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挺进了我的身体章节_楼梯上疯狂抽查|乡野孤儿
草儿还是闭着眼,她手术时是全身麻醉。这会还没醒。
草儿奶奶和云秀拿着一大袋换洗衣服,跟在云新和明清后面。她们刚好在手术完成,李医生推门走出来的那会到了手术室门口,刚好听见了李医生的那一番话,心里才放了下来。
云秀虽然还小,但想到小侄女终于没事,也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意,但看娘和大哥大嫂的脸色还很凝重,草儿躺在推床上没醒的可怜样,也觉得高兴不起来,跟在大人们后面,一起往草儿的病床后面走去。
护士把草儿安顿好在病床上,交代好云新夫妻俩,就走了。
明清看着躺在病床上仍紧紧闭着眼的草儿,特别想嚎啕大哭一场,但为了不影响云新和草儿奶奶的情绪,也不忍心吵醒还闭眼躺着的草儿,便竭力忍着,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啜泣起来。
草儿奶奶看着自己小小的孙女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禁不住也泪眼婆娑。
云新看着伤心的妻子和难过的母亲,知道不能跟着难受,便开了口说:
“娘,明清,你们都别难过了,这不医生都说了没事嘛,连后遗症都没有。咱草儿命大,将来肯定享福不尽。“
”是啊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都怪我,一直找村诊所的秦医生,越看越严重了都没想到早点送到大医院来。“草儿奶奶还是很自责。
”娘,您别说了,要不是您发现得及时,草儿早就没命了。草儿得谢谢您。“
明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是啊,草儿的病,这大家每天也都看着,也都没想到,还是您辛苦,总是您带着她去换药,医生也说了,这要不是您早发现,恐怕我们就是难过也没用了。”
云新也宽慰着母亲。
其实,夫妻俩心里是真真儿地感谢他们的母亲,若不是下午走到村头的草儿奶奶不放心,返回来硬是要去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可以说,草儿奶奶和李医生,都是给了草儿第二次生命的人。
“哎呀,我的桶,那担桶还在村头大树下呢,也不知会不会被猪给拱坏了。”
“娘,放心,您给草儿收拾衣服的时候,就去村头给担回来了。”
小小的云秀,的确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也难怪娘去哪都要带着她。
“娘,那这几天又要辛苦您了,您和明清在这,我带云秀先回去吧。”
医院里有明清和草儿奶奶两人守着就可以,云新决定带着云秀赶回家,一则要和家里的老云头和几个兄弟说明草儿的情况,别让大家太担心,再则医院太多人也没必要。况且,明天自己要上班,云秀也要上学。
”行,你带着云秀回去吧,和家里其他人说说,别让他们太担心了。你呆这也没用,我和草儿她妈在这照顾就可以了。”
草儿奶奶也一样这样想的。
云新骑自行车带着云秀回家去,天已经全黑了,云秀在后座坐着,刚好给大哥打着电筒。
圆圆的电筒光柱虽然不能像路灯一样照得很远,但起码能看清他们回家的路。
回到家,大家听说草儿做手术的前前后后,都擦了一把汗,幸亏发现及时。云新坐下来,带着小妹一起吃晚饭。
大家都如释重负。
云新心里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心:
毕竟,草儿现在还在医院,不知醒了没有?
会不会顺利度过这一周的危险期不发生感染?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想到这半小时的幸运,云新又觉着草儿还是生来顽强,必然能安然度过。
否则,这么小,她又怎么能安然下手术台呢?
想到这里,云新心里松了一把,决定不再多想,明天上完班再去医院看望女儿。
医院里,明清出去买了份青菜粥回来和草儿奶奶一起吃。
两人其实都不想吃,但为了让对方吃一点,少些担心,也都勉强地吃一点。
草儿还没醒,护士来查床时也看了,说不打紧,麻药的劲儿已过,但孩子刚动过全身大手术,身子还虚弱得很,过不了多会就能醒来。
草儿奶奶和明清各自简单洗漱,简单聊了会,明清就挨着草儿躺下。
草儿奶奶在旁边的空床里一边和衣躺下,一边想着孙女受的开刀之苦,这段时间来受的肿痛,心里也是心疼不已。不过,孙女终究能躲过这一劫,拣回这条命,说明孙女是个好命,有福分的。
明清静静地躺在女儿旁边,心里却是一波一波的比谁都难受,好像冰凉的海水撞击在胸膛,一阵阵地泛酸。
作为草儿的母亲,她的担心是最多的:
草儿才将将三个月大,还没来得及开始享受这人间的欢愉,便受了这么大的苦痛,从身体的肿痛,到开刀的痛楚与危险,这便是一个大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了啊!
这样一个全身大手术的恢复,尽管医生说不会有后遗症,但明清怎能完全放下心呢?
而接下来的这几天,女儿的术后恢复,会否感染?
这一切的一切,岂能不令人担心?
明清的心再度悬起来,无法放下。尤其是她生性多愁善感,过度的忧心忡忡,很快便成了痛苦的悲伤,难以排解,犹如淤泥在她的胸腔里,越积越深重,吞没了她本已悬到喉咙口的整颗心。
明清的心口,又开始疼起来。为了不吵着女儿,她忍着疼,没有起来喝热水,抬手用被角捂着胸口,用温度来缓和痛楚。
不知怎么,在这静夜里,明清突然闪过一种绝望的情绪。这种情绪虽然来得快也去得快,但却令明清的心口更疼了。
半夜,明清疼得受不了,看着沉睡着的草儿和草儿奶奶,悄悄起身,倒了杯热水,搬了张凳子坐在草儿的床边,一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一边一口口地咽着杯里的热水。
第二天上午,草儿醒了,看起来有些蔫蔫的,咧了咧嘴,但好像没有力气,哭不出来。有一点湿湿的似乎是眼泪,在眼眶四周里盘旋,却也没力气从跨过眼眶流下来。
明清和草儿奶奶看了,又是一番难过伤心。
晚上云新下班过来医院看女儿时,草儿也睡着。小脸蜡黄蜡黄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直把云新也看得心口一阵阵紧缩。但毕竟男性要更理性,他问了妻子明清医生来查看后的情况,笑着说:
“看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了,草儿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云新不无担心地说:
“你别想太多,也要休息好。”
云新看着明清,妻子面容憔悴,嘴唇泛黑。
云新很是心疼,想着因为草儿这一段时间的生病,妻子跟着睡不好,吃不香,女儿出院后就得让妻子好好休息休息。他并不知道明清昨晚心口疼几乎一夜没睡。
草儿奶奶,也心疼儿子云新这上班一天还来回的跑,便让云新放心,催着他回家去。
草儿果然像她的名字一样生命力顽强,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医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后背开过刀的地方,估计是要留疤。这,已经是万幸。
周六,草儿出院。
草儿奶奶收拾好东西,明清抱着草儿,云新去办好出院手续,三个大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医院门口。
晌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下来,明清抱着草儿,身子突然不自觉地晃了晃,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膝一软,便瘫软了下去。
醒来后,周围是雪白的墙壁,明清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病房里躺着,云新正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明清想起草儿来,草儿没事吧?自己当时是抱着她的。她在哪呢?这一着急,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云新抬起头来,发现明清醒了,赶忙凑过身来,一脸关切地问: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呢?”
“我没事。咱们的草儿呢?她怎么样?我没摔到她吧?她在哪呢?”
明清紧张而着急地追问着。
“咱们的草儿没事,她现在家里,娘照看着呢!你别担心啊。”
云新握着明清的手宽慰着。
“哦!那就好,草儿没事就好!”
明清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云新长出来了胡子茬儿的下巴,原本想伸手摸一摸,却在半空中落了下来,虚弱地闭上了眼,似乎困极了。
云新急促地唤着:
“明清?明清?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太累了,想歇一会儿。”
明清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云心想起,晌午,草儿出院的时候,明清抱着草儿,自己看着她,身子一软就要往下倒,赶紧扶着她。草儿奶奶也赶紧跑过来,接过草儿,在医院大厅里等着。
云新抱着明清又转身进了病房挂了个急诊的号,巧的是,还是李医生过来给看的,他听了云新说了明清平日里的一些症状,便让拍了腹部和胸部的片子,如果这两个部位没问题的话,便要等明清醒来照胃镜。
拍片结果要第二天出来。
明清还在昏迷不醒。
云新急得心肝肺都要裂开似的。
一个大男人,忍不住躲到厕所,热泪横流。有谁能不难过伤心呢?
新婚不久,初为人父,原本喜气洋洋的,以为好日子就此开始,却不想孩子病重,妻子病倒,生活瞬间天翻地覆,一连串的打击,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撑住,不能都倒下去了。
想想娘抱着女儿还在大厅等着,云新用自来水洗了把脸,出来和娘说:
“娘,没事,明清就是累倒了。还得辛苦您背着草儿回家。我这边等明清醒来再一起回去。”
“行,我带着草儿先回去,你在这照顾好明清吧。只是,云新哪,这段时间哪,是真的辛苦你了啊!”
草儿奶奶,也是云新娘,心疼儿子,却也没办法。
“娘,我没事,只要她们娘俩好了,我累点也没什么。过完这阵就好了。”
云新勉强地笑了笑。
“是,过了这一阵就都好了。”
云新娘看着怀里的草儿充满希冀地说:
“等咱家草儿长大了呀,可得对爸妈好啊!”
“会的,草儿还得对您好,您是她奶奶,照顾了她这么早,没有您,哪里来的她的今天呢?!”
云新歉意地望着娘说。
“那你快去照顾你媳妇儿吧,累了就趴着睡会,我们这会子回去了,要不一会就太热了。”
草儿奶奶催着云新去病房,用背带背好草儿,给草儿带上遮阴帽,自己顶着晌午的太阳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草儿奶奶要说不担心大儿媳那是假的,但草儿还没痊愈,需要人照顾,自己能做的,就是帮着把草儿照顾好,给大儿子儿媳分担点。
一路上,草儿奶奶轻拍着背上的草儿,一边说着:
“孙女啊,希望你妈没事,今晚就快快回家来哦!”
草儿好像听懂了一样,啊啊地回应。
医院里的云新,跟着护士推着明清做各种检查,心里连焦急都忘了,忙忙碌碌地按照护士的要求缴费、拿单子、排队。
终于检查完,他累得一头扎在明清病床边上睡着了。
云新这一觉睡到下午明清醒来,才缓过神来,看见妻子疲惫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喉咙口又堵了起来,想哭哭不出来的酸胀得难受。
他支撑着站起来去找医生,医生简单检查了一遍后,说要等明天拍片结果出来才能诊断明清的病情。
医生还说,明清醒来可不住院,明天出结果后再看后续。当然,住院也可以,明天拿了结果再决定出院也行。
云新照例谢过医生。
但是否住院,明清却犹豫了。如果不住院,明清晚上有事怎么办呢?如果住院,自己和明清呆在医院里都是煎熬。
思前想后,为了明清,云新决定还是住院,确保妻子能更好休息,也更安全。只是自己的心估计要煎熬到明天结果出来之前了。的确,想到片子的结果,云新的心又像在油锅里滚。
一种不详的预感,不知怎么地在云新的心里蔓延,加剧了云新的恐惧。
第二天早上,云新喂明清喝了一碗热粥,待到医院诊室一上班,云新便去咨询台问前一天拍的片子的结果是否出来。
与其煎熬、恐惧,不如早点知道!既然上天注定,那便勇敢承担吧。云新想通透后,便在心里做着应对准备。
上午十点,片子结果都出了来。他拿着片子给医生看。
医生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医生,怎么样?”
云新不敢却又不得不问。
“你是病人什么人?”
医生一脸严肃。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妻子。有什么问题您和我说就可以。”
云新站在那里,两个手掌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手心里湿湿的。明清没有意识到,他的后背,其实已经被汗水浸透。
“云先生,你的妻子前胸,恐怕是一种肿瘤。”医生每遇到这种情况,心情也是为难的,却又不得不如实告知病人家属。
“是良性还是恶性?”
云新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勉强吐出这几个字。
“还需要再检查,但看片子结果,应该是恶性。”
医生再度不得不如实告知。
云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的。他艰难地挪动着两条僵硬的腿。他想哭,他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可他心里在一遍遍地呐喊:
“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至于为什么不能倒下,他都已经想不明白了。
云新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想起草儿手术那天他和妻子也是坐在长椅上等着草儿出来。
现在,如果真的是恶性肿瘤,他还能等明清一起陪伴着他们的草儿长大成人吗?
云新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心里一直泡在伤痛的苦海里,无边无际,游不出来了。
明清躺在病床上等着丈夫回来告诉结果。她心里也有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她并不害怕病有多凶险,她担心的是草儿这么小,如果自己一病不起,可怎么办呢?
云新站在病房门口再一次调整好情绪。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走进病房。
“片子出结果了,医生说还要再看看,这两天还得做一些检查。”
云新不懂得撒谎,只是避重就轻地和明清说。
”云新,如果是大病,咱就不治了吧,这病要花钱多,咱草儿还得用药花钱呢,可不能耽误了她呀。“
明清的心里,始终想的是自己的女儿,还小,还没痊愈。
”放心,草儿换药有娘帮着,花钱有我和家里,你现在先放松心情,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云新宽慰着明清,也同时宽慰着自己:
”你这段时间才操心了,放心了就好,医生也说了,心情很重要,只要你心情好了,病情就缓和一大半了。“
”医生真这么说?“
明清的眼里突然闪了一闪,带着惊喜和希望。
”是呀,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心情堪比良药,也抵万金呢!“
云新握着明清的手说。
”嗯嗯。都听你的和医生的。”
明清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那说好了,不能再担心草儿和家里,要先养好身体啊?!”
云新顺势要求明清,看见妻子笑了,自己也好像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安顿好明清吃完午饭睡下,云新抽空骑着自行车回一趟家。
他还有好多事要安排,眼下明清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娘要照顾草儿,自然是来不了医院的,云秀要上学,也不能来,云玲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来了自己也不放心。可是自己来,队里这几天的工资就没有了,这妻子和女儿都等着花钱呢。
云新心里纠结得很。正午白剌剌的太阳照在他背上,也浑然不觉。
回到家,云新和娘把明清的情况和自己的纠结都说了一遍。云新娘也是担心又为难。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好,便让云新自己拿主意。
云新想了想,说,还是自己去医院照顾明清吧,毕竟现在病情还不明朗,等确诊后再做安排。
云新娘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就让云新自己安排。
云新看了看草儿,看她恢复得也还好,这都因为是娘的细心体贴,照顾得好。
下午三点左右,云新已经从队里请好了假回到医院。看着云新汗流浃背,明清忍不住心疼,心里又开始自责,但想到上午云新说的心情胜良药,便又赶紧转换了情绪,问云新家里的情况和草儿的恢复。
“家里一切都好,大家都正常,草儿恢复得也不错。娘照顾得细致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云新看着明清,微笑着。
“哦,那就好,只是你不去队里,队里人说吗?”
明清的担心总是无穷无尽,她善良细腻的内心里,容不得身边任何一个人不够好。
“嗯,队里人都关心你呢,让我好好的照顾你。放心,假我请好了,刚好我也能陪着你休息几天呢――你不会又心疼你老公这几天没工资吧?“
云新知道她的担心,索性都说了。
“草儿外公外婆那边……”
”草儿外公外婆那边我没说,你又不是什么大病,别去让他们白担心。“
云新接住明清的话,他的妻子,他了解,每一个亲人她都要了解到,否则她是不会放心的。也许,也正是这种过度细致的重心思,导致了她今天的病痛吧。
云新心里一阵内疚,自从结婚以来,自己都忙于队里的事,对明清的关心,确实太少了。
“5床病人,明天早上别吃东西,八点去抽血验血!”
正当夫妻俩说着话,心情比较放松时,护士进来朝着明清和云新喊了一嗓子。
“哎好的。”
云新应着。
“你看,我说了没什么大事吧,明天去抽个血,了解清楚了,你在这打几天葡萄糖,补一补,休息好了,咱就回家了。”
云新故作轻松地说。他的心里何尝不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呢?他多希望,事实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啊!
“嗯,我也觉着没什么事,应该能很快回去。难得你能在身边,白天黑夜的都能聊天,不用干活。”
明清是真相信了丈夫的话,高兴地应着。
“是呀,你说咱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天,哪还来的休息呢?!这我还真得感谢你呢!”
“哈哈哈……那你回去和娘说,让娘听听你这话。”
“嘿嘿嘿……”
第二天一早,云新推着明清抽血,验血。
上午十点,结果出来,云新去医务室找医生问情况。刚好医务室里坐着的就是上次给草儿做手术的李医生。
李医生把几张化验单和片子结合了看,脸色相对和缓点地说:
“她胸部是有肿瘤,这是肯定的,从形状和化验单来看,确实很有可能是恶性的,可以选择做手术或者是保守治疗。”
“做手术是怎样?保守治疗又是怎样?”
“做手术就是切除,但同时要化疗,病人很痛苦,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也不能根治,只是遏制。但会不会造成感染或者肿瘤细胞的转移,就不能保证。”
李医生接着说:
“目前她还没出现转移,可以考虑保守治疗,回家吃药,定时来打针做检查,但有可能恶化速度快,到后面也就没办法了。”
“手术治疗风险大吗?”
“大,我们县里效果估计不是很好,保险起见,去省城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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