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禹治水的方法好
性压抑,尤其是长期的压抑,对男对女,既是不可能也是不足取的。性压抑的结果必然会引起个体和社会的病变。对个体来说,长期性压抑,男子会得前列腺炎或前列腺癌,呈惰性反应,阴茎疲软,难以勃起;女子会引发乳腺癌或其他妇女疾病。无论男女,都会由于长期性压抑导致心理或精神疾病(女性尤甚)。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西格蒙特?弗洛伊德曾明确指出:“我们必须把一切伤害性生活、压制性活动、改变性对象的因素,统统视为造成心理症的病理成因。”又说,“每一个同意我的观点,从而把性生活的不满足当作神经疾患的成因的人,都会同意我对这一问题作进一步论述,即在一个更广的范围内讨论为什么现代生活中神经疾患者会增加的问题。”
为此,史成礼教授给我举了一位Y女士的例子(该女士曾被人介绍到史教授咨询门诊部看过病,所以他对该女士的情况了解得比较详细):Y女士是某纺织厂的一位挡车女工,丈夫是某国家机关的一位知识分子干部。两个人结婚三年了,因丈夫有性功能障碍疾病(主要是早泄),两个人的性生活很枯燥,每每不到两分钟丈夫就将自己的性事办完了,Y总觉得很无趣。有一次Y在一位女友家夜宿,半夜听到女友和她丈夫屋子里的做爱声山呼海啸般,加上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友的呼叫声,使她整整一夜没有睡着觉。第二天,Y女士问起昨晚的事。女友告诉她,他们夫妻在一起做爱从来都是这样的,说她很满意自己的老公。女友问Y夫妻间的情况怎么样,Y如实地将自己方面的情况对女友讲了。
女友说:“怎么会那样,怕是你男人有问题呢?”
Y说;“我不懂,兴许是吧……”
回去后,Y女士转弯抹角问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有病,Y的丈夫说大家都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呢?不仅不承认自己有问题,反而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了怀疑。Y女士是一个年轻而乂健康的女人,她是经不住外界的诱惑的。她原来不爱体育,后来在女友的拉扯下看了几次男子篮球比赛。她被那激烈运动中的黝黑而健美的男性的身体牢牢地吸引住了。最后她爱上了一位男运动员,并且终于忍不住和那小伙儿发生了性关系,她尝到了性健康的甜美与幸福的滋味。从此,Y女士便生活在一种精神极度痛苦之中:一方面丈夫的性无能使她愈来愈无法忍受;另一方面由于传统道德观念的束缚,不便提出与现在的丈夫离婚,更不能够常去与自己所爱的小伙子私通。于是便开始失眠,先是半夜半夜睡不着,后来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了。吃什么药物都不解决问题。后来得了精神病,给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死在那里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史教授多少带点儿伤感地给我说:“要是Y的丈夫不那么固执、不那么讳疾忌医,听从妻子的劝告,早早去医院找医生检查,治好自己的疾病;或者,由于丈夫始终不能正确面对自己,Y女士同这男人离婚而去的话,其结果会是两样!”
这是讲性压抑对人的个体带来的灾害。而社会是由许许多多个人构成的,因此,性压抑的后果,必然会危及整个社会。如性暴力、强奸,给社会带来的诸多灾害。弗洛伊德曾讲到性力的升华作用,即将性力升华为一种事业的动力,为社会创造精神和物质的财富。这是可能的,事实也莫不如此。但,弗氏讲得好:“然而,正如发动机器时热能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化为动力一样,本能中能转移(或升华)的成分也不能无限制地增加,不管作出多大努力也是如此。要想使其他绝大部分自然本能顺畅和谐,某种程度的性的直接满足仍然是完全必要的;反过来,这一需要的任何挫折,都将伤害个人的生活能力,带来无限的痛苦,甚至使之成为病态的。”
那么,多余出来的这部分性能怎么办呢?
这样,我们的话题自然又扯到性出路的问题上来了。
史教授说:性出路,在人类社会早期,是自然的、基本不存在什么问题的(所以那个时候人类几乎没有性功能障碍疾病)。进人文明社会以后,人之性受到社会的种种制约与限制,性出路便才成一个问题。似乎愈是文明社会,这个问题便愈显得突出和严重。为了防止性泛滥的灾害,文明社会为性的存在制定了许多条条框框,有些是必要的,有些则不一定那么合理。
有时候,社会对性采取一种围追堵截的方法:这里设防,那里安卡,却仍是堵不胜堵、防不胜防。这实在是一种幼稚而无效的办法!
其实,防止性泛滥成灾、危害社会,还是仿效大禹治水的办法好,采用疏导治理的办法,给它一条通道,让它自然流淌!史老说:“你总要给它一条出路,不给出路是不行的!”
合理的出路自然就是结婚了。
我问:“同性恋是不是也是一种性出路?同性恋者能不能够结婚呢?”
史教授回答说,同性恋在世界一些国家不再为非法,在我国也不再被视为病态。但就他个人而言,他说他不赞同同性恋;至于同性恋者能不能结婚,教授说,这涉及一个法律问题,他自己不好回答。
接着我又问:“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结婚,或者虽然结了婚,夫妻长期不在一起,又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史教授说:“那就只有自慰和采用各种代用品了!”
手淫是一种自慰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是无害的。史教授从来不反对这种无害的手淫,甚至说:“正常而聪明的人都会手淫,不懂得手淫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呢!”
在无性配偶的情况下,使用男女性代用品的问题,作为性医学家的史成礼教授,近些年来写作并发表了不少这方面的文章,他呼吁并希望公众社会能够接纳这一对社会并无大害的事情。男女性代用品,在海外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了,可在我国还不容易被接受。十多年前,各种男女性代用品还是被禁止的。这些年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一些城市开始有了性用品专卖商店,里面偶或可见几种男女性治疗药品或简单器具,却仍是羞羞答答、遮遮掩掩的不敢公开露面。
史教授在他的一篇文章里讲:其实,男女性代用品不仅现在国外有,我国古代就有了。在我国,女性性具开发最早,据记载,早在石器时代就有了性具,如男根(甘肃大地湾出土)。青铜器时代已有了仿阴茎用具,汉唐时期关于性用具的记载就更多了。当时的性具称作“触器”,初期以木制成,逐渐发展到用玉石、象牙、牛羊角制成,故也称“角先生”。明代还有一种叫“缅铃”的性用具,放入阴道后还有振荡作用。还有一种木棒状物,称为“佛柄”或“尘柄”。现代的性用具发展得更多,也更加科学化了。香港和西方社会,还有一种模拟橡皮人,是专供男性和女性用的。
史教授的文章认为,所有这类性用具,不仅可以解决一些人的性出路问题,还可避免性犯罪,对净化社会是有益的,同时又可以防止性疾病的传播蔓延。当然,性用具的使用也会带来某些负面作用,如过分依赖性用具以及由此而来的对夫妻感情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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