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与堕落的女人
维多利亚时代温婉而柔顺的妻子被认为“性不足”是一点也不足为奇的,她那受压抑的教养方式、强加在她身上的优雅与“灵性”,以及对自己生理的无知等,都在助长这种趋势。即使她没有对性交产生肉体的嫌恶,要想享受性行为的乐趣也需要非常高妙的技巧,但只有极少数维多利亚时期的丈夫具备达成此一任务的技巧,因为丈夫们也有他们自己.的问题、自己的压抑,在自觉妻子乃是在温和地隐瞒其对性的嫌恶的心理下,要想和“家中的天使”作爱,很难令人有满意的演出。
此时,圣古斯丁(StAugustine)这位将性和“不洁”与“罪划上等号的先哲成为他们的救命恩人。天主教的神父认为即使是在婚姻中的性行为,也只有在以生育为目的时才被允许,这是圣.奧古斯丁思想的延伸,而维多利亚时代的清教徒,对于神学作品一向用心研读,他们比天主教的先辈们更注意圣?奥古斯丁的思想,但很少人象美国的史脱可罕博士(AStockham)这样走火入魔,此君在1894年宣称,婚姻中的性行为若非心存生育子女,则丈夫无异把妻子当成他私人的妓女”。不过当时一般人多少都同意,男人不应该在妻子身上逞其兽欲超过“绝对的需要量”
最好是一个月一次即可,如果真的按捺不住,顶多一个礼拜一祅,但在月经及妊娠期间则绝对禁止。
但这并不表示维多利亚时代的妻子就受到冷落,在18H年,英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平均子女数为6名,而每千个家庭中有177个家庭子女数超过10名,统计一下怀孕及月经期间禁止性交的时间,则一对夫妇在他们头12年的婚姻生活中,约有6年的时间过的是禁欲的生活,这对多数妻子来说.也许没有太大的困扰,但对丈夫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知是幸或不幸,女性对性采取不赞同的心态远多于男性,维多利亚时代的丈夫尽管有他们的家庭压力,但却少有什么社会压力强迫他们抑制其性的本能,事实上,很多丈夫认为在“别处”发泄其性欲乃是对妻子的一种恩惠,而且嫘妓甚至也有宗教上的辩护之辞。圣.奥古斯丁在冥思性问题时,得到一个结论:性行为应该是冷淡的、有计划的、没有任何激情的,亚当和夏娃在犯下了“原罪”之后,情欲与热情才渗透进纯洁的性行为中。19世纪的医师援引此说,声称性交过度是有害的,但如果没有牵涉任何情感,平淡为之,则对健康并无大碍。换句话说,和妓女性交,因为既没有爱也没有热情,所以一般而言,比和妻子性交较不会损坏身体,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结论。
在性保守的维多利亚时代,妓女比以前的任何时期都要来得泛滥,但官方的统计资料常不可信赖,太多人挥舞道德及政治的巨斧加以整容,1860年代,巴黎瞀方承认巴黎有3万名的妓女,但此一数字显然偏低,单单在1868年,巴黎街头被捕的乞丐和流浪汉就有35000名,非官方的资料显示,当时巴黎的妓女将近12万名。
1839年,伦敦瞀方说,伦敦只有7000名妓女,但根据“戒除恶习委员会”的报告,,则高达8万名。有一个时期,维也纳是欧洲的“性都”,在1820年代,40万人口中有2万名妓女——平均每7个男士拥有一名妓女,但辩护者说,其中有很多女人是专门做观光生意的。当时的纽约也是一个移民者和短期羁客聚集的城市,在1830年代,约有2万名妓女,社会改革者欧文曾加以计算,如果每个妓女一个礼拜“工作”5天,扣淖月经期,每天接客3次的话,则纽约成年男子有半数必定是每个礼拜嫖妓3次,但此一色情估计可能过份乐观,因为纽约人口的流动性很大,是“业余妓女”的瘟床,一些需要钱的女孩子可能在几天或几个礼拜内,尽可能地接客,然后就洗手不千。在旧金山,行情则完全不一样,在淘金浪潮里,旧金山的人口从不到1000人(1848年)激增为25000人(1852年〉,其中约有3000名妓女,这些妓女是从纽约、新奥尔良、法国、英国、智利、中国等地专程而来的,她们都是专业的。
19世纪沦落为妓的少女通常是因为需要钱。一个极端是,想要追求独立的妇女,除了身体外没有其他的本钱,唯有卖淫与舞台能提供优裕生活的美景;另一个极端是,年轻的寡妇或未婚妈妈所赚不多,而且为了工作必须和儿女分开,但皮肉生涯却既可使母子免于饿死,也可不必分离。
在这两个极端之间的大多数,则是一些成衣厂或者香烟厂的廉价女工,她们的工资微薄,不足温饱,若想要有其他的享受,则唯有成为“堕落的i:人”,出卖皮肉一途。1888年,美国劳工局调査3866名妓女过去的就业情形,发现有1236名是在长到足以营生的年龄时,就直接下海的;有1155名原来是在做旅馆或家庭的女佣;505名是缝纫或成衣厂的女工,126名是推销员或出纳员,94名是纺织工厂女工,11名是电话接线生,换句话说,约有三分之二的妓女是由其他行业转进的。
妓女要出类拔萃,所需荽的不仅是美色而已,人格及野心是两种最重要的特质,而且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到象巴黎或维也纳这种充满财富与成功的诱惑之都。巴黎在第二帝国的辉煌时期,有最高级的妓女,依附在朝廷脚下的烟花界,永远为女孩子敞开大门,这些女孩子也许不象过去时歌妓、舞妓一般才色双全,但她们却另有一套诱惑男人的淫荡本领,100年前的庞毕度夫人也许会认为这些妓女粗鄙不堪,但比起100后好莱坞亟思直上青云的小明星仍要髙尚得多。她们不难从金融界人士、军官及云集于第二帝爵辉煌舞台上的各国贵族里找到恩主,俄罗斯的大公、土耳其的官员v南美的百万财主都会替她们付帐单。一个德国的矿业巨子为名妓拉派娃(LaPaiva)盖了二栋豪华住宅,楼梯是用玛瑙做的、浴盆是用大理石做的,而水龙夫上则镶满了珠宝。拿破仑皇帝侄子的情妇寇拉派儿〈CoraPearl),生活也极其奢靡,她在用兰花编成的地毯上裸体跳舞,并在银制的浴盆里以香槟冼澡。
但其他地方则少有巴黎烟花界的这种盛况,伦敦也有相当活跃的妓女,但她们很难为上流社会所接纳,只有“不靠行”的妓女,上流人士才会与之交往/而觉得不失体面。
当时,唯有最髙级的妓女才拥有自己的“香巢”,次一等的则住在高级妓院里,在19世纪初,阿姆斯特丹的“喷泉屋”是举世公认最豪华的妓院,除了有色情交易的秘室外,还有饭店,舞厅、咖啡厅、撞球间等,妓女为了让顾客分心,经常是裸体撞球。不过,这只是凤毛麟角,事实上,就全世界而言,住在妓院里的妓女只占少数,在桕林,则一间妓院都没有,1780年时还有100间存在,但在随后漫长的道德重整期间,只剩下26间,到1844年时则全数关闭,但这并不表示桕林就没有妓女。在欧洲其他.地方——特别是法国和比利时一警方对妓院也有严格的管理,妓院内的妓女必须注册登记,妓女一旦进入某个妓院就很难再离开,因此妓院形同监狱,对渴望自由生涯的妓女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伦教的妓院也不多,纽约的妓业则软发达。1866年,纽鈞基本教义派的一位主教抱怨说,街上的妓女跟基本教义派信徒一样多时,警方承认纽约有621间妓院。其中最豪华的也许是“约瑟芬森林宫”,妓女们都穿着晚礼服,以香槟酒为唯一的饮料,屋内装饰得金碧辉煌,龟公在门口检视客人,只有贵族和上流社会人士才准进入。
除了企业化经营的妓院外,另外还有出租给神女的房间,特别为具有独立心态的妓女所欢迎,妓女们自行到娱乐场所勾搭可能的客人,然后带到她所租的房间春风一度。当时各国都有一些半公开的期刊杂志,报导这神行氣的动态,俨然“癲妓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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