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白首不相离
苏秋顾，高二学生，爸爸每天都酗酒抽烟赌博，妈妈也在初二那年的癌症中去世，在学校也会被其他同学欺负。她本以为她这一生就这么平凡的过去，直到遇见了他。
1
这天，像往常一样，苏秋顾早早地起床，熟练的扎了一个马尾，拿起在被子底下捂热的校服，是最经典的蓝白二色，穿上了最常穿的小白鞋，并把一份煎蛋放在爸爸的床柜上。
普通人打眼一看，她是那么的青春富有朝气，未来定是无限美好。但殊不知这样看似美好的表面下，背负着巨大的枷锁，早已不堪一击。“滴＿＿滴＿＿”校车司机按着喇叭催促着苏秋顾上车。
她总是躲在最角落的位置，透明到车上的人都不会记得有她。从她家到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下了车，去到教室，高二三班。
她总是被人冷眼相看，默默的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然而班上的“老大”们总是以欺负她来树立在班中的威严。回到位子上，她按照一天的课程，把课本依次摆了出来，这才正式开始了她的一天。
2
数学课总是枯燥无聊的，老师在黑板上讲着复杂的函数问题，苏秋顾不耐烦的把目光瞥到了窗外：诺大的足球场中，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肆意的挥洒着他们的汗水；阳光一束束的洒下来，青春的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耶！球进了！”随着胜利的欢呼声，苏秋顾的目光被吸引到了球门旁。“可以呀宸逸，今天踢的不错呀！”宸逸？苏秋顾的目光落到了那个穿蓝白色衣服的男孩上；阳光下，他柔软的头发折射着栗色的光泽。
他的眉头因为刺眼的光线而微蹙，却无碍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散发逼人的英气，她看的入了迷。“啊！”一个粉笔头直直的砸向了苏秋顾，正中靶心。“哈哈哈哈”在座的同学传来一阵阵哄笑，苏秋顾尴尬站起来。
3
下课后，几位不速之客–学校里的“老大”找上了她。“啪！”一双手把苏秋顾桌上的课本掀倒在地。苏秋顾看着地上的课本轻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了。”“苏秋顾，听说你爸又赌输了”领头的是一个短头发浓妆艳抹的女生–李捷。
“你家也没有几个钱了吧，看你妈也死了，你每天都穿着一双鞋，破的都快成渔网了！你看看我的鞋，这可是名牌！这是你不能比的！”
说罢，把自己的鞋放到苏秋顾的桌上。苏秋顾也只能低着头，做出软弱的样子，她知道，越反抗反弹的越高，倒不如任她这样，给她点优越感，自己也会好过一点，而且这种人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的鞋都破成这样了，干脆别穿了。尹慧，脱了！”
一个长头发的女生上手抓住她的鞋。“别，别！李捷，我的肯定不如你，我今天回家就把它换了不再碍你的眼，求求你们别脱了！”
苏秋顾不停的哀求着她们，眼神里透露出无助，眼眶边的泪即将奔诱涌而出。周围的同学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一个人帮她，哪怕只是一句话，他们谁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像个小白兔一样，搞得我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不用管她，给我脱！”尹慧一用力，把苏秋顾的鞋脱了下来，接着把它扔到了窗外。她抱膝瘫坐在了地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跑到了卫生间。
4
“哗哗哗–”的冲水声和委屈、激动、无奈、痛苦交织在一起化作不可抑制地抽泣声从卫生间传来。“今天欺负过我一次了，剩下半天应该安全了。”苏秋顾用细微的声音惺惺的说着。
言语中透漏着无奈和一丝侥幸，想必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了，那些人也把欺负她当成了一个习惯，一个每天必须干的事。
人一旦看透，便只会一味的躲在舒适圈里，在众人的目光下做着自认为保护自己的行为。殊不知，这只会让自己倒在比地面还低的地方。苏秋顾给了自己一个勉强的微笑，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脚，打算回家穿鞋。
5
“咚咚”的敲门声，苏秋顾赤脚站在门外，办公室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光洁白皙的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是人间少有的。
“哎，苏秋顾，你这是？”老师首先注意到了苏秋顾，紧接着那位男生也转过头来，二人无意对视，苏秋顾尴尬地下头。
片刻，才缓缓开口：“老师，我想回家一趟。”苏秋顾说话是声音越来越小，脸涨红了。老师看到苏秋顾赤裸着的脚，“行吧，那你先回去吧。”
又转头对男生说：“事情就是这样，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少年点头一笑，转身朝苏秋顾走来，苏秋顾看着他那栗色的头发，想起了他是那天踢球的男生–宸逸。他走到苏秋顾身旁小声的说：“别站着了，地上冷，跟我来。”苏秋顾还没反应过来，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啊？”辰逸见苏秋顾傻愣着，说：“走啊。”苏秋顾回过神，跟上前去。
他把苏秋顾带到了器材室，从角落里拿出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这鞋买小了，我觉得塞脚，就一直放在这里，没想到它还有用。”边说边把鞋子递给了苏秋顾。苏秋顾迟疑了片刻，心想：“我赤脚走回家，路上定会有许多石头磨脚，现在只能先把它收一下，有机会再感谢他。”双手接过了鞋子。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没事，我是一个男生，看到女生这样子，不帮也过意不去了。
话说，你的鞋子去哪了？”苏秋顾面对他的疑问，默不作声，手脚不自然地乱动。“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宸逸看出了苏秋顾的不自然，赶忙说道。他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稍微有些皱，对苏秋顾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罢便往外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转头问道：“我叫宸逸，你呢？”苏秋顾没有想到他会问她的名字，有些懵，抬头呆呆地望着他。他见状准备走，“苏秋顾！”
苏秋顾提高了音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宸逸没有回应，走了。苏秋顾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上次在足球场匆匆看过他一眼，被他吸引；或许是他帮自己找鞋子；又或许是，他是在她现在昏暗生活里唯一一点温暖。此刻，在门外，宸逸自言自语：“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槐葛洪。体贴入微，心地善良，她肯定跟这名字的寓意一样。”宸逸粲然一笑。
6
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教室也空了，苏秋顾的座位依旧杂乱着。经过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苏秋顾有些心累，她把座位收拾好，准备回家。走到校门口时，听到一首熟悉的呼喊：“喂！苏秋顾！”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宸逸，“他怎么？”苏秋顾有点心慌和惊讶。
宸逸走到苏秋顾跟前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我，回来晚了。”
苏秋顾答道。“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宸逸看着她说。“啊？内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苏秋顾连忙拒接。她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一定不能让他去！“没事，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生自己回去不安全，我骑车很快就能把你送回家！”见宸逸这样，苏秋顾只得答应他。“太好了，走吧！”宸逸笑着说。
“上车吧。”“好，谢谢。”苏秋顾坐到了后座。“你要是坐不稳，可以抱着我的腰。”宸逸转头对苏秋顾说。苏秋顾抬头看着他，脸不自觉地红了，迅速地低下头。“没关系，我会坐稳的。”
“那我们出发了。”宸逸双脚开始蹬车子。骑了一段时间，苏秋顾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把我送回家，如果回家晚了，父母不会担心你吗？”宸逸沉默了片刻，没有很快回答。
苏秋顾见他这样，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赶忙说：“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我不该问你的。”宸逸被她慌张的样子逗笑了，“没关系，我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他们没空回来。”宸逸轻描淡写的回答。此刻这位给人温暖感觉的少年眼睛里透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坐稳了！”宸逸突然加速。
“哎哎哎！”苏秋顾没有坐稳，下意识抱住了宸逸的腰。宸逸见她这样，又加快速度，苏秋顾抱得更紧了。”宸逸微微一笑。刚到苏秋顾家胡同时，苏秋顾开口说道：“就到这吧，还剩下几步路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把你送进去吧”宸逸反问道。“不用了，你快回家吧，今天你送给我鞋子，又送我回家，我都已经欠你俩个人情了。”“今天你欠我的人情我记住了，你可是要还回来的。”
“好。”苏秋顾答道。二人挥手告别。“姓苏的，你又输了，这次还准备欠着。”从门里传出男人的说话声。素秋顾知道那个男人又把人叫到家里赌了。她打开门，昏黄的灯光下弥漫着烟酒气息，被烟味呛到的苏秋顾咳嗽了两声，里面的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娇小的身影。
他见她回来就立马盘问她：“这么晚才回来！到哪去了！”“我在办公室帮老师查试卷。”
苏秋顾随便编了个理由。“去！把你盒子里的钱拿出来！”苏秋顾没有回应，默默的走到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是她打工和平时攒下的钱，自己从来舍不得花每次都是被他要去的。她把钱给他。“呦，还问孩子要钱啊。”
旁边的男人说了一句。“小孩要钱有什么用，还不如拿来花了。”苏秋顾默默地退到房间，换下衣服，关上灯躲进被窝里。她不知道明天又会经历什么，可能又是被欺负。但唯一肯定的是，她想再见到宸逸。
“她真的要结婚？！”
“是真的！今天，今天他们还去试了婚纱！我在树枝上看见了！”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搬走？”
“对，他们会有新房子，上面会有新的爬墙虎！和新的麻雀！”
“噢老天，那爬墙虎一定比我青翠多了。”
“那麻雀的羽毛也一定比我闪亮多了”
“那她很快就会把我们忘了。”
“她还会有新宝宝，和她一样美丽善良的宝宝。”
“然后彻彻底底把我们忘了，噢老天。”
“她再也不会给我三明治了，那个三明治的每一粒屑都美味极了！抱歉，忘了你不能吃三明治。”
“我不要三明治。要是她留下来，我一定再也不爬到窗户上让她烦恼。”
“不，你会的，你想看到她，她总是从窗子里伸出脖子轻轻把你拨开，那个脖子是那么地洁白可爱。”
“还有手指，她用手指抚摸你脑袋的时候，你没有爱上她吗？”
爬墙虎？麻雀？它们在说话？还知道我要结婚？！
天啊让我偷偷看一下，现在才凌晨三点！
我一定是在做梦，第一次结婚太紧张了，睡一觉就好了，我要再睡一觉。
“你说她喜欢那个人什么？还是爱那个人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那个人？或者爱那个人？”
“人只有喜欢或者爱才会结婚，然后就要永远在一起啊。”
“你只是一只麻雀，怎么会知道喜欢和爱。”
“我在树枝上看过很多人结婚，他们都说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愿意永远在一起！那就是喜欢和爱。”
“哈？这么说，结婚会老会病会死会贫穷？老天爷，千万不要这样对她！”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我只是一只麻雀。”
爬墙虎和小麻雀居然在为我结婚担心？它们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不过它们提醒了我，我喜欢他什么呢？我爱他什么呢？确实要想一想。
他能给我安定的生活。对！和他结婚会有安定的生活！
快点睡一觉吧，再醒来的时候就听不见了。
“他会不会打她？”
“打？他为什么会打她？”
“不知道，我只是只麻雀。但我看过丈夫打妻子，打得鼻青脸肿，地上都是血。妻子会哭，那一定很疼。”
“天啊，血！鼻青脸肿！你不是说结婚是喜欢和爱吗？像我们一样喜欢和爱她，怎么会打她！”
“对啊，可还是会打她，人类都是这样奇怪的。”
“这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爬过去，用藤条把他缠绕杀死。”
“你爬不到的，你只能留在墙上。”
“真羡慕你，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如果那个人打她，你一定要抓他的头，啄瞎他的眼睛。”
“对，再把屎留在他的领子上。”
噢它们真可爱，它们怎么知道人们怕麻雀啄，还怕麻雀屎落在衣服上。
不过，他会打我吗？
当然不会，他这么爱我，我也会像他爱我一样爱着他。
快睡吧，明天起来还要去试钻戒，闪亮的珍贵的钻戒！像我们婚姻一样恒久的钻戒！
“她会有个宝宝，或者有堆宝宝。”
“你也会有。”
“是的，我也会有。”
“可我没有，我只有她，现在她也即将不是我的了。”
“她从来都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难道是你的吗？”
“不，也不是我的，她是她自己的。”
“好吧，她是她自己的。”
“对，她是她自己的，从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噢这两个傻孩子，不，傻爬墙虎和傻麻雀。
我当然是我自己的呀，难道还会是这个人的，那个人的，或者我未来丈夫的吗？
嗯…可他好像确实说过，说我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全部，让我永远呆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
他可真爱我。
对了，我记得有次没经过他同意就去了北海看日落，他甚至担心地骂了我一通呢，他是因为担心我！
噢还有一次，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去买了那个全自动电饭煲，他也责怪了我好几天，说是怕我破费，原本可以他来买的。
想起来了，去年冬天，我去买一支雪糕他也不让，说天这么冷会冻坏肚子，其实那天也不冷呀，我都热得脱了外套！
他这么做都是因为爱我，担心我。
天啊，被这两个小家伙说得有点睡不着了，快点儿天亮吧。
“他一定没有我们爱她。”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
“我觉得他总是想控制她，肯定不如我们爱她。”
“控制她？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常常趴在窗台说话，我在树上就会听到，你没有听到过吗？”
“没听到这些，我可能是睡着了，你知道我总是犯困。”
“好吧，也可能是她说得太轻声了，她总是这么温柔。”
“有时候还很胆小，总是偷偷哭。不过这不影响我爱她，因为除了她从来没有人给我浇过水，虽然我不太需要这个水。”
它居然知道我偷偷哭？哪有总是？几次而已。
有一次是因为他不小心把我的头推在车窗上，撞疼我了。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生气，不小心才推的我，而且他都跟我道歉过了，说下次再也不会了！
“哎，谁不是呢，除了她也从来没有人给我吃过三明治，那个三明治真是太好吃了！噢抱歉，我又忘了你不能吃三明治。”
“没有关系。而且她每天都来看我们。”
“是的，她可真好。如果明天她来的时候你可以和她说话，你会说些什么？”
“是今天，天快亮了。”
“噢是今天，你会说些什么？”
“我？我会很紧张，可能说不出话来。”
“胆小鬼。”
“那你呢，你会怎么说？”
“我当然会叽叽喳喳一直说，好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
“那太多了，她可能记不住。”
“那我就说简单一点。”
“什么？”
“我就说：我的翅膀可以给你。”
“她要你翅膀干什么？”
“她确实不太需要，但我想给她。”
“那样你会死掉。”
“是的，我会死掉，可是没关系，我已经吃过全世界最美味的三明治了，所以…”
“所以你可以把自由给她了。”
“是的，绝对自由。”
“什么是绝对自由？”
“我也不确定，但应该会认同她的人格，尊重她的选择。”
“你懂得可真多，人格是什么？”
“我不太懂这个词，这是我从别处听到的，我只是一只麻雀。”
“……”
“……”
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终于天亮了。
打开窗爬墙虎还是在那，麻雀也在树枝上。
它们怎么可能会说话呢？分明就是我因为婚礼太紧张了，做的一个梦。
“喂，劳伦斯吗，婚礼…我想取消，我还没准备好…”
注：本文参加#凌晨三点#主题小说征文作品。
1.
我和赖赖可以说是沙雕网友本友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化着大浓妆，他装着小清新。我和他的同伴谈着另一个小哥哥，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谈着琴。
嘿，我说这位小哥，你连音阶都不会弹在哪儿装什么大神？
后来我才知道，他觉得我太妖艳了（俗称社会），不敢看我。行叭，基于你从侧面夸我漂亮，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理由吧。
其实现在想来他当时确实挺腼腆的，笑起来还有酒窝，带着眼镜，竟然还有些让人如沐春风的文人气质，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沙雕。我大概真的被骗了叭。
最后要走的时候这个小子居然来加我联系方式，我之后问他说，“你不是连看我都不敢吗，怎么还敢来要我QQ？”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加你，但是你居然拒绝了。”
没错，我刚开始是拒绝他的。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高冷的学姐，还是应该保持一个学姐应有的矜持。结果，这个臭不要脸的非要加我，我也只能同意。
“我一般不加人的。”没错，真的是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
“哎呀，加一下嘛，我扫你啊。”
我是一个耳根子特别软的人，完全受不了有人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和我说话。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同意了。再次奉劝各位一句，如果男朋友特别爱撒娇，一定是病！好吧，都是自己惯的。
2.
其实最开始我是没有看上他的，而是另一个小哥哥，他是我的僚机。但是，最后我们却勾兑到了一起。大概是都很沙雕，然后臭味相投？？
“老赵，小M说让我不要撮合你和他了，他没有这个心思。”
这句话其实就是我们关系的拐点，意味着他从我的僚机变成了我的兄弟。
当天晚上我们在吉他教室深度摆谈，当然不止局限于感情。就是那种老套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不过N市的夜晚鲜少能看见星星。我和他无话不说，什么都能侃，是相见恨晚吗？不，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话唠。也有可能，夜晚总能给人孤独的安全感。
他说他以前特别浪，很渣，喜欢故意去撩拨女生。
我说我之前很坏，我改过我前男友的所有社交软件的密码，连绑定手机号都改过。
我们就这样听着为对方爆自己的缺点，然后把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剖开给对方看。天知道，那是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周。
3.
可能是了解到对方的过去后就会变得异常心疼，这大概就叫惺惺相惜。
我们开始一起上自习，一起约饭。我的室友还一度觉得我和他有什么那时，搞得我都不敢和她们说我是和他一起吃饭。
当我真的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室友也没有一丝惊讶。行叭，可能是我和他的沙雕事情太多了，老是和我的室友分享，她们都见怪不怪了。我还傻啦吧唧地问她们为什么不惊讶。
“你不觉得你对他太好了吗？别个就说感觉自己感冒了，你就全寝室问有没得感冒药。”
啊，原来是这样啊。后来我也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也说是我给他拿药的时候。原来男孩子真的会在一瞬间喜欢上一个人。
“哇，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感动，看你的时候都觉得你自带光环。”这是他的原话，然后他居然在坦白说上给我发头顶女神光环。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他开始变得对我特别好。时不时给我拿零食，还给我买热牛奶。原谅我真的是个神经大条，以为只是因为我给他拿药，所以他礼尚往来而已。结果他说，“我疯了吗，我要是不喜欢你我干嘛还要理你，和你聊天聊到凌晨一二两点。”
哦，行叭。原来一个男生只有喜欢你的时候才会愿意和你说话，如果你喜欢的男生和你说话都是敷衍了事的话那证明你真的没戏。
我看过他和另一个女生的聊天记录，那个女生让他每天说早安晚安来维持火花，还说要是不知道怎么回消息就扣1，他就真的只扣1。我当时还洗刷他说，小伙子不错哦，还有小迷妹。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酸什么。大概是因为那个女生和他是大火花而和我只是小火花吧。
当时我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让他不准回那个女生，也只能说些骚话，别如，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之类的。他每次也会配合我说，哪有，最爱你。我那时候超级讨厌他的这种行为，特喵的，绝对在撩我。
4.
我们不是没有吵过架。
当时有一个我们一起做志愿者的搭档天天找我聊天，但是我们班的另一个女生对那个男生有好感，并且那个女生和我关系还不错。我就很烦恼啊，我就给他说了这件事，哪知道他反应那么大，还直接凶我，很大声地吼我说让我不要和那个男生聊了。
我特别委屈，我干什么了，要吼我？嗯，我很没出息地哭了。
果然男生是特别怕女生哭的，要不就是怕麻烦，要不就是心疼。
他看到我哭了过后就很慌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个复读机一样一直说对不起。他其实想摸我头来着的，结果被我躲开了，我说，“你要是对一个女生没意思，你就不要做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过于强硬，他变得有些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我承认，我害怕了，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毕竟他之前说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之后我问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说，他特别尴尬，然后也在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点越界了。我问他你想出来个所以然了吗，他说，我好像是有点喜欢你哦。
他每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会怼他，说你以前不是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然后他就特别害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害羞的。他说，这些话你都要信的嘛，你是不是傻。
行叭，你最聪明。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特别伤心，他觉得说这些不合时宜。
5.
其实他特别怂，都不敢给我表白。
那天我手机摔坏了，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过后，还是有点不高兴。我就用我朋友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一路从外面打到我回吉他教室。
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一看见我立马就跳起来了，神情特别搞笑，就像突然看见自己喜欢玩具的小朋友。
然后我就让他陪我去买手机，买了过后我们一起吃饭。因为之前一起吃饭时，我们尝试了一下白酒，从此之后就走上了不归路。点了两瓶啤酒，两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好多，他一直说他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了，我的心简直凉透了。我拼命引导他，比如说万一有女生给你表白呢，你就没有想要吻的人吗之类的，结果他这个狗东西一直都不开窍，简直绝望。
回去的路上，我就借着问他冷不冷故意去牵他的手，他没有甩开。我当时真的想要锤爆他的狗头，为啥不甩，自己不想谈恋爱还这样。
我们就一路走着回学校，期间不知道聊了些啥。离学校越来越近，我就越来越焦虑。可能是喝的酒开始上头了，我问，“你说要是你以后女朋友知道我们关系这么亲密，会不会杀了我？”
“我不会有女朋友的！”说得无比斩钉截铁。
简直让我鬼火冒。
“我说你以后啊，你真的是！”
“以后也不会有。”
我真的气死了，一把把他来住说，“我们在一起吧。”
“好。”
其实我当时只是有点赌气，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后来想想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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