参与管理就行了,但他天生喜欢烹饪,他喜欢做美食的感觉!
这天慧玲躺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着微信。她更新了一条动态:兜兜转转,我还是遇到了一名厨子。后面加了一个笑脸并副上一张老朱做的美食图片。
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婚姻这条路漫长又崎岖,坚持走过了一段路程,可能你会发现还是荆棘一片,可能还是一阵鸟语花香。
后记
幸福美满的婚姻原因大多相似,不幸的婚姻原因各有不同。有的人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会反省自己,做出改进,最后迎来生命的馈赠;有的人继续浑浑噩噩,最终不断重复着悲剧的人生。所幸,老朱和慧玲都从各自失败的婚姻中走了出来,知道自己以后要走怎样的路,想要什么样的伴侣。
结婚半年后,慧玲怀孕了,生下来后是一对双胞胎女儿,这可把老朱乐坏了,他喜欢小孩。刚结婚时,他就想要慧玲生两个女宝宝,这一下如愿了,他每天开心的不得了。他在朋友圈晒,员工面前晒,朋友面前晒,他的朋友都打趣他炫迈口香糖吃多了,成了炫娃狂魔。
龚建国离婚后,起先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然后不断开始相亲―失败―又相亲―又失败的历程。
相亲对象要么嫌他收入低了,要么让他放弃女儿。女儿妞妞是他的宝贝疙瘩,一听相亲对象让他放弃放弃妞妞,他就把人家狂骂一顿,人家骂他一句“神经病”后快速离开了。
数次失败的相亲经历,让他后来干脆放弃再结婚的念头了。他决定既当爹又当妈,好好把妞妞养育成人。每当他回农村探望父母,看到有小孩玩扑克赌博,他就会揪住他们的耳朵,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们:“好好学习,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我期待着有一天,在云雾缭绕的仙境里:
有花有草有房舍,
有你有我有炊烟。
1
仙界,璟夭阁。
颜璟辰正坐在一把竹椅上,仔细打磨着一块玉石。
“桃桃,给本大爷来碗水喝。”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进荆桃桃的耳中。
“你自己不会去倒啊?大爷?你还敢自称大爷?”一旁正在浇花的荆桃桃放下喷壶,一脸嫌弃地看向颜璟辰。
“哎哟,桃桃,我可是你相公啊。桃桃……”
“呸!颜璟辰!什么相公?!”不等他把话说完,荆桃桃便快步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
“啊!桃桃,你轻点儿啊!”颜璟辰一把按下荆桃桃的手,“咱俩可是昨天刚成的亲啊!你忘了吗?”
“你……”荆桃桃的手被抓得紧紧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看着荆桃桃日光照映下略带娇羞的侧颜,颜璟辰轻轻勾起了嘴角:“普天之下,老婆为大!”
虽然我们离开了人间,但我们还在一起;虽然这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但好在,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你。
2
荆桃桃和颜璟辰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荆桃桃的母亲是颜家的仆人,打杂的;父亲不知道是谁。荆桃桃只知道:在她两岁多时,母亲去世了,是颜家的家主颜珣看她可怜,将她养大的。
于是,从小她就和颜家的公子一起读书、玩耍。
这个公子,就是颜璟辰。
颜家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珠宝世家。颜璟辰是现任家主唯一的孩子,是颜珣的接班人。
颜璟辰从小便展现出了他极佳的天赋:七八岁时,就已经掌握了各种与玉石相关的知识;十岁时,就学会了打磨玉石。他的声名和颜家一样传遍京城。
荆桃桃算是颜璟辰的小陪读。颜珣待荆桃桃不薄,让她和颜璟辰一起读书。
这天,阳光正好。
小学堂中,颜璟辰坐在门口的位置。趁着先上不注意,颜璟辰哧溜一下从门口钻了出去。
“荆桃桃,荆桃桃。”颜璟辰小声呼唤着。
“这里,我在这里。”一个杂草堆里,荆桃桃探出了满是杂草的脑袋。
“走!”交换了眼神后,随着一声欢呼,两人手拉手迅速跑到了街上。
这个小伎俩他俩已经不是第一回使用了。颜璟辰代荆桃桃先向教书先生请个假,颜璟辰再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开溜。
天衣无缝,完美!
这个老师也是个奇葩。碍于颜家的声名和颜璟辰的惊人天赋,他每次面对颜璟辰的小伎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怜颜家家主颜珣,这么长时间,愣是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那时的颜璟辰和荆桃桃,不过十岁而已。
白驹过隙一般,时光匆匆飞逝。荆桃桃已经芳龄十五。
早在一年前,她就不再陪颜璟辰去学堂了。两人都已长大,有些东西正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改变着。
一只鸟、一条鱼,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何来的相遇?就如她和颜璟辰一样:地位与身世的差距,自己该如何弥补?
荆桃桃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快要待不下去了。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这么多年,难道日后还要靠着人家生活吗?
所以,当京城的富豪宁秦雨来找颜珣商量颜璟辰和宁家千金宁繁霜的婚事时,荆桃桃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于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荆桃桃向颜珣告了别。颜珣刚开始还有所挽留,后来,看到荆桃桃这么坚定,他便给了荆桃桃一大笔银两,准许了她的离开。
而此时,颜璟辰正在父亲的安排下教给宁繁霜一些关于美玉珠宝的东西。
当然,传授知识只是个幌子。颜珣的真正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个多接触,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
毕竟,颜珣这样的身份怎么会理解颜璟辰和荆桃桃的关系,让颜璟辰娶荆桃桃这样的孤儿呢?
怪不得,怪不得颜老爷最近总让颜璟辰去找宁繁霜呢。荆桃桃把这一系列的想法连起来,心中感到一阵惆怅。
唉,有缘再见吧,颜璟辰。
3
这是颜璟辰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和颜珣当面顶撞。
就在刚才,颜璟辰刚从宁家回来。颜珣见他后的的第一句话就是:荆桃桃走了。
“走了?她怎么会和我不辞而别呢?”颜璟辰听着颜珣慢悠悠的腔调,不禁怒火中烧。
“走了就是走了,这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颜珣不耐烦地冲儿子摆了摆手,“少了一个荆桃桃,算的了什么呢?你不是还有……”他顿了顿,“你不是还有宁繁霜吗?!”
“你……”颜璟辰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因为颜珣是他父亲,他估计早就挥着拳头上去了。
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争吵。
最终,还是颜老爷一句话终止了颜璟辰的反驳:“你说说,荆桃桃有哪一点可以和你或是宁繁霜相比,家世、权势还是财富?”
颜璟辰顿时语塞。他愤恨地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哼,颜老爷子看着颜璟辰离去的身影,淡淡一笑: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了点!我颜珣,可是你爹!
颜璟辰回到自己的屋里,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口,看着月亮。
荆桃桃,荆桃桃。他心中念着她的名字。
入夜转凉,彻夜不眠。
第二日,宁府前。
颜璟辰冷冰冰地跟在父亲后面。
提亲,没了荆桃桃你让我给谁提亲?!颜璟辰一想到离开的荆桃桃,再看看近在眼前的宁府,就感觉像是百爪挠心。
“你为啥非让我娶宁繁霜?”早上,当听说父亲要带自己去宁家提亲时,颜璟辰咬牙切齿地一口回绝。
“呵呵,颜璟辰,”颜珣一阵冷笑,“以孝治国,百善孝为先,难道你想违背我的命令?”
“你,你,你……”颜璟辰被气得语无伦次。
又是一番争执。最后的结果……颜璟辰认输。
现在,颜珣和颜璟辰带着厚重的彩礼,站在了宁府门前。
“颜哥哥,颜哥哥!”宁府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一阵清朗的笑声便传来。
大门打开了,从府中跑出一个活泼欢脱的少女。
少女一袭黄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娇俏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典雅。
“颜哥哥,”少女跑到颜璟辰跟前,看到彩礼时眼睛一亮,“这,这……颜哥哥,这是要来给我提亲了吗?”
“额……嗯嗯,是吧。”颜璟辰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往后微倾,尽量避开扑入怀中的少女。
“是啊,宁小姐,今日老夫就是领他来提亲的。”颜珣的声音响起。
“哇,颜哥哥,那快进来吧!”少女听闻后,一脸欣喜地拉着颜璟辰进入了府中。
提亲,订婚……颜璟辰自那天去了宁府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闭门不出。
还好,宁繁霜这几天忙着准备嫁妆,没有来找他。
几日后,京城热闹非凡。颜璟辰迎娶宁繁霜,十里红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时,夫妻二人口中正念着婚礼誓词。
这谁挑的誓词?颜璟辰口中念着誓词,心里一直发颤。
这么决绝震撼的誓词……为什么是和宁繁霜一起念?颜璟辰一脸黑线。
现在是三月,桃花应该开了。桃花,是荆桃桃最喜欢的花。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颜璟辰记起,几年前他和荆桃桃一起在学堂上课时,先生讲过:三月又称桃月,桃花开在三月。
曾经,花开十里,身旁伊人轻笑语;
如今,桃花依旧,伊人不再唯别离。
4
现在是三月,是荆桃桃最喜欢的月份。
可在今年的三月,荆桃桃却感到一丝忧伤。
以前,每到三月,颜璟辰都会领着荆桃桃去京城中最大的桃园中看桃花。
今年,荆桃桃是自己来的。
这几天,她靠着那些比较丰厚的银两,暂时住在一个小旅馆中。
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只想离开京城。
下午,她回到了小旅馆中。
她低着头往前走着,却在正出神间撞上了一个人。
她慌张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声对不起,然后束手无策地站在他身旁,没敢再说话。
“没事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荆桃桃侧过脸,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
那个人一身书生打扮,左手拿着一把折扇,右手拿着一卷书。
“怎么,有什么事吗?”见荆桃桃呆呆地站在原地,那个人很有礼貌地问她。
“嗯……额,没有,没有啦。”荆桃桃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真抱歉,打扰您了。”说着,她向书生拱了拱手。
“都说了没事的,”书生满眼含笑,“你这个姑娘还真是有意思。这样吧,既然你今天撞上了我,就陪我喝几杯吧。”
“啊?”荆桃桃一脸惊讶地看着书生,“可我,我没有喝过酒啊。”
“无妨,来吧。”书生不理会她,一招手,让店小二上了几个菜和一些酒。
许是被这几天的事情刺激到了,荆桃桃也没有再推辞,走过去坐下来和他一起喝酒。
两人没有多言,都像是怀着心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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