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女孩正斜倚在上面小憩。远处走来一个少年,脸上挂着笑意。少年的手轻轻搭在女孩肩上,“你来了呀。”女孩从梦中惊醒,坐直了身子,羞怯的捋了捋发丝,目光看向别处。

她叫荆茜,来者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肖翰。

“今天有什么事吗……”荆茜的脸颊微微泛红,神态略不自然。肖翰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我要结婚了。”说着从口袋小心地掏出请柬,递给荆茜。荆茜愣住了。她没想到,时隔许久后的再见,带来的是他结婚的消息。“这么快的吗……”她双手微颤,缓缓接过请柬,轻轻打开——是熟悉的,清秀的字迹。默默看完,时间定在一周后。荆茜抬头,对上的是肖翰幸福的微笑。

他一定很喜欢她,荆茜这样想。

沉默良久,荆茜先笑出了声:“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结婚的时候想起我来啦。放心好啦,虽然没准备,但是——份子钱不会少了的。”肖翰也笑了:“准备什么呀,份子钱不重要,人到了就好。”说完两人笑了起来。一时间,荆茜感到一丝酸涩。“既然没别的事了,那——我先走啦。”顿了顿,“我会按时到场的。”说完冲肖翰一笑,转身打算离开。“等等——”肖翰把她喊住了。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小路上,树下的女孩驻足回头,暖暖的笑。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她的笑容吸引着他的目光。他也跟着笑了。

“怎么?”“嗯——下周,穿你最想穿的衣服来。”荆茜捂嘴:“你也不怕抢了新娘风头。”肖翰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好啦,知道了,我先走啦。”荆茜刚走两步,又回头:“真的走了。”

背后一束温暖的目光,目送着她离开。

荆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路上百感交集,思绪万千。狼狈地推开门,扑在床上。今天的她,笑得那么明媚,可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涩啊。

高中三年,她一直喜欢着他。无论有没有回应,她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终于,毕业前夕,她鼓起勇气,在开满樱花的季节,在树枝上系了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少女的情愫。次日毕业典礼进行完,她匆忙赶到树下,信封却完好如初的挂在树上。风一吹,粉色的丝带随着满树的樱花飘扬。她快走过去一把扯下了丝带,将信封连着情书一起撕了个粉碎,然后转身离去。她背后的地上,是一地的纸片。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他终于还是,要结婚了啊。

——我最想穿的衣服,是和你的婚纱啊。

荆茜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

一周以后的婚礼,荆茜还是没敢穿婚纱去——她总不能让人以为她是去抢婚的吧。尽管如此,她还是去了。和他的最后一天,总要不留遗憾。她穿着一件纯白的曳地连衣裙出现在了酒店的大厅里。柔软的布料、流畅的裁剪,这样一件长裙穿在她身上,让她一下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从手包里取出红包,里面装着三千三百四十四元——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但却是她最后能为他祝福的。在签名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入会场落座。

“……掌声有请新郎出场!”荆茜抬起头,看向台上。肖翰一身白色的直挺西装出现在台上,顿时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四周安静了,整个世界只有他在闪闪发光。荆茜目不转睛地看着肖翰,完全没听司仪都说了些什么。“有请新娘出场!”直到司仪喊道这句话,荆茜才如梦初醒,苦笑着盯着上台的方向。

她一定要见见他的新娘。

她要看看,他看上的人,到底有多么美丽善良,温柔细致。如果有幸能和新娘说上话,那就更好了。她会把他所有的喜好,所有的习惯都告诉她。她一定会好好嘱托那位新娘,对他好一点。当然了,也要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她只是这样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新郎——肖翰,正从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向她所在的位置。等她反应过来,只看见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她鬼使神差地把手交给了他。

荆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他牵上了台。走至台中央,肖翰转过身来,缓缓俯身,单膝下跪。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出戒指,慢慢套进她纤长的手指。“荆茜,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时间人声鼎沸,掌声雷动。荆茜一时间又惊又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边捂着嘴哽咽,一边不停地点头,将肖翰拉起来。肖翰和荆茜十指紧扣,站在台上。司仪眼含笑意,走向两人。“肖翰先生,你愿意娶荆茜小姐为妻吗?”会场静默了。肖翰偏头,看向身旁的荆茜,眼里的爱意恨不能流出来。“我愿意。”“荆茜小姐,你愿意嫁给肖翰先生吗?”荆茜此刻早已哭成泪人,不成句子的说:“我愿意。”

整个会场再次轰动了,人们纷纷为这一对新人祝福。荆茜扑在肖翰怀里,头倚在他的肩上,紧紧揪着他的西装外套:“不要再离开我了……”肖翰轻拍着她的背,为她擦干眼泪:“不会的。我永远在你身边。”

【番外】

樱花树下,荆茜穿着婚纱,挽着肖翰的胳膊,幸福地依偎在他身边。“三,二,一!”在摄影师按下拍摄键的前一秒,荆茜踮起脚尖,覆上了他的唇。“咔嚓”一声,摄影机留下了他们最美好的瞬间。

“如果我那天没去,你怎么办啊。”荆茜把下巴放在肖翰的肩膀上,笑着看着他。“我可是还有后招的!你不来我就找别人啦。”肖翰故意逗她。“噫!除了我谁还能看上你啊。”说着两人都笑了。“其实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半晌,肖翰答话。“你不去的话,我可能就终身不娶喽。”他一边说着,一边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傻瓜。

份子钱当然不重要,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

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因为这是你的婚礼。

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年的樱花树上,挂着一个少年的回信。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只属于我。

今天是2月14情人节。节日的气氛渲染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在城市的一角,一片拆迁房片区,却传来阵阵恶臭。

一开始,人们以为是哪里的野猫死了发出的恶臭,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臭味越来越大,还聚集了许多苍蝇!严重影响着拆迁房片区的周边住户们!无奈之下,一些胆大的人开始寻找臭味的源头!

终于,人们在一个旧旅行箱中发现了臭味的源头,旅行箱是没有拉上拉链,只是轻轻盖着,当人们掀开旅行箱时……

“啊……死人啊……”

“哇……好恶心……哇。”

“呕……好……哇……”

“砰……啊……死……死……死人啊!”

一阵杂乱无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们才知道臭味的源头是不是死猫死狗,而是死人。

哇呜唔……哇呜唔……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几辆警车就到达案发现场。拉起警戒线。法医到达现场,开始检验尸体。一些警察开始拍照,取证。忙忙碌碌直到天黑,警察才陆陆续续离开。

在警察局,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警察迅速走进会议室开会。

“首先我们要确认死者身份!除了知道死者是一名男性以外。因为发现尸体时间过长。死者的脸部已经遭到破坏,无法辩别死者容貌,身上也没有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一名警察站在一块白色的画板前指着贴在白板上的资料说到。他是负责此案的钱警官。

“我们现在分几路去调查,首先小张你带几个人去将死者身上衣物,和身上的的物品拍照发协查通报。再来,小祝你带几个人去调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还有旅行箱你也随便去调查调查。钱警官分配好任务,领到任务后的警察们迅速离开位置走出会议室。”

第二天,K市的许多地方都能看见协查通报。

而失踪人口的调查,也在有条不紊的进展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子毫无进展,

发出去的协查通报也毫无回应。失踪人口也没有匹配的。一时间,办案的警察们陷入了绝境。会议室里,案发现场的照片贴在墙上,警察们三三两两分坐各处,抽烟的抽烟,望着照片思考的。

“你们再到案发现场走一走。或许我们遗漏了什么呢?案发现场周边呢?你们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案发现场虽然是拆迁房片区。可是周边还有许多住宅小区。”

“是,我们这就去。”各位警察走出会议室。

然而,案发现场的再次走访还是一无所获,而案发现场周边的调查也没有收获。

当警察们觉得此案要变成悬案的时候,失踪人口那边传来了消息,本市的某饮料公司来报,说他们公司的一名主任经理不见了,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名下的一名业务员。

当警察通知家属来认尸的时候,当死者家属看到尸体并确认是他们的儿子,可是死者家属反应说死者衣服不像最后一次见到他所穿的衣服,随身物品也不是他的。还有就是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现任女朋友。

为什么死者的衣服不是死者家属所见到的最后一套。

为什么不属于死者的物品会在死者身上。

死者已经死亡多天,为什么家属没有发现?死者的女朋友呢?又去那里了。难到是死者女朋友杀死死者,潜逃了?

一堆问题摆在警察面前,首先,警察向死者家属了解了死者的情况。

死者:害某,男性,32岁,2016年8月离异有一孩,由前妻抚养。现任职本市某饮料公司的主任。而随着失踪的业务员也正是害某现任的女朋友。两人在公司暗生情愫,导致害某离婚。害某失踪,家人以为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所以没有报案,直到公司找到他们,他们才知道害某失踪。

公司也才报了案。因为随着害某失踪的除了一名业务员,还有一些公司的重要文件。

随着死者害某的身份确认,案件得到进一步。那么凶手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他的前妻?警察决定走访一下前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

“警察,我们有事想找你们调查一下。”

咔塔。防盗门打开了!

“你们要调查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害某遇害了!我们来想做个调查。请问害某的前妻在家吗?她的电话打不通。”

“什么?那个畜生死了。哈哈哈哈,太好了!他是怎么死的?被车撞,被人杀死的?哈哈哈,警察先生。不管是谁杀了他,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一定送一面为民除害的锦旗送给他。至于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你们也别问我们。只能告诉你们他是我们家的仇人我们巴不得他早点被车撞死,但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杀了他。你们早点到别的地方去调查吧!”

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去的几个警察面面相窥,看了看关上的门转身回了局了!

回到局里,警察向上级汇报了情况。负责此案的上司钱警官点点头,说“还是再找一找他的前妻!家里见不到,就去工作单位。”

“你们去了也没用。”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你们要找那个女人的妹妹。也就是害某的前小姨子。我来,只是想请求你们不要去骚扰我的姐姐,她不会是凶手,也不知道谁是凶手。还有我的家人,也请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如果我的家人是凶手,早在去年就杀了他,还留他的狗命到今天?我的姐姐爱他爱的不顾一切。甚至于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要,都当做是仇人?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他。为什么你们不去调查调查他的小三呢?她的小三可是出自本市有名的小三村。那里的女人又多少被称为‘公共汽车’说不定她不止害某一个男人。”

“你说的那个小三失踪了。我们是警察,我们有我们办案的方式,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教。”一名警察说到。

“失踪?呵呵!哦,对了,你们是怎么确定死者是害某的?有没有验过DNA?我今天来,无意管你们怎么破案。我只想提醒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走错方向。还有就是我的爸爸向来喜欢杞人忧天,前怕狼后怕虎,本来姐姐离婚的事情就已经弄得整个家鸡犬不宁。要是你们的骚扰,再把我爸爸吓出个好歹来,我一定会到上面去告你们。”

“你这是什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威胁恐吓的罪名把你关起来!”一名警察站起来骂道。

“你们就是那么为人民服务的?”

“你……”

“闭嘴……”钱警官朝那名警察骂到。

“抱歉,我的下属无理了!该调查的我们会去调查的,谢谢你的提醒。至于你的就家人,如果他们确实与案件无关的话,我们不会再去骚扰他们的。”钱警官站起来,走向门口那名女子。

“谢谢!”女子说完,转身离开了。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名警察问到.

“验DNA。查失失踪那个女人的人际关系。”

“真要听她的啊,老大!”

“啰嗦什么啊!还不快去!”钱警官吼到。“我们确实漏了这些事情。还不赶紧去办。”

另一边,那名女子走出警察局,就上了一辆轿车。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们又没有做过。就任由他们调查呗!”坐在司机位的女子开口说道。

“我也不想,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父母。当爸爸的没有当爸爸的样子,我们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他从来没有提我们出过头。妈妈帮我们讨回公道,他还一天到晚害怕人家打击报复。在那个家里只会唉声叹气。我妈呢?再怎么好强,也终究是个女人,这一辈子,除了要挣钱养活自己孩子,还有照顾病多的丈夫。老来本可以安享晚年的,却又被自己孩子的婚事闹得不得安宁。”

女子边说边流着眼泪。坐在旁边的女子递上纸说:“好啦!不要哭了!你姐自己不争气,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走吧,我带你去郊外走走,散散心。”说完,发动车子,往郊区开去。

很快,关于小三的人际关系调查出来了,果不其然,小三除了死者害某以外,在外面还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关系还比较亲密。然而更让人震惊的却是死者的DNA居然不是害某的。

警察迅速找到了害某家属了解情况,而害某家人听说死者不是害某时。一脸莫名其妙的问警察,“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搞错了?那身形确实像我儿子啊?既然他不是,那我儿子呢,又到那里去了?”

案件陷入谜团当中。办案的民警一时间处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死者不是害某,那又是谁?为什么害某的家属,会把尸体认做是害某?害某又去了那里,那名小三呢?又去那里,是不是和害某在一起。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从头开始查,先确认死者身份。”你们再捋捋案发现场拿回来的证物。我出去一趟。说完,钱警官走出会议室,留下面面相窥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死者不是害某的。”钱警官找到那天那名女子询问到。

“我不知道啊?我说感觉你信不信?”女子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呵呵,到底你们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或许你随便说说,能帮助我们破案呢?”

“找到害某和小三,这案件或许就水落石出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对不起,钱警官,我要走了,我要回去带孩子!”

“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当初是让你们去验DNA只是觉得,死者的脸烂成那个样子,为什么死者家属能认出?会不会死者不是害某。只是没有想到会真的不是害某。”说完,女子站起来走了!留下一脸茫然不解的钱警官。

回到局里的钱警官,发出了一份内部协查通报,请各派出所,周边县市的派出所帮忙调查有没有害某这个人出现在他们本地。同时也向上级公安局发出了协查通报。手下警察奇怪他怎么会那么做,其实他自己也感觉这具不知名的尸体和害某有关。

一案未破,一案又起。在郊区公园的水潭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钱警官带着手下,迅速赶往了案发现场。

现场用白布盖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分别为一名女性和一名两岁不到的男孩。身份证显示女死者正是失踪的害某的女朋友。

女性死者头部被人多次撞击,满脸鲜血。更诡异的是脸上被人用刺青刺上‘我是小三’几个字。尸体还可能被放在冷库里面一段时间,才被抛尸到这个地方的。

验尸报告证明,女死者,和小孩都是中毒而死的。这毒是由食物引起的,两名死者都被喂食了许多杏仁。

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那么狠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一时间,k市陷入了人心惶惶。市民纷纷在揣测着谁是凶手。和女死者有感情纠纷的害某前妻首当其冲被例如怀疑对象。可是环境证据证明,她除了工作就在在家,完全没有去杀害死者的时间。另外一点让人费解的是,害某没有在前妻面前承认过他在外面找小三。离婚的原因只是感情破裂,两个人没有感情了!因为这件事情,前妻家里还闹得鸡飞狗跳。

即然害某前妻没有作案嫌疑,那么凶手是会是谁,为什么要在脸上刻上‘我是小三’的字眼睛。

害某又跑去那里了!一时间整个小组再次陷入了焦头烂额中。

就在警察们还在寻找下落的时候。邻县警方传来一个消息,害某被车撞死了!当钱警官带着手下赶到时,已经是深夜十分。具当地警方报告,当时他们发现害某入住的信息时,马上赶往所在宾馆。

当警察赶到时,害某已经被撞死在宾馆门口的马路上。而剧肇事司机讲,是害某自己往他车上撞的。与他无关。不信你们可以查看行车记录仪。

而警方在害某所开的宾馆房间里面发现一封遗书。遗书上这样写到:我对不起我的家人,我的前妻,我的儿子。他们都是我杀的,我把真心真意爱的女人,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滚上床。我真心真意宠爱的孩子居然骂我坏蛋,蠢猪。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阴谋。他们死不足惜,我死有余辜。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爱我的人们。

害某

“难道真的是害某杀害了他们三个人,然后自杀?可是为什么

我觉得案中有案?这遗书感觉那里不对……”钱警官心中充满疑惑。

正在钱警官百思不得其解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值班的警员告诉钱警官,他们收到一份跑腿送来的包裹,里面有一个优盘。里面完整的记录下那对母子的死亡经过。

啪,只见画面中的女人被扇了一耳光,男人揪起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并骂道,“我叫你抢别人老公,我叫你抢别人老公,老子,现在就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不对,刻上字,看你还怎么见人,喜欢当小三,是不是,好啊!我让你当个够。”

“啊!不要,不要啊……”

“别吵,再吵我打死你。”啪,男人一耳光打过去。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噻进女人嘴里。

“呜……呜……呜……呜……啊!”女人拼命摇头挣扎着。男人再次揪起女人的头发往使力往墙上撞。直到女人昏了过去,就拿起旁边的刺青工具,我女人脸上刻字。

“呸,贱货,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卡啦,砰。那人刻完字以后,就开门走了。

片刻之后,女人醒了过来,拼命挣扎。可惜徒劳无功。

不一会,一个蒙面女人走进来,放下一些食物之后,并拿下女人嘴里的布。又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拍醒孩子,并给孩子喂食了牛奶。不一会,孩子就昏睡过去了!女人这才站起来,走到女人面,拿起面包喂到被绑的女人嘴里,女人扭头不肯吃。

“你不吃,怎么有力气逃跑。”蒙面女人开口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会不会害我。”被绑女子说道。

“我吃一口给你看。”说完,蒙面女人脱下口罩,咬了一嘴给她看。“真的害怕就别吃,没有体力,你就逃跑不了。还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

1

“咚咚咚……”

一连加了好几天班,每天凌晨两三点才能合眼。难得的周末,之清却一大早就被震耳的敲门声吵醒。她揉着黑眼圈打开门,竟是爹和妈,带着一身寒气。

安顿他们吃完早饭,之清挨在沙发上刚准备歇口气,妈就义正辞严地亮出她一贯的大嗓门——

“我们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想让你给我们生个孙子!”

“现在养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你看,粲儿上个幼儿园,还是公立的呢,一学期就要五千多,还要上钢琴,舞蹈,都要花钱,我们一个月才五千块的工资,还要还房贷,再生个二胎,拿啥来养?”

起床气,加着这么多年来对重男轻女思想的厌恶,之清顿时火冒三丈。

“你生下来,我们就带回去带,幼儿园别上了,等快上小学了再给你送回来。不行就小学中学都在村里上,我能把你供着上了研究生,再供一个也完全没问题!

“再说了,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带,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吗?你小时候不也啥都没学,不是照样考上研究生、公务员!”妈越说越来劲。

“妈,现在已经不是我小时候那个年代了。现在,村里的小学里还有几个老师,有几个学生,您能这样想,真是不可理喻!”之清咬牙切齿。

“我不管,我没个孙子,在村里就抬不起头!这不正好放开二胎了吗,你不管怎么也得给我生个孙子!”妈声调拔高了一个八度。

“妈,我从小就听您说,姑娘是外人,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人了,再不是您老王家的人了。现在,您又来让我给您生孙子,你这是什么逻辑!”之清无语至极。

“你那不争气的嫂子能生出来的话,我还指望你干吗?!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学,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听话了……”妈继续纠缠。

妈嘴里“不争气的嫂子”,为了遵从妈的意愿,给她生个孙子,这几年光打胎就打了七八回了。每回怀孕四五个月就去做B超,只要是女孩就打掉。

如今,已经连着两次怀孕不过两个月,胎儿就停止发育了。

医生断定,是因为之前打胎次数太多,子宫壁太薄,已经无法孕育孩子了。嫁给哥哥前挺水灵的一个姑娘,这些年灌下了数不清的中药,忍下了数不清的苦痛,现在面容憔悴苍老,还落得一身埋怨。

“好,我们今天不谈这个话题了。你和爹难得来趟省城,我带你们去转转吧!”之清先妥协,转移话题。

“你得先答应给我生个孙子!”妈一味执拗。

之清觉得自已的头有两个大,她用手使劲按压着太阳穴,想把突突地跳动压制下去。

“我们老两口都六十多了,不知道还有几年的活头,就这一个念想,你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就不能满足我们这一点心愿吗……”爹也加入了妈的行列。

“我看就是把你供着上学上坏了,你看隔壁老张家的润娃,就上了个高中,嫁给了我们县上农牧局局长的司机,现在两个儿子,见天抱着在我们面前显摆。你嫂子不争气,你也不生,我和你爹的脸都没地方搁了……”妈越说越激动。

之清看着面前的父母,两张嘴开开合合,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她的头越来越疼,一个手的按压已经完全无济于事,用两只手狠劲地按着。太阳穴却突突突地跳得越来越响,之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2

之清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上个世纪80年代,计划生育政策下,之清能生下来,全靠家在西北农村。在这个偏远的乡村,交罚款生二胎,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小时候听奶奶说,之清出生后,爹给村支书交了200块罚款外加两斗玉米面。要是男孩,就得交400块罚款外加两斗白面。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这笔罚款已经算是巨款了。但村里每家都至少有两个孩子,有的家庭为了生个儿子,不惜四处借钱,砸锅卖铁,生三胎、四胎。

妈一直不喜欢之清,“生个女娃不能下地干活,长大后还是别人家的人!”之清从小就听着这样的怨怼长大。

之清小的时候,妈一直想把之清送人。有一次,她借着去镇子上粜(tiào)米的机会,把还在襁褓中的之清放在了镇子上一户人家的门口。妈回到家,奶奶看她没带回之清,哭着问明真相后,颠着一双裹过的小脚,跑了三里地,把之清要了回来。

所幸,那个时代,人们都很纯朴,没有为难奶奶,把之清还给了哭肿了眼的奶奶。

在村里,之清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家里总有干不完的活,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玩。

之清很小的时候,初中文凭的爹就凭着一手打得很好的算盘,被乡水泥厂招去做了会计。

这在村里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妈为此一直觉得脸上很有光。但水泥厂离家很远,爹经常五六天才回来一次,地里的农活都落在了妈身上,家里的各种家务活自然落到了之清身上。

每天妈出门去地里干活前,都会给之清交待一堆的活,“把院子扫干净,碗洗了,猪狗鸡喂了,中午要吃的面活好、菜洗好……”很多时候,妈走出门很远了,声音还在村头飘荡。

中午,妈从地里回来,看到哪样活没干完,或者干得不合心意,总会大发雷霆。

妈有很多种教训人的“秘密武器”,让之清从小就不得不绝对服从。“柳鞭”就是其中一种。

春天刚到,柳条刚刚经过一个冬天的风雪洗礼,在春日里暖暖的太阳照射下由枯变柔,但还未抽出绿芽,这个时候的柳条柔中带刚,最有韧性。

每到这时,小伙伴们都会折下几根柳条,在手上细细搓转,直到将外皮和里面的枝干分离开后,把外皮蜕下,成一个中空的小筒;

再把两头削齐整,其中一头留出半厘米宽的一小条,用小刀或者指甲刮去最外面褐色的表皮,只剩绿色的内皮,当作吹孔,一个柳笛就做成功了;

做柳笛一定要用这时候的柳条,早了,柳条还不够柔,任凭怎么搓皮和枝干也不会分离。

晚了,叶子绽出后外皮就脆了,一搓就裂,不会成中空的小筒。

这种柳条,却是之清最痛恨的。

每年这时,妈妈都会带着铁锹,去树上砍下一大把这种柔中带刚的柳条,用布带绑起粗的那头,细的那头便是分散开来的鞭头。

若之清哪天“表现不好”,妈就一手死死拽着之清,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柳鞭”,狠劲甩下去,之清的后背和屁股,便马上火辣辣地疼。如此几下,之清的后背就血红一片。晚上睡前脱下衣服时,总会有血痂连着衣服被剥落,又是一次揪心地疼。

最初,之清挨揍的时候会哭着求饶。可是,有一次之清挨揍时哭的声音被院子外的同班同学听到,第二天在学校被同学笑话一通后,以后每次被揍,之清都倔强地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于是,她总会被揍得更狠。

极偶尔,哥哥也会挨揍。记得有一年冬天,村头涝池的水都结了冰,贪玩的哥哥和村里的小孩们一起上冰上去玩,还在冰上凿出一个冰窟伸手进去捞鱼。

妈看到后,又急又气。拽着哥哥回家后,把门前大树下的结的一大块冰放在院子里,让哥哥光脚站在上面站了半个小时。哥哥冻得嘴唇发紫,一个劲求饶,并再三保证再不会去玩冰了才被放下来。

那次,在家干家务的之清也被妈一顿揍,原因是没有看好哥哥。

总之,哥哥挨揍的时候,之清肯定也会被揍。而之清挨揍的时候,哥哥总是在旁边嘲笑她。

之清比哥哥聪明。自上小学以来,她就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

可是,之清从来没有得到过妈的赞许。

在妈的眼里心里,只有哥哥是一块宝,即使哥哥考试不及格被留级;即使哥哥在村上调皮捣蛋被抓了现形扭送到妈跟前;即使哥哥屡屡欺负之清撕坏她的书本掰坏她的钢笔,妈都会淡淡地说一句,“男孩子,小时候就是要皮些,长大了才有血性!”

后来之清才知道,这句话,不过是妈掩盖重男轻女的一个说辞罢了。

自记事起,之清就知道,自己不论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妈的一句表扬和认可。别人家的孩子,包括哥哥,在妈跟前也会撒娇,但她不敢。她怕妈眼里的那种恶狠狠的火焰。

这种火焰,在爹每隔五六天回一次家再走后,会变得更加炽烈。为了防止火焰灼伤自己,之清学会了躲着妈。衣柜、炕沿下、桌子后、甚至臭气熏天的厕所,都是之清的藏身之所。

每次藏起来前,之清都会找一本书躲起来看,享受那一点点属于自己的自由时光。

离开妈,离开家,是长大后的之清唯一的想法。

3

“老婆,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之清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老公,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刚想张嘴说“没事”,眼泪就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她紧紧拽着老公的手,似乎想靠这从痛苦的梦魇中走出来。

“老婆,你怎么了,告诉我……”老公一脸紧张。

“没事了,没事了……”之清哽咽着。自己从小经历过的事情,在身为城市家庭独生子的老公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所以,之清从来没有把小时候的经历讲给老公听过。

“爹和妈呢?”之清问。

“他们带着粲儿去楼下玩了……”

“什么?这怎么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还带着孩子出去……”之清心中立刻警笛大作。

“他们非要带粲儿下去,说去楼下坐摇摇车……”老公见之清一脸紧张,也跟着警觉起来。

“快,快走,下去找……”之清翻起身,硬撑着还有些摇晃的身体,拽着老公往下走。

之清心里很清楚,爹妈心里对孙子的执拗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不敢想,为了逼她生二胎,爹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之清和老公寻遍了小区内外,包括常去的几个小超市,摇摇车无休止地唱着歌,上面却没有粲儿,爹妈的身影也遍寻不着。

之清心里一阵发紧,她拿起手机给爹打电话。接通后,之清的一声“爹”还未喊出声,那头就传来妈蛮横的声音,“粲儿我们带去村里了,你什么时候怀上二胎,什么时候再来接吧……”然后,电话便断了。任之清再怎么拨打,都是一片忙音。

之清绝望地蹲下身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老婆,这是怎么回事?爸妈怎么一声不吭就把粲儿带走了?”老公难掩怒意。

“老公,都是我的错!我们去把粲儿接回来好不好?我不能让他们把粲儿带走,他们不会善待粲儿的……”之清泣不成声。

之清和老公收拾好,踏上回村的大巴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冬日炫黄的日头在车窗外一路跟随,甩之不去,之清本就心焦,更觉得口干知燥。

“老婆,你眯一会儿,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整觉了。你别太着急,毕竟是你爸妈,不会对粲儿做什么。”老公拥过之清,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之清不敢闭眼,怕一闭眼,就看到最怕出现的场景。之清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双眼早就又红又肿。她恨不得马上飞回村里。

随着大巴的颠簸,之清离城市越来越远,离村子越来越近。

车窗外,都是荒凉的田地,废弃的白色塑料地膜在黄土地上随风乱窜,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东躲西藏,想找个舒适点的栖身之所。一如十年前矮旧的房屋,墙头上苫着的干枯的苜蓿草,在风中摇摆不定,不时发出不满的呜咽,似乎也在怨天尤人。

这样的黄土地上,布满了小之清的影子。五六岁时,在田里拔草;九岁起,就弯着身子用铁锹给土豆加垄;十来岁时,割麦、晒麦、打麦、扬场……各种农活,之清都干得很熟练。

下了大巴,又雇了个小三轮,在寒风刺骨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村里。天已经全黑了,走进村里那条熟悉的巷道,之清紧紧挽着老公的胳膊,以免被各家各户晾晒在路面上疙里疙瘩的牛粪、羊粪,还有牛羊吃剩的玉米秸杆等绊倒。

这条巷道,是之清长大的地方,也是她想方设法逃离的地方。小时候,之清经常在别的小孩子在巷道头玩耍的时候,干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和家务。

即使这样,之清拼着一股韧劲,从这儿逃了出去。她以为,从此可以远离这个地方,过自己的生活。可如今,她还是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粲儿嘶哑的哭声。之清早就知道,等着自己的,只会比这更糟。

破旧的院门在里面用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反锁着。

之清敲门,除了粲儿的哭声,再没人应。之清觉得心里有一只大手在使劲翻搅,搅得她心头直疼。她知道,爹妈这是跟她来狠招了。

风在巷道里乱窜,卷着牛粪、羊粪和其他乱七八糟说不清的臭烘烘的东西,直往之清身上扑,之清脸上的泪被风吹干又流下,流下又吹干,生疼。

“爹,你劝劝妈,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之清的嗓子也哭哑了。

“爸,妈,你们有话说清楚,这是干吗?”一向好脾气的老公也急眼了。没有爹妈的声音,院里只有粲儿低哑的哭声。

之清又饿又冷,浑身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冰凉。她瑟缩成一团,用胳膊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想以此来让自己暖和一点。可根本无济于事。

之清的头又剧烈地疼起来,她用环抱着左胳膊的右手使劲按着太阳穴,太阳穴突突突得越跳越响,之清再次失去了意识。

4

之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一直在村里的黄土地上走,走得鞋底都快要磨穿了。

她担心鞋底磨坏了妈会生气打她,她就脱下鞋子拎在手里,光脚在地上走。

黄土坷垃硌破了她的脚底,枯黄的草根划破了她的脚腕,她越走越慢,好不容易,看到一片细细的黄土地,像细沙一般,之清赶紧跳进去,想让脚舒服一下,谁知,她一跳进去,就陷了进去。她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不敢动了,可还是在往下陷,黄土马上就淹没了她的胸口。她大张着口,想喊救命,可是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来……

再醒来的时候,之清躺在医院病床上。一睁眼,只看到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洁白的顶灯。床边一个人也没有,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轻轻走进来,她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格外重。

来人看了看她正输着的液体,就又走了出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努力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眼。

来人没进来,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又有人来,两人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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