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在意我
彭臻华文
她走出机场,看到他手里抱着一件红色的棉服,他递给她,说:“快穿上吧,你从南方到北方,小心别感冒。”
“噢,这谁的衣服?我带了风衣。”她傻傻地问。
“我平时放在车上的,看你晒的图穿得那个清凉,所以给你带上了。”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来接机,还细心地给她带来了红棉衣。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在朋友圈里看到她晒的图,得知她跟团旅游到他的城市,于是打电话给她,责怪她来了也不告诉他。他说他要来接机。她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好啊!她不太信,但又有点期待。
他们有三年多没见面了。记得上一次见面是在一次摄影采风团队,他们坐一桌吃饭,完了他匆匆走了,说和朋友去喝茶。她想,他并不在意她,才走得那么急。他总是那样,好像只有她上杆子急。他们是在一个摄影群里认识的,他45,原妻病故,二妻是搭伙过日子,说过不到一块儿去。
她38,离婚三年。原夫说 她太爱做白日梦,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也是,她爱写写小文章,爱背着相机那这里走走,那里拍拍,做家务太费时间,她真的不像一般女子可以只沉浸在家务中自得其乐。她更喜欢陶醉在自己写的文字和拍的照片里。于是她和原夫之间有了数不清的争吵,最后吵烦了的她提出了离婚。好在没有孩子,手续简单、快捷。原夫很快结婚了,把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似乎和她赌气,要把幸福过给她看。
从前说在一起永不分离的人说分手就分手了,说离婚就离婚了,而且很快地和另一个女人过得热火朝天,这让她很心冷,也对男人没有了信心。她想,她不会再爱了,没有爱情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很充实,很快乐,很自我。她入迷一样的爱上了摄影。没日没夜地泡在各个摄影群里,发自己的照片,评别人的照片。评片时完全一副找抽的嘴脸,净找碴,什么构图不对,趣味点混乱、背景太杂……其实她自己也刚刚试水,在各评论区捡到几个摄影词汇随便用,自己都没整明白。反正是闲得无聊。
评得最多的就是他发的图片了,他很受用。说群里大家都是捧杀,全是一片好话,明明一张糖水片,非说是难得一遇的大片。说只有她是直言,是群里的一股清风。她嘿嘿乐了,心想世上还有这二货,明眼人一看就没事找碴的。每天,他们在群里聊到夜深人静。
一来二去,他们从群聊转为私聊。他只要拍到好片就想第一时间发给她看,等她拍砖头。而她呢,似 乎也在等着他发片子给她看。从聊片子,他们渐渐聊到各自的生活。他问她为啥不再找一个?她说她一个人生活得挺好。她对男人死了心,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然而,她开始记挂他了。他去西藏采风时,她整夜等着他的平安消息,因为刚开始入藏时,他发信息说他起高原反应了,感觉很难受。
每一个节日,他会打电话给他。她的生日,他会远远地寄了礼物来。那个下雪的天,路打滑,他独自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只为和她一起看雪花飘落。因为她对他说过,她是大雪节气出生的,她最喜欢下雪,喜欢雪的纯洁无暇。
两个人,好像是一生一世有爱恋。她的心又暧了,也软了。
那个初春,她没有预先和他说,买了一张深夜的火车票,就踏上了开往他的城市的火车。第二天上午,她抵达他的成市,到了离他家很近的一座公园,然后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她在那里,问他来吗?她没有告诉他,她是特意坐了深夜的火车来的。
“你出差啊?”在电话里,他问。
“是啊,我出差。”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我现在正在去省城的车上,我去我妹妹家看望父母。我正在开车,我先挂了哈。”说着他挂了电话,车上应该还有他人。
她的心瞬间就冷了。那天,她在公园呆到很晚很晚,中午,她一个人在公园长廊的椅子上静静地躺着,用帽子遮着脸。她想想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来,她终究没有想清楚。夕阳西下时,她拍了一些无情绪的片子。
后来,她是怎么回家的呢?现在,在机场,看到抱着棉服的他,她突然就想起了她独自在公园呆着的那一天,但她怎么也想不起,她是怎么回家的。她倒记得,自那以后,他们渐渐冷了,冷成了普通的朋友,不再记挂他,也很少给他打电话。他们曾经那么熟悉,最后也终成陌路。有时,她会很伤感。
但她也明白:人,总是孤独的。陪着自己的最后总是自己。你伤心你得自我安慰,你流泪,等着风吹干吧。
可是,现在,三年之后,只凭一张图,不知飞机场次,他抱着红棉服站在了她的面前。
“原来你一直在意我!”风吹得她眯起了眼睛,她感觉到了一些湿意。
“你现在才知啊?!”他镜片后面的眼睛温和地望着她,好像一生一世。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35天」
蔡成林作品:亚当和夏娃
其实地铁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极普通的人,那种你看了半天事后想不起他容貌的人。比如前面的这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体格高大的中年亚洲妇女,衣着都特别随意,脸上架着最不时尚的黑框眼镜,也无化妆的痕迹。不长不短的黑发落在黑呢上衣的肩头,下面是一条并不合体的牛仔裤。
那男的是一个矮小的白人,年纪也不轻了,也戴一付眼镜,剪着短短的寸头。黑呢衣加卡叽布裤子,然后就找不到多余的语言描述了。
突然间我看见那女人顺手帮男的双肩包整理了一下,我才猛醒过来这是一对夫妻! 多么不相称的一对啊! 我在心里怀疑。然后我看见他们手牵手下了车,证实了我的猜测。
然后我想起了那些分道扬镳的金童玉女们,当初不也令我们赞叹到:“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婚姻合不合适真的不能只从表面看清楚,但是我和其他人一样却总是掉入同样的圈套。
图片源于百度
壹
“月心,你可知,金陵城最近热闹啊。六扇门新招的捕快,是个红衣小姑娘!”
魅香楼最风雅的阁间里,檀香弥漫,暖烟缭绕。谢凌悠闲地吃着葡萄之余,朝正专心抚琴的青年调侃道。
对面之人似乎饶有兴趣,登时抬头,露出一张清新俊逸的脸。“哦?小姑娘作甚的捕快,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待本公子出手,救她浪子回头。”
谢凌慢条斯理地吐掉皮,轻笑着相劝:“那姑娘挺厉害的,你别去胡乱招惹,省得到时候自讨苦吃。”
话音未落,却见一道白影瞬息跃了出去。
谢凌愣怔片刻,方才无奈地收拾起桌上残余,啧啧叹道:“臭小子,可不要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
他哪里会知,不过寥寥几语,日后竟成就了一段佳缘。
漫天飘舞的桃花下,红衣女子衣袂纷飞,剑镂霜花,宛若游龙。
恰值兴起之际,她却蓦地收剑入鞘,娥眉微蹙道:“是谁?”
微风拂过,房顶上浅浅掠下一人,白衣胜雪,眉宇轩昂。
贰
“在下慕名前来,姑娘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英姿飒爽。”未语先笑,实乃其性,而非轻佻。
可杨梦言不晓,凉凉瞥了他一眼,且道:“登徒子。”
冷月心好脾气地缓摇折扇,复笑:“红衣当配白裳。姑娘在六扇门打妖除怪忒繁忙,不妨与我回去做羹汤,如何?”
此话既出,他意料之中地迎来了一道锋利的剑刃。
“你究竟是什么人,满嘴胡言乱语!”
冷月心苦笑,只能暂以扇之罡气抵挡,趁着交手闲暇,才低声抱歉:“姑娘莫气,是在下失礼了。”
须臾过后,杨梦言方气喘吁吁地停下,衣襟里倏忽落下一支竹笛。
她心中一惊,未及伸手,便被冷月心捡到了。
“还给我!”
“这个笛子……你是阿言?”他置于掌心反复察看,而后惊愕地问道。
杨梦言亦极其诧异,难以置信地捂嘴。“你是月心?”
沉沉浮浮,阔别多年,少时分离的二人再次重逢,却是在花前院内。
叁
冷月心幼时家道中落,幸得杨父收留,才未沦为流浪街头的乞儿。
彼时的杨梦言,仅仅七岁,倒越发黏他黏得紧,整日里“月心哥哥”、“月心哥哥”地叫。
起初,冷月心总是沉默寡言。因碍于自尊,不太愿意同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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