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快到了再用力一点|仙剑神曲
啊哦快到了再用力一点|仙剑神曲本约嗲短篇小说内容:孰知这竹枝看似纤柔却无比坚韧,丁原一拗之下非但没有被折断反生出一股强劲的反弹力量将他的虎口震的生疼。丁原微感诧异,松开手再次打量这竹枝,却丝毫没有异常。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力量用的不够,便又试了几次,最后连十成的真气都用上了那竹枝居然纹丝不动,连裂纹..
孰知这竹枝看似纤柔却无比坚韧,丁原一拗之下非但没有被折断反生出一股强劲的反弹力量将他的虎口震的生疼。
丁原微感诧异,松开手再次打量这竹枝,却丝毫没有异常。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力量用的不够,便又试了几次,最后连十成的真气都用上了那竹枝居然纹丝不动,连裂纹都没出现一丝。
丁原端详竹枝,喃喃道:“这鬼东西果然有点门道。”他几次强拗都无功而返,反激起了好胜之心。不过丁原亦已明白如果再凭蛮力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静下心来回想起方才淡言真人手握竹枝的情形,灵机一动,缓缓伸手又一次握住竹枝。
这一回他用力极为轻柔,更没有象前几次那样迫不及待的用力拗折,而是手指顺着竹枝的纹理徐徐抚过,心头一片空明。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似乎渐渐感受到竹枝上那层金属光泽的流动,宛如清溪自他的指尖涓涓流淌而过。丁原的心头蓦然体会到竹枝里仿佛有一股生命在悸动,似愤怒,似害怕,似不屈,竟如人一般拥有着感情与思维。
丁原心中涌起莫名的欣喜,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好象在这一刻已完全融入竹枝之中,清晰的体味与沉浸它的生命脉动中。
不知过了多久丁原丹田缓缓热了起来,一道真气沿着他的右手指尖轻柔的注入竹枝中。
竹枝微微颤动起来,丁原的心中依稀感受到它所发出的欢喜与兴奋,就如同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拥容那道来自丁原体内的真气。
至此,人与竹枝水乳交融,再无隔阂。丁原甚至感觉那竹枝已成为自己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便如他的手足一般亲切而血脉相连。他心中默念道:“原来这竹枝与人一般无二,亦有生命与灵性。我粗暴对它,它便竭力反抗;而当我与它融为一体之时,它便会欢欣鼓舞,坦然相迎。只是,老道士要我折它下来,若它离开枝干又焉能存活?还是算了吧,就当我输予老道士一着,让他得意几天罢了!”
念头刚完,就听见“叮”的一声,那竹枝竟然自动从枝干上断裂,落入丁原手中。
丁原一怔,手抚竹枝喃喃道:“竹枝啊竹枝,莫非你已知晓了我的念头,这才有意成全于我?”
他本担心竹枝自枝干脱离那道奇异的脉动也将随之消失,可那与自己浑为一体的感觉依旧存在,竹枝表面的金属光泽竟比先前更加亮丽。而一股温润的清流竟从竹枝汩汩返入他的体内。
蓦然丁原脑海里“轰——”的一声,诸般杂念无影无踪,心头如一汪清泉般平静清澈,映射出身周数十丈方圆的毫末动静,连那一叶落地也逃不过他的心境。
丁原却不知道,这株紫竹名为“镇仙竹”,乃天地灵秀所钟,找遍天陆九州也不过惟此一株,还是当年翠霞开山祖师青霞真人亲手从万里之遥的海外仙山移植而来。千年之中餐风饮露,吸食天地菁华之息早为通灵之异物。而他所折下的这根竹枝更是仙竹之上三百年一出的结晶,雷火不畏,斧钺不断,为仙家之至宝。
淡言真人百年驻驾紫竹林内,大半为的便是守护这天地珍品。丁原机缘巧合之下终于参悟紫竹灵性,善念一动之间令其甘心认主,从此风雨无悔,关山相依。
丁原静静伫立在竹枝上,双手抚摸竹枝,心头无限欢喜。浑然忘却月沉日升,晨曦已露。
丁原手握竹枝走进厨房,果然见这老道士好自以暇的喝着阿牛煮的菜粥,听他进门的动静头也不抬半下。
丁原心情愉悦也不计较,径自在老道士对面坐下将竹枝在他面前晃晃道:“我折下来了。”
淡言真人眼睛只盯着粥碗,小心的吹气好似怕被烫着。
丁原心想这老道士原本以为可以刁难住我,不想失算被我把竹枝折下,一下子挂不住脸子就干脆装聋作哑了。哼,这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当下也不多说,盛了碗粥大口喝了起来。
淡言真人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来才慢条斯理的问道:“真是折下来的么?”
丁原眨眨眼,道:“不折我难不成用牙齿咬下来的?”
淡言真人摇摇头,没有说话。丁原见状不禁有气,暗道:“这老道士又摆什么谱,不就是不愿意承认没难倒我么?”
忽然心念一闪,隐约猜到淡言真人的用意,于是哼了声道:“是它自己折断的。”
“自己折断?”
丁原想了想道:“真是奇怪,我仿佛感觉到这竹枝也有生命与感情一般,而且与我联系成为一体。就在我准备放弃折下它时,它却自动断裂下来。”
淡言真人奇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终于明白了,那竹枝与人一般有生命有灵性。其实天地万物皆是如此,何独是人?如若不晓得这点,你便还不配学剑。”
丁原喜道:“老道士,你终于开窍了么,要将剑法传授给我?”
淡言真人问道:“丁原,你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丁原一怔,想了想道:“九月十一,怎么了?”
阿牛猛然“哎哟”一声道:“原来丁小哥到咱们紫竹轩已经整整三年啦,日子过的真快,我还只当没几个月呢。”
丁原一醒,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在紫竹轩待了整整三年。岁月如梭,如今他的个头早已超过瘦小的淡言真人,与阿牛一般高了。
从这日起丁原每天的功课发生了变化:清早跟随淡言真人和阿牛习剑,上午依旧练字,下午读书。到了晚间,前半夜浸淫剑法,后半夜继续打坐练气。他睡觉偷懒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人倒也不觉得如何疲惫,反而精足神满,目光亦变的越来越有神采。
与阿牛一样,丁原入门修习的也是“碧澜三十六式”。老道士差不多每十天传授一式,依照这个进度至少要一年才能学全。不过丁原这回道不着急,因为每传一式淡言真人便会将天陆正魔两道各家剑法中相类似的招式一一演示,令其比对领悟。有时候老道士甚至把实战中对手可能使用的应对招式也详加说明,引导丁原自行设法破解变化。
淡言真人虽素来沉默少语,胸中所学之渊博直到今日才令丁原窥管见豹。一招一式老道士信手拈来全不费力,对于各家剑法短长优劣如数家珍,了如指掌。丁原每日宛如在浩瀚烟海中畅游,完全沉醉于其中。私下里亦不得不暗自佩服淡言真人所知之广,所悟之深。醒悟道:“原来这个老道士并非只会点鬼名堂,肚子里果真有些真才实学,不过他不愿招摇而已。”
不过丁原依旧全无半点弟子对于师父的尊敬与崇拜,每每淡言真人传授剑式时他总要抬杠。或者提一些诸如“为什么这剑要快半分才好”、“为什么我不能把腿再压低一寸”之类的问题,或者大唱别派剑法的赞歌,说什么“要是人家这么一剑挑来,我的剑还来不及划圈圈就完蛋了”之类的怪话。对此老道士竟出奇耐心,一一仔细解答却也不要求丁原强作,只让他自己体会其中的优劣得失。
故此表面看丁原进境异常缓慢,别人只要半年就能学全的入门剑法。他三个多月下来竟只参悟了十式。只是其他人仅仅止于“学会”而已,丁原却是“领悟”。这两字之差相距何止里计?
姬雪雁隔三岔五就会偷偷溜来紫竹轩找丁原,两人如胶似漆,游遍翠霞诸峰。有时候兴致所致姬雪雁祭起御剑之术与丁原偷得半日空闲长驱千里一览天陆名山胜川,更曾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那日两人并肩坐在一块礁石之上,脚下浪花飞溅,一轮浑圆落日正徐徐自西边沉下海里。艳红灿烂的夕阳映射着姬雪雁白玉脂般的俏脸,海风轻送处女幽香扑鼻,更吹起如瀑秀发在暮色里飘逸。
丁原极目远眺,只觉心胸开阔,豪情万千,微笑道:“雪儿,总有一天我要带着你横渡这无垠沧海,去看看海之尽头究竟有什么?”
姬雪雁沉醉在眼前美景中,闻言嫣然笑道:“我听爹爹说过,那大海广阔无边,除了传说里的神仙谁也不曾真正见过它的尽头。但是在那沧海深处却有无数仙山,那些修为精深的散仙常爱流连于此,驻为仙府。”
丁原道:“若真是那样,等我们老了也一起去海外寻找没人住的仙山,然后就我们两人在那上面双宿双飞,白头偕老。你再给我生几个娃娃,满地的撒野玩耍。”
姬雪雁起初听的十分神往,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双颊飞红,啐了一口道:“谁说要给你生、生——那个的?”
丁原哈哈一笑,捧起姬雪雁绝美的玉容道:“你敢说不愿为我生孩子?”
姬雪雁在丁原怀里忸怩不依,半天才垂下头轻声道:“坏东西,谁说人家不原意了?”
新年方过,翠霞山非但没有沉寂反而更加热闹起来。五年一度的翠霞剑会从这年正月十五起将一连举行六日。翠霞剑派在山弟子不下千人,但真正获得师门允许代表本支出战的却从来不多于300人,其中也往往以“无”、“清”两代弟子居多。
尽管谁都想在剑会上于万众之前露上一手也不负多年的刻苦修行,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万一落败不仅自己丢脸更要累及师门声誉。故此,每个准许在剑会上露面的弟子都是本支师长精挑细选,深思熟虑后方才定夺。
这些弟子要么是同辈中佼佼者,要么是修为虽浅却前途无量者,大体可代表一门之菁英。
自1200余年前青霞真人开办翠霞剑会以来,期间少有中断,至今已历两百余届。几乎每一任的掌门与掌支皆曾在剑会上崭露头角,从此更为前辈师尊看好。当年青霞真人初创剑会时原意是要促进各支弟子间相互切磋与激励,但千年传承令翠霞剑会如今富有更多含义。
于是有份参加剑会比试者兴高采烈,摩拳擦掌,憋足一股劲要到翠霞剑会上一显身手。未有入选者固然怏怏不乐却也期盼盛会来临,一睹本门菁英之表演。
依照以往惯例,五年一度的剑会由翠霞派各支轮流作东,今年正轮上罗和所在的飞瀑斋。新年刚过,飞瀑斋便紧锣密鼓的置办场地,清理院落,如今只等剑会开始了。
然而紫竹轩内依旧平静如往昔,几乎谁也不提几日后翠霞剑会的事情,就好象与这几人丝毫无关。倒是姬雪雁从年前就再没露面,却是在父母和姬别天的严厉督导下闭关修炼,以期在剑会上一鸣惊人。
连着那么多天又没见着姬雪雁,丁原不免有些无聊,索性一门心思钻研碧澜剑法,闲来无事就炼化他的玄金飞蜈。
这天下午丁原躲到竹林里盘腿而坐,手握三只玄金飞蜈象往常一般的炼化,不到半个时辰却发现自己的真气在玄金飞蜈的体内游走一圈却空空荡荡再吸吮不出半点魔气。他不由得一怔,当下催动体内真气加大力度,却猛然听见“啪!”的一声,那三只魔物竟然一一在手里化为齑粉。
丁原喃喃道:“奇怪了,难道是我用力太大把它给捏碎了?”他却不知实际上是那玄金飞蜈经过三年的炼化,体内魔气被丁原已逐日抽空,仅仅剩下一副无用的皮囊,再经受不住丁原的真气催压。
翌日清晨师徒三人用过早饭,淡言真人说道:“剑会快开始了。”
阿牛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淡言真人问道:“师父,我们要去看看么?”
丁原哼了声道:“就算我们不参加,看看热闹总行吧?”
其实其他人表现如何,剑会是否热闹丁原都不放在心上,他关注的是姬雪雁从今天下午开始的比试。
淡言真人没理睬他的话茬,继续说道:“阿牛,我给你报名了。”
“真的?”阿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咧开大嘴笑道:“谢谢师傅,我一定好好表现!”
淡言真人似乎对阿牛也不报太大希望,只点点头吐了四个字道:“尽力而为。”
“那师父,丁小哥他参加么?”阿牛看了眼丁原问道。
淡言真人摇摇头,丁原早知道自己不会有份,但心里依然禁不住有气。暗自一哼想道:“这个老道士定然是自知他教我的那点东西实在不怎么样,怕我在剑会上出丑,所以干脆名也不给我报。好稀罕么,我才不想象斗鸡似的让人家在台下看着呢。”
阿牛可没丁原那么多念头,见师父摇头便安慰丁原道:“没关系,丁小哥。我前两届剑会的比试也没参加。等修为到了,师父他老人家自然会给你报名的。”
丁原心想再过十年自己还在不在这儿都不晓得,看来剑会的比试是没份参加了。不过总可以看看姬雪雁和阿牛的表现吧,于是道:“老道士,我想去看看热闹,行不行?”
淡言真人这次没拒绝,爽快的颔首道:“行!”
于是师徒三人各自收拾停当,留下大黑看家,出得竹屋在池塘边重新聚首。淡言真人还是老样子,那张脸看上去总让人觉得他欠了谁三百两银子似的。阿牛却换上一套崭新的褚色衣裳,背后负着一把“沉金”古剑。虽然仙剑犹在鞘中,但丁原已可依稀感觉到它散发的强大气势。
见此情景丁原不免有点心中不平,他的背后也背了一把剑,却是当日从紫竹林内取来的竹枝,连剑鞘都是当日姬雪雁用兽皮缝制的。虽然她小心翼翼,尽心尽力,怎奈手工太差,外观实在不怎么样。
丁原倒也不会嫌弃,今日参加剑会特意背上,也好让姬雪雁见着开心,知道她戳破不知多少回手指的功夫没白费。不过估计到时候那把被姬雪雁唤作“雪原”的竹剑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亮相了。
阿牛已粗通御剑之术,口中念动真诀,沉金古剑泛起一道朴实无华的古铜光华跃然而起,与阿牛身剑合一直入云霄。
丁原尚未达到“观微”境界,勉强漂浮是可以的,但要象阿牛这样倏忽往来于千百里之间却力有不逮。淡言真人祭起他的仙剑“海阔”,右手握着丁原腾起到空中。
从紫竹轩到飞瀑斋不过须臾,三人御剑刚到飞瀑斋上空就见得周围一道道剑光冲天,或青或红,或蓝或绿,宛如经天的七色彩虹般将碧空映衬的好不绚丽。
淡言真人带着丁原在飞瀑斋的正门前收剑落定,迎面就碰上站在门口迎接同门的罗和长子罗鲲。他一身中年书生打扮,满脸笑容与乃父颇为神似,见淡言真人率着阿牛、丁原来到急忙上前行礼道:“师侄拜见三师叔,恭请师叔金安!”
淡言真人扶住罗鲲双手淡淡道:“客气了!”
罗鲲微笑起身道:“掌门师伯和各位师叔伯都已在斋内清正厅里休息,家父亦在内相陪。掌门师伯传下口喻,请您和丁师弟一同入内用茶。”
丁原一怔,心想:“这些老头老太碰头怎么偏要扯上我?”
淡言真人微一颔首,罗鲲立刻唤来其子罗礁陪同三人入内。丁原听罗鲲介绍说眼前英挺俊武的少年就是罗礁,不禁想起姬雪雁的话来,暗自打量几眼。
只见罗礁身材魁梧,虎头虎脑,眼中神光四射,一身蓝色劲装。他对三人执礼甚恭,显示出极好的家教。
飞瀑斋虽名为“斋”,实际占地却不下五百亩,等若是坐忘峰间的又一处山庄。它屹立于一处悬崖之上,背面便是百丈峭壁,一道数丈宽的瀑布从悬崖上飞流而下,汇集成碧波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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