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别人而言是个小插曲,但于我,不一样
顾时青和季遇的婚礼很盛大,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和所有认识的人,包了一个酒店最大的包间。
连彻就坐在最远的位置,他们这桌人不多好像所有多出来的人都挤在了这一桌,三三两两的,形单影只。
连彻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的顾时青,年少的那些事他不会不知道。
顾时青喜欢他,在他身边多了季遇之后他就明白了。
季遇像是个雷达一样,只要顾时青出现他就会特别紧张,特别小心翼翼。
连彻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季遇说他喜欢顾时青。
小心翼翼和胆怯,紧张,是喜欢吗?
连彻看着面前被灯光照的琥珀色的酒,微抿了一口,微苦,微涩。
“我们让新娘新郎亲一个好不好!”司仪的声音很响再加上音响,连彻感觉耳膜都快穿孔了!
台下的人起哄的占大多数,顾时青羞红着脸,季遇紧张的咽口水。
最终,相爱的人会遇见彼此,而连彻成了那一个小小的插曲。
手机的震动引起了连彻的注意,缓慢的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欢呼声此起彼伏,和低头的连彻产生了很大的落差。
“连彻,新娘漂亮吗?”许翎贱兮兮的声音从听筒传到了连彻耳边。
“不好看”连彻抬头看了眼笑的快没眼睛的顾时青,不好看。
“啊?你那里怎么闹哄哄的?在蹦迪?”许翎把手机夹在肩和脸中间,腾出的双手开始往沸水里放面。
“他们亲了。”连彻把头低的低低的,有点委屈的样子。
“?亲什么?”许翎把夹着的手机拿到手上,另一只手拿过一边放着的筷子,戳了戳团在一起的面。
“没什么,你那儿在干什么?”连彻低声咳了一声,缓解了声音里多余的感情。
“煮面,你要吃吗?”许翎把手机放在桌上,点开了免提。
“吃!”连彻站起身,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那我多给你烧一份,你早点回来”许翎把青菜放进热水里,烫一烫。
“好,回去给你带串串。”连彻避开人群转身离开了包间。
“我要吃那个,北家的,他们家的好吃!”许翎拿过一边的手机,激动的开始点单。
“好,”连彻驱车出了酒店,正往北巷驶。“那你不准在面里加辣椒。”
许翎放调料包的动作一顿,心虚的看了眼手机“我没有,我不放的,我没放。”然后,默默拿起调料包
“还放,”连彻转动方向盘随着绿灯的跳转转弯“不听话是不是”语气严肃了不少
“我错了,我不放了。”许翎把调料包丢进了垃圾桶“我丢掉了,真的。”
连彻把车停好,推开了玻璃门。
辛鲜甜辣的味道强势的钻入鼻尖,连彻下意识的躲避“我到店里了,还吃之前的吗?”
“嗯嗯,吃的吃的!”许翎把面捞出端到餐桌上。
听着许翎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连彻心下明了“端面的时候别烫着了!”
“好!”许翎在厨房外乖乖的应了声。
琥珀色的面汤上飘着油花,点缀着切的小小的葱花,翠绿的小青菜躺在一边,黄灿的荷包蛋卧在面上,再加一双木筷。
连彻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许翎低头在乖巧的吃面,听见开门声许翎顺势抬头,柔顺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看起来软乎乎的。
“我回来了,许翎”连彻脱下鞋子,换上了棉拖。
“欢迎回家!”许翎起身飞奔向连彻,一把抱住。
“好了好了,把串串拿到桌上去。”连彻用空出来的手环住了许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许翎的发。
“嗯,再抱一会。”
温热的温度把周身的寒冷褪去,颈脖浅浅的呼吸挠的心痒。
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有你,真好。
——《夏至·时青·翎彻》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女孩正斜倚在上面小憩。远处走来一个少年,脸上挂着笑意。少年的手轻轻搭在女孩肩上,“你来了呀。”女孩从梦中惊醒,坐直了身子,羞怯的捋了捋发丝,目光看向别处。
她叫荆茜,来者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肖翰。
“今天有什么事吗……”荆茜的脸颊微微泛红,神态略不自然。肖翰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我要结婚了。”说着从口袋小心地掏出请柬,递给荆茜。荆茜愣住了。她没想到,时隔许久后的再见,带来的是他结婚的消息。“这么快的吗……”她双手微颤,缓缓接过请柬,轻轻打开——是熟悉的,清秀的字迹。默默看完,时间定在一周后。荆茜抬头,对上的是肖翰幸福的微笑。
他一定很喜欢她,荆茜这样想。
沉默良久,荆茜先笑出了声:“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结婚的时候想起我来啦。放心好啦,虽然没准备,但是——份子钱不会少了的。”肖翰也笑了:“准备什么呀,份子钱不重要,人到了就好。”说完两人笑了起来。一时间,荆茜感到一丝酸涩。“既然没别的事了,那——我先走啦。”顿了顿,“我会按时到场的。”说完冲肖翰一笑,转身打算离开。“等等——”肖翰把她喊住了。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小路上,树下的女孩驻足回头,暖暖的笑。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她的笑容吸引着他的目光。他也跟着笑了。
“怎么?”“嗯——下周,穿你最想穿的衣服来。”荆茜捂嘴:“你也不怕抢了新娘风头。”肖翰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好啦,知道了,我先走啦。”荆茜刚走两步,又回头:“真的走了。”
背后一束温暖的目光,目送着她离开。
荆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路上百感交集,思绪万千。狼狈地推开门,扑在床上。今天的她,笑得那么明媚,可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涩啊。
高中三年,她一直喜欢着他。无论有没有回应,她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终于,毕业前夕,她鼓起勇气,在开满樱花的季节,在树枝上系了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少女的情愫。次日毕业典礼进行完,她匆忙赶到树下,信封却完好如初的挂在树上。风一吹,粉色的丝带随着满树的樱花飘扬。她快走过去一把扯下了丝带,将信封连着情书一起撕了个粉碎,然后转身离去。她背后的地上,是一地的纸片。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他终于还是,要结婚了啊。
——我最想穿的衣服,是和你的婚纱啊。
荆茜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
一周以后的婚礼,荆茜还是没敢穿婚纱去——她总不能让人以为她是去抢婚的吧。尽管如此,她还是去了。和他的最后一天,总要不留遗憾。她穿着一件纯白的曳地连衣裙出现在了酒店的大厅里。柔软的布料、流畅的裁剪,这样一件长裙穿在她身上,让她一下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从手包里取出红包,里面装着三千三百四十四元——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但却是她最后能为他祝福的。在签名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入会场落座。
“……掌声有请新郎出场!”荆茜抬起头,看向台上。肖翰一身白色的直挺西装出现在台上,顿时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四周安静了,整个世界只有他在闪闪发光。荆茜目不转睛地看着肖翰,完全没听司仪都说了些什么。“有请新娘出场!”直到司仪喊道这句话,荆茜才如梦初醒,苦笑着盯着上台的方向。
她一定要见见他的新娘。
她要看看,他看上的人,到底有多么美丽善良,温柔细致。如果有幸能和新娘说上话,那就更好了。她会把他所有的喜好,所有的习惯都告诉她。她一定会好好嘱托那位新娘,对他好一点。当然了,也要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她只是这样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新郎——肖翰,正从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向她所在的位置。等她反应过来,只看见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她鬼使神差地把手交给了他。
荆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他牵上了台。走至台中央,肖翰转过身来,缓缓俯身,单膝下跪。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出戒指,慢慢套进她纤长的手指。“荆茜,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时间人声鼎沸,掌声雷动。荆茜一时间又惊又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边捂着嘴哽咽,一边不停地点头,将肖翰拉起来。肖翰和荆茜十指紧扣,站在台上。司仪眼含笑意,走向两人。“肖翰先生,你愿意娶荆茜小姐为妻吗?”会场静默了。肖翰偏头,看向身旁的荆茜,眼里的爱意恨不能流出来。“我愿意。”“荆茜小姐,你愿意嫁给肖翰先生吗?”荆茜此刻早已哭成泪人,不成句子的说:“我愿意。”
整个会场再次轰动了,人们纷纷为这一对新人祝福。荆茜扑在肖翰怀里,头倚在他的肩上,紧紧揪着他的西装外套:“不要再离开我了……”肖翰轻拍着她的背,为她擦干眼泪:“不会的。我永远在你身边。”
【番外】
樱花树下,荆茜穿着婚纱,挽着肖翰的胳膊,幸福地依偎在他身边。“三,二,一!”在摄影师按下拍摄键的前一秒,荆茜踮起脚尖,覆上了他的唇。“咔嚓”一声,摄影机留下了他们最美好的瞬间。
“如果我那天没去,你怎么办啊。”荆茜把下巴放在肖翰的肩膀上,笑着看着他。“我可是还有后招的!你不来我就找别人啦。”肖翰故意逗她。“噫!除了我谁还能看上你啊。”说着两人都笑了。“其实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半晌,肖翰答话。“你不去的话,我可能就终身不娶喽。”他一边说着,一边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傻瓜。
份子钱当然不重要,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
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因为这是你的婚礼。
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年的樱花树上,挂着一个少年的回信。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只属于我。
2013年春节前,文宇对我说,他希望自己研究生毕业后就和我结婚。
我突然之间慌得手脚无措。
1
2010年的夏天,我成为了文宇的女朋友。
那是在一顿狼吞虎咽的晚餐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当天晚餐时间,我围着食堂慢慢地转了好几圈,眼中冒着蓝光。
文宇在我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笑嘻嘻地对我说:“地上没有金子,不要再转了!”
我虚弱地冲他笑笑说:“我在消食,要不晚饭吃不下。”
文宇轻松地说:“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我中午饭都没吃,饿着呢,走,陪我出去吃点。”
学校外的湘味餐厅里,在我啃下了好几个红烧猪蹄并吸干了好多剁椒鱼头的汤汁后,满意地抬起头,却看到文宇的餐盘里仍旧干净如初。
我讪讪地笑了笑。
文宇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吃饱了吗,要不再来点其它的?”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够了!”随后我看着他的干净的餐盘问:“你没吃?”
文宇淡淡地说:“我刚刚在食堂吃过了!”
我扭过头,眼泪湿润了睫毛。
月朗星稀的晚上,在学校的花园里,文宇对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想都没想就频频点头。
文宇意外地看着我,片刻后紧盯着我说:“一点要求都不提?”
我难为情地说:“有一点,以后经常请我吃红烧猪蹄和剁椒鱼头!”
文宇吃吃地笑了起来,一把抱过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好,我每天都请你吃,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咬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养胖了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你负责?”
文宇放开我,俯下身子紧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负责,我负责你的一生幸福!”
那晚文宇的眼睛亮若星光,看得我满脸发烫。
2
两个月后,我与文宇双双本科毕业。
文宇考取了我们所在的城市长沙的另外一所著名的高校研究生,继续攻读。
我放弃了研究生保送资格,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文宇想不通我成绩那么好,却要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
我淡淡地告诉他,我要在社会大学继续深造。
其实我不好意思告诉他,家里面正在迫切地等待我成为家庭支柱。
他摇了摇头,不再坚持。
我知道他不可能理解我的选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也有不同的责任,我的父母能让我读到大学毕业,已经是付出全部。
而文宇出身优渥,不可能理解在当今社会还有我们这样每天为了生计发愁的家庭。
文宇在我工作的附近租了一间房,他坚持一个人付房租、出生活费,他说这是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知道文宇光是从小存下的压岁钱就足以养活我们俩很多年,所以我没有坚持,因为我的钱还有更多的用处。
文宇尽一切可能宠我,他每天放学回家都做好饭菜等我,他说我上班累,自己时间多,所以不让我沾手任何家务,回到家就是让我休息,洗碗扫地都不行。
我说,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以后你也工作了怎么办?
他说放心,我就是想一辈子都把你宠坏,反正我不想我老婆洁白细腻的双手长出老茧。
我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心里不由得叹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一年后,在他的精心喂养下,我慢慢地胖了起来,看着镜子里有些圆润的自己,我狠狠地对文宇说:“都怪你,你看我都快胖得像另外一个人了,丑死了,我要减肥!”
文宇宠爱的看着我,嘻嘻地笑着说:“还不够,俗话说,要想富,找个胖媳妇,老婆你离我的标准还差得很远。”
我气死了!可我抵制不住文宇做的美食诱惑,在他的不断哄骗下,继续堕落地胖下去。
那段时间,我恍然中觉得,自己已成为了传说中的公主,我的生活中除了糖就是蜜!
3
可再美丽的爱情也躲不过现实的摧残。
在文宇明确表示研究生毕业后就娶我之后,我真的手脚无措。
我逃离似的回到位于江西农村的家。
大年初三晚上,我鼓足勇气告诉父母文宇想娶我。
母亲看了我半天,轻声问:“他们家给多少彩礼?”
虽然早有准备,可我的心还是剧烈地颤抖起来,良久我稳定住情绪说:“城里面结婚没有彩礼一说,我也不好意思提。”
母亲很久没有说话,父亲在旁边不断地抽着劣质卷烟。
沉寂让我感到异常的害怕,我的心慌得无法收拾。
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是一小时后,母亲抬起头,眼中明显有晶莹闪亮的泪光,她幽幽地说:“你嫁了,你弟弟怎么办,他都23岁了,村子里差不多年龄的人都有小孩了,在我们这个农村,现在少了20万彩礼钱根本娶不到老婆,你说他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了看弟弟,他的眼神中明显泛着期待的光。
我再回头看看父亲,那次在工地受伤的手只剩下不到一半,袖管空空,满脸的皱纹,佝偻的身体,看起来根本不像50多岁的中年人。
我没回答母亲的话,一个晚上都躲在被窝里啜泣。
初四一早,我就起程离开家乡,母亲若无其事的送我出村口,但我看到她满眼的红丝,昨晚肯定也是一夜不眠。
回到长沙,我背着文宇疯狂地向朋友同学们借钱,可脸皮丢到了地上,也只能筹集到五万元,离二十万仍差之千里。
我几次想开口告诉文宇彩礼的事,我知道他家不缺少这区区二十万元。
可每次话到嘴边,我都忍了回去。
我实在不想因为这二十万破坏我与文宇这么多年的美好,我实在不想让文宇的父母今后看低我一眼,我的梦想是要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啊!
突然之间我发现生活在现代的我,却被传统恶俗死死捆住!突然之间我发现天地虽大,可能给我施展的地方实在太小!突然之间我发现爱情很美好,可确实是当不了钱用当不了饭吃!
我迅速地瘦子下来,一如当年学校经常饿肚子时的模样。
文宇很着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以为我生病了,就强行要拉我去医院。
可心病是没药可医的,文宇他怎么会知道呢。
我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好不容易挨到文宇论文答辩结束,我马上提出分手。
文宇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嘻笑地问:“又耍小性子,不会是被鬼上头了吧?”
我撒泼似地答复他,因为我早已不再爱他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犯罪,我是个守法的模范公民,我可不想犯罪!
文宇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说:“你是认真的?”
我冷冷地说:“是的,我极其认真,你不是我理想中的人,你不浪漫,你不刚强,你像个娘们一样的只会做饭做家务,你根本不像个男人!”
文宇狠狠地砸了一个瓷杯后摔门而出,我的心随着杯子击地的声音同时破碎。
4
离开文宇后,我开始疯狂的相亲。
我相亲的第一句话都是:“你能给我多少彩礼钱?”
我不再隐瞒和躲闪,我也不再有必要隐瞒和躲闪,既然注定与文宇无缘,我何不将自己卖个高价!
相亲对象听了之后都迅速站起逃离,就好像看到了深山里来的橘皮老妖。
终于有一个人听了我的话没有逃离。
他叫荣强,三十多岁,身材矮小粗壮,满脸横肉,带着粗大的金项链,气质形象与文宇差之甚远。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粗声大气地说:“你要多少?”
那一刻轮到我想逃离,可最终我还是淡然地回答:“五十万!”
荣强想都没想说:“不贵,成交!”
我就这样将自己卖了出去,五十万,我出卖了自己的青春和灵魂。
我带着文宇回家订亲,文宇当场交给我母亲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十万元。
我让母亲用二十万给弟弟娶媳妇,剩下的钱盖橦新房,我们的房子实在是太过破旧。
母亲晚上抱着我哭:“雪儿啊,苦了你啦,可我和你爹是真的没办法啊!”
我忍住眼泪不断地安慰着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会在有办法的情况下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啊!
结婚前文宇来找过我一次,我闭门不纳,半夜起来上洗手间,意外从窗户外看到文宇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复徘徊。
我蹲在窗户下无声哭泣,直到天亮,心中反复呻吟:“文宇对不起,下辈子一定给你当牛做马!”
婚礼如期举行,荣强牵着我的手笑的满脸的肉都抖动起来。
后来听闺蜜说,文宇在我结婚后立即赴英国留学,离开前的晚上,他约我们以前的好朋友在湘味餐厅聚会,不管不顾地点了好几份红烧猪蹄和剁椒鱼头,平时不喝酒的他那天酩酊大醉,嘴里不断念叨猪蹄好吃,鱼头好吃,真他妈的好吃!
我背着荣强去了躺机场,面对西方,静静地站立了几个小时,哭花了妆容。
之后,我收拾起了心思,一心做起荣强的贤妻良母。
5
荣强起初对我很好,他喜欢给我买衣服、首饰和包包,他喜欢把我打扮得光鲜亮丽后带出去向朋友们炫耀。
可我不喜欢,我是个人,我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不想被他像一件高档物品一样到处炫耀卖弄。
可荣强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在他的印象中老婆就是要听话的,漂亮老婆就是用来体现人生价值的。
让我更为不可接受的是,荣强传宗接代的观念极重,他希望我婚后马上能为他生儿育女。
我与他好好商量,想过几年再为他生育,因为我现在正处于事业成长阶段,我想先好好工作,待事业稳定之后再抚养儿女。
荣强不但霸道地告诉我这件事没有商量,还开始疯狂地在床上折磨我,甚至酒后都不放过。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每次都在事后偷偷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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