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与享乐生活
整体说来,罗马人对“性”与“婚姻”均采取相当实际的态度,婚姻与嫁妆的不可分已如前迷,而“性”通常也被视为是肉体活动而已。在少数情况下,性行为虽然有可能被神圣化,但很少被精神化。希腊人将同性恋美学化、理想化,而同祥盛行同性恋的罗马人则只单纯地把它视为是人类性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而已。
在搜长的历史中,罗马人对人类肉体的赞美均与性脱不了关系,他们相信肉体在本质上只是性的工具,只要两个人认为合适的地方,屋子里、拱廊上、寺庙、竞技场,都可成为约会甚至共效于飞之乐的“阳台”。妓女们即经常在圆拱(fomices)下招揽、引诱寻欢客,fronices遂成为“妓院”的同义字,而由它衍生出来的动词(tofornicate)即暗含有“性交”的意思。
从庞贝古城完整的古迹(此城于公元79年因维苏威火山爆发而被埋没了将近2000年)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庞贝人是“即时享乐主义者”,格兰特(Grant)从这些古迹中分析庞贝人性生活的本质及意义时说在庞贝城廊柱、墙壁的粗刻及显字里,felicitas及felix这两个字,分别代表“幸运”与“快乐”,因为性是最极致的享乐,因此在该城中,我们可以嗅出性的强烈气氛。”
罗马人虽然恣情纵欲,但在性行为的最基本目的——繁衍后代上却乏善可陈。
在导致罗马帝国衰亡的众多原因中,有一个原因是人了的减少。从公元前2世纪起,罗马人已警觉到出生率降低的严重性。西塞罗曾呼吁罗马人需要“较少纵情恣乐及较大的家庭”,奥古斯都大帝也曾在公元前18年及公元后9年颁布法令,规定寡妇在两年内、离婚者在18个月内必须再婚,未婚男人不准继承遗产,仍在生育年龄而还没有子女的夫妇只能继承半数的遗产,放宽不同阶级人士不准通婚的法律,自由市民可以和获得自由的奴隶结婚。育有3个小孩——在乡间是4个、在意大利半岛是五个——以上的夫妇,政府给予奖励。
但这些鼓动生育的措施收效不大,原因当然很多,除了前面说过罗马人在“需为女儿准备丰厚嫁妆”的压力下,有弃杀女婴的习俗,而使女性人口比男性少约生之者寡”的现象外,还有下面几个可能的原因:
经年南征北讨,战士在沙场捐驱,有去无回I再加上从外地带回来的瘟疫,如公元2世纪士兵从美索不达米莩带回来的天花,公元3世纪的麻疹大流行(罗马市民一天死亡超过5000人〉等,这些“帝国并发症”也是造成人口锐减的一个因素。另外,史学家认为,罗马人虽然给人“纵情狂欢”的印象,但实际上,他们的“生育力”及“性演出能力”可能都不高,换旬话说不孕症”与性无能”的现象可能“并非少见”。
1966年,美国的一个社会学家S.C.GilfiUari颇有自儐地说,罗马的上层阶级人士可能普遍患有“悝性铅中毒症”,这种病痖足以导致男性的不孕痺及女性的流产、死产。罗马人从送水的铅管、杯子、烹调用的坩锅、女性化妆品中的白铅及酒中吸收镦童的铅,日积月累,极可能导致慢性中毒。酒中本来不含铅的,但罗马人为了改善酒的品味,加入在坩埚(含铅〉中煮热的葡萄汁,因此,酒也受到铅的污染。
水中与酒中的铅并非唯一祸首,莎士比亚在“麦克白”一剧曾说“酒楮虽可增加性欲望”,但却减损了性演出的能力”,最近的一项调査显示,在1400C个男性酒鬼中,有十分之一属于“完全的性无能”。
罗马人的“纵酒狂欢”是有名的,很多男人每天从午后在澡查里即开始饮酒,一直要喝到第二天天亮。酒虽能乱“性”但却常常令人“欲振乏力”。
铅中毒与纵酒尚不足以解释罗马人生育能力的减退,“澡堂”里的热水似乎更进一步戕害罗马男人的性生活。在当时的风尚下,绝大多数的男人几乎每天上澡堂,澡堂是罗马男人不可或缺的社交场所。
不幸的是,热水会抑制精子的制造而降低生育力。最近的科学研究显示,睾丸的正常温度要比身体其他部位都来得低,如果睾丸的温度超过正常体温(摄氏37度),就会影响生育,人类在发育过程中,睾丸由腹腔下降到阴襄中,即是为了“保持凉爽”的一种奇妙演化。大象的舉丸留在腹腔中,但在交配季节时,大象会自动地移居到气温较低的高山,这也是为了增加生殖力的一种奇妙天性。罗马澡堂里热水的温度约维持在摄氏四十三度左右,睾丸每天“泡”在这种温度的热水中,显然是会妨碍它制造精子的能力。
当然,这只是现在的推测之辞。根据史籍记载AgHppa及Germanicus这两个过着相当“节制”(节欲)生活的男人,分别有五个和八个孩子,他们两人的成年生活大部分是在海外渡过的,亦即远离罗马的铅管与澡堂,所以性生活虽然“一曝十寒”,但却“儿女满堂”。
虽然人丁不旺,但对一个享乐主义者来说,儿女还是越少越好,因此,避孕方法永远有它的需求者。除了传统的#性交中断法”,罗马妇人也采用公元前4世纪由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所推荐的“橄榄油避孕法”。公元前一世纪,罗马哲学家留克利希阿斯(Lucretius)推荐另一种方法,他声称这种方法的灵感来自妓女,留克利希阿斯说,妓女在性交时猛摇臀部,这不仅可以为她的伴侣提供快乐,同时可以让精液脱离“危险地带”,这种“寓避孕于享乐”的方法效力如何,不得而知。
另一个道德学家普里尼(PUny)和留克利希阿斯刚好反其道而行,他的“避孕方法”以降低性交的欲望为鹄的,他建议“用老鼠粪做成膏药,擦在身上”,或者“野黑牛身上虱子的血涂在小腹”……这些方法可能相当有效,但并非有什么科学根据,而是在面对经过这种“避孕”措施的女人时,男人自然“性趣”全消,倒退三步了。
比较可信赖的方法是由公元2世纪的一位妇产科医师索拉努斯(Soranus)所提出的,他对自古相传下来的五花八门的“口服避孕药”或“堕胎药”均抱怀疑的态度,他认为这些东西即使有效,也会因消化作用而失效。因此,他建议用羊毛做的“栓子”塞住子宮口,或在羊毛上掺杂被认为可以让精子行动迟缓的糊状物,使羊毛栓套得更紧。这种“器械’与“化学”双管齐下的方法、效力如何不得而知,但可以说是近世避孕方法的先驱。
索拉努斯也知道,要在两情缱绻之际停下来装个羊毛栓,喷上收敛液”……是很多人疑难照办的事,因此,他又建议事后的补救方法如下:“在性交中,当男人射出他的精液时,女性应该摒住呼吸,将身体稍为抽退一点,这样精子才不会穿入子宮中,然后立刻起身,弯膝蹲着,打个喷嚏。(让精子流出来)”但这种“敏捷”的反应也不是很多女人做得到的,華好,他建议女人事后做彻底的阴道冲洗,这多少是有它实际的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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