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等你

站在雨里,不知该往哪儿去。路很宽,空荡荡的。心很窄,乱糟糟的。

思绪一片狼藉,无法收拾。

我被一小片伞压着,两耳如鼓,却没有冲杀的勇气。落叶不是我的旌旗,浪花不是我的战车,闪电不是我的武器。

我的战场没有两军对垒,没有弓刀剑弩,只剩下一个人想象中的所向披靡。

树静默着不会躲避,小鸟扑闪着早已离去,石头依旧守着过去的姿势。雨水开始聚集,妄图作出翻江倒海之势。我空举着眼睛,却怎么也穿不透没有硝烟的世界。

门,紧紧地合着,拒人千里。窗户,严严地闭着,面无表情。房子连绵着,湿透了身子,像老人一般严峻着不吭一声。

我不想做一个败兵,我也不像一个卒子。我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没有人为我吹响号角,没有人给我胜利的奖励。

四周一片苍茫,万物如洗,藏了心事。

一切越来越熟悉,一切越来越陌生。

近的变成远的,远的变成近的。硬的变成软的,软的变成硬的。热的变成凉的,凉的变成寒的。

一切都将我包围,一切又将我抛弃。我的呼吸没有声音,我的呻吟没有回应。

雨水成丝,却扯不出相思。嘀嗒似梦,却回不到梦里。斯人若鸿,渺渺无踪。我心如冰,谁人可温?

我站在雨里,不知要往哪里去。泪水落在伞底,只能湿了自己脚下的土地。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拂拭。

整个世界,除了我,还是我,没有你,还是没有你。

你的离去,就像这一场雨,来的太急。你的归来,却不像一场旧雨,带给我一些欣喜。

风不起,伞不移。此生可曾注定,在你经过的路径,我将站成无人欣赏的风景?

天不语,地成泥。此生可曾注定,在你曾停歇的家门,我将永远无处可倚?

在这片深情的土地,我终将作无情的记忆?这记忆里,除了无边无际的雨水,触手可摸的泪水,所有的全是死寂?

我只能将这儿作为自己的战场,无声地呐喊,静默地冲击?一个人表演,一个人滑稽?

我是将军,我是士兵,你是我的俘虏,我向你臣服?

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雨什么时候停止?

一切只能由你决定,你的身影,你的眼神,你的脚步。你带起的风,你扬起的尘,你看过的空气,你听过的落叶。

你熄过的灯,你做过的梦,你唤起的清晨,你度过的秒秒分分。

还是那场雨,它看着你离去,却等不到你归来。

还是那场雨,它看着我呆立,看着我哭泣,还在看着我呆立,还在看着我哭泣。

也许是它在陪着我,也许是我在等着你。也许是它在等着你,也许是我在陪着它。

这是一场不曾承诺的约定,湿漉漉的烙在心里。

按照季节来说,这是一场冬雨,它下过了春季,夏季和秋季。

按照生命来说,这是一场宿命,它经过了等待,等待和等待。

按照岁月来说,这是一种珍惜,它将是永远,永远和永远。

微信,bieshanjushui。公众号,别山举水。美篇签约作者。散文集《人生处处,总有相思凋碧树》月底上市,签名精装版正在预售,有需要的,微信联系。

郝健民是县民政局的局长,这天他刚参加完培训,从省城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跟老婆黏糊一下,他家的门铃就响了。

开门一看,竟然是郝老爹,郝健民欣喜道:”爹,这么巧啊,我刚从省城回来呢。今天正好是礼拜天,我让你儿媳炒几个菜,咱爷俩喝一杯。”

郝老爹黑着脸说:”不愧是当领导的,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喝酒!”郝健民一惊,忙问:”爹,出啥事了?”郝老爹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咱爷俩是前后脚进的门,我知道个啥呀!”郝健民见爹的脸色不对,像真的动气了,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爹,你到底想说啥?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郝老爹暗自观察郝健民的表情,看上去不像说谎的样子,就道出了事情原委。原来,礼拜五那天,村里老光棍郝二蛋去民政局上访要救助,刚到民政局门口,发现民政局门口的标牌上面,居然盖了一块标有派出所字样的木牌,还有一辆警车停在院子里。郝二蛋害怕见警察,连门也没敢进就回村了,回村后逢人就说,民政局在信访接待日为了阻止老百姓上访,故意挂出派出所的标牌吓唬人。现在,乡里乡亲的都对郝健民很有意见,当着郝老爹的面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郝老爹坐不住了,不打招呼就从农村赶来了。

听完郝老爹的话,郝健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郝二蛋,在村里偷鸡摸狗、好吃懒做,家里穷得叮当响,五十多岁了还没找着对象。郝二蛋仗着跟郝健民是老乡,三番五次地在信访接待日到县民政局要救助,每次拿了救助款后,他总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好好劳动,可每次花完钱就食言了。

郝健民想到郝二蛋过去的所作所为,这次还造谣诽谤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他也不能冲着老爹发脾气,于是说:”爹,你相信郝二蛋的话,还是相信你儿子的话?”

郝老爹闷声说:”谁的话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他兀自感叹道,”健民啊,你还记得咱村丁四家的二小子吗?让人免职了!听说是分管的企业发生事故,他因不作为被连带了进去,现在村里人议论疯了。爹是怕你跟他一样啊……”

听郝老爹这么一说,郝健民心虚了,试探着说:”要不,我现在就陪你去单位核实一下?”郝老爹摇了摇头,说:”明天不也是你们的信访接待日吗?我要明天去验证。”

郝老爹的一本正经,搅得郝健民心里更不踏实了,心想:以前为了在接待日息访,的确想了不少歪招,现在恰巧快到中秋节了,每逢这种时节来民政局要救济的人不少,这次换标牌,会不会是为了阻止他们想出的新招呢?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办公室主任,让他先给你解释原因。”郝健民说着摸出手机就要拨号。郝老爹冷哼一声,说:”想串供呢?你电话一拨,你的兵还能听不出你的言外之意?要想证明自己心里没鬼,等明儿,咱们一起去看看。”

被郝老爹这么一说,郝健民也不急于证明自己了,把手机往郝老爹手里一塞,说:”现在放心了吧?你替我保管。走,咱爷俩喝一杯去。”郝老爹脸上这才由阴转晴,心满意足地跟着儿子吃饭去了。

吃罢晚饭,郝健民陪郝老爹又聊了会儿天,便去卧室睡觉了。刚进卧室,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脑。老婆小声问:”干啥呢?这么晚了还玩电脑?”郝健民说:”玩什么电脑?我上QQ,问问办公室主任,单位最近是不是真发生了爹说的那件事。”

QQ点开了,却登录不上,页面出现”无法连接,请检查网络”的提示。郝健民苦笑了一声:”爹还挺懂啊,连网线也给拔了。”

老婆说:”用我的手机打。”郝健民无奈地说:”我哪记得住号码啊,平时都是他们打电话请示我,我能记住的也只有县里几个主要领导的号码。”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难道单位真的出了啥事?咋没一个人打电话告诉我呢?不行,等爹睡了,我去客厅查查电话号码表,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啥情况。”

听到卧室外面没有动静了,郝健民寻思着郝老爹已经睡熟了,便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摸黑奔着座机方向走去。

“哎哟!”郝健民屁股刚挨上沙发,就听有人低叫了一声。”爹,你咋睡沙发了,床上不是都拾掇好了吗?”郝健民惊魂未定地埋怨着,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郝老爹边揉着被坐疼的胳膊边说:”做贼心虚了吧,我早就知道你要来抄号码的,所以提前防着了。家里这电话表贴得怪结实的,不然我早揭了,去睡软乎床了。”

郝健民讪笑着说:”爹,你都成精了。””成啥精,自己的儿子啥德行还不清楚?连爹娘的电话都要查号码簿的主,还能记住下属的号码?”郝老爹说,”别打座机的主意了,回去睡吧,明天早上就见分晓了,我倒要看看你這个局长当得合不合格。”

第二天起床,郝健民胡乱扒拉了几口饭,便开车载着郝老爹朝单位驶去。郝老爹坐在车上,眉头紧锁,一脸严肃。郝健民被老爹的表情弄得忐忑起来:无风不起浪,老爹也不是捕风捉影的人,但如果确有其事,单位里的人为什么都瞒着自己?想到这儿,郝健民打定主意,如果真发生阻民上访之事,定饶不了那个始作俑者。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民政局大门口,郝健民见一大群人围在门口,远远地就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健民啊健民,你这局长咋当成这样了?”郝老爹望着车窗外,痛心疾首地说。

郝健民铁青着脸,把车停在离大门不远的路沿上,一言不发地下了车,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派出所的标牌和院子里的警车,办公室主任还站在那儿指手画脚呢!

这时,办公室主任也看见了郝健民,急忙奔过来打招呼:”郝局长,培训完了?”郝健民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办公室主任,连声质问道:”咋回事啊?为啥要把民政局的牌子盖住?难道是怕老百姓上访?你看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都是上访的?”郝健民义正词严地说,”赶紧的,把派出所的牌子摘了,今天我要亲自接访。”

听完这话,办公室主任一愣,半天才缓过神来,笑道:”郝局长,你误会了。外面的标牌是道具,有剧组在这里拍电视剧,那些人都是群众演员。””拍啥电视剧?”郝健民瞅瞅门牌,又瞅瞅办公室主任,仍不相信地问,”为什么选我们这儿拍呢?”

办公室主任指了指院内正对着大门的一面墙说:”咱单位那面墙上还保留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而他们的剧情就需要一个这样的场景,于是从上周四就开始布置了……”

上一章节 点此阅读

我在晚上八点多再次来到了桃园,我要会一会那个女鬼。

鬼魂和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彼此没有交集,通常来说鬼魂不会主动越界来到人间,更不会轻易伤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有一些需要严格恪守的处事原则,如果类似的事情不幸发生了,或是因为他们生前有冤屈,因而化作厉鬼来寻仇,或是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他们被困住了,无法找到去往鬼界的通道,不得不留下来遗祸人间,无论怎样这些灾祸只能借助于通灵师才可以化解。

种种迹象表明桃园里出现的这个女鬼非同寻常,她身上的戾气和怨念相当重,她必定背负了很大的冤屈,和这样的厉鬼打交道颇费周折,但却刻不容缓,如果不将她尽早收服只会伤及更多无辜。

那天是农历六月初六,天公并不作美,大片的乌云飘来飘去,本就不算明亮的月亮在乌云的遮蔽下若有若无,好在那天晚上没有风,如若不然法事必定会因此受到影响。

我们他们父子简单的交代了一番。我嘱咐他们把院子里的狗牵走,免得到时它会乱叫,我同时告诉他们一定要呆在屋里,以免节外生枝。

我取过了壮汉买来的物品,开始布置道场。

借着房子里微弱的灯光和天空上星星点点的月光,我很快找到了那口水井,此时那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周围草丛里有各种虫子长短不一的叫声,地面上的杂草都枯死了,因而黄色的泥土分外显眼。水井的西南角有一片平坦的地面,那是一块不错的道场选址。

我把32根竹筷子插进了土里,围成了一个直径为三平方米左右的圆形,然后用红绳把筷子圈了起来,这就是我的道场了。

我在那几棵枯死的桃树上贴了四张灵符。灵符的位置也有讲究,它们必须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方位摆放,以此对鬼魂形成制约,灵符的中心位置就是那口水井。

另外,供桌必须要有,供桌上摆放了一个铜香炉,香炉里插上三根信香,铜香炉的左右各布置一根红色的蜡烛,一个铜火盆放在了供桌的前面,那是用来为女鬼烧纸用的。

单单准备这些是不够的,鬼魂和人一样也是要吃饭的,为他们准备吃的同样不可或缺。

我在水井旁放了两个饭碗,饭碗里盛满了糯米饭,大碗是给女鬼准备的,小碗是给那个孩子的,大碗上插了五根信香,小碗上插了三根信香。

准备好这些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时间尚早,我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十一点的时候夜更静了,虫子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晰了。此时户外依然闷热,桃园里没有一丝风,我在那里呆了两个多小时了,身上早已湿透,我看了看表,时辰差不多了,我决定开始施法。

我穿戴上道袍和道冠,这是道士的贴身之物,它们也是道士最简单有效的武器。道袍上绘制有八卦图案,它可以防止鬼怪近身,起到保护道士周全的作用,道冠上镶嵌有各色宝石,同时冠顶有一枚由至阳的玄铁打造的发簪,这些都有增强道士法力的功效。

我将一些用柚子叶泡制的药水涂在了眼皮上,通过这种方式我可以看到鬼魂。

我把香烛依次点燃,而后以水井为中心开始做法。

我举起了灵幡,在空中挥动着,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落水的孤魂在桥下,悬梁的孤魂在房下,饿死的孤魂在街头,病死的孤魂在床沿,那冤死的孤魂有诉不完的苦……”

这叫“哭魂调”,需要用地方小曲的样式唱出来,唱腔中要饱含悲凉和伤感,这类似于民间的哭丧,唯有这样做才能勾起鬼魂的伤心事,使他们放下戒心,从而主动现身,这时才有机会与他们通灵。

我唱了几遍“哭魂调”,水井里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她的心机很重,简单的劝说并不足以让她信服。随后我开始向水井四周抛撒纸钱,同时不住地向她示好:“孤魂野鬼听我言,送你纸钱要收好,未了的心愿向我诉,我替你解决送你踏上那奈何桥……”

我絮絮叨叨地唱着,几乎唱到了忘我的境界,忽然我听到了一声小孩子的哭声,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带着一些稚嫩,这绝不是两三岁孩子的声音,倒像是襁褓里的幼儿发出的娇嗔。

我猛的回转身,一个女子瞬间出现在我眼前,她身着青色长衫,乌黑的长发在肩头披散着,她侧向我,怀里抱着个锦被,那声音就是从锦被里发出来的。她不紧不慢地拍打着那个孩子,一句话也不说。

她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她的双脚伸向井里,她低着头,一绺一绺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我毫无防备,她的出现吓了我一个激灵,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一阵强大的阴气从我身边吹过,与此同时供桌上的蜡烛剧烈的闪了几下,几近吹灭。

身边冷不丁多出来一个人都会让人心神不宁,何况是一个女鬼?我定了定神,强压住心里的惊慌,从怀里取出一份劝说鬼魂归服的文书,故作镇定地念了起来:“天地悠悠,人神鬼者居于其间,万灵各司其职,各行其道,然必有纲纪可循,如有违反者必受沉沦之苦,上有五雷轰顶,下有炼狱煎熬,无故作孽者需速速回头。尔等如若听从,我可备下香烛、纸钱若干,马匹牛羊各一、佣者两位、房屋按幢、为黄泉路途太平安稳启程……愿听者适时收下……”

念完文书我偷眼看了看那个女鬼,她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走到铜火盆边将文书烧掉。那文书是用宣纸写就,遇火后本该很快燃尽,可是文书烧至一半后便很快熄灭,燃尽的部分化成了灰烬,未燃烧的部分完好如初,两者的分界线齐刷刷的,如刀切般的平整光滑!

这个女鬼不同意!

是我开出的条件她不满意还是她另有隐情?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急步走上前去,庄重的说道:“对面的女鬼我来问你,你可有难言之隐?如有冤情我可以助你化解,切莫继续在此为非作歹,徒增孽债……”

那女鬼依然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我取来一个瓷缸,揭起上面的红布,对她说道:“我可以将你带走,离开这口水井,择安稳之地为你安家,寻找适当的时机送你上路,你若同意速速化身,进入这口瓷缸。”

她像是入定一般,低着脑袋,不紧不慢地拍着那个孩子,却不与我搭话。

我忽然发现她右手上有三根手指是断掉的,指尖露出森森白骨,很是瘆人,看来她必定是经受过巨大的折磨。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对她的相貌非常好奇,我向旁边挪了几步,想要看清她的正脸,可是我围着水井走了一圈这个想法居然没有实现,我们好像是被绑在了同一根棍子上,我移动她也移动,我能看到的始终是她的侧脸!

正当我想要再次说话的时候,她从我的眼前一下子消失了,只听见水井里“噗通”响了一声,那声音闷闷的,像是一口碗倒扣进水里。很快我的周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女鬼对我怀有猜忌,她对我并不信任。

由人变成鬼魂要经历痛苦和磨难,而由鬼魂入得鬼门关,进而完成轮回需要经历更大的痛苦和磨难,因而想要完成这个过程不得不冒很大的风险,如果所托非人对于鬼魂来说那无异于一场浩劫。

看来我要向这个鬼魂展示一下我的能耐了。

当天并不是时机。

我用八根红绳将井口封住,按照方位布成放射线的形状,中间的交叉点贴上了一张灵符,这是用来锁住女鬼的,免得她跑出来招惹是非。

做完这些后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事情进展不大,只能次日晚上再次行动。

第二天晚上天气不错,虽然户外依然闷热难耐,可是天空繁星点点,月亮也比前几天明亮了许多,好天气为我的成功增加了一些胜算。

我按照前一天的步骤重新布置了一番,十一点钟的时候我再次做法。

我拿掉了那些封在井口的红绳,然后取来了一串手叠的红灯笼,将它沿着井沿顺进了井里,我移步到供桌的后面,盘腿坐到了蒲团上,我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暗暗催动那串红灯笼,很快水井里红光一片,好似水井中生出来一轮初升的红太阳。

不多时,那个女鬼飘然坐到了井沿上,这次她正对着我,那是一张惨白的脸,她表情狰狞,眼睛里露着凶光,她的身体前倾,微微颤抖着,她把孩子搂得更紧了。我感觉到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流向我袭来,眼前的蜡烛猛烈的闪了一下,瞬间熄灭了,几缕青烟急速的向我飘来。

随之而来的不光是杀气,还有一句恶狠狠的话。

她的嘴巴并没有动,可是从她的身体里却发出来一种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那声音苍老而沉重,像是从遥远的年代经过了长时间的传送到达了这里。这句话的冲击力很强,直震得我浑身颤抖。

她说道:“你——是——谁?”

转载请注明:
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世情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shiqing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